《天作凉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你不欢
所以这样的结局,完全合情合理,她唯有接受。
没法恨,没法爱,她浑身无力。
其实六年前,父亲陈德明就已帮她做了决定,她恼恨且不服。而刚才,结局又重演一遍,只是表现手法不同,她却没了恼,没了恨,她什么也没有了,什么都没了,象一阵风,吹跑了,了无痕。
她真是傻,用了六年时间,慢慢学会消化,慢慢学会接受,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她一直站在那里,孤伶伶的,或许站了一会儿,或许很久,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连五脏六腑也被掏空了,而夜色这样静谧,沉沉的,她真想随着这城市,一同沉寂下去。
一双皮鞋出现在脚下的视线里。
“安安。”那人叫他。
陈安缓缓抬起头,有点儿茫然地看着他,嘴唇颤了颤,没有说出话来。
钟立维暗自一惊,她那双大大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神采,死灰一般,而路灯的光昏暗朦胧,她周身都笼着一团光晕,显得她整个人并不真实,虚虚淡淡的,仿佛一团影子。
他在远处,已经看了她很久了,她没有动,一直没有动,木雕泥塑一般。而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
她这是他猜测了无数种可能,每一个都是不好的念头,难道是董阿姨来过了,母亲下午和董阿姨会面,他是知道的,想必那一幕,董阿姨也看到了。
可是,安安不该是这副样子,失魂落魄一样,象个木偶,没有感觉,没有生机,没有记忆,没有一切。
他的脊背冒了一层汗。
他的双手,轻轻缓缓地放在她肩上,唯恐吓着她似的,声音也是慢言细语的“这是怎么了,告诉我,嗯”
她的眼珠终于转了转,他看得清楚,那大大的眼框里迅速聚拢了一层雾气,像是深秋湖边潮湿的雾霭,氤氤氲氲的,他呼吸一窒,然后是很大很大的两滴泪珠,从眼框里滚下来,滑下去,然后又是两滴,珠光四溢一般,紧接着是成串成串的
立维吓了一跳,有些急了,他稍用力,一摇晃她的肩膀,却摇落了更多的泪水“说话啊,到底怎么了,别让我着急”口气有些严厉。
她微微闭了闭眼睛,睫毛湿漉漉的,有种近乎痛楚的恍惚,然后她睁大了眼,呼吸也跟着有些粗重,“钟立维”她喘了一口气说“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她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失声痛哭。
立维的身子微微一震,眼底有一抹惊愕,一时间,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什么都没了,这意思是随后,一股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没了,没了好哇。
他不由喜笑颜开“这有什么啊,我当是丢了什么心肝宝贝呢”
陈安有刹那的错愕,眼框里的泪,生生憋了回去,她这样难过,他却幸灾乐祸,她怎么就忘了,他永远不会懂她,永远不能体会她的心情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立维这才发现,他的态度,有多么的不应该,多么的不合时宜。她难过,她甚至伤心欲绝,他当然看出来了,可是,可是挡不住他心里欢喜、心里高兴不是。不过真的不应该表露出来,不顾虑她的感受,至少,他应该顺从她,哄哄她,最好,最好在这时借她一个肩膀靠靠,哪怕借怀抱也成,他不吝啬,他巴不得呢
他一步跨出去,抓住她手臂,一本正经道“哎,小安子,我知道你难过,想哭就接茬儿哭吧”他拍了拍胸膛“来,哥借这里给你用,咱继续哭”
陈安看着他,他唇角眉梢,带着一抹春色,挡也挡不住似的,那么的不正经,那么的吊儿郎当,那么的欠扁,她终于生气了“钟立维,谁说我想哭了”
“你刚才哭得那么伤心”
“我现在又不想哭了”
“不能吧,失恋了多痛苦的一事儿啊,你怎能不伤心呢”
“我就不伤心”
