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心菜
那时候,他高高在上,轻世傲物。
可如今,他却双目失明,满身伤痕,一脸乖巧的坐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抓住她的袖角,任由她擦拭他的身体。
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虞蒸蒸没想通,听到他因伤口疼痛发出细碎的闷哼,她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将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些。
容上动作自然的埋头于她的身前,低声轻喃道:“我饿了。”
她扒拉开他的脑袋,眉头微蹙:“你不是早就辟谷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想吃饭。”
虞蒸蒸以为他是因为元神丢了,没有了神力和修为,这才会像是凡人一样肚子饿。
她思索片刻:“方才应该还剩了些,我去给你热一热……”
容上拉住她的手,不满的打断她:“我不吃他剩下的。”
虞蒸蒸:“……”
他捏了捏她温软的掌心:“我想喝白粥,你煮的粥。”
容上的重点并不是前半句话,而是后半句话。
周深吃了两大碗饭,他最起码要喝三大碗粥,才能平复下想杀人的心情。
夜已经深了,虞蒸蒸不想再去厨房生灶开火,可他缠人的紧,她不答应下来,他就没完没了的念叨。
“你给那小白脸做饭,是因为他的脸比我白?”
“果真,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他都有肉吃,我喝些白粥也不行……”
虞蒸蒸吸了口气,抬手捏住了他的嘴:“我以前从未发现,你像个老妪一般唠叨。”
容上倒也没有跟她争执,只是轻垂下眼眸,泛白的唇瓣轻颤着,嗓音中满是受伤之色:“是因为我瞎了,你便嫌弃我了?”
虞蒸蒸:“……”
她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两下:“别说了,我给你煮粥去还不行吗?”
若是让旁人瞧见冷血无情的鬼王,露出这幅脆弱不堪的模样,大概要笑掉大牙。
她叹了口气,认命的给他煮粥去了。
临行前,她还不忘将他抱回榻上,给他披上一件干净的外袍。
煮粥最简单了,撒把米添些水就是了,也没有什么好不好吃之分,她怕他单是喝白粥喝不下去,便又切了一颗菜扔进锅里,煮了个蔬菜粥出来。
待到她回屋的时候,容上已经睡着了。
她不想吵醒他,刚想端着蔬菜粥出去,便听到榻上传来的沙哑声:“蒸蒸?”
虞蒸蒸愣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唤她闺名。
又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以往他都是‘你’‘她’的这样称谓她。
虽然修仙界没那么死板,可女子的闺名只有长辈和夫君才能叫,她也不知道容上到底是占了哪一样。
她没有应声,又将那蔬菜粥端了回去:“怎么醒了?”
容上嘴边噙着浅笑:“想喝粥。”
他眼睛看不见,自己也吃不了饭,只能她一勺勺的喂他,她有些不自在,反倒是容上神色自若,一点羞涩之感都没有。
容上很享受这种氛围,门外有蛐蛐在叫,寂静的屋子里偶尔传来她轻软的嗓音,温热的米粥落进腹中,驱赶走他胃里的冰寒。
仿佛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们恩爱又幸福,一切都看起来那样美好。
真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这样他就不用时时刻刻的担忧她消失不见了。
虞蒸蒸喂了几口,突然想起了重要的问题:“你吃过东西,会不会想排便?”
容上吞咽到喉间的米粥哽了下,呛得他面色通红,她连忙拍着他的后背,想帮他顺气。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美好的气氛下,她能问出这样煞风景的话来。
她怕他误会,连忙解释道:“你别多想,我是担心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找不到茅房。”
容上被噎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从嘴里吐出两字:“不会。”
虞蒸蒸没听懂他的意思,思索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他是告诉她,他不会排便。
她眨了眨眼睛,疑惑道:“那你吃掉的东西被消化到哪里去了?”
他抿住薄唇,神色敷衍:“不知道。”
虞蒸蒸忍不住追问道:“所以你的屁股只是个摆设?”
