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与一为三[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素
我认真的说“老大,你别气馁,喜欢周幽小姐的话就勇敢的去追,等是等不来的。我永远支持你。”
龙腾似乎被我勾出了回忆,眼神飘了一下说“我跟周幽已经不可能了,她爱的从来都不是我。也许我这辈子真的被诅咒了,每次都是在奢望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拍拍他的手说“别这么说啊,什么叫属于谁的东西,只要你去争取,去努力,还怕没有机会吗谁的心不是肉做的啊。铁棒磨成针啊懂不懂”
龙腾有些黯然的笑了,我看不过去,捏住他的两颊向两边拉,说“以后不许笑的那么丧气,真正的笑是这样的。”为了怕他不理解,我还特意笑给他看。
龙腾忽然一把抱住我,吓了我一跳,我傻了一会,才拍拍他后背说“老大,下次这么抱周幽就对了。”
龙腾听到周幽的名字僵了一下,松开我说“素素,其实周幽是我的过去我”
我打断他说“老大你这么帅,稍微一努力就可以把过去延续到将来的。”
正说着,传说中的哈佛大学到了。我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走了,下车后,我们被领到会议指定的校内酒店的房间。龙腾去跟以前认识的一些专家打招呼,我倒在酒店的床上,捂着心口,我怎么可以这样卑鄙,明知道龙腾对我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却还说那样的话伤害他,我把头扎进被褥中,大口的呼吸平息心中的疼痛。过了一会,我站起来,打开行礼,拿出姚烨送我的手表,戴在手腕上,拿脸蹭了蹭光滑的表面,又贴在耳朵上听了会秒针走动的声音,好多了。只这几天,控制好距离不会有事的,回国后我一定跟龙腾坦白。
第 101 章
在美国的第一天,完全是在倒时差中过去的,睡的我整个脑袋都晕忽忽的,要不是龙腾怕我饿死,打我房间电话,我说不定一下能睡个几天也有可能。我的英语不是很好,只能从别人放慢语速中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来判断意思。这就是当初背四级词汇时只注重单词量却忽略语法的悲哀,再说了国内那破教材几十年如一日的不改版,哪跟的上人家语言的发展啊,咱们中国话还每年都出很多新词汇呢龙腾则让我刮目相看,他的英语太牛了,背过身去,如果不是熟悉他的声音的话,完全就是个老美在讲话嘛
第二天,龙腾带我跟另外几个他认识的朋友开车去了哈佛大学的总部,我很喜欢这种看起来很古老的红砖建筑,只是满眼的老外让我觉得新鲜过后有点胆怯,生怕龙腾他们把我丢了,我跟他们跟的那叫一个紧,就差没拿手揪着他后衣襟了,龙腾笑话我说“素素,你放心,丢了谁也丢不了你拉。”可他虽然那么说,我还是亦步亦趋的紧跟着他,连欣赏建筑物都是一只眼睛看景,一只眼睛盯龙腾,怕一不留心跟错人,这人生地不熟的,我连打车都说不对地方。后来,他受不了我了,索性就拉起我的手,我开始有点不那么自在,可是这样也确实能保证我不会被丢,算了,出门在外,一切规矩全免,谁让我在这里只跟他熟呢。也许是我们太过于亲昵了,连跟我们一起出来的几个朋友都取笑我们,大拍龙腾肩膀说“你的小女朋友,很可爱”
龙腾笑了笑,我站出来说“no,no,我是他的助理,工作伙伴,明白”说实话,我很纠结啊,这里都该用英语的,但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就拿中文写吧,按素素蹩脚的英语的说话方式说中文得了。
那朋友点头说“i see,女朋友,工作伙伴,od”
我先点头,理解他的话后又狂摇头,一面喊no一面运气,翻着白眼回忆单词,咋解释捏那朋友也被我闹糊涂了,冲龙腾疑惑的耸耸肩膀,龙腾扑哧就笑出来了,跟那人叽里呱啦开聊,我彻底竖白旗,要是殷缘或者姚烨在,应该可以听明白吧。
语言不通的残酷性不止这一件,后来龙腾他们开会,每个受邀的人员都至少带了一个助理,会议的资料什么的也都提前发了下来,我一看,傻眼,英文。按道理来说,龙腾带的一些资料也该是我整理的,但是当初因为是英文,全他老人家自己弄了,说起来蛮对不起我老板的。会议进行时,我只能盯着幻灯片跟前面吐沫纷飞的老外发呆,再看人家别人带来的助理,要么用笔记本敲的飞快,要么拿本子在速记,只有我一个坐在龙腾后面,拿着笔在空白的纸上画丁老头。我这个助理当的可太不合格了。
