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独家记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浮生
小时候我背过九九乘法表。后来大一点又背平方表,类似于一口气说出11x11,12x12,13x13之类的乘法,那纯粹是我们以前的数学老师为了提高我们的心算能





《独家记忆》 分节阅读_10
力而做出的额外要求。
“有没有人会专门背乘法答案”趁着慕承和在黑板上写例句的时候,我低头偷偷问白霖。
“九九表”白霖反问。
“不是,就是几千乘以几千那种。”我说。
“背来干嘛”
“呃玩儿,比如练练脑子之类的。”有些老师不是常说,脑子搁久了不用就要生锈么。
白霖白了我一眼,“练脑子脑残了”
呃确实不怎么符合自然规律。
2、
俄语课是连着两节,无论是以前的陈廷也好,还是其他什么老师。只要是晚上的课,一般都是连续上,中途不会休息。如果其间有想上厕所的同学,动静不要太大,自己悄悄出教室就行了。
这样大家都乐意,都只想早点下课,缩回寝室,该干嘛干嘛。
但是慕承和却不是。
他平时是个挺民主的人,可是无论大家怎么反抗,他每次课都要执意休息中间的十分钟。
他说“我们休息是为了以更加饱满的精神迎接下面四十五分钟。”说话间,嘴角漾起他那万人迷般的笑容,自然没有人有异议了。
第一节课下了以后,我觉得教室里人多了以后闷得慌,有些缺氧的感觉,便想走到走廊的那一头,靠着栏杆偷偷气。
然后,我看到慕承和也站在栏杆旁,若有所思地。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夜里很冷,但是月色却亮极了。银色的光线从天上洒下来,将他的背影映在地上,拉得很长,几乎延伸到了我的脚下。
我顺势在上面踩了几脚,然后故作淑女装地走到他身边。
“你站这儿不冷么看什么”我扶着栏杆,和他并排站。
随着他的视线看去,是对面六教旁边的荷花池。夏天的时候,倒是很好看,翡翠粉嫩映衬在一起,成了本校的一大胜景。可惜如今已经是冬天,全是残枝,满池萧瑟。
他没有转头,用下巴点了点对面楼下的景色,“那个池子,以前我们学校本部图书馆前面也有一个,后来翻修图书馆的时候就填平了,一模一样的,都是月牙型。”
“本部图书馆翻修好像好多年了”我记得貌似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恩。”他应着。
过了会儿又说,“我不常来西区,但是看到它就想到以前本部的池子。我曾经经常在里面网鱼,”他的脸沐在月色下,泛起淡淡的笑容,“就是拿个篮子,放点馒头屑进去,侵在水里。另一头用绳子挂着,静止十来分钟以后,一下子提起来,会兜住很多小鱼。结果,有一次我掉进池子里,差点没爬起来。”
我诧异,“你小时候”
“我父亲是a大的老师,我随他在本部的宿舍住了一年多,你不知道吧。”
原来也是学校老师啊,难不成他分来我们学校代课也是托他爸的关系
“你爸教什么的”我问。
“数学。”
“数学”说起数学,我倒是有问题了,“你真的很神奇啊,上次那道题,怎么算的”
他乐了,“有诀窍的。”
“什么诀窍。”
“其实,是恰好你问的两个数字很特别,可以补数。我学过珠心算。”
“猪,心算”猪也能心算
“”
他的眉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
“难道不是”我疑惑。
“是一种心算方法,运用的是珠算原理,所以叫珠心算。”
“珠算啊,我小学时候也学过算盘,后来又跟我小阿姨拨算盘学算账来着。我还记得口诀来着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进一;二上二,二下五去三,二去八进一。”
