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粒糖,甜到伤
作者:慕夏
纪严是我的魔鬼糖,包装华丽,酸到涩又甜到伤。
展思扬是我的酒心糖,有着白白的糖衣、醉人的芬芳。
我自己是蓬松的棉花糖,甜甜软软,可爱至上。
我们曾是学校里最好的搭档,日子里有甜蜜,也有感伤。
本想就这么一直幸福的,可是有一天,见到了阳光。
于是,我们融在一块,化成一团……
2010年,慕夏季风再度来临!用灵动的笔触记录半粒糖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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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粒糖,甜到伤 分节阅读_1
粒糖,甜到伤
作者慕夏
楔子
6月下旬,初中毕业会考刚过,正值盛夏,酷暑难当,火辣的太阳当头照射,空气中一丝凉意也没有,天气燥热得厉害。
我们几个死党刚刚从会考中解放出来,一场聚会理所当然。冷气十足的ktv里面,胖子拿着麦克风吼着“死了都要爱”,并且摆出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按照他自己的话说,拿上麦克风他就是歌神再现——听完这话我恨不得上去踢翻他那肥大的屁股。
当然,我并没有真的冲上去,有些事情对我来说仅限于想象。可是罗雳丽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拳挥过去。胖子头成45°角上扬,以一个狼狈的狗爬式栽倒在ktv沙上,沙不可思议地早出一个洞来。众人一看,迅撤退,和他拉开距离。
等ktv里的音乐再次想起的时候,我倒在沙的角落里笑得前俯后仰,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电视的屏幕里放着原音,磁性男声唱着:“为怨恨而分手,问你是否原谅我……”那熟悉而沉醉的感觉,盼着震耳的音乐,慢慢地、慢慢地融入我的心里。
我惊恐地指着屏幕,对站在点唱机前的罗雳丽喊着:“罗雳丽,快,快,把这歌给我切了。”罗雳丽鄙夷地斜眼看我:“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失恋吗?不就是少了个陈子逸嘛,又不是天塌下来了。”
被这样直接地戳中痛处,我的心里就起一股隐痛,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陈子逸的脸:炽热的阳光下,白色t恤,光洁的颈部线条,漂亮的淡贾色……他笑起来,眉毛上扬,鼻骨挺拔,薄唇轻轻弯起,整个人俊朗得犹如海风般清爽。
我用尽全力深吸一口气,仰头往沙靠背倒下去,顺手拿了一罐已经打开的雪碧,猛喝一大口。
真是辣口!
一年前,我的生日那年,陈子逸叫了一帮人陪我过生日。在ktv里面,当着所有人的面他牵着我的手对我唱情歌。包厢里面响起震耳欲聋的口哨声和起哄声,我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可是陈子逸却只是看着我笑。他眼神里的温度流转到我的眼睛里,是那么的炽热。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他用柔软的声音说:“菜菜,我要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
我怯懦地抓着衣角问陈子逸:“如果有天我走丢了呢?”
他温柔地抚着我的头说:“傻瓜,只要你站在原地不动,我就一定能够找到你。”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如水的光,朗若星辰。
可惜距离那样的美好,路途却太长,我们终究还是在途中走丢了。
一想到陈子逸,我就浑身上下都开始酸,胸腔不停膨胀,有股热辣的后劲突然窜上头顶。我仔细看了看手里的易拉罐,是雪碧没错啊,怎么喝雪碧也会头晕?
坐在一边的罗雳丽冷哼一声:“得了吧,陈子逸都跟你分手几个月了,你还巴望着他什么呀?也就你这个脑子进水的笨蛋才这么好骗。”
“我哪有?”