午餐时,大家受到主办方非常好的招待,尤其是老发言的那两个老头,竟然曾经是龙腾的教授,看到他那个亲啊,跟看见亲儿子似的。别的老外也很热情,经常看见我就是一个拥抱,然后叽里呱啦说的飞快,我猛支棱着耳朵,还是逮不住他们口中的单词重点。晚上,我跟龙腾道歉,忏悔我当助理不称职,回去以后一定努力学英语。龙腾说“没有啊,我觉得很好,你知道人家找个全能的助理要多少钱吗我现在觉得挺划算的,省了四分之三的钱,还多了个开心果。尤其是你一脸迷茫的听人家讲话时的表情,太可爱了”
我点点头,对龙腾竖大拇指说“老大,我现在明白了,感情你是守财奴类型的,你最欣赏的人的类型是傻子加弱智。”
龙腾感动的说“素素,你终于理解我最欣赏你了。”
我对着他挥舞着我沙锅大的拳头说“你可以拿英文骂我笨,反正我也不明白,但是你不能拿我的母语忏悔你自己的缺点,因为这样我听的懂,而且还会鄙视你。”
第二天,龙腾他们临床讲解,我得到赦令,不用巴巴的跟去受折磨了。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了半天不懂的电视节目,又无聊的上了会网,实在没意思了,我满脑子都是johns hoks,都是姚烨,以前在国内还没这么渴望,现在知道马上就要见到了,就是忍不住,心整天在嗓子眼那盘旋想往外飞,原来的地方长满了草,刺痒啊我恨不得马上从波士顿市飞到巴尔的摩。
我在地图上看,两地相距不远,从波士顿直接到华盛顿后往回折一点很快就能到巴尔的摩市。我的手指在地图上划拉,心似乎已经往返了无数次。心有开始往外飞了,我激动的拿手指不住的戳johns hoks大学的位置,小喊两声,烨,烨,我来了,我很快就见到你了,在屋里飞奔一圈,在床前跳起,把自己平拍在床上,不住的打滚。忽然,激动劲一下就过去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我都多久没见过姚烨了,他的样子,他的感觉我以为我一直记的很清楚,可是,我现在使劲使劲的想,越想越模糊。
我再在房间里呆着就绝对是煎熬了,去酒店的前台,预约了一个国际电话,我拨给了殷缘,殷缘一接电话,我嘿嘿的对着话筒直笑,殷缘吃惊到“素素,你没在国内吗”
我说“恩,我在美国呢,想不到吧,过几天我就能见到姚烨了,哥,我等不及了,我好想他,我可能等不到过几天,我就思念至死了。”虽然我跟龙腾也很熟悉,但跟他出门,还是一切以工作为主,这样的小任性小撒娇,我也只能对殷缘讲出来,这就是外人与亲人的区别,对外要识大体讲分寸,对内就是完全肆无忌惮,因为我知道,我就算任性的有点小过分,殷缘也不会讨厌我的。
殷缘说“素素,别闹,说正经的,你跟龙腾在一起吗”
我说“恩,他来美国开会。”
殷缘似乎有点生气“素素,你为什么没跟我说一声这么大事。”
我耍赖说“哼,干吗要对你说,这是我工作,你工作的事有对我说过吗再说了,你别臭美啊,我还没原谅你呢不过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眼睛好了。”
殷缘在那边空了一会,才低低的恩了一声,我说“好拉,不多讲拉,我是偶尔想起你,才给你打电话的。”
殷缘说“别,等下,素素,你们现在在哪”
我说“我们现在在哈佛,跟你讲哦,哈佛挺美的,有空我带你来玩。”
殷缘在那边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带着笑意说“素素,你真不是一般的脸大,行,我等着你带我去哈佛玩,你们在那呆几天啊”
我说“可能要呆7天的样子。”
殷缘说“恩,你自己在外面多注意,别单独活动知道吗一切都听龙腾的安排。还有你在那边有手机没有”
我说“得了,得了,殷缘你越来越像妈了。好象给我临时手机了,我带着呢,可我不大会用,不是咱们那边的按键式的,晚上我问了龙腾后拨给你啊。
殷缘说“恩,好的,晚上记得给我打知道吗下午我都在网上,你上sn把住的地方的地址告诉我。”
我说“干吗,怕我失踪啊,我们就住几天,然后看看姚烨可能就回去了。好了,不多说了,都是钱啊,我挂了啊”
殷缘说“等一下,素素我给你的卡在美国也可以用。”
