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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叛军势如破竹,朝廷再失一局,为坏局。
第三局,是六月十八日至八月初。
在这一期间,水西安家尚未反叛,成都、重庆虽然被围,但是都没有陷落。
朝廷方面,鲁钦自云南调集的两万援军已经率先入川,与四川总兵杜文焕所部会合,在第一战击破奢崇明之弟奢安的西线叛军。
这第三局,就是鲁钦与奢崇明博弈的关键。
危局、坏局,第三局若再有失,四川则就成了残局,到了第四局,形势又会天翻地覆。
几日前,云南都司张巡、四川总兵杜文焕所部两万余明军刚刚会合,就与奢安西线叛军遭遇。
明军意yu平定西南,叛军则连战连捷、士气正盛,双方随即展开一场大战。
这一战,箭矢横飞,喊声震天,最后奢安被杜文焕、张巡包抄、合围,狼狈逃往三舍堡。
接到消息时,奢崇明正与秦良玉战于川东,秦良玉战术出se,加之白杆兵个个勇悍。
奢崇明虽人数占优,但却深陷泥潭,进退不得。奢安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应付官军追击。
张巡、杜文焕在距三舍堡三里远的西北方扎营,紧靠一座小土岭脚下,有一座破败的山神庙。
这时,两人就在庙内议事。
“消息问的怎么样,叛军往哪里逃了?”张巡望着回来的哨骑,声音低沉。
“路上见不到一个汉人百姓,土民倒是不少,可他们一见是咱们官军进剿,便是绝口不说一句。”
哨骑也没什么法子,叹气道:“消息没问到,倒是因土民偷袭,折了一个兄弟。”
“这帮土著!”
张巡随即大怒,拿起刀就yu向外走,“我去带兵去屠了前面那个寨,叫他们还敢与朝廷作对!”
“你回来!”杜文焕蹙眉,“屠寨,你小子傻了?”
“你想大军以后寸步难行吗?”
“叛军就是在土民中散播谣言,说我们官军劫掠土寨,如此一做,岂不将当地土民推向了他们?”
“动动脑子,不要意气用事!”
杜文焕毕竟是总兵一级,张巡见他拉都未拉一把,感觉面上无光,站了半晌,也还是冷哼一声坐了回来。
“那您说,该怎么办?”张巡冷笑。
杜文焕好像没听见他话中的嘲讽,只是垂头看着桌上褶皱的地图,道:
“现在看来,奢寅该是进了三舍堡。”
张巡不以为然,“三舍堡四面平原,进了那,莫非这奢寅是蠢猪不成?”
正在商议,前方忽有哨骑回禀。
“禀两位将军,叛军进了三舍堡,但…似乎闹了分歧,其中一gu向南去了!”
“哈哈,这可是天助大明!”张巡随即起身,道:“咱们分兵,我去追南路,你去围三舍堡!”
杜文焕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潜意识里,他也知道和这家伙待在一起气捋不顺,便也没做多想,由他去了。
两万明军探到叛军闹了分歧,也一分为二,各自追去。
yan光明媚,天和日暖,将近万余的明军正在总兵杜文焕的率领下,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浩浩荡荡地向三舍堡进军。
中午时,杜文焕下令部队略作休息,继续前进。
沿途经过了几个汉人村庄,都是空无一人,残垣断壁,让杜文焕心惊r0u跳,暗自捏紧了拳头。
h昏以前,明军的骑兵先到了三舍堡南,果然远远望见城内火光点点,似乎叛军正在烧火做饭。
“攻城!一战杀败叛军!”
杜文焕骑在马上,挥着手中马鞭,一声令下,无数明军纷纷向前,山坡上,早被立起的火pa0也是整齐发s。
大军在旷野上的脚步声、马蹄声,既显得军纪肃然,又显得威武雄壮。
每隔一阵,杜文焕周围便会有一名亲兵飞驰下阵,以做四方调度。
然而就在杜文焕得意洋洋,指挥大举进攻三舍堡时,另外一路的张巡,却是轻敌深入,被叛军合围。
三舍堡西门外五里,战鼓如雷,土司军的步骑兵部伍整齐,从几个地方呐喊着冲向纷乱的明军,哪里有一丝溃败的迹象。
“中计了!”
