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太慌张(情迹三部曲第二部II)》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空梦
“这是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叫商应容,这是我继弟,段忆闽。”关凌给他们简短介绍完,让段忆闽继续收东西,他们等会还要去医院。
关凌的性格其实有很大一部份像他的母亲,浓情起来似势必燃烧彻底的熊熊烈火,过了那道坎,又寡淡得像无波无涛的死水,而面对死亡,这个经历过感情挫折的女人也很淡然,她後来嫁的这个丈夫,在这种情境下倒是显得有些脆弱,在关母摘掉呼吸机的那天早上,他趴在她身上哭到几近崩溃。
临到关凌与她告别,他只是在她的脸上印了轻轻一吻,并无多言。
他们母子这一生,相处并不多,彼此的困境里,他们谁也没帮过谁什麽忙,一生从无过多的在意,所以关凌与她分别都像君子之交的朋友,而不是像她真正的亲人那样痛苦悲伤。
包括葬礼过去,关凌其实只在英国呆了半个月,他要走的那天,憔悴的段忆闽问他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回他们在乡下的房子里呆几天。
关凌婉拒,和商应容一起回国。
飞机离开伦敦时,关凌有一些茫然,他这一辈子,真正抓住的东西并不多,真正彻底属於他一个人的,除了金钱与资产,什麽也没有。
可能他要是死後,身边都没有会为他痛不欲生的亲人,何暖阳倒是会,可是,他毕竟也有他的生活,再怀念伤感,他也只能以他朋友的方式。
他母亲其实要比他的遭遇要好上一些,最後来还是遇上一个爱她甚过她爱他的男人。
爱情里讲究不得什麽平等,关凌尽管不觉得自己这些年有委屈了自己,但见到母亲的丈夫对待她视若生命的方式,他还是有所怅然。
可能这辈子她拥有过的,他可能都得不到。
回国後的第一个晚上,关凌有些睡不著,半夜的时候拿了烟去楼下游泳池边抽烟。
抽了两三根,门边出现了个人。
关凌看是商应容,微愣了一下,“怎麽醒来了”
商应容看他一眼,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他拿过关凌手中的烟,抽了起来。
关凌见状又重新点燃了一根,抽了一口,淡淡说“快回去睡吧,我没事。”
商应容“嗯”了一声,但没动,过了一会才回头看关凌说“打扰你了”
关凌温和地笑笑,没说话。
商应容陪他坐了一晚,没有离去。
早上,天快亮的时候,他蹲在关凌面前,说“上来吧。”
关凌有些困倦,趴在了他的背上。
商应容背著他上楼,把他放到床上时,他吻了吻关凌的额头,说“我会对你好的。”
关凌微笑,把头埋进枕头里。
“你相信我。”商应容又说了一句。
而关凌这时已经睡著。
没过几天,何暖阳这天下午拿了些新鲜水果上来窜门,并跟关凌报告八卦,说前段时间对商总来势汹汹的那位年轻追求者在容广割脉了,董老都求到跟他关系还较好的李庆这来了,让他帮著压消息。
关凌咬了口苹果,摇头,“这些年轻人啊”
年轻人永远都有要死要活的力气与不顾一切的轻狂,但到了一定年纪,可能连羡慕嫉妒的心思都没有,像关凌就是,他听了也就感叹那麽一句,还是边啃苹果边处理公事时感叹的。
何暖阳见他这样,凑过脸来仔细打量了关凌一会,也感叹说“其实你那追求者很够份量,不比商总差,真是没动心啊”
关凌笑,被何暖阳提起,突然想起已经有三个来月没见的那个年轻人,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
何暖阳见他笑,摇摇头说,“他可真没再找你了”
“发了几条短信。”关凌淡淡地说。
年轻人长相英俊,皮相不只是一等一的好,更好的是有头脑,手段高超,又擅於容忍,关凌与他交手两三年,也就是前三个月在一桩生意上与他过手的时候才探出他是对他有意思,并且还是误打误撞察觉出来的。
那天晚上关凌喝多,差点与他滚了床单,还好何暖阳救场及时,再加上那年轻人也及时收手,所以关凌冲了半小时的冷水,总算把内心那短暂的热源给熄灭了。
何暖阳从没见到他为商应容之外的另外一个人失态过,於是回来的时路程频频追问关凌到底是怎麽想的。