我说“恩,知道了。哥,再见”隔了一小会,我听殷缘那边还没挂,我把手按在挂断键上,飞快的说了一句,“其实我挺想你的”然后按了挂断。吐了吐舌头,看了看表,中午了。哼着小曲去商店街买了汉堡跟饮料,做在一边的休息椅上挺没形象的吃了起来。
说起来,老外太热情了,我刚咬了一大口,有点噎,一个滑轮滑的老外从我身边经过,老远就看着我微笑,经过我身边时还抛了个媚眼。说了句带着洋腔的你好。我赶紧把食物吞下去,要回答你好的时候,人家嗖的一下滑的老远了。
没一会,又过来两个老外,他们看我看他们,也对我微笑,然后说“你好。”
我点头,说你好。然后那两人走了。
我吃饭用了半个小时,一共有七个老外对我讲过你好,而且我发现,只要我看他们,他们一定会对我微笑。我不得不感叹,中国话还是很普及的,是人不是人的都会讲句你好。
我站起来把吃剩下的包装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往回走,然后,我发现了一个很不幸的消息,我迷路了。
我是个挺没出息的人,以前上大学时,人家孩子都特胆大,也不管会不会说,看见外教就冲过去跟人家白活。我则一直缩着,第一我有自知之明,第二我害羞。拿中文跟陌生人交流我都不怎么乐意,何况是拿我最讨厌的英语呢
我走啊走啊,已经是第三次经过这个灰白色的圆形围墙了。我站在电话亭一角努力的思索来时怎么走的。这时一个热情的老外走过来跟我说话,第一句我听明白了,我能帮助你吗我点头说恩,然后想我该怎么说呢哦对,癌症是cancer,etg guesthoe我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蹦,那老外惊恐的睁大眼睛,一面说一面跟我比画,我汗都下来了。这时过来一个黄种人,他应该在一边看了我们半天了,他过来用不是很正宗的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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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问“你好,小姐,你是中国人吗”哇塞,终于来个能说人话的了,我含着眼泪看着他,说“啊,是啊。”
开始那个热情的老外忽然跟我握了下手,然后对我们两个微笑后说了拜拜。
“你刚是在问路吗”
我说“恩,您知道参加国际癌症研究学会组织的脑癌学术会议的人住的那所酒店怎么走吗”
那人说“啊,我不是很清楚,不过这里附近有三所校内招待处,你跟我来。”
他领我到电话亭里,这里除了打电话还可以查询,他用手指点出了一个酒店大门的照片说“是这个吗”
我摇头说我们住的地方的大门是红色调的。他说“红色的应该是这个”他又点出一副图来,我一看对了,忙说是这个。他说你从这里向西走,然后过两个路口,会有路标指示。
后来他看我一副迷茫的样子说“我反正也顺路,带你过去吧”
我就差给他鞠躬了。他把我送到酒店门口后,我忽然叫住他说“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叫殷素,你好,你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他说“那太荣幸了,我叫金亚宁。”
我说“你是中国人吗”
金亚宁说“我是韩国人,不过以前在中国呆了几年,所以中国话说的还可以。”
我看他没走的意思,又不想冷场就继续说“你是这里的学生吗”
金亚宁说“不是的,我妻子在这里上学,我是陪她一起来的。”
正说着,他电话响了,他接通说了两句,过了没一会,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小跑着过来了。金亚宁说“这是我妻子,她的韩国名叫春丽。”
他说的很自豪,我马上脑子里浮现出街头霸王里的那个春丽来。什么时候春丽成韩国名了。然后我们又说了几句,他带他老婆离开了。我自己回到酒店,不容易啊,终于回来了。晚上跟龙腾吃过东西后回房间上网,给殷缘留了我这里酒店的电话,很快他打了过来,这家伙真是有工资了,国际长途打的一点不心疼,一直跟我扯到我睡觉,才挂了。
隔天,龙腾依旧很忙,我依旧自己出来瞎晃,不过这次只敢在附近转了,转了一会,身后有人喊我,我回头一看,金亚宁,我冲他笑,他也对我乐,他说“你不用参加会议吗”
我有点尴尬说“那个我是跟着来玩的。”