容上:“……”
他摸索着,从她手里抢过粥碗,将碗里的米粥一饮而尽后,而后自顾自的躺了下去:“我困了。”
虞蒸蒸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他。
她明明是好心询问他,想着若是她不在时,他需要解手,届时跟周深说一说,让周深帮忙照应着些。
谁料这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人家一点都念她的好,反而还一脸不快的模样。
她摇了摇头,将粥碗送出去清洗干净,又回了屋子里。
屋里只有一个床榻,她这几日都是和他挤在一起睡的,可如今容上醒过来了,若还是睡在一起,怕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然就趴在桌子上睡一觉,凑合一下就是了。
可当她看到桌面上的两瓣屁股印,以及中间眼罩形状的不明烙印时,她又打住了这个想法。
方才她给容上擦身子,嫌他身上太脏,就把他抱到了桌子上,许是他坐在上面的时间太长,才会留下这奇形怪状的血印。
虞蒸蒸最终还是厚着脸皮上了床榻,可她上去之后,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觉。
此时人界的天气正是炎热之时,她身上穿着那鳞翅天蚕丝的白袍,榻上又铺着被褥,热的她后背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水来,翻来覆去也难入眠。
她听到身侧传来轻不可闻的微鼾声,犹豫了一下,将身上的外袍褪了下来。
容上似乎睡得很沉,她褪了一件还觉得热,索性便将亵衣也脱了下去,只着深红色的肚兜和亵裤。
反正他眼睛失明了,什么都看不见,她何必委屈自己热的睡不着觉?
虞蒸蒸劳累了一整日,待到身上凉快了些,她便很快就睡熟了过去。





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第87节
可她这边是睡着了,旁边的容上却失眠了。
他原本是进入了浅眠,但等她躺在他身边,悉悉索索的褪下衣裳后,他就睡不着了。
正是因为什么都看不见,他的脑海中才更是浮想联翩,忍不住去思索她如今的模样。
刚灭下来的火,又腾的一下燃了起来。
她的睡相很差,总是睡着睡着,便像是八爪鱼似的,将手脚搭在他身上。
感受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容上抿住薄唇,寂静的屋子里全是他加速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也没有平复下来,反而因为得不到纾解,憋得像是要炸开了似的。
容上不敢去碰她,他不想让她生气。
她在外面奔走了一日,回来后又是做饭又是给他沐浴擦身,想必是累极了。
容上睁开什么都看不见的双眸,垂在身侧的手臂轻颤两下,缓缓抬了起来,伸进了被褥之中。
他的掌心握住滚烫,喉结滚动两下,灼热的血液仿佛达到了沸点,令他本能的动作起来。
屋子里响起压抑的闷哼,他极力的忍耐着,动作却越来越快。
他仰起脖颈,殷红的薄唇微启,那高高提起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虞蒸蒸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时,周深他娘回来过一趟,做好午饭便又离开了。
周深邀她一起吃午饭,但她一点都不饿,她看时辰已经不早,便婉言相拒了。
待她戴好面纱,拿着余下的碎银子,去集市里进了些头饰簪花和耳环,又回到了原来摆摊卖菜的地方。
经过这两日的观察,她发现栾城的女子都爱美,最喜欢那些小巧精致的耳饰和头饰,摆摊卖首饰的生意都还不错。
卖菜是赚不到钱了,她总不能等着坐吃山空。
她刚将簪花耳环摆好,旁边酒楼里便出来两个壮汉,一脸横肉,面色凶狠的朝她走来。
他们一脚踢翻了她的摊子:“罗爷说了,这里不让丑女人摆摊,快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虞蒸蒸望着被踢飞出去老远的簪花,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的跳了两下:“你们是酒楼里的?”
壮汉听闻这话,忍不住嗤笑:“怎么,你还想找我们掌柜的说说理?”
“我看你是疯了!”
