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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第二部(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樊落
看到张玄投来的奇怪目光,聂行风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的慌乱心绪,聂行风急忙揽住他,低头吻他的耳垂和脖颈。
张玄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愣了,随即微笑道这么性急,董事长你很久没吃肉了吗
一如往常的笑谑话声,聂行风感觉情绪有些沉定,作为惩罚,他轻轻咬了下张玄的脖颈,张玄忍不住笑起来,提议我们不如玩真人电动吧
聂行风当然不会拒绝,莋爱不单单是缓解心境的调味剂,更是对对方存在的一种肯定和确认,彼此已经很熟悉了,熟悉到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准确找到对方身上的敏感地带,但即使这样,聂行风还是有种很不安定的感觉,这种感觉促使他没做什么前戏就直接进入了张玄的体内。
张玄被他难得的急躁弄得眉头微皱,他感觉出聂行风的不对劲,不过什么都没说,身体微微倾起,尽量配合聂行风的步调,很快,两人就一起达到了高潮。
张玄
十指交扣,聂行风俯身在张玄耳边低吟,声线轻柔缠绵,像夏季拂过耳旁的微风,即使不留意,也会感知到它的温暖。
张玄笑了,手伸进聂行风的发丝间,调皮地乱揉一通,两人都不说话,相拥在一起,享受难得的静谧时光。
过了好久,张玄才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聂行风一怔,以为自己的心思被看出来了,却听张玄又说其实敖剑虽然厉害,但要打败他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我是玄冥。
原来是说这件事,聂行风放下心,随口说你本来就是玄冥。
对他来说,情人既是张玄,也是玄冥,他们根本是同一人,他爱张玄的洒脱,也爱玄冥的霸气,他们同时存在着,并不相互矛盾。
张玄略微移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跟聂行风之间隔开些距离,看着他,微笑道错了,真正的北海之神应该是无情无心,无欲无求,是桀骜不驯,任意妄为的神祗,董事长,你认为我构得上这个资格吗
可是,你本来就是
话说到半载,眼前突然有道轰雷震下,聂行风感觉整个大脑都在嗡嗡作响,他明白自己担心的状况是什么了。
只有无心无情的神祗,才能将属于自身的神力完美无缺地发挥出来,而要回归真正的神祗,就必须将现在所拥有的思念、感情全部抹杀掉,也就是说,要召唤海神归来,就必须让张玄消失
该死,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明白了张玄想表达的意图后,聂行风首先的想法就是恼火,他其实不在意对方究竟是张玄还是玄冥,他在意的是如果张玄完全回归那个做事肆无忌惮的海神后,会不会导致悲剧的再度发生
也许自己将会无法纵容他滥用灵力而杀了他,就像张玄早些时候感应到的那样,那是命书中记载的,是即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命运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刚才不是还说我就是玄冥吗张玄很奇怪地看他。
那是聂行风不敢将自己担心的那一幕说出来,只好随便答道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现在这样子。
张玄看着他,半响,很诡异地笑了,说来说去,还不是怕被我压要知道如果真比较神力的话,你离我差远了,要不这样好了,你想办法跟天神刑完全合为一体吧,我不介意你是聂行风还是刑,只要是你就好。
聂行风苦笑,他为张玄这番表白感动,但这种事哪是那么轻易想做到就做到的
首先他只是天神转世,完全没有任何道术修练,降妖除魔也只是单凭一些本能的法力,上次能赢得了帝蚩,要归功于他与天神的合二为一,但那是张玄用失忆的代价换来的,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可惜他们都在人间停留太久,沾染了太多属于人类的七情六欲,患得患失的事物太多,怎么可能使出只有神祗才能拥有的法力