金亚宁说“那想不想参观下这里,或者我可以带你出去到唐人街或者美术馆转转,波士顿的美术馆很有名。”
我想了下说“就在学校里走走好了,这里就很大,出去的话,我怕我朋友会担心。”
这天,我跟金亚宁一直逛了一天。然后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他教会了我用那个怪异的手机。
早上,龙腾很早过来敲门说“素素,不好意思,这几天安排的太紧了,把你自己扔在房间里,你再忍四天,咱们就能去看你哥哥了。”
我说“我没事,这几天我都有出去转,还认识了个韩国人呢。”
龙腾很紧张的说“那人是干什么的你别随便跟陌生人交往啊,尤其是别随便出校园知道吗”
我说“恩,你放心吧,那人也是学生”其实我想说学生家属的,后来想了想,没必要,也就没说。龙腾又嘱咐了我半天,然后去忙他的了。
上午的时候,金亚宁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一起吃午饭。我想了想,说好。他有食堂的电子卡,我们去食堂,我把同等的现金给他,他帮我打饭。吃饭时,他问我什么时候离开,我说还要在美国一段时间呢,因为会议完后,我要去johns hoks大学看我哥哥。
下午,实在无聊,我跟金亚宁溜达了一会,不知不觉的走出了校门,学校门口有不少淘东西的地方,我很开心的买了不少小东西,还买了个很大的哈佛大学校徽的放大版的徽章,后来,我说请金亚宁喝东西,就奔着街边的一家咖啡屋走去,我们一面走一面随意的聊着,他说了一些他的事情后,我也简单的介绍了我家的情况,他很羡慕我说“你有两个哥哥这么疼你真好。”
我说“恩,是还不错,可惜我有一年没见到我二哥了。”
金亚宁安慰我说“这不是很快就见到了吗你一见他,说不定他很快就会醒的。”
我忽然站住了,哪里不对,脑子里飞快的回忆起来,我从没跟他说过姚烨是在johns hoks大学做什么,更没跟他说过生病的事,为什么他会知道。
金亚宁看我停住后,他也站住了,问我“怎么不走了”
我说“金亚宁,你那天为什么会过来跟我说话”
他也愣了下,眼神有些慌乱,说“那天我看见你好象很困饶的样子,所以好奇上去问问看啊”
我疑心更大了,说“天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去吧”
金亚宁惊愕“不去喝东西了吗”
我悄悄的握了下拳头,说“啊,要不明天我再请你吧,我忽然想到一点要紧的事。”
金亚宁叹气说“哎那没办法,只能先回去了,走吧。”
我转身往回走,手心都出汗了。忽然金亚宁从我侧面一步跨到我身后,我还没来得及转头,只觉得后脖子一酸,没了知觉。
第 102 章
哗啦一声,冰凉刺骨的水浸透了头发与衣服,我睁开眼,还是黑的,睫毛碰到了粗糙的布料,眨眨眼睛,可以感觉眼睫毛来回摩擦硬布的感觉。手脚不知道被绑了多久,完全没了知觉。有人抓着我胳膊把我拎起来,一种酸麻到极点的感觉从全身各处散发开来,比平时抽麻筋难受十倍,难受的我五官挪位,不住的吸冷气。
一个手机放到我耳边,龙腾的声音传过来,“素素是素素吗殷素”
我光吸气了,还没反映过来别的,感觉谁在我后背上猛踹了一脚,我啊的惨叫出来,不住的咳嗽。不知道谁抓着我的头发命令道“说话。”然后手机按在了我嘴边。我吓的不行,委屈的喊了声“老大。”
龙腾的声音传来说“混蛋素素你别怕,一切有我,没事的。”
然后有人把电话拿走,开始跟龙腾讲话,我隐约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许报警,自己开车过来,带上龙印。
然后就是一片安静,我所在的房间似乎很大很空旷,偶尔有鸟的叫声,周围弥漫着桐油与铁锈的味道,地是木板的,但不平整。隔了一会,我听见有风吹动小东西落地的声音,难道我没在平地上吗又过了一会,又一个啪嗒落地的声音,我确定我至少应该是在个很大房子的二楼的样子。
“金亚宁,金亚宁”我大声的叫喊,带回音的。
踏,踏的脚步声,金亚宁的声音真的响起,“什么事”
我恨不得想跳起来抽他,其实我也没真拿他当好朋友过,只是感觉被人欺骗的滋味很不舒服“一开始,你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吗”
他恩了一声,然后说“你别怨我,我是吃这口饭的,拿了人家的钱,就要给人办事。”
我说“那你们是绑票吗要拿我换多少钱。”