说罢,他们便扑上去,一人扭拽住一条胳膊,似乎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感受到他们黏腻的手掌沾到她的肌肤,虞蒸蒸的面部肌肉抽搐两下,她握紧了拳头,抬腿给了他们一人一脚。
她身上有灵力,这一脚自然和普通人打架的力度不同,两个壮汉飞了出去,就和那飞出去的簪花一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虞蒸蒸抓住其中一个壮汉的腿脚,像是拖死狗一般,扯着他走进了酒楼里。
那些簪花和耳环花了她所有的积蓄,今日掌柜若不赔她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她就把这酒楼拆了。
酒楼掌柜正在大堂与人交谈,她才不管掌柜如何,反正那两个壮汉踢坏了她的簪花,掌柜就得对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壮汉疼的直喊娘,嗷嗷的人脑子疼,她正要开口呵斥,却见那掌柜和身旁的男人转过身来,朝着她的方向看来。
当虞蒸蒸和掌柜身边的男人视线交接,她眸光呆滞了一瞬。
这是……萧玉清?
第58章 离别
萧玉清依旧是翩翩公子的模样,他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只看了她一眼,便将眸光又移回了掌柜身上。
虞蒸蒸对于他的反应,并没有感到太惊讶。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容上元神残缺的原因,她脚上的脚链没什么作用了,在栾城待了好几日,衡芜仙君也没追着找来。
为了避免被找到,从她来此地的第一日,便将原先的首饰和鞋子都收了起来,她身上的白袍也被周深他娘修改了样式和花纹,发型和妆容更是做了很大的改动。
今日起榻时,容上又发起了高烧,嘴里却直念叨着冷,她只好将身上的白袍给他穿上,跟周深借了一件他娘的粗布衫。
她如今穿上粗布衫,长发斜斜垮垮的扎起来,脚下踩着黑布鞋,活脱脱一幅村姑的模样。
只有那面纱略显突兀,不过栾城的未婚女子,出门都要戴面纱,也还算说的过去。
虽然这样说,可萧玉清诡计多端,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出她来。
虞蒸蒸攥紧了手掌,掌心布满黏腻的汗水,只觉得脊背僵直,一时间倒也忘记自己来酒楼的目的了。
她心中暗下决定,若是萧玉清真是认出了她来,她死也不供出容上的藏身之地。
如果他想对她来硬的,她也不怕他,大不了就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反正她绝对不会让萧玉清拿走另一半元神,容上已经因为萧玉清的存在,失去了太多。
许是因为下了决心,她反倒不怎么紧张了,僵直的身子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掌柜面带歉意的看了一眼萧玉清:“雅间早已备好,小人这便让小二带您上楼。”
萧玉清微微颔首:“劳烦掌柜,若我要等的客人来到,你让她直接上楼寻我便是。”
掌柜连声应是,态度恭敬的目送他上了楼。
等虞蒸蒸再抬头时,萧玉清已经上了三楼的雅间,连头都没回一下。
她愣了片刻,耳边传来掌柜的怒斥声:“哪里来的乡野村妇,竟敢闯入我倚月楼来?!”
虞蒸蒸还没来得及说话,手底下拖着的壮汉便开始叫唤了:“掌柜,她就是罗爷吩咐要赶走的那个丑女人,我们踢了她的摊子,她就闹着要赔银子……”
不等壮汉说完,她就抬脚往他脸上来了一脚,让他陷入了深度昏迷中。
掌柜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方才强硬的面容,此刻倒是软化了两分。
虞蒸蒸无心再留于此地,即便萧玉清现在没认出她来,她也不能确定,他过半天会不会回过神来。
虽然她来此地的日子并不长,栾城街头上的百姓们跟她也不熟,更没人知道她住在哪里。
可既然萧玉清来了这里,这便说明他已经猜到容上没死,并推测出他们顺着青城山的那条江河,飘到了栾城的楚河内。
按照萧玉清满肚子坏水的性子,指不定又策划什么阴谋,方才听他说他正在等人,想必他要等的人也是想要对容上不利之人。
若不是因为身无分文,她便直接离开了,哪里还用得着再冒险和掌柜讨钱。
毕竟她可以不吃不喝,也可以将就着睡在街头,可容上身受重伤,眼睛还失明了,没有银子便寸步难行,如何支撑她带着容上逃离?
虞蒸蒸也不多说,直接朝着掌柜伸出手来:“赔我银子。”
掌柜看着她手背上绷起的青筋,再看一眼直挺着身子满面鲜血的壮汉,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他的嗓音打颤,却还是勉强挺直了身子:“罗爷如此吩咐的,我只是照做罢了……”
虞蒸蒸懒得听他废话,她言简意赅道:“想死,还是给银子?”
