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黎下的玫瑰

    “此人是天依殿元老之一，亦是此塔总负责人柳天川。在剑道上的造诣已是中成。”

    秋帝见我一脸疑惑的拉着他的衣角，注意力却是在他左手边的灰衣老者身上，于是对我耐心的解释道。

    “嗯”

    我听见他的话，却是回神了。原来是伪剑气，难怪我看着那灰衣老者的气息似有剑气，那道剑气却弱的连司徒聃的十分之一都没有，甚至我隐约只是看见意境强大，也就是需要自行领悟剑意，原来是伪剑气。

    经过剑的三年熏陶，我在对于剑气的认知度可以说整个虚界都能进前十了，还是算上一些真正隐士的说。

    自然也就知道，剑气分真假。

    有的人天生有剑气越级起来很逆天；有的人则是后天形成的剑气，虽不及天生剑气的强大，但若与前者对决，同等级內也不一定会输。

    这就是真剑气，天生剑气和后天剑气。

    例如我和司徒聃，哪怕我剑气优势大于前者，但目前而说，我连他一招五成力的剑都接不住。

    顺带一提，剑帝海波衣是先天剑气，据说还是三岁时在路边玩，被一个自称破风老人的老者无意路过发现是天生一成剑气，于是动了爱才之心收为嫡传弟子。后来海波衣也的确没辜负了破风老人的期望，用了三百年成功突破到七成剑气，成为了现在的剑帝，十大帝之一，实力是只在顾夭逝和倾之下，但他却是众大帝之中，年龄最小的，潜力与成就却是最高的。

    风凤离也是属于后天剑气，但却是特殊的后天剑气，甚至趋向于先天剑气。

    而有的人在剑道一途却也有独特的领悟，从而达到提升自己的剑道。但因为不是天生，悟性哪怕再高，也不一定人人都能真的领悟到剑气这中玄乎的东西，所以很多剑客在感到自己剑道已到极限时，无法真正领悟成后天剑气时，会转向意境，就是把自己对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等等不同感悟，或物或人或事之中的深刻感受运用于剑道之中，从而寻求再次突破。

    但这是剑意之中的“剑气”，而不是真正的剑气，所以便有了假剑气一说，但假字让剑客很难接受，于是改成了伪。

    “麻烦柳元老了，我俩要去落立城。”

    我看着柳天川元老很客气道，不看曾面也要看佛面，以我与司徒聃的朋友关系，或者天依殿与碧幽谷的合作友好关系，让我不由的对他们有少许客气道。

    在每个大城或中、小城都有传送塔，这塔的作用就是传送，能传活物甚至是死物，用地球的话说就是集快递与飞机一途。通常情况下这种塔是由此城的最强门派负责的，而若是实力几乎相等，就几个派一同负责，有利可图的肥差。

    而繁天城最大的门派是天依殿，也因此直接由天依殿派人负责。这是个特例，但很少有地方真的只是一个门派负责的，毕竟这里头的油水可不少，有的时候，甚至可以抵消一个四流门派的好几个月开销，可见利益之大。

    而天依殿能有除十大家族外的单独特权，一是因为司徒聃对剑的执着被破风老人瞧见了，或者更多的是玩性，于是顺带以闹着玩的心态，一边用自己剑意把二十来岁的司徒聃每每虐得半死，又救回来，第二天又来继续。如此周而复始，直到有一天看见在地上玩耍的三岁小海波衣，才放过了司徒聃。

    而这一虐竟是十年时间，以至于司徒聃每每午夜梦回的恶梦，对于这十年的岁月可谓是刻骨锥心，还好破风老人没有动过收徒念头（认为他不配），哪怕如此，司徒聃对于那神秘的破风老人也起不了一丝敬意，对那老人可谓是又爱又是恨的矛盾。而后百年后，司徒聃也被自家父亲无情的推上了天依殿殿主之位后。

    司徒聃和海波衣两人就那么互不知情的，各自安好又过了一百多年，直到破风老人在一天夜里找到了司徒聃，那夜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但几天后，海波衣却是找来了。

    而海波衣的目的也很明显，老师失踪了，他只是顺着痕迹来找老师而已。

    司徒聃“咯咯”心一跳，哪怕他再不喜欢那莫名其妙喜欢用剑意甚至剑气压他的老人，但好歹也是因为他，自己才有这成就，哪怕他想宁可不要这成就，也不想被暴打，正常人都不喜欢被打好吗但被虐也能虐出感情，司徒聃觉得自己够贱的，但还是忍不住和海波衣一起找人。

    当然那时的海波衣只是小有名气，司徒聃是想哪怕再不承认，这小子的确也算是和他除老人外，最接近的同脉人，后来经过几年相处，发现他在剑道上的天才潜力，也起了爱才之心，当时的天依殿其实并不稳定，内忧外患也是事实，这也是接受后，司徒聃花了百年稳定的缘故。