“难道是电视演错了里面的男主角不是要借肩膀或胸膛给女主角发泄吗”他干脆笑眯眯的。
陈安恨恨的“我不是演员,不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出来的”
立维耍起了腻,摇了摇她手臂“既然不想哭,那小安子,咱上楼吧,洗洗该睡了。”
陈安一下甩开了他“钟立维,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感情,什么是爱情”说完,她蹬蹬蹬跑了。
钟立维看着她背影,冷了脸,他不懂笑话。
他懵懵懂懂了解什么是感情的时候,她还穿开裆裤呢
切,小丫头骗子
哇,悲剧弄成喜剧了,钟啊,真有你的。
晚些还一更。
第二百零八章
钟立维进了大堂,电梯已经升上去了,他只好等下一趟。言酯駡簟
上了楼,习惯地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他去开安安的门,开门时,他竟然自嘲地笑了一下,这不是有病吗,放着自个儿家宽宽大大的房子不住,偏偏跑来和她挤,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听到铁栓咔嗒一响,他伸手去扭门咦,没拧开,再扭,还是没开。
他这才意识到,安安从里面反锁了。
于是他敲门,把门子拍得震天响,安安也没理会他。
悻悻然,他只好开了隔壁的门。
一边冲着澡,一边想着楼底下那个场景,他总觉得,今晚上,一定有个人来探望安安了,不然安安去楼下干嘛
是乔羽不能,他躺在医院里。
还是陈叔不,这不符合他的作风。
到底是谁呢,又说了些什么呢
想不通,想不通啊。
他不在乎这些,只是安安那么伤心,他就不能不在乎了,他心疼。
他不禁有些感慨,先是二哥,再是高樵,然后是乔羽,一个又一个的,走马灯似的闯进她的生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这下,安安,总该是他的了吧。
洗完澡穿上浴袍,快十一点了,今天还没有过去,他必须跟她说几句棂。
他开始给安安打电话。
陈安躺在床上,枕边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根本不想接,心里想着,一定是他。
窗帘拉得很严,房间里漆黑一团,只有那一团亮光,一闪一闪的,又仿佛一颗定时炸弹,在寂静的夜,响得惊天动地似的。
手机终于不响了,隔了一分钟,座机又开始叫了。
陈安干脆用毯子蒙了头。
远远的,似乎有沉闷的惊雷,她从毯子里钻出来,细听,不是雷,好象是敲墙的声音,近距离的从隔壁传来。
钟立维在捶墙
她终于伸出手,拿起听筒。
里面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十分愉悦的样子,他笑了好久。
陈安忍不住问“你笑什么”
“我我真想马上拆了这面墙,哈哈”
“有病”
“拆了这面墙,我就能看到你了,准确说,你的卧室挨着我的卧室,你的床挨着我的床,哈哈小安子,咱俩就隔了一道墙,简直是同床共枕了可笑吧,我刚刚敲着墙时才想到的,你说怎么这么巧呢。”
陈安一惊,他卧室的位置好象是这样的。
“我明天就找人拆墙”
“不行,这是承重墙”
“我掏个窟窿总可以吧”
陈安简直要翻白眼了。
“哎”
“我要睡了”
“别别,我还有话没说呢。”
“又是废话吧”
“是,是肺话,肺腑之话。”
“”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嗯当摇篮曲听也成。”
“”
立维顿了顿,那头很平静,他开始讲
“从前,有两只小猪,一公一母。每天晚上小公猪总是给小母猪放哨,他生怕主人乘他们熟睡时把小母猪拉出去宰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小母猪日渐长胖,而小公猪则一天天瘦下去。有一天,小公猪突然听见主人在跟屠夫商量,要把长势见好的小母猪杀了给卖掉,小公猪伤心至极。”
“于是从那天开始小公猪性情大变,每当主人送吃食时,小公猪总抢上去把东西吃的一干二净,每天吃好后便躺下大睡,并且告诉小母猪现在换做她来放哨,如果他发现她没放哨的话就再也不理她。”
