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太慌张(情迹三部曲第二部II)》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空梦
关淩一问,阿清顿了顿,过了几秒才说“正好要跟你说,上午刚出的院,听说商总帮他在一家画廊找了份工作,而且跟商总说了我们跟他接洽的小八,小八刚刚来了电话,商总让他回来照常工作。”
关淩听了轻笑了一声,心里略微有些烦躁。
“关总,商总看来是铁了心了”阿清看了眼关淩。
关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轻“呵”了一声,挑起的嘴角间有无尽嘲讽。
阿清又看了眼他那淡漠的脸,觉得现在这样其实也不坏。
哪怕商总不放手,但如果这么客气下去,也不是坏事。
反正他们老总也不会回头,该干嘛就干嘛就是。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事,分不清楚的时候就分不清楚,日子过得如自己的愿就成。
自从某次高层会议需要他到场表决,而商应容打了电话叫他去之后,之后的两三次,也是如此。
他们只谈公事,私事完全不谈。
唐浩涛请了一个月的假去处理公事去了,关淩知道唐浩涛的事情全到了商应容身上,商应容叫他去顶顶也是合情合理,毕竟那么多的事,决策人却少了一个。
商应容这段时间以来平静得过于理智,关淩还以为他会抓住时机跟他又没完没了的磨,但事实并不如此。
自他本月参加会议后,商总的跟踪也撤下来了,这让阿清一时之间都了解不了,只能隐隐猜商总是不是觉得在公司能见到人了,所以就不跟踪了
猜是这样猜,但在公司,商总也不过份与关总说话,除了公事,别的任何一句话都不说,连多看关淩一眼都没有。
他甚至在这个星期里跟姜虎在一家高尔夫球场遇见时,还跟姜虎聊了一会天,礼貌但不热络。
综合他的表现,都让人觉得他对关淩的热潮已经过去了。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关淩一直跟张麒上着床,但已经没人在半夜等着他出来看着他流泪,所以就算不太知道商应容现在的真实想法,关淩也松了口气。
没人会喜欢半夜被人堵,时时被人跟踪的。
何暖阳这个星期六来关淩家做饭,他是上午十一点到的,他把菜塞进冰箱里,把加班到半夜的关淩从床上拎了起来扔到了阳光房里的沙发床上,在关淩还半睡半醒间问关淩“商应容怎么手上还戴着婚戒”
“管他呢。”对商应容,关淩已经完全没心没肺,头埋到松软的枕头,无视射在身上的阳光也要接着睡。
他赤裸着的上半身上还有前天跟张麒上床的吻痕,睡裤挂着的那段腰腹间尤为明显,在太阳底下竟然还闪闪发光。
何暖阳看得发笑,伸出戳了戳,问他“张麒床上功夫怎么样”
关淩不得不把头从枕头里抬起一半,点头说“好得很。”
说完又倒下,因为想起明晚还有场约。
“你喜欢他”何暖阳没打算放过他。
“年轻又英俊,怎么不喜欢”关淩见真的没法睡了,打了个哈欠稍起了点身,靠在了沙发背上。
“离婚手续什么事办还是不能办”何暖阳问着锁事。
关淩顿了顿,好一会才说“可能是不能办了。”
“所以你就让他戴着婚戒,不办离婚手续,然后看着你跟别人上床”何暖阳毫不客气地问。
“我们已经分手了。”关淩顿了半晌,才淡淡地说。
“那是在外人眼里,不过这事商应容倒是没再捅你刀子,别人说你们离了他也算是默认,这倒是干了件人事,”何暖阳也坐一边躺着,跟关淩说“但高层都知道你们没离,也不会离,时间久了,就等于说是他们看着你跟别人混一块,出轨的人就是你了,痴情的人就是他了。”
“那能怎么办”关淩挺无奈,“他不离,我也不可能跟他说你赶快找新欢成全我吧,他都跟外面默认是跟我离婚,做得这么体贴,我还能怎么样”
“你没怎么样,你还往他床上塞人”何暖阳淡淡地说。
关淩当场翻了个白眼。
“他是想跟你耗,”何暖阳叹了口气,“他在外面这么风光,在你面前姿态做得这么低,时间久了,你不心软”
关淩连话都不想说了。
何暖阳更是直接指出问题所在“哪天你想跟别人修成正果,有了新的爱人,别人也受不了你和他藕断丝连的关系。”