    所以，司徒聃有意要拉拢他。

    而海波衣就单纯多了，觉得老师走了，亲人对他很陌生（破风老人很少让他回家，后来渐渐的都生疏了，他回去也是物是人非，于是干脆把心思都用剑上了，毕竟他天生就是“剑痴”），而又是在朝夕相处的最亲近的老师走后的低谷心情使然下，司徒聃与他一起找人无疑是雪中送炭，后来住在天依殿，又听闻了司徒聃与自己老师的“纠葛”往事（聃是绝对闭口不说的，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老私下告诉海波衣的），便下意识又认为他是自己这世间唯一的同门亲人。

    所以才有了后来对天依殿的庇护。

    当然世人知道的只是剑帝落魄时遇到了司徒聃，司徒聃起了爱才之心帮助了他，他为报恩与司徒聃披荆展翅，两人情同手足联手下让天依殿从四级门派成了三级门派。

    忽而几十年，海波衣成了剑帝，两人又再次过上了各自安好的日子，世人唏嘘不已并以为就那么算了。

    却未曾想天依殿因传送塔的缘故，被另外四个三流势力暗自算计了，差点遭以灭门之灾，危急时刻剑帝海波衣似天神般从天而来，一人一剑就那么让四个三流级别的家族一蹶不振。

    但海波衣在危机解除后却只是与一脸吃惊的司徒聃凌空对了一眼后，飘然而去后留下了一句气吞山河的壮志豪言

    “天依殿由我庇护，我看谁敢打传送塔的主意。”本书首发来自，！




第15章 归谷途中 7
    第十五章归谷途中与君逢（七）

    平乱过后，司徒聃借着海波衣的威严，让一阕不振的倒退到四流之派的四个势力最后归顺了天依殿，从此这座南方三座大城之一的繁天城成了天依殿一家独大，甚至是所有点物。

    自然也会有人眼红，但那也只有二流以下势力，但海波衣是十大帝之一，是一流势力，并非他们能抗衡的，也只能眼红，实际行动却都是只能退缩。除非你想让门派倒退或灭亡，繁天城原四大家族就是好例子。

    而对于一流势力的人，一方面会给彼此面子，另一方面区区一座大城，哪怕经济再好，一流势力的人也不屑一顾，因为他们有低涵，是家族长辈世世代代遗留下来的，一座繁天城比不上。

    但那个事告一段落后，司徒聃没有登门道谢，也没再借他的威名，甚至有困难也没找他。

    而剑帝海波衣也是没有再出现过在他面前，甚至也没有再通过任何渠道帮他。

    两人都不特意打听彼此的事，哪怕偶尔听人说起彼此的事，也只是当作不知。

    就好像又再次回归了彼此的平行线之中，互不知情、互不干涉、互不打扰。

    直到那次神龙蜃楼山的机遇，两人才又算再次见了面，但也都是无话，这也是为何玄帝和洛帝听见司徒聃名字后一愣的缘故。

    而也是在这南方地区，甚至被载入史册的佳事。当然更多的是以故事方式存在，甚至有甚者因为司徒聃和海波衣都不近女色，而被传为了断袖（估计这才是两人“不敢”见面的真正原因）。

    也是为何顾子凡化名卓凡时，无意听见颜子玉说司徒聃名字时，莫名低估了那句

    “司徒聃、蔷薇。”

    这也是颜子玉听后疏远司徒聃的真正缘由。毕竟他和海波衣的“佳事”可谓整个南方甚至蔓延到东方地区，而且现在还有不少本子在少数权贵手中，一般人已经被司徒聃或海波衣上缴后一把火烧了，但因为两人“默契”的行为，又惹得让人感觉是真的蔷薇，然后两人又哀叹了一些时日也不管了，但经过“默契”大家却不敢再这么明目张胆了。

    毕竟这主角有关的是十大帝之一的剑帝。后来也除真正的佳事外，其他负面的忍欲、情爱什么的小说渐渐流失了，这几十年才又平复了下来。

    到了现在，也就一些宗门帮派老一辈的高层人士知道而已。

    而顾子凡，作为顾家二子，哪怕自己能力不行，想巴结他从而达到讨好顾夭逝的人多不胜数，也因此自然看过不少别人给的本子，当然除，天使之源使然，不会看这些，看的也不过是司徒聃与海波衣的“爱恨纠葛”。

    那时他才六七岁，无聊时，别人给什么他就看什么，是很好相处的少爷，再加上顾夭逝宠他宠到升天，他在八岁之前其实过得很是快乐，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只是听哥哥话修炼，看书，要说不听话的就是看小说，没办法地球来的孩子，看着是六七岁，实际却不是，甚至虚岁多几岁，小盆友忍力不够，看了一个就忍不住想看第二个，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看起了小说。

    只能说话本也就是小说的能力太强了，你能堵一人之口，却能保证堵悠悠之口吗

    后来突然一听司徒聃的名字，便是想起了小时候看的小说（通常被选择的孩子都有先天过目不忘的能力，不需要法修到一定才能），于是就那么阴差阳错的被司徒聃“恨”上了。

    这也是寒千在听到顾子凡告诉了他后笑他的原因。寒千差点被自己口水抢到的很大原因是，当时海波衣在场，所以他们两人交谈还是有点避讳的，也侧重点说一些事如“看宫主份上，小依儿似乎与他很熟”何尝不也是说给海波衣听的，估计哪怕是闲聊，众大帝也只会心照不宣。更何况他俩也的确是在无聊的打发时间闲聊。海波衣因为顾夭逝在，也只能无奈当不知了。