昏天黑地,喊声四起,根本不知道叛军到底有多少人。张巡没有什么犹豫,扔下尚在苦战的前队骑兵,拨马回走。
在他的心里,其他人的命,都不如自己的命重要。
然刚走了几步,四面又是冲出无数黑影,更有一个奋勇的土司兵,直接将他扑落下马。
张巡毕竟也是一路杀伐上来的武将,当即转身与那土兵厮斗在一起,片刻后,找了个破绽一刀将其刺si。
随手擦去一脸鲜血,张巡没有一丝庆幸的感觉,他望着黑夜中的乱象,不知所措。
“到底来了多少人?”
张巡一路而走,为的只是寻马。当他徒手击杀一名叛军骑兵,夺马而上以后,却是在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要不要通知杜文焕一声…”
紧接着,张巡冷笑一声,转身夺路奔逃。
往回逃,谁知道路上还有没有埋伏?还是先管好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零三章:平叛第三局
“上,全给我压上去!”
贵yan总兵杜文焕见天se愈暗,心下不知怎的,泛起了一丝担忧,喊了一声,便亲率本打算最后压阵的家丁们,b了上去。
这时候,围攻三舍堡的这部分近万明军,已是全部压上,四面八方向叛军最后据点发起进攻。
漆黑的夜空,激烈的喊杀声却从未停过,叛军犹在困兽之斗,也是人人悍勇,明军每前进一步,都要扔下数具尸t。
三舍堡毕竟不是什么城防坚固的重镇,只是在平原上建立的一个据点,也并没有多少守城器械。
经受数百伤亡后,明军得以近战,纷纷跳上城头,与叛军开始惨烈地白刃厮杀。
一时间,短肢横飞,不断有明军被叛军一脚踹下,落到地上当即身亡。
也有叛军被一拥而上的明军乱刃砍si,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
城头的奢寅望着四面八方围上来的明军,心下也是不免着急,爆了粗口,“tamade,阿买怎么还不回来!?”
原来,奢寅与其手下土司阿买,从来就没有什么分歧,这只是两人面对人多势众的追击明军,临时起意的一次反击。
起初得知明军上当,分兵追击的时候,奢寅也并不在乎杜文焕和张巡之间有矛盾,他只是觉得这一仗能打。
猎猎猛风,卷着砂石拍打在杜文焕的脸上。
这名大明朝的四川总兵,心中愈发显得不安,他将肩上碍事的大髦一扯,扔在脚下,转头望了望漆黑的身后。
“张巡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
“虽说互相看不过眼,但这等平叛大事,他总不该只顾自己,搅了大局吧。”
很快,杜文焕就知道刚才这样安慰自己,是有多天真。
随着一声鼓响,黑夜中冲出了无数手持刀枪、面相凶狠的叛军,他们身上早就带着血,仿佛刚经历一场大战。
深夜里的平原,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数千叛军以前来支援明军的鲜血,再次滋润了g燥的四川大地。
本来占据上风的明军,随着不知数目的叛军合围而来,转瞬间落入下风。
守堡的叛军,见支援赶到,个个变得奋勇无b,竟正面迎击出来,杀了明军一个措手不及。
前方已然如此,城下更是陷入两难。
尤其是在后督战的杜文焕及其家丁,面对身后来袭的叛军,直接变成一线,被土司阿买的队伍,逮了个正着。
听见明军后阵传来的喧闹声和惊恐声,坐困孤城的奢寅很快便是狂笑起来。他知道,自己以少胜多击溃明军,赢了!
本来,总督鲁钦派遣杜文焕、张巡二将,以优势兵力追击奢寅所部叛军,根本就没想到会输。
就在他为第三局定策,打算一鼓作气,平定四川乱局的时候。三舍堡这边,两万余明军,已经被奢寅的数千叛军杀溃,马步争驰,一泻千里。
战后,奢寅与土司阿买对视一眼,都是恣意地咧嘴笑了起来。
原本他们以为自己玩完了,却没想到,那个张巡只顾着自己逃,压根就没想过派人通知杜文焕一声。
直到那个时候,杜文焕的兵力其实都稍稍占优,如果张巡派人通知,前者完全可以分出一部分部队,情况也就不一定了。
战争没有如果,张巡自己逃走,就这样葬送了一支两万人的明军大部队。
接来部下割来的脑袋,奢寅将其提起,狂笑道:“这就是大明朝的四川总兵!”
