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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落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知道
ot宇田那家伙不死算他造化这样的人,早该死了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无能被ot
ot不好意思ot繁韵突然站起来,ot我有些不舒服,各位慢用。ot说罢转身离席。
见状,彦骁宇忙问旁坐的同志,了解整件事的经过后。他也欠身离席,去屋里找她。
繁熙见他要走,正欲拦住,便被大伙给劝下。他只好作罢,随他们去。
而彦骁宇一进里屋,果见繁韵眼睛微红,疑似哭过。见对方窘迫的背过身,他倒若无其事的坐到旁边。
拍拍自己的肩膀,大方说道ot喏,租借给你。租金嘛,下次还。ot
繁韵本还有些伤感,此番被他一逗,顿时苦笑不得。ot我要你的肩膀有什么用只是眼睛发涩,揉了揉。ot
ot我有说你在哭吗ot彦骁宇满脸茫然,仿佛真不知情。
ot你ot繁韵知道他是存心的,一时除了干瞪眼,也别无他法。
ot好了,是我不对。给你的玉坠还戴着吗ot
ot那个ot前日换衣的时候她就发现坠子不见了,可是寻遍了也没找回。现在被他问起,繁韵愈发愧疚得垂下头,不好意思看他。ot被我不小心遗失,到现在还没找到ot话音越来越小,都快弱过蚊声。
彦骁宇失望的叹气,继而说ot这样的话,以后就换你保护我。ot
ot我保护你ot繁韵猛然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他。
ot是啊。ot彦骁宇眉头紧蹙,正色的说ot从今以后你不可以再哭,不许流一滴泪,每天都要好好过。否则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黄泉路上可拉你做伴的ot
说完,他便一扫伪装出的严肃,眉宇间尽露盎然笑意,绚烂得令繁韵莫名温心。
ot恩。ot她颔首,微笑的答应。
一个半月后
临近清明,雨水格外多。
早先日头还很刺眼,到了中午便隐匿到乌云背后,天空也变得灰蒙蒙的。
许是快下雨了,智子也得回家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已经来使馆无数次,奈何雅治总以养病为由拒绝见任何人。就连他的心腹山本大管事,自他伤口拆线后,便再没进过他的房间。
谁也不知道他屋子里干什么。
智子徘徊在门外,竟不知该对里面的人说些什么,她求助的望了望山本,发现他也同样摆着一张异常困惑的脸。这些时日以来,任何的好言好语,他们已经说得够多了。
一时词穷,谁也想不出更好的话来。
无奈之下,智子只好告辞,并且再三嘱咐山本要好生照料他。山本默默点头,送智子上车。谁知刚一折回来,竟见少爷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只见少爷神清气爽的站到自己面前,还跟手术前一样风采依然,顿时高兴得快要落下泪来。他赶忙招呼佣人准备饭菜和洗脸水,自己则快步跑上前去扶他。
宇田雅治冷漠的抽回手,对于山本热情过度的表现十分不悦。
ot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要当我是病号大男人,怎么变得如此婆婆妈妈。ot
ot是是山本失态了可是少爷,您这些天不出门,我们都很担心啊ot
ot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不是好好的去把各地的报告和军机文件拿到楼下的大书房,我要看。ot语毕,宇田雅治便向楼下的书房走去,似乎并没有受到之前事情的影响。
从来,他就是他。
山本看见少爷振作起来,心下大感安慰。不过他没有跟着一起下楼,而是退回到少爷的房间,想知道他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
没想到一走入书房,便看见书桌和地面的四周堆满了宣纸,异常凌乱。由此可见,少爷这些天都是在练字。
随手拾起几张一瞧,又望向地下其他的废纸,赫然发现每张纸上写来写去都是同一个大字
尽管山本看不懂书法的好坏,可是只要一瞧见自己站在千百个杀字之上,心底便冒出一股冷意,不寒而栗。
