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凔溟
滕誉莫名的就想起曾经在乱葬岗看到的场景,其实那晚他并没有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只是因为环境本身太阴森,所以才把少年的行为衬托的很诡异。
不过这神麓山可没有第二个乱葬岗,殷旭能进山打猎和采药还能干什么呢
饭菜很快就被送来了,两人终于把灯点上,一起用了一餐迟来的晚餐。
桌上的菜肴多是肉食,煎炸煮炒,花样百出,以这两条他们消耗的数量,恐怕过后这神麓山得休养生息大半年才能经得起下一次的屠戮。
用过饭后,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传皇帝的口谕,把滕誉招了去。
滕誉换了衣裳,走之前严肃地警告殷旭“本殿没回来之前不准单独行动”
殷旭胡乱点了个头,眼珠子却灰溜溜地转动起来。
滕誉一时没注意到,否则说什么也要把人带在身边。
一出门,滕誉整个人的表情神态都变了,嘴角带着一抹坏笑,眼中没有丝毫的锐气,看着就与纨绔子弟一样。
这麓山行宫虽然地处北方,却因为依山傍水,所以建筑风格往南方的亭台楼阁发展,处处透着精致,与北方的粗犷简单完全不同。
皇帝下榻的主院也是行宫中唯一一处宫殿式的建筑,完全仿照了宫里的澜馨殿,据说还是皇帝当年特意要求的,所以云贵妃才会每年乐此不疲地来,连宫里的管事权都暂时搁下了。
“父皇找儿臣来何事”滕誉大步跨入皇帝的书房,大大咧咧地问“听说明日就启程回京了,父皇,儿臣还没玩够,不知可否玩几天再回去”
德昌帝正聚精会神地描画一副肖像图,滕誉即使没有靠近也能认出画像中的人物是他母后,只是五官刻画的太粗糙,失了几分真意。
不过也能够理解,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还把柳皇后的相貌记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有容妃在,恐怕他连人的相貌都不记得了吧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皇帝放下笔朝滕誉招手,“过来看看,父皇太久没给你母后作画,都有些生疏了。”
滕誉胡乱瞥了一眼,摇头直接说“不像,母后的眼睛应该更细长些,鼻子更挺,嘴唇更厚些,不过父皇有此心就够了,何必浪费时间呢”
说是画他母后,其实画出来的人物更像容妃一些,恐怕连这个男人自己没发现,他早就模糊了这姐妹俩的长相,画出来的人物反而四不像了。
皇帝拿起画纸细细打量,摇头苦笑“果然如此,看来朕久不动笔,都生疏了。”
滕誉腹诽应该说是记忆模糊了才对吧
“父皇特意叫儿臣来只是为了让儿臣看这幅画”滕誉不耐烦地问,边问边往一旁的椅子上一靠,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皇帝看到他这态度先训了他一顿,也许是人到中年,又在对大皇子失望的情况下,他突然后悔没有从小好好教育这个孩子,否则现在说不定也可以推出去和云家争一争。
“宫里传来的消息想必你也听说了,朕叫你来是想提醒你,往后一段时间在宫里给朕安分些,尤其是对你容姨”
“啪”皇帝话还没说完滕誉就砸了一个双耳瓶,清脆的声音在书房内格外刺耳。
“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女人你可以转告她,想要在宫里安安稳稳地生下孩子,最好让她足不出户”
“放肆”皇帝气得脸色通红,要不是他现在正坐在案桌后,非得起身给这孩子一巴掌不可,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是朕太过宠溺你,让你养成这副恶毒的性子,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后”
滕誉听到这话是真的生气了,双目刺红,他把拳头藏在背后,双手颤抖,低着头死死憋住了想发泄出来的愤怒。
不过这样的愤怒只维持了几个呼吸,多年的隐忍早把他锻炼成了一个善于掩饰自己的人,他很快调整好表情和心态,抬头讥讽道“父皇难道还以为我会承认那个女人的孩子哼可笑之极”
“滕誉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平日再怎么胡闹朕都纵容你,没想到竟把你纵容到天不怕地不怕,你可知道朝上每日参奏你的奏本有多少”
“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话,听得耳朵都长茧了。”滕誉不耐烦地挖了挖耳朵。
