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怀孕以后(系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魂牵夜鸯
她倒要看看,没有她的垂帘听政偌大的朝廷该如何运转
平清宫,昏迷好几日终于醒来的平宣帝知道慈安太后垂帘听政满朝文武百官无一人买帐,他怒的一手摔了小李公公呈上盛有汤药的玉碗。
“朕现在身子有恙,母后垂帘听政有何不可”他现在精神恍惚,脑袋疼如针扎,朝中大事他根本没那个精神去决断。当然,丞相和闵老将军这两个在朝中极有威望的,他不信
“小李子,去把长寿丹给朕拿两颗来。”
小李公公应了是,拿长寿丹的时候还端了盏温水过来。
平宣帝掐着太阳穴,服下两颗长寿丹,趁着精神稍稍好一点,平宣帝下旨宣丞相和闵老将军进宫,打算适当的敲打敲打这两个老不死的,让慈安太后垂帘听政能顺顺利利。
丞相和闵老将军那两个在朝中一呼百应的人,竟是皆抱病在床无法进宫,这把平宣帝气的额头青筋直跳
他就知道,丞相和闵老将军那两个老不死的,一直不听他的命令
他就知道,丞相和闵老将军那两个老不死的,一点都不忠君爱国
他就知道,丞相和闵老将军那两个老不死的,他早该下手除掉
太多太多的知道让平宣帝如发疯的狮子,把殿内的花瓶玉盏砸个粉碎,还一手攥下龙床上明黄色的帐子,抬手把阻止他的宫婢一脚踹飞。
小李公公吓得抱着拂尘躲在墙角,一双眼睛不时往平宣帝的方向瞄两眼。
一盏茶后,生龙活虎后的平宣帝散了一脸精气神,昏迷好几日已经颇显病态的他“咚”的声倒在地上,小李公公拍拍胸脯松了口气,却是抱着拂尘一脸镇定的招人把又昏迷过去的平宣帝抬上龙床安置。
平宣帝的再次昏迷,慈安太后没提垂帘听政的事,却是开始给后宫妃嫔立起规矩来。
当然,作为后宫现下被慈安太后格外关照的喻戚好,很是好运的逃了开来,一个人在长乐宫偏殿安安静静的呆着养肚里的胎儿。
皇后和淑妃这两个先得了消息的,却是脸色一致阴郁不快慈安太后那个死老婆子,竟然还想给她们立规矩
呵
快穿之怀孕以后(系统) 第二个孩子(完)
慈安太后不知道,在后宫她早就不是三年前未离宫一手掌权,宫婢忠心、妃嫔恭敬讨好,满朝文武百官也愿意给三分面子的慈安太后。
去玉溪庄子的三年,虽然她能更好掌握朝中形势,不让平宣帝起疑反而更多的念起她的好来,只是后宫那块地早就没了她的位置。就是平宣帝生辰后她从玉溪庄子回来,皇后淑妃等后宫妃嫔给她请安问好也是存了给平宣帝卖好刷好感的心思。
现下平宣帝昏迷不理朝事,慈安太后垂帘听政失败一事被有心人打听到,暗自笑话一番叹句不知天高地厚,皇后和淑妃这两个慈安太后已经开始给她俩立规矩之人,每日去长乐宫准时报道伺候,私下却是动了人脉先给慈安太后点苦头吃。
不知道皇后和淑妃心思的慈安太后最近觉得回宫后的日子还真是越来越不顺垂帘听政一事受阻就罢了,后宫那群不长眼睛的妃嫔还每日花枝招展,一个比一个身段纤细,一个比一个面目鲜嫩的来到她眼前乱晃。
总觉得是一群摇着尾巴的狗在面前乱叫不经意落一地狗毛的妃嫔,慈安太后从来都不掩饰对她们的厌恶,当然,这些厌恶一直都是被她很好的深藏眼底。
可是自从知道自己亲生儿子没了子孙根不能人道,慈安太后对于平宣帝的后宫妃嫔越发觉得厌恶起来
凭什么她的儿子不能人道,平宣帝那个从贱人肚里出来的还每晚温香软玉入怀,一大堆美人赶着往床上凑
凭什么她的儿子不能人道,平宣帝那个从贱人肚里出来的竟然儿女皆有,现在好不容易夭折完喻婕妤肚里竟然还有一个,还是一个她不得不出手保下的一个
为此,慈安太后自然是迁怒到了平宣帝后宫一众妃嫔上
