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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病的春天(番外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天夜翔
遥远忙道不用了,家里就一个,绝对不敢拿老人的电风扇来用,将就着吧。
他趴在草席上,也不盖被子,穿着背心和四角内裤就睡觉了,胳膊脖子晒得黑了些,背上,腿上却还是白的。
“真羡慕你,总是晒不黑。”谭睿康边说又出去不知道做什么。
遥远迷迷糊糊道“我是牛奶仔啊。”
谭睿康笑了起来,遥远不知睡了多久,听到谭睿康在耳边说“别趴着睡。”
遥远翻了个身,感觉到谭睿康也躺了上来,两兄弟睡在一张床上,谭睿康穿着条松松的大裤衩,赤着上身,夏天的夜晚有点闷热,遥远迷迷糊糊地拍脖子拍脸,全身黏糊糊的十分烦躁。
片刻后凉风吹来,遥远舒畅了点,出了口满意而幸福的气。
那凉风持续得不久,没过一会停了,遥远又有点热了,抓狂地翻身,扑在谭睿康身上,两人的肌肤彼此摩挲,谭睿康喝了不少酒,全身灼热,被遥远一碰便醒了,于是风又吹了起来。
遥远“”
他的脸贴着谭睿康脖子上歪过来的玉佩,大腿互相摩挲,肩膀抵着他滚烫的胸膛,彼此身上都十分干爽,有种灼热的肌肤相亲感。
谭睿康定了定神,打了个呵欠,继续神志不清地给遥远打扇子。
遥远侧头看了他一眼,见谭睿康半睡半醒,还在给他赶蚊子,遂道“我来。”
“你不会。”谭睿康打了个呵欠道“喝水么”
遥远起来喝了点水,彻底醒了,开手机看了一眼,才三点。
他接过扇子,学着谭睿康慢慢地摇,摇了不到十下手就酸了。
老天,遥远心里叫苦不迭,周围全是蚊子,这日子要怎么过哟。谭睿康睡了一会,咕哝道“明天就好了,明天有蚊帐。”
遥远睡到半夜,浑身都是蚊子咬的疙瘩,抓来抓去,耳边还嗡嗡嗡地响,简直要疯了。啊的一声大叫,床又不大,一翻身就碰到谭睿康,也顾不得避开碰上他了,翻身整个人半压在谭睿康身上,不舒服地动来动去,借全身与草席的摩擦来挠痒。
谭睿康“”
谭睿康被他蹭来蹭去,蹭得全身不自在,顶起个小帐篷,咽了下口水,两人都醒了。
谭睿康示意





王子病的春天(番外全) 分节阅读_18
遥远躺好,遥远睡得流口水,吸溜吸溜就蹭在谭睿康肩膀上,谭睿康让他枕着自己手臂平躺,一手绕过他脖子后,慢慢地摇扇。
遥远困得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终于又睡着了。
但这一夜睡得相当痛苦,遥远睡相一向很糟糕,冬天喜欢抱被子,夏天喜欢把空调开得很冷,抱空调被睡,抱被子成了习惯,没被子抱的时候就自动找替代品,转身去抱谭睿康。
他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意识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缠在谭睿康身上,既窘又无奈,翻了个身继续睡。
半夜终于凉快了些,遥远的脚架在谭睿康身上,侧身抱着他,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听到外面打雷,闷热的气息终于被一扫而空,下雨了。
谭睿康触电般跳起来,出去收衣服收蚊帐,进来又取了张薄被盖在两人身上,遥远又开始有点冷了,谭睿康便把他搂在怀里,让遥远枕着他的胳膊继续睡觉。
遥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听见谭睿康在外面和外婆说话,感觉到他进来挂蚊帐,噩梦终于结束,于是他翻了个身,趴在草席上继续睡。
外面天灰蒙蒙的,到处都下着大雨,清晨开始的这一觉睡得很好,半睡半醒间感觉碰到谭睿康,遥远打了个呵欠,总算醒了。
“几点。”遥远脸上全是草席和枕头印出来的印子,脸上带着刚睡醒的红晕,朝被子里缩了缩,胯间还有点湿漉漉的,他意识到一件事,昨天晚上他梦遗了