    而顾子凡聊完结尾时说的一句

    “是是非非本就难料，多想无益。”

    何尝不是因他自己的过往得出的心得，同时也是顺带宽慰一下在他们不远处的当事人海波衣。

    咳！不过这是不是就间接说明了，寒千也看过，可见流传的广泛，毕竟林川剑派在西边。

    但后来寒千转移话题道出了顾子凡除被选中的孩子外，另一个身份“红公子”何尝不是在转移话题。后来林志有意捣乱也是为了帮海波衣转移念想，不过结果，咳！

    “落立城！”

    柳元老一愣，随后看见秋帝什么都没说，便点点头，向前面的传送阵眼走去。

    “依儿，你不是回谷，怎么要去落立城”

    顾子凡和其他几人听见我的话，都不禁皱起眉来，尤其是看向秋帝的目光更疑重。

    “就是要回谷才能要去落立城，我是谷中人自然能进去，但秋帝不是，只能拿了幽令才可以，幽城不是那么好进的。”

    我一直知道他们默不说话并不是因为与我和秋帝搭不上话，而是在密语传音说着什么，这是我们出使任务时，最常用的交流方式，所以我才与尚书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当他们不在。

    “嗯，你是要去碧幽谷。”

    一脸恰静的徐静秋，人称“美人花”至优榜第五，一愣道。

    “姐姐，幽城没有直接传送阵吗”

    徐小晓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家表姐徐静秋道。

    “自然没有，幽城是属于十大一流宗派的碧幽谷势力所在，所以也只有苍立城有传送阵。而从这要是直接传送到幽城里，会被当成入侵者的，搞不好还得得罪碧幽谷。”

    回答她的是另一位百灵鸟般动听的女孩，叫夏磬，她是三女中容貌最贫的一个，但也是因为和那对美人儿站一起的原因，但细看也会发现她资质虽中上，但也是美人一名。

    “可是，幽城不是中城，怎么听着戒备比东方三座大城之一的落立城还可怕”

    徐小晓吐吐舌头，又问道。

    “因为一流势力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立城池，而幽城虽是中城，但却是完全属于碧幽谷的，你啊！上课都不认真听的吗突然好奇你这队长怎么当上来的了。”

    一直站在顾子凡身边的第二个美男带着向日葵的朝气灿烂一笑道。

    “刘备！！！”

    徐小晓听见他话后，不由挑了挑眉道。

    “行了，又要起内讧了”

    顾子凡有些无奈道，话落，另外俩女暗暗一笑，那叫刘备的上品帅哥摸了摸鼻子，徐小晓也冷哼一声，也很给脸前者没发难。

    “我们也是去落立城。”

    顾子凡回头对着我俩道。

    “嗯”

    秋帝目露疑惑，他总感觉落立城是不是出事了，毕竟之前在南林遇到的寒千一行人目的好像也是繁天城附近，而现在这行人明显由子凡带队目的却是落立城。

    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每个地区的大队长，几人一起走的确很说的过去，但很明显似分开行事的样子，再加上听见我们目的后的神色，由不得他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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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归谷途中 8
    第十六章归谷途中与君逢（八）

    “嗯，落立城可是出了什么事”

    听见他的话我眼角挑了挑，疑惑道。

    “正确的说是耀来城出事，落立城被波及，现在也是很混乱。”

    顾子凡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额”

    听见他的话，为何我直觉告诉自己，这件大事不会是与那家伙有关吧！别忘了，他现在恐怕就在圣依宫。

    落立城是东边三座大城之一，也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大城，更是最靠近海边的以海关为主的城市之一，由七个当地的二流势力所把持。

    围绕着它的较近的中等城市只有两个，便是以圣依宫为的七个三流势力所在的耀来城，以及比较独特完全由碧幽谷执掌的幽城，一左一右，犹落立城的左右手般，当然周边也是围绕着十几个小有名气或无名的小城或村落，统称为周边城，是东边大部分四五级势力的据点。

    相对东边而言是也是最落后的地带，因为靠近海，很多补给不足，下海又风险巨大，但很多渔民为温饱也是不得不下海。

    海兽比较陆地上的所有妖兽都要凶悍，是出了名的。

    “风凤离杀了温景一，而后更杀了风氏双星风净纱和风净雨。”

    顾子凡一边看着我，一边开口道。

    “嗯……”

    我一愣随后一脸震惊的看向他，心底那不安终于是晓得了，果然是与许久未见的风凤离有关啊！

    “他简直就是个疯子，杀人就算了，还拖累我圣依宫。”

    顾子凡只是在我脸上看出震惊的神色而已，随后一双褐瞳恢复回平静，之前担心我与风凤离有瓜葛的心，才静静放下，移开视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