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X攻略X穿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颓
西燕人热烈地注视着高高耸起的祭坛,平滑的石台上躺着一名盛装打扮的女子。白色的衣袍铺散开来,却没有多余的花纹,那晦暗奇异的符号全刻在女子的身上,层层叠叠,冰冷而妖异,衬着女子无神的双眼,更显诡谲。
整个场面显现出一种压抑的张力,像是炮竹爆发的前一秒。燕乱注视着这一切,他知道那根导火线是什么,西燕的皇族在对方面前也只不过是被引爆的一片小小的灰烬。燕乱的目光转移到祭台之上,他认识那个祭品,准确来说那个女子可以算得上是他的表妹,见到他的时候总是喜欢湿润地看着他的眼睛。
但那又怎么样燕乱用手遮住眼睛,微带点痴狂意味地笑着在那个人面前,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飞扬的白袍在空中翻卷,厚重的兜帽遮住了那人半大张脸,露出一张精巧苍白的下巴,长长的银发顺着脖颈流下,和服饰上的银片同时折射着太过耀眼的日光那人一出现,便夺去了所有人的视线。
西燕人睁大眼睛,吐息变得沉重,空气开始鼓噪、加热、沸腾,逐渐接近临界点
“国师大人”
萧风炙扭头望向西面,那边传来的欢呼声连这里都听得一清二楚。那直入云霄的狂热呼叫与国师府的静谧形成强烈反差,这种违和感让萧风炙面对近乎死寂的国师府感到一种毛骨悚然。
萧风炙回头,他的同伴已经处在左上方,望过来的面具黑白分明,明显在等他。萧风炙挠了挠微带点黄色的头发,不好意思地跟上去。
这次潜入相当成功,为了维持神祭的运转,国师府绝大部分力量被派出去了或许他们太过自信,没有人能破开那诡谲变幻的机关和阵法,国师府可是虚无神庇护的地方
萧风炙吃过国师府的苦头,自然明白它的厉害,本来他还做好有一番苦战的准备,然后现实告诉他他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过程和结尾天界道像是无所不知的,那人比西燕的国师还像这里的主人,在天界道的带领之下,那些邪门的陷阱和机关一次都没有触发过,让萧风炙吃尽苦头的蛇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萧风炙看着那领路的白色背影,感到深深的忌惮幸好,他是同伴。
天界道时不时地停下,认真地注视着飞在他身边的一株微草那真的是一棵草,萧风炙指天发誓,开始他还以为是一种蛊虫,待他看仔细了才知道那根本不是虫子,而是一株植物青色的叶颈在空中细细扇动着,一缕黑丝细细地绑在中央,像是一根不起眼的尾巴。
萧风炙隐隐记得他在轮回教的一些秘籍上看过它的介绍,这种草专门用来寻人的,只要将人的头发绑在上面,无论天涯海角都会逃不了它的追踪。
天界道说这样能找到那个人,萧风炙心底的疑惑越发浓厚,那个人明明就只是一个假设的存在,为什么要出动这样的一株植物
白色的背影挺住了,萧风炙回过神来,发现那株植物最后轻飘飘地落在一扇门上。萧风炙不用认真去辨别就能感受到屋内有一个人,没有丝毫武功。
萧风炙对诡异面具打了个手势,他灵活地爬上房顶,认真辨别了底下人的位置,寻了个角小心翼翼地切开一块圆孔,向下望去。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名小厮打扮的少年站在西南角,垂着头似乎在愣愣地看着什么。因为角度的问题萧风炙看不到少年的脸,他稍稍转了个方向,也只能勉强看到少年手中拿着的东西那是一个黑色的圆环,上面斑驳着血色的痕迹,完全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少年就一直那样定定地看着手中的圆环,萧风炙呆了一会儿,他看不到少年的表情,只能看到抓着圆环的手用力得近乎发白。萧风炙等不下去了,他思量一会儿,确定自己能在少年反应过来前彻底擒住对方,便向无声无息跟在他身旁的天界道做了个手势,跳下屋子猛然闯进房间
少年听到声响惊异回头时,萧风炙已经站在他身后了。结果毫无悬念,被点了穴的少年僵在原地,萧风炙心有余辜地看着少年,刚刚他猛然看到少年那张近乎融化的脸,手抖了抖差点没点着穴。少年的反应也很奇特,听到声响时第一反应不是回头,而是将手中的物体迅速收回衣服里。
鬼面少年睁大眼看着萧风炙和诡异面具,几近融化的脸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萧风炙强迫自己去认真看着少年的鬼面,细细捉摸那张脸的原貌,试图找出“那人”的影子。萧风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天界道的行为打断了。