“用算盘熟练的人,或者经过训练的专业人士,四则运算比计算机还快是很常见的。”
“对对对,我小阿姨就是学会计的,完全比计算器算的快。”
“而珠心算是几乎一样,只不过要做心算的时候,需要把实物的算盘化成虚盘放在脑子里。”
“不过做起来肯定很难。”
“初学时是挺难,因为需要一边自己瞬间记数,一边想象出虚盘,同时在脑子里模拟拨珠的情形,最后又把珠像内化。”
“想想都头晕。”
他笑,“这是逻辑思维、形象思维、灵感思维综合运用的结果,所以后来被当成开发孩子智力的一种训练方法。要是熟练了,速度完全可以超过一般计算器,一报完题目,可以立刻得出答案。”他顿了顿,“所以说,人类的智慧是任何机器都不可战胜的。”
比计算机还快听起来蛮诱人的。
我有点兴奋了,“我现在还能学么”要是真会了,以后还可以拿出去显摆。
“恐怕迟了,一般四五岁比较合适。”
他用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瞬间摧毁了我今生想要成为天才的唯一希望。
过了一会儿,他忽而问我“你做几份家教”
“就那一个孩子。”
“一周几次课”
“暑假的时候排得比较多,现在就是一周一次。”
“辛苦么”
“不辛苦啊,还挺有成就感的。”
“你”他看着我。
“什么”我疑惑。
“没事。好好学习就行了,有困难可以告诉我。”
就在我俩谈话期间,看到有个陌生的男生走到门口,朝教室里探了探头。原本就并不稀奇,本来到外语系探班的男生就挺多,大家心照不宣。
可是奇就奇在,那人逮住一个同学问“请问,你们是英语系大三的么”
“是啊,怎么”
“你们班上有个叫白霖的么”
听见白霖两个字,我立刻提高警觉,拎着耳朵注意起来。
“白霖”被问的人,扯着嗓子高喊,“有个男的找你。”
我看到白霖走到那男生跟前,问“找我啥事”
男生瞅了瞅她,再瞅了瞅她,“你叫白霖”
“是啊。”
“不是你。”男生摇头
“怎么就不是我了”白霖不耐烦地反问他。
“你们班还有叫白霖的么”
“这么好听又稀少的名字,还能和谁重整个外语系,就我一个人叫这,没别人”白霖以她惯有的强者气势,压倒对方。
见她这样,男生倒窘迫了,呐呐说“我找那个白霖是个子不高的女孩儿,眼睛很大,梳着个马尾,笑起来左右都有虎牙的”
慕承和突然看了看我。
“怎么了”我摸了下脸,不禁问。
“虎牙。”
“你有虎牙么,我也有。”我说。
他淡淡微笑,“我没有,但是我知道你有。”
与此同时,白霖也指着不远处的我,对着那男生说“同学,你要找的是她吧。”
原来,男生叫刘启,是计科系的。他便是白天在排我身后打饭,还跟着食堂师傅一起笑话我,接着被我狠狠地剜了一眼的人。后来,我从人堆里挤出来,将饭卡弄丢了,他正好拾到,想叫我,却没想到我溜得跟一股青烟似的,就在食堂消失了。他无奈之下,去学校查了饭卡上的学生信息,然后问上门来,还给我。那饭卡是白霖的,所以他便以为我叫白霖。
下课后,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我和白霖都下定决心要报答人家刘启的恩德,有机会一定请他吃饭。
这个周六,我不用去彭羽家上课,而老妈的休息日也终于和我重合在一起了。她在距a市60公里的女子监狱上班,我们学校和他们监狱分隔在a市的东西两头,其中艰巨有将近一百公里,来来回回很不方便。所以,虽说在一个城市,却很少见面。
很多人觉得警察就是公安,公安就是警察。其实,公安只是警察中的一种。警察还有狱警和法警等等。我妈就是地地道道的狱警,穿着警服上班,臂章上的警徽里绣着“司法”两个字。
白霖经常羡慕说“小桐啊,你妈妈穿起制服的样子真是英姿飒爽。”
可是我妈明明就是一个梨形身材,肚子上的游泳圈足足有三个,我怎么都不能将她和“英姿飒爽”这四个字联系起来。所以我一直在琢磨和自省,究竟是我的欣赏水平有问题,还是他们都有问题。
