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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心菜
他并不觉得脸有多疼,可他的舌尖泛起苦涩,如鲠在喉一般,心脏像是被大掌紧紧攥紧,痛到令他无法呼吸。
他想赎罪,可山水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甚至已经厌恶到不愿意和他相处,归墟山都不想回去了。
衡芜仙君尊重山水的决定,见山水给出答复,他对着通信镯轻点两下,不过呼吸间,贤明殿外便涌入大批黑衣魔修。
他眯起眼眸,环视一眼殿内两侧坐满的御灵派弟子,他们有男有女,大多都是萧闭迟的亲传弟子。
方才就是他们,当着山水的面嚼舌根子。
黑压压一片魔修跪了一地,衡芜仙君眸光寒冽,嗓音淡淡道:“割掉舌头,一个不留。”
来不及反应,魔修们便朝着众人扑去,萧闭迟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已经有三两个弟子被卸掉下巴,割掉了舌头。
萧闭迟望着弥漫满地的鲜血,对着天帝急冲冲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天帝没说话。
他太了解衡苏,若是不把该杀掉的人都杀掉,衡苏是不会停手的。
萧闭迟的亲传弟子都是金丹期之上的修士,可他们哪里架得住乌泱泱一拥而上的魔修。
很快,殿内便鲜血横流,残肢四飞,明亮的地板上布满了血肉,看着渗人极了。
殿内只有两人,魔修不敢碰。
一个是鬼王,另一个则是山水。
前者曾经打的他们魔修险些灭族,后者则是魔尊之妻,他们魔界未来的女主人。
虞蒸蒸艰难的应对着蜂拥而上的魔修,对于衡芜仙君三番两次想杀她的举动,她只想狠狠骂一句shift。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见衡芜仙君这种狼灭?
正当她应对困难时,却不经意间瞥见了容上似笑非笑的眸色。
他淡定从容的坐在软垫上,周围一片厮杀尖叫和血腥,唯有他一身白袍鹤立鸡群,眉目间染上慵懒散漫,犹如画中走出的白衣美少年。
容上懒懒掀起眼皮,嗓音漫不经心:“过来。”
是了,只要她到他身边来,那些魔修便不敢再攻击她。
可是,只要她过去,就代表她对他认怂服输了。
他很笃定,她一定会过来。
她一向惜命,对她来说,性命大于一切。
只要她今日服软,过往的事情便都作罢,他也不再与她计较旁的。
见她不动,容上却并不急,他轻描淡写的重复道:“过来。”
虞蒸蒸呆滞了一瞬,她实在没见过这样无耻的人。
他哪里来的自信,就这般气定神闲?
他就是一个唐僧和孙悟空的结合体,当他失去孙悟空的保护层,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只要她大喊一声鬼王没有神力,他立马就会被殿内的众人撕成碎片,他难道不清楚自己的元神有多惹人垂涎?
不,他当然知道。
他又在和她打赌。
昨夜赌她会不会帮着七太子杀他,今日又要赌她会不会说出他失去元神的秘密。
他给她两条路,要么认怂躲到他身边去,要么揭发他没有神力,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转移走攻击她的魔修。
可他太自负了。
凭什么她就一定要选择他给的选项?