晚上,宇田雅治破天荒要在书房用膳,只是菜肴备齐,唯独缺酒。因为山本认为少爷目前还处在康复期,不适宜喝烈性的酒。可拗不过少爷的倔脾气,还是上了一瓶清酒,但不再多备。
安排妥当,所有人都退出去,屋子只剩下他一人。
没有闲人打扰,宇田雅治方才悠然自得的品着酒,不必听山本在耳根唠叨。精心为他准备的饭菜没吃几口,酒倒是先喝了半瓶。
一杯接一杯,忘了停。
有些事情好像一旦沾上了酒,便会火速从体内挥发出来,拦也不拦不住。要么便是沉积得更快,更多,令你压抑得想要爆发。
很不幸,他两者都属于。
厌倦的后仰,手无意识的游弋在胸口,左右徘徊。初愈的伤口早已不再生疼,反而心还会隐隐作痛。
原以为不会再有那种感觉,至少在中弹的那一刻,他是这么认定的。
可是
ot不好意思,打搅了。还请宇田少佐多多包涵。ot
宇田雅治坐起身,斜睨了一眼这名不请自来的舞伎,或许不用她解释,他也能猜出是山本的主意。
所以他没必要理会,继续喝着酒,彷若屋内并无他人。
舞伎受了冷遇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可还是恭恭敬敬的向少佐行礼。
ot我叫内山美惠,请多多指教。ot
ot只是来跳舞的,就不用自我介绍了。ot话语再伤人心,也敌不过他眼眸一瞬间的冷漠。
而这名无辜的舞伎人虽站在那儿,身子却已僵掉,勉强挤出的笑容也显得过于牵强。
ot是我多话了因为后面还有几名要为少佐表演的舞伎,所以我得ot
一杯酒倏然泼到她脸上,淡化了她耗费几小时精心涂抹的底妆。
ot下一个。ot宇田雅治慢条斯理的给空酒杯重新注满,见她捂面哭着离去,不以为然的冷笑,继续喝酒。
然而一晚过去,他始终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女子。
第二天中午,宇田雅治根据日程安排,决定提前去拜访武汉商界会长张霖森。这个人在商界的地位举足轻重,可偏偏不像有些商人懂得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暗地里总和日军作对。
得到线报,那次针对日本侨民的抬价提议便出自他的策划。现在,大部分商人都与新政府签订了一年内不涨价的协议,唯独以他为首的少数商界人士硬要逆天而行,拖延了整个计划的实施。
为此宇田雅治不得不亲自登门拜访,他也想知道这个老顽固的骨头到底有多结实,是否真的刀枪不入。
在佣人的带领下,他和山本等几名近身侍卫入内,其他的宪兵则留守在公馆门口。
偌大的庭院,本该装修得十分别致豪华,但一路走到内院的园子,宇田雅治满眼看见的除了青松与花卉,并无其他气派的装点。连格局也是二,三十年代普通大户家的模式,并无特别之处。如果不是园中小径铺满鹅卵石,这园子倒更像荒院。
无心浏览风景,也无风景可赏。倒是不远处女子爽朗的笑声引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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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注意。
快要走出园子时,他才发现花丛附近有几名少女正在踢毽子;一人专心的踢,旁人报着数,玩得格外开心。
看她们衣着打扮,都是典型的学生服。那名踢毽子的少女,浑然不觉有外人渐进,眼睛只盯紧忽上忽下的鸡毛毽子,乌黑的麻花辫随之鼓动,不时拍打在红扑扑的脸颊上。
这等愉快的场面,这等青春逼人的少女,带给宇田雅治别样的感怀。
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两句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也许用在这里不一定恰当,他只是突然想到。
如果某个人看到这种场面,说不定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吧如果早有这样的觉悟,又何尝不会快乐一些
他拉回思绪,正举步前行,忽然一枚毽子飞射到他怀中。手一抓,便将少女不小心踢飞的鸡毛毽子握入手心。
ot哎呀小姐啊您怎么这么冒失啊这可是老爷的客人,宇田少佐大人啊ot佣人赶紧凑上来给他道歉,摆手示意那名少女也快赔不是。
ot管家你真罗嗦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ot