掌柜见她如此狂妄,心中反倒生出些疑虑来。
他早就听说,京城里那安北大将军之女离家出走了,瞧她武艺高强,说话间又嚣张傲慢,难道面前的此女便是那离家的将军之女?
是了,楚国内都知晓将军之女乃是出了名的丑陋,若不然她也不会因为被未婚夫嫌弃,而负气的离家出走了。
原本想挥手叫打手来解决此事的掌柜,态度却是一百八十度大改变,他搓了搓手掌:“您看您要多少银子,我这就给您备上?”
虞蒸蒸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想到掌柜如此配合,她伸出五个手指头,对着掌柜摇了摇。
听说生意人都斤斤计较,很是抠门。
那些首饰花了她五两银子,她也不想再生事端,只想尽快拿了钱走人,便连本带利要个五十两就是了。
五十两银子而已,对掌柜来说,不过是几道菜钱,看掌柜态度软化,想必不会与她浪费时间。
掌柜一看她伸手指头,心脏一抽抽,差点没喘上气来。
果然不愧是将军之女,一出手便是大数目。
虽然心中抽痛,可他还是命人准备了五千两银票,乖乖交到了她的手中。
安北大将军是出了名的宠女狂魔,之前他因为罗子轩命人掀了她的摊子,打手还一口一个丑女的喊着他,这可是要把她得罪死了。
万一她回京城后,跟安北大将军告了状,他这家酒楼定然要开不下去了。
罗子轩算什么,不过一个城主之子,如何能跟将军之女相比?
便当是花钱免灾了,谁让他有眼不识泰山,掀了大将军女儿的摊子。
掌柜不安的搓着手掌,恭声问道:“姑娘莫要生气,这打手是罗爷府中的,我也是没办法,毕竟他是城主的独子,小人得罪不起……还望姑娘原谅小人之前的失礼。”
这话却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责任全都推给了罗子轩。
虞蒸蒸并没有回应他,她望着手里的大额银票,神情略显呆滞,这掌柜脑子有问题吧?
她就要五十两银子,怎么他给了她五千两?
虽然心中疑惑,但她还是迅速将银票收了起来,生怕掌柜再反悔,她敷衍的点了两下头,转身便要离去。
掌柜也不敢拦,只能目送她离去。
大堂里没有人注意掌柜这边的变动,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的听着说书先生激昂的嗓音。
“昨日发生了两件大事,蓬莱山掌门练邪功走火入魔,从断崖上摔下去,您猜怎么着?他后腰正好摔在了石头上,摔的口歪眼斜成了残废。”
有人拍手喝好:“蓬莱山掌门杀妻证道,如今这是遭报应了。”
说书先生但笑不语,将扇柄拍在手心中:“魔界之尊下月初一要成亲了,大婚的地点就设在蓬莱山上,听闻新娘子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只是短短数日便俘获魔尊之心,却不知那女子是何方神圣……”
虞蒸蒸都走到门口了,又顿住了脚步。
听到渣爹被摔成瘫痪,她只是愣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其他反应了。
蓬莱山的断崖下是海水,可那海水中布满礁石,坠下去约莫有一半多的几率要摔残废,剩下那一般就是直接摔死。
渣爹算是幸运了,不管是遭了天谴还是如何,最起码还留着一条狗命。
她不关系渣爹是死是活,只想知道衡芜仙君为何将成亲地点设在蓬莱山上。
若是要成亲,那便该在魔界或是归墟山上,蓬莱山既不是衡芜仙君的地盘,又不是山水的娘家,衡芜仙君跑到蓬莱山是作何之意?
而且,这大婚之日未免也定的太过仓促,还有十日便是下月初一,衡芜仙君怎么这么急?
虞蒸蒸捉摸不透衡芜仙君的思路,但她如今对衡芜仙君真是没一点好感。




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第88节
原本她还念着他在山水出事后还始终如一,觉得他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可直到那日在断崖上,她才明白过来,衡芜仙君不过就是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男人。
其实在幻境之中,她便早该想到的。
衡芜仙君为夺取容上的元神,屡次对他们下毒手,哪怕失败也没关系,下次继续就是了。
为了拿到容上的元神,甚至不惜利用山水,衡芜仙君为什么把护身玉交给山水,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虞蒸蒸咬了咬牙,忍不住在心中暗骂:渣男,全都是渣男!