她偏偏就哪条都不选。
虞蒸蒸冷哼一声,迅速躲开朝她攻去的魔修,飞快的扑到了山水身上:“山水,他们想杀我……”
山水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她有些恍惚,仿佛随时都会再次神识离体,可她却没忘记护住虞蒸蒸:“不怕,有山水在。”
容上:“……”
厮杀还在继续,山水却撑不住了,她怕自己晕倒后,虞蒸蒸会没有人护着,只好强撑着对衡芜仙君伸出小手:“仙君,我困了。”
衡芜仙君望着山水,似乎明白了山水的意思。
他打横抱起山水,覆着白色长练的双眸环视四周。





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第74节
方才对山水指指点点的人,此刻都已经死了个干净,整个殿内只剩下几个不太好杀的人。
山水不想让他继续动手,他若是执意违背山水的意志,反倒会惹得山水不快。
他将眸光落在了向逢身上,刚要开口处置掉向逢,却被山水拉住了手,她的面容憔悴,嗓音微不可闻:“别……”
说到底,也算是向逢给了她新生,她原本不过是躺在圣泉天阶上的一个破棺材罢了。
只是往后,这往日恩情不再,她与他再不相欠。
衡芜仙君到底是没杀向逢,他不想逼她必须做出决定,待他们成亲之后,他有的是时间暗杀向逢。
他抱着山水离去,存活的魔修也跟着撤退,只留下满殿的尸首残肢,血肉横飞。
萧玉清似乎有什么急事,匆匆忙忙的离去,虞蒸蒸若有所思的看着完好无损的虞江江,心中满是疑问。
虞江江也是金丹期,但虞江江腹中并未结出金丹,还没有她的灵力深厚,她在方才与魔修争斗中都受了些轻伤,可虞江江毫发无损,看起来只是受了些惊吓。
虞江江和萧玉清的矮几相邻,若说是萧玉清护下了虞江江,那就更奇怪了。
和萧玉清同桌的乃是他同门的师妹,论起关系来说,萧玉清应该先救同门师妹才是,何故舍弃师妹的性命,去救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子?
难道萧玉清喜欢虞江江?
不,也不对。萧玉清上次在第二层幻境中回答问题,他说自己没有喜欢的人。
虞蒸蒸摇了摇头,她怎么想着想着还跑偏了,萧玉清跟虞江江如何,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将眸光转向倒地不起的安宁,制作高级傀儡不容易,耗费那么长时间精力才制作出安宁,萧玉清为何要主动暴出安宁的真实身份?
就算安宁对萧玉清来说,只是一颗棋子,那这颗棋子也是有用的棋子,这样随意丢弃掉安宁,之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都白费了?
虞蒸蒸越想越觉得蹊跷,她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安宁,不着痕迹的跟上了萧玉清。
容上见她离去,莫名的生出些不快,自打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往日她对他还有敬畏,如今却对他毫不理会,甚至连正眼瞧他都不愿意了。
就算之前在蓬莱山,他也有不对之处,难道她还指望他低三下气的跟她道歉吗?
他眸光微沉,紧跟着她离开了贤明殿。
虞江江捂着嘴跑了出去,她实在想吐。
一时间,贤明殿内,却是只剩下四个人了。
天帝依旧纹丝不动的坐在高位处,萧闭迟的鬓角似乎又白了些,而受了轻伤的向逢像是个木桩子似的,就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
他的眸光黯淡,仿佛被抽干了灵魂,只剩下躯壳在此地。
天帝面容温和:“往生镜,前一面照今生,后一面照前世。虽然她此生是傀儡,可你怎知她前生是不是雪惜?”
这一句话,又给向逢注入了些神采,他的嘴唇蠕动两下,低声自喃道:“是又能如何,雪惜已然不在。”
天帝摇头:“此言差矣,若她乃雪惜的躯壳,只要用天界至宝凝魂珠,将雪惜的魂魄重新凝聚便是了。”
向逢愣住:“您愿意将凝魂珠借我一用?”
天帝微微颔首:“雪惜乃万年不遇的医修天才,朕也是惜才之人。只要你帮我搞定衡苏,让他乖乖回天界联姻,朕便将凝魂珠借给你。”
他迟疑片刻,又道:“不过凝魂珠需要三个月才能凝住魂魄,此女命不久矣,待她丧命,这躯壳便再难重用。”
向逢神色恍惚,命不久矣?