罗雳丽跳起来:“还说没有?那你说是谁笨到被男人骗完以后,又被自动取款机骗。”
下一刻,我仰头看天花板,泪流满面。如果说被陈子逸莫名其妙的甩掉算是闹剧,那么被atm机耍就是一场彻底的悲剧。
考完试是我邀请大家到ktv唱歌的。那天,我正准备在自动取款机上取两百块钱,结果钱没有取出来,卡却被吞掉了,偏偏我后面站着一排队伍,当即我就抱着atm机哀号起来。
保安挥着手喊:“吵什么吵?说你呢,那边鬼哭狼嚎的那个。”
“叔叔,我的卡被吞了……”我一脸沮丧的样子。
保安一愣,看了眼手表:“现在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估计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解决。”
我一听冲上去揪住保安的袖子:“那我的卡怎么办?万一等下我走了,取款机把那两百块钱又吐出来,那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保安也是无能无力。我眼一红,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涌出来,抱着自动取款机痛哭起来:“欺诈呀,银行这是摆明的欺诈行为!”保安嘴角抽搐,面部扭曲,无奈之下只好在atm机上贴上了“故障”的纸条。
终于安下心来的我,转身却对上了身后那些等着取款的人出的怨恨眼神,只好低着头迅走了。
事后我安慰自己:就当是破财消灾吧,何况还只是暂时的。可这钱虽然是被吞了,歌却不能不唱,而我全身上下加起来连打车的钱都不够,关键时刻,我只好低头向罗雳丽求救。
罗雳丽看了我半天,声音突然高了八度半:“你说,还有比同时被男人和atm机欺骗更悲惨的事情没有?”
我心里一痛,眼眶涨红,眼底开始热,抓着罗雳丽的手猛摇:“萝莉(罗雳丽的外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对我这么不公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罗雳丽暴怒着把我的手甩开,两手叉腰吼道:“我靠,演苦情戏啊!你当自己是琼瑶大妈附身吗?还有,下次你再敢叫我萝莉...
半粒糖,甜到伤 分节阅读_2
也没有过多追究。
只是在喝牛奶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罗雳丽嘴里说的极品,想到那个吻,我忍不住觉得丢脸,暗自庆幸还好那时候自己是喝晕了。
后来我仔细回想那天在ktv里生的事情,现自己确实记不清那个被我强吻的男生的长相。再说,罗雳丽也说对方是个不认识的人,那我也就当自己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就这么过去算了。
等待初中毕业会考放榜的日子里,可谓是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然而再出帮的那天却峰回路转,让我最终迎来了柳暗花明——我以高出重点高中录取线1o分的成绩,迈进了省重点“附中”的大门,让所有大跌眼镜。
和我一起考进重点高中的还有罗雳丽。
以罗雳丽的成绩靠近重点并不稀奇,倒是我,一直以来我在班上的成绩都是在中下游游走,爸妈对我进省重点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可如此一来,大家自然喜出望外。邻居们听说了这个消息,更是在我爸妈面前把我夸奖了一番。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讽刺。我叹着气,跟来家里玩的罗雳丽说:“本来拼命学习就是为了和陈子逸一起进入省重点高中,现在我终于考上了,我们却分手了。为什么事情总是与我们想的背道而驰呢?”
罗雳丽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真是不可救药了!不就是分手了吗,至于沮丧成这样?难不成你没了陈子逸就活不下去了?”
我一掌拍在身边的桌子上:“谁说我沮丧是因为他?”用手顺了顺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我说:“你不知道,我爸妈最近对我期待越来越大!就在今天早上,他们居然自作主张帮我请了一个家教,说是怕我跟不上重点高中的课程,要我暑假补习。他们还说,那个补习老师自己就是重点高中的高材生。我头都大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罗雳丽问。
我哭丧着脸,吹着头说:“我爸说了,让我趁着自己难得爆,在一口气靠近重点高中的重点班去。你说这不是要逼死我么?本来我们还约好暑假一起去旅行的,现在怎么办?”突然我抬起头,气势汹汹站起来,把手臂弯起来,挤出一点点若隐若现的二头肌,“要不我把那个家教揍一顿,让他知难而退?”
罗雳丽扭头看着我,眼神里透出深深的鄙夷,向我伸出一根小拇指:“就你那点身板,算了吧,说你被别人揍一顿我还能相信。我看你还是好好儿想想怎么讨好人家,让他早点结束补习,还你自由身吧。”
我被堵的没有话说,半天憋出一句:“要是他不肯呢?”