“两点了。”谭睿康放下手里的小说“吃什么我去做饭。”
遥远满脸通红,什么时候梦遗的昨天他好像做了个完全无干的梦,似乎在梦里看见屋顶上的一只盘踞的鹰,接着那只鹰扑在他身上
遥远道“随随便。”
谭睿康起身去做饭,遥远快速起来翻内裤换上,咽了下口水,坐在床边,看到桌上有水,顾不得是刷牙的还是喝的,先灌了下去,出去打水洗内裤。
昨天居然梦遗了,还是在和谭睿康睡觉的时候
遥远越想越觉得丢人,他依稀记得半夜谭睿康跟他说了句什么,当时没听清,是伴随着那个梦一起的,他肯定知道了,还好没嘲笑自己。
“我来吧。”谭睿康从厅内出来说“你去吃面,给你卧了俩鸡蛋。”
遥远道“我突然想起还有衣服没洗”
谭睿康打趣“不就溜趟儿了吗,没事,哥也明白,你做梦想娶媳妇儿呢,抱着哥又亲又蹭的。”
遥远先是一怔,继而面红耳赤,谭睿康大笑起来,说“进去进去。”
“闭嘴”遥远悲愤地说,那表情快哭出来了。
谭睿康笑得把书在膝上不住拍,又指着遥远大笑,那摇头晃脑的神态跟当年的猴儿似的,仿佛没半点改变,遥远不禁又想起五岁时谭睿康扒在墙上看他的那一幕。
遥远把内裤胡乱洗好,换了身干净衣服,白衬衣长裤,又是一副少爷仔模样,进厅里吃饭,外婆戴着老花,心情平复下来了,在给遥远补他旅游时挂坏的衣服。
“小远啊。”外婆说。
“哎。”遥远吃了口面,昨天晚上就没吃多少,睡久了又饿,这面味道太香了。
外婆笑了笑,说“好吃么”
遥远点头道“好吃,和我爸做的味道差不多。”
外婆说“你妈妈做饭跟外公学的,你爸爸做饭又是跟你妈妈学的。”
难怪,遥远心想,有种家的味道。从外婆到母亲,再从母亲到父亲。
“遥远长这么大了,长得也漂亮,有相好的女孩子吗”外婆又问。
遥远险些一口面喷出来,忙道“没,没有。”
外婆又说“等娶媳妇了,爷爷给你的镯子,你就给你媳妇,记得领回家来让外婆看看,让外婆抱抱重孙子”
遥远有点难过,外婆已经很老了,又有点糊涂,俩老人没亲孙子,便把自己当内孙看待,读完书到毕业结婚还有很久,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活这么长。
“一定。”遥远说。
外婆笑道“别看外婆老,能活的时候还长着呢,保证抱上重孙子,以后娶媳妇了带回来,外婆给你把关。”
“奶奶。”谭睿康搬着个小凳子进来,说“小远太小了,要认真学习。”
外婆道“当年我跟你们大爷爷走的时候,才只有十六岁呢”
谭睿康笑着坐在小板凳上看遥远吃饭,外婆开始回忆她的爱情生活,说到许多年前土改的时候外公跟着部队下乡,两兄弟到长沙去,外婆本来是个纺织女工,不顾家里人的反对,跟着外公走了。
“私奔啊。”遥远傻眼了,没想到老太太观念这么开放。
外婆的老脸上浮现起会心的笑意。
遥远问道“你喜欢外公啥”
外婆说“你外公长得好看。”
遥远“”
谭睿康笑道“小远要考大学的,不一样。”
“考大学好。”外婆点头说“考大学好呀,你爸爸和妈妈都是大学生,不像你舅那个不争气的,你外公送他去念书,不愿意,自己要去当兵”
遥远吃着面,听到外婆不住口地称赞他父母,却不提谭睿康,仿佛把他当陪衬。
谭睿康倒是笑呵呵的无所谓,遥远看了他一眼,谭睿康心有灵犀,动了动眉头,摆手示意无妨,他没有关系。
外婆似乎不太喜欢谭睿康的父亲,连带着也不太喜欢谭睿康。小时候她和外公就宠着遥远,心肝儿似的。吃过饭又拿出酒心巧克力让遥远吃,遥远已经不喜欢吃这个了,咬了口便随手递给谭睿康,谭睿康接过吃了,两人就像童年般相处。
“小远,来,这个给你。”外婆拿出两包软中华,说“烟要少抽。”
遥远想起昨天在外面抽烟等开门时外婆一定看到了,吓了一跳,忙说“不外婆我不抽了。”
外婆道“拿着,喏,别让你爸爸知道了。”
外婆去睡午觉,两兄弟便并肩坐在屋檐下看雨。
遥远拿一包给谭睿康,问“咱们住到什么时候”
谭睿康答道“你说呢听你的。等明后天不下雨了,我去给我爸上个坟,就可以回去了。”
遥远道“再到处去走走看看吧,还没怎么玩呢。”
谭睿康把短袖衫的袖子捋得很上,现出小麦色的胳膊,揭起t恤下摆露出腹肌,笑道“你过的惯吗”
遥远说“当然,我挺喜欢家里的,很轻松很自在。”
