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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执位第二部(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樊落
可是他没有李享的阴惊气焰,握住的拳头在轻微发颤,揭示了内心的惊惧,这不是李享会做出的,张玄惴惴不安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他知道是哪里出丁错,而且错得非常离谱。
这种认知让张玄突然有此愤懑,用力拍了下傅月琦的左肩,加他预料的,傅月琦痛得皱紧眉,张玄问,你真的受了伤
都说是被花盆砸的。
为什么特地阴天来墓地还跑到这里来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来祭奠有错吗老王说这里风景好,所以我带晴晴过来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
尖叫声打断了傅月琦的话,张玄转过头,就见冯晴晴被老王用胳膊勒住喉咙,倒退着向后拖。
其他的人都在专心对付傀儡人偶,谁也没想到原本跟在傅月琦身后的那个老管理员也是同伙,张玄冷冷盯着他,就见他佝偻的身子挺起来,朝自己嘿嘿笑道张玄,我们又见面





天师执位第二部(耽美) 分节阅读_150
了。
李蔚然
容貌不是李蔚然,不过那嗓音就算张玄只听过一遍,也绝不会忘,缠腻阴柔的声音,像软体动物爬行过后在地面留下的黏液,让人不适,却又不得不去听,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被这对狐狸师徒耍了。
放开晴晴傅月琦想冲过去,却被捲来的刀风拂到,摔倒在地,李蔚然淡淡道不想她死,你们就都老实点。
他发出一声怪异哨响,那几个傀儡人偶就像松了发条的机器,停了老汪来。见大家向自己围拢,他并不惧怕,嘿了一声,抬起手,粗糙手指在冯晴晴的脸颊上轻轻滑动。
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死了就太可惜了。
变态,把你的脏手拿开
对这种貌似调戏的动作,冯晴晴恶心得要死,挣扎中不断大骂,李蔚然无视她的吵叫,微笑道我喜欢充满生气的身躯,你要不是女孩子该多好,这样我就可以附妳的身。
他脸上依旧聚满笑意,扼住冯晴晴脖子的手却加了力,冯晴晴被他勒得喘不上气,更别说骂他。
张玄在心裡骂了无数声老变态,却不敢真刺激他,问你不是瘸子吗你的轮椅呢
李蔚然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转移了,看着张玄,眼裡闪过欣赏的神色,年轻人,给你上一堂课,坐轮椅的不一定就是瘸子,别太依赖你的五官,你听到的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张玄脸色变了,湛蓝眼瞳瞬间化作墨一般的深蓝。他终于明白李蔚然为什么会利用傀儡对付他们了,因为他早就知道聂行风没来,除了聂行风的犀刃,他们的兵刃都无法真正伤害到傀儡人偶,李蔚然有信心可以利用这些傀儡拖延他们的时间。
难怪自己会这么急躁,原来潜意识中他已经感觉到董事长有危险,他们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李享的目的从来就不是傅月琦,而是董事长
聂行风靠在书房的籐椅上看报纸,确切地说,是欣赏报纸,因为报纸只是搁在他的腿上,像某种展示品,至于会不会被浏览,全在于欣赏者的心境。
很显然,聂行风现在完全没有这份心境。
外面雨声浙淅沥沥,偶尔伴随几声滚雷,这个季节的雷声很稀奇,每次闪电划过,都扰得他心神不定,索性合上报纸,准备去地下室看望木清风和若叶。
叮咚
清亮的门铃声,让聂行风的心又是一惊,这里远离市区,附近又没有住户,他们也没订购任何物品,不可能有人来。
听到小狐狸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聂行风急忙奔下楼,大叫别开门
霍离已经拧开了门锁,听到聂行风的叫声,他奇怪地回过头,就在这时,轰的一声,门已经被踢开,等霍离再转回头,明亮的刀刃已向他当头砍下。
子弹射中刀锋,将利刃打偏,聂行风举着枪冲下了楼,由于今天一面心神不定,所以他随身带了枪,果然派上了用场,下楼时又连开数枪,让对方没有伤害霍离的机会。
