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第二部(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樊落
房间里橘黄色壁灯的光芒映在张玄身上,让他的肌肤泛出柔和的淡淡光润,聂行风索性将他的皮带扯开,伸手进去恣意抚摸,情人之间不需要矜持,甜点已经送到了面前,在美酒和温馨气氛的衬托中,放纵便是最贴切的行动。
头好晕
激吻中张玄轻微呻吟,身子摇摇晃晃,靠在聂行风身上往下滑,聂行风急忙抱紧他,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身体早被欲望和热情完全侵占,看着张玄,他很少显露出的慵懒风情,因为醇酒的激发完美地展现出来,下颔微扬,伸舌舔着因热吻而透着润红的下唇,双眸轻微眯起,修长的眉眼像月牙般的弯着,带着狐狸样的小小狡诈,像是在品味热吻后的韵味。
聂行风的心不听使唤的剧烈跳动起来,感觉体内所有热流都被酒精点燃了,将他整个人置身于欲望之火中,他抬起手,手指揉进张玄的发丝间,轻柔摩挲着,随即向前一带,将他扣进自己的怀里,力气很大,像是某种拘禁,一旦得逞,便再不想放开。
张玄
他低声唤着,拥着张玄来到床边,床很大,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房间,所以他们踉呛了几步,在无法保持身体平衡之前,便同时摔到了床上,柔软的床垫向下轻微凹陷,承托了两人的重量,于是,早已脱得近乎赤裸的身躯更紧密地契合在了一起。
聂行风用手肘支在张玄身旁,既和他亲密贴触,又不至于压痛他,他捋捋张玄额前有些乱了的秀发,早已习惯的小动作,就像平时他常做的那样。
房间隔音很好,将外界的喧腾嘈杂完全隔断开,静谧温馨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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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望,带着彼此喜欢的情愫。
张玄的眼瞳不知何时已变成近乎墨色的深蓝,玉一般的澄净,聂行风忍不住凑过去轻吻他的眼眸,蜻蜒点水般戏谑着触吻,张玄眼眸眯起,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爱抚,半晌,突然说其实,你不需要每次都这么迁就我,那件事我早就放下了。
聂行风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之间虽然看似自己强势,但实际上自己一直以张玄的想法为主,就像今天的争执,也是自己先来找他,张玄觉得那是因为他为自己受伤过,所以自己才一味的迁就顺从他,但聂行风不这样认为,喜欢一个人,自然就想倾尽所有感情疼他、宠他,不舍得他有一点不开心,仅此而已。
那件事我也早放下了,放不下的是你。聂行风微笑说所以你才会认为我所做的都是出于歉疚,但实际上,我只是喜欢这样做,因为是你。
张玄的蓝色瞳仁猛地一缩,然后,笑意在眼瞳里慢慢蔓延开来,伸手勾住聂行风的脖颈,让他紧靠住自己,问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张玄看着聂行风,郑重表情揭示了男人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张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其实很后悔今天对聂行风所说的那些话,明知道他的退让并非胆怯,却还是故意刺激他,只因为自己无法控制住当时的心情,他喜欢聂行风,所以很贪心地想要他的一切,包括他内心真实的想法,相爱的两个人所需要的不单单是享受彼此的快乐,更多的是困苦担当,所以当聂行风拒绝坦诚相告时,他的恼火可想而知。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他在身边就好,不打电话给他,是因为笃定他一定会来找自己,不管多久,不管多远,永不可分。
张玄笑着,上身微微仰起,吻在聂行风的唇上,火热的唇点燃了他内心的热情,和聂行风紧密相拥着,他想,当年的一刀穿心,换得这个人所有的牵挂思念,还是他占了便宜。
身体再度纠缠在一起,酒助欢情,让热切变得顺理成章,聂行风伏在张玄身上,舌尖在他肌肤上轻轻滑动,茱萸因为激动变硬,艳红一点点缀在胸前,像是在邀请他的爱抚,于是聂行风低头咬住,满意地听着张玄的喘息随着他的含吮变得沉重,胸膛剧烈起伏着,光华润泽的肌肤,没有一丝伤痕留下。