“你傻他不傻,那钱少办事的好事谁不愿意干啊?”罗丽莉说完瞥我一眼,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田菜菜同学,这次旅行我是势在必行的。你不去我就一个人去,你自求多福吧。”
懒得跟罗雳丽争执,我双手抱头在床上打起滚来。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家教的问题解决掉,而且罗雳丽讲得确实有道理。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开始幻想起家教的那张脸。不管怎么想我脑子里都是一个鼻梁上架着看起来十分沉重的黑框眼镜、长满青春痘、面无表情的瘦高男生——这根本就是典型的书呆子!这么美好的暑假我才不要跟一个书呆子一起过!
“看着吧,我要征服那个书呆子。”我从床上坐起来,简短有力的表明了决心。
罗雳丽走后,我打开电脑。qq里面陈子逸的头像依然是黑的。个性签名里面还是那句“到此为止”,看的我立刻心如刀绞。分手以后陈子逸消失得非常彻底,而我始终无法恨心把他拉入黑名单。
心里堵得慌,我干脆到腾讯的网页上算星座运势。我连续做了好几个测试,结果大概都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桃花运势滚滚来。
这个结果让我很满意的关掉电脑,准备洗洗睡觉。临睡前我以外的收到一条短信,简单的一句话,瞬间穿透我记忆中的那个影子,带起眼底一层雾气,激起心里无数的涟漪。
信息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子逸。他对我说:“菜菜,恭喜你考上了附中。”
猝不及防的回忆铺天盖地地涌上来。
算一算我和陈子逸分手也快半年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陪我去看当时最新的电影《哈利·波特》。在电影院里面,我拍他肩膀,让他看我朝天往嘴里扔着爆米花。他笑着把我的头揉乱,教训我说:“小笨蛋,你可真够傻的。”陈子逸漂亮的唇角微微的上扬,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带着几丝宠爱。
黑暗的电影院里面,幽暗的光打在陈子逸的脸上,隔着一桶爆米花,他的眼睛柔软得像一片湖,恍惚间我心中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流动着。然而一切的变化是从他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开始的——看电影的时候忘记关机,陈子逸很少会犯这种错误。
我以为他只是一时疏忽,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
他用手挡着电话听筒对我说:“我出去接下电话。”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陈子逸接电话从来不会避开我的。我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衣服,他沉默着回头看我,轻轻说:“乖,我等一下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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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坐在书桌前,单手托腮看着我慢慢的说:“这样……可是你父母那边问起来怎么办?”
眼看胜利就在眼前了,我在心里喊万岁,嘴上却诚恳的讲:“你放心,在我爸妈面前我一定会称赞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顶级家教,只要你跟我爸妈说,提前半个月结束课程!”
纪严微笑着望向我:“那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用什么来感谢我?”
“啊?”我愣住了。
“我帮你可是有风险的。万一到时候你的成绩没有起色,阿姨和叔叔怪罪下来,你反倒先告我一状,说我教的不好呢?”他半开玩笑的说。
这次旅行我和罗雳丽都是期盼了很久的,为了能给我高中前最后一个暑假画上圆满的句号,我算是豁出去了,指天誓道:“我誓绝对不说你半句坏话,而且只要你半个月内结束所有的课程,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纪严看我一眼,漫不经心的重复了一遍:“做什么都可以?”
我点头在点头。
他突然站起来,嘴角牵出一抹诡秘的笑:“既然你这么诚恳,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他眉眼弯弯,嘴角弯弯,笑得无比优雅,但我只觉得浑身一哆嗦,四个大字在脑海闪现——笑里藏刀。
“那么,以后请多多关照。”纪严看着我浅浅一笑,如同夏日里的一阵凉风。
我内心极受震撼,张大嘴巴,点点头:“呃,多多关照。”
当天晚上,妈妈一脸慈祥的问我:“菜菜,纪严哥哥当你的家教怎么样?”
想起那个挂着最温柔笑容的纪严,我竖起大拇指点头称赞:“满意,非常满意。”
妈妈显得十分开心:“你这孩子,之前还吵着说死也不补课,现在倒是变得快。菜菜,你以后要向纪严哥哥多请教,听见了吗?”