霍离趁机抱头跑开了,听到枪声的羿和若叶也从地下室赶来,若叶护住霍离,羿变成人形,和聂行风一起挡住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一共十几人,不,确切地说,是十几个鬼,阴魂带来的煞气瞬间将大厅笼罩,然后门整个被打开,淋漓雨帘中一个修长身影走进来,看着聂行风,微笑打招呼,,我们又见面了。
温和嗓音中透着熟稔,像是久别重逢的旧友,微笑在轻轻勾起的唇角间闪现,却因为阴森气势变了味道,一瞬间,聂行风明白他们都中计了,李享玩了个小把戏,把他们所有人都算了进去,看他那踌躇满志的神情,只怕今天这一关不好走。
手里的枪依旧指向前方,聂行风不动声色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朋友啊,不请我进来坐坐吗李享嘴上这样说着,却根本没在乎聂行风的答覆,自顾自地走进大厅,随即那扇门像是有人推动一样,猛地在他身后关上了。
混蛋若叶骂道。
他童年那场不快乐的记忆枷锁已随着木清风的解释解封,想到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年害死他父母的凶手,他一直平和的信念坍塌了,现在只想杀了这个人,用他的血来祭奠当年的仇眼。
李享扫了若叶一眼,啧啧嘴我刚查到,原来你是那个孩子,居然活下来了,当初如果知道你体质特殊,就带你走了,你看你跟着那个木老头,能力比低等灵体还差,这样子也能当驭鬼师,真是笑话。
不许诋毁师父
若叶冲了上去,李享没躲闪,而是控制阴魂帮他挡住了若叶的攻击,羿急忙跟上,李享对这个素髮少年颇为忌惮,念动咒语闪身避开,聂行风则趁机连扣扳机,却在下刻感到心口一阵绞痛,手一颤,手枪落到了地上。
行风,你气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啊。
李享身影飘动,落在了聂行风身旁,聂行风急忙退开,李享也不急着追,笑嘻嘻说我这人最记仇,上次你开枪打伤了我,现在该到我还手的时候了。
手一翻,落在地上的枪便腾空而起,枪口对准聂行风,羿急忙冲上来挥刀劈开,于此同时,另一记无形刀风朝聂行风袭去,聂行风喘息了一声,明明看到刀风逼到眼前,却没力气躲闪,胸口一痛,被凌厉风口划出一道血痕。
羿和若叶同时吃了一惊,聂行风不会什麽道术,但从未这么狼狈过,一时间都顾不得对付阴魂了,跑过来救援,却见李享手掌挥下,聂行风左肩上随即又出现一道血痕,他们看不到李享是怎麽施法的,但毫无疑问,这法术很邪门。
李享面露微笑,在大厅裡慢慢踏着步,嘴里念动咒语,清闲如在郊外踏青。随着咒语的念动,周围阴风大盛,聂行风脸色越来越苍白,胸口像是进一把刀,然后用力剜动一样,痛不可当,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无法站藏直体,靠着牆弓起腰。
羿吓呆了,生怕李享继续念下去会害死聂行风,急忙凌空扬刀劈去,李享早有防备,闪身避开,朝他们阴阴一笑你们如果不想他太痛苦,就别轻举妄动。
若叶急得大叫快停下妖术
李享当然不会停,反而踱到聂行风面前,低头看他痛苦的模样,脸卜露出洋洋自得的笑。他喜欢看人痛苦,越是高傲的人,当他痛苦时,所带来的乐趣便会成倍的增长,乔是这样,聂行风也是这样。
很痛是吗那就把自己交给我,放心,我很快就会让你不痛了。李享柔声说着,抬手抚上聂行风的额头,紧蹙起的眉头让男人看起来别有一番味道,李享笑了,意得志满。
不许欺负晶大哥
霍离离李享最近,看到他那副小人嘴脸,怒从心起,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对手,抄起旁边一个瓷杯便向李享头上砸去。李享没躲,颇重的瓷杯在他额头上砸出一层血花,不过于此同时聂行风也哼了一声,头向后微仰,相同部位出现一道深深擦痕,血色立见。
若叶大惊失色,那是同命咒,可以让被下咒的人承接自己遭受的伤害,也就是说他们攻击李享,受伤的却是聂行风,这样的邪术,他只听闻过,却没想到有一天会看到。
混蛋,你到底对他做了什麽i
早说过别轻举妄动,那样只会让他更痛苦。李享斜眼扫过他们,得意之情毫不保留地散发出来。
大厅裡的三人果然都不敢动了,于是便成了阴魂围攻的目标。
见他们被攻击得捉襟见肘,李享低头阴笑,忽然打了个响指,收到指令的阴魂变得更凶残,对打间若叶只觉后心一痛,被阴魂手裡的狼牙棒拍中,重重跌了出去。
李享这次来做了充分的准备,带来的阴魂不仅数量多,更霸道狠厉,羿不敢直接对付李享,只能防守,结果被阴魂的煞气逼得连连倒退,紧接着外面一道轰雷落下,强烈电光宛如刀锋,直接穿破玻璃窗,劈进屋裡,落在羿身前,他晃了晃,被震得晕倒在地,霍离急忙去扶他,却被阴魂阻住,手忙脚乱中,哪有余暇救助聂行风。,
真差劲,是不是。