她将五千两银票揣好,正要准备去钱庄把银票换零散,刚一出酒楼没走多远,却又碰到了另一个老熟人。
是虞江江。
虞江江头上戴着黑色斗笠,那斗笠垂下黑纱,根本看不清斗笠中的面庞。
只是虞江江脚底下穿的那双粉色骚包的绣花鞋,令她想认不出来迎面走来的人是谁都难。
虞江江喜欢粉色,就连闺房都装的粉嫩嫩的,那双骚粉色绣花鞋,是卢夫人花大价钱给虞江江买的,虞江江几乎日日穿在脚上。
也不知道虞江江在想什么,她埋下头往前走,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和虞蒸蒸擦肩而过都不自知。
虞蒸蒸顿住脚步,回头凝视她离去的背影,她要去的地方,正好就是萧玉清所在的酒楼。
上一次在青城山上,衡芜仙君命魔修冲进殿内屠杀时,虞蒸蒸便感觉十分奇怪,萧玉清和虞江江到底有什么关系,能令他奋不顾身的保护虞江江?
说起来,当初在幻境中,他似乎也再有意无意的保护虞江江,最起码虞江江那么废物,在幻境里却是分毫未损,出来时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而且七太子的解药明明丢了,虞江江身上的毒却解了,后来萧玉清在断崖上说,七太子的毒是从他手里买走的,也就是说他手里还有解药。
所以,虞江江的毒,也是萧玉清给解的?
她可不觉得,萧玉清这种自私自负的人,会心甘情愿,不求回报的对一个女人好。
若说他喜欢虞江江也就罢了,可他在幻境之中,唤醒女王时,曾说过自己没有喜欢的人。
女王最后醒过来,便说明萧玉清没说谎。
又不喜欢虞江江,还对虞江江无私奉献,这到底是什么奇妙的关系?
虞蒸蒸没想通,她只知道栾城已经不安全了,他们得尽快离开。
她按照原计划,去了一趟钱庄,用其中三千两银票换了零散的银子,收进了储物镯中。
为了防止自己被跟踪,她足足在栾城里绕了三五圈,把自己都绕晕了,才小心翼翼的回了院子。
待回到那院子里后,她将银锭子浅埋在周深的房门外,一共埋了一千两的银锭子,足够他进京赶考,即便考不过,剩下的银子也够他们娘俩吃穿不愁。
埋好银子,她便回了自己屋里。
容上还在睡觉。
又或者,与其说是睡觉,倒不如说他是陷入了昏迷。
他身上的伤口明明好了些,不再那样红肿的吓人,可不知是不是因为缺少元神的缘故,他的高烧持续不退。
虞蒸蒸打了盆清水,给他擦了擦身子,他滚烫的体温稍稍平稳了些。
她将外敷的草药磨好,轻轻的覆在他的伤口上,而后将衣袍给他穿好,轻声唤了他一句:“容上?”
容上起初还没有反应,过了片刻,他才缓缓睁开无神的双眸:“嗯?”
他的嗓音沙哑的厉害,像是病重将死之人发出的声音。
望着他如今憔悴的模样,虞蒸蒸胸口窒闷,犹如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容上摸索着,将苍白冰冷的大掌,覆在了她的小手上,他轻轻捏了两下:“我方才做梦时,梦到你了。”
虞蒸蒸抿住唇:“梦见我什么了?”
他唇边缓缓扬起一个弧度,心情似乎很愉悦:“你怀了龙凤胎,两个孩子长得都随我。”
虞蒸蒸:“……”
她沉默片刻,还是缓缓开口:“这只是个梦。”
容上‘嗯’了一声,苍白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我知道。”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像是在低声自喃,又像是在轻声呓语。
他喘了两下,呼吸有些吃力:“你都看到了?”
这次虞蒸蒸没有说话。
自然是看到了。
1...3839404142...5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