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凔溟
山下行宫中,皇
魔尊嫁到 分节阅读_61
帝面沉沉地坐在高台上,很快便有一个小太监奔跑过来。
“启禀陛下,曹公子已经无大碍了,太医说只是失血过多,伤的并不重。”
皇帝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冲一旁的侍卫吩咐“带几个人去山上接应一下,可别到最后有人回不来。”
云贵妃拍了拍胸口,叹气道“真是老天保佑,还好泽明没事,否则咱们怎么跟曹大人交代哦。”
她嗔怪地看了皇帝一眼,“这些孩子可真是不知道轻重,都快闹出人命来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回来了让陛下做主么曹家怎么说也是毅儿的岳家,难道是怕咱们偏袒自己人不成”
下首站着的官员偷偷瞥了霍正权一眼,心道真不愧是霍家人,连个从小废柴的弃子都是一身血性,只是未免太过狠辣了些。
“事情等他们回来了再问清楚,不是说誉儿也在场么,他们就两个人,你看看这些”皇帝指了指跪在下面的少年们,脸色依旧阴沉沉的,“连两个人都打不过,输了还也是活该。”
“陛下,话可不能这么说,对方虽然只有两个人,可身份都不一般,你让这些孩子哪敢真对他们下手啊。”
跪着的少年们抬起头,有有心反驳却说不出口,难道要他们承认自己以多欺少却还是输了吗
“贵妃娘娘的话在理,毕竟身份有别,如果换成受伤的人是三皇子,这些孩子恐怕早没命了。”云鹤然立即补充了一句,狠狠地插了滕誉一刀。
兄妹俩暗中对视一眼,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云贵妃给曹家人也递了个眼色,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怎么可以可惜曹泽明没死,否则这次一定能把滕誉的名声坏到彻底,让他再难翻身。
曹尚书得到信号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弯下膝盖跪在地上,“陛下啊老臣为大梁鞠躬尽瘁十几年,曹家三代为官,自问一直勤勤恳恳没有犯过大错,这孩子可是我们老曹家唯一的嫡孙啊,他要是有个闪失,老臣也不想活了。”
德昌帝眉头皱了一下,藤毅这个岳家当初是他选的,只因为曹家在朝廷根基浅,人脉简单,而且这曹尚书为人也正直。
可是这才短短几年,竟然也跟着变了吗
罢了罢了,德昌帝有些心灰意冷,怒斥道“既然在乎你孙儿那条命,就不要让他学会动刀动剑,更不要让他去参加什么狩猎,好好在家呆着不就万事平安了”
曹尚书身子一颤,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陛下恕罪,老臣也是一时情急,老臣自是希望儿孙能文武双全,才不负陛下的厚望与栽培。”
“嗯,起来吧。”皇帝淡淡地回答,并不为之所动。
云贵妃眼皮一跳,拿着帕子擦了擦额角,偷偷窥视了一下皇帝的脸色,然后摆出笑脸给皇帝倒了一杯酒。
“陛下,您也是当父亲了,这父母啊,不就是希望子女平平安安地么,曹大人也是忧心过度,您得体谅他这做爷爷的苦心。”
皇帝听到这话脸色终于好了,点头说“这子女啊就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债,也难为曹尚书了,等那两个臭小子回来,朕一定让他们闭门思过。”
“皇上严重了,万万不可如此,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受点伤很正常,是老臣过于紧张了。”
皇帝正想安慰他几句,就听有人汇报,“皇上,三皇子与霍七少爷回来了。”
霎时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神麓山的方向,果真见到有两人慢吞吞地走过来。
这个时间回来不算晚,一般为了争取多点时间猎到更多的猎物,进山的人都会留到夜幕降临后。
一天时间,只要在子时前回来都算数,只是夜里山上危险,很少有人敢留到很迟。
“快看,他们拉回来四匹马。”有人惊呼一声,把众人的视线带到那二人的身后。
“还真是天啊,这是猎到了多少猎物”
人越走越近,大家也终于看清这二人的面容,按理说,打了一天猎,即使没有筋疲力尽也应该很累了才对,至少也应该出点汗吧,可是这二人竟然一副干爽的模样,仿佛只是出去走了一圈回来。
“哈哈,好好”皇帝龙颜大悦,起身走下来,拍着滕誉的肩膀不停地夸赞,“不愧是朕的儿子”