“知道了。”我点头应承着,心里却想着这次岂止满意,简直就是正中下怀。
第二天早上7点,我居然接到纪严打过来的电话,他通知我今天开始上课。虽然搅了我的清梦,可是出于对之前约定的尊重,我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到要跟这样一个赏心悦目的男生共度半个月我就有一些窃喜和兴奋,并且这种愉快一直维持到我们正式开始补习的那一刻。
纪严笑眯眯地指着放在我书桌上厚厚的两摞练习册说:“做完这些练习,我们的课程基本算over了。”
我看着那两摞足有半米高的练习册,双手捧脸,嘴巴张诚o型:“oh, my god!”极力克制住自己狠不得用头去撞墙的冲动,我对他眨眨眼睛说,“那个,我想是不是搞错了?我们昨天说好半个月就结束补习的。”
他朝我点头:“没错。”
我立刻收了笑,尴尬的咽了一下口水:“那这些练习是怎么回事?”
面对我的异议,纪严只是不慌不忙的斜倚在书桌旁边,看着我笑了笑:“这些练习册都是我精选出来的,以你的学习水平在半个月内做完,估计考进重点班还是有希望的。”
我的面部立刻剧烈抽搐起来,我指着那两摞练习册说:“你是说半个月全部做完,还只有希望?”
纪严微昂着头,对着眼中含泪的我笑道:“是啊,就你那点儿学习底子,确实是少了点。”
我咽了下口水,颤抖的抬起头看他:怎么才一天的时间就从天堂掉进地狱呢……
这不是摆明了耍我吗?士可杀不可辱,我拍案而起,怒道:“开什么玩笑。这两摞练习册都能把我砸死了,别说半个月,就是给我半年也做不完!”
纪严用手敲击着桌子,目光飘向窗户外面:“昨天是谁誓说,只要半个月结束课程,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
拜托!我是要减少半个月的课程,不是要用半个月完成一个月的课程!
我在心中号叫起来。
他居然跟我玩文字游戏,让我半个月昨晚这么多练习册,太不人道了!
我心中有种泄气的感觉,脸上笑的极其不自然的把话挑明了:“我想,之前我可能没有说清楚,其实我的意思是你做下样子就可以了,根本不用认真教我的。”
“过来。”纪严微微一笑,手指吵我勾了一下。
我愣了一下,试探着靠了过去。
他将我的手用力一拉,是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要摔倒,他又突然一甩,把我摔向窗户旁边的墙。我还未出声,他一只手臂从我的身侧撑到墙上,把我困在墙角和他的胸膛之间。
我睁大眼睛将内心的恐慌暴露无遗:“干,干,干什么?”
嘴角浮起一个笑,他用手抓住我的下巴向上抬,让我的目光与他相对,用慵懒的带着挑畔的声音说:“你不是崇拜我吗?怎么,我帮你补课你不高兴吗?”
“怎,怎么可能?”背上开始不停冒汗,我连忙不停点头,“当然高兴,很高兴。”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忽然低下头,肩膀开始不停抖动,最后“哈哈哈”地笑出声来。笑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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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眯眯的,只有我看着眼前两个笑眯眯的人,嘴角含笑,眼中含泪,心中哀鸣不已。一句加倍努力,就从355个小时变成了71o个小时......71o个小时啊!难道我就要猪狗不如的度过71o个小时吗?那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呢!
打从纪严开始给我补课,我就知道完美的暑假已经成了泡影,剩下的只有那两摞加起来1米高的练习册,以及披着华丽外表的纪恶魔的无限折磨。
我曾经想过反抗,又想过奉承他,却被纪严一句“嗯,那不如再加一倍练习来表示你的决心吧”给打会了原形。
于是,每天早上纪严来上课前我都“主动”帮他买好早餐,并且在他来的时候卑躬屈膝地把早饭双手递上:“纪严,你的早餐,鸡蛋饼和豆浆。豆浆是温的,饼里面没有放葱,没有放辣椒。你说过,早餐吃甜,不吃辣。”
纪严满意地接过去,顺手摸了摸我的头说:“不错,很听话。”
到了中午,我又抢先接过他手里的空碗说:‘我帮你添饭”
“谢谢了,菜菜。”纪严浅笑着。
一般有大人在的情况下,纪严都不忘补充一句:“菜菜,你真懂事。”
然后爸爸和妈妈就会无比感动:“有纪严在,果然让人省心不少!”
