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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去槿似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沈南汐
方若谨一晚上都不爱说话,给昊昊洗了澡便哄他睡觉。她下了决心不搭理厉家铭,于是将自己电脑搬到儿子屋子的书桌上,准备整理一下白天记录的材料。
昊昊看妈妈把工作都搬到自己屋里来做,甚是开心,腻着她要听故事。
“小姑娘才会在睡前要妈妈讲故事,男子汉应该在睡觉前反省自己今天做的事情。”方若谨搬出父亲小时候教导自己的话换了个说法教育他。
昊昊一听便不再缠着她,乖乖闭上眼装睡。
方若谨看到他这样子实在是可爱到不行,忍不住俯子亲亲他。
她一点也不明白曹燕妮怎么会舍得不要这么可爱的孩子,若是自己,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来换取对他的守候,慢慢看着他成长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将是她毕生最大的成就。
方若谨无声地笑笑,将他的小手放进被子里,刚想起身坐到书桌前,昊昊却突然睁开眼出了声“妈妈。”
“昊昊”方若谨觉得孩子这声妈妈叫的像有话说,俯子对上他的脸关切地问。
“今天有阿姨来看我。”昊昊懦动着小嘴,小心地说。
方若谨先是一愣,心下有着不好的预感,她并不接话,只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她说她是我妈妈。”昊昊果然又说了一句,然后又盯着方若谨看。
方若谨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昊昊认得她吗”
昊昊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不认识。”
方若谨记得厉家铭说过,曹燕妮离开昊昊的时候,昊昊还不到一岁,应该没有什么印象。但她忽然脑子闪过正月十三她带昊昊去海滨公园看灯会时,与厉家铭一行迎面碰到的情景,那天昊昊紧紧攥着她的手,死死盯着曹燕妮,她那两天想了半天也没明白是他的神情是什么意思,现在她才朦胧觉得,大约是昊昊仍对她有印象吧,所以才会有那个奇怪的表情。
“妈妈。”昊昊的声音将呆愣的方若谨拉回现实,她勉强地朝着孩子露出一个微笑。
方若谨觉得,曹燕妮无论如何都是昊昊的亲生母亲,她要看孩子,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反对,但当着孩子的面,又不能说什么,只是轻轻拍拍他的背,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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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爱你。”昊昊突然说道,两只清明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方若谨看。
刹那间,方若谨有着想哭的冲动。
“昊昊,妈妈也爱你。”方若谨温柔的笑笑,又俯身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吻。
昊昊像是就等这句话,他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轻轻地伸出小手握住了方若谨的一个手指“妈妈你握住我的手,不要放开。”等方若谨握住了他的,他飞快地闭上了眼睛“妈妈我睡觉啦。”
等昊昊完全睡熟,方若谨才松开他的手,将他露出在外的小手挪到了被子里,替他掖好被角,然后坐到了书桌前。
下午调研时,郭部长一直和方若谨在一起,谢茜莹没有机再找她的麻烦,厉家铭也没看正眼看自己,她倒是安安心心地投入工作,脑子紧张地思考着一些问题,但是回到家里这个环境,特别是听到昊昊说曹燕妮去学校看过他,心情突然恶劣。
方若谨不是没有一点脾气,而是教养太好,但再好的修养也被这厉家铭的烂桃花给磨没了。
心里一乱,手头写不下一个字,坐在电脑前比划了半天也理不出个头绪,便关了电脑,出了昊昊的房间。
方若谨将东西送到书房,厉家铭已经不在那里了,她返回到卧室,见他果然已经躺在了床上,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材料在看,她略一寻思,到衣帽间找出自己的衣物去了外面客用的卫生间。
转身间,她似看到厉家铭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一声不吭,去洗了澡回到卧室,爬到属于自己的那边床上,紧贴着床边后背冲着厉家铭躺下了。
厉家铭早已经觉察到方若谨的不高兴,也他知道是白天谢茜莹做的过分,让她有些难堪,便放下手里的东西顺手关了灯。
