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弃女,一品女皇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作者:梓同
不过一个农家长大的粗野女子罢了,竟然和我们说规矩。哼,看我明儿不跟你好好的说道说道规矩!
路嬷嬷心里怨怼深重,好半天才压了下去。她思忖了半晌道:“清儿,或许以前世子不在意这些,但是世子妃并不知道,她虽然在乡野长大,这段时间大约也是在定北侯府学了些规矩的,所以今后在她面前还是本分些。还有你这衣裳,也给祖母换回来。”
“祖母!”琴清没想到自家祖母听后居然是这样的反应,撅着嘴不依的道:“孙女以前面对贺大哥便是这样,怎么就不本分了?这衣裳又怎么了?她们主子穿得,孙女为何就穿不得?呜呜,孙女到底有哪里差了?”
“世子他不过是看在祖母的份上不和你计较罢了。”路嬷嬷掏出一方帕子为琴清拭去泪水道:“听了你刚才的话,祖母就知道世子妃不是个好相与的。咱们并不能摸清她的脾气,还是不要去招惹她的好。”
“祖母,孙女刚刚明明泄一下就好了,可是你非要问,问了之后竟然是这...
《侯府弃女,一品女皇商》 分节阅读_200
下,便现她的手细腻滑软,根本不是这个年纪的下人该有的手,可见她平日里很少做事,想来在这泼墨轩就跟主人差不多了。
她家男人鲜少回靖王府,如果这个路嬷嬷真心对待她家男人,他势必会护她周全,所以在这靖王府里,她祖孙二人应该过得很是惬意。
“老奴服侍了世子近二十年了,难得世子有心,在外还时常记挂着老奴。”路嬷嬷抬眼朝屋内床榻上横躺着的贺连决瞧了一眼,挤出两滴欣慰的泪水。
她被楚雁回热情热心的态度给弄糊涂了,这世子妃根本就和传言大相径庭,甚至让她有些怀疑起刚刚自家孙女说的那些话是真实可信,还是因为嫉妒她而杜撰出来的。
不过她了解自己孙女的秉性,要是没有源头,她是绝对不会撒那种让人一眼便拆穿的谎,所以她说的话就算不是完全真实,定然有一些是生过的。
是以,她是不会被楚雁回给蒙蔽的。
“呃,”楚雁回状似惊讶的问道:“夫君如今二十足岁,这样说来嬷嬷并不是自夫君出世便侍候他的吗?我听琴清姑娘说,嬷嬷可是已故母妃的奶嬷。”
“回世子妃的话。”
路嬷嬷神色恭敬的道:“老奴是已故王妃的奶嬷不假,只是世子出生后,王妃的身子一度很差,便将他交给了他的奶嬷照料,老奴则专门侍奉王妃。世子四岁半的时候王妃故去,世子性子变得孤僻、不肯见人,有人接近他他便大脾气,后来镇国大将军将他接到了将军府,无人愿意跟过去服侍世子,老奴便自告奋勇的跟了去。后来世子大好,念及这份情谊,对待老奴以及老奴的家人就像亲人似的。”
言下之意是暗指她适才对琴清那般态度不应该吗?楚雁回心里冷笑着腹诽。
按说这种随主子嫁来靖王府的奴才,便是靖王府的奴才了,就算是母妃薨逝,只要靖王府不放人,就没有擅自离开的道理。
当年母妃故逝,路嬷嬷若是留在这靖王府,不管侍候哪个主子,势必会遭到排挤或者打压。不过她本就随母妃出自景国公府,与景天舅舅一家子是相熟的,在景天舅舅来接夫君的时候,她以照顾小主人为由跟随夫君前去镇国大将军府上,也不算脱离了靖王府。
而她在镇国大将军府,即便得不到景天舅舅及家人的看重,想必也比起留在靖王府要强过百倍千倍。更甭说她赌对了。
成年后的夫君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算路嬷嬷平日里并未对夫君做出什么值得景仰的事来,凭着这十五年陪伴的情谊,夫君也不会对她置之不理。
倒是个会审时度势的奴才,更是有几分聪明,是以才换来了如今的比主人还要逍遥自在的好日子。
“路嬷嬷既然是夫君的亲人,便也是我楚雁回的亲人,你老人家便安安心心的在这泼墨轩里养老就好。”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她楚雁回曾经在二十一世纪过惯了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的日子,说起这些话来自然不会比别人差。若她们若安安分分的倒也罢,要是拎不清想要觊觎不该觊觎的人,那就别怪她楚雁回无情将她们打回原形!
