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凔溟
滕誉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位四弟,快满周岁的孩子看起来还很小,脸上长满了水痘,看着很丑,也不知道像谁。
屋子里的下人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带着巨大的恐慌,看着几位太医为了一副药方吵的面红耳赤。
小孩子大概是感受到了病痛和恐慌的气氛,哭的很厉害,容妃远远地坐在一旁,脸上罩着布巾,大概是哭过,眼睛又红又肿。
但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她怕死的事实。
当然,也没有谁不怕死的,据说才过了一夜,这宫里就死了十几个人,一旦有人被传染,当即会被格杀,他们可没有那么好的命等着太医医治。
大皇子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几位太医,四弟怎么样了”
太医们看到进门的两位皇子都吓了一跳,李太医更是吓得不轻,频频给滕誉使眼色。
“两位殿下可不敢进来,快出去要是被传染上了怎么办”他们是臣子,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来诊断,但对方可是皇子,哪能冒这种险。
容妃咯咯地笑出声,阴森森地说“一定是皇上命你们来的吧哼,否则两位殿下岂有那么好的心肠来看弟弟”
李太医不管她,让徒弟给两位皇子发了手套和面巾,又叮嘱了几句防范的方法,才重新投入到争论中。
其实大家都知道,四皇子没治了,可依着皇上对四皇子的看重,四皇子没命他们都得陪葬。
“听说民间会有些偏方,要不本宫让人贴下告示悬赏也许能找到救治四弟的方法。”大皇子关切地说。
容妃突然站起来,“对,本宫要去民间找药方,你们这些太医都是蠢材都是来害我们母子的本宫不信你们”
她说着就要冲出去找皇帝,可是还没到门口就被拦下来了,“娘娘,皇上吩咐过,不准您出这个屋子,您要以四殿下为重啊”
容妃一巴掌甩过去,大叫道“狗奴才,滚开你一定也是想要本宫的皇儿死本宫要见皇上”
“娘娘,您有什么话奴才帮你传达,您就算出了这扇门也见不到皇上啊。”
“好,那你快去禀报皇上,让皇上贴告示悬赏民间的名医皇儿一定不能死他一定不会死”
大皇子瞅着这女人一眼,嘴角若有若无地勾了一下,当初这女人得意的时候,他就想过,要让她尝尝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
滕誉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个小小的婴孩身上,听着他刺耳的哭声,仿佛想起了母后去世时他也曾这样哭过,恐惧、疼痛、绝望,哭得不能自己。
279 真是高明的手段
滕誉不是个太有同情心的人,但此时看着那个独自躺在床上哭的小孩,没有人抱着他安慰,就这样慢慢等死,心里无端地涌现出一股悲凉来。
皇帝说是很重视这个孩子,但恐怕得知他得了天花后,就没踏入过这间屋子里。
而容妃,如果不是皇帝限制着她的自由,也可能早走了。
他们伤心是真的,毕竟是盼望了许久才来的孩子,但绝对不舍得为了他陪葬,他们的人生中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滕誉在身上套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把手套和布巾带好,然后走到床边抱起那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轻轻拍了拍。
这一幕惊呆了屋子里的所有人,容妃更是吓得大叫“滕誉,你要做什么快放下他你想干什么”
滕誉抱着孩子朝她走过来,嘴角带着恶意地笑,冷冷地说“这是你的孩子吧怀胎十月生的孩子吧现在他快要死了,你怎么不抱抱他”
说着他将孩子朝容妃怀里塞去,对方却挥舞着双手频频后退,“不别过来别过来”
滕誉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低头看着已经停止哭泣的孩子,那张嫩滑的脸已经不能看了,看着着实恐怖。
可如果你看着他的眼睛,依然会被他的纯净所吸引,还不会说话的孩子,还不懂得这世界上的人心险恶,还不知道自己在面临的是什么。
滕誉以为自己会很讨厌这个孩子,可是看到他现在这幅模样,什么怨恨厌恶的情绪都没有了。