是了,安宁快要死了。
萧闭迟说,要想给安宁续命,唯一可行的法子,就只有神族后裔的元神。
可是他不想背叛容上,即便容上对他不仁,他也不想对容上不义。
他正失神,便见天帝将往生镜拾起,拿起反面对着安宁照了起来。
这一面是前世镜,一阵雾蒙蒙的白芒之后,便展现出雪惜的容颜来。
雪惜喜欢穿白衣,她说白色最干净,那镜面中的女子身穿白衣,面上带着温煦的笑意,明媚又灿烂,令向逢久久不能回神。
他来不及回忆她温暖的笑容,便看到了她慌张逃离的背影,她的衣裙被撕扯的破碎,脚腕上还拴着铁链子。
向逢的瞳色一紧,蓦地想起,这是雪惜自尽的那一日。
雪惜逃到了山脚下,她跑不动了,就苟延残喘的倒在迎春花从中,而后一道白影出现在镜面中。
是容上,他面带讥色的对雪惜说了些什么。
雪惜奄奄一息,面带祈求,向逢很想知道她在求容上什么,他想她一定是求容上救她。
容上似乎并未答应,还从雪惜身上拿走了什么,雪惜眸中带着决绝,死死的抓住了容上的衣角。
而后,容上沉默一阵,将一把长剑扔在了雪惜身旁。
雪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剑自刎,鲜血溅了一地,染红了明黄的迎春花丛。
那把剑看起来如此熟悉,正是容上曾经赏赐给他的赤霄剑。
向逢的指甲掐入掌心中,他的双眸猩红,泪水蓄满眼眶,有鲜血顺着指甲缝缓缓流淌而下。
与此同时,虞蒸蒸尾随着萧玉清,潜伏到了他的宫殿外。
萧玉清进了殿门后,便没了声响。
虞蒸蒸沉思片刻,萧玉清动作这么明显,不会是故意引诱她进去吧?
里头难道有什么陷阱?
正想着,便有一道淡淡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跟孤回去。”
虞蒸蒸都不用回头,一听到这个声音,她就恨不得一个回旋脚让他脑袋反转三百六十度。
她冷着脸:“萧大哥受伤了,我要去看他,没空和你浪费时间。”
说罢,不等他答复,她便迈着大步朝里走去。
什么陷阱,什么引诱,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不能和容上回去。
她快步钻进了萧玉清的房间里,容上站住脚步,却没有进去。
虞蒸蒸进去后,才发觉萧玉清不在外殿里,似乎去了内殿。
她有点怂了,万一内殿里有什么机关,正好被她给撞见,那她岂不是要被杀人灭口了?
她往后退了两步,正要离开外殿,却被一只大手抓住:“别走。”
第51章 清誉
这声音突如其来,吓得虞蒸蒸小腿一颤,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许是觉得自己吓到了她,萧玉清松了些手劲:“虞姑娘,你没事吧?”
虞蒸蒸摇了摇头,却半晌没说出话来。
明明方才萧玉清还不在外殿里,怎么顷刻间又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了?
难道他发现她在跟踪他了?
虞蒸蒸越想越是,面上强装镇静:“我见萧大哥行走匆匆,有些担心萧大哥受了伤,就跟过来看一看。”
她先坦白,总比他主动问起来再扯谎的强。
“你有没有受伤,萧大哥?”她面带忧色,仿佛很担心的样子。
萧玉清面容疲惫,他的气色很差,唇瓣都失了颜色:“劳烦虞姑娘,将我扶到榻上,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虞蒸蒸犹豫一瞬,便点了点头:“好。”
容上就在门外,他也清楚萧玉清不是好人,想必不会走的太远。
萧玉清既然知晓她来了,自然也该知道容上在附近不远处,他许是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她也好奇萧玉清想对她说什么。
虞蒸蒸搀扶着他的手臂,将他带进了内殿之中,他似乎真的受了重伤,走路的步伐虚浮无力,面色煞白的犹如白纸。
待他走到榻边,已然是没了力气,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似的。
虞蒸蒸忍不住问道:“萧大哥,你是被魔修刺伤了吗?”
萧玉清唇色泛白,眸光无神:“不,我这幅模样,是因为……安宁。”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主动提起安宁。
她神色略显呆滞,有些搞不懂萧玉清这是什么意思。
安宁必定和他有关联,可他先是让安宁主动暴露身份,又一副快要病死的样子,莫名其妙的提起安宁……她总觉得说不上来的古怪。
萧玉清苦笑一声:“虞姑娘早就知道,安宁是高级傀儡吧?”
虞蒸蒸怔了怔,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这件事情,我本不欲提起。可今日我师弟妹们惨死,若是我再只字不提,怕是下了黄泉也无颜面对他们了。”
萧玉清叹了口气,神色平静的给她缓缓道来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住了个老和尚,法号净空大师。
净空大师精通医术,又乐善好施,经常用庙里的香火钱救助孤寡孩童,还会去山上挖些草药救治病重的穷困百姓。
寺庙落魄,庙中唯有三人,除却净空大师外,便是他捡来的两个男弟子,一个名唤陆任贾,另一个则叫萧闭迟。
有一冬日他带着两弟子在山涧禅坐,却突然听到有婴儿微弱的啼哭,两弟子走上前一看,原来是一个女婴被埋在雪下。
他不忍孩童冻死在雪地里,便将她带回了寺庙中。
寺庙中怎能养个女娃娃,他想给她找个好人家,无奈山中百姓皆是贫苦,糊口已是勉强,又怎能再负担一个女婴?