从小到大就是陈国世家中最耀眼一颗明珠的皇后身份的确高贵,可在她这个皇上生母陈国最尊贵的太后面前还不是应该低下头颅
书香门第,如月色下静静盛开一株莲的淑妃的确温柔纯净,可是披着伪善亲和的皮子走着她当年的道路难道不是一直提醒她过去年轻不如先皇后的耻辱
还有明明是和她儿子从小有婚约的荣妃,却是为了权势愿意被平宣帝纳进宫为妃,活生生打她儿子的脸
她们平日不是最喜欢挖心挖肺的讨平宣帝的欢心么,现在平宣帝昏迷了,她们一群人不是同样应该陪他以示深情么
赏着宫里最鲜艳的花朵,慈安太后又开始庆幸平宣帝偌大的后宫没一个好的,不管是每天笑的比花灿烂像个傻子的安昭仪,还是喜欢端着架子自以为是天山雪莲千金难求的雪嫔,又或者是现在在她庇护下居于长乐宫偏殿的喻昭仪。
只是很可惜,慈安太后给她们的规矩没立几日,一夜大雨后,她突然病倒了,病去如抽丝的倒在床榻上抬下手也是困难的紧。
蔡嬷嬷吓坏了,一直跪在床榻前告罪她照顾不周。
慈安太后撑着眼皮看着富丽堂皇的金色牡丹团花帐顶,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身子骨何时变得这般差了。
不过是下雨时在雕花牡丹格子木窗前站了半个时辰,怎会病的如此严重艰难眨眨眼睛,慈安太后听到蔡嬷嬷跪在床塌下抹着泪的声音,慈安太后觉得她大惊小怪的时候心里还有点感动――
这么多年,跟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一直是蔡嬷嬷,从当年入宫的一个美人到如今最尊贵的太后,一直都是她还让慈安太后当下难得的勾起一点小愧疚――蔡嬷嬷的侄女当年入宫为婢女,后来因为得罪当时极得先皇宠爱的齐妃直接杖毙,当时已经是婕妤的她应该帮着求两句情的。
长乐宫偏殿的喻戚好知道慈安太后病重的消息,还特意换了身宽松的月白芍药绣花长裙,头上戴了两支简单的金镶玉芍药簪子,招了紫荷就急匆匆来慈安太后寝殿探望。
只是很可惜,喻戚好在寝殿外被蔡嬷嬷一手拦住,招人请回了长乐宫偏殿。人走后,紫荷一脸沉思的给喻戚好分析了宫中形势,喻戚好决定静观其变的同时也决定要更加小心,保护肚里的孩儿安然无恙。
朝中无人主持大局,平宣帝长时间昏迷不醒,妄想垂帘听政的慈安太后也卧病在床,文武百官中那些有心思有人脉的,心里的野心难得的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好在丞相和闵老将军这两个朝中极有威望之人归来,倒让那些性子急躁的压下了心思,也让更多人呈观望态度。
终于,在平宣帝病重两月嘴里只吊着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白公公请出了先皇遗诏,满朝文武百官确定遗诏的真实性后,先皇十几年前传位于肃王的消息瞬间在朝中炸开了锅――
皇上不是先皇亲自送上陈国至尊之位吗怎的,先皇却是留了传位于肃王的遗诏
难道当年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当年经过此事的老臣回想起十几年前那让人记忆深刻的一幕幕,现在加上先皇留下的遗诏,瞬间当年很多解释不通的事都有了答案。
一时间,经历了十几年前事的老臣对本该是陈国名正言顺的皇帝,却被挑断脚筋囚在王府十几年的肃王心思很是复杂。
长乐宫慈安太后病情越来越严重,喝了很多汤药也没什么明显的效果。后宫妃嫔知道了,私下扳着手指算慈安太后还能活多少日子。
终于在白公公拿来先皇遗诏一字不落的念完一刻,慈安太后浑身抽搐哆嗦着嘴唇,眼睛一翻竟断了最后一口气。