大皇子也呆呆地看着滕誉的动作,随即讽刺地嗤笑道“三弟这是做什么爱心泛滥么以前怎么不见你如此关心四弟”
他好歹有在皇帝面前表现过对四弟的手足之情,滕誉却连见都不见这个孩子,谁都知道三皇子厌恶四皇子到了眼不见为净的地步。
滕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本殿虽不是良善之人,但也不会对一个口不能言的婴孩下毒手”
“三弟这话什么意思”大皇子板着脸,接收到大家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滕誉此举的用意。
他就说老三怎么会好端端的会冒着被传染的危险去抱一个他讨厌的孩子,原来不过是为了做戏给别人看。
估计很快皇帝就会得到这边的消息,到时候定然也会以为自己是凶手。
真是高明的手段
滕誉没有理会他瞬息万变的脸色,问李太医“四皇子的病情如何可有救治之法”
李太医面色灰暗的摇摇头,“恕臣无能这天花乃绝症,太医院无能为力”
容妃虽然已经听过这些话了,再次亲耳听到还是觉得钻心般的痛楚。
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啊,战战兢兢地保胎十月,又经过一天一夜的折磨才生下来的骨肉,就这样没了她红肿的眼睛闪过一股厉色,猛地将大皇子用力一推,端起一旁的铜盆朝他身上砸去。
铜盆没什么重量自然砸不死人,可是盆子里放着的却是四皇子之前换下来的衣物,准备拿去烧毁的。
大皇子一时没有防备被砸中后背,他下意识地反手一推,只觉得柔软的东西划过他的手掌。
太医院做出来的手套很宽松,刚才那一摔,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了,大皇子转过身来,就见自己脚下散落着几件小孩的衣服。
他脸色乍变,“这这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你们都得死你们都要给皇儿陪葬”容妃疯狂地大笑着,又跑到床边将四皇子用过的东西一样一样地丢出来,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吓得四处逃窜。
“你们都去死吧哈哈大家一起死,谁也别想得到那个位置”
大皇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匆匆地跑出寝殿,大声吼道“水快给本宫拿水来”
他脱掉外衣,用衣服重重地搓着手背,仿佛要擦下一层皮来。
还是有位太医好心的提醒他“殿下,不可啊万一出现伤口才更容易传染,千万别把手弄破了,不会有事的”
大皇子将衣服丢在地上踩了几脚,愤愤地吼道“人都死哪去了快给本宫端水来”
皇帝闻讯赶来,见到如此混乱的场面,怒斥道“都在做什么”
人群呼啦啦地跪了一地,个个将腰压到最低,不做出头鸟。
大皇子正用清水洗手,洗了几遍后一手将水盆推翻,“去,再去打盆水来”
“都给朕站住,乱哄哄的成何体统”他见滕毅只穿着薄薄的中衣,表情狰狞地盯着自己的手,眉心一皱,“滕毅,你怎么回事”
大皇子将双手举到皇帝面前,语无伦次地说“父皇,儿臣要死了儿臣要死了”
“混账话好端端的死什么”
一位太医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安慰大皇子说“殿下,您不会有事的,短暂的接触一般不会被传染的。”
“你说的是真的万一呢万一就传染了呢”
“什么万一不万一的,那不赶紧滚下去,丢人现眼”皇帝怒气横生,看着他那副怕死的模样露出厌恶的眼神。
这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儿子,文武双全,到头来还是如此不济事。
皇帝此时早忘了,自己比儿子更怕死。
经这么一闹,滕誉怀里的孩子又开始哭了,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李太医忙上前想接过孩子,“殿下,您抱一会儿就好了,给微臣吧。”
他欲哭无泪了,他家殿下要谋名声也别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啊。
皇帝将视线转过去,眼中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却依旧训斥道“你把老四抱出来做什么不知道他此时不能吹风吗你是想害死你弟弟吗”
滕誉冷笑一声,将孩子递给一个宫女,径自问李太医“他还能活多久”