“老奴早就听说世子妃是个心肠好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老奴谢过世子妃了。”路嬷嬷感动得无以复加,微微垂下的眸子却是闪过一抹不屑。
哼,她路香的将来自然有她的孙女儿照应着,哪里需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为她养老?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嬷嬷不必客气。啊——”
楚雁回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扬,装着打了个呵欠,语气轻柔的道:“我今儿可是累得够呛,嬷嬷还有别的事吗?若是没有,我便服侍夫君歇下了。”
“呃,瞧老奴这记性。”路嬷嬷一拍自己的额头,从楚雁回的手中抽回另一只手,自袖袋里取出一方洁白的帕子,摊开来。
那帕子四方形,比一般的手巾要大一些,那是——
元帕。
楚雁回盯着路嬷嬷手中的元帕,眸色深了深。
元帕是用来铺在床榻上的,大户人家都会以此来验证新妇是不是桢洁。若是有落红,便证明新妇在此之前是个完璧无瑕的人,反之则证明女子不守妇道,在婚前便与人有了那种行为,是被人所不齿的,严重的话,被休弃都有可能。
而且针对有落红的元帕,会有有经验的婆子专门验证,若是作假,基本上都会查得出来。
她早便因为吴家那次与她家男人有了夫妻之实,更是在那之后时常被她家男人吃干抹净,要不是这运气实在差一些,便是连孩子都怀上了,哪里还能有落红?
“世子妃,想必定北侯夫人对你说过这是什么了。”路嬷嬷将楚雁回微微抿唇的样子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嗤笑,面上却是不显,“原本这帕子是该喜婆来放的,只是刚刚世子将喜婆赶走,便没来得及放,所以就找上老奴。世子妃,你看……”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上次整个上京都在传世子妃被越国的三皇子轩辕玥给掳了去,只怕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过了今晚不见落红,看你...
《侯府弃女,一品女皇商》 分节阅读_201
不!她楚雁回只要认定一个男人便是一生,她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会逃呢?
“夫君。”楚雁回看着眼前极致俊美的容颜,目光温柔似水,一字一句说得坚定,“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娘子……”
贺连决迎着她的目光,感到整颗心都在胸腔里颤动,恍然觉得这世间的所有情话加起来,都不及这句带给他的震撼强大。
今生今世,他有她,别无他求!
俯身,吻轻轻的落下,轻松撬开她的贝齿,两两相依……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却是璀璨了岁月,缱绻了情深。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雁回感觉到一阵凉意袭来,现她和她家男人身上都已经不着寸缕,心里不由一阵小鹿乱撞,她和他早便不知有了多少次的肌肤相亲,可是想到今儿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依然升起一阵别样的期待和紧张。
“夫君,你、你紧张吗?”