聂行风双手扣住张玄的腰间,身子慢慢往下栘,舌尖如圆规,以爱为轴,在雪白纸笺上轻巧地游走,一圈圈地滑动,最后沿至张玄的腹下,含住早已胀大的物件,用心吮吸起来。
张玄发出一声低吟,情动到极致,蓝眸溢出一波波水色,潋灎浮动,随着聂行风的含吮轻轻扭动着腰部,像是不知餍足的小兽,在间接催促聂行风再努力些,于是聂行风加快了爱抚的节奏。
他们已经不知欢爱了多少次,他很清楚张玄的敏感带在哪里,有技巧的吮吸讨好中,轻易就将张玄的欲望带到了顶峰。
张玄平躺在床上大声喘息着,满足愉悦的发泄,是聂行风带给他的,眼波潋灎中,聂行风的身影有些朦胧,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希望聂行风能一直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进来他向聂行风伸出手,轻声话语,像邀请,像命令,又像是欢愉过后的满足呻吟。
腿被抬起,聂行风压住他的腿根,微笑着压了下来。情欲喧嚣,聂行风进入的动作比平时粗暴了些,张玄本能地抬起腰部,想缓解不适,却被聂行风按住,不给他缓气的余暇,便大幅度的冲刺起来,紧致到没有一丝缝隙的契合,满足感完全大过了最初的不适,张玄发出长长的叹息,带着调情的语调。
他用腿勾住聂行风的腰,蓝眸轻眯,吃到甜头的满足微笑让一对蓝瞳熠熠闪亮,看着聂行风,突然说我是不该决定你的想法,但如果你不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又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聂行风一怔,不明白张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么突兀的话题,张玄一笑,又接着说不过现在我觉得不知道你的想法也无所谓啦,不管你做什么,我在旁边支持就好。
聂行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张玄,欢情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很慵懒,但掩不住内里的那份认真,聂行风眼眸微微湿润,嗓音在激动下变得瘖哑,问不管任何事吗
张玄想都不想就用力点头,在他的认知里,聂行风绝不会做不利于他的事,所以不管是什么,他当然会义无反顾地去支持。
看着张玄那认真的模样,聂行风叹了口气,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失落的表情,于是俯身将他紧紧抱住,他明白自己是在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找借口,才故意这样问的,心里一阵负疚,轻声说对不起。
神智还徜徉在欢情中,张玄没听清聂行风的话,想再问,双唇却被聂行风吻住,用力吻咬,于是这个过渡的小插曲很快就被湮灭在欲望海洋里,张玄呻吟着,心情随着聂行风带给他的欢愉上下起伏,要问什么早忘得一干二净。
第七章
早上醒来,张玄感觉身子就像要散架一样,动一动就牵扯得全身痛,虽然跟聂行风在一起很久了,但两人都不纵欲,所以很少有整夜放纵的经历,而昨晚显然打破了以往所有记录,他们一直胡闹到天亮才结束。
搭在腰间的手臂向里收了收,证明聂行风已经醒了,张玄靠着床头坐起来,发现聂行风赤裸着身子,全身斑斑点点,带着纵欲过后的痕迹,当然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可见昨晚聂行风一点也没留情,把他从里到外吃了个干干净净。
o,我会被爷爷追杀的。张玄手抚额头呻吟。
聂翼同意他们在一起,但绝不允许他们跑到涩情酒吧来胡闹,还有这种整夜纵欲的行为,如果爷爷知道是自己约董事长来的,一定会灭了他。
不会的,爷爷很疼你。聂行风笑着安慰。
不过等聂行风坐起来,准备穿衣服时,也有些笑不出了。
酒劲还没过,头有些晕,对面的穿衣镜里清楚映着两人的身影,身上那些尴尬印记就不必说了,脸色也不是很好,与欢爱无关,纯属熬夜造成的结果,整个房间充斥着浓郁暧昧的气味,还有涩情酒吧固有的香水味,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在这种空间里待久了,脸色会好看那才叫奇怪。
外套和领带在昨晚狂欢时已不知被张玄扔去了哪里,还好衣裤还在,不过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聂行风勉强穿上,张玄也穿好了衣服,两人彼此对望一眼,看到对方那狼狈模样,都忍不住笑起来。