我都想哭了!可是在爸爸妈妈面前我已经把纪严吹到了天上,纪严也把他们哄得心花怒放,我又怎么好意思开口说明自己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
看着镜子里面的我,黑黑的眼眶都赶得上国宝熊猫了,我又偷偷看一眼身边的纪严,他正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捧着一本从我书柜里搜刮来的杂志随意翻动着。似乎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起了头,随意瞄了我的练习册一眼,语调平平的说;”算错了。”
算了一整张草稿得题居然被他看一眼就否定了?
我一愣:“哪里算错了?”
他翻了一页杂志,头也不抬的报出了答案:“你忘了开根号,答案是24。”我本来还想抗议一下,可当我翻出答案的时候,事实证明,纪恶魔一说话,我就彻底被打败了——后面的答案不是24是什么?我再一仔细检查,果然是忘记开根号了。
我一头趴在桌子上,捶胸顿足:”我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用沮丧,犯这种低级错误本来就是你的风格。”纪严嘴角微微扬起,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纪严,说;“你都说我笨了,为什么还要我没完没了地做一堆高难度的题目?’
经过这么一段日子的相处,我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连反抗都省了,直接丢盔弃甲,双手投降。
纪严放下手里的书,看我一眼;“不错,承认自己笨就是有自知之明,还不是不可救药。”
我的泪水早已经流干了。
纪严见我一脸沮丧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突然向我找了招手,示意我靠近一点,然后用修长的十指伸进我的头,十分轻柔地揉了揉。阳光从敞开的窗户里照进来,落在他的身上,让普通的白衬衣都闪着刺眼的光芒。
“我就喜欢你这么笨的。”纪严舒展着手指在我肉乎乎的脸颊下轻轻一掐,嘴角弯出一个醉人的弧度,那一刻,我居然觉得纪严眼底的笑意充满了宠爱的意味。我的脸突然红了,恨不得一仰头就昏过去。难道恶魔都喜欢说些让人措手不及的话吗?
然而看着纪严沉寂中带着笑容的眼眸,我脑海里突然闪过另外一双漆黑的眼眸。
这不是侮辱我智商吗?难道我就不配考上重点中学?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仰着头,鼻孔朝天,高喊一声:“因为我智商高。”脸皮果然是厚到极点了……
“哈哈哈!”纪严突然笑起来,连肩膀都在颤抖。
这有什么好笑的?我皱着眉看他。
“算了算了。”纪严摆了摆手,左手支着头,转而定神闲地浅笑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从心理学角度看,人在撒谎的时候眼睛是向右上方瞟的,而当眼睛转到左上方的时候……”它停顿了一下,眼眸里面黑沉沉的,目光深不可测,“那表示在回忆.”他的脸离我那么近,近的几乎要贴上我的脸上了。
他嘴边慢慢浮起一抹笑,良久才低头看了一下腕表,淡淡的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直到他离开,我的脑子才恢复正常运转:他刚才不是想亲我吧?我的神那!事态为什么会展成这样?
我一下子变得无所适从。我不是一个有急智的人,所以我决定找个人帮我想想办法。
“这还不简单?”罗雳丽边啃着西瓜边对我说:“再强的食肉动物也是有天敌的。”
“啥?纪严是肉食动物?”我一脸惊恐。
“笨!”一块西瓜皮砸在我的头上,罗雳丽犯了一个白眼,“我的意思是,他再怎么精明也有害怕的东西。”
我双手环胸,若有所思的点头:“有道理”。
转眼已经把半个西瓜啃了个精光的罗...
半粒糖,甜到伤 分节阅读_5
刚汇集在胸口的火气一下子都提不上来了。其实我真的没什么理由在他面前抱怨,毕竟学生会会长我连见都没见过,当初想考附中也是为了陈子逸……可是为什么纪严会显得那么生气呢?难道他觉得我虚伪,还是根本就很讨厌我?
自从纪恶魔对我说了那句话以后,我就开始失眠了,白天也心浮气躁的。每天天才蒙蒙亮,我就会揉着眼睛醒来,因为我整个晚上都会做梦。梦里面纪严掐着我的脖子轻蔑地说:“田菜菜,你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有凭什么和我讲条件?”然后冷汗直流,我被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