“那你可曾有过一点反省的心思你到底要浑浑噩噩到什么时候”皇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滕誉暗暗冷笑他要是真成了钢,那皇帝才是真的该愤怒了。
“我又没做错,哪用得着反省,你告诉我是谁上的奏本,我亲自找他问问,看看我到底那做错了”滕誉皮笑肉不笑地说。
皇帝深深吸了口气,疲惫地摆摆手,“滚出去回京就好好在府里呆着,三个月不准出府门一步否则朕收了你的皇子府”
滕誉嗖的站起身,脸臭臭地吼道“那你不如直接把我关到那女人的孩子出世”说完甩袖出了书房。
一出正院,滕誉脸上愤怒的表情立即收了起来,搓了下脸颊,嘀咕“看来是真的对这孩子上心了,也不知道云贵妃这次能不能得手。”
宫里一连十几年出生的都是女孩,连一个皇子都没有,滕誉早就怀疑这里头有猫腻了,可惜他查不到确切的证据。
不过他也不需要证据,这宫里除了云贵妃,也不可能有其他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在龙脉上动手。
这件事上他倒是真要多谢云贵妃了,否则他还不知道还多出多少个弟弟呢,将来需要铲除的障碍就多了。
夜过子时,三皇子居住的院子里已经彻底熄了灯,连值夜的宫女太监也都昏昏迷迷地睡了。
一道轻微的开门声传来,门开了一个很小的弧度,很快就又被关上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殷旭给自己和滕誉贴了一张隐身符,光明正大地走出行宫,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滕誉一路上提心吊胆,一点也不淡定,他总是下意识地去看贴在胸口上的那张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符篆,无法相信贴上这个东西,别人就看不到他了。
这也太神奇了
他之前知道这人有隐身的秘诀,本来还以为会是某种深不可测的功法,原来竟然只是一张小小的纸张。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从主院回来的时候殷旭就正趴在案桌上画符,大红色的朱砂,简单却又陌生难懂的图案,殷旭一个时辰就画出了四张。
滕誉一路晕乎乎地跟着殷旭走,直到他不小心撞上一棵树才彻底回过神来。
对上殷旭戏谑的目光,滕誉讪讪地摸了下鼻子,问“既然别人看不到我,为什么你能而且我也能看到你,你确定刚才他们真的没有看到我们”
殷旭对他颠三倒四的问题没兴趣,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他们刚才要是看到你了,你还出得来吗”
滕誉伸手在殷旭脸上摸了几下,真实的触感让他确定对面的少年是真人,他用力掐了一下殷旭的脸,听到对方的低呼声才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
“有了这个,岂不是天下无敌那还有什么地方去不得哈哈”
殷旭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想的可真美第一,这东西只能隐身,隐不了声音,你没发现刚才你大笑的时候四周的鸟兽都被你吓跑了吗”
“”滕誉呵呵两声,颇为尴尬。
不过这可不能怪他,谁让殷旭总是出人意料呢
他只是个正常的凡人,这些桥段只在话本中听说过,当存在于神话中的事情发生在普通人身上时,定力再好的人也免不了失态。
“第二,这隐身符可不是随便几笔就能画出来的,它消费的可是本少爷的精神力,你当画这几张符不累么”如果换成上辈子,这点精神消耗对于魔尊来说小到忽略不计,可是现在他就是一凡人,缺了这点精神力他整个人都疲软了。
滕誉走过去一把将人扛起来,脚下飞快的前进,寒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伴随着殷旭气急败环的声音,“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你不是累了吗”滕誉一张嘴,就灌了一大口风进去,忙拍了拍殷旭的屁股,示意他不要说话。
殷旭挣扎了几次,顶的肚子都僵了,脑袋更是晕的厉害,不得不示弱道“滕誉,快放我下来,我快喘不过气了”
滕誉闻言赶紧把人放下,搂着他的腰先给他度了几口气,把殷旭气个半死,推开他拼命擦着嘴唇上的口水,“你”
滕誉又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别生气,我背你吧”说完背对着殷旭蹲下。
今夜月色不错,银色的光辉照在滕誉的背上莫名的让人不安,殷旭虽然觉得被一个男人背有失风度,但看着他执着的背影又不想拒绝。