“新的爱人”关淩回头跟何暖阳叹气,“你当我放开他了就要什么有什么了啊算了吧,就我现在这处境,有个床伴就了不得了。”
说完也不跟何暖阳再废话了,起了身去洗澡。
“我要全熟的鸡蛋,煎焦点”关淩边走边定他要吃的。
何暖阳在他背后直摇头,对不爱了都摆脱不了商应容阴影的关淩真是无奈到没办法了。
有些问题其实还是在着,商应容不签离婚书,在容广的高层里,关淩就还得用他另一半的身份留在容广,这种变相的留人,还是束缚住了关淩,没有让他得到真正的自由。
像现在,关淩就已经不奢望他还会有什么幸福了。
何暖阳的意思,关淩是明白的。
可是他已经被束缚在容广了,不可能离开。
容广那些掌握在他手里的人脉,不是谁都可以接手的,除了商应容想接手过去才成,连唐浩涛想接手都不可能。
商应容一天不跟他放这个话,他到死都是容广的关总,哪怕台面上没有他,私底下,他还是那个维系很多人与容广的钮带。
而且在很多关系层里,已经有人只认他了。
他不出面的谈判,那些人不会接受。
某个层面上来说,因为商应容这些年来给他的权力,让他已经不能被取代。
在这方面上来说,关淩不得不说,商应容给了他很多。
在公事上来说,商应容一直表现得像个真正的领导者,而关淩也觉得只要商应容不再纠缠他们的过往,他们这种公对公的相处也可以一直维持下去。
就跟他以前和商应容说过的一样,他离开他也不会对容广造成什么影响。
所以尽管现在在一些人眼里看起来自私的是他,关淩也觉得这是他为了离开而付出的代价,只要自己能过得轻松点,他已经不太管别人是怎么看的了。
哪怕商应容这样表现下去,快成痴情人了。
但与他也没什么干系了,就算商应容不放他真正自由,在感情上,他已经无法对这样的商应容有什么感觉。
他能给商应容的感情,早就给干净了。
星期天,张麒约吃饭,大中午的楼顶餐厅,丝毫不怕让人知道他跟关淩的私人关系有多好似的。
关淩跟他床上很合拍,对他的身体满意不已,又很喜欢他的脸,哪怕知道这有点过了床伴的线也没法拒绝地答应了。
张麒像是知道他的吸引力,但也没勉强关淩,问的时候是询问的口气,哪怕他那边部下在身边说话说得热火朝天他也静默着等关淩的答案。
关淩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太会拿捏他的软肋,所以本来犹豫的他就这么答应了,挂完电话直接给了自己额头一巴掌,低咒自己色令智昏。
关淩到了顶楼餐厅时张麒已经在了,他刚一坐下,年轻人就自然地给他倒水,没用上服务员。
两人也只是偶尔交谈几句。
关淩在切牛排的时候刀滑了一下,对面的人的刀就伸了过来了,帮着他切了一下。
两人因口水都交流过,吻到动情时更是亲密无间,所以当下关淩没什么反应,过了几秒才知道这是在外面,这种亲密过线了。
果不其然,在顶楼吃饭的也有一个容广的高层,此时就向关淩看来了,眼睛里有礼貌的笑意,也有微微的好奇。
关淩只能用微笑回过去,收回眼神时,已经暗诫自己要注意点了。
所以当晚张麒邀约的时候关淩没去,开了车回了家。
到家接到何暖阳电话,何暖阳正在问他要不要明天到他家吃饭,听到关淩说他想跟张麒保持距离的事之后就跟关淩平静地说“我就跟你说了,你以后就算是想跟张麒发展,或者想跟别的人厮守到老,因着商应容现在的态度,你都不好跟人有什么真正的关系,还是尽可能地和他了断了吧,别让他碍着你。”
关淩已经不爱商应容了,但听着何暖阳的话还是冷不丁地心冷了一下。
当初那么爱的人,现在居然成了碍着他的人。
唐浩涛的工作,有一半分给了关淩。
而承担了另一半的商应容就满世界地飞,经常北美欧洲跑个不停,偶尔飞机回来也只开一个会就又坐上飞机去往地球另一端的地方。
大概半个月后,坐镇容广的全成了关淩,关淩的工作量全所未有的重,有不少决策都是他跟不知道在哪条路上的商应容在电话里决定的,而唐浩涛远在西班牙跟林洁正在谈离婚的事。
如果不是林洁的事是他一手捅出来的,关淩都怀疑这是不是唐浩涛帮商应容真正的手段,好让他们每天就算不见面,但打电话的时间却前所未有的长,一天下来他们的电话都是保持通讯状态的,有时有的工作还必须进行视讯才能解决。