“下一个,就是鲁钦!”
随即,叛军举起武器,欢欣鼓舞。
两万余明军在三舍堡一战被数千叛军击溃,云南都司张巡不知所踪,四川总兵杜文焕战si。
这个消息传至后方,鲁钦震惊不已,他还未做出相应战策,就听见消息,自云南调来的一营援军,竟在主将的畏惧下不战而溃。
连带着,后方数万大军人心摇动,还未出师,已丧军心。
“杀!”
秦良玉横刀立马与小坡之上,身后,正有数千旗帜分明的白杆兵严阵以待。
他们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的叛军,就好在看一群si人。
一声令下,白杆兵迈着整齐的脚步,正面向奢崇明的两万余叛军b近。
“活捉秦良玉者,赏百金,裂土封疆!”奢崇明自然不甘示弱,即下令大举进攻,“消灭秦良玉!!”
赏格如此之高,使得对白杆兵之威名素有胆颤的叛军们,也是迸发出了极高的斗志。
激烈的战鼓声中,白杆兵的长枪不断来回突刺,双方拥挤在平原上,血腥味亦不可阻挡的蔓延开来。
没过多久,白杆兵被勇悍的叛军冲出一个缺口,无数叛军争相涌入,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nv将秦良玉的亲军。
秦良玉当头劈si一名先前连杀数名白杆兵的土司酋长,大声吼道:“为国尽忠,平叛剿乱!”
“杀!杀!杀!”
秦良玉的身先士卒,让白杆兵激起无与lb的斗志。
很快,冲进去的叛军各个被砍的碎r0u横飞,不管不顾地逃出白杆兵的阵列,却与正向前的己方人马拥挤在一起。
白杆兵追击过来,将他们串成了糖葫芦。
战斗进行到白热化阶段,白杆兵人数劣势极为严重,但叛军却进不得一步。双方厮杀在一起,两三个叛军亦斗杀不过一个白杆兵。
且见,一名白杆兵先以长杆刺si一个叛军,然后抬脚狠狠一踹,骑在另一个叛军脸上,破口大骂:
“短命gui儿!我看你是脑阔有饼蹦,y是哈戳戳瓜兮兮的。”
语落,他毫不犹豫ch0u出战前在小腿上cha的匕首,在叛军还一脸懵b的时候,向其脖颈之间一划。
鲜血喷涌在这名白杆兵的脸上,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转身又冲入更多叛军之中,抬手将一个叛军左手砍落。
“杀!”
奢崇明没有料到,川东竟还有这样的人si忠于大明,这些白杆兵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阿鼻地狱的无常!
正在此时,侧面响起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却是几个忠于朝廷的土司搜刮了境内所有的骡子、驴子,骑着赶来支援。
“秦将军,我们来的还不算晚吧!”
几名土司酋长对视一眼,望着对方pgu下的骡子和驴子,都是放声大笑。
“不晚!”秦良玉擦了擦脸上鲜血,豪迈道:“皇上亲征西南,等他来了,我要为你们三家请功!”
三名土司哈哈大笑,其中一个汉子将手刀交给秦良玉,转身道:“那就请将军指挥我们三家!”
“好!”
秦良玉也不含糊,接来象征着兵权的手刀,横举起来,道:“让这些乱军看看,川内还有对朝廷尽忠的土司!”
两方一经会合,叛军随即鱼惊鸟溃,四散而逃。奢崇明本人被打出了y影,一路逃回重庆,收拢溃兵,再不打算进攻川东。
而秦良玉集合三家土司,势力大涨,却也只是自保有余,出击不足。
这个时候的朱由校,刚刚抵达洛yan。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零四章:这本是你的皇位
雨后初晴,洛yan。
千余名大红官衣的仪仗队持卤薄依仗,大汉将军扈行两侧,浩浩荡荡来到城外。
朱由校身着jing良甲胄,腰间挎着帝王剑,骑在马上,眯眼望着早在城外列队迎接的洛yan文武。
前来的已不只是洛yan的文官、武将,还有夹道观望的无数百姓,他们都很好奇,这位少年天子,究竟生的什么模样。
朱由校低头望着微微发抖的洛yan文官们,冷哼一声,驾马自长夏门进入。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百姓自发呼喊起来,在场的大部分百姓上下几辈子,这也是头一回见到权御天下的大明皇帝,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这个挎着宝剑,眼中露着坚毅的少年,就是我们的皇帝啊!