张玄退还房间钥匙时,服务生显然对他们这种留宿客已司空见惯了,很有礼貌的说了欢迎再来的服务用语,还免费赠送了两瓶入浴香精,很浓郁的香气,跟昨晚狂欢时的气味一样,张玄笑嘻嘻道了谢,拉聂行风离开。
昨晚你故意的。出了门,聂行风瞪张玄。
明知道这里是涩情场所还约他来,还请他喝那种加料的酒,真有够可恶,不过也算是间接的道歉,看在昨晚张玄努力奉献的分上,聂行风没戳破他的小把戏。
你还不是很开心张玄用肩膀撞他,笑眯眯说昨晚很刺激吧,以后再来好不好
以后
聂行风的心猛地一沉,原本还沉浸在温馨幻想中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来,假如有明天,那一切将会很美好
听你的。不想扫张玄的兴致,聂行风随口说。
两人来到停车场,张玄的车也停在那儿,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各自开车回家。
聂行风本来提议回别墅,被张玄否定了,最近大家都住在聂宅,回别墅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说别担心,这个时间爷爷和睿庭他们肯定都在公司,家里就小狐狸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提议有道理,只要爷爷不在,那回聂宅也没什么,聂行风同意了。
他开车往回走,张玄跟在后面,车开不多远,聂行风的手机响了起来,见来电显示是张玄,他好笑地叹了口气,戴上耳机,接通来电。
怎么了
一秒不见如隔三秋,想跟你聊天嘛,董事长。
耳机里传来张玄的调侃声,聂行风扫了一眼后照镜,张玄在后面觉察到了,笑着向他招手。
想聊什么聂行风也笑着问,虽然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果然,张玄的声音郑重起来,问只有三天时间,你想好了吗
谢谢你给了我三天的缓冲时间。
还选择了北海海边,那是我的地盘,赢面比较大。张玄说完,想了想,又道不过如果你没兴趣的话,我会一个人去应战。
张玄,你这招激将法用得真蹩脚。虽然聂行风很不希望这场决战发生,但既然它已成为既定事实,他也没想过要逃避。
哈哈,被看出来了。张玄很夸张地叫道不过别担心,我不会盲目挑战敖剑,我有办法赢他的,董事长,拭目以待。
聂行风扬扬手,表示自己了解,但其实那个所谓的办法他已经知道了,张玄真的是倾尽全力来帮他的,可是,这种等同自杀的做法他无法接受。
于是他岔开话题,说只剩三天时间,我们不如搬出去吧,聂家在北海附近有一幢空房子,我们可以在那里练功。
不错耶,就当渡假好了,等打败白目后,我再带你去老家转转,怎么样
心猛地抽紧,仿佛有块巨石压在心口,沉重得让他无法呼吸,好久,聂行风才勉强说好啊。
两人一路聊着天回到了家,门打开,聂行风就感觉不好,看到坐在客厅里的爷爷和聂睿庭,他头皮发麻,真不该听张玄建议的,那家伙的直觉十次有九次半都不灵光。
咦,爷爷在家啊,爷爷好,大家都好。
张玄紧跟着聂行风跑了进来,在看到满屋子的人后,微微一怔,随即恢复常态,笑嘻嘻跟大家打招呼。
聂行风急忙捂住他的嘴,拉他去二楼,两人这副打扮已经够显眼了,小神棍还嫌不够,争着让别人注意,耍白目也要看清场合好吧。
你们昨晚被打劫了吗霍离问。
聂行风和张玄昨晚整夜未归,他很担心,本来想打电话问问,被小白阻止了,现在看到他们这副狼狈模样,身上还带着怪异的香气,小狐狸终于忍不住发问。
张玄刚走到二楼中间,听了霍离的问话,忙说不是啊
三个字刚出口就被聂行风再次伸手捂住,点头道是
被打劫总比去鬼混来得好听,虽然他不指望这个小谎言能瞒得过爷爷,不过他相信老人家不会真戳穿他们,见聂睿庭坐在旁边,脸憋得通红,想笑又不敢笑,聂行风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少掺和。
去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到我书房来。
听了爷爷的话,聂行风如获大赦,急忙拉着张玄跑去换衣服,衣装不仅代表了一个人的气质,还可以带出他的气势,在衣着狼狈的状况下,他没底气跟爷爷交谈。
聂行风和张玄来到书房时,聂翼正站在窗口摆弄花草,摆摆手,示意他们随便坐,半晌,才自言自语说不知木头怎么样了
爷爷请放心,木老先生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张玄笑嘻嘻回答。
聂翼转头看他,深不可测的表情让张玄立刻闭上了嘴,聂行风忙岔开话题,问爷爷,我听说睿庭辞职了,公司那边很不好过吧
还好,这种事又不是头一遭了,年轻人,多吃点亏不是件坏事。聂翼淡淡说。