他以为只要再熬半个月等唐浩涛回来就可以结束这种状况,但在这月底,还剩几天唐浩涛就要回来的时候,关淩接到了唐浩涛的电话。
唐浩涛在那边用一种慢得很是平静,但无法掩饰悲伤的语气和关淩说他可能还得再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因为林洁最近情绪不稳定,他要陪她一段时间。
关淩是在他的电话没几分钟后就听到阿清的情报的,阿清急急推开了关淩的门,站关淩面前说“林小姐在半小时之前自杀,现在送往了医院”
因唐浩涛的语气非常不对劲,关淩之前在电话里非常沈稳地说了声“好”,并没有问什么。
因为他跟唐浩涛都心知肚明他会尽快知道详情,因为容广的情报网全是联网的,而他手下的阿清是半个负责人,关于整个容广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只有他不想知道的。
“怎么回事”关淩微微有点愣,林洁不是会自杀的人。
阿清把手中电脑的屏幕放大给关淩看,“这是她的那个情人,还有”
阿清没再说下去,关淩却看到了几张林洁身上有伤的照片,那样伤的样子极其残暴
“她身边没保镖”关淩朝阿清皱眉,容广一直都有人专门保护高层家属安全的安全人员,唐浩涛也一直跟在她身边和她谈离婚的事,在事情没办妥之前,应该会照惯例派保镖跟在她身边吧
“没有,”阿清哑然,“她接连甩开了跟在她身边的保镖,还用枪威胁了他们,并报了警,跟以前她对保镖们的态度一样,这次保镖也是尽可能地在半小时前又重新找到了她,并在发现她要自杀后及时扑开了枪,把她送到了医院”
“那人经济情况一直不太好,”阿清皱着眉说,“怕是知道了林小姐没要唐总的一分钱才失控的吧,唐总是要给她钱的,我一直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飞西班牙跟她谈离婚的事,现在看来唐总的不放心还是有道理的。”
关淩皱了眉,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很是不快。
林洁,多豁达乐观的一个女人,却把自己弄到了这么难堪的地步。
爱情真是让人奋不顾身。
商应容在德国谈完事后就赶到了西班牙,唐浩涛的精神不算好,他要安抚赶过来的四个孩子,并替林洁掩藏真实原因。
他们离婚的真实原因并没有跟他的孩子们说过,他紧跟着为情人到西班牙的林洁到西班牙的原因也是想静悄悄地把离婚办了,不对孩子们造成过大的影响。
只是林洁在自杀前打了电话跟孩子们说再见,所以她的出事再也瞒不住,唐浩涛只能让他们也过来。
林洁精神状况接近崩溃,商应容也看过她跟那个情人的照片,她的脸容光焕发,让她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不少,而现在她蜷成一团缩在床上,眼神空洞,一句话都没有,憔悴得像是老了好几十岁。
她一直表现得那么强悍宽厚,商应容一直对这个向来对他好的女人也尊重有加,而这个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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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她是何等脆弱。
为爱所困就是这个样子
商应容想起了这段时间来失去关淩的自己,也想起了关淩,想起那个在外人面前总是风度翩翩的男人,那个就算恨不得从没爱过他,但还是会笑着站在他身边跟他迎战所有挑战的人,突然觉得他比任何人都要好。
哪怕事到如今,他说他不爱他了,他也对他好。
他还替他守着他的容广。
所以,哪怕时间很长,长得他必须战胜别的对手,让他先别投入别人怀抱,他也会那么去做。
感情里,脆弱是很软弱的事情,如果对方不心疼自己了,那么换他去满足对方。
总会有机会的,他不想,也不会逃避。
形势比人强,唐浩涛的事让关淩不得不留在容广。
强大的工作量让他和张麒想鬼混,都没时间上床了,每天工作到晚上两三点才休息那是正常的事,也根本回不了家,住在了休息室,都顾不得那间休息室是商应容用的了。