少女调皮的吐吐舌头,纵步窜到宇田雅治跟前,既不道歉也不赔礼,伸手就将毽子抢走,拉着伙伴们一同跑出园子,欢快的笑声渐行渐远。
ot实在抱歉,我家小姐年纪小不懂事,少佐您别往心里去。ot
ot没关系。ot宇田雅治轻扯唇角,表示并不在意。走出园子后,他稍作指示,山本便附耳过来。
ot这个就是张霖森的独女吗ot
ot是的早前有个儿子,不过很早就病死了。现在他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女儿。ot
ot哦。那就好。ot本来棘手的问题,片刻间便迎刃而解。现在张霖森在他面前,已经丧失了最后的底牌。
协议不论他愿不愿意,都得签。
结果也正如宇田雅治所料,这个老家伙食古不化,表面说要再考虑,实则就是拒绝妥协。
但是当天晚上,张霖森却主动联络宇田雅治,请他来家中小坐。并且表示愿意配合新政府,签订协议。
数小时转变如此之大,原因很简单,他的宝贝女儿被人绑架了。
张霖森再傻也知道,断不会是黑帮作出的事,除了宇田雅治还能有谁。所以,他不能声张,只得被迫妥协。
宇田雅治倒也坦白,晚上去他家时将张家大小姐一并带来。亲见着他在协议书上签名,自然放了他女儿,成全了这位爱女心切的慈父。
他拿好协议不作道别,起身便离开大厅,哪怕身后传来连串的枪击声,他依旧充耳不闻,大步走着他的路。
一边走,一边撕协议,撒手一挥,满天飞舞着白色的纸片。
其实,这份协议他要与不要并不重要,反正结果都是一样。之所以要,无非是想让对方感受一下被欺骗的悔恨,同时也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敢于违抗的人,无论是谁,最终都会落得如斯下场。
能幸免遇难的,只有一人。而那运气,没有复选。
ot岂有此理ot一张报纸重重拍在桌子上,繁熙愤声叱责ot狗日的小鬼子尽干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除了他们,谁还能毒辣到这程度狗日的ot
一大早就见他怒气冲天的,肯定是看到什么头条了。彦骁宇疑惑的拿过报纸,摊开一瞧。
ot汉商巨头张霖森毙命火场,疑为寻仇全家惨遭灭门ot念到这里,彦骁宇忽然语塞,后半句竟失了声,吐不出一个字。
ot你说,这是不是日本鬼子干的事警察厅那些狗腿子,自然是跟小日本勾结一气的ot繁熙丝毫没有察觉彦骁宇的变化,仍继续骂骂咧咧。反而是端早餐过来的繁韵瞧了出来。
ot彦大哥,吃早饭了。ot
彦骁宇恍如未曾听见,丢下报纸急匆匆奔出门外,也不顾被抓捕的危险。
繁韵担心他有事,也跟着出去,独留繁熙在家中捶桌子。
过了几段路繁韵才知道彦骁宇想去的地方,原来他要去张霖森的公馆。
可是这个时候周围都是看热闹的路人,大家议论纷纷,都在揣测这场离奇的命案。
公馆外面有十来名伪军维持着秩序,免得闲人入内,骚扰警察厅的人封锁现场。
繁韵他们稍靠近人群,便闻到公馆内飘出的刺鼻焦味,可见当时烧得非常严重。直到现在,还有浓烟笼罩公馆上空,久未散去。
彦骁宇正要从人群中冲过去,被繁韵抓住了。她小声的提醒他。
ot彦大哥有警察在呢太危险了ot不由分说,她硬是将彦骁宇拉到公馆后门附近,那里没警察看守,行人也不多。
反正,他只是要看看情况而已。
可是,为何彦骁宇的表情越来越古怪,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眼眶也充血得厉害。
ot彦大哥ot她轻唤。
ot走吧ot彦骁宇头一偏,掩去快要涌出的泪水,快步朝江边走去。
找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他便坐在坝上,望着悠长的江水半晌没有言语。
繁韵坐到旁边,见他眼里闪过一抹忧伤的神色,大胆猜想张霖森和他之间肯定有什么关系。
只是她没想到,居然会是血缘上的。
ot他是我舅舅。ot彦骁宇蓦然开腔,声音略带沙哑,眼光似在回忆。ot很小的时候,我随着父母离开了武汉。两家从此断了音讯,直到我前些年回武汉才重新相认。为了掩藏身份,也为了舅舅的安全,我们的关系没有告知任何人。但如果不是我暗中建议舅舅对日本侨民抬价,如果不是我去鼓动舅舅与日本人作对,他就不会相助地下组织,也不会有今天。ot
ot彦大哥ot繁韵无法安抚,因为失去至亲的悲痛,任谁也宽慰不了。她只能静静的陪着他,听他低诉。