他哪里有传闻中的那么昏庸,想来,又是那些人造谣生事,没事添乱罢了。
带着无数的奇思妙想,百姓们抬起头,用敬仰、敬畏的目光,看着朱由校及其身后军容整肃的勇卫营入城。
伴着铁甲叶子相交的铮然声响,还有马蹄缓缓踏在石道上的声音,很多人心中都安定下来。
“福王,洛yan王等,并诸皇勋行四拜——”
脚靴一步步踩在福王府内g0ng大殿的白玉砖上,朱由校望见眼前有一块刻着二龙戏珠的大照壁墙。
即啧啧一声,转过头来:
“皇叔,您这g0ng殿b朕这个当皇帝的,可要豪华多了。”
叔侄见面第一句话,却是这样一副戏谑的音调,肥胖的朱常洵被下人搀扶着起身,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片刻后,他目光越过负手径自走进去的皇帝,分明存有几分愠怒。
“西南反叛的事儿,皇叔已经听说了?”
朱由校垂头m0了m0朱常洵平日喝茶的jing美器具,啧啧一声,然后问道。
朱常洵站了一会儿,已是开始大喘气,不等朱由校的吩咐,便是直接一pgu坐在主位,喘着气道:
“听说了,皇帝还不赶快去平叛吗?”
“皇叔您这殿内的物件,就得值不少钱吧?”闻言,朱由校望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朝廷出兵要花不少银子,连年征伐,内库告罄,皇叔这么有钱,不考虑借给朕一点儿应应急吗?”
“借银子”朱常洵闻言,顿时像个矫情的小娘子,摊手道:“我都穷这样了,哪有银子可借…”
朱由校笑道:“你再穷,还能有朕穷?”
“朕可是听说,这整个河南的田亩,都快让您一个人占完了,又不用交税,下头的皇勋们,一个个耀武扬威的。”
“这大明朝的江山,可是我们朱家的,他们这么闹,你也不管管。”
朱由校仍是笑着说话,给福王留足了颜面。
言罢,没事儿人一样似的端起一盏茶,微微吹上一下,正打算喝上一小口。
这个时候,朱常洵却是冷哼一声,一拍桌子,道:“皇帝这是专程来揭我的底,还是去西南平叛的?”
话音落地,一旁的几名小皇勋,也都是抿着嘴角,面露嘲讽,看也没看,滴水不漏地做足了礼仪,便侧身站到朱常洵一边去了。
茶水还未进嘴,朱由校的笑容僵在脸上,如同热炭掉入冷水中,万般心绪轰然腾起,再猝然而逝。
“朕想给你脸,可是、你偏偏不要脸啊…”
朱由校心下这样想着,将茶水静静放回到桌上,走向朱常洵,引得后者一阵紧张。
他想g什么!?
却见,朱由校将嘴附在朱常洵耳边,轻轻的话音中含着足以b肩边疆的寒冷。
“如果几十年前,你做了皇帝,倒还有和朕叫板的资本。可是现在,这大明朝的皇帝,是朕,不是你。”
听到这话,朱常洵瞪大了眼睛,旋即闷声不吭,打算作无声的抗争。
“呵呵。”朱由校冷笑一声,道:“告诉戚金,朕要在这清理门户!”
“这洛yan城的皇勋,都快b百姓多了。”
“洛yan王,朕问你,你可知罪?”
不多时,数千勇卫营将福王府团团围住,常在洛yan飞扬跋扈的洛yan网与几名镇国将军,都被绑在王府庭院的木柱上。
朱由校用刀尖抬起洛yan王的下巴,戏谑地道:
“侮辱缙绅,笞打武臣,侵夺学g0ng,强凌民nv,强占民居,你能耐呀!”
听见皇帝将这些事调查的这么清楚,洛yan王再也没有平日在民间的嚣张。
围观的一众百姓正在叫好,却一个个的闻见一gu子腥臊味,很快有人发现,是那洛yan王面对勇卫营火铳手黑洞洞的枪口,当场吓尿了。
“看看你的德行,朕都替太祖有你这样的后辈丢人。”朱由校冷笑一声,边远离边道:
“抢掠他人妻子四百多人,强占民房三千多间,私选民nv十二岁岁以上者七百多人,你b朕过的舒服多了。”
朱由校退到边上,向一旁打了个眼se。
戚金上前数步,将手一举,高声喝道:“放!”