滕誉一脸迷茫,“父皇,儿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咳,这些猎物不是誉儿猎到的吗”
滕誉脸色尴尬,摆手说“哪能啊儿子的骑射功法咳咳,这些是霍天的,儿臣只是帮忙带回来而已。”
“全是他一个人猎的”皇帝蹙着眉头一脸诧异地看向殷旭。
滕誉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要这些功劳没用,所以猎物肯定是全归殷旭的,可要说是猎的,难免有欺君之嫌。
“皇上,那是霍天从大家手里抢走的猎物”有个少年忍不住出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和屈辱。
“哦抢的”皇帝想起被抬回来的曹家小子,莫非就是因为这事起的冲突。
刚才还来不及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指着刚才说话的少年,“你,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那少年哆嗦了一下,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不过皇帝都开口了,他自然不敢不说,不仅要说,还要说的与事实相符,否则即为欺君。
只是他的阐述中难免带上个人色彩,将殷旭说成了个为了夺胜不择手段的人。
“皇上,事情就是这样,沿路被抢的人很多,您大可派人查证”
“有什么好查的”滕誉翻了个白眼,带着一丝得意地笑说“父皇定的规矩只是说谁猎的猎物多谁就赢,可没说不准用抢的,是你们又笨又没用,有什么好委屈的”
“三殿下,皇上此意是要考校大家的骑射水平,并不是动手能力。”云鹤然提醒道。
“是这样吗”滕誉一脸无辜,摆出“我不知道啊”的表情。
他看向德昌帝,“父皇说呢如果儿臣理解错了,不如明日再来一次”
皇帝无奈地叹了口气,“父皇就算再给你一次机会又如何你有本事夺魁吗”
滕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小声辩解道“儿臣有帮手,想赢容易得很。”
皇帝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殷旭,面上带着赞赏之色,“不愧是霍家子弟,甚好”
他心下思量,刚才滕誉所说的帮手,到底指的是霍天这个人,还是他后面所代表的家族
霍家不准参与夺嫡之争,可每一任的皇帝都下意识地千防万防着霍家,生怕他们站在哪个皇子背后。
“过奖。”殷旭不咸不淡地谦虚一句。
自有武将来清点猎物,统计数据,然后报出了一个让人惊讶的数字。
光看四匹马的承重量,众人都不太相信这个数字,那武将亲自将几样东西挑出来摆在众人面前。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抽气声,这些东西竟然有虎皮、狼皮、熊掌,而且数量还不少,难怪能有如此庞大的战绩。
“先让人送点吃的喝的来,本殿饿了。”滕誉拉着殷旭走到一旁坐下,无视众人的那探究的目光。
他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不敢相信他们两个人能抢到这么多猎物罢了,也许他们正在估量着殷旭的武力值。
连霍正权也不例外,他正炯炯有神地盯着殷旭,目光带着审视,像是要把他剖开一段一段地检查。
这个孩子给他的意外实在太多了,原以为只是机缘巧合学会了武功,没想到竟然比自己想的好太多了。
他低头暗忖不知道这孩子和其他几个儿子比怎样,霍家这一代并不是顶尖优秀,他那么多儿子中也只有大儿子和五儿子拿得出手,也就只有他们俩有机会通过家主的选举。
旁支中也不乏出色的人才,要想把当家的权利留在自己这一脉可不容易,如今多了一个霍天,也正好多一个选择。
看来他有必要好好接触一下这个孩子,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可塑性。
霍正权的视线在那张和自己极度相似的脸上转了一圈,同时瞥了他和滕誉交握的手掌。
他眉头紧蹙,不悦地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心想看来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是断了这二人的关系。
不管将来这个孩子用不用得上,他都不会让他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荒唐事的。