天界道人一进屋子就在四处摸索着什么,那株微草晃悠悠地停在一面墙上,萧风炙看了几眼完全不知所终,他刚想回过头来去审问鬼面少年,却看到少年近乎惊恐的视线。
喀嚓
极其微小的声音,萧风炙看着那凭空出现的小门思绪一度中断。这栋屋子从外观上来看并不大,萧风炙完全没有想过它还有空余的地方再造一个暗室。
在萧风炙呆愣的时候,天界道已经毫不迟疑地踏入小门,植物轻飘飘地飞在他身边。萧风炙有些迟疑,在扫到鬼面少年近乎绝望的目光后,他还是没有忍住,提起少年跟了过去。
踏入小门便感到一阵湿热,夹杂着一股甜腻的香味,让人懒洋洋地只想沉醉于这芳香中不再醒来。萧风炙皱起了眉头,进入门后他才感觉到暗室中居然还有一个人的气息,这暗室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居然能隔绝他的感官。
萧风炙很快就追上天界道了,天界道站在阴影中,对面是一个巨大的金笼子,天界道低下头在细细地看着什么。萧风炙来到天界道身边,他的目光顺着那晃悠悠地穿过笼子的植物落在了笼子中央的一个物体之上。
那是一个人,浑身赤裸地蜷缩成一团,莹白的皮肤上满满的是被疼爱后的紫青痕迹,一条银蛇印在腰身上,在黑暗中淫色地勾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似乎察觉到入侵者的到来,笼子的人颤了颤,缓慢而吃力地抬起了头。
萧风炙看着那张脸,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直至那张脸的每一处弧度都落入了他的眼中。萧风炙僵在原地,如堕冰窟。
这是一场梦魇,可他为什么是醒着的呢
55、第十骗第十骗 梦魇x审问x遇袭
场面一时间显得有些僵硬,笼子里的人呆愣地看着笼外的三人,鬼面少年被点了穴站在后方,萧风炙怔怔地站在原地。在场人中唯一自如的便是被诡异面具掩去表情的天界道,他的目的一直很明确。天界道蹲下身子,向笼内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笼内的人,银白的奇异衣服连手指都包裹起来,在黑暗中幽幽地闪着冷光。
笼内的青年盯着那越发接近的手,低吼惊叫地向后退去,俊秀的脸上一片恐惧和不安,像只被入侵了领地的幼兽,拼命想要将自身隐在阴影中不暴露在陌生人的目光下。那种胆怯畏缩的神情深深刺痛了萧风炙的眼,那副姿态与记忆中那张下意识要去遗忘的脸重合起来最初的最初,第一次见到传言中被季教主带回来的小倌时,萧风炙同样被风锁云的惊世之姿所惊艳,残余的理智将萧风炙的视线勉勉强强地从那片冷艳上挪开,于是萧风炙终于注意到,还有一个人沉默地站在风锁云的身后,就像是一个注定被忽视的影子。意识到萧风炙的目光,那人胆怯地畏缩了一下,似乎想要将自己塞入风锁云的影子中不再出来。
就像是眼前的人一样无论是姿态,还是相貌
“洛绎”
等意识到的时候,萧风炙已经紧紧挨在笼子边缘,他用力抓着栏杆,死死地盯着笼子中间的青年因为笼子是圆的,所以青年只能畏缩在笼子中央颤颤巍巍地蜷成一团,努力加大到笼子边缘的距离。
“洛绎”萧风炙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居然会大声喊出那个诅咒般的名字,他抓着栏杆,情不自禁“是你的什么人”
笼里那个顶着一副与“那人”三分相似容貌的青年抖了抖,更加用力地将自己缩成一团,小猫似地弱弱叫着一个名字
“白、白诩翊”
声音中充满着恐惧、无助和依赖。
“白诩翊”
无论萧风炙怎么叫唤,青年只会蜷缩在笼中发抖叫着西燕国师的名字。萧风炙气急地看着那缩成一团的影子,恨不得冲进笼子里将青年揪出来狠狠拷问。他饶着笼子走了一圈,试图找出打开笼子的方法。
金灿灿的笼子坚固异常,它的造型相当奇特,没有门,一条条的栏杆形成完美的对称制造这个笼子的人好像完全不想将笼子里的囚徒放出来似的。如果有门和锁还好,这意味着至少会有缝隙,开锁这活儿萧风炙不敢说精通,但好歹可以试试。可这完全对称没有门的笼子完全绝了萧风炙的念头,这种笼子一看就只能用机关启动。萧风炙最后走向鬼面少年,沉着脸,再没了以往笑嘻嘻的摸样。他解开了少年的哑穴
“这笼子怎么打开”萧风炙的指尖按在少年的天柱穴,没有多说一句却将威胁体现得淋漓至尽。
鬼面少年瞄了笼子一眼,异常配合地回答,他一向懂得斟酌形势。
“只有国师大人才知道怎么打开笼子。”鬼面少年没有躲开萧风炙的视线,又加上一句“这里只有国师大人能进来,小的只能在外头候着。”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萧风炙越发烦躁,他能确定小厮并没有撒谎,能进这里并打开笼子的只有国师,难道只有去劫持西燕的国师才能够