长乐宫婢女的哭声震耳欲聋,蔡嬷嬷伸手确定慈安太后没了呼吸,拿着袖中的绢帕轻柔的给她擦去眼角最后落下的一滴血泪,在地上恭恭敬敬给她嗑了三个头,一脸解脱的吞下袖中给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毒药,眨眼功夫已是口吐鲜血跟着慈安太后去了。
平宣帝昏迷了好几日非常不容易醒来,一睁开眼从小李公公嘴里知道慈安太后病逝的消息,只觉得天摇地晃一口鲜血在喉咙哽着。
小李公公吓得赶紧喂了他一把长寿丹,然后把侯在平清宫外一袭绛紫色折枝牡丹花裙,头戴赤金双凤衔珠步摇,一身雍容华贵的皇后请了进来。
平宣帝瘫坐在一边宽大的檀木嵌玉圈椅上,青紫色的薄唇不时喘着粗气。
皇后走到他面前,平宣帝掀掀眼皮,一手拿过雕花方几上空着的白玉茶盏,对着皇后的脸直接砸了过去,“给朕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摸着顺着额角流下还温热的鲜血,皇后走近平宣帝,低头抬手就给了檀木嵌玉圈椅上的他一巴掌,“怎么,都要死了的人,还是那么惹人厌恶呢”
拿着金线锁边的绢帕擦了手,皇后看着眼睛撑得像对铜铃的平宣帝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把手中染血的绢帕扔到地上,厌恶的踩了两脚。
平宣帝双手攥成拳根根青筋暴露,“来人,把皇后这个不知规矩的直接拖下去给朕打入冷宫”
“打入冷宫”皇后掩着红唇笑了笑,抬手毫不犹豫又是给睁大眼瞪着他的平宣帝打了一巴掌,听到紧跟着“啪”的回声,皇后揉揉打的发疼的玉手,“嗤嗤”笑了两声,毫不在意的对着平宣帝说起她发现的小秘密来。
发现自己身上越来越没力气的平宣帝,一脸狰狞的听着皇后把她那所谓的小秘密说完,平宣帝竟是突然大笑起来。
“朕就知道,你这个毒妇不是个好的”平宣帝扶着檀木嵌玉圈椅,勉强起身站立好身子,拿起悬挂贴在胸口的银质口哨,抖着唇吹了三声,唤出了他最后的救命法宝。
几个呼吸之间,十个黑衣蒙面之人悄无声息出现在皇后后面,在平宣帝手势一出的那一刻,个子最高的那一个竟是拿了闪着冷光的刀一把削了皇后的脑袋。
平宣帝哈哈一笑,不远处开着的雕花木窗外一支铁箭斜着飞来,箭到胸口他避之不及惊恐的睁大眼想要说什么,脖子上的整颗脑袋却是被身后一个黑衣蒙面之人拿刀直接削了,从背后拿了一块黑布利索的把平宣帝的脑袋打包好提在手上。
一旁的小李公公看到从平宣帝身上落到地上的银质口哨,想着平宣帝最后削了脑袋,一双眼睛也依然睁的极大死不瞑目的模样,他叹口气抱着手上干净的拂尘出去复命。
长乐宫偏殿里,一群把完脉胡子发白的太医聚在一起讨论隔了月白绣花帐子床榻上,喻戚好肚里胎儿的情况。
今早喻昭仪不小心多睡了一个时辰,昨儿血洗宫中执掌大权的肃王千岁话都没说直接派人把他们一群胳膊腿儿都不大利索的老头儿直接扔到长乐宫偏殿,名为其曰随时注意喻昭仪的情况,以便喻昭仪顺利生下陈国小太子。
“肃王如此粗暴”,“肃王很看重喻昭仪”的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一群白胡子老头儿下一刻却是实打实的疑问,什么叫喻昭仪顺利生下陈国小太子
难道肃王不打算自己称帝虽然依肃王千岁这个年纪没有一个子嗣的情况不正常,不过只要子孙根不受损,想顺顺利利有小小皇子不过是几个月的事情。
对了,不过肃王千岁貌似没成亲
这事儿落在心里,一群胡子发白的老头儿惊愕的嘴巴瞬间张大的能塞下一个鹅蛋。那模样简直不能更蠢
