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故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by筱禾
我转身准备离开屋子,忽然发现写字台上放着一把钥匙,那是蓝宇的车钥匙,钥匙链儿是个镀金的牌子,这是我和他在香港玩儿时花了二十港币刻的,上面有两颗联在一起的心,下面还有h。我们当时做了两个,我那枚早不知扔到哪去了,可蓝宇却一直用着这个钥匙链儿。我看到写字台的第一个抽屉是半关着的,我慢慢拉开,里面放着北欧房屋居住权、产权、保险等所有文件,旁边是一串北欧房门钥匙,以及手机、ca我神经质地在抽屉里乱翻,我预感我会找到什么字条、信、或者是遗书,可我什么也没找到。
我有说不出的疲乏。我无力地躺在床上。蓝宇,你不能这么做吧,你要让我一生都背负着良心债吗我不是个正人君子,可我还没有冷酷无情到泯灭人性的地步我想着想着,渐渐睡著了。不知过来多久,我被电话铃声吵醒
“你丫没事吧老太太和小林到处找你都急坏了”刘征焦急的说。
“告诉她们,我死不了”我没等刘征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就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还要象从前那样面对我妈、面对静平,我不能告诉她们那男孩对我有多重要,也无法指责她们的行为是多么的卑鄙、恶毒。我甚至对我母亲否认我是因为那个男孩而摔杯子,只说是因与林静平生气。
我感冒了,还伴随着低烧,吃了无数的药也不见起色,一个月后,连我都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静平对我的照顾非常周到,她小心翼翼地和我相处。我妈又问我关于蓝宇,关于那桩别墅的事,我告诉她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别在逼问我了,可怜的老妈再也没敢提起。持续了两个月,我的感冒彻底好了,我开始着手办理离婚手续。
第二十一章
“静平,咱们还是离婚算了,维持这样的婚姻两个人都痛苦。”我要开诚布公地和林静平谈。
“到这个地步吗是我对你不好,还是我做错了什么”静平含着眼泪问我。
“我是觉得咱们在一起并不幸福。”
“不是不幸福,是你已经厌倦了吧可我们结婚才一年多”
“无论你怎么想,我们一定要离”我态度十分坚决。
“捍东,我们都是成年人,婚姻更不是儿戏,你不觉得你太草率了吗”静平哀哀戚戚地说。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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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我想了很久,实在觉得我们不能一起生活。”我说得很空洞。
那几个星期,静平都在努力挽回我们的婚姻,她开始自己做饭,晚餐还弄的挺有情调,在烛光下,轻柔的音乐中,她握着我的手说她爱我。她拉我去听音乐会,依偎在我怀里,就象我们初识时那样。乐池里响起了小提琴奏出的梁祝曲调,我想起蓝宇曾对我说过梁祝的故事是一个同性恋情的原形,我说这简直是胡扯,他用他清澈、明亮、无邪的眼睛看着我说他相信。我听着那哀婉的乐曲,好像看着他说话时坚定的神情,想着梁祝十八相送、楼台一别和双双化蝶的结局,我的眼前模糊一片
一个多月后,主管财务的老张告诉我,静平已经从公司化走三拾万元到其他地方,三十万是林能签批的最大限额。林的动作很快,我更想尽快了解此事,我告诉静平不能再拖下去了。
“捍东,你是不是为了个叫蓝宇的男人才这么做”在我们争吵之后,静平突然问我。
“你脑子有问题吧”我一派嘲笑的口吻。
“哼从我们谈恋爱时,我就知道我有一个对手,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情敌竟然是个男人怎么这种千古奇闻的事会让我碰到”
静平无奈的说。
“我喜欢你,我不介意你这种病态的心理,我原谅你,帮你克服,可你居然要和我离婚”她又说。
“别说得那么动人,你哪有那么善良你不介意是因为你更介意钱吧”
“钱你把钱看得太重了吧我用你的钱,没错,可除了钱你还给过我什么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你还给过我什么”静平大声地叫喊,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这么失态。