有什么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萧风炙死死皱着眉头,不对,不只有西燕的国师才知道怎么启动机关,还有一个人也知道,就在眼前
萧风炙的眼睛亮了,他看向笼中的青年一直待在这里的他,想必比谁都熟悉这个房间,哪怕不知道具体操作,最不济也能给他们指出机关的位置。
然而萧风炙马上就泄了气,看笼子里的家伙的表现,怎么都不像会给他们指明方向的样子
“他一直是这样子的”
鬼面少年闻言顿了顿,有些机械地回答“国师大人为他点了虚无香,在虚无神的感化下,他已全心全意地侍奉国师大人了。”
萧风炙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掌管情报的他当然知道那所谓的虚无香是什么。萧风炙目光复杂地望着那低吟着名字的身影,就算救出他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废了。
没有人能逃脱虚无香的控制,没有人。
萧风炙有些萧瑟地笑了,这算是天意吗他妄想于去解开过去的那个结,却被老天玩弄地告知,这是一个死结。
经过一番大起大落,萧风炙黯然地放下了手,有些疲倦地问“他是谁”
鬼面少年有些意外地看着萧风炙和天界道,他刚想开口,却被黑白面具下的目光所刺痛诡异面具似乎发现了他想欺瞒的意图,狰狞的半面似乎在向他咆哮,慈祥的半面似乎也带上了一丝悲悯的嘲讽。
少年喃喃地说出了事实“他叫洛绎,是一名鬼医。”
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笼里的青年怯怯地抬起了头。
“不可能”萧风炙几乎是反射性地否决,他睁大眼睛,呼吸急促,像是为了说服自己,又像是在恐惧着什么“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叫洛绎”
那一天,隐在殿堂暗处的萧风炙与其他几道的道主,一同注视着在主座上恣意妄为的身影。那人居高临下地笑着
洛绎这是我的名字,我唯一的名字。
我对贵教的权势没有丝毫兴趣,仅仅是一名鬼医对药材的喜好罢了。
然后,他毁了风锁云,风锁云毁了一切。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那个洛绎他、他已经死了”萧风炙喃喃地道,指尖用力插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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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疼痛才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不可能以年龄来说绝对不可能鬼医可以继承,名字也可以”
是的,称号可以继承,名字也可以继承。但是这同样说明,笼子里的青年与那个人有关系,而且是极其亲密的关系,那三分相似的相貌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萧风炙凝视着笼里的青年,声音干涩沙哑“你是”
而此时,从刚刚起就待在一旁的天界道动了,他的速度快得在黑暗中留下一片白色的虚影,拖着萧风炙硬生生地向旁边平移了一步。
“嗔”利器插入木板的声音。
萧风炙猛然抬头。
“”
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身影一言不发地攻上来,萧风炙歪斜的视线中,共有三个黑衣蒙面人反握着匕首鬼魅无声地将他们包围。
经过最初的惊愕,萧风炙和天界道开始反击。黑衣人像是经过良好的训练,他们的配合精确默契。或许在他们的判断中,萧风炙两人里,比起那打扮怪异不知深浅的面具白袍,萧风炙要看起来好对付得多其中一名黑衣人拖住天界道,另外两个毫不犹豫地向萧风炙挥下了匕首。
萧风炙一个隐猫步躲开了两人的袭击,黑衣二人丝毫未差地缠上去。萧风炙叫苦连天,他不是擅长武斗的修罗道,也不是精通暗杀的地狱道,畜牲道擅长的隐匿和伪装在正面对决中不堪一击。
“嘶”匕首划过萧风炙的衣袖。
萧风炙越打越火气,对方完全是下了死手,全向他的要害招呼。萧风炙一个侧身避开劈向他门面的匕首,然后不得不狼狈地弯腰让开另一只刺向他心脏的利器。对方这种拖住一个迅速解决另一个的手法,根本是不打算留他们的性命
攻击天界道的黑衣人表情越发凝重,对方穿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白袍,滑不溜秋的,匕首刺上去如果不用力瞬间就会被滑开,而且黑衣人握紧了匕首,那真的是人的动作吗,那僵硬的、或者说诡谲的动作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完成的,有些动作甚至将关节硬生生地反转