她平时本来就忙,加上狱警这项工作的特殊性,只能轮休,也需要时常夜里值班,不分节假日,故而老不回家。我也就索性呆在学校里,偶尔去看看爷爷奶奶。
我在回家的路上绕去菜市场买了菜和鱼,准备给她老人家做一顿丰盛的午餐。一般他们值班以后是早上九点下班,稍微磨蹭一下到家也就十一点了。
老妈到家的时候,我正在端鱼。见她连制服都没换下来就回家了,我奇怪地问“你走得急啊”因为大部分情况,他们是不允许平时穿警服的。
“恩,”她洗了把脸,“你王阿姨他们送了我们监区一个女犯到城里来看病,大概是要住院的样子。我吃了饭还得去医院替他们守一下。”
“哦”我蔫蔫地应了一声。
吃饭的时候,我俩对坐着,只听见咀嚼食物的声音。
她说“我一会儿顺道给你奶奶他们送钱过去,多了四百,我放你桌子上了,下个月你生活费。”
“不用了,你留着吧,我打工攒的钱还够用。”
“那就先搁着吧,你自己不用存着也行。不然你去看你爷爷的时候给他们买点东西。”
我垂头扒饭,默不作声。
她又问“学校最近有什么事儿么”
“没有,都挺好。”
然后,相互之间再也无话。
吃过饭,她匆匆就走了。
我盯着书桌上的四张人民币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出门将钱存在了银行里,然后买了点水果去医院。
走进病房里,奶奶不在,只看到爷爷还是十年如一日地躺在那儿,丝毫没有睁眼的迹象。我放下东西,在床边坐下来,摸了摸他雪白的鬓角。
有时候连他上一次和我说话究竟是什么情况下,我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呼吸机放在旁边,却没有用。
两年前,爷爷是因为大脑缺氧十分钟,而造成了植物人。如今他的情况大好,呼吸机大部分时间都停用,而是练习他的自主呼吸能力。每天还用管子给他从食道里喂点芝麻糊牛奶之类的流食。
无论是奶奶也好,还是护士也好,都将他照顾得非常仔细,几乎都没起褥疮。用医生的话说,除了不能醒过来,其他生命体征基本正常。
但是这一笔巨大的医疗费用。而且全部由我们家和大伯家分担。
“吱呀”一声,门开了。
奶奶提着一瓶开水进来。
“奶奶。”我站起来叫她。
“你来了。”她瞥了我一眼。
“我帮您提。”我接过她手里的热水瓶
“你妈刚才都在。你娘俩还真是,要么人影见不找,要么凑一块。”她说。
奶奶一直和我妈合不来,因为我是女孩儿,从小也不怎么待见我,如今更是见一次烦一次。
我说“有个犯人在这里住院,她来看看。”
奶奶冷哼,“我知道,就在三楼,还戴着个手铐。刚才上来的时候人家就跟看稀奇似的。听人说是那犯人的老公跟女人走了,还把儿子也送了人,那女犯知道了消息一时想不通就想在监舍里用床单上吊。”
“哦。”原来。
“这女人也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实在不喜欢听她喋喋不休地数落谁,便起身说“我去三楼看看。”
在三楼最僻静的一间单人病房门口,我看到两个警察坐在门口,其中一个我认识,就是那位王阿姨。
“这不是桐桐么”王阿姨眼尖地叫我。
我走过去和她打招呼,好奇地朝病房里面瞧了瞧,门缝很窄,几乎只能看到那女的膝盖以下,裤子是淡蓝色,我在电视上见过她们的囚服




《独家记忆》 分节阅读_11
,全身淡蓝色肩背上有白色的条纹。她的右脚脚踝上了手铐被铐在病床的铁栏杆上,旁边站着我妈。
“你怎么来了”她看到我。
“奶奶说你在这儿,我来看下。”
她走出来,王阿姨就进去。
“你们七点不是系里要点到么还不回学校。”她一面问我一面转身警惕地带上病房的门,让我再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她一直这样,刻意地让我和她的工作保持距离,不让我接触那些服刑人员。
我说,“我们系已经没点到半年了。”
但是,这句话我估计她压根没听见,因为就在同时护士站那边的护士正高喊“童警官朱医生请您过来一趟。”