对何暖阳,关凌只得诚实回答。
那人长得是他极为喜欢的那种脸孔,更凑巧的是,他为人处世的不急不躁与腹黑更是他欣赏的,本来这几年关凌因为欣赏他与他来往较多,没想到,这人还对他来另存了心思,饶是关凌这种定力超群的,也因著这人深沈的爱慕而满足了点还以为没有了的虚荣心。
当然,被这种人爱慕是愉悦的,但关凌还没想跟他真发展到有一腿,於是选择了冷却,他有一段时间没回应他的联系,加上去英国的这段时间,两个人也算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这段时间何暖阳其实挺看好董记老板的那个孙子的,他真心觉得那个以黑马之势杀出重围而得一势之地的新贵要比商总可口多了,年轻英俊聪明有权力,并且还是个孤儿,那从下厮拼而上的过程比以前的关凌更艰难,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一个过早懂得人间疾苦的人跟关凌这种爱照顾人的非常相配,於是他相当希望商总这次能入手新欢,关凌也可以有段新生活,而不是一辈子跟著他这麽凑合过著。
可惜,还有点聪明的那个董记小年轻还是失败了,连带的,何暖阳都有些失望。
那可是个英俊非凡的男人啊,虽然比关凌小个七八岁,但两个人看起来无论外表还是身份真的很配啊,这麽一个出色的男人,真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何暖阳觉得他都有点想怂恿关凌出轨了。
被何暖阳这麽一提醒,下午快要到黄昏的时候,年轻人打来了电话,在那边笑著跟关凌说他上次在他那个园子里看中的竹笋已经出土了,烦请他明天移驾过去,让他的厨师给他表现一下。
关凌笑,正要拒绝,他又在那头笑著说“你要的原料我都帮你弄到手了,你也不过来查收一下,顺便吃个饭”
关凌与他有生意,知道他帮他办妥了,关凌无法拒绝,在这天下午的时候去了范以绵的园子。
范以绵在大门口等他,等到他的车到,高大又修长的身躯优雅地趴到关凌按下的车窗口,英俊的男人嘴角微翘,似笑非笑,“你可来了”
关凌被这麽生动的皮相近距离给笑得脸都有点热,但他也不含糊,淡淡笑著回道“范总的盛情难却,怎麽能不来”
范以绵笑瞥他一眼,绕过车头,坐到了关凌这一边。
两人进了他的私园,到了竹园那边,发现露天厨房那各种食材都备好了,可厨子不在,平时三三两两聚在这里吃饭聊天打牌的各公司的幕後老总们也不在。
范以绵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脱了外套,挽起袖子,洗手拿出刀子,手握刀子朝他耸耸肩说“不用看了,今天就我俩,你今天的厨子是我”
关凌失笑摇头,但这时他作为年长几岁的人退场也太小家子气,见范以绵熟练地开火上油,不由也脱了外套挽了袖子上去,淡淡说“一起吧。”
关凌这时只想应酬过关,却不知道下午被范以绵为了给他做饭临时“赶”出园子的老板里,有个老总正好在这个时候,跟商应容在容广的办公室里谈生意的事作家的话本文最後一桶狗血,就是商总与年轻情敌对上
第七十七章
菜做到一半,手机响了。
关凌接起。
“在哪”商应容在那边淡淡问。
“绵园。”
那边沈默,关凌扬了下眉,两三秒,不待他说话,商应容在那边淡淡说“晚上是和范以绵吃饭”
关凌跟他报备过,又听他这麽一问,有些诧异,但“嗯”了一声。
“嗯,等会我来接你。”说完那边就挂了。
开车来的关凌哭笑不得,范以绵在身边笑问“商总”
关凌点头,耸肩道“查岗来了。”
范以绵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关凌回以一笑,依旧有条不紊地帮著炒菜。
他欣赏这个年轻人的是,沈得住气,并且有足够的智慧不跟人把事情抬於表面。
关凌一辈子都思前想後,他不喜欢跟人撕破脸,同样的,他也欣赏跟他同样的人,没有什麽别的原因,仅仅是行事手段相似,沟通起来不那麽困难。
就算是拒绝,仅支言片语,对方也能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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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