黑衣人不知道他究竟能拖住多久,被同伴围攻的那名黄衣男子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竟硬生生地拖住了两人的攻势。黑衣人迅速做出决定,他打出信号,让他的同伴加快速度,不惜一切代价将萧风炙拿下
萧风炙一瞬间就察觉到,对方的攻势凌厉了好几分匕首划开萧风炙的衣襟,如果不是萧风炙躲闪得快,他的脑袋就跟身体分离了。
而此时挡住天界道的黑衣人却看见了,半狰狞半慈悲的面具向萧风炙的方向偏了偏,他不确定那一瞬间是否在面具的眼槽内看到了光。黑衣人趁机刺向天界道的脖颈,凌厉的剑势在刺中脖颈的那一刻顿住了。
天界道用手捉住了那道刀光,另一只手瞬息之间扼在黑衣人的脖颈上那动作实在是太快了,黑衣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掐住了呼吸,喉间一紧,对方顷刻就要掐断他的喉咙另一边,萧风炙一时不察,被催动了秘法的黑衣人一脚踢在膝盖上,那剧烈的疼痛让萧风炙眼前一黑,踉跄倒地,根本看不见另一道刺向他心窝的寒光
“都住手”
56、第十一骗 暴露x赝品x死局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悠悠响起。时间和空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天界道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指尖的力量最终停在扼碎喉咙的前一刻;黑衣人的手顿在半空中,将要刺入血肉的匕首最终停在皮肤的前一分。
萧风炙用手撑起身子。那个声音、那个声音不是天界道、不是鬼面少年、不是黑衣人,那是
萧风炙的瞳孔紧缩,他没有去看还停留在他胸前的匕首,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那个人那个人扫视了一眼所有,坐在笼子中揉着脸,像是无可奈何地叹息着
“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萧风炙的喉咙滚动了一番,眼中除了不可置信还是不可置信。黑衣人唯一露出的眼中也泄露出许些惊异,但一想到主子的嘱托,他们习惯性地将所有疑问深埋在心底。在场人中唯一什么也没表示的便是天界道,他放开手中的黑衣人,站在一旁一动不动,黑白分明的面具像是洞悉了一切,又或者什么也不知道。
“你不是中了虚无香了吗”想问、想知道的实在太多,萧风炙脑中一片混乱,开口就是这样的一句。
笼中的青年再没了最初见到他们的懦弱和胆小,他的表情很平淡“你确定要在这里听我解释吗”
萧风炙顿住,他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膝盖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又坐了回去。黑衣人的目光在萧风炙和青年之间来回扫视了一番,带着探究和疑惑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们去猜测了,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完成一项交易,一名黑衣人走上前去,从怀中拿出一样物品。
“这是你要求的东西。”
“给我。”
黑衣人没有动,青年坐在笼子里,抬头平静地仰望着黑衣人。
“我答应过你主子,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后,我会实现他的愿望。”青年平静地说“除了我,没人可以救你的主子。”
黑衣人不再迟疑,将手中的物体递入笼中。青年直起身子伸出手,接过。
房间一瞬间安静下来,青年看着手中的物体,垂着眼。良久,他叹了一口气“不是这个。”
黑衣人的眼一瞬间眯起了,他按着栏杆“你想食言”
“不,”青年揉了揉脸“是你们没有完成我的要求,这不是我要的那个。”
“它是我们从湖底捞起来的,与你的形容无异。”
“但它是假的。”青年丝毫不躲避黑衣人的目光,他的表情一直很平淡,平淡得像是一趟死水“没有那个,我无法医治你们的主子。”
黑衣人看着青年的目光,那目光纯粹没有丝毫杂质,他直觉青年没有说谎,但是这却是最坏的情况。
“我们没有退路了。”
“我也没有退路了。”青年轻轻地说,脸上却没有兴起丝毫着急和恐慌。
萧风炙匆匆处理好膝盖的伤后,便一瘸一拐地来到笼子边。
“洛绎”萧风炙自己也说不清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开口唤道“是你的名字”