看着这一切,李享咭咭笑起来,眼眸一转,又落到聂行风身上,手指在他受了伤的额间轻轻滑动,宛如鉴赏家评定一块精美玉器,满眼都是欣赏讚美的色彩。
可惜聂行风却无法感受到李享的好意,那种抚摸对他来说比刺他一刀更难受,感觉
对方越靠越近,却偏偏无法躲开,不由气愤交集。
放开我他恨恨地说。
怎么可以呢。,你可知道从很久以前我就想得到你了,不管是你的身,还是你的心。李享笑得很邪魅。
从棺材事件后他就开始注意聂行风,他发誓要得到这个人,但没想到居然是以这种方式上身,伸手按住聂行风的心口,一想到这次他将张玄打败,并且完美的拥有聂行风,他就一阵兴奋。
邪咒在口中默念,像是索命咒,让聂行风的神智在剧痛中一点点流失。那是种苦不堪言的束缚,心脏跳动得飞快,快得让人怀疑下一秒它就会冲破胸腔,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心房,似乎要将它整个掏空,气力正慢慢消失,在李享的手和自己心口接触的地方。
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聂行风额头上的冷汗淋漓而下,连话都无法说清楚。
李享欣赏地看着这个正处于生死边缘的男人,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早晕过去了,他却仍可以想清前因后果,不得不说这个人拥有着坚强的意志力,看来自己最开始做出对他附身的决定果然不错。
因此,他难得的好心解释是的,从一开始我想要附身的对象就是你,跟你相比,傅月琦连个渣都不是,我附他的身只是想引起你们的注意。还记得你之前得的那场感冒吗那不是流行性感冒,只是我对你下的咒而已,目的就是得到你的血液,它可是我是否能跟你顺利合体的关键呢。
聂行风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了。
李享的另一隻手轻柔地在聂行风的脸颊上流连,柔声说很辛苦是吧放心,很快就不会痛了,你将是我的,不,也许该说我是你的主宰,我们合为一体吧
话语温柔得像迎面拂来的微风,却又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偏执,聂行风大口喘息着,视线因为汗水的遮蔽而变得模煳,只看到李享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有股强大力量在向自己身体内挤压,无可退避。
他勉强抬起手,手指微屈,想召唤犀刃,也许这是唯一能救助自己的方法,但那股压迫力实在太强大,似乎已经有一部分侵入了自己体内,身体变得异常僵硬,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眼帘垂下,恍惚看到李享的手已经深陷入自己的心脏,想起张玄提到的那个预知梦,他这才明白张玄的预知没有错,错的是地点,如果正如命书所记载的,那么,现在是否已经到了自己命尽的时刻
彷彿要证明他即将死亡一样,那些错乱零碎的记忆片段又一股脑地涌上心头,湛蓝的海面,飞扬不羁的身影,还有邪魅的金瞳,在某一刻某一点交错在了一起,头痛欲裂,因为他无法承受所有突如其来的记忆重量,也或许,他不想去承受。
然而,记忆在跟他开无聊的玩笑,不管他愿不愿意,往事拼图依然不可阻挡地在他眼前汇涌囤积,而后汇聚成一个完美的实体,快乐的、惊险的,还有伤心的碎片在此刻拧绞在一起,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痛,不是李享带给他的痛苦,而是那份记忆。
他轻声喃喃说了几个字,李享没听清,问你说什麽
不可以认命。聂行风抬起头,痛楚表情消失了,墨瞳淡淡看他,没人有资格控制别人的命运,哪怕是神
张玄的索魂丝旋出,挥过一道银色的凌厉煞气,捲向李蔚然。他从没像现在这么恼火过,这一刻脑海裡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混蛋,让他万劫不复
霸道气焰迫来,李蔚然居然感到了胆怯,不敢直接招架,急忙将冯晴晴推到自己面前,而张玄早有防备,索魂丝骤然散成数道银光,将他们两人分离开来。李蔚然目的已经达到,不敢恋战,口念遁身咒便想逃离,却被索魂丝上的罡气打个正着,叫应双龙呼啸着仰天祭起,交错着朝李蔚然当胸穿去,总算他功力深厚,没被立刻吞噬,但霸道气息还是将他震得向外摔去,冯晴晴被他拉着一起摔出,后面正巧是个陡坡,于是两人一起滚了下去。
晴晴傅月琦一个箭步窜上,跃身去拉冯晴晴。