“滕誉,你什么意思”皇帝一步冲过来,举起手就想扇他一巴掌。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听到这句话,因为每次他也想问太医,自己还能活多久。
滕誉握住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嘴里却吐出最温和的话“父皇担心,儿子铜皮鐡骨,小心手疼。”
李太医低着头,双手拢在袖子里,小声地回答“用药好好调理着,也许能活七天到十天。”
场面安静了下来,滕誉嗤笑一声,“那离死也不远了。”他摘掉身上的防护,大步朝宫外走去。
与此同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冲进澜馨殿,“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云贵妃正在等消息,见到来人忙问“怎么样了是不是那孽种死了”
小太监狠狠地摇头,将皇帝召两位皇子入宫,到大皇子沾染了四皇子衣物的事情一一说出来,“娘娘,太医说,四皇子还能活十天。”
云贵妃怒砸了一个花瓶,没去管四皇子能活几天,只顾着想她儿子有没有事,“那大皇子呢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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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怎么说”
“太医说不会有事的,只是稍微碰一下,不会有事的”
“那个贱人”云贵妃随手拿了一把剪刀,怒气冲冲地跑出涧馨殿。
“娘娘不可冲动”一屋子的宫女太监忙追上来将人拦住,云贵妃的心腹宫女更是抱住她哭道“娘娘,您现在不能去,否则怎么解释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呢咱们可以派人再去打探消息,大皇子不会有事的。”
“放开”云贵妃挣脱开束缚,将剪刀砸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半响才恢复了平静。
她理了理散乱的鬓发,优雅地转身走进大殿,叫了几个心腹进去伺候。
房门一关,云贵妃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因怒气而扭曲的脸,觉得自己越来越丑了,难怪皇帝会变心。
她拿了胭脂给自己上妆,平静地说“早知道应该连那贱人也一起除了,本宫不过是想看她崩溃的模样,却让她有机会害了我儿。”
“娘娘,大皇子不会有事的要不咱们再去找个得了天花的人来”
云贵妃白了她一眼,“你不知道现在皇宫戒严了吗而且宫里就有一个快死的孽种,何必那么麻烦”
“是,奴婢愚笨了,还是娘娘聪明,知道用这种方法除去四皇子。”
云贵妃冷笑,论心计,容妃那个贱人还差得远呢,“你去跟那贱人身边的翠屏说,今夜一定要让那贱人和她的好儿子呆一起,儿子病了,哪有娘不近身的道理”
“是。”
280 儿臣非霍天不娶
大皇子洗了五遍手,手都搓红了才算完,不过他还是担心,这天花被传的太可怕了,一旦沾染上就是无药可治的结果。
一个眼生的太监过来说“殿下,贵妃娘娘听说了您的事,让您去她宫里换身衣服。”
大皇子此时只穿着中衣,不少地方还被水溅湿了,确实有些狼狈。
皇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宫里只有澜馨殿有大儿子穿的衣服。
大皇子跟着那太监前往涧馨殿,走到半途却发现那条路根本不是通往涧馨殿,他拔出去匕首架在那太监的脖子上,厉声问“你要带本宫去哪里”
那太监看看左右,小声说“殿下,是云将军让奴才来带您出宫的,他已经命人包围了皇宫,咱们得尽快出宫才行。”
“什么”大皇子惊了一下,随即是巨大的悄怒,“他为何不与本宫商量”
“云将军的意思是说此时机会难得,择日不如撞日,您还是快随奴才出宫吧。”
大皇子把匕首用力抵着他的脖子,“慢着,本宫为何要信你这狗奴才还有,母妃呢母妃怎么办”
“贵妃娘娘那边也己经安排人去接了,等云将军正式封城,您呆在宫里就有危险了。”说着那太监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给大皇子看。
那是他们云鹤然的贴身对象,大皇子自然认得,他低头瞥了自己身上不伦不类的穿著,让他先带自己去找一套衣物。
“随便给本宫找一套内侍的服饰来。”