山上的少年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有的神采奕奕,有的垂头丧气,尤其在看到殷旭和滕誉时,丧气的更严重了。
而神采奕奕的那几个,均是没有被殷旭碰上的幸运儿,原以为自己的猎物挺多,足够一拼,结果知道那堆成一堆小山的猎物竟然只是一个人,就只好气馁的退散了。
只是他们不明白,一个人是怎么在这么短短一天内猎到这么多的猎物的。
就算成堆的猎物摆在他们面前,也很难有这种收货吧何况他们的箭都有限,百分百命中率也没这么多。
霍一龙是最后一个出现的,也是一群少年中最狼狈的一个。
他身上的外衣已经成了条状的破布,身上还有不少的细微的伤口,一看就是动物留下的。
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郁之气,在看到殷旭和滕誉时眼底的痛恨都能溢出毒汁来。
“怎么弄成这样”皇帝关切地问了一句。
霍一龙在皇帝面前可不敢放肆,规规矩矩地回答“禀皇上,臣在山上时遇上了狼群,不仅丢了猎物,还险些性命不保,请陛下赐罪"“哦遇上狼群了这神麓山外围中怎么会出现狼群来人”
“皇上”霍一龙大声地阻止了皇帝想说出口的话,他咬咬牙,“皇上,是臣自己走迷了路,进了森林内部,才被狼群围攻。”
他的一句话解救了这里的侍卫,否则一顶“办事不利”的罪名扣下来,那些人只能卷铺盖走人了。
“能与狼群搏斗,虎父无犬子啊想当年你父亲可是一个人挑战了十几只草原狼,实在令朕佩服不已。”
“陛下谬赞了,臣比父亲差远了。”霍一龙真心实意地说,他对霍正权这个父亲有一种莫名的崇拜,认为自己的父亲是最好的,而自己这个霍家嫡子自然也应该是最好的。
104 本少爷独一无二
最后统计出猎物最多的自然是殷旭,皇帝亲自颁发了奖品,是一张通体金黄的弓,在殷旭眼中,观赏价值远远高于使用价值。
好在奖品不止这些,另外的诸如珠宝银两之类的等回城后都会送到他的面前。
“父皇,之前您说夺魁的人还赏个指挥使的,不如一起给了吧”滕誉提醒道。
“朕当时说的可是除霍家之外的人,霍天可不算在内,云曦啊,这每年的狩猎状元都会被你家的夺走了,明年朕是不是该把霍家的人排除在名单之外”皇帝半开玩笑地问,可是滕誉却知道,他心里是失望的,是对其他诸家子弟的失望。
“皇上定然不会这么做的,正是因为有我霍家子孙在,才能激发其他少年郎的斗志,况且术业有专攻,霍家本是武将之家,本就占了便宜。”
“嗯,这话有理,明日咱们设个赏梅宴,就比比吟诗作画,总不能所有的风头都被你霍家夺了去。”
滕誉挑了下眉头,斜了殷旭一眼,站出来插口道“父皇,儿臣还是觉得这个指挥使应该赏给霍天。”
“哦为何”皇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滕誉。
他还是第一次看自己这个儿子为了别人的事这么上心,到底他为的是单个人还是整个霍家
滕誉面不红心不跳,高声说“父皇,您也知道霍天的情况,他自小离家,在霍家不过住了几天,所以他这一身本事都与霍家无关,您可不能因为他姓霍就忽略了这个事实。”
他将霍天的遭遇摆在众人面前摊开说,自然不是为了奚落他,而是让皇帝更深刻地知道,霍天这个人与霍家未必是一条心。
霍天想做出成绩,滕誉想让霍天借着霍家这棵树往上爬,却又不想让皇帝忌惮,所以把他挂在树上却又不融为一体才是最好的。
皇帝沉思了一会儿,瞅了一眼霍正权包含愤怒的表情,大笑道“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会逮着机会报恩啊,好,父皇就成全你,来人”
“奴才在。”
“传旨霍家七子有勇有谋,机智勇敢特擢升为殿前指挥使,着青衣,领三品俸禄,可自由出入宫廷”
滕誉拉着殷旭接旨谢恩,他也知道殷旭不会给人下跪,所以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礼仪只完成一半就被他终止了。
不少文官想挑刺,但想到三皇子在皇上面前一直是这副德行,连皇上都没责怪他,他们多说无益。
只是明眼人不免多想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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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霍天攀上了三皇子,真是不够明智,有国法家规在,他要是敢站在三皇子那边简直是找死。
夜里办起了篝火晚会,一只只猎物被清理干净架在篝火上烤制,散发着浓郁的肉香。