商界风云变幻,他在里面几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更是经历过几升几落,所以,对于聂睿庭的被迫辞职,老人根本没放在心上,倒是聂行风和张玄让他很担心,他看得出敖剑一连串的动作都是在对付他们,而他们不是敖剑的对手,否则聂行风就不会一味退避了。
不过既然两个人都不说,聂翼也没多问,可以在这关键时刻跑去胡闹一整夜,证明他们在能力上还有余裕,老人笑了笑,眼神在他们之间转了转,问你们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我们打算出去住几天,过段时间再回来。
聂行风本来还在想如何措辞跟爷爷解释,现在爷爷先问起,倒让他觉得比较容易讲出口,不过没有提跟敖剑决战的事,只说不想把敖剑的注意力引到这里来,所以准备暂时离开。
这样也好,不过你们要小心,记得多来电话。听完了,聂翼淡淡道。
不敢对视爷爷的目光,聂行风敷衍着答应下来,又借口有事,拉张玄离开。
聂翼仍站在窗口,听着他们出去的脚步声,然后门被带上,老人摆弄花草的手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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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都止不住。
希望他们可以顺利度过这场劫。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聂行风和张玄刚出书房,迎面就看到走廊尽头,一只永远长不大的小猫蹲在那里,悠闲自得的样子,像在晒太阳,又像是故意在这里等他们。
聂行风脚步顿了顿,他知道任何事情都别想瞒过小白,张玄显然跟他抱有同样的想法,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搞定。
两人走过去,小猫抬头看他们,荧蓝猫眼在阳光下闪烁着漂亮的颜色,深不可测。
张玄,你先去帮我收拾衣服,好吗
张玄点头,比起跟这只腹黑小猫交流,他宁可去整理衣服。
目送张玄离开,小白转头看聂行风,问决定好该怎么做了
聂行风没回答,而是说你先变成人。
我讨厌变人每次变人都被大家笑,小白脖子一拧,难道你不能对着一只猫说话吗
聂行风耸耸肩,御白风的执拗脾气几万年不变,说不变人,自己也拿它没办法。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把钥匙环套在了它脖子上,又告诉它北海那栋房子的地址,说如果我们很久没回来,你就去那里找我们,会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小白不快地摆摆耳朵,猫眼瞅他,可恶,我不想帮你们料理后事,要玩大家一起玩。
我想,敖剑没兴趣跟一只猫玩游戏。聂行风笑了一句,成功惹怒了小白,猫爪跺地板,发泄自己的不快,聂行风忙说也许结果没那么糟糕,总之,拜托了。
他伸手拍拍小白的爪子,亲切的拍动,就像拍多年老友的肩膀,然后站起身离开,就听小白在后面说聂行风,别什么事都自己扛,张玄既然选择跟你在一起,他就不会介意跟你共同面对任何状况。
聂行风停下脚步,转头看小白,这是它头一次称呼自己的全名,证明它承认了自己作为聂行风的存在。他很感谢它,不过,它始终不可能体会到自己对张玄的感情,那种喜欢到害怕失去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明白。
聂行风笑了笑,点头我尽力。
是一定。小白很严肃地看他,我希望自己不会用到这把钥匙,有一天,你会跟张玄一起回来。
聂行风收起了笑容,半晌,说谢谢。
聂家在北海边上的房子座落在半山腰,周围楼房彼此都隔得很远,环境相当雅静,当时是聂睿庭为了观海特地购买的,结果买了之后一年来不了几次,后来新鲜劲过去了,就随手丢给了聂行风,不过聂行风也很少来,只安排钟点工定期来打扫,里面布置得很新,房间格局也颇大,却有种长时间闲置而造成的冷清感。
房子太大,又长时间没人住,一点人气都没有,住房子最忌讳的就是没人气,会挡财源的,虽然面海观天,气势不错,但要看主人家的八字命格是不是硬,否则被气势反压,反而会让主人受损,睿庭那家伙买房子时一定没用心请风水先生看地气
聂行风开车带张玄来到别墅里,才进去,旅行箱还没放好,张玄就站在大厅里左右打量兼评判,如果手里再拿个八卦镜的话,风水道士的形象就很完美了。