“唔……”贺连决含混不清的应了一声,身下微动。
“等等,夫君。”楚雁回恍惚间想起路嬷嬷刚刚“特意”送来的元帕,有些煞风景的在床榻上摸索了一阵,然后抓在手上举在眼前,“这个……”
贺连决一把抓过来,随手往身后一扔,霸气的道:“你早便是我贺连决的女人,哪里需要向别人证明什么?娘子你放心,为夫不信这靖王府还有谁敢找为夫的晦气!至于路嬷嬷,你端出你靖王府女主人的架子即可,别太把她当回事了。”
楚雁回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她很想说她有办法混过去,哪知她家男人根本就不给她机会,直接就扔了。
好吧,既然她家男人都这样说了,她便怎么做就行了。
“可是我还没洗呢。”楚雁回从新找了个借口。
“无碍,为夫不嫌弃你。”
“……”他自己也不曾盥洗,他敢嫌弃她吗?哼!“可是我……”
“娘子,良辰苦短,你不觉得你这会儿的话太多了些吗?”贺连决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以嘴堵上她的嘴,身下也不含糊,一个挺身便找到了该去的地方。
红烛摇曳,旖旎了满室的春色……
-本章完结-
☆、267.心思歹毒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进来,氤氲了满室惷光,楚雁回徐徐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双深情含笑的眼眸。
“娘子,早。”
醒来的第一声问候从贺连决的喉间溢出,悦耳动听,楚雁回觉得这是她醒来听到的一道美妙音符,对他柔柔一笑,“夫君,早。”
从今往后,他们是正式夫妻,是相依相伴到老的那一双人,是彼此心灵的寄托。早起道一声早安,睡前道一声晚安,这种感觉简直好到爆。
“世子世子妃,你们醒了吗?”这时,花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似乎有些焦急的样子。
“醒了,有什么事吗?”楚雁回慵懒的问道。
如今她和她家男人已经成亲,称呼上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便,至少在有外人的时候,是不能太过随便,否则会被指责没有礼数。显然这点花影她做得很好,让她很满意。
“世子世子妃,靖王、老夫人以及二房三房的一些主子已然在大厅等候多时,老奴想叫醒你们,哪知世子妃身边的几个丫头担心你们昨晚没睡好,说等你们睡醒了才行。”花影还未说话,路嬷嬷便赶在她的前面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
楚雁回璀璨的星眸微微的眯了眯,这是在告她几个丫头的状吗?可是她的语气偏偏听起来很是诚恳。莫非这路嬷嬷并不知道花影是她家男人的人?
怔愣的望了贺连决一眼,她也来不及计较路嬷嬷的事,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夫君,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贺连决侧躺着,以手支着头,一派淡然的道:“应该快到巳时了。”
“……”
楚雁回简直无语凝噎,新妇入门的第二日要早早起来给长辈们敬茶的,不管那些个长辈是不是得他们的心,这个关面子是要做的,否则传出去岂不是她的不是?可她却是睡到这个时间才起来,也是要醉了。
那老靖王夫人本就不满他们俩,现在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更加的不满了。就是不知道她昨天在她男人手上吃了亏,今儿会不会收敛一点?
“娘子,没事的,他们是过来人,知道咱们昨晚经的是体力活,累坏了,等等也没什么。”贺连决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在楚雁回的胸前。
“你这人……”
楚雁回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先还专注于他话中,忽然感到他的眼光不对劲,低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胸前风景大好,无数的艳红的草莓就像是盛开的鲜红,别有一番韵味。
“贺连决,你流氓!”楚雁回吼这话的同时,连忙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好,却是让贺连决近乎完美的身材展现在了眼前,一时盯着那美丽惷光有些蒙圈。
“娘子,你身上哪个地方为夫没...
《侯府弃女,一品女皇商》 分节阅读_202
br/> 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依她的猜测,她家男人的身世一定有古怪。
她有心找她家男人商讨一下吧,却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管这件事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关乎他母妃的声誉,她要如何去和他提出来?还是不说为好吧。
可是不说吧,她心里又猫抓似的难受,甚至有些担心有朝一日事情被披露出来,且如她想的那样,她家男人该怎么办?
唉!
暗里叹了口气,楚雁回觉得好纠结。
“娘子,你怎么了?”贺连决早已经自己收拾停当,这会子靠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家小女人自花影为她梳妆开始便神游太虚,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一下,满心的不爽,后来又现她的眉头慢慢的越锁越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
“呃,没事没事。”楚雁回醒过神来睇了贺连决一眼,否认着透过铜镜看向身后的花影问,“好了吗?”
“差不多好了,小姐,你们不用早膳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早膳呢,呆会儿连午膳一起用吧。”
花影不再多话,动作飞快的为她戴上一整套喜庆的红宝石头面,“小姐,好了。”
楚雁回留下清影看着院子,这才与贺连决带着月影花影行色匆匆的朝王府的大厅而去。
一路上,楚雁回还不忘刚才没有想透的事情,待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脑中灵光一闪,神思清明,眼睛蓦地睁得老大,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南宫浩将万隆县给了她,之后废了太子,又迟迟不立呼声最高的南宫琦为太子,难道是想将那个位置留给她家男人?会是这样吗?