“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知道我要什么我让你陪我回一次家,你说不习惯南方的气候。结婚时,我爸爸妈妈那么远赶来看我,我请你抽出一天陪陪他们,你说没时间。可我对你妈妈呢我陪她聊天、逛街”她说着开始哭。
“你对我、对家哪有一点责任心我陪你应酬、周旋,让你开心,你想过我要什么吗我不想要你的钱,可我又能要什么从感情上,你付出了多少就是在夫妻生活上,你都不能做到象个正常的丈夫”静平嘤嘤地哭泣。
“可有些事你做得太过分了”我低沉地说
“你终于承认了,你是因为传真的事情恨我。我做得没什么错,作为一个妻子我要保护我的丈夫和我的家庭”她终于冷静下来。
“可你能将那个男孩儿逼到绝路上”我冲她吼着
“你不要说得让我恶心,好不好那种人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儿,我真想抽她可我不愿意去打个女人。
“少废话你已经拿走三十万,我再给你二十万,就这么了解”我看着她说。
“你不怕我将你的事说出去”林眼睛盯著我说。
“那你可太小瞧我了你试试看咱俩最后谁身败名裂”我冷笑着说。
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漠地看著我“一百万这对你不算太多。”她终于开价了。
我第一次短命的婚姻结束了,我为此失去了太多的东西可正象蓝宇说的,有失必有得,我得到了一个我从来不愿承认,却是事实的验证,无论程度深浅,我是一个gay。
我母亲对我离婚的决定没再做任何阻拦,可她看我的眼神却凭添了一份焦虑、担忧。她说今后我一定会再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我心想恐怕没有女人对我是合适的。
在我离婚之前,我一直和一个男人保持着性关系,他也是学中文的,并在报社里做编辑,他常常嘲笑我这个南大中文系出来的水平太低。他长得不高、但很英俊,算是很“酷”的类型,他眼睛近视,所以总戴着隐形眼镜。他比我小四岁,我们可以说是绝佳的搭配。我们在一齐的共同语言很多,他真心喜欢我,我也比较喜欢他,但我总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我告诉他一些有关蓝宇的事情,他劝我要想开,在这方面他是我唯一的知音。我离婚后,他曾希望我们能有更近的关系,我说我心里有个空位,我不能将它消除,也无人能填补,他说他能理解。后来我们分手了,我没有再找其他的“朋友”,我感觉特别寂寞,可我喜欢这样。
我将精力几乎全放在生意上,我的那个合资化妆品厂情况非常糟糕,对于搞实业、经营管理这方面我懂的太少,我放弃了那个厂。我要发挥自己的长项,更多的去做贸易。我看准了一个机会,但需要一大笔资金,我开始搞融资。
我经常住在北欧,因为那是蓝宇的家,我盼着有一天他能突然回来,站到我面前。我不相信他就这么消失了,我等着奇迹的发生
第二十二章
我从不喜欢北京的夏季,可夏季又是最长的。算算和蓝宇分开的日子已经有一年零九个月,我们是在一个深秋分手的,我还要等多少个深秋才能找到他
那天,我被朋友邀去参观一个建材展示会,那个朋友是做房地产开发的,他希望我和他合作,我没有兴趣,但总要给朋友个面子。应酬完,我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展厅里闲逛。这是个规模很大的展会,有不少外商、合资企业也来参展,我很喜欢一些展台的设计,我虽不内行,可觉得有意思。
我的眼睛漫无目的地乱扫,突然,我被三个男人吸引住,那是在一个日本公司的展台前,一个洋人正和两个中国人交谈,左边的是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中间的那个男孩,不那个男人太象蓝宇了我心狂跳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穿着一套深蓝色西装,衬托出挺拔,匀称的身材。他的头发已经剪成短短的,完全不象原先那种大男孩的样子,少了一份纯情,可多了几份成熟的魅力。他们好像不是用中文交谈,蓝宇还不时地为那个中年男人翻译。他看起来谈笑风生、举止洒脱。由于距离他太远,我无法看清他的面孔,但我知道那是蓝宇。