随即,硝烟弥漫,炒豆般的爆响过后,洛yan王等几个皇亲,各个都是歪着脑袋,被打成了筛子。
硝烟散去,血腥味紧接着袭来,福王闻见,蹙眉强撑半晌,一头吐了出来。
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自己的王府发生这种事。
“皇上万岁!”
“皇上圣明!”
“打得好,打得好哇!!”
周遭寂静片刻,忽然间迸发出猛烈的呼喊声,无数百姓纷纷伏跪在地,对眼前这个敢于为民做主的皇帝心悦诚服。
勇卫营将士,也都是放下刀枪半跪在地,这般场景,让朱常洵惊掉了下巴。
洛yan王是伊王一系的郡王藩,伊王在嘉靖年间因欺压百姓被嘉靖皇帝削去爵位,废为庶人。
这、这小皇帝是在向自己宣示兵威吗!?
大军、百姓肃穆静待,朱由校转身望向朱常洵,促狭地轻笑一声,问道:
“朕再问一遍,朝廷征讨西南,这个银子皇叔你给还是不给?”
破财免灾!
这四个字,转瞬间出现在朱常洵脑海中,他黑着脸,在袖子里反复抠着指甲。
皇帝话音落地,周围一片静谧,出征的将士尽皆默默望着,这让朱常洵更加紧张。
良久,他轻轻说了一句。
“不就是几百万两吗?拿去、拿去!”
朱由校即大笑几声,站在众人面前,道:“洛yan王等皇勋强占之房屋,朕一间不要留,尽归于民!”
“戚金,带勇卫营去洛yan王府,将被掳民nv解救出来,与他们家人团聚!”
“至于王府财物,尽都拿来犒慰军民,朕与军民同乐!”




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一百零五章:宗室禄
“大明皇帝朱由校谕:
太祖初定天下,封建亲藩,本yu世世代代共享太平。皇位传于兹,已近三百年矣,年复一年,土地亩有所产,宗藩子孙却在日益繁衍。
昔日以一郡之民供养一王,而今以一郡之民供养数千百名宗藩子孙。
赋入有限,禄粮无穷,黎民苦矣。若朕再不加以限制,数十年后,宗室殃及民生,必将招致大祸。
今,朕亲征西南,遣卫臣往民间勘核洛yan亲藩状况,诚如人言,宗多禄少。洛yan王大量庄田,侵占民田,又逢灾年,产粮无几,民不聊生。
朕意,元年七月起,推行宗室限禄法。
自洛yan始,各省布政司权宜各府宗室多寡,定均数,日后无论宗藩子孙繁衍多少,皆只按限定均数供养俸禄。”
消息传出,大半个天下都为之震惊。
皇帝既有此倾向,魏忠贤首当其冲,即在京师做起表率。他下令:今年秋冬,各监、g0ng、局用度少发半数,节省食米衣鞋供给。
余出来的用度开支,两成都被魏忠贤揣入自家腰包,一成分发“阉党”瓜分,剩下的七成,尽归入皇帝内帑。
朱由校并未多说什么,意在默许。
反正自己拿了大头,魏党给自己办事,总要喝汤。
皇帝表露态度后,京师一众善于阿谀奉承者即开始为魏忠贤歌功颂德,赞其与国休戚之心。
值得一提的是,魏忠贤借朝廷推行“宗室限禄法”的时机,克扣各g0ng用度,尤重郑贵妃居所,尤轻张皇后居所。
张嫣居住的坤宁g0ng,不仅没有克扣用度,倒还被添置了许多器具,近来各g0ng在暗处,也出现了许多关于皇帝有失偏颇的非议。
对此,魏忠贤也是果断,直接下了狠手。
对他来说,把控朝政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任何不利于皇帝的话都不能出现,皇帝说一不二,他才能“说一不二”。
郑贵妃他尚还动不得,可郑贵妃g0ng里的掌事nv官,魏忠贤却足以拿她立威,以堵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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