从两个人结婚后方若谨一直对他有些依赖,也稍有点惧怕他,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冷冷地对待他,但他觉得今天这件事情并不是怪自己。谢茜莹这个女人做事强势,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他作为市长当着众人面已经很含蓄地警告她了,这丫头怎么还和他使性子。
男人征服女人,不外乎就那么几种手段,最流行直接的就是金钱砸,另有一种是用权利引诱,还有就是以驯服。
从骨子里说,厉家铭是那种强势霸道的男人,只不过多年助手位置让他习惯于低调内敛,一但处在了目前主政的位子上,身上的那股王者之气便自然显露出来。特别是在亲近的人面前,他根本就不想掩饰自己,因此他对方若谨今天晚上的闹小孩子脾气有些不以为然。
而方若谨这姑娘虽然已经过了青春少女的年华,但由于生长环境的原因,仍是单纯的像张白纸,她内心深处对厉家铭自来就有一种小女儿心态,在受了委屈的时候,仍是渴望着这个比自己大了许多的男人能温柔的哄哄自己,说几句安慰她的话,这样自己心中的委屈或许就会少了许多。
但事实上,厉家铭想哄,却用错了手段。
他觉得自己心地坦荡,和谢茜莹毫无瓜葛,方若谨应该理解他,更不该使小性子,但为了表示安抚,他还是伸手将她搂了过来。
不知道是他的动作太过霸道粗鲁,还是方若谨的心情实在是太糟,当他的手刚一触到方若谨的身子便遭到了剧烈抵抗,她死死扯着被子一角,固执的拧着身子,一声不吭地固守着床的一隅,抵制着她的触碰。
厉家铭本就没有检讨自己错误的自觉性,哪能理解她的肢体语言,当下有些生气,大掌搂过她的腰,略一使劲儿,方若谨便被扯得滚到他怀里。
方若谨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就气得心里发抖。
这男人太欺负人了工作的时候受他那枝烂桃花的摆布还反抗不得,又是你的前妻连个招呼也不打,偷偷溜去学校看孩子,而你连个屁都不放,以后还不得出什么么蛾子呢这样想着,身上便挣扎个不停,一把推开厉家铭搂着她腰的大手,翻腾着又滚到另一侧。
厉家铭从未遇到过这种抵抗,一时性起,反手抓住她扯到自己怀里翻身给她压到身下。
他此时心里也是犟上了,什么都不说就俯头吻住了她的唇。
方若谨心里正气得狠,哪肯老老实实让他吻,再说这些日子的耳鬓厮磨,对他也没那么怕了,胆子也欲发大了起来,使劲儿摇着头想摆脱他的控制,无奈自己力气和这男人相比差的太悬殊,只好挥着手使劲儿拍打着他的背,两条小腿也极不老实的踢蹬着。
厉家铭本是想惩戒地吻她一下,若是她乖一点,俩个人柔情蜜意一下,便什么事都没了,不想今天竟曹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抵抗,一时也火了起来,捉住她的两只手摁到头顶,又用一个膝盖压住她的两条不老实的小腿,下撕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接着泰山压顶将她压了个结对实实,的坚硬也对准了她的柔软。
这个小女人,撒起野来像个小野猫,倒也撩起了他的雄性,他双眸一幽,对着他雪白的胸脯便下了口。
胸口掠过一阵刺痛,却像有电流掠过她的全身,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也停止了挣扎。
厉家铭在床上并不太多花样,最多将她抱在怀里交换一位,亲吻她的时候也极温柔,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粗野霸道。
方若谨呆了半晌,又羞又愤,更大加力扭动起来,恨不能立即将他掀翻在地,逃出家门。
这男人不但不惜香怜玉,还这样虐待她,简直是个人渣但她挣扎到现在,已经体力耗尽,只有紧绷着身体,不停地喘息。
忍了很久,终是咬牙切齿地骂了出来“厉家铭,你就是个混蛋超极大混蛋”
话刚骂出了口,眼泪也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滚落下来。
女人的脆弱霎时让这个男人心情好到了极点,眯了眯他狭长的双眼,嘴角微微一勾,大气不喘地将她的一条腿高高地抬起,壮硕的身体猛地往前一纵,方若谨只觉得整个身子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贯穿,又麻又疼的感觉弥漫了全身。
49、生病
愤怒,委屈,伴着从从未有过的耻辱感涌上心头,可是体内的酥酥麻麻感觉差点让她呻吟出声。方若谨不敢大声喊,怕吵醒昊昊更尴尬,只能紧紧咬着嘴唇瞪着一双泪眼愤怒地盯着这个男人。
在厉家铭过去有限的经验里从未试这如此放纵,他简直不能想象身下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小妻子。她苍白的脸色,湿漉漉的眼睛,胸前出的大片白晰肌肤都是那么性感,身体由于挣扎而伸展开来,颀长的脖子如陶瓷般细腻,都深深地刺激了他的欲望,他只觉得自己血脉喷张,体内像是要爆裂开一样,此时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述他内心的情绪,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就是想狠狠的要她。