不过,想着肃王千岁过去十几年过的日子,嗯,这事还是先不提好了。
确定喻昭仪肚里胎儿正常,一群白胡子老头组团去向肃王复了命,然后白天每隔一个时辰就必须有两个经验丰富的太医给喻昭仪把脉的指令落实下去,真真是让他们这些人不得不接受的同时颇为欲哭无泪。
可怜他们好些人的孙子都和肃王一个年纪了,唉
那头慈安太后,平宣帝和皇后的丧事办完,平宣帝后宫留下的妃嫔全部被肃王以无子嗣的原因被送到了皇家的清和寺。
喻戚好因着肚里孩儿身子虚弱,依旧住在长乐宫偏殿养着,现在肚里的孩子已经能从她轻软的衣料上很明显看出一些起伏。
可以说,宫里人少后的清净从第二个任务开始,现在是喻戚好在宫里最舒心的日子也不为过。当然,喻戚好觉得得每日太医要是不时战战兢兢来把脉,她应该会更好
知道在宫里日子顺心是肃王的照顾,喻戚好虽不知他目的,不过因着系统给她任务完成的时间不过一年,等她把肚里的孩儿生下她也就算完成这个任务了,喻戚好当下心里自然对让她离回家道路更近一步的肃王有几分感激。
不过因着肃王一直忙碌朝中大事,喻戚好也不想看到和她第一个任务中一模一样只气质截然不同的面孔。
虽然那样“她总会觉得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感觉莫名其妙,喻戚好心下不安和肃王没什么交集的同时终于熬到了生产之日,当她艰难生下肚里孩儿喻戚好耳边缓缓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叮,恭喜编号12578幸运者玩家,任务二顺利完成”
编号12578幸运者玩家资料刷新中
姓名喻戚好
性别女
年龄18
身高
体重48kg
婚姻状况未婚
任务完成进度:任务一,任务二已完成
奖励;美颜丸x2,解毒丸x1
惩罚无
“系统刷新完成,编号12578幸运者玩家,需要继续完成第三个任务吗”
意外地,喻戚好很清醒点头,然后慢慢睁眼的她隐隐约约看到半开的门外一抹明黄衣角,然后就听到稳婆抱着孩子跪在地上恭喜她产下小皇子的消息。
嗅觉正常的喻戚好觉得下一瞬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的她快要窒息,喻戚好耳边已经响起紫荷响彻天际的大哭,等喻戚好最后一刻闭上眼睛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又难产死了,kao
快穿之怀孕以后(系统) 第25章 番外一:心塞的安氏
喻戚好走后的第二天
安氏愣愣摸着床塌上青丝凌乱,汗水湿了一脸却没有一丝温度喻戚好尤为狼狈的小脸,“玉姑,我的阿好真的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么”
“夫人。”玉姑抱着怀里喻戚好用命换下的孩子低下头,呐呐想张口的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
因为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安氏面前,她所有想要安慰的话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玉姑,你说阿好她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是不是会害怕”拿着丝帕一点一点的把喻戚好的小娘擦干净,安氏坐在床塌边小心翼翼的喻戚好抱在怀里,眉眼疼惜的摸着她同样冰凉的小手。