“渐渐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小母猪觉得小公猪越来越不在乎她,小母猪失望了,而小公猪还是若无其事的过着安乐日子。很快一个月过去了,主人带着屠夫来到猪圈,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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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一个月前肥肥壮壮的小母猪瘦的没剩下多少肉,而小公猪则长的油光。这时的小公猪拼命的奔跑,想引起主人的注意,表明他是头健康的猪。”
“终于,屠夫把小公猪拖走了,在拖出猪圈的那一刻,小公猪朝着小母猪说以后别吃这么多小母猪伤心欲绝,拼命的冲出去,但圈门被主人关上了,隔着栅栏,小母猪看着闪着泪光的小公猪。”
“那晚,小母猪望着主人一家开心的吃着猪肉,小母猪伤心的躺倒在以前小公猪每天睡的地方,突然她发现墙上有行字如果爱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愿意用生命来证明”
讲到这里,立维停下了,那头久久没有回应。
他试着叫她“小安子”
“嗯。”
“你不是那头小母猪,我也不是那头小公猪,我们没它们那么不幸。可是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我的一生向你证明,我爱你,无怨无悔”
陈安平躺在黑暗里,手里举着话柄,一直没有动,只怕只要轻轻一动,满眼眶的泪水就要落下来。
还有一个人也对她说过安安,这辈子,我只要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依然要你生生世世,我们不离不弃。
可是这辈子还没过完,他就已经走掉了。
那样的深爱,还是不行。
那样的力量,还是挽留不住他。
“安安”
她没有应声。
“困了吗困了那就睡吧。”
他久久没挂电话,沉默,沉默他叹息了一声,说了句“晚安”,然后终于按了红色键。
陈安将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哭了。
开案子讨论会的时候,除了民事案件组的同事,老向和方中平也都在。
陈安有些不自在,感觉大师兄和二师兄的目光,一会儿一趟的,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
讨论会接近结束时,老向说“所里又接了个大案子,不过不是本市,在深圳,需要出差办案,你们这组,谁手头的活儿少一些”
小秋嘴快“谁也不轻省,天天忙得脚丫子朝天了”
老向没说话,依然笑呵呵的,目光转了一圈后,最后落在陈安身上,方中平皱了皱眉。
陈安说“我接吧,高太太的案子刚好撤诉了,正好顶上这个。”
亲们,明儿见。故事转换衔接,得好好酝酿。
第二百零九章
老向心里赞同,这案子交给陈安,他放心,不过他看着她这阵子常常出现的青白眼圈,又有些犹豫不决。言酯駡簟
于是他问方中平“师弟,你的意见呢”
方中平也有些为难,不让她去,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他和老向都走不开。让她去,他心里隐隐不安,这几天,他常常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走神。爱情,就像一剂毒药,能使人中毒,也让人麻木,却无药可解。
安安和表弟,只怕是,这辈子真的没戏了。
他沉吟了一下“安安,这事,不急的。”
陈安说“我去”
影音室里,吚吚呀呀的,阿莱站在老板旁边,还好,老板仿佛入了戏,眯着双眼,一副专注的样子看着录像。
这盘录像是上午收到的,阮小姐的新戏海上望月,她特地从天津快递来的。
阿莱松了一口气,还好有阮小姐,还好老板好这口儿,还好有这样一位红颜知音,还好他赶紧及时掐灭了自己的臆想,老板的私生活,不是他能妄意猜度的。
中午的时候,老板兴冲冲地一人驾车出去了,时间不长,又冷着脸一人回来了,经过外间的秘书室时,扔下一句“帮我订餐,福膳斋的。”