不过殷旭没什么胃口,中午吃了一顿烤肉,晚上他只想吃点清淡的。
滕誉了解他这一点,特意让韩森找御厨给他熬了一份鱼片粥,这别院后有个湖,鱼也是现捞现做,味道相当不错。
殷旭吃了一碗,剩下的滕誉也没浪费,自己吃完了,两人坐在皇帝下手的第二个位置,第一个位置自然是留给霍正权的。
殷旭扫了一眼,看到了对面大皇子,不免就想起了滕誉的另外一个兄弟,“二皇子没来”
滕誉知道他心里所想,凑过去低声说,“皇城要留人,往年都是滕毅,今年皇帝说是照顾到他多年没有参加狩猎盛会,换了滕吉留守,连带他那个娘也接了宫里的庶务。
“那他岂不是要气死”
“如果这样就能被气死,那只能说他太不济事了。”
而一个自小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会如此不济事吗当然不会
殷旭隐晦地打量了大皇子一眼,想从他的表情中发现一点不甘不忿的情绪,却发现他竟然盯着自己旁边的位置看,而且眼底有难掩的光芒。
皇帝为了表示自己对霍家人的重视,特意让自己坐了滕誉的上首,说是对他这次夺魁的奖励。
所以他旁边只有一个人,殷旭有些好奇,大皇子难道和霍正权有交集
正待他仔细分辨他眼底的情绪,就见对方已经移开了目光,正向左右敬酒。
殷旭心道,也许是自己看错了,也许是那一刻对方只是刚好看过来而已。
场中的肉食烤熟了,两个宫女拿着银盘装了一些端到皇帝面前,殷旭把目光挪到主位上,就见皇帝身边坐着个面无表情的美人。
美人似冰山,却好像没有魂魄的木偶,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
“爱妃,尝尝看,这鹿肉鲜嫩可口,看看喜欢否”皇帝用了一口,然后竟然亲手给冰山美人夹了一块。
云贵妃独自享有一个位置,面前摆着满满一盘的烤肉,可是却食不下咽,坚硬的指甲刺入掌心,强忍着不让自己回头。
以往大小宴会,与皇上共坐一桌的人都是她,如今她看似尊贵地坐在皇后才享有的座位上,却只能看着他对别的女人献殷勤。
殷旭暗暗为云贵妃可怜了一会儿,捅着滕誉的腰问“以往皇帝对你母后会如此吗”
滕誉往主位上瞥了一眼,嘴角抿成一条线,“大概吧,有用的时候自然会有各种宠爱。”
“哦那就是说现在这个女人对他有用她不就是昨夜献舞的那个既然不愿意,干嘛还跑来出风头”殷旭撇嘴。
“个人的意愿与家族的意愿往往是相违背的。”滕誉见他很在意那个女人,扯了他一下,“她很好看”
“还行吧,没有你母后好看。”殷旭至今记得那个躺在水晶棺中的妖艳女子。
“我母后生前不是那样的。”滕誉眼中带着回忆,恍然说“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打扮的很素净,美虽美,却少了一分男人喜欢的魅惑。”
“那只能说明她没遇上对的人,你看那老和尚不就对她死心塌地的”
提起这个人,滕誉有些恍惚,“莫叔确实很好,可惜了”可惜他母后当年嫁的不是他,否则这辈子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吧
“徐大人,不知令郎身体可好”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场中响起,吸引了大半人的注意。
殷旭听那声音就知道云鹤然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他好端端的撞枪口上去做什么。
因为众人的视线都被云鹤然吸引过去,因此没注意到,皇帝身边的冰山美人突然神色激动起来。
“哼,多;劳云将军惦记,犬子这辈子也站不起来了,您满意了”徐大学士根本不给他好脸色。
“别误会,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听说南方素州有位神医,希望能治好令郎的腿。”云鹤然歉然地看着他,一副悔恨的模样。
徐瑾听到这话带着一丝希冀地问“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那什么神医真有办法”
“尽人事听天命,云某已经派人去请了,徐大人不妨多等些时日。”
徐瑾松了口气,虽然他恨云家人恨的要死,但目前最重要的是儿子的伤,如果真能治好就算让他化干戈为玉帛也愿意。
他正想着等会修书一封,让人也尽快去素州找,就听到云鹤然问“听说令郎还未成亲,可有定亲”
一提起这事,徐大学士的脸色更黑了,冷冷地吐了两个字“未曾。”
有人惊呼出声,“咦,下官之前似乎听说徐公子开始议亲了的,难道是那家人悔婚了”