“这怎么可以”那太监下了一套,“殿下,那是奴才们穿的衣物,您”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等会让如果碰上侍卫穿着内侍服也不那么显眼。”
大皇子也不是那不懂迂回的人,他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随时都可以被抓去当人质,如今安全出宫才是最重要的。
他还是无法谅解云鹤然私自逼宫的行为,他这个舅舅太独断专行了,就算将来自己登基,他恐怕也安分不了。
那边,滕誉也走在出宫的路上,半路上撞见急匆匆往里跑的徐统领,哦,不对,现在只是徐侍卫了。
两人的关系并不好,滕誉将人拦下问“徐侍卫,发生了什么事,你这赶着去投胎呢”
“卑职参见殿下。”徐侍卫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严肃地说“殿下,皇宫被包围了。”
滕誉眉头一皱,没想到对方动作这么快,一点预兆都没有。
“是谁包围了皇宫”他明知故问。
“看服饰应该是云家的兵马。”徐侍卫不想在这耽搁时间,告了罪,“殿下,卑职还急着去给皇上汇报此事,您不如一起来”
滕誉远远地看着宫门,从这里只能看到一个红点,看不出外头到底围着多少士兵,他想找个缺口出去并不难,不过这种时候,在宫里应该更有利。
他嘱咐一名侍卫“你从冷宫后面出去,那里出去后便是护城河,叛军暂时不会注意到那,通知韩青按计划行事。”
“属下定不辱命”
滕誉跟着徐侍卫返回御书房,皇帝正神色不安地在书房内走来走去,他年纪不大,两鬓却已经斑白了,脸上的皱纹比一年前多了许多。
“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有鼓声传来”宫门外一共有三座大鼓,鸣冤鼓,暮鼓,以及发生危机时示警用的大鼓。
“陛下,云家反了,云将军派人围了皇宫”徐侍卫自从被贬后,人也看开了,即使面对未知的危险也很镇定。
“云鹤然他敢”皇帝猛地拍案而起,“大内侍卫呢禁军呢都死哪去了给朕将那乱臣贼子抓来”
“陛下,对方人数众多,此时只是围城而未进攻宫里的侍卫加禁军也不到一万人,还是要赶紧从宫外调动人马来支持”
滕誉插嘴说了一句“父皇,依儿臣看,宫外恐怕也有变,云鹤然那老贼定然不敢只凭着两万人马就逼宫。”
“云家镇守东北,拢共才五万人马,难道他不顾百姓安危把兵都带过来了”五万东北军,听着不多,可是这些兵和京都内养尊处优惯的士兵一比,就是不小的战斗力了。
“那倒未必,这京中应该有部分将领投靠了叛贼”滕誉这话一出,皇帝气地呕了一口血。
想起太医再三交代,皇帝不宜再受刺激,若再轻易动怒,恐怕身体会垮的很快。
“父皇息怒,还是要尽快调遣城卫所和京畿营的将士来,再晚若是被那叛贼控制了城门,咱们就成瓮中之鳖了。”
皇帝从暗格中取出虎符交给徐侍卫,“你去,朕知道上次的事情你很冤枉,这次就当将功补过”
徐侍卫慎重地将虎符贴身放着,“是,臣谢主荣恩”
这一幕正好落在新任侍卫头领眼中,他眼神一喑,跪地将外头的情形汇报给皇帝。
本来他应该是要第一个来禀报的,可惜他轻功不如姓徐的,被他抢先了一步。
他曾经是副统领,好不容易头顶上那座大山倒了,皇上信任他提拔他上位,以为从此将是光明大道,谁知道现实并没有那么美好。
皇上虽然撤了姓徐的职,可最信任的还是他,就像这次的事情,接虎符的人居然是他而不是自己。
脑海里回荡着云鹤然曾经说过的话,他不过是个替代品,而且还是暂时的替代品,等徐莽立了功,这个统领之位早晚还是他的。
他刚才在书房外似乎听到了“戴罪立功”的话,想来皇上确实是动了这样的心思。
滕誉深邃的目光落在这位信任统领身上,此人年纪颇大,算是靠资历熬上来的,能力并不怎么突出,他问“王统领,如果打起来,咱们这边有几分胜算”
滕誉故意将自己和皇帝绑在一起,也是为了之后的事情能更名正言顺。
“这,不好说,对方有两万精兵强将,皇宫范围大,咱们的人既要分一部分保护皇上各位妃嫔,还要不停歇的巡逻,若是对方集中力量专攻一点,卑职也无对策。”
“那就主动进攻这里是皇宫,朕难道还要等着那叛贼杀进来不成”皇帝双目血红,他脾气一上来,就仿佛失了控的野兽,心里隐隐有一股杀戮的欲望。
先有秦王,如今又有云家,这些人一个个都想夺他的江山,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滕毅呢去把滕毅和云贵妃擒来,云家造反,他们母子也脱不开干系”
王统领意会,带着人前往澜馨殿,一路上都在犹豫着一个决定,云鹤然曾不止一遍地问他,是要当个随时会被替代掉的统领,还是当个镇守一方,手握重兵的将军
入了军职的男人没有谁不想当将军的,侍卫统领虽然是人人争破脑袋的职位,但却远没有镇守一方来的自由。