他奋力抬起,以巨大的力量狠狠的撞击着俩人身体的结合部,染红了的眸子映出了恨不能将这个小女人剥皮噬骨的贪婪。
方若谨从没看到过厉家铭这样冷酷的一面,他对她眼里的泪水漠然置之,即不哄她也没有一丝丝怜惜,只想将体内无穷的发泄出来。
最近本就心思重重睡眠不足的方若谨一会儿就失去了挣扎的力量,她压抑地哭泣声在厉家铭听起来就是快乐的吟哦,不由得更加放纵自己。他宽阔的额头上已经冒出大滴的汗珠,一滴滴落在方若谨的胸前。
待方若谨停止了反抗,他便又俯亲吻她,女人苍白的脸色在他的不停的亲吻和爱抚下渐渐变得潮红,一会儿便目光散乱,娇喘不已。
他的动作更加狂放,一双大手插入她的腰下,轻轻捧起她挺翘的屁股迎向自己,随着快速有力的抽动,方若谨思维渐渐飘向云端,随着厉家铭一声低吼,她不由得惊叫一声,全身抽搐着晕了过去。
厉家铭伏在她身上喘息着,清晰地感受到她那处温暖的和轻咬。片刻,他满足地抬起头,吻了吻女人苍白脸上的泪珠,满足地露齿轻笑。
这女人已经已因这极至的快感晕厥过去,这让他对自己身体的这项功能相当的满意。
他又吻了她好久,方若谨才慢慢苏醒过来,茫然的目光似有一丝丝无助,男人的身体沉重地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有种窒息的难受,她试着推开他,可折腾了半天也推不开他分毫,而男人却终于忍无可忍地在她耳边闷声警告“别动”同时一下子收紧了手臂。
方若谨并不想听从他的指令,她手脚并用地又扑腾了两下,欲摆脱他的禁锢,可下一秒她便知道错了,仍未离开她体内的巨大又瞬间暴怒,不等她哼出声来便毫无阻碍地又在她的体内冲撞起来。
她绝望地松开了手,紧紧闭上眼睛,没有任何反抗地任他在上面驰骋。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厉家铭终于餍足地抱起女人去冲洗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又一次晕厥了。
对于多年前的厉家铭来说,他作为曹燕妮的丈夫是失败的。
他和曹燕妮在一起时,几乎没有一次如这般痛快淋漓。新婚燕尔之时,他不过是个没有任何经验的毛头小子,曹燕妮的别扭和挑剔甚至冷淡,让他极端压抑和憋屈,而长期的助手工作也让他的性格习惯卑谦谨慎,他觉得自己从未像今天晚上这样发泄的毫无顾忌,酣畅淋漓。
当他从卫生间将她再抱到宽大的床上,在床头灯下端详她苍白的脸时,才骤然发现她这段时间瘦得厉害,而她此时似乎已经累得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如布偶般随他摆布。
“傻丫头,为什么不信任我呢。”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躺到了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搂到怀里。
方若谨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黑暗中一时有些不知道所措的茫然,即使是刚刚被他用热水冲洗过,她的身体仍是冰凉,被厉家铭搂在怀里仍是瑟缩发抖,却仍是一动不动地窝在他的怀里安静地躺着。
她的脸紧贴在他的胸膛,他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见,属于他身上的特有味道浓浓地包围着他,她的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声。
这样一场狂野的欢爱像是极为和谐,可方若谨被他眼里的冷漠和暴戾惊吓到了。之前的细心呵护此时却像是变成了虚伪的哄骗,她觉得这个从小就仰望的男人突然间变得这样陌生,冷酷得让她害怕。他用婚姻将她绑在身边,却又恣意地挥霍着她付出的真心。
之前她偶尔也听同事议论过,官场上的男人都是政治动物,一切都是为了利益考虑,决不会为哪个女人付出真心,否则就是毁灭的开始。她相信厉家铭是只合格的政治动物,他的心机要比一般的男人更深得多,包括他给自己的婚姻,都充满了算计。
自己原本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向往那种平淡而温暖的生活,命运将她抛到了这个男人面前,因着心中那一点点贪念而心甘情愿地踏进了这个漩涡,自己还能奢望什么呢。
方若谨只觉得疲惫到了极点,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体一直被他霸道地箍在怀里,直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厉家铭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方若谨发了高烧。