趴在滕誉背上,殷旭心里默念了一句本少爷这是累了,仅此一次。
110 回宫
“妹妹是不是不知道皇上提前会来了”云贵妃侧头问杨嫔,按理说皇帝都走到这里了,里头人也该出来迎接才是。
如果是杨嫔漏了通知,那更好了,说明这女人根本管不好这偌大的后宫。
皇帝眉头一挑,给身边的赖济全使了个眼色。
赖济全心领神会,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几个宫女太监急匆匆地跑出来,一个个神情疲惫,“奴才,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容妃人呢”云贵妃朝他们身后边张望边问。
一个宫女紧张地回答“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容妃身体不适,起不来床。”
“怎么回事”皇上一听人病了,关切地冲进去。
云贵妃与其余妃嫔撇撇嘴,哪会不知道这女人是借着这个机会故意在皇帝面前耍手段,不过这种手段大家都用过,也没啥好说的。
云贵妃斜了杨嫔一眼,见她安静地站在一旁,眉梢一挑,也不知道那件事杨嫔发现了没有。
因为提前回来,宫里布置的匆忙,也许她还迟钝的没发现吧。
走进宫门,里头传来小声的交谈和低低的哭诉声,好一幅久别重逢的画面。
“皇上,臣妾没能到宫门那迎驾,罪该万死”
“诶,这点小事何足挂齿你身子不方便,这些俗礼就免了。”
皇帝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心里微微一叹息如果她不是柳后的表妹就好了。
“宣太医来看过了么”
容妃挣扎着坐起身,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粉色,羞赧地回答“来看过了,太医说臣妾没什么毛病,就是身体虚了些,多养几个月就好了。”
魔尊嫁到 分节阅读_67
“那就好。”皇帝站在床边,朝容妃的肚子瞥了一眼,又安抚地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他和容妃并没有感情,能亲自过来还是看在她肚子的份上,他急着赶回来可不是为了看她的。
云贵妃当着皇帝的面列了一张长长的单子,让人将各种补药珍宝送来,做的滴水不漏。
等出了容妃的宫殿,杨嫔神色犹豫,嘴巴张了几次都没开口。
一旁的嫔妃瞧见了大声问了一句“样姐姐,你怎么了”
皇帝转过身来,视线落在杨嫔的脸上,正巧将她犹豫不决的神色看在眼中。
“怎么了有话就说。”
“皇上臣妾确实有一事禀报,可是这事儿”杨嫔捏了下手心,眼神露出一丝悲痛来。
皇帝挥挥手,让其他妃嫔散了,只留了杨嫔和云贵妃,带着这二人去了云贵妃的澜新殿。
“妹妹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就好了,可是在宫里的这几天有人不听话了”
“不是”杨嫔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哭诉道“皇上,臣妾臣妾发现了一件事,事关重大,臣妾不敢说啊,呜呜”
皇帝刚喝了一杯茶,听到这话重重拍了下桌子,厉喝“有什么事不敢说的这宫里还有什么事需要遮遮掩掩的。”
“是是”杨嫔状似被吓得不轻,期期艾艾地说“臣妾无意间听说了一件事,是关于贵妃妹妹的”
她停顿了片刻,小心翼翼地瞄了云贵妃一眼,一副害怕的样子。
而这害怕的对象,显然不是皇帝。
云贵妃冷笑,义正言辞地说“杨姐姐别拐弯抹角的,有什么事尽管当真皇上的面说出来,本宫这澜馨殿没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杨嫔深深吸了口气,“皇上,臣妾听说这澜馨殿内藏有巫蛊之物。”
“啪”上好的瓷杯砸落在地上,皇帝面色难看地盯着他,“此话何意”
云贵妃好似被吓呆了,愣愣的站着,半晌才跪下大哭道“皇上,你可要给臣妾做主啊,这是哪个大胆奴才传出来的谣言臣妾冤枉啊”
111 不是这样的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皇帝愤怒地将下人全赶了出去,屋子里瞬间只剩下一男二女三个人。
杨嫔和云贵妃都跪在地上,两人脸上还挂着泪痕,比起杨嫔默默地流泪,云贵妃的哭诉显然更有功利些,竟然透出楚楚可怜的味道来。
可惜皇帝知道自己深爱的这个女人并不是个软弱可欺的女人,他喜欢的也正是她这份机智和果敢。
“杨嫔,你我姐妹一场,本宫自问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胡扯污蔑本宫”云贵妃瞬间将矛头对准了杨嫔。
杨嫔是在今早收到这个消息的,她知道,如果是真的,这件事即使要不了云贵妃的命,也绝对可以把她从贵妃的宝座上拉下来。