惊得卡座沙发上悠闲架着腿、盯着自己满仓股票还在一路飙升、一脸兴奋垂涎的bonnie,立马跳起来,神马情况只见老板一阵风似的卷进了总裁室。
bonnie眨着美丽的双瞳,不解地看着阿莱赣。
阿莱重复了一句“订餐,福膳斋的”,随后也匆匆进去了。
老板的脸晴转阴了,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得小心伺候着。
老板没说话,也没发脾气,一屁股坐在舒适的大班椅上,沉着脸,人却没闲着,一边稀哩哗啦猛敲着键盘,一边注视着笔记本电脑阿莱听着那动静,心想着,又是哪位大神开罪了老板话说回来,能惹老板生气的,好象,大概,目前只有那么一位,嗯,那位漂亮的、能和钟先生并驾齐躯的陈小姐。
三分钟后,老板把电脑推开,身体向后一仰,揉了揉紧绷的眉心。
阿莱知道,这时候该他上场了,还好,还好,有救场的。
“钟先生,阮小姐的录唱带上午收到了,一会儿吃了饭,您听听戏解解乏吧。”
老板的面容,果然明显的一松,顿了顿,哦了一声。
阿莱看到老板喝了一口茶,眉头一皱。
阿莱心里一紧,有什么不妥的,他没看出来呀。
“上座率不高啊。”
阿莱立即明白了,还好,他准备足了功课的“是,听会场经理说,上座率只有60,如果阮小姐唱的是国粹,兴许,卖座率能高点儿,换了江浙一带,效果也是不一样的,北方人,昆曲,不大听得懂。”
钟立维又喝了一口茶“没做前期宣传”
“宣传了,还拉了两个小的赞助商呢,可这年头,听戏的人少,何况还是南方地方戏种呢。”
“下一场是什么时候”
“后天晚上。”
立维想了想“一会儿,你让公关部的部长过来见我。”
“好。”
阿莱思忖着,老板这意思是,也要捧场赞助一把阮小姐的面子可真够大的,可是更有面子的是,如果老板去了现场,只要往那儿一坐,那效果,不比赞助差。
他看了老板一眼,不由想着,老板是喜欢陈小姐多一点儿呢,还是喜欢阮小姐多一点儿呢。不过两位小姐不可同日而语,阮小姐说白了,也就是一戏子,陈小姐可就不同了,那后台,那身份,响当当的,阿莱暗自咋了咋舌。
晚上下了班,立维一赌气,去会所打牌。
一帮狐朋狗友都在,左不过是那老几位,脸熟得很,众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谈笑风生,霍河川也在,这是他的固定老巢。众人见了立维,拍桌子的,鼓掌的,叫好的,纷纷起哄。
立维笑着撇撇嘴“至于嘛,用不着这么热情吧。”
高嘉文大笑“能不热情嘛,您可是我的财神爷啊,我身家性命全押您那儿了。”
还有人说“冤大头一个,来得好,有你垫背,我们还怕什么”
苏子昂鄙视高嘉文道“出息,知道的没什么,不知道的,当你把老婆儿子作抵押了呢。”
“扯淡,那可是我儿子,亲儿子,我哪儿舍得”
众人大笑。
有人就说“那什么,赶紧开始吧,正好凑两桌”
众人从酒桌旁,纷纷挪至牌桌前,霍河川一招手,叫立维过去和他一桌。
高嘉文乐了“哟嗬,这亲戚当的,霍二你也忒明显了吧,还没怎么着呢,就这么照应你小舅子”
立维笑“羡慕了吧,你就是有妹子也不赶趟儿了”
“我干吗指望妹子,我有儿子我说霍二,你都多大了,赶紧叫你小老婆生个一男半女的,咱两家也好凑成亲家。”
河川沉了沉嘴角。
有人适时接了话头“得了吧,你家儿子太大了,将来也是老少配,还是我家儿子合适,才一岁”
立维嗤笑“这只出不进,赔本的买卖,我二哥可不做”
众人又是笑作一团,一时间嘈杂声,说笑声、洗牌声,热闹非凡。
高嘉文摸着牌,嘴里还不闲着“老董和钟老六呢,有些日子没见了。”
河川说“老董忙着给咱站岗放哨呢,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至于老钟,在哪儿猫着喝闷酒呢吧。”
“哟,咱得联名给政府写封表扬信,老董不容易。至于钟老六那厮,手里不是有现成的家伙式儿嘛,拉出去毙喽”
河川没理碴儿,码着牌的工夫,瞄了立维一眼“小姑姑一家明儿从香港飞过来。”
立维不在意地说“过来看望老头老太太吧。”
“爷爷八十大寿”
高嘉文嘴快“是该飞回来看看,也该好好庆祝一番,爷爷那一辈人,我就觉得吧,特别不容易,那才是真正立过战功的老人。”
快十点的时候,立维接了一个电话,河川就看到他脸色变了一下。
还一更。
第二百一十章
快十点的时候,立维接了一个电话,河川就看到他脸色变了一下。言酯駡簟