刚才在双方对峙时,傅月琦趁机悄悄凑到李蔚然身旁,希望能救冯晴晴。两人离得很近,所以他及时拉住了冯晴晴的一隻手臂,不过滚落速度太急,傅月琦虽然拉住冯晴晴,却收不住脚,被他们带着一起向前滚落。坡下是乱石堆成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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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落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只能护住冯晴晴,另一隻手尽力去拽身旁的草木,还好张玄及时将索魂丝抛下,傅月琦匆忙揪住,和冯晴晴在陡坡上几个翻滚后终硷停了下来。
李蔚然却没那么好运,在翻滚时身子失去了平衡,几乎是飞撞进那段沟壑裡的,石沟太深,看不到他的状况,不过那声轰响阴恻得让人心颤,冯晴晴惊吓交集,再看博月琦身上额上都划出了血,瘪瘪嘴,差点哭出来。
傅月琦急忙安慰她,别哭别哭,我们都没事。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冯晴晴反而哭了起来。她也算经历过不少次大场面,哪里会被这点小事吓到哭泣是因为感动傅月琦奋不顾身救护自己,当然,还有一点点心疼他的受伤。
其他几人在坡上听到冯晴晴的嚎啕大哭,都以为出了什么事,小白已猜出了李蔚然师徒的目的,见张玄神色慌乱,忙说你快回去,这里交给我们。
小白跳下山坡去救人,张玄收了索魂丝,转身就要往回赶,跑了几步后速度却开始放慢。李享这次是势在必得,他一定有对付董事长的办法,想起预知的那一幕,心就愈发的慌乱,不可以让那幕画面成为事实,可是,从时间来算,即便现在开飞车回去,也一定来不及,怎么办怎么办
四周风雨瓢泼,然而对张玄来说,却是死一般的寂静心潮千回百折,突然有了计较,于是猛地刹住脚,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弟子不明所以,都齐齐停住,就见张玄突然转过身,脸庞在雨帘中透着某种偏执的阴骛,眼眸如墨,不时有金线在暗墨中划过,像暗夜里的妖魅,蛊惑着人心,却又让人不寒而傈。
乔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张玄,那一瞬间他几乎怀疑,是否连张玄也被魔鬼附体了但下一刻他就听到属于张玄的吼声传来。
给我天门一拳,用力
这个单音字节是魏正义发出来的,显然他还不明白张玄这样吩咐的意图,张玄也没时间去解释,大吼立刻马上
一拳头挥了过去,正中张玄的眉心,是乔做的。看着张玄直挺挺向后跌去,乔抢步上前,及时托住了他的身躯,身躯僵直,在暴雨中被淋打,像失去了生命的人偶。
用这种离魂术瞬间移动,师父可真够大胆。
修道者的身躯跟他的魂魄同等珍贵,乔将张玄轻轻放到地上,凝视着已毫无气息的人,突然想他到底爱聂行风到了何种程度,才会为了救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看来我们得一直在这裡淋雨了,直到师父回魂回来。
第九章
乌云压得极低,带着夜幕降临前的黑暗,随着一道电光划过,轰隆雷声直落下来,
彷彿震裂天地般的巨雷,玻璃窗被震得不断颤响,在暴雨中面临即将变成碎片的命运。
屋里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连阴魂都不堪承受那种来自天地间的力量,吓得咕咕怪叫,也不去对付若叶他们了,争相四处逃窜李享感觉到不对劲,不敢再拖延,急忙默念咒语,手掌紧按在聂行风胸口上,指甲尖锐,狠命地刺下去,符咒汇成一道阴寒厉光,刻印在聂行风的胸前,然后一点点剜动,像是要将他的心掏出来一般。
聂行风身上的充沛罡气源源不断地传来,让李享很舒服,他长舒了口气,再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脱离这具身躯的束缚,进入聂行风的身体,这份刚正罡气正是他修行最缺少的,但是很快,就将属于他。
李享念动着咒语,双目微阖,用意念将自己的魂魄与身体剥离,准备汇入聂行风的体内,但随即便感觉到一阵阻滞,似乎有股力量阻住了他,让他无法再移动魂魄。他很吃惊,这不可能,他利用聂行风的血做的符咒不可能无效,一切都很顺利,不可能在这关键时刻出现问题
可是,异象偏偏就发生了,李享惊讶地发现原本已汇入聂行风体内的气息又被强行挤压了出来,一道金光慢慢溢出,在聂行风心口的符印伤痕间游移,伤痕逐渐由深转浅,继而完令消失,聂行风盯着他,墨瞳裡闪出他从未见过的冷烁光华,同样的一张脸,一个人,散发出的却是不同的气息,强烈震撼的气焰,令他不敢道视。