谭睿康点了点头,说“雨停了带你去玩。”
谭睿康低头看小说,遥远给父亲发了条短信,山村里信号时有时无,赵国刚没回短信。
遥远玩了会手机游戏,一时间想到了很多事情,颇有种难言的感慨,他有什么值得衣锦还乡的其实全占了父母的便宜。
他命好,生在父母都是大学生的家庭里,谭睿康做错了什么他比自己更刻苦,更上进,脾气也好,有孝心,只是因为没投对胎,在乡下白白熬了十七年,差点连高中都没得上。想起他第一天来家里的时候自己对他的态度,遥远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遥远“哥。”
谭睿康头也不抬地笑道“嗯。”
如果谭睿康没记错,这应该是遥远第一次开口叫他哥。
遥远忽然想表达点什么,用一个简单的动作来表示他爱他,例如抱一抱,或是顺手给他一拳表达兄弟之间的亲密之意,但他从小就是独生子,不知道要如何把这种肢体语言表达得恰到好处又不显肉麻。
像以前他和齐辉宇说一件事,彼此心有灵犀哈哈大笑时,齐辉宇按着他狠狠地亲他,说“牛奶仔我他妈太喜欢你了,咱们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吧。”
遥远当然不可能去亲谭睿康,真要亲下去多半双方都像吃了苍蝇似的。
他想了很久,把手搭在谭睿康肩上。
谭睿康从书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遥远说“外婆说的那话,你别朝心里去。”
“哎。”谭睿康继续看书,笑着说“老人家总有点偏心的,就是嘴上说说,她疼你不也等于疼我么,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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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院子外女孩收了雨伞,笑起来时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
“哎,妹子。”谭睿康笑着回答“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那女孩道。
遥远静静注视女孩,她皮肤黝黑,五官却长得十分漂亮,那是一种扑面而来的青春与淳朴的气息,她脸上浮现出害羞的绯红,不敢看遥远,只和谭睿康说话,揭开盖在篮子上的碎花布让他看,里面是洁白鸡蛋,鸡蛋忒小了,比遥远见过的蛋都小。
还有点自己做的切糕和糖。
“我妈让我拿来给婆婆的。”少女小声说“听说你们两兄弟回来了。”
遥远无聊地吹了声口哨,少女又红了脸,遥远面无表情道“你好。”
少女道“你你好。”
谭睿康说了几句什么,又进房去翻东西,说“你等等。”
少女嗯了声,好奇地看遥远,遥远则怀疑地打量她,眉目间充满少年人的锐气与不信任的戾意。
谭睿康拿出一堆小挂饰小摆设,连着在北京买的两大包特产给她,嘱咐她回去分给朋友。
遥远像只张牙舞爪的刺猬,说“那是什么你还管我早恋啊,你自己在干嘛”
谭睿康说“哎,别瞎猜,那是我初中同学。”
遥远道“明显对你有意思,什么时候有奸情的”
谭睿康哈哈大笑,把书一拍,饶有趣味地看着遥远,说“你没看出来”
遥远“”
谭睿康笑容英俊而温和,说“她喜欢你,刚刚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遥远“怎么可能”
谭睿康道“不相信算了。”继而又低头看书。
遥远道“你别想敷衍过去,快说”
说着时不时给谭睿康肋下一拳,谭睿康被他折腾得没法看书,只得认真道“她刚刚不敢看你,一直在跟我说话,平时不是这样的,进来看了你一眼,脸就红了。”
“神经病。”遥远没好气道。
“不相信算了。”谭睿康笑道“你最出风头,大家都喜欢你。”
遥远听到这话,心里又有点得瑟,以前赵国刚也说过他讨人喜欢,奈何绣花枕头,里头却全装着火药。