净空大师终究不忍一条性命陨落,只好将女娃娃收留在寺庙中养大,还给她取了个好听的名字——雪惜。
随着雪惜的年龄增长,她身上的医术天赋也初露锋芒,还未到及笄之年,却隐隐有超越净空大师的苗头。
净空大师很高兴,其实他出身修仙界医修大家,因为一些原因,他落发为僧,隐归山林中。
未有子女能继承衣钵,萧闭迟和陆任贾又没什么天赋,净空大师圆寂前唯一的执念,也就是希望有人可以将这医术传承下去。
净空大师着重培养起雪惜,甚至将所有珍贵的医书都拿出来给雪惜学习参透。




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第75节
雪惜也不负所望,整日抱着书简翻来翻去,每日都上山采药炼丹,修为也增增猛涨,很快就进入了元婴期后期。
这时萧闭迟和陆任贾便有了异议,他们跟着净空大师几十年,才刚刚达到金丹期的修为,雪惜凭什么小小年纪,就能进入元婴期?
他们心中不服,便暗中谋划,想从雪惜嘴里骗出修炼秘籍。
那日三人一同上山采药,半山腰遇到暴风雨,他们只得藏进山洞中躲避雷雨,趁着山洞没有旁人,他们背后突袭雪惜,将毫无防备的雪惜打晕了过去。
萧闭迟只想获取修炼秘籍,谁料陆任贾却生出了歪心思,两人争斗之间,萧闭迟失手将陆任贾打死。
正好雪惜转醒,看到了萧闭迟打死陆任贾的那一幕,萧闭迟对雪惜解释,求她不要将此事告诉净空大师。
雪惜见他是为了自己才失手杀人,便心软应下了,两人编造了陆任贾的死因,生活又回归平静。
萧闭迟不再执着于修炼秘籍,他发觉自己似乎爱上了雪惜,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感情,直到净空大师突然圆寂。
他和雪惜在这座山上,先后开创了两个门派,雪惜想要更多人学会医术治病救人,而萧闭迟却抱着成为修仙界第一门派的心思成立门派。
成立门派后,萧闭迟开始追求雪惜,但雪惜不喜欢他,明确表示只把他当做兄长看待。
萧闭迟也不强求,两人亦亲亦友过了许多年,直到向逢的出现,打破了应有的平静。
雪惜救回个白眼狼,向逢发疯逼死雪惜,甚至还屠杀了凌碧宫几千弟子。
雪惜死后,萧闭迟郁郁寡欢,将雪惜的尸体收存于冰棺之中,多年未娶妻生子。
后来,萧闭迟在山脚下捡到了萧玉清,念起当年雪惜也是捡来的缘分,便将萧玉清收为义子。
虞蒸蒸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你说的这些,和安宁有什么关系?”
萧玉清抿住薄唇,眸光黯淡:“父亲待我极好,犹如血脉至亲,可直到几百年前,父亲突然性情大变。”
“他将我带入一间密室,我在密室中看到了雪惜的尸体……不,她那时就已经是安宁了。”
说到这里,他猛地咳嗽两声,面色煞白道:“高级傀儡需要注入灵识,但那灵识一旦注入,便会与傀儡共存亡。”
他没再说下去,但虞蒸蒸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萧闭迟不想让自己和傀儡的性命捆绑在一起,所以就将萧玉清的灵识注入了安宁的魂体中。
所以安宁身受重伤,萧玉清也会感同身受,怕是安宁的身子撑不住了,所以萧玉清刚刚与魔修打起来才会那般吃力。
虞蒸蒸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他是你父亲,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是了,就算萧玉清是为了活命,那他也不该把这些话告诉给她听。
她是个外人,而且她也救不了他。
萧玉清垂下眼眸,嗓音低不可闻:“他不是我父亲,我父亲早就被他杀了。”
“我的命是父亲救的,父亲若是想取走我的性命,我自是心甘情愿。”
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面上隐隐泛出几分痛苦之色:“我昨晚在殿外散步,无意间发现父亲寝殿内传来怪声,我担心父亲安危,便连忙赶了过去,谁料我却从窗外看到父亲化作龙身,正在啜饮人血。”
虞蒸蒸怔愣住。
龙身?人血?