不行,她一定要将这件事查清楚,否则将来稀里糊涂的做了皇后,那简直要玄幻了。
天知道她的兴趣只是挣钱而已,可不想当那劳什子的皇后,将来甚至被逼无奈,给她弄个三千佳丽的后宫给她打理,那还真是得不偿失呢。
贺连决握着楚雁回的手,任由她神游太虚也没有打扰她,只是心中的疑惑越的盛了。眼看到了大厅,他淡淡抬眸看向上方早已经神色不耐的田兰以及神色如常的贺靖仇,才轻声开口道:“娘子,小心门槛。”
“呃。”楚雁回乍然回神,抬眼便对上田兰那一双阴恻恻的眼睛。
“哼,这便是定北侯府的教养吗?居然让这么多的长辈等你们,也好意思。”田兰冷冷的道。
“想必昨儿的事已然传遍整个京城。”迈过门槛,楚雁回正在酝酿要怎么回她的话,贺连决却是赶在她的前面,淡淡的回道:“所以比起祖母你的教养,我们并不差多少。”
“贺连决你什么意思?难道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们还对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你不爱等大可以不等,没有人逼着你等。”贺连决说着冷冷一笑,“只怕是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啪!”田兰眸光几不可见的闪烁了一下,忽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大有怒冲冠的架势,“贺连决你简直是该死,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你眼里又何尝有我这个小辈?”贺连决对她的怒意丝毫不在意,“祖母,原本我就算不喜欢你,到底还顾念你是长辈,不想和你闹得太僵,哪知道你竟然在我和小回的婚礼如此过分,哪里有为人祖母的样子?你觉得我又该怎么对你?罢了,既然咱们相看两厌,你又何必委曲求全?这杯孙媳妇茶,想必你也不是真心想喝,便请你回你的福禄阁……”
“够了。”贺靖仇一个头两个大,为了避免两人吵起来又到动手的地步,赶忙打断贺连决的话,起身走向田兰道:“母亲,他们新婚燕尔,难免情难自禁,你就别挑他们的刺了。来,坐下来。”
楚雁回垂着头,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果然她家男人说得对,他们都是过来人,能理解。这是这情难自禁的,听着怎么那人臊得慌呢?
“哼!”田兰重重哼着,不过还是在贺靖仇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楚雁回也适时道:“夫君,你也少说两句,咱们开始敬茶吧。花影月影,将茶水端过来。”
“是。”
靖王府和定北侯府一般,父字辈的嫡系只得贺靖仇一人,这一辈也只有贺连决一人。其余的是二房三房的叔伯和婶子以及几个旁支的祖字辈,而包括文侧妃在内的姬妾则没有资格接受一府的世子世子妃敬茶,但是过来看热闹还是可以的。
是以此时的大厅里,或坐或站,挤了好些人。
田兰作为靖王府最年长的人,自然第一个要敬的人是她。虽是不情愿,楚雁回还是拉了贺连决给她下跪敬了茶。
田兰虽然神色依旧不好,到底没有因为茶水而为难楚雁回,抿喝了口茶,对云嬷嬷轻轻嗯了声,后者便捧着一只精致的盒子到了楚雁回的跟前,打开来,取出一串色彩纯正艳丽、瑰丽华贵的红宝石手串,乍一看与她今儿头面的颜色极其相配。
在座众人在看见手串后便唏嘘不已,连贺靖仇都一副极为欣慰的样子,“雁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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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有无数身份高贵、年轻漂亮的嫡女趋之若鹜,何需扶持一个侧妃为王妃?”
贺连奕见楚雁回将他娘和花楼里的姑娘相提并论,顿时气得不轻,怒声吼道:“楚雁回,我娘她可招你惹你了?你不觉得你的话太过分了吗?!”
楚雁回闲闲的瞥他一眼道:“就事论事而已,你激动什么?对了二弟,我已经嫁进靖王府,你一个庶子直呼我的名字会不会不大好?”
“楚雁回,你别……”
“奕儿,不可对世子妃无礼!”文侧妃眼泪婆娑的喝止住贺连奕,她吼完便偷偷觑了贺靖仇一眼,见他垂着头拨弄着手中的茶杯,看不清他的面色,更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但显然并没有插嘴的意思,心里对他不由多了几分不满和怨怼。
这个男人,平日里对她多好多好,在遇事的时候竟然被一个小姑娘个压住,也不过如此!