当天下午雨停了,谭睿康带了纸钱和香,还有一瓶二锅头去给父亲上坟,遥远便跟着他,下过雨路不好走,谭睿康本不想让遥远去,遥远呆在家里也没事做,坚持要跟着,两人便一起朝田边走。
下过一夜雨,路上泥水淋漓,空气清新得很,田野,大地,全是一片水洗过的新绿,小溪哗啦啦地淌着水,谭睿康道“我背你吧,路不好走。”
遥远道“不用。”
他在田埂边跳来跳去,谭睿康道“小心滑”
遥远果然滑下去了,摔了一身泥,谭睿康忍不住大笑。
遥远哭丧着脸,跟着他到小山坡上去上坟,看到谭睿康跪在坟前,喃喃道“爸,我回来了,小远也在呢。”
遥远站了一会,烧了点纸钱,无聊便走开去看风景听歌,听了一会disan没电,只得摘下耳机,慢慢地走过来。
他站在一棵松树后,听到谭睿康一边给坟头的杯斟酒,一边用湖南话在说
“对我很好,姑丈把我当儿子,小远把我当亲哥哥,供我念书,给我吃饭,这份大恩大德,以后也不知道怎么报答”
“爸,妈,你们保佑我考个好大学,我想出人头地,上清华北大,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王子病的春天(番外全) 分节阅读_19
遥远勉强能听得懂一些,雨过天晴,太阳又出来了,夕阳像个蛋黄,染得天地间一片红辉。
香燃尽,谭睿康带着遥远下山回家去。
乡下老家太热,数天里遥远把该逛的都逛了,人长大以后便对小时候的玩物提不起兴趣,摸鱼捉虾,下溪游泳,掏鸟蛋钻防空洞失去了儿时的诱惑力,遥远与谭睿康每人衔着一根草杆,在树林里慢慢地走。
“以前觉得好玩的现在都不好玩了。”遥远说。
谭睿康也有点感慨,说“是啊,长大了。”
他们把附近的景色看过一次,又到谭睿康家里去收拾了点东西,乡下也没什么好呆的,便坐上回家的车,临走时遥远和外婆说好,高考结束后一定来看她。
他想回家和赵国刚商量,把外婆接到家里住,谭睿康坚持说她不习惯大城市,车多,没朋友,不自在,不如呆在乡下的好,遥远也只得作罢。
数天后回家了,谭睿康还在看书,遥远没有每天出去玩闹,他把书架上自己看过的所有书都作了读书笔记,有的简短两三行,有的则写了满满一页,介绍那些书的剧情,每本都夹进去一张纸条,推荐给谭睿康。
“金庸的书看过一次就算了。”遥远说“这些书比较好看,阿来的尘埃落定,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其实我觉得金庸借鉴了不少大仲马的构思”
谭睿康吃了一惊,说“这些你都看过”
遥远道“嗯,里面有我的一点读书笔记,看不懂的话可以参照它慢慢看。”
谭睿康有点受宠若惊,数日后,遥远和林子波去买电脑,配了个七千块钱的台式电脑,旧机搬到谭睿康房里给他用,遥远又拿了很多游戏碟给他,说“这些都很好玩,我还在网上打印了攻略,你玩不过就问我吧。”
谭睿康的待遇忽然变好了,自己都有点吃不消,忙照单全收。整个暑假里他没有玩游戏,却循着遥远的读书笔记读掉了许多书。
遥远则看得没书看了,偶尔会和谭睿康一起去书城走走。要不算两人消费观念与价值观差别的话,谭睿康确实是非常好的玩伴。
找他出去不用特地约时间,叫一声就跟着走。
去什么地方不用商量,遥远想去的地方谭睿康几乎都愿意去。
关于美术,书籍他们开始逐渐有话题了。
去书城的时候遥远随便拿本书翻几页,感兴趣的话直接就朝购物车上扔,谭睿康捧着一本书则可以一动不动,在书架前站一下午。
整个暑假慢慢过去,遥远家里的书被谭睿康看了一大半,游戏碟却始终没动,遥远知道他这个死脑筋基本不可能完全融入自己的世界,只得把碟都收了回来。
当书城再次挤满买参考书的学生时,初三的暑假终于结束了,遥远一想到从此三年便要踏入水深火热的高中生涯,便说不出的失落伴随着蛋疼。
开学第一天便是八号风球预警,遥远正在被窝里哀嚎想着可以不上课时,却被收拾得十分精神的谭睿康拉了起来。
“可以不去的”遥远道。
“林子波打电话来了。”谭睿康说“今天一定要去。”
遥远只得苦闷地跟谭睿康出门去上学,谭睿康打着伞,自己湿了半身,却把遥远照顾得很好,两人熟门熟路进母校,高中的1班全是认识的保送生,进去以后打过招呼,遥远和谭睿康坐最后一排。