我看了她一眼,转身下楼。
4、
家里挺难的,我知道。
爷爷躺在特护病房里每个月的医药费就是一笔不菲的支出。老妈的工作说起来好听,其实也就那么点。
本来以前她是每个月给我三百,一天十块钱。后来物价涨了,她多匀了一百块给我。其实那些钱我大部分都存了起来,没怎么动,除非那个月没什么家教收入,就取点出来救急。
我回学校吃过饭再和白霖去上自习,九点出来,有点饿就去食堂的小卖部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食堂的大厅里挂着好几个电视。
七点半以后寝室里面掐了电视信号,有些人就凑到食堂看电视。
电视其实就只能看省台,但是大家仍然津津有味地仰头守着。这个时段,省台的卫星频道正在播每周一次的法制频道。
我瞥了一眼电视。
画面是在高墙下,好些女犯站在空地上整齐划一地做着“感恩的心”之类的心理保健操,然后镜头切到旁边,一位女警站在前在接受采访。
戴着警帽,一身笔挺的藏青色警服,显得干练又精神。
记者问“童监区长,去年您被司法部评为全国十佳监狱人民警察并且荣获个人二等功之后,您觉得有压力吗”
女警官笑笑,“压力肯定是有的,但是压力和动力并存。况且这些荣誉不属于我一个人的,而是整个监区整个监狱同事共同努力的结果。”
白霖诧异地张着嘴,看着画面,停下来,说“小桐,那不是你妈么又上电视了。”
她说这话声音不算大,但是在过了吃饭时间的空旷食堂里响起来,又显得那么落地有声。
话一说完,所有人的视线都刷一声集中到我身上。
我倏地拉着白霖就走。
是的,那女警就是我妈。
以前她第一次上电视的时候,我和老爸老早就在电视机前守着,那个时候市面上还没有普及摄像器材,只能用录音机将声音录下来,每每过节气的时候就拿来回味。
后来,这类的节目越来越多,多到我都再懒得询问。
她是个好警察,真的。
她用她的真情和那种一丝不苟的责任感,渗透到许多服刑人员的心中。她重视她们,还有她的工作,却独独没有将我放在心里。
周五,又接到彭羽的电话,他说“薛老师,明天科技馆有一个很大的航空模型展,我有几张票,所以特地邀请你一起去。”
“哦。你不补课了么”又少了收入。
“周日吧,行么”
“好。”
“你能给我慕老师电话么”
“慕承和找他做什么”
“他好像也是航模的爱好者,我想也请他去,谢谢他上次请我们吃饭。”
我哦了一声,想想又问“你说你想去看什么”
“航空模型。”
“一个模型有啥好看的。”我觉得有时候男生的兴趣爱好真是搞不懂。
也不知道是慕承和太闲,还是对彭羽这孩子有好感,或者是他真对那玩意儿有兴趣,他接到电话便欣然同意了。
围着一张深咖啡色的围巾,准时出现在科技馆门口,和我们汇合。
果然是科技馆在搞活动,好像政府组织的俄罗斯航空月系列安排之一。
这次俄罗斯历代飞机模型只是针对青少年爱好者的,接下来还有航空飞行表扬,和相应的学术交流。
这个省立的科技馆,我中学也时还挺旧,翻修后听说有趣了很多。有数码模拟的侏罗纪和白纪场景重现。而航空厅却一直很空荡,如今却突然摆着很多飞机模型。
来参观的,基本上都是男孩子和其陪同家长。
全馆的模型被分为五个大类战斗机,轰炸机,运输机,直升机,和其他飞机。而每一个模型前面都有飞机的型号标识。
彭羽居然拿出个小本,又看又记。我估计他是不是为了回学校,向同学们炫耀。
我在那一排排逼真的模型里面完全找不着人生的乐趣。
在我看来,飞机就两种,一种有螺旋桨的叫直升机,一种没有螺旋桨有两个大翅膀的叫飞机。或者那有两翅膀的里面,白色的是客机,灰不溜秋的是战斗机
对于这个心得,我可不敢随意在这种地方发表出来,免得被人唾弃。
中途百无聊奈地瞅着上面写的苏27,苏47,苏30,我便随口问“苏难道是苏联的意思”
没想到却引来彭羽的耻笑,他指向那边的“安22”“安70”说,“苏是苏联,难道安字开头就是安联”