平常日子她都会六点准时起床,弄好早餐和昊昊吃过,就得赶公交车送他上学。但是今天早上厉家铭醒来一看时间都六点半了,身边的女人仍是一动没动,他伸手一摸,觉察到她身上的肌肤烫得厉害,心下一惊忙坐起身。
她脸色仍是苍白,只是腮边染着一团红色。
他打了侯建军的电话,命他马上联系一位相熟的医生,然后又找出魏芳的电话,请她今天早点来照顾方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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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电话,他去了儿子的房间,昊昊已经醒了,正在自己穿衣服,看到进来的是爸爸,马上不安地问“妈妈呢”
厉家铭上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安抚他道“你妈妈病了,今天让侯叔叔送你去上学。”
昊昊马上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爸爸,甩开他的手臂直接跑到大卧室,看清床上果然躺着方若谨,似乎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掩上门退了出来。
厉家铭基本上是不会做饭的,但儿子上学不能空腹,眼看着出去吃来不及了,便去厨房翻出了一盒牛奶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又找出一块面包,同样热了热递给了昊昊。
“儿子,凑合着吃一口,中午侯叔叔会给你送饭。”
昊昊不情愿的接过面包,勉强地吃了两口就放下了“你是不是惹妈妈生气了没有妈妈我怎么办呀。”
厉家铭听着儿子这担心的话心里一钝,脸上却是溺爱地笑容“医生一会儿给妈妈打针吃药,明天就会好的。”
昊昊见父亲保证了,便不再说什么,接着又啃了几口那块面包。
过了一会儿魏芳也过来了,她进门儿就开始做早餐,又快手快脚收拾起屋子。
厉家铭已经给方若谨套上了家衣服,可方若谨像是烧迷糊了,任他怎么摆弄都是紧闭着双眼,随着他折腾。
在给她穿衣服的时候,他看到她脖子和胸前的青紫痕迹,不觉脸色变了几变。
他昨天手下太重了,明明感觉到了她的不舒服,可他竟没有丝毫怜惜。
匆匆将凌乱的屋子收拾了一下,侯建军很快带着医生过来了,将医生送进门,顺便接过昊昊送他上学。
医生有四十多岁,显然和厉家铭相熟,被引到卧室给方若谨诊断,先量了体温已经三十九度了,医生说可能有些着凉,喉咙也有点肿,便给开了药看着她服下,并说如果上午不退烧,下午就要去医院输液了。
侯建军送昊昊到了学校已经返回来,厉家铭吩咐了他几句,便让他送医生离开,然后亲自打电话知会了秘长,将上午的所有活动日程取消。
魏芳已经弄了些粥和小菜请他吃饭,厉家铭哪有心情吃,方若谨一病,他才知道家里没了这个小女人,这个早上真是一团糟。
方若谨服下药后身上开始出汗,大约有些不舒服,她将胳膊伸出被子外面,厉家铭坐到床边将帮她掖回被子里“别动,会着凉。”又顺手将她散落到脸上的碎发拨到一边。
方若谨在医生来后已经清醒,听到厉家铭给秘长打电话,心里明白自己是真的病了,可是浑身上下酸疼的厉害,加上高烧,她连眼睛都不爱睁开,便闭着眼索性装睡,她知道他是想陪在自己身边,不由得心里一暖,可是一想到他昨天晚上的冷漠的目光,心里就针扎般地难过。
方若谨性格本就温驯,昨天晚上实在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和他那样拧了起来,被他那样折腾了一晚上,心里更是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略一用力便挣脱了他的手,背过身去。
厉家铭原本握着她的手僵在那里。半晌,他才无奈地低声唤她“小谨。”
“你出去。”方若谨的声音不高,有着浓浓的鼻音,身子却是一动不动。
厉家铭眸子暗了暗,转身走出了房间,方若谨那紧绷着的身体终于松跨了下来。
50、照顾
方若谨从小身体底子就弱,来三乡后才刚刚适应这里的环境,但这段时间因为房子的事闹心,又加上曹燕妮和谢茜莹这两个女人的困扰,不觉忧思过度,虚火攻心,昨天晚上又被厉家铭那么狠狠一折腾,立刻来势汹汹,虚弱的像个病西施。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他又进来了,将什么东西放到了床头柜子上,身边的床一沉,他俯身抱起了她“魏芳给你煮了粥,稍喝一点。”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有说不出的温柔,听得方若谨一阵心颤。
这男人也不管方若谨是否愿意,将她抱在怀里找好位置靠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便拿起勺子开始喂她喝粥。方若谨不愿意和他罗嗦,只好张口将他喂到嘴边的粥咽下去。喝了两口头就觉得头晕得难受,便将脸转到一边表示不想再吃了,可他用大手将她小脑袋又给摆正“乖,再喝多几口,你吃药不能空腹。”