a39阿好小时候受伤了最喜欢黏着我,她现在是不是站在奈何桥上等着我”安氏把脑袋靠在喻戚好冰冷的胸口低声喃喃说了句玉姑也不懂的话,“当初我应该坚持不要的。”
听着安氏没有一丝生机的话,玉姑抬头看到安氏一脸的灰败之色,玉姑忍住心里的哀痛陡然把怀里的孩子抱到安氏面前,“夫人,你看大小姐生的孩子眉眼和大小姐小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
安氏转了转眼珠,伸手摸摸喻戚好的小脸,“不一样。”她的阿好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玉姑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夫人,大小姐已经走了,她留下的孩子还要你好好照顾的。”
安氏摇摇头,自顾自的给喻戚好哼着小时候她最喜欢的摇篮曲。
玉姑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心痛不已,“夫人,大小姐已经走了,你就让她走的安心吧”
哪想安氏却摇摇头,“阿好不走的,她从我肚里出来自然是要等我一起离去。”
“玉姑,你也陪了我三十多年了,我走后你就回老爷子那,替我好好照顾他和老夫人。”
玉姑一懵,脑袋里大片大片的空白,“夫人不要老奴了老奴以前就说过,没有儿女牵挂的我不管在哪里,都是要陪着夫人一起的。”
安氏摇摇头,又伸手摸了摸喻戚好的小脸低喃,“阿好,你等着娘,娘很快就过来陪你。”
玉姑侯在一边,眸子都忘了转。下一秒怀里孩子的大哭惊的她赶紧回了神。
“夫人,你没了大小姐可你还有老爷子和老夫人呀。他们平日最是疼你,你舍得身子骨不好的他们和你一样也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伤吗”
安氏低垂的眸子动了动,“可是她的阿好一个人会寂寞呀”
她话刚落,雕花大门“砰”的声被碧枝大力推开,“夫人,大姑爷他去了。”
安氏神色一厉,“你说什么”
一天中经历大小姐死亡,大姑爷接着又去了的消息,饶是碧枝也顾不上规矩抹了把眼泪,“大姑爷一听到大小姐难产死的消息,他愣了下呆呆说要回丞相府一趟,结果他回来的时候刚进府里大门整个人就突然倒在地上不动了,有随从上前给他探了呼吸,结果没气了。”
“没气了他是去陪我的阿好去了么”安氏说着看向玉姑怀里抱着的孩子,皮肤红彤彤皱巴巴的,唯有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很是漂亮。
“夫人,你看小公子他不哭了”玉姑发现这让人欣喜的一幕,赶紧把怀里的孩子抱到安氏面前让她看。
“许是哭累了罢”拿着娟帕把他小脸轻轻擦干净,安氏无力的挥了挥手,让玉姑把孩子抱下去让早备好的奶娘喂上几口。
瞧着安氏死沉沉的眼里有了生气,玉姑高高兴兴的应下把孩子抱了下去。
安老将军府里,一身素净衫子的安老夫人重病在床,安老将军自然是随时伺候在她一旁。
“老爷子,我记得阿好是近几日生产吧”靠着床塌边上的安老将军点点头,“是近来几日。”
“可我怎么总觉得心神不宁呢”安老夫人从床塌上起身,靠在安老将军给她拿来花色素净的大软枕上。
“没事。”安老将军摸摸她的手,伺候着她把汤药喝下,“好好睡一觉,现在什么都很好。”
觉得自己又可能多虑的安老夫人点头,“兴许是我最近想的事太多了罢”
“莫要多想。”安老将军扶着她躺下,给她仔仔细细的掖好被角,收了药碗出门的一刻,沧桑的面孔瞬间没了精气神,他的外孙女儿阿好走了呀那么年轻的就走了。