我皱着眉,瞪了彭羽一眼,“我以为总有意思吧。”
“就是个型号啊,能有啥意思。”
慕承和却笑了,“其实是有涵义的。但是那个苏不是苏联的意思,而指的是它的设计者是苏霍伊设计局,俄语字母缩写成cy,读出来就是苏。无论是前苏联也好还是现在的俄罗斯也好,飞机都是用自己设计局的缩写命名的。比如米高扬设计局的缩写Г,念出来正好是米格,图波列夫设计局出来的所有飞机都会是图字打头。”
“有很多设计局么”彭羽炯炯有神地看着慕承和。
“苏联鼎盛时期有十四个。”
“这么多啊。”
“每个设计局研究的方向不太一样。卡莫夫擅长直升机,米格擅长轰炸机,图波列夫擅长运输机。”
彭羽崇拜得直捣头。
“除了开头的那个字以外,后面的阿拉伯数字也是有讲究的。战斗机这大类使用单数,其他的轰炸机、运输机那些用双数。”
我听完慕承和的这些言论,第一感是头晕,第二感便觉得他多半也是个童心未泯的人,不然能对着个半大孩子将模型描述的这么有声有色么。
后来我看到一架橘红色的,肥嘟嘟的直升机模型,前面标着米26,这下我不再迷茫了。心里头知道这就肯定是那个什么米里设计所的飞机了。这么一想,居然突然觉得这些东西也有意思了起来,于是自己再里面继续寻找“米”字打头的飞机,果然是直升机居多。我心里挺乐的,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正要回头炫耀,没想到却有人走来喊了一声“承和”。那是个儒雅的中年人,胸口上挂了个工作牌。
“秦馆长。”慕承和伸手和他握手。
我看了一眼,幸好慕承和伸的是右手,不然俩人就撞了。
“怎么这么有空来我们这儿。”
慕承和说,“我带两个孩子来看看。”
然后,他俩就寒暄到一边去了。
从科技馆出来,天阴沉的厉害,慕承和开着车送彭羽早早回来。
往回开的时候,他问,“你去哪儿”
我嘿嘿一笑,“怎么难道老师您又要请我吃饭”
他从后视镜里,瞅了我一眼,“那你想吃什么”
见他真这么耿直,我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后脑勺,和他客气地说“我还是回学校自己吃好了。”
他打了转弯灯,左拐后说“知不知道俄罗斯最顶级的一种美食”
“什么”
“里海的黑鱼子酱。”
他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黑鱼子酱啊,是不是还有红色的”
“恩,黑色是鲟鱼,红色是别的鱼。”
“很贵”
“是啊,绰号叫黑黄金嘛。”
“你吃过么好吃么”
我的肚子开始有点饿了。
“不好吃。”他回答我时,皱了一下眉,那个表情挺孩子气的。“但是听他们说,就着伏尔加比较有味道。”
“那你肯定就是没喝伏尔加了。”说到伏特加,我就更来兴趣了,“老师啊,你觉得伏尔加真的那么过瘾么”
他笑,“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不太适合喝烈酒,所以没试过。”
听到他这话,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而且,肚子里的酒虫子和小馋虫都有些复苏了。
我的良心决定顺从我的胃,便改口说“你想请我吃什么黑色的鱼子酱”
“那我可请不起。”他翘起唇角。
后来慕承和带着我去了家湘菜馆,大大地吃了一顿。
从馆子里出来的时候,发现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下下来。
华灯初上,细碎的雪花在桔红色灯光的映衬下,清晰可见。
我捧着手呵了团热气出来。
慕承和去取车,原本走了几步,却又折回来,走到我跟前,取下围巾,套在我脖子上。他说“冷得很,别冻着。”
1...45678...2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