教室里嗡嗡嗡的聊天,大部分人都在说话,级组长过来点名,班级就静了。
“谭睿康。”老头子级组长点完名,班主任过来,又叫了个人,让他们出来说话。
谭睿康一脸茫然,半湿的袖子挽在手肘上,几句话后笑了起来。连连点头,遥远倚在窗边看他,心里酸溜溜的,不知道那厮又要出什么风头了。
“小远,老师让我当班长,咱们一起坐。”片刻后谭睿康过来,笑着问道“好吗”
遥远“”
班长班长是什么能吃吗遥远马上就不舒服了,说“我不想坐最后一排,看不见啊。”
那话倒是真的,遥远平时老对着电脑,本来就有一百多度的轻微近视,谭睿康意识到了,说“那你和林子波坐”
遥远推他,说“随便吧哎,民主公正懂不懂刚当上班长就滥用职权”
谭睿康不好意识地笑了笑,前去给人调位置,记名册,另一人当副班长,前去领书。
遥远被调到中间排,四大排位每周一换,忙了一节课,六门课代表定了下来,辞了班干一职不想当了,领了个英语课代表的位置。
经过中考后整个高一呈松懈阶段,大半个班的学生暑假还没玩够,总进不了状态。高一的数学难度却很大,所有科目呈现出承前启后的新阶段,遥远基本无心向学,上课就聊天发呆,把一本书翻来翻去,或者和新同桌闲聊。
新同桌是个瘦瘦小小,说话很风趣的男孩名叫秦曜,有趣度评价不比齐辉宇低多少,初中时原本在二班读书,和遥远互借过课本,一坐上来就有话题聊,每天热火朝天地聊得不亦乐乎。
于是不到一天,遥远就被文艺女生们起了个新外号叫宝玉,秦曜则被叫做秦弟弟。
遥远对此表现得十分愤怒,但谭睿康没看过红楼梦,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遥远势单力孤,只得被宝玉宝玉地叫,叫多了无力反抗,乖乖就范。
所幸张震来借书的时候叫了声牛奶仔,遥远的旧外号才得以保全。
秦曜很好玩,思维经常和普通人不在一个次元里,既喜欢在历史书上给关汉卿诸葛亮之流描胡子画变形金刚手臂,又爱自嘲开自己玩笑陪女孩子们打打闹闹,八面玲珑的,人缘很好。
遥远也挺喜欢他,两人上课经常说笑话,逗得笑个不停。但秦曜终究和齐辉宇不一样,他们只会在上学的时候聊天说话,放学后就不再联系了。不像和齐辉宇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
高一不用晚自习,放学的时候谭睿康总喜欢说遥远。
“你上课别跟秦曜聊天。”谭睿康说“怎么有这么多话说老师都有意见了。”
“知道了知道了。”遥远不耐烦地答道,承诺是这么承诺,但第二天上课还是一切照旧。
时间过得飞快,整个班都混熟了,但遥远总觉得高中和初中还是有很大的不一样。
这个班里的学生全是原本三中的尖子,年级前几十名升上来的,但怎么气氛就没有以前初中的熟络呢班上不再有蹭着遥远让他请饭的人了,大家中午放学回家的回家,看书的看书。
下午放学后也是各自赶着回家,虽是一个班级整体,却终究松松散散的,没什么特别的凝聚力。同时谈恋爱的人也多了许多,虽都不在明面上,但私底下出去的时候都有看到。
遥远没有女朋友,谭睿康自然也没有,两兄弟依旧是以前那样,区别只在于每天中午,遥远在外面和秦曜吃过午饭回来,会给谭睿康带一杯奶茶。
每天回去后遥远便把作业草草做完,钻进房间里玩电脑游戏,有时候不想做了还会拿谭睿康的作业来抄。
某天数学老师问道“怎么咱们班上有两个谭睿康还有一本谭睿康的作业是谁的”
遥远才忽然想起这事,昨天晚上用个新本子抄作业,抄得顺手,内页抄完后翻到封面,把谭睿康的名字也抄上去了。
于是全班哄笑,遥远面红耳赤,在众目睽睽之下上讲台去领了本子。
谭睿康道“小远只是拿错了我的新本子,写了名字里面空白的那种。”
这事儿才算揭过了,回家时谭睿康却道“你昨天不是对答案怎么抄作业这怎么行”
“哎呀烦死了啊”遥远抓狂道“知道了别再说了”
谭睿康说“作业明明能做完,量不多啊。你不是在房间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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