看着他兴致勃勃的评说,聂行风心思恍了恍,依稀记得他们初见时张玄也是这么神神道道跟他大谈玄学的,他当时很厌恶,谁知道后来他们会越走越近,近到密不可分的程度,可是当他们准备携手人生时,却又要面对生死诀别,有时候人生真好像一个大转盘,在轮回中让他们一次次的相遇,又一次次的分开。
张天师,这个时候你还不忘卖弄你的博学吗不想多想那些伤感的事,聂行风调整了一下心情,微笑说。
嘿嘿,职业病职业病。张玄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其实我知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跟敖剑的问题,这三天封闭性强化训练,天师工作暂时抛一 边。
有具体方案吗
家里没佣人,一切事情都要自己动手,聂行风去厨房泡了茶,给张玄递过去,张玄接过,突然一扬手,整杯热茶朝聂行风泼去,聂行风本能地挥手,强烈厉风下,水像击在一面透明墙壁上,逆向四处飞溅,在空中洒过一片银光。
张玄很吃惊,他知道聂行风有天神法力垫底,神力经常会爆破性发挥,但没一次像这次一样玩得这么漂亮,忙问你做功课了
当然。
从张玄提出决战后,他就在反复回忆以训练体内潜在的能力,三天时间,他得将自己所能控制的能量全部激发出来,这一战,他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的。
听聂行风这么说,张玄立刻笑弯了眉,拍手道单挑都这么厉害,那我们联手的话,还不天下无敌
你在吹捧你自己吗
聂行风摇摇头,转去厨房重新倒茶,张玄跟上,说不是啊,我想好了,虽然修罗猖狂,但犀刃斩神杀鬼,说不定也是他的克星,就算杀不了他,最多也是打个平手,如果我再解了封存的海神灵力助你的话,要是还赢不了他,那我们不如一起跳海好了。
聂行风的心一沉,虽然知道张玄会提出这个建议,但亲耳听他讲出来,那份震撼还是让他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
失了神,茶溢出了也没注意到,还是张玄及时把茶壶夺过去,又摸他的额头,担心地问董事长你怎么了
没什么。聂行风用笑掩饰过去了,随口问你刚才说什么你连驾驭海神神力都勉强,就别好高骛远了,再说封存的灵力又是什么
封存灵力一说他还真不知道,海神玄冥的法力已经很强大了,难道还有一部分被封印了
就是当年玄冥将自己一部分法力封印住了嘛。张玄喝着茶,说你是五帝座下的使者,该知道玄冥跟黄帝的关系吧
玄冥是黄帝之孙。所以才法力高强,任性妄为,连身为战神的刑都对他心存忌惮,否则也不会设计杀他了,以刑高傲自负的个性来看,若非万不得已,他不会用计。
是黄帝最疼爱的孙子。张玄纠正所以啊,玄冥继承了黄帝大半以上的法力,不过他的个性你也知道,不是很好啦,所以黄帝为示公正,命他封印了一部分神力,以此约束他的行为,如果我现在唤出那部分神力的话,还怕打不过敖剑那个白目吗
聂行风怔住了,封印神力后的海神力量都那么强大,如果完全解印,那将是一种怎样的结果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命书上说张玄在帮他除掉修罗王后会戻性大发,原来是这个原因,既然是这样,那他更不能让张玄这么做,因为那将是一切悲剧的开端。
算了,你现在的身体连海神普通的神力都控制不好,更别说封存的力量。
听聂行风这么说,张玄急了,那股力量可以帮我修复犀刃造成的伤害,只要身体复原,驾驭神力对我来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董事长,你怎么对你的情人一点信心都没有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如果封印的神力可以帮你修复重创,为什么你一直不用,而是等着身体慢慢复原呢
因为我想让你内疚嘛,你内疚的话,就会对我更好张玄理直气壮地说。
聂行风不说话,只是默默看他,两人互瞪了半天,张玄先投降了,举手说好好好,我说实话,解除封印也不是一点副作用都没有,那股灵力太强,我怕自己的理智会被控制,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嘛,唤出来用用也无所谓,董事长你得对自己有信心,不管是玄冥还是张玄,都不会伤害你。
漂亮的蓝瞳里写满了认真的神采,聂行风心里突然一阵难过,他当然知道不管张玄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伤害自己,但他却会因为无法控制暴戻而滥杀无辜,而这一切,自己无法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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