我向前挪了些,用一个展台的立柱做掩护,以便观察他。他们停止了交谈,老外和那个中年人都离开了,他转身进到展台里边,站在资料台后,他从下面拿出一瓶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他身旁站着个很漂亮的女孩,他向她说着什么,那女孩抿嘴乐,他们在聊天,女孩的眼睛总是在他的脸上停留。我记得他从前不习惯和女孩相处,可现在却如此自如、从容。没过一会儿,那个中年男人回来了,他对他们吩咐着,还拍拍蓝宇的肩膀,我看着很不舒服。然后蓝宇和那个中年人好像要一同离开,我下意识地从立柱后面站出来,他们正朝我这边走来就在那一霎那,我们四目相对,蓝宇惊得呆住了,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俊秀。他眼睛里满是惊奇,但很快地被什么代替,是痛苦、憎恨他没有任何表情,将眼光离开我,快步地朝前面走去。
我就在那里傻愣着,不知该如何做。我定了定神,也快步的朝大门走去。我飞跑着来到停车场,打发送我来的司机回去。我钻进汽车,眼睛紧盯着蓝宇和那中年人,他们一同钻进了一量挺豪华的日本车里开出去,我在后面紧跟着。我脑子里乱乱的,他们会去哪儿那个中年人看起来象个小日本,他们什么关系
汽车在天话大厦停下,那里有几桩写字楼,大部份被驻京的外商办事处租下。我看着他们一起下车,一同走进大楼。这是个办公的地点,看来他们只是老板和雇员的关系,我也好像觉得平静了些。我在车里等着,可也不知道要等什么将近五点钟,楼里开始陆续走出下班的人群,那真是个很好的风景点,北京那么多漂亮的女孩、男孩都集中在这里。我留意观察每个走出来的男孩,却一直没发现蓝宇。快六点的时候,他出来了,他已经换掉那身西服,是一条西裤配件普通的圆领背心。他没拿任何东西,急匆匆地往外走。我庆幸那天开的是公司的黑色“奥迪”,我可以很近的跟着他。他来到011车站,站在等车的人群中,他看了看表,然后往远处望了一眼。
我看着他,心里象打翻的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我曾经让他过着中国的“贵族”生活,给他那些“荣华富贵”,甚至送他一桩豪宅,可到头来,他什么也没要,什么也不稀罕,在我绝情地抛弃他时,他也残忍地都还给了我,他不让我得到心理上的一丝平衡。他站在那,就象个普通北京百姓,唯有他帅气的身影、俊朗的面容又显得那样出众。
我跟上蓝宇乘的那辆“小公共”,缓缓地往前开,中间他还换了一次车,终于来到了庆贺的一个家属大院前,他在门口买了些西红柿什么的,然后走进一桩宿舍楼的门洞。我将车开到了门前,透过茶色玻璃,我记下了号码。我想进去找他,可没有勇气,然而我也不想就这么回去。
就这样呆在车里,我看着一户户亮起了灯,猜测哪个房间是蓝宇的。就在这时,从门洞里走出两个男子,我肯定一个是蓝宇。在暮色里,我无法看清那个男人的脸,他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年龄或许比蓝宇大几岁,他们来到院子里,那个陌生的男子打开自行车,蓝宇和他站的很近,那男孩好像还攥了一下蓝宇的手,然后骑上车,消失在夜色中。蓝宇楞在外面,有一、两分钟,才走进楼里
我一连几天心神不宁,我想见他,又没有勇气。我反复想着那天我们对视的情景,他恨我、厌恶我吗他看起来过得还不错,有个很好的工作,还有“朋友”,我不该去打扰他,他根本不需要我。
我要去找他,因为我需要他
下午五点钟,我先来到天话大厦前,看着蓝宇和几个同事从里面出来,我没有和他打招呼,而是开车直奔庆贺。我停好车,站住家属楼门前等他。我等了很久,直到天已经全黑了,时间接近九点。我想起那个不平凡的夜晚,我在临时村焦急地盼他回来。
他终于回来了,当他准备进楼时,注意到不远处的我,停了片刻
“捍东”他的声音听着有些飘渺。
“”我在夜色中看著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他问。
“来一会儿了。”我轻声说。
“”我们都不知该说什么。
“有事儿吗”他先开口。
“没事儿看看你”他的问话让我心凉了一截,我倒反而平静些。
我们就这样尴尬地站着,恰巧一个人从门洞里出来,蓝宇和他打了个招呼。
“进屋坐会儿吧”我听不出来他是真心还是客气。
我随他进了楼,在三层中间单元的门口,他停下来开门。这是个很小的两室一厅的单元房,不大的厅中放着个简陋的餐桌,和几把椅子。一个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另一个房中,里面有一张双人床和两张桌子、书架,还有些箱子。房间不大,但很乾净,由于家俱简单,倒显得清新、淡雅。