场中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把耳朵拉得老长,等着听接下来的八卦大戏。
“哪家人如此势利”云鹤然愤慨地问,“可知道是为何悔婚”
这还能为什么谁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瘸子啊
殷旭眼珠子转了一下,心里有了个猜测,他小声问滕誉“这事儿你之前知道吗”
滕誉在桌子下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挠了挠,“知道,不过之前没太关注那女人,没想到一眨眼功夫,她就成本殿的长辈了。”
殷旭恍然大悟,朝主位上偷偷瞥了一眼,果然见那冰山美人神色焦虑,不知道是为了昔日的情郎还是怕暴露了身份。
之前爆料的那个官员叹气道“这下官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徐公子议亲的事儿京中知道的人家不少,应该有人家知道原因的。”
“这样的人家,亲不结也罢,别让本将军知道是谁,否则定然骂他个狗血淋头”云鹤然一脸愤慨,好像被悔婚的人是他一样。
坐在中间位置的镇远侯擦了一把冷汗,心下犹豫了半晌才站起来,朝云鹤然作了个揖,“云将军先别激动,这事儿当不得真,当初内子确实有意和徐家结亲,但还没提亲徐公子就出事了,你可得体谅体谅我们做父母的心情。”
这媒人都没上门,亲事自然做不得数,镇远侯这做法也说的过去,不少人都认同地点头。
“是这样吗我怎么听说两家沾亲带故,徐公子和令千金两小无猜,情投意合”
镇远侯瞪了那说话的官员一眼,忿忿不平地问“你哪来那么多听说本侯与你无冤无仇吧”
“哎呀,看侯爷这话说的,下官也是道听途说,如果有说错的地方还请海涵”那官员起身朝他作了个揖,笑得格外诚恳。
只不过这话过了大家的耳也入了大家的心,大家再看主位上坐着的新晋妃嫔时,眼神就有点异样了。
大部分的都知道,这位新晋妃嫔是镇远侯家的嫡女,而他们家只有这么一位待嫁的闺女,那当初与徐公子议亲的是谁就一目了然了。
云贵妃喝了一口梅子酒,用袖子掩住眼中的得意。
虽然皇帝可能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把刚到手的美人打入冷宫,但足以让他疏远那个贱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抱着戴绿帽子的危险去宠爱一个女人。
果然,刚放下酒杯,云贵妃眼角余光就看到皇帝握着酒杯的手爆出青筋,显然已经在生气的边缘了。
“好了,一点小事也吵吵闹闹,云爱卿,你家不是还有个未出阁的闺女既然始作俑者是令郎,那不如你就赔上一个女儿吧,朕好久没有做过媒人了。”
此话一出,云贵妃的笑脸僵了僵,她低下头迅速思考起来,分析这赐婚的利弊。
如果是以前,云家自然是愿意和徐家结亲的,哪怕是嫁给一个瘸子,但现在两家的关系已经紧张成这样了,再结亲未必能走到一块去。
皇帝大概也是想到这点,才放心让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吧
云鹤然在楞了一下后立即下跪谢恩,不管他多不愿意,皇上金口一开,这事儿断没有拒绝的可能。
徐大学士也满心不乐意,迟迟不肯下跪领旨。
“徐爱卿,之前令郎的事是朕处理不公,朕另外再给令郎一道旨意,允许他参与今年的秋闱,只要他榜上有名,朕会把他当正常人看待。”
徐瑾愣在当场,随即大喜过望,跪伏在地“臣,谢主隆恩”
在大梁,残疾人是没有资格参加科举的,更没有资格做官,他愁的不仅是儿子的婚事,还有他的前程啊。
如今皇帝一句话同时解决了两大难题,徐瑾这一跪是真的跪的心甘情愿,铭感五内。
“好了,起来吧,大好的日子可千万别哭出来,哈哈各位爱卿别愣着,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遵旨”严肃的气氛被打破,场中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与轻松,只是真正能轻松玩乐的人恐怕没几个。
殷旭从滕誉碗中夹了一片烤鹿肉,先在鼻尖闻了闻,发现与平时的肉味有些不一样,于是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
“怎样”滕誉笑看着他的动作,总觉得要让他吃块肉就跟要他喝毒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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