难道要让他再失忆一次那是杀了他他都不会做的事。
见聂行风沉吟着,脸色阴晴不定,张玄无聊地耸耸肩,所以我说,比起只是天神转世的你,身为正牌海神的我驾驭神力的胜算更多些,海纳百川,海神所拥有的神力远非你所能想象的。
张玄伸出手,手腕上那个淡淡的s印痕不知何时已深了许多,聂行风被他逗笑了,俯身将他扑倒在床上,说海纳百川你纳的都是我的元气好不好。
我不介意你纳我的元气。张玄眨眨眼,很平静地看他。
我也不介意,我介意的是你的技术。
董事长你这样说,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羞辱
嗯哼。
不许用鼻子哼我,招财猫
话题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偏离了原有的轨道,当两人都注意到这个问题时,已经无法再转回去了,张玄噗哧笑了,说也许事情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我觉得还是等敖剑真正动手后,我们再想办法也不迟。
张玄是典型的火上房也不会着急的那类人,聂行风跟他恰好相反,不过正如张玄所说,现在想再多也没用,敌动我动,也不失为策略之一。
好,我不管了,如果出了事,你帮我解决。聊天加抬杠,聂行风最初的忧虑差不多都消散了,跟张玄打趣。
没问题,我以海神的名义起誓。
又搞怪,如果小神棍真是海神的话,他就不用这么苦恼了。在张玄看不到的地方,聂行风摇头苦笑。
其实张玄之所以这么信心满满,是因为这几天整个金融市场都很稳定,聂氏的生意经营也都在正常轨道上,他觉得之前敖剑突然入侵聂氏,只是想给聂行风一个下马威,现在聂行风都不是总裁了,敖剑一个人玩也没意思,所以收手了,等再过几天,说不定在人间待烦了,回修罗界也未可知。
那个召唤海神神力回归的提议老实说他也不愿意,桀骜霸气的海神他其实也不太有信心可以完全驾驭,那份神力,即便是当年的天神刑都会忌惮,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用为妙。
第二天,一夜未归的汉堡兴冲冲地飞回来,向张玄邀功,我找到李蔚然藏身的地方啦
你,找到了张玄斜瞥它,一万个不信。
不是他看轻阴鹰的本事,而是这么多人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它一只鹦鹉怎么可能马到成功
嗯见张玄不信,阴鹰把一张局部地图递给他,说他曾在一家叫方圆书屋的地方出现过,那家书屋很诡异,阴气森森,我怕被发现,没敢靠得太近,但那家书屋有问题是绝对的。
张玄接过地图,阴鹰在方圆书屋的位置上画了个红圈,很容易辨认,看来在崇拜心理的作用下,它做事还是很可靠的。
书屋周围连接的车道都很窄,住宅区也颇少,看位置是座落在僻静的地段,在这种地段做生意,很难赚到钱,张玄光是看地图,就觉得这家书屋很怪异。
你从哪弄来的地图地图上的阴气很重,聂行风奇怪地问。
汉堡不回答了,脑袋转来转去,只当听不到,张玄脸一沉,说董事长在问你话。
是随手拿来的。见过张玄发威的场面,汉堡从心里惧怕他,急忙回答,停了停,又道就是从那家书屋里拿的。
还真是就地取材。张玄正想说过去查看看,被聂行风打断了,对汉堡说把你查到的经过详细说一下。
这次汉堡不敢无视了,立刻回答其实很简单的。
简单得几乎没有复述的必要,它就是在外面随便逛,然后就嗅到了诡异的阴气气息,再顺着气息一路追去,就找到了那间小书屋。
路上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聂行风继续问。
没有啊汉堡说完,突然一拍脑袋,道对了,我在回来的路上有碰到无常。
当时无常正巧从一个破落的城隍庙里出来,汉堡因为记恨他当初对自己见死不救,所以只当没看见,还是无常叫住了它,很殷勤地搭讪问好,还说会尽快帮它脱困,不过自从它知道张玄是海神后,对回地府也不那么执着了,随口应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白无常都说了什么
一堆废话啦,说自己最近很忙,连索魂都交给手下去做,又说阴差这分工很难做,做得不妥当了,两面不讨好,让我转告你们请宽宏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些话汉堡本来不想转告的,如果张玄对付无常,它还可以在旁边看笑话,不过既然被问起了,它没胆子不说,于是事无巨细,全都交代了。
聂行风道了谢,让汉堡继续追踪。
把它打发走后,张玄问董事长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无常既然很忙,还有时间跟汉堡聊天,你不觉得奇怪吗