命书只为相信它的人存在,而我,从来不信看着李享,聂行风冷冷道,天神之风,不怒自威。
李享胆怯了,呆怔了好久,他才明白那种情绪叫恐惧。活了几十年,这是他头一次感觉到死亡的逼近,本能驱使他立刻停止唸咒,并撤身后退,但已经晚了,金色光华在聂行风周身腾起,将两人同时笼罩,李享眼瞳猛地紧缩,只听窗外一道响雷炸下,光芒炫花了他的双目,此刻,他已经感觉不出那是雷电的光亮,还是聂行风身上散发出的气焰,他只知道要立刻逃开,逃得越远越好。
可惜此时身体已经不再听从他的摆布,他看到聂行风唇角勾起,微笑中手垂下,一柄透明银器亮在了手中。那柄斩神杀魔的利器他再熟悉不过,银光划落,一个小小银铃随着犀刃一齐出现在空中,似乎被犀刃的强烈煞气惊动了,银铃剧烈颤动着,震耳欲聋的铃声,勾魂般的让他心惧,窗外震雷彷彿在响应那铃声,也一声声地震落,轰响震撼天地,两下交合在一起,天崩地陷,这一刻,这方天地已成人间地狱。
看着眼前宛如天神般的聂行风,李享开始颤慄了,想做的反抗都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觉得在这个人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无功的,惊慌至极之下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得大笑起来。
你杀不了我的,犀刃斩神杀魔,却对人类无用,聂行风,别忘了,我是人
我想要杀的,就没有人可以逃得了
聂行风眼眸愈加深邃,眸光深处,汇出属于神衹无心无情的杀机。这世上没有他杀不死的人,只要他作恶,就是自己猎杀的目标
冷笑声中犀刃猛地挥下,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寒光逼近,一道身影冲入犀刃散发的神力之中,张玄大叫董事长
如果说此刻的聂行风已陷入魔障,那张玄的唤声毫无疑问便是解障的神符。聂行风神智一清,一种本能,他不想让张玄看到这样的自己,手腕在紧要关头微微偏转,擦着李享的肩头划了过去。
上古神器,就算只是划伤也让李享难以承受,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张玄刚好赶到,立刻一脚踹过去,正中他心口。李享被踢得喷出一口鲜血,见带来的阴魂鬼魅全被张玄索魂丝的戻气打散,他不敢再停留,借着那一脚的冲力撞出玻璃窗外,张玄正要去追,一道震雷劈下,震醒了他的怒气,转头看聂行风倒在地上,身上鲜血淋漓,便无心再去追赶,急忙转回来,上前扶起聂行风。
腥浓血气在搀扶中刺激着张玄的嗅觉,他不太敢碰触聂行风,生怕弄痛他,于是轻轻将他揽进怀裡。血迹和汗水在拥靠中溢到他身上心疼聂行风的受伤,生气自己的迟钝,但更多的是愤怒,心思千回百折,汇成一个念头李享欺人太甚,他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手臂被拍拍,是聂行风感觉到他的愤怒,对他的安抚,我没事,别担心。
是我的错。错在他自作聪明,把聂行风留在家裡,更错在他低估了李享的阴险,自以为可以捉到他,却被对方轻松将了一军,还差点伤到聂行风。
短短的四个字里充满了懊悔,聂行风很想跟张玄说别胡思乱想,可是全身都痛得厉害,那是被邪咒困住的后果。疼痛让他的心思愈加烦乱,所有过去的记忆随着潜伏的能力一起爆发出来,银铃和犀刃因为张玄的突然闯入而消失,可是糟糕的是,记忆无法消失,让他想无视都不行。
眼帘抬起,默默看着张玄,属于神衹的记忆已经完全占据了聂行风的心神,他看得出来张玄现在是离魂状态,这个人每次都是这样,为了救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安全,那份感情,他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完整的回报。
不说话,将张玄反抱进怀里,闭眼感觉着他的呼吸频率。万年前的那场厮杀、轮回后的再次交集、以及他将犀刃刺进自己胸膛时的决绝,一幕一幕,交错着在眼前闪过,让聂行风的心突然涌起满满的痛。
一直以为张玄心口的那一刀是别人刺伤的,但却没想到那人竟是他自己,是他为了达成自己的愿望那样做的。他不知道张玄被犀刃所伤后为什么没再次回归元婴状态,但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回到了自己身边,还像以往一样在意爱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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