到时候这后宫之中只有自己一个育有皇子的妃嫔了,皇上必然会更加看重自己。
杨嫔是宫女出身,低微的身份一直是被人诟病的地方,所以她的孩儿才不得不上战场拼军功,与大皇子和三皇子一比,二皇子的待遇一直是她的心结。
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会放过
不过她也不是没脑子的,这件事如果是真的当然好,但万一只是谣传,那倒霉的就是她了。
所以她让自己在澜馨殿的眼线去找了一遍,因为正主不在,心腹也被带走了一大半,所以她的眼线很快就找到了那东西,就埋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如果不是那个眼线心细又机灵,还真的很难找到。
据说那颗海棠树下埋着一个木盒子,盒子里放着一个人形木偶,上面贴着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红纸被几十根细针钉在木偶上,木偶上还有血迹。
那眼线并不知道那生辰八字是谁的,可是杨嫔一听就知道了,这下子可真被吓坏了。
她没想到云贵妃竟然如此大胆,敢诅咒皇上,难道是想皇上早点死了让她儿子上位吗
其实都是女人,她也能理解云贵妃的想法,皇上毕竟有后宫佳丽无数,谁知道哪天就失宠了,可儿子只有一个,还是亲生的,当然是儿子更可靠些。
所以后宫的女人才会无时不刻想着能生个儿子的傍身。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杨嫔赶紧叫人去把二皇子找来,想和他商量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告发出去。
巫蛊一事向来是帝王最忌讳的,这次说不定能把云贵妃母子与云家连根拔起,少了大皇子这个竞争对手,皇位不就是他儿子的了
越想越兴奋,杨嫔在听说二皇子出城去了军营后,决定不等了,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只要东西在澜馨殿,云贵妃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皇上,臣妾也不信贵妃妹妹会做出这种事,所以臣妾才不敢说,可是事关重大,万一出了什么事,臣妾万死难辞其咎啊。”
皇帝铁青着脸,沉声问“是哪个奴才传出来的把人叫来,朕要亲自审问”
杨嫔低头擦了一把眼泪,嘴角微微勾起,“皇上英明,臣妾在听说这事后就把人关起来了,但是因为事情发生在澜馨殿,所以臣妾不敢让人进来搜,只想等皇上回来做主”
云贵妃恶狠狠地瞪着杨嫔,“说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栽赃陷害本宫不在宫里的这几日你有大把的时间做手脚”
“冤枉啊,臣妾哪里有这本事”杨嫔委屈地看着皇帝。
皇帝烦躁地摆摆手,示意她们先不用说话,他传了赖济全进来,对着他耳语几句,只见赖大总管大吃一惊,急急忙忙地退出去。
很快,整个澜馨殿就被侍卫包围起来了,等那个被关押的内侍被带进来的时候,澜馨殿甚至关上了宫门。
一时间,宫里各种小道消息乱飞,有说云贵妃做了错事被皇帝关了禁闭,也有说杨嫔得罪了云贵妃,皇上正在澜馨殿审问。
不管怎样,当皇帝从那内侍口中得知澜馨殿真的藏有巫邪之物时,第一时间命人进来搜查。
云贵妃丝毫不慌张,笔直地跪着,对天发誓“皇上,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做这种事啊,臣妾敢对天发誓,对皇上绝对没有二心,否则天打雷劈。”
皇帝微微动容,早期的那些年他和云贵妃相互扶持着走过来,可以说是患难夫妻了,他能为了她除了柳皇后,对她的感情绝对深厚。
虽然这段日子这对母子的作为让他失望,但他心里确实不信云贵妃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杨嫔在一旁悲切地接一句“臣妾也可以对天发誓,此事绝对是臣妾胡乱听来的,也不知道那奴才倒底如何知道的。”
“哼”云贵妃板着脸,把脸撇到一边,那硬气的表现又让皇帝信了两分。
侍卫们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直到杨嫔冲着一个侍卫微微点了下头,那侍卫才带着人去了院子里,取了工具来开挖。
云贵妃冷笑一声“这是打算挖地三尺么”
杨嫔安慰道“他们也是尽职尽责,若是没有,岂不是正好可以还妹妹一个清白”
“本来就子虚乌有,何须还”云贵妃正想再说几句就听到后头传来一道声音“找到了。”
云贵妃瞪大了眼,嗖的站起身,作势要冲出去,却被皇帝呵斥住了“不许出去”然后他朝外面喊了一声“拿进来”