金亚宁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不是钱的事,是”
他刚要说,不远处有人用英文喊了句“jet”那声音相当的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又一声鸟叫。
然后,金亚宁没说什么,转身走了。被绑的感觉实在是难受,时间越长越不能忍耐绳子紧缚的感觉,全身似乎被勒成了无数段,有绳子的地方酸热难忍,没绳子的地方因为不过血,感觉失了温度,很冷很冷。
不晓得过了多久,有人大跑着过来,说“来了,来了。”
然后金亚宁问“一个人吗”
那人说“恩,应该是一个人。”
啪的耳光声传来,金亚宁的声音有点变态“td,什么叫应该”
另外一个人的声音“确认是一个人来的。”
金亚宁说“恩,看好她。”
然后我感觉两根带了铁锈味道的手指抠开我的嘴巴,一团粗布塞了进来。然后有什么兜着风的盖了下来,等肌肤接触到后,感觉应该是他们拿了张很大的帆布把我遮盖住了。
又过了一会,感觉很远处有脚步声走来,走的很慢很稳当的样子。
金亚宁的声音响起,“你是龙少”
龙腾的声音响起“不敢,龙腾,我依照约定来了,我的人呢”我听见龙腾的声音,就好象在大海里漂浮了几百年终于望见陆地的感觉,鼻子发酸,喉咙发痒。其实不知道我是不是胆太大了,龙腾没来之前,我除了被绑的特别不舒服外,一直没觉得有多害怕。可能是我想的少,要不就是电视剧看多了,觉得绑架这玩意已经不新鲜了,都说好人一定没事,所以,我认为龙腾是好人,所以他肯定也会没事的。
“人马上就可以给你见,但是我要先看龙印。”金亚宁的国语说的不是太标准,我心里恨的要死,龙腾好多次叮嘱我,我都没怎么在意,真是没有社会常识啊。
“诺,龙印在这呢,你们谁要过来验一下吗”
紧接着脚步下楼声,果然是有两层,隔了一会,之前因为说了“应该”而被金亚宁骂的那个声音说“没错的。”
金亚宁说“那好,你的女人在这。”
我身上的遮盖布被掀开,遮眼布也被解下。我四处扫了一眼后看见了龙腾。龙腾挑着眉毛看了我一眼,跟看陌生人似的,反倒是我激动的用鼻音发出闷闷的恩恩声。
龙腾手里托着一个黑色带花纹的盒子,懒洋洋的说“其实,女人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不过,龙章这东西对我更是无用之及。给谁都无所谓,两相权衡之下,这女人我还没厌腻,所以龙章就给你们喽。”
金亚宁双手扶着二楼的扶栏,欠身笑道“久闻龙少志不在此,果然是真的,今天多有得罪了。来人,送殷小姐下去。”然后他对着龙腾身边的一个矮个少年使了个颜色。应该是示意他接过龙腾手里的东西。
有人拎起我后背的衣服往楼梯方向走,这时,金亚宁一侧跳出一个人来,说“jet,你就这么放了这个女人你不是答应帮我”
金亚宁冷冷的看了一眼说“你觉得你的事跟龙印有可比性吗”
那人不死心说“可是,童老大之前对你也不薄啊,你来美国还是他”
金亚宁用手势制止了那个人,说“我从来都不是童家的走狗,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找当事人去,不要打个女人的主意。”
龙腾在下面鼓掌,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明白人。”
拎着我的人看了金亚宁一眼,见他点头,就带着我继续往下走,一面走一面帮我解绳子,我手一自由,赶紧把嘴里的布拽了出来,都被口水泡湿了,真恶心。眼看走到楼梯拐角了,这是一个半废弃的大仓库,我们是在中间挑高的二层,下面堆了不少船只用的废弃零件,充满烂铁锈的味道。我看着龙腾,满眼都是歉意,踉跄的跟着人下楼,这楼梯又高又陡,并没有装扶手,还是旋转而下的那种。我们正慢慢的下楼,忽然,身后脚步急响,瞬间我被人撞飞,我清晰的感觉到我在半空中往下落,但刚跟金亚宁说话的那个人却先我一步落地了,而且是头先着地,我紧跟着也侧摔在水泥地上,全身感觉的剧烈的冲压,地真硬,却没疼痛感,只觉得湿热的液体慢慢的顺着鼻腔流了出来。耳朵也跟着痒痒热热的。我看见龙腾惊的大呼我的名字,手下意识的捂住胸口,我想对他笑一下,告诉他我没事,可是却笑不出来,只能慢慢的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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