萧闭迟乃是凡人修炼,因此他的本体就是凡人的躯壳,怎能突然化出龙身?
青城山上唯有容上和七太子乃是龙族的血脉,但他们两个昨晚上都跟她同在一个屋子里。
那萧玉清昨晚看到的龙身是谁?
他长叹一口气:“傀儡术乃禁术,我做不到大义灭亲,这才在幻境多次隐瞒,谁料他竟不是我义父……”
“我不敢声张此事,就怕打草惊蛇,可我也不想让安宁继续祸害人,无奈之下,我用灵识支配安宁,用往生镜将真相公之于众。”
虞蒸蒸没有说话。
萧玉清给出的解释合情合理,让人找不出丝毫破绽。
按照他的话来说,他和安宁有牵扯,他替安宁隐瞒身份,但他都是被迫的。
他不揭露假萧闭迟,是怕打草惊蛇,而他在贤明殿暗示安宁,令安宁照往生镜爆出身份,是怕安宁再祸害人。
听着出乎意料,却又合乎情理。
虞蒸蒸垂下眸子:“萧大哥想说的,不光这些吧?”
萧玉清唇边泛起苦涩的笑容:“虞姑娘聪慧,我昨夜在外偷听到他与人交谈,才知他竟是东皇三太子的遗孤,他说十五月圆之日,将会是他最脆弱之时,所以才需要多喝些人血补充体力。”
东皇三太子的遗孤?
那这个假的萧闭迟,岂不就是容上的弟弟了?
十五月圆,那便是明日。
虞蒸蒸若有所思,并未反驳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而后问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萧玉清似乎难以启齿,他迟疑片刻,还是说道:“陪陪我……别走,好吗?”
他伸出滚烫的手掌,轻轻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虞蒸蒸愣了一下,上一个对她说别走好吗的人,还是她高中的体育老师。
萧玉清如果真是被迫害的,那他也算是半个受害者,不过她和萧玉清就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总归是不太妥当的。
她正思索如何婉拒,却突然感觉到身后莫名传来一道冻人的寒气,她下意识的侧过头去,而后便透过远处的窗户,看到了容上冷冰冰的死人脸。
这个不要碧莲的男人,竟然一直在窗外偷听?!
容上面容平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当然如果他不用眼珠子盯住他们握在一起的手,那就更好了。
他的大掌扶住一扇窗户,神色从容淡然,他轻启薄唇,对她做了个口型:“出来。”
虞蒸蒸冷笑一声,反手握住了萧玉清的手掌:“自然是没有问题,萧大哥安心休养,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一整晚也没关系!”
她特意咬重了‘一整晚’三个字,只听到‘咔嚓’一声,容上竟硬生生掰断了那一扇窗户。
萧玉清斜躺在榻上,身后的床架和帷帐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想要转过头,却被虞蒸蒸按住了脸庞:“风大,我去关窗户。”
说罢,她便推开了他的手,朝着殿内左侧的窗户处走去。
萧玉清的寝殿很大,她加快脚步,走到了窗户旁。
“你想干什么?!”她的眸中燃烧着怒火,可她还是顾及到他神力全无,刻意压低了嗓音。
容上没什么表情:“这话该孤问你才是。”
“你不是都偷听到了?”虞蒸蒸侧过身子,指着床榻上的萧玉清道:“萧大哥是好人,他现在很脆弱,你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她都准备和萧玉清过夜了,还说他无理取闹?!
容上缓缓眯起了长眸:“他不过有两分姿色,就让你着迷至此,连清誉都不要了?”
虞蒸蒸翻了个白眼:“我清誉毁在你手里,我现在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她的话没有说完。
他身子向前探去,大掌叩住她的后脑勺,用力的撕咬她的唇瓣,将她未说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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