何暖阳第一次给他送饭的时候本来想说说他,但看着关淩办公室里那满室跟他讨论公事的高层,叹了口气就没说了。
不爱了又如何人还是被困住了。
关淩总是以为他足够了解商应容,但总是看轻商应容对他的决不放手。
他就这样被商应容拖着一年又一年的,哪可能有什么别的幸福想到这,何暖阳麻木得连苦笑都苦笑不出声。
他们可真是冤家,耗到如今这地步,竟然还是合作无间的拍挡。
商应容半夜到办公楼层时,关淩的办公室还大打开着,关淩就睡在了那张沙发上,把半边脸埋在了一只抱枕里,手里还拿着一份产品过关的文件书。
他蹲下看着关淩的那半张脸,就算那眼睛下面有着浓浓的黑眼圈,他都觉得现在的关淩在他眼里是谁都无可取代的。
他静静地看着关淩,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他知道,等关淩睁开眼,他就要看到一个对他毫不在乎,和别人亲吻相拥肌体相缠的,让他时刻心如刀割的关淩。
没有人会知道,没有关淩的这段时间里,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张麒半夜完成工作,发了短信过去,收到了对方这次肯定的短信。
“我先睡会,四点过来,到时给你电话,不用等我。”
张麒扯了下嘴角,回了个“好”字。
对他来说,不管对方有多深谙世故,只要对他有心动就好。
爱太慌张第九十七章
手机的定铃一响,关淩醒来,打算去洗个澡。
进了休息室,看到床上有商应容的衣服,只一秒,他就退了出去,然后头也没回下了楼,开了车去了酒店开了房间洗了个澡,这才去了张麒那。
做完爱,照例没有多说什么,关淩回了家埋头就睡,一觉睡到大中午。
紧接着就是再一个月的加班,中途关淩听阿清说商总跟张主席扛上了。
那时关淩率领公关部忙着负责处理一桩紧急发生的事情,呆在他省,所以商总跟张麒扛了这事他也当做没听到。
张麒也没有跟他说什么,他也不可能致电去问。
问多了是祸事,关淩自问就算张麒跟他玩真的,他也没多大的力气奉陪。
生理需求归需求,真要玩到真了,那就不是说说就可以的事。
何暖阳总说他需要一个新开始,和别人在一起,关淩其实对此其实没有太大期待,因为没有哪个人,在爱一个人爱了那么久后,还有力气去爱。
他不再爱商应容,也,不再爱任何一个人。
如果身体里还有多余情感,关淩希望那能留给自己,好好对待自己,这才是他离开商应容的意义。
这样的生活或许不完美,对他来说,已是他能拥的的完美。
回来后,商张大战接近落幕,结局是商总胜了,事情还惊动了张麒远在帝都的父亲,没几天把张麒以名义调上去了。
关淩忙着收拾手头上处理的那件事的收尾,张麒走的那天,给了他电话,关淩匆匆结束会议,去机场送了他一程。
机场里张麒跟他说了个他少年时的故事,故事很俗套,他年少时因叛逆离家出走,在某天早上,有人在公园的椅子上递了杯咖啡给他,并送了他到车站,他在回去后觉得他爱上了那个人,然后用各种渠道探知他的消息,后来他选择了这个地方作为他的拼博之地。
关淩听完眯了眯眼,笑了笑。
在要登机那刻,张麒抱住了关淩,跟他说,我还会再回来的。
关淩拍他的背,他听了不是没有感动,可还是跟张麒说,他希望他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他的一切。
希望他已经拥有,从而不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他给不了张麒所要的。
感情对他来说,已经是奢侈品,岁月给人的时光是平等的,他早在时间的洪流中花光了身体里的爱,能不能再对别人好,都是不确定的事。
关淩无意把有心之人拖入他的的枯井,他自己一个人挺好,不愿牵难别人,也不愿再给予。
关淩事后才知道商应容跟张麒暗地里的争斗有多激烈,这次商应容尽管用的都是他手头上的势力,但容广的势力他用了居然有一半,连上面轻易不用的人都用上了,只为逼张麒离开本市。
这天晚上在何暖阳家吃饭,李庆吃着何暖阳饨的排骨边说“我看商总还是受不了你有别的人。”
关淩正要笑,何暖阳这时却摔了手中的碗,对着李庆破口大骂“去他妈的受不了,你他妈的蠢货啊,傻傻,真以为他缺不了关淩你他妈再说一句就给老子滚出去”