而且他们俩的关系也没好到那个程度。张玄点头,我觉得无常是故意的,他好像在暗示我们什么。
上次他们在医院遇见无常时,无常也说自己很忙,也请他们别怪罪自己的鲁莽,张玄觉得无常跟自己认识很久了,知道自己不会真跟他计较,没必要同样的话三番两次地说,除非他想暗示什么。
要去这间书屋看一下吗张玄扬扬手里的地图,汉堡给我们找了个很好的借口去拜访。
先别去,看他们还有什么动作。聂行风微笑说。
汉堡可以第一时间找到书屋,肯定是有人引领,既然有人想让他们过去,聂行风觉得他们倒不需要着急了,因为有人比他们更急,对敌就跟谈判一样,要沉得住气,急躁只会露出更多破绽,让对手有机可乘,现在所有人都在寻找李蔚然,他没有时间对元婴不利,所以,现在着急的是李蔚然,而不是他们。
我觉得有人要倒霉了。张玄在旁边嘟囔。
聂行风眉头一挑,看他,张玄笑着说每次你露出这种阴险的笑时,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不过今天的你比昨晚要好多了。
那是因为凡事牵扯到张玄,他就会失去正确的判断力和冷静,聂行风想如果今天是张玄的元婴被掳,他是否还可以这么冷静地考虑问题,笃定他不会有事,而按兵不动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我们一直都很被动,这次要主动出击了。聂行风的手被轻轻拍了拍,张玄微笑说我们一定会平安救出木老先生的元婴。
之后的几天里,汉堡又陆陆续续查到一些可疑的地方,上次跟无常碰面的城隍庙、城郊的公墓群,以及很少有人经过的山间隧道,甚至酒吧夜店。张玄看着汉堡调查来的情报,觉得李蔚然还真是老狐狸,狡狐六窟都不止,难怪若叶等人一直追查不到他的行踪了。
李蔚然的行踪不好查,聂氏财团的发展也不乐观,事实证明,张玄最初对敖剑的判定太简单了。
金融市场在平稳了几天后,突然又传出股市暴跌的新闻,一些小型公司被盘点吞并,大家还没从新年的喜庆气氛里走出来,就开始面对整个市场低迷的情势,聂睿庭整天陪爷爷留在公司,颜开为保护他们的安全,也留在公司,宝宝被托付给小白和霍离,聂行风本来也想去公司,被聂翼一口回绝了,他只好跟张玄出去帮忙追查木清风的下落





天师执位第二部(耽美) 分节阅读_212
,并用笔记型计算机上网观察聂氏发展的动向。
这天早上,聂行风正在吃早餐,就看到新闻里传来某上市公司因资金周转方面出现问题,导致执行总裁跳楼自杀的报导,那家公司规模不小,它会在短时间内萧条成这样,让聂行风大为吃惊。
这已经是这星期第三桩因公司出现问题而发生的案例了,也是最严重的一例,聂行风几乎忍不住想立刻打电话给敖剑,质问他到底想玩到什么程度才满意。
沉住气,不管多艰难的坎,总有办法迈过去的。
感觉肩膀被轻轻拍动,聂行风抬起头,见爷爷微笑看着自己,显然自己一瞬间的失态都被老人看在了眼里。
聂行风有些汗颜,镇定冷静是爷爷带自己入门时就说过的话,可是直到今天,他还是无法完全掌握贯通。
爷爷,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吧
你去,能解决什么问题吗老人一针见血地问你能让失业的人都重新就业让破产的企业复活让低迷的市场重现生机
不,他不能,就算是神,也不可能改变既定的事实,更何况,他还不是神。
所以,做自己可以做到的事,帮我把我的老朋友找回来,我帮你撑起公司,我们祖孙联手,好好打一场漂亮的仗。
老人说这话时,眼里流露出聂行风一贯熟悉的自信,他点点头,明白爷爷的想法,这场仗,无论如何,不可以输。
聂翼离开不久,聂行风接到了冯晴晴打来的电话,她前段时间陪傅月琦去傅家在国外的分店,刚刚才回来,看了报纸上有关聂家的报导,很担心,所以打电话来询问。
聂行风安慰她没事,最近整个市场都处于低迷状态,冯晴晴相信了聂行风的说辞,又告诉他冯家和傅家最近发展也不好,傅月琦打算暂时关闭几家亏损较大的连锁店。
也就是说,又有许多人要失业了。
傅月琦这样做没什么不对,任何处于他这个位置上的决策者,包括聂行风自己,都会做出弃车保帅的决定,现在各家公司都这样做,失业的人也就大幅度增多,经济也就愈发不景气,于是整个金融市场都陷入了这个恶性循环的死胡同。
看着电视里重复播放的一幕幕画面,聂行风心一动,突然想到一件事,急忙拿过手机给乔打电话,听到的却是无法接通的电子音,他试试魏正义的,也是一样。
原来乔在意大利的生意突然出现问题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故意调他离开。
张玄,你可以联络到乔和魏正义吗