楚雁回将文侧妃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同时也把贺靖仇的反应看在眼里。
文侧妃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委屈样儿任凭谁看了也要怜惜几分,怎么能将她和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联系在一起?可她偏偏就是那样一个女人。
还有她家公爹这会儿的反应也好奇怪,外界传他不是很宠爱文侧妃吗?为何这个时候她提出反对意见,更是故意说出那样过分的话来,他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联系到年节那日在观月亭时贺靖仇给她的莫名的感觉,楚雁回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呼之欲出,却是怎么也捕捉不到。
“母亲,你再怎么样也是一个长辈,她怎么能这般说你?”贺连奕恨恨的瞪了楚雁回一眼,他这辈子最恨的便是别人拿他的身份说事。
他武功不如贺连决,才学不如贺连决,没有他的威仪,没有他的霸气……他各方面都被贺连决给压了一头,要不是他,他何至于活得这般低下?说起来他唯一比贺连决多的便是父王的宠爱,这也是他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可是偏偏有人不让他好过,刻意提醒他他庶子的身份。
的确,与一个好的身份比起来,父王的宠爱几乎不值一提。若是让他选择,他宁愿与贺连决如今的地位对换!可是,这哪里是他能够选择的?
文侧妃满眸酸涩的摇了摇头,“奕儿,世子妃她说的没错,母亲的身份在那,是没有资格做靖王府的王妃的。”
“谁说不可以?祖母是后宅之主,她说可以就可以!”贺连奕说着转向田兰道:“祖母,你便任凭她一个新嫁进咱们靖王府的女人如此张狂吗?”
田兰沉默了一阵道:“既然世子妃不愿意交出玲珑玉,那便这样吧……”说着斜了楚雁回一眼,“若是你三年内不能为靖王府添丁,便将玲珑玉交给老身,至于老身将玲珑玉交给谁,那就不是你能管的了。世子妃,你意下如何?”
呵,原来在这里算计她呢!楚雁回微微眯了眯眼睛,心里暗道,不好意思,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祖母,这与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符吧?”贺连决微微仰着下巴,睥睨着田兰道:“玲珑玉乃是靖王府历届王妃持有之物,每一届靖王承袭了王位后,其妻便能同时掌控玲珑玉,也就是掌管整个王府的内宅的运作。
母妃病逝,按说玲珑玉是交给下一位靖王妃的,可父王他并没有再娶,这玲珑玉便只能顺延下去,所以确切来说,玲珑玉已然是小回的所有物,你有什么权利来分配它的归属?又怎么能以此来提条件?”
“你……”田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大哥,要不是你以前将玲珑玉藏了起来,父王他可能早便扶正母亲,又岂有你们在这里羞辱她的机会?”贺连奕不甘的道。
“你如何知道我将玲珑玉藏了起来?莫非你去找过?”贺连决咄咄逼人的瞪视着贺连奕,直瞪得他心虚不已,“你少血口喷人!”
“呵,是不是血口喷人,你们心知肚明!”贺连决牵了牵嘴角道:“事情过去,我也不想与你计较这些。倒是文侧妃该庆幸本世子将玲珑玉藏了起来,否则凭她一个侧妃能当得了靖王府的家?能享受正妃的待遇?哼,十五年,足够她中饱私囊,为你们兄妹二人攒下不少家私了。”
“世子啊,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啊。”
文侧妃眸色微微变了下,随即跪倒在贺靖仇和田兰的面前,婆娑着泪眼,大呼起冤枉来,“老夫人,王爷,这些年来,每一分银子、每一笔账目都记录在册,甚至老夫人每到年节的时候都会找人核查一遍,妾身如何做得了假?呜呜呜,妾身这些年可谓是勤勤勉勉,心无旁骛的打点王府内的大小事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世子竟是这般诋毁妾身,让妾身如何有面目再活在这世上?”
“决儿,你鲜少在府中,可能不了解,的确每年你祖母都会核查一遍所有账目,应该不会有你说的事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文侧妃要死要活的话吓到,贺靖仇终于为她说了句话。
楚雁回盈盈一笑道:“父王,儿媳对查账很有一套,假账目只要翻一下便能看出来,不管隐藏得多好的假账,儿媳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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