看看霍元帅,看看云将军,他们哪一个在边疆不是土皇帝那才是男人该有的生活。
滕誉给皇帝倒了杯茶,安慰道“父皇别着急,此时青天白日的,云鹤然定然不会选择现在动手,只要援军一到,他们必败”
皇帝抬头看着他,接过茶杯并不喝,而是厉声说“你这会儿倒是会装孝顺,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不过是因为被困在这宫里,才不得不对朕和颜悦色”
“父皇此话怎讲儿臣难道还敢对您发脾气不成”滕誉说完笑了一下,他想起小时候,确实是对皇帝发过脾气的,再后来,即使有也是装的了。
皇帝沉默了良久,突然说“你母后的事情朕很后悔”
滕誉嘴角弯了弯,没有问他后悔什么,一句后悔就可以改变一切吗就可以挽回他生母的性命吗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朕当时是鬼迷了心窍,待这次处置了云家,朕会立你为太子。”皇帝说的跟真的一样,说完盯着滕誉看了半响。
滕誉呵呵一笑“父皇想要从儿臣脸上看到什么反应毫不掩饰的欣喜若狂还是被压抑的欣喜若狂”
等处置了云家,大皇子肯定也是要被牵连的,四个皇子即将只剩一个了,皇帝就算不立他为太子还有其他选择吗
滕誉谈不上是高兴还是悲伤,“您不用试探我,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强求”
皇帝淡然地移开目光,“只是,要立你为太子,就必须收回之前赐婚的圣旨,一个没有后嗣的太子怎么能得到天下人的认可朕不想让大梁江山断送在你手里”
滕誉眉梢一挑,露出一丝喜色,随即又沉下脸来,“这不可能,儿臣非霍天不娶”
皇帝自然不会忽略他眉间的那抹喜色,心里认定了滕誉的选择,男人嘴上说的再好听,真到了该抉择的时候,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楚的。
皇帝从一旁拿了空白的圣旨,提笔写下了一份诏书,并未加盖玉玺,递绐滕誉,“朕知道你对霍天是真心,不过等你有了江山,一个男人算什么喜欢就留在身边,你可以极尽所能地宠爱他,要怎么做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滕誉不接圣旨,别过脸,“父皇不用劝儿臣了,儿臣是不会辜负霍天的。”
皇帝叹了口气,在圣旨上加盖了玉玺后放进暗格里,“朕身体越来越差了,这圣旨待这次平乱后就颁布,你大可放心。”
滕誉心里讽刺地想说了那么多还不是为了安自己的心,不给他背后补刀子
可惜,这次的机会实在太好了,他不忍心错过。
“父皇可曾后悔将霍元帅父子派遣出去了”滕誉想,如果有霍正权在,给云鹤然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贸贸然地逼宫。
皇帝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待你坐上这个位置,就明白朕的感受了,朕真想看看,到时候你和霍天还怎么相亲相爱。”
皇帝算准了这两人不可能长久,坐上皇位的人,岂能容忍自己被一个臣子所震慑,霍家己经不能用功高震主来形容了,一个随时随地能危及到皇位的臣子,无论是谁都想除去。
滕誉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那父皇得好好活着,才能看到那一天。”
王统领很快就回来了,神情惊慌中带着懊恼,“皇上,卑职没有找到大皇子和云贵妃,他们失踪了。”
“混账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失踪再去找就算把皇宫翻过来也要把人找到”
王统领正要出去,就听三皇子说“父皇,别找了,他们一定是己经出宫了,云鹤然敢逼宫,定然是先做好准备的。”
“混账”皇帝又骂了一句,“将澜馨殿的下人全处死一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死不足惜”
滕誉这回没有阻止,主子逃了,下人自然是活不成的,这皇宫,大概是免不了经历一场浩劫了。
滕誉垂头立在一旁,暗道由
魔尊嫁到 分节阅读_188
皇帝出手也好,省得自己当家做主后,还得处理这批奴才。
281 朕待你不薄
日渐西斜,皇宫内人心惶惶,皇帝一开始还处于盛怒状态,渐渐的也平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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