“这房子是租的”我问
“租的,只有一室一厅,那个房间是房主的东西。
“是他们的空房”
“说是房主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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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难租的呢”
我们坐在门厅里,我眼睛看著他,可他躲避着我的目光。
“你喝水吗”他打破了沉默。
“我不渴”
他转身到厨房,拿着两瓶啤酒“我这儿就这个饮料”他边笑着说,边开酒瓶。他突然停下来
“对了,你开车,我忘了。”他看着我笑了。
他又进到房间,拿出一包香烟递给我
“你不抽”我知道他不太会抽烟,还是问了一句。
“你知道我不上瘾。”他说。看来这是别人的烟。
我没动那包烟,而是看着他
“看你过得不错”我说。
“还行”他坦然地盯着我,象是告诉我他过得好。
“你生意怎么样”他微笑着问我
“凑合。”
“咱妈身体挺好的”他的声音很平,听着象打官腔。
“好”我也面带微笑做出商场上的潇洒状。
我们又讲了些无关紧要的问候,我起身告辞
“能给我个电话吗”我鼓起勇气问
他从书桌上拿来一张名片“有事可以打我ca机。”他说。
我们下楼,他忽然问我“你有小孩了吗”
“没有”我没告诉他我已经离婚了,以后我们再没说什么。
第二十三章
蓝宇还活着他有了自己的生活我这两年来所有的恐惧、担心、忧虑都是多余的我不用再受良心的谴责,我可以又恢复从前放荡不羁的生活。他变了,和以前我认识的蓝宇不一样了,他看我的目光不再是忧郁、迷恋、欣赏。他谨慎地观察我,还带着点玩世不恭。他早已不再属于我了
我手里拿着他的名片,上面写着大和建筑建材公司,业务代表,蓝宇。我能做什么我还需要再找他吗我这么想着,手却不自觉地拿起了电话。在我寻呼他不到一分钟后,电话铃声响了
“请问谁呼2345566”他说
我办公室的这部电话他打过四年多,现在他居然问我谁呼他我的眼圈发红。我觉得委屈。
“我陈捍东”我也冷漠地说
“有事吗”他问
“没事”我说。
“我在上班,你要是有事我们找个地方聊。”
“”
“要不你今晚来我这儿”他说,声音还是那样平淡。
“行”我放下电话,对自己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找他。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敲开蓝宇的门。又象上次一样,我尴尬地坐着,他礼貌地招待我。
“吃饭了吗”他问
“吃了。”我看到餐桌上还放着一盘吃剩的生黄瓜
“你一个人住这儿”我问。我已经没有了紧张、激动,只想尽快将事情说完离开。
“不是”他还是那样诚实
我笑笑“我以后不会来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坏我这一年多到处找你,怕你出什么事哼”我笑了一下“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无法补偿,就算我欠你一辈子的我离婚了你要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是指钱以外的,都可以来找我”他头半低着,目无表情。我说完,起身向门口走去。
当我的伸手去拉门把时,我感觉我的胳膊被紧紧抓住,我转过身看着他,我们站得很近,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闻到他的气味。他没直视我,眼睛看著我的肩膀我一把紧紧将他抱住,我用尽全身力气想把他镶进我的身体里。他也同样地搂住我,他没有声音,但我感到他脸贴着我肩膀的地方一片潮湿,他开始出声音地哭,还是那么压抑,但哭的很汹,连我们分手时他都没这样过,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我擦干脸上的泪水,想松开他,看着他,可他紧抓住我不放又过了很久,他也松开我,他脸上已没了眼泪,两个眼睛红的象个兔子。我看他的眼睛、鼻子、嘴唇,我将我的唇贴上去,他的嘴唇好干,我伸出舌头为他舔。他一动不动的站着,任凭我舔着我停下,观察他的脸,他注视着我,我不知道那是痛苦还是幸福我难过地闭上眼睛,继续亲吻他的下巴、脖子