看聂行风怀疑他们出了事张玄急忙找出乔的其他联络电话,却都无法接通,最后他索性直接打给乔在意大利的心腹随从,然后把电话转给聂行风,聂行风问了几句后,神色郑重地挂了电话,张玄紧盯着他,天师第六感告诉自己那绝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他说,乔在参加完生意会谈后就失踪了,魏正义也一样,他们还没收到勒索信,所以现在正封锁消息,派人到处寻找,我让他有消息后立刻通知我。
混黑社会果然没前途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绑架暗杀死亡了,这次还连累到大徒弟。张玄感叹完,怕聂行风担心,又安慰道没事的,乔跟阴鹰有结血契,他如果有危险,阴鹰第一个就会感觉到,再说那两个家伙一个福气大、一个杀气大,都不像短命的人。
聂行风知道张玄说得很对,不过被设计的感觉总让人不舒服。
正想着,外套凌空抛了过来,他急忙接住,张玄站在他对面,笑嘻嘻看他,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我们离这么远,帮不上忙,担心也没用。出发了,做我们力所能及的事。
张玄,你好像从来都没有烦恼。聂行风叹道,但不可否认,这样的张玄最吸引他,跟他在一起,即使有不愉快,也会很快抛到一边。
随张玄出门,就听他说有呀,完全没烦恼的那是白痴,不过我的习惯是昨天的烦恼昨天忘掉,明天的烦恼明天再解决。
那今天的烦恼呢聂行风忍不住问,毕竟能让张玄觉得烦恼的事,本身就不是很多。
不过接下来张玄却给了他不同的答复我烦恼接下来要去哪里调查汉堡的那些怪异场所,除了方圆书屋,我们差不多都逛遍了,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查
这也算是烦恼吗聂行风忍不住摇头,抓阄吧。
嘎张玄吃惊地看他,董事长你想法有够另类,不会平时那些大小商业决断也是靠抓阄解决的吧
偶尔会。
不是吧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爷爷,否则以后你别想他让你再官复原职。
张玄上了车,发动引擎,把车开出去时还不厌其烦地叮嘱。
被担心的感觉很奇特,心里暖暖的,充斥着喜悦的情愫,不过聂行风还是好心地安慰他,这一点不用担心,因为这招就是爷爷教我的,他常说,当我们无法做出判断时,不如就交给天来决定吧。
张玄被彻底打击到了,半天才振作过来,一脸崇拜地说爷爷果然是我的偶像,不过如果是生死攸关的事,真可以这么儿戏吗
不知道,因为我还没遇到过这样的问题。看着张玄的侧脸,聂行风很认真地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想也许我会找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两人按照汉堡的线索,在外面转了一整天,都是之前查过的地方,所以可想而知,其结果并不理想。
傍晚,回家的路上经过聂氏财团的大楼,聂行风看到整栋大楼矗立在沉沉暮霭中,灯光稀落。
也许是心境的关系,他觉得大楼近景跟以往相比,显得有些萧索,平时这个时候,还有很多人加班,整栋楼会亮堂得让人觉得耀眼,有种暖暖的可以让人驻足的归属感。
心情突然有些复杂,聂行风让张玄把车开到大楼的后方,在不显眼的地方停下,说我想进去看看,在这里等我。
张玄什么都没说,把放在后座的外套递给聂行风,目送他从公司的后门走进大楼。
即使再亲密的恋人也有属于自己的空间,相应的距离感不仅不会让彼此变得陌生,反而可以给对方有缓冲或充电的机会,他知道此刻聂行风最希望的是一人独处,他需要自己的时候自然会叫自己。
聂行风其实并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他只是单纯想感受一下这里的空间氛围。刚过了年关,市场低迷,生意不景气,许多部门都下了班,走廊里很静,只有他一个人的低沉脚步声传来,他知道今天爷爷和睿庭应几名股东邀请,去约定的地方一起商讨处理议程,之所以把会面场所定在别处,是为了避开敖剑的耳目,不知敖剑用了什么手段,现在公司许多员工都成了他的手下,他正在慢慢地蚕食鲸吞,妄想将他们聂家辛苦创下的家业占为已有。
无论如何,他绝不会让敖剑得逞
聂行风没去顶楼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在下面几层楼信步走着,偶尔会碰到几名职员,不过模样都很陌生,对方似乎也不认识他,就这么错肩走过去。