立维站起身“抱歉了,哥哥们,我有事得走了。”
高嘉文叫起来“别介,我刚上手,你走了三缺一,我赢谁的钱呀。”
立维笑“叫我六叔过来顶吧,今晚输的钱,全算我帐上。”
“切,哥哥就随口那么一说,差你那点儿,想滚就滚吧”
苏子昂揶揄道“瞧他那样儿,千万别拦着,避猫鼠儿一样,一准儿是他家老头打来的,就钟叔那爆炭儿似的脾气,晚一秒钟都不行。”
“哟嘿,这词儿挺新鲜的,还避猫鼠儿呢,不过立维可不怕”
说笑着,立维告辞,河川跟了出来赣。
立维有些意外,到了门口停下,知道二哥这是有话,却不方便在里面讲。
“怎么”
“这几天哪儿都别去了,安安生生待着,没谱儿的事别干。”
立维想笑,这口气,怎么跟母亲一样一样的。
“我又怎么了,哎,没招谁没惹谁的,我多老实。”
河川瞪了他一眼“你老实个屁”
立维忍不住笑了,从二哥嘴里爆出粗口儿,难得
河川不紧不慢道“我大概得了点信儿,是关于你的。”
立维有些吃惊,看二哥这意思,一定事儿小不了。
“我的我能有什么事儿”
“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所以我提醒你,最近些日子留点神吧。”
“透露一点儿呗”
河川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就是听了那么一耳朵,不是最好。既然你没得着一点信儿,我这会子说了也不大好。”
立维一晃脑袋,拍拍河川肩膀“别整没用的吓唬自个儿,我昨儿个才回了一趟家,老太太那儿平静着呢,啥事没有。”
河川看着他。
立维一挥手“走了啊,爷爷大寿时,咱们好好喝几杯。”
陈安没想到,中午的时候,赵嫣事先没打招呼就杀了过来。
两人在餐厅坐下,刚点了餐,赵嫣就急火火地说“安安,你得救我”
陈安吃惊“我救你你犯什么法了不成”
赵嫣翻了个白眼“咱是大好的四有青年,有脸蛋,有三围,有情伤,有负债,犯法的事儿咱能干吗”
陈安鄙夷道“自我感觉良好的小女人”
赵嫣哈哈一笑,把头往前探了探,神神秘秘的“喂,你和钟立维的关系,铁不铁”
“铁又怎样,不铁又怎样好好儿的,提他做什么”陈安皱眉。
“帮个忙啦”
“求我帮忙,还是求他帮忙”
赵嫣瞪她“是姐们儿不,是姐们儿何谈求字”
陈安静静的不语,装作没听见,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她还不知道她
赵嫣见她不理自己,索然无趣,转眼灿笑如花“好安安,帮帮我啦”
“到底什么事儿呀,非要扯上他”
《天作凉缘》 分节阅读_99
“还不是女性杂志的事,一月一期,一期一封面,上一期是小明星兼钢琴演奏家aberta的封面和访谈,这一期我得早做打算,省得到月底完不成任务挨骂。我老早就想好了,想请钟立维做这一期的嘉宾,而且我在网上查了他的资料,不查不知道啊,一查吓一跳,亚美的年轻老板,著名股票分析师,啊啊原来自己身边竟然潜伏着这样一只绩优股。安安,我敢保证,只要他同意,这一期我们的女性杂志肯定大卖,而且特火”赵嫣竹筒倒豆子,无限神往地说。
陈安有些不解“女性刊物,冒出个大男人,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你想啊,我们的杂志受众对象是女人,女人谈女人的话题总是沉闷,如果女人谈男人,男人谈女人,那多有趣儿”
陈安点头“有点儿道理。”
“所以,你得帮我约钟立维,最好能说动他当我们的这期嘉宾。”
陈安犹豫,不是她不帮忙,昨天中午钟立维过来接她吃饭,她不但没答应,反而把他气跑了。既然给不了他一份完整的感情,索性不如不给。这会子再求他办事,就他那脾气,指不定怎么撅她损她呢。
“我把联系方式告诉你,你自己约他谈吧。”
“不嘛,我面子没你面子大。”
“我的面子也不好使。”
“切,骗谁呢,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不一样,在这方面,我是行家,他喜欢你,无庸置疑。你当我不知道呐。这事儿你一出面,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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