不到一个小时,商总电话来了。
范以绵按了大门的控制锁,放他进来,同时说“那我去迎接一下商总”
关凌想了一秒,跟著去了。
只是看到商总的车时,他快了范以绵两步,等车上的人下来。
商应容停好车,下来的时候,看了关凌一样,然後站关凌前面,把手伸到了也伸出手的范以绵面前,两双相握,客气寒暄。
他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关凌在旁漫不经心看了几眼,才打断他们说“那我们先走了。”
说著转脸向范以绵笑,“多谢款待。”
范以绵回以一笑,他实在是足够英俊,黄昏的余晕映在他脸上,此时的英俊男人尤如天神,不比商应容逊色多少。
关凌心里想这个年轻人假以时日可不得了,不知哪路好手才栓得住这人的心。
告别後,关凌上了他自己的车,先於商应容开出去。
他自己都开了车来,商应容的所谓来接,他们彼此三人都明白。
关凌是不喜欢在外面失态的,连带的,商应容也会注意些。
所以他知道这次他来接关凌,关凌就算笑著,从他的车开在他前面的那个速度就能知道其实他是生气的,哪怕只不过不到一分锺,他的车速就慢了下来。
商应容跟在他身後,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麽不妥。
他觉得不对劲,所以就来了。
来了看到范以绵,平时这个不太注意的後生这次确实让他刮目相看,那种平静和从容确实像极了关凌,还有那种过於讲究面子的假惺惺,也真是有八九份像。
不管是眼神,还是神情,他们都控制著那种难以掌控的分寸让别人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足够温和有礼,但背後,谁都知道他们也能够快够狠地捅敌人一刀。
一辈子都戴著面具的人并且不摘掉的人最可怕了,商应容身边的有几个朋友不止一次这麽跟商应容感叹过,後来范以绵横空出世,其中也有人跟他说以後关凌又多了一个同伴了。
商应容对此以前有些不以为然,谁能真正狠过关凌关凌不在意的东西弃如敝屣,在意的视若珍宝,中间从没缓冲地带,外表温和冷静,但刀起刀落从不含糊,谁都不知道他的坏心思是在什麽时候动的。
就像生气不满,只不过不到一分锺,他就平缓下来了,如果不是他们在一起这麽久了,这几年他又时刻注意著他,要不然,他也得跟别人一样认为关凌好好的。
而那范以绵,如果真像别人那样说的心思慎密得不可猜测,商应容想他确实得看紧点关凌了。
他无打算放开关凌,前段时间放董暮进办公室,得来关凌的不闻不问他也已经明白,他这几年的努力,其实并没有让关凌怎麽放在心上。
关凌还是他们结婚前的那个关凌,哪怕帮他挡了枪,他还是没改变。
想想,也确实是,关凌要不是那麽心如磐石,怎麽可能那十来年一日不减热情地呆在他身边所以他改变心思後,又哪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挽回得了的。
如果是以前,商应容就打算跟关凌这样磨著到死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关凌什麽样都无所谓。
只是,他现在想对关凌好一点,不仅仅只是套住他,而是,让关凌知道,他其实能像爱人对他好一样的对他好。
他也是深爱著他的,哪怕很多人不信。
其实两人关系算不上貌合神离,相处也还是亲密温和的。
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在一起接近二十年了,现在这种相处已经是极好了,相处甜蜜什麽的,那都是刚刚恋爱不久的人的权利,像两个人认识了这麽久,彼此身上哪里有点痕迹都一清二楚,现在没有嫌弃厌烦都是关系维持得很好了。
当然,也有例外,李庆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对何暖阳甜蜜依赖著,所以关凌的车开进别墅区,就看到了这对狗夫夫手牵著手在小河边散步,李庆手里拿著个苹果,放在何暖阳嘴边让他咬著吃著玩。