在经过一层有观赏阳台的楼层时,聂行风停住脚步,看着窗外密集的万家灯火,想起自己跟张玄初遇,当时一起解决灵异事件时,似乎也是这样的气氛。
董事长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叫他。
聂行风回过头,见是个身穿保全制服的年轻男人,看着自己,睑上流露出局促的表情,他看看走廊上安装的监视器镜头,显然,自己的行动瞒不过保全室的人。
抱歉,我只是随便走走,马上就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小保全更紧张,连声说道,那局促的神情仿佛现在乱闯进公司的是他自己。
你没做错,看到不是本公司职员的人出现,请他离开是正确的。聂行风微笑说对不起三个字很重,别随便说。
微笑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小保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向聂行风做了个请的手势。他请聂行风走的是公司正门,帮他开了门,看着他出门,突然说虽然现在公司很乱,但我们都认为董事长您还会回来的。
谢谢。
聂行风走出公司,门在他身后关上了,前方路灯昏暗,沉闷得让人觉得压抑,风拂过,带着无边寒意,聂行风掏出手机,正要给在公司后面等他的张玄打电话,眼前灯光闪过,随即车的引擎声传来,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的前方。
车窗落下,敖剑微笑看他,好久不见,行风。
第三章
温和悦耳的男中音,带着敖剑一贯的优雅风范,灯光将他的脸部表情照得很清楚,踌躇满志的笑容,仿佛在暗示聂行风,现在的赢家是他。
并不是很久。聂行风走过去,淡淡说。
保全很过分,虽然你暂时离职,但还是公司的股东,他们居然不让你进去。
敖剑皱眉,似乎真的为聂行风的遭遇抱不平,聂行风也懒得戳破,这家公司还是他们聂家的,如果没有敖剑的指令,保全部门绝对不敢阻拦自己进公司,敖剑这番说辞倒让他觉得这人很有表演天分,他笑了笑,等敖剑继续往下说。
外面很冷,进来坐吧。
聂行风拒绝了敖剑的邀请,说就在这里说吧,我想我们之间不会有太长的话题。
敖剑耸耸肩,经历了这么多事,你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
难道公爵没听过一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栘吗
行风,你该知道,其实我不是什么公爵,而是羿的大哥,修罗界的主人。敖剑往身后椅背上靠了靠,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说:修罗界永远离不开厮杀征战,年复一年,我有些腻了,所以跑来人间游玩,顺便想见识一下当年连海神都能杀死的杀伐之神的风采,于是我很凑巧的碰到了那个倒霉的伯尔吉亚公爵,更凑巧的遇到了你。
这些话即使敖剑不说,聂行风也早想到了,他对敖剑的自爆身世不感兴趣,问乔在意大利遇到了麻烦,你知道吧
敖剑点头,聂行风又问:是你的情报
他相信乔从小在黑道上混,跟对手谈判,不会不在安全上谨慎对待,他会被暗算,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通风报信,而这个人除了敖剑他想不到别人。
呵呵,虽然乔这个堂弟挺对我的脾气,但有人要对付他,又花了大价钱来求我,我没法不帮忙,毕竟我现在的身分是公爵,而这位公爵跟他的堂弟关系又不是很好,我不答应,很容易被人怀疑到。敖剑耸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
聂行风对敖剑的思维模式完全无法理解,在西区疗养院乔中了枪,他还帮忙伤药,怎么一转身就落井下石乔虽然常跟敖剑对着干,但绝对无法真正触犯到敖剑的利益,那些怕被怀疑的话都是托词,最大的可能是敖剑对付乔,是在间接向自己示威。
说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懒得再拐弯抹角,聂行风直接问道。
敖剑摊了下手,老实说,你的智慧和神力让我很满意,但你的处事方法我很不认同。
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你认同。聂行风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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