他像是火大,再也忍不住,把李庆骂得眼睛都突了出来,吓得排骨哽在喉咙里狼狈咳嗽也不管,转头对着关增一幅忍无可忍的样子大骂道“你也别给老子来回头这套,你以为他是真爱你我告诉你,他以前看不上你,以后也是看不上你,缠着你是他找不到像你这样的保姆,你以为他没试过跟别人好我他妈的拿命跟你赌,这王八蛋肯定是一个一个试过觉得没你这么好操才回头找你的,你要是再犯贱,我打断你的腿。”
关淩被他骂得哭笑不得,举手投降说“我没打算回头,你看我什么时候要回头”
他高高举着手,还退后两步,生怕何暖阳拿着手中切肉的刀向他杀来。
李庆这时把排骨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喉咙里都蹭出了血,但也不敢生气,呜咽了一声,眼睛不断闪着跟何暖阳求饶。
何暖阳对他冷笑,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要是再听着你为姓商的说句好话,你就给我滚出去”
关淩暗自庆幸何家老爹老妈都去陪何暖月了,要不见着何暖阳这样,都得把他送医院检查下精神状况。
尽管这样,何暖阳飙还是没发完,对着李庆警告完他的头又对上关淩,也对关淩一字一句地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少给我乱想。”
关淩连连点头应是
李庆这时勇敢扑过来求饶,好一会后,何暖阳才消气,脸色才稍微好看了点。
饭后,李庆洗碗,关淩给何暖阳倒酒的时候问他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何暖阳沈默了很久,才跟关淩说,他有一个朋友,是商超的医生,问一些心理的问题,那天他正好给他的老师代班,就接待了商超。
商超不知道他是关淩的朋友,那时何暖阳也不知道商超就是商超
“商应容跟他有尝试恋爱,后来觉得没法觉得跟一个像他父亲一样的人莋爱才宣告放弃。”何暖阳已顾不得医德,跟关淩全部坦陈。
“每一次,商应容觉得你无可替代才回头,就算他现在是爱你了,你就算是混日子过,我都觉得他不配你跟他混,”何暖阳冷冷地笑着,眼睛也一片冰冷,“我不跟你说,是不想你知道了会难受,但不说,我怕眼睁睁地看着你再次成为一个笑话。”
关淩听了没觉得有什么,但何暖阳说完却掉了泪,关淩看着他的眼泪,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怔怔地看着在为他心疼的何暖阳,心里一片麻木,说不出任何感受。
“你跟他离了,别再让他纠缠你,他就是条毒蛇,不把你缠死他是不会罢休的。”何暖阳相当憎恨商应容,说这话时的脸冷得相当可怕。
“我知道他不爱我,”关淩先是哑然无声,好一会才艰涩地和何暖阳说“也知道他是试过了才不放手,我早知道”
他靠近了何暖阳,把这时为他伤心不已的老友拥入怀中,过了一会才淡淡地说“你就当我是上辈子是欠他的,这辈子是来还他的,现在还完了,我也有自由了”
“你那是什么自由”何暖阳推开他,抬起腿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关淩没躲,抚着肚子弯着腰坐到了沙发上,深吸了口气才冷静地对何暖阳解释,“我不会再回去,这就是我的自由,暖阳,我要不了更多的了,但我也不会再给他更多,就是这样,你懂吗”
“懂”何暖阳冷冰冰地看着他,“怎么懂你非要跟他耗一辈子”
“也许他会遇到一个不像他爸,还可以给他当保姆,脸还不是人工合成的人,也许到时我就自由了”关淩手放在肚子上深吸了口气,过了几秒,对何暖阳苦笑说,“那一脚太狠了,你让我歇歇。”
当夜关淩歇在何家,这一年多来睡眠不错的他当晚做了恶梦,他梦见商应容真变成了一条毒蛇,紧紧缠着他的脖子,让他一点一点无法呼吸,它还不断地朝他吐信,恐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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