一个侍卫捧着一个漆黑的木盒子脚步凌乱地走进来,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只是把东西交给赖济全。
难得的是,赖济全这个大总管抱着盒子也一头冷汗。
“打开”皇帝阴沉沉地吩咐。
“是。”赖济全咬了下牙根,将木盒子打开,里头果然露出一个人形玩偶。
“啊”杨嫔在看到那玩偶时就捂着嘴惊吓的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盯着云贵妃。
云贵妃同样震惊地无以复加,她三步化作两步冲上去夺过那木盒子,待看清木偶上贴着的生辰八字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啪嗒”木盒子砸到地面上,在场的人只见云贵妃双目惊恐,整个人直直地向后倒去。
皇帝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对外喊道“传太医”
他将云贵妃放在榻上,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木偶,他都已经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了,定睛一看,木偶上刻画着狰狞的五官,犹如恶鬼,胸口处贴着一张红纸,上头有他熟悉的生辰八字,只是每个字都打了个血红的叉,下头还有几句类似诅咒的小字,一排排细针插满胸口,看着极为恐怖。
“皇上啊,这您别怪贵妃妹妹,一定不是她干的,这些年”
“闭嘴”皇帝低吼一声,双手有些微颤抖。
杨嫔虽然被吼了,却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皇帝越生气越好,看这次云贵妃还有什么话说。
她悄悄关注着皇帝的脸色,却见他满脸悲痛,小心翼翼地将木偶上的细针一根根地拔下来,“去,去大相国寺请云隐法师来”
赖济全也看清了人偶上的生辰八字,大吃一惊,忙低下头答应一声“是,老奴这就去。”
他将木偶重新放回盒子里,一声不吭地守在云贵妃身边,甚至温柔地替她盖好被子。
杨嫔有些不解,觉得事情正朝着让她心惊的方向发展,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皇帝一个锐利的眼神吓住了。
“皇上”
“来人”门外的侍卫听到传唤声急忙跑进来。
皇帝指着杨嫔吩咐“把这女人带下去关进天牢,顺便传朕旨意,把二皇子带回京。”
“皇上”杨嫔惊呼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声音惊恐地喊道“皇上,不不是这样的”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皇上为什么还是相信那个女人难道不管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事皇帝都信任她吗
哈,那自己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侍卫们见皇帝看都没看杨嫔一眼,已经知道答案了,抓着她的胳膊将人往外拖。
“不不是这样的,皇上,您为什么不信臣妾臣妾安安分分了这么多年,何曾做过如此恶毒之事皇上,您别被那贱人迷惑了心智呜”
一个侍卫点了杨嫔的哑穴,才终于将人安安静静地带走了。
杨嫔“皇上,您为什么不信臣妾”
皇帝“因为朕不爱你。”
杨嫔“果然如此,嘤嘤嘤”
112 总这么僵持着何时才能修成正果
云贵妃醒来的时候紧紧抓着皇帝的手,焦急地问“皇上,那个东西呢那个东西呢臣妾不是在做梦吧这不是真的快把毅儿叫来”
“放心放心,不过是一些阴损的小把戏,岂能当真伤不到人的。”皇帝擦掉云贵妃脸上的泪水,心里也有些不确定。
时下人信鬼神,信天地,皇帝也不能免俗,而且历史上也记载了不少这种例子,虽然不知真假,但到底令人心慌慌。
“没事,朕请了云隐法师来,毅儿朕也问过了,人好好的在府上,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不行,让他进宫,没看见他本宫心里不安,而且不仅要请云隐法师,据说虚无道长也精通此道,一并请了来吧”
“好好,都依你。”皇帝看着云贵妃憔悴焦虑的面容,脸上的妆也被眼泪打花了,发髻凌乱,显得老了好几岁,可他却没由来地觉得这样的云贵妃才是他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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