关凌停下车,看到他们,按下车窗对他们说“等会去我们家吧,喝一杯”
何暖阳看看他的车,看看後面商应容的车,然後点了头。
李庆见他又要跟他的狐朋狗友厮混,有些不满,正要开口拒绝,被何暖阳带笑的眼睛扫了一眼,立马又乖乖了。
关凌哈哈大笑,像在嘲笑李庆。
只是没等李庆反应什麽,他就开车走了。
李庆看著跟著关凌走的商应容的车屁股,不屑地跟何暖阳说“肯定是找咱们去混稀泥的,他就是有本事把什麽事都当不起眼的小事化了,迟早得出毛病。”
何暖阳当然不会跟他说他巴不得出事了,李庆现在跟商应容关系不错,何暖阳不阻止他交朋友,李庆爱怎麽样就怎麽样向来是他对李庆的放养方针,所以就算涉及到关凌,何暖阳也不打算让李庆与商应容保持距离。
男人嘛,谁没几个朋友他不也跟关凌是朋友麽。
关凌停好车,刚进门,商凌就像小火车一样向他冲了过来,双小手抱著他的腿喊著“爸爸,爸爸,你可回来了”
关凌笑,弯腰单手抱起他,把车钥匙放给了管家,问他“吃饭了吗”
“吃了”商凌在他脸上香了一口。
“去做作业。”商应容跟在後,淡淡说了一句。
商凌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关凌瞥到商凌的老师正站在商凌的书房口,看著他们这边,他转头问管家“老师是和商凌一起吃的吧”
“是。”
“吃了没多久”
“是的,七点吃的。”
“那就休息一下,你让老师也休息一下,给他送点消食的茶和水果。”说完,关凌朝那边的老师温和一笑,抱著商凌去了沙发那边。
商应容瞥了他们一眼,他转身去了餐桌,让管家上菜。
管家犹豫了一下,商应容淡淡回了一句“我一个人的就好。”
“好。”管家迅速应声离去。
自几年前,他就不再敢管主人家的什麽事了。
商凌在关凌腿上叽叽喳喳说著幼儿园的所有的事,活泼又精力无限的样子真是讨人喜欢,关凌认真地听他说完,喂他喝了半杯水,这才把他送进书房。
这时何暖阳和李庆刚好到了,商凌正要冲过来也跟他的何叔叔再报备一遍时,被商应容冷冷地盯了一眼,小家夥刹那间垮下肩,垂头丧气地进了书房。
看得关凌失笑摇头,不过他也没跟著去安慰。
商凌毕竟是商应容的儿子,有他应该要做到的事情,他能适当疼爱,但不能放纵,毕竟那不是他的权利。
关凌拿了酒和何暖阳去了後院,看李庆没有跟过来的意思,就让李庆跟商应容呆在了一块。
他们出去了一会,商应容和李庆来到了二楼的大阳台,能看见关凌和何暖阳在後院笑著交谈的人影。
李庆接过商应容给他的香槟,抿了一口朝商应容说“你们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
商应容点了下头,淡淡说“有人追求他,他好像挺喜欢的。”
“真假”李庆看他一眼,关凌不是个那麽容易动心的人。
“算是吧,”商应容刚翻过手下报告过来这几年范以绵的详细资料,斟酌了一下之後淡淡说“关凌挺欣赏他的,但还不至於动心。”
“谁”
“范以绵。”
“他”李庆皱皱眉,回想了一下范以绵的人,尔後看了看商应容说,“这确实没什麽奇怪的,关凌最喜欢跟他一样明里一套背里一套的人了,认为沟通无障碍。”
李庆对越亲近的人说话越直接,所以话说得难听也并不代表他厌恶关凌,这个商应容是知道的,所以他听了笑了笑,淡淡“嗯”了一声。
李庆看了看商应容,又看了眼底下的关凌他们,突然又觉得以後的事真不好说。
现在关凌跟商应容不再是僵挂关系了,两人有种就算是两个人没关系也是朋友的气氛,李庆知道这是狡猾的关凌刻意培养出来的,对此他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坦白的话,却让容广和外人的所有人都知道就算他跟商应容没关系了,但这也影响不了他跟商应容的情谊和他在容广所做的事,暗著让周边的人对他们在不在一起,分不分手的事都觉得没所谓。
也是这样,让有心之人觉得在他们之间有可乘之机,对商应容虎视眈眈,想一把把他拿下。
李庆觉得以前的商应容确实对关凌太苛刻了,但也觉得现在这样的关凌这样很不厚道,他就差没在商应容身上写上“勾引也好勾搭也好,请随意”的牌子了,要不然,凭他关凌的手段,想要商应容不被觑瑜,稍稍杀鸡给猴看就成了,外人怕关凌怕得厉害,连韩会那样的人物见著他了都得把他兄弟,他要是真不想别人对商应容有一点意思,他就算不动作什麽,吩咐下属下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别人即会帮他办到。