直到将那大半碗粥全部喂她喝下,额头和身上都冒出细密的汗珠,才放下手里的勺子。
“我给你请了三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刚才他用她的手机打给她的处长于刚,告诉他方若谨病了发烧,于刚非常痛快地说让她休息两天,材料的事不要着急。
看来她这个处长对她还不错,那个谢茜莹只是个意外。
那个女人能量真不可小觊,已经定下的事情她都能知道消息且悄悄活动着挪个窝,不动声色地进了市委这边,偏偏又处在那么个位置,虽说不能把方若谨怎么样,但这丫头怕是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她心眼儿又实诚,肯定会觉得不舒服的。
谢茜莹虽然暂时不知道他们明确的关系,但绝对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党委机关那边的干部和政府这边毕竟是两个系统,即便他是市长,也不太好做的太直接了,只能慢慢找个机会把她弄走。
厉家铭将方若谨放回床上躺好,替她盖上了被子,又去卫生间拧了条毛巾给她擦脸,又抬起了头擦她脖子后面的汗。
大约是离的太近了,方若谨只觉得属于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端,那男性清咧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对此刻十分软弱的她是个极端的诱惑。
和昨天晚上的粗暴不同,今天他动作特别温柔,像是生怕碰坏了她,给她擦好了脸和脖子,又忍不住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方若谨突然就想起小时候自己生病时,爸爸温暖的大手和宽广的怀抱。爸爸每次也会这样温柔地亲亲自己,告诉她不要害怕,爸爸会守着小谨的。不觉鼻子一酸,眼泪就止不住地滚了出来。
从小到大,家里条件再差,只要爸爸妈妈在家,都极少让自己做家务,反倒是因为哥哥从小身体不好,自己会主动去照顾他,因而对家务不陌生,但总的来说,自己仍是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想不到结了婚后,她这么快就步入了妻子和妈妈的角色,说的难听点,她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他和他儿子的免费保姆,今天第一次被他这样抱在怀里呵护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让她只想大哭一场。
厉家铭再从卫生间返回来发现了她的眼泪,又吓了一跳,连忙坐到床上将她搂在怀里。
“小谨,很难受吗”
“不是。”她把脸藏在他怀里闷声说,身体却抽噎的更厉害了。
厉家铭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他搂紧了她的身子,大手在她后背轻轻地捏弄着,缓解着她身上的酸涩,忽然他又将脸贴向她的耳边“对不起小谨,我昨天,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这样的私密话被他这样喃喃细语般的说出来,让方若谨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她想骂他,可又骂不出口。回想一下昨天晚上整个过程,虽然觉得即羞耻又难过,可心底又像是有一点点喜欢,可这个喜欢的念头刚一冒出来,她又极快的否定了自己。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这要是让这只大色狼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得意了呢,真是不要脸。她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脸却不自觉地往厉家铭的胸前蹭了蹭,也停止了抽噎。
方若谨心里边纠结矛盾的过程全表现在脸上,厉家铭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失笑。
他觉得平时在昊昊面前像个温柔贤淑的小妈妈的方若谨此刻竟是像个小孩子,又傻气又娇憨,可爱的紧。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后捕捉到了她的唇,轻轻地印了上去“傻小谨。”
厉家铭一整天都守在家里,这是方若谨没有想到的。
虽然侯建军这一天往这里跑了好几趟,电话打了无数个;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房里,可他肯定不超过一个小时就会过来看看自己,摸摸头看她还烧不烧,然后喂她喝几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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