听到萧风炙叫出那个名字,笼中青年平板的神情一瞬间产生了一种波动,他用力揉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笑了。那种灿烂的笑容一点一丝地将他的唇缝扯开,让他整个人的感觉似乎都变了。
青年笑眯眯地说“是啊,我是洛绎。”
洛绎抬头扫了一眼围观众,表示压力很大。
“哥们,请问谁能友情赞助我一件衣服先”
萧风炙此时才意识到对面的青年还是裸体状态,他有些尴尬地将视线从洛绎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上挪开,刚想脱掉外衣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一件衣服被递入笼中了。
银白的衣服似乎在黑暗中闪着光,萧风炙错愕地瞪大眼,有些僵直地顺着那递衣服的手向上看去。善恶对半的面具依旧,可下面那标志性的奇异衣服已经被褪去,只剩一件可以说得上普通的白色里衣。萧风炙从目击到那双递衣服的小手就有心理准备了,可真正面对上的时候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那双小巧柔软的手,凹凸有致的身材他从来不知道,和他一同出没了这么多天的天界道竟然是个女的
洛绎的脸也有一瞬间的扭曲。他从很久之前就知道,因为一个家伙扭曲的审美与执着,天界道不分男女统一着装,都是密不透风式的银白服饰和善恶面具,再加上那机械统一的话语与行为先不说是否能辨别出男女老少,能辨别出昨天和他说话的天界道与今天和他说话的天界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他就该感激涕零了。
举着衣服的手执着地举着,洛绎硬着头皮接过去,他知道如果他不接的话,对方绝对会执着地一直举下去“他”的天界道,与其说是死脑筋,不如说是一群傀儡罢了。
洛绎在穿衣服,而萧风炙此时却注意到被放置在一旁的物体那是一个黑环,赤红的痕迹说不上是血迹还是斑锈。萧风炙觉得很是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洛绎觉得他的人生就是一桌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餐具。在那个变态眼底下做手脚他容易么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与一人达成交易,然后那人送过来的黑环却是个赝品。洛绎怨念地盯着黑环,攻略与穿越被扔的时候还处于“罢工”状态,就算拿回来也用不了,而且还会暴露自身天知道那变态知道他欺瞒后会有什么更变态的手段,于是某骗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诩翊将攻略穿越丢湖里了为毛为毛又是水给点活路啊上邪
洛绎很确定被白诩翊扔到湖里的是他的神器和神兽,以白蛇精的性格是不屑于骗他、或是将丢掉的黑环再捞上来的;以黑衣人的立场也不会糊弄他,那么他的攻略和穿越到底在哪呢
还有
洛绎抬头看着萧风炙“你怎么会在这”
萧风炙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紧紧抓着栏杆“你认得我。”是陈述而非反问。
洛绎立即意识到他说错话了,虚无香对他并不是没有影响的,此刻他的思维很是混乱,许多记忆片段产生了错位。看着眼前的两拨人,洛绎时不时闪过一阵恍惚,他现在是在轮回教的须臾山呢,还是西燕的国师府
须臾山上的洛绎已经死了,现在的洛绎“不应该”认识萧风炙。
他现在说认错人了还来得及不洛绎瞅了瞅萧风炙那要吃人的目光,非常明智地转移话题。
“出去再说吧,现在先离开这。”
人算不如天算。洛绎根本没想到他会走到这一步,先不说那个让他伤心欲绝的赝品,第一批闯进来的萧风炙和天界道就让某骗子的右眼跳得快抽搐了,他还天真地以为可以糊弄走那两只,然后黑衣人来了,然后然后两批人就这样当着他的面打起来了,然后某骗子就暴露了。洛绎悲愤地想,他的r何在,他要去寻找
于是某骗子果断决定出逃已经暴露的他难道还在这儿等某个变态回来“疼爱”他么。至于攻略和穿越,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洛绎表示他一个人对付不了eve ax的白蛇精boss,他得出去进行组队招募
洛绎指着不远处一排高高低低的烛台“吹灭第三、第五、第六根蜡烛,再点燃第一、第五、第十三根蜡烛,最后吹灭第五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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