ot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现在,我连这唯一的亲人都失去了。战争,究竟都给我们带来了什么ot他怨恨,他悲愤,不满这充满血腥的乱世。所以他必须找出路,一条属于他的人生之路
ot繁韵。ot他决定了。
ot帮你哥哥处理完目前组织上的事务后,我就去四川加入新四军,在战场上杀个痛快替我们的亲人报仇雪恨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会来找你。ot
彦骁宇望着她,很认真。
有些话,他不能说,因为承诺这种事情,是没有反悔与否认,应允即代表兑现。
他自信有能力承担一个家,有能力照顾一个人,可目前,他却连一句话都承担不起。
生在烽火四起的年月,他所能做的,寥寥无几。
他希望,她能明白。
繁韵轻点头,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牢牢握住他的手。
是的,她懂。
张霖森的案子还未了解,隔几天又冒出新的命案。
两名日本宪兵冲入学堂,当场奸杀了两个未成年的女学生。这一事件立刻爆发了江城百姓大游行,死者的父母扶着灵柩,在众人的陪同下围堵市政府的大门,向政府讨要公理。
由于伪军特别市政府刚建立不久,日军正企图通过这个渠道向中国老百姓宣扬日军a39亲民a39政策。出了这等变故,日军官方还是象征性的向伪军政府表态,一定会严惩凶手。
尽管日军抛出友好信息,可忿恨难平的百姓仍是在市政府门前示威,学生们则纷纷封锁马路,一时间竟将几条街给堵得水泄不通。
不多时,日军居然真的押解着两个日本兵,移交给警察厅的人处置。
刹那间,游行的百姓全部冲向刑台,恨不得当场砍了这两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智子夹在人流中,拼命想往前靠,可一拨拨人冲过去,硬是将她挤到了外边,幸得后面有人撑住她的腰,才没有摔着。
回头一望,却是他。
ot你ot
ot还真是巧。ot繁熙不以为然的笑,松开手,下意识挡在她前面。
ot谢谢。每次都亏得你帮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ot智子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神情有些不自然,仿佛心事忡忡的。繁熙没多在意,冷冷奉劝她。
ot你还是别凑热闹了,这可不是戏局子。再出个闪失,遭殃的只会是这些百姓。ot
ot什么我不懂。而且我也不是为看戏,是为了ot不她不能说出原因否则,一定会将局面变得更混乱。而且,她也很想证实,雅治训斥的那两名日本兵,是否真的会像他安排的那样,换成牢里的死囚犯顶替。
虽说她也是日本子民,可听见有人如此包庇两个奸杀幼女的犯人,心里总是有些恼怒。所以当她偷看到这一幕后,立刻赶来市政府。
ot我只是想看看那两个犯人,最终的下场。ot智子避开繁熙狐疑的目光,扭头望向刑场。
繁熙没有追问,只是闷声a39哦a39了一下,便抓住她的手往前面拉,好不容易挤到刑场边,地上也只剩两颗正打着滚的头颅。
智子乍一见到血肉模糊的人头,吓得背过身,不敢多看一眼。
ot看见了吗这就是他们的下场。不仅他们,以后侵略中国的日本鬼子都会一样杀人偿命,他们逃不了。ot
繁熙恨恨的咒骂,字字震动了智子。她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脸上都同他的表情一般无二,不以见血为惊,反乐见于此。
恍惚间,她好像也生了胆子,竟敢向死人的脑袋看去但绝不是她在使馆瞟见的犯事士兵
雅治果真掉了包
如果现在中国百姓得知死去的是他们自己的同胞,那么他们的心情又该如何
难道,这就是日本国内一直鼓吹的正义之战吗
智子从没哪天会像今天这么觉得,自己过得有多糊涂。以为不闻不问,不加理会,就可以淡化战争残酷的象征,但只要看到,那种彻骨的心寒就再也挥之不去。
ot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有个闪失,遭殃的就会是其他人ot
ot因为无论你是真伤还是假伤,日本宪兵就有了光明正大杀人的理由。现在市政府成立,他们无法明目张胆的胡来,可如果有了借口,也就具备了杀机。在半个月前,他们曾谎称两名日本兵在汉阳一个村庄被杀,结果疯狂屠杀了整条村的人,百余户人家,无一幸免。ot
ot为什么我从来就没听人说过ot