昌平侯府,经过女儿女婿想继离开人世的打击,安氏大病一场,养好身子差不多已经是半年后。
伺候她的玉姑看了欣喜的大哭一场,然后和安氏絮絮叨叨说起了喻戚好当初用命换来的孩子也就是寿哥儿的点点滴滴。
对于寿哥儿这个孙子,安氏其实也是感情复杂――说喜欢有一点,说厌恶也是有两分,只是不管怎么说,在丞相府的阎氏找借口频频光临她汀澜院就为了瞅那现在皮肤已经雪白,眉眼长开已有精致雏形的寿哥儿一眼,安氏开始心塞了。
当然,在寿哥儿越长眉眼越像沈元安时,饶是安氏接到柳长煜历练中了敌军埋伏折了两只腿的消息,她的心也依然塞的越来越厉害。
寿哥儿怎么越长越像活生生缩小版的沈元安呢如果是像她的阿好那该多好
有着想法的安氏在寿哥儿两岁时,终于决定派人去查那让她心塞的事――寿哥儿那模样不让她怀疑百分之九十多是沈元安那个死兔崽子血脉都不可能。
于是,暗里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下,最后得到寿哥儿确切是沈元安子嗣的安氏心塞的在床塌上躺了整整三天。
沈元安那个死兔崽子,待她百年后下了地府一定狠狠抽他九千鞭
不知道夫人最近遇着什么事,一张脸时时阴沉着,玉姑给她梳头时,几根银发映入眼帘,玉姑拿着象牙嵌祖母绿宝石的手颤颤,一时间心里难受的不得了。
于是,安氏偶尔怒气上来逮着寿哥儿拿了戒尺打一顿手心,玉姑也静静的侯在一边默默看着不拦了。
寿哥儿最近一直觉得,他一定是祖母从门口捡回来的孩子
要不每天一双眼睛恨恨瞪着他,一不小心犯了错就拿戒尺狠狠打他手心。
他的手是肉做的,又不是石头磨的,现在胖乎乎的小手还通红,肿的像个质量不合格的丑馒头。每日必来昌平侯府报道的阎氏瞅了,心如钝刀子刮似的,疼得心口吸一口气都艰难的紧。
“寿哥儿呀,以后要好好听祖母的话,不要再惹她生气了,好不好”阎氏起身,从跟着她来昌平侯府的婢女手中,拿过一个浮雕两只小老虎的檀木盒子。
“我才没有惹她生气,是她蛮不讲理想拿我出气”寿哥儿拿着丑馒头一样的手抹抹眼泪,小小的嘴巴瘪着好不可怜。
“哎呦,外祖母的心肝耶,你哭的外祖母心都要碎了”把手中的檀木盒子随手放在罗汉床中的雕花小几上,阎氏熟练的抱着寿哥儿在膝上放好,从袖中拿了娟帕轻柔的给他擦去比珍珠还宝贵的泪珠儿。
“外祖母,我是不是祖母在门口捡回来的野孩子”靠在阎氏怀里,寿哥儿喉咙哽咽的吸了口鼻子,说出这个让他难受好久的事儿。
“胡说八道谁在你耳边乱嚼舌根,外祖母找人撕了她”阎氏眉眼一厉,手中拿娟帕干净的一角给寿哥儿擦鼻涕不由用了点重力。
寿哥儿从她膝上滑下身子,吸吸又痛又红的鼻子,丑馒头一样的手护在胸前往后蹦了三尺远,黑亮的眸子满是控诉的看着阎氏,“外祖母,你个坏人”
阎氏赶紧起身,“寿哥儿,外祖母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外祖母好不好”
“才不要”寿哥儿蹙着眉头,看着丑馒头一样的胖手,恨恨瞪了阎氏一眼,转身一溜烟的跑回汀澜院,双手抱住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木的安氏。
“祖母,祖母,寿哥儿鼻子痛痛”
安氏把手中的剪刀递给一边伺候的碧枝,拿娟帕擦了手才低头看了寿哥儿一眼,“松手”
“不松”寿哥儿仰着小脑袋,固执的抱着安氏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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