可他都不管,对属下也是那种这种事你们最好别给老子管的意味,谁又敢真正违逆他的意
李庆曾经跟何暖阳谈过这事,可何暖阳是个偏心的,他心是完全偏在关凌这边的,所以关凌想怎麽样就怎麽样,李庆要是就这事开了口,说一次就算了,他笑眯眯听著,说到第二次第三次,他就直接拿脚踹李庆的脸。
李庆是个怕老婆的,自认没有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就得罪老婆的能力,所以也就从不和何暖阳说起商应容和关凌的事了。
所以现在觉得商应容也挺可怜,关凌这个人,好起来的时候好得能让人觉得自己是皇帝,可他心里真正想什麽,别说是皇帝,就算是上帝也不一定猜得准。
“你打算怎麽办”李庆问。
商应容看著跟何暖阳交头接耳的关凌,距离有点远,他只看得见关凌有点模糊的侧脸
关凌这几年一点也胖,反而又瘦了些,他食欲一直不高,清淡的倒能多吃点,看起来像是在养生,但商应容知道他是真正吃不下,所以经常见关凌为了身体的营养常常一口气把一碗汤喝完,别人看了觉得只是有点匆匆,商应容看他觉得是在受刑一般。
当然,关凌其实也没那麽痛苦,但商应容知道关凌并不真正开心,而且,他也不难过,他只是在这段关系里,有一部份灵魂游离在外,漫不经心地看著他和自己的生活,像是哪怕他们真完了,他也能笑著即刻抽离,用最完美最得体的姿势转身而去。
他不怕失去他,甚至觉得这样也好。
商应容知道以前关凌跟他说过的话不是假的,那种他爱自己,但随便自己如何的态度真得不能再真了
可这世上哪有什麽“我爱你,与你无关”的事,当一个人爱一个人时,那个被爱的人要麽是不爱,要麽就是爱。
如果说结了婚,天天围著他打转都不算是爱了,那什麽才算
商应容为此思索过,想来想去只能认为,他们还需要一段时间埋葬过去。
所以他回答李庆说“看牢点。”
面对他淡然的回答,李庆笑出声,拍拍商应容的肩说“也好,也就这套对他管用了。”
关凌送走何暖阳他们,又去商凌的房间给他理了理被子。
商凌上完晚上的课跟他们道了声晚安就睡著了,每晚规律得很,九点就睡觉。
白天精力无限的小鬼晚上其实很乖巧,并不闹腾,这点倒和他父亲的性格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商应容也是只要安抚好了,也是相当安顺。
他回了卧室,朝有人的阳台那边看了一眼,去了浴室。
到浴室的时候看到浴缸已经放好了水,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伸腿进去了,泡了一会,也没见到人进来,关凌就干脆安心地享受起这段独处的泡澡时间了。
泡完澡出来,商应容还没睡。
他把擦头的毛巾放到一边走了过去,被子就掀开了,关凌只得钻了进去,没两秒被子盖上,商应容就搂上了他的腰。
他以为商应容要莋爱,正打算放松身体,却让商应容把他搂到了他的腿中间坐著,然後两人重叠著抱著,并没有莋爱的意思。
“我们是不是没度过蜜月”商应容在他耳边若有所思地说。
“好像是,一直没什麽时间。”关凌随遇而安,随即又放松身体躺著。
“那这段时间挪点时间去。”
“呃”关凌想了想,“这几个星期不行,下个月,我们挪点时间”
“就下个星期吧,这星期我们把工作安排一下。”商应容用鼻子蹭了蹭关凌未干的湿发,淡淡说。
“可”关凌有点迟疑。
“去吧,”商应容淡淡说“我们再不独处一阵,你都要觉得这个世上没有我了。”
关凌迅速
《爱太慌张(情迹三部曲第二部II)》 分节阅读_74
闭嘴,不敢接话。
“没有我,只有范以绵了。”商应容补充道。
补充完,他以为自己会觉得没事,但还是觉得不舒服,有些恍然。
他都不太知道怎麽对待关凌了,关凌对范以绵的笑比对他的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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