我帮他脱去背心,他黑黝的平滑的肌肤终于呈现在我面前,我抚摸着,用脸曾着我跪下来,慢慢将他的裤带解开我抬起头,再次观察他,他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我,有点高高在上的味道。他的目光鄙视而冷漠,就想看个为他进行服务的侍者。我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但这种侮辱却激起了我的受虐欲望。好今天就让我做一次婊子,我要把欠他的还给他。我为他扣交,他闭上眼睛开始享受,我的嘴麻木了,脑子也麻木了,我在等着他的高潮他身寸米青了,弄得我满身,甚至脸上都是米青液。我来到厕所,把米青液擦乾净,然后出来,我说我要走了。他正在穿裤子,听我这么一说,他楞住了
“为什么”他满脸疑惑的问
我靠在门上看着他,我笑“我说过的,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他看我,眼睛里再一次充满泪水,他猛然抱住我,在我的脸上没命地亲着吻着我被他亲的几乎站不住,无力地坐在冰凉的地上,他也顺势跪下,继续亲我,并脱我的衣服他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拖到房间,慢慢地将我按到床上
就在高潮的瞬间,我已经晕旋,我情不自禁地喊着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求你”
我们无力地躺在床上,我闭着眼睛,好像置身在平静的海面上,随著海水摇摆一个浪头象我们扑来,我们再次被卷进汹涌的水中直到又被推向浪尖接着又平静下来一次再一次
我坐在办公室中,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一幕幕。我拿起电话打给蓝宇,我问他今晚是否要我去接他,他迟疑了片刻,说他晚上有事。我问什么事,他停了半天说
“我有“朋友”来”
我没说话,挂断了电话
第二十四章
有一个星期我没和蓝宇联系,我等着,等他给我电话,但我渐渐明白他是不会主动来找我的。又过了两个星期,我再一次ca他,我告诉他我要请他吃饭,他说他请客,我们争执了一会儿,最后他说要是我不嫌弃,就去他家吃,我同意了。
一进他家,我看到餐桌上放着不少熟食,看来他的厨艺没什么大的改观。我们打过招呼,他继续在厨房里准备着什么,我来到房间,看到一张书桌上堆着不少书,大多是toef、gre资料,另一张桌子上摆着个电视,电视旁边放着一个随身听和一卷录音带,那是英文歌曲磁带经典浪漫爱情曲。蓝宇不喜欢英文歌曲,这一定是他“朋友”送他的。
我们开始吃饭,他看着我夹起一块他做的炒青椒问
“好吃吗”
“太难吃了”我笑。
“别吃吐出来”他也笑。
我们静静地吃饭,好久,他说
“那天你没笑话我吧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么没出息”他大概是讲他哭的事。
“我也一样没出息”我笑着说。
我们又都没话了。
晚上,我们开始莋爱,只有在这时我才觉得我真正拥有他。我们曾经同居四年多,在床上我们可以说是十分的默契,我们都知道对方要什么,怎么做,而且作得比从前更动情、投入。
八月的北京依然没有凉意,他的小屋更是闷热。完事后,蓝宇然后拿来瓶冰镇啤酒递给我,他靠在床上,拿着啤酒,眼睛盯着电视。那是个美国的警匪片,里面打的不亦乐乎。蓝宇喜欢历史题材的战争片或打闹的东西,我说他俗,他反而笑我酸。
“你在那个日本公司干多久了”我问他
“大概一年了吧”他的眼睛仍瞧着电视
“你干嘛离开城建九”我明知故问
“外企不是更好吗” 他什么也不想对我说。
“因为那张传真吧”我停了一会儿问。
“你怎么知道”他将眼睛从电视上移开,警觉地看着我。
“我去那儿找过你,我吓坏了,生怕你出事”
“哼哪至于呀”他苦笑一下,眼睛又盯着电视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问
“找你有什么用,反正那个单位也呆不下去了”他声音平淡地说。
“至少我可以帮那找个其它的工作”
“”他象是在看电视,可我知道他心思不在那上面。
“后来你去哪了”我又问
“瞎混反正饿不死别说这些了”他不耐烦地粗声说。
我看着他脸上的痛苦表情,心感觉很疼。又是沉默,我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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