ot那是因为你们的人掩饰得太好了。比这更惨烈的事情,全中国比比皆是。就连其他的国家,也是如此。大小姐,你又能知道多少ot繁熙冷笑,ot你只用想象,这周围,这全国,人人都是你们的仇人,那你就会乖乖呆在家,少出门。ot
ot那你呢可以成为我的朋友吗ot她望着他,近乎企求。
ot战争后,如果我们还活着,或许会。ot繁熙淡然的回答,转身便钻入不肯散去的人潮中,没了踪影。
智子苦笑的回头,怔怔的看着地面上渐渐融入泥里的血迹,竟失了魂。
21
正午,在一所中学的操场上,所有师生都被日本宪兵赶出教室,顶着烈日一站便是两个小时。
孩子们害怕的躲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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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身后,透过衣衫的缝隙,偷瞄着那群包围学校的日本鬼子。每个人手心都没了暖意,都是一把把冰凉的汗
作为孩子的守护神老师们也噤若寒蝉,紧盯着这群宪兵,不敢出分毫差错。他们小心将学生拢到后面,生怕他们会受到伤害。
一名日本军官背负手,来回踱着步,阴冷的目光扫射着场上这群不守规矩的人。
他蓦然开腔,嗓音低沉。
“通知你们应该早就收到了吧。以后,这里就是明治学院第三分校。作为老师,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停止以往教授的所有课程,更不允许替乱党向学生们宣传侮蔑日本帝国形象的口号。另外,会有专人教授你们日语,这往后就是学生们首要功课。学杂费全免,每天表现优先的学生,有奖品以示鼓励。学校是人才的发源地,我们日本国一向重视人才,只要你们好好教,自然不会亏待。今天我可以原谅你们不遵守规矩,但从现在开始,我不希望看见还有人背地里教授中文。日语,才是你们的国语。听明白了,就回教室继续上课。”
“可这是中国,不是日本。国语,当然只能是汉语。就连阁下国家所使用的语言以及文化,几千年前也是从我国唐朝剽窃去的。按照阁下的意思,日本岂不就是中国的附属国”一位女老师突然反驳,声音清脆坚决,冷冷对着眼前刺刀晃眼的光亮。
日本军官斜睨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当他人走到她对面时,枪口已对准她的额头。一声枪响骤然震碎现场压抑的氛围;女老师应声倒地。
看见这一幕的师生们顿时惊恐,身体在烈日下瑟瑟发抖。而日本军官则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扬长而去。
他一走,操场所有师生全部被赶回教室,谁也不准靠近尸体。
午后,操场上吹着燥热的风。
可是热血已经冰冷,在沙尘里最终凝成一片暗红。
那午前还鲜活明媚的生命,就这样因一句话覆灭,由着风沙来去,拍打她失去热度的身体。
而同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惨案的繁韵正拿着哥哥打趣。
“哥,你老往中学跑总不是个事嘛。不如把梅姐娶回家”
繁熙想了想,爽快的笑道好主意就怕她不肯。况且,八字还没一撇呢。”
“梅姐以前就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人很好的。哥你要喜欢,就明说嘛。老是偷偷跑学校外面偷看也不是办法啊被别人抢走了,你就等着哭吧。”繁韵拿起筷子打掉他偷吃菜的手,故意生气不理他。繁熙见妹妹生气了,也只得傻乎乎的干笑。
这时,出去办事的彦骁宇突然折回来,神色慌张。
“繁熙梅老师出事了因为不肯服从日本鬼子废除汉语的政策,被宇田雅治当场击毙,并且一日内不许人收尸”
他话音刚落,桌上的碗碟砸了一地,而撞开桌子的人已经冲出门外。
“哥”
“繁韵你呆在家里。”彦骁宇拦住繁韵,他去追。
在家等了一个钟头,繁韵就再也等不下去了。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不好的画面,想到宇田雅治连日来暴戾的所作所为,她更是担心哥哥和骁宇。
在堂屋绕完第一百个圈后,她决定出去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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