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心菜
虞蒸蒸:“……这是谁教你?”
“我在师父屋子外头听见,有女子这么说时,师父便会很高兴。”
山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跟师父睡觉了,你快上去吧。”
虞蒸蒸彻底凌乱了,她看着渐渐远去山水,决定如果自己能活着出去,一定要把山水这个无知少女救出火海。
她望着那被白雪覆盖住栾殿,缓慢抬起僵硬腿脚,朝着望不见尽头石阶走去。
栾殿建在高处,光是走那石阶,便足足用了一炷香功夫,她脚下穿是薄布鞋,而石阶上覆满厚雪,每踩进去一步,整个脚踝都齐齐没入雪中。
越往上走,呼啸而来风雪便越大。
犹如后妈嘴巴子一般寒风扇在脸上,刀子似刮她脸生疼,她脚掌几乎浸泡在雪水里,待到她爬到最高点,她脸蛋和双脚已经冻到失去了知觉。
虞蒸蒸望着那漆红殿门,深呼吸了一口气,用着龟速匀步前进。
要不是快要冻成冰棍了,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在殿外再站三天三夜。
进去栾殿,虞蒸蒸才发现自己错有多离谱,殿内四处都结着一层厚厚冰霜,犹如冰窖一般,跟外头温度几乎没有变化。
她吸了吸鼻子,总觉得今日自己就算不被鬼王弄死,也会被冻死在这里。
虞蒸蒸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哆哆嗦嗦往里走去:“蓬莱山弟子虞蒸蒸拜见鬼王。”
她不知道鬼王在哪里,栾殿太大了,十几根红漆柱子上白色纱帐随风飘扬,将她视线遮挡一干二净,只能先出声叩拜了。
一道略显冷淡嗓音,从内殿中传来:“进来。”
虞蒸蒸迟疑了一下,他声音有些低哑,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具体在哪里听到过。
她不敢多停顿,山水说他不喜欢被人忤逆,她怕他等久了会不高兴。
地面上是一层薄冰,她走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脚下一滑就摔个屁股墩。
虞蒸蒸本以为内殿也很冷,进去之后才发觉内殿要比外殿好一些,最起码地面没有结冰。
她不敢抬头打量鬼王,低垂下眼眸只能瞄到白色衣角。
容上站在汤池边,指腹轻轻摩挲着佛珠纹理,他神色懒散眯起双眸:“过来。”
她来正好,他正要沐浴。
往日在栾殿侍候他仆人都死了,他不喜吵闹,因此仆人都是聋哑人。
这次回来匆忙,重新挑选仆人需要时间,他便先让向逢把虞蒸蒸喊了过来。
虞蒸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提心吊胆朝着他走去。
她脑子很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鬼王让她来侍寝,她既然来了,便已经做好了失去贞洁准备,可真正要到了这一刻,她却还是忍不住胆怯了。
修罗王十几万岁了,还是鬼王下属,这说明鬼王可能要比修罗王还大上不少。
这修罗王都已经是油腻中年人形象,怕是鬼王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不是快入土半截老头子,也得是秃顶怪蜀黍那个级别。
她才刚满十八岁没多久,要是鬼王年轻一些,她还可以当自己是一夜情,可鬼王比她祖爷爷还大十几万岁,她想想都觉得自己要当场去世了。
虞蒸蒸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逃跑,她一步步走向他,仿佛前面是万丈深渊。
当她距离他还有几步时,她颤颤巍巍停住了脚步,脑袋都快扎进地里了。
容上知道她胆小,便也没吓唬她,他伸直了双臂,不疾不徐闭上双眸:“脱。”
虞蒸蒸一个激灵,脱?
这他妈,上来就这么刺激吗?
她心脏仿佛在坟头蹦迪,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憋得她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虞蒸蒸葱白指尖停在腰间衿带上,怎么都下不去手。
容上等她给自己脱衣裳,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悦皱眉:“孤不想再说第二遍。”
虞蒸蒸怂了,她眼前飞快闪过那个男修脖颈上血窟窿,以及那个女修掉在地上半拉舌头,哭丧着脸扯下了衿带,动作迅速褪下衣裙。
半天没等来她给自己脱衣裳,他缓缓睁开双眸,正想给她点教训,却见她疯狂脱着衣裙,身上只着单薄肚兜。
容上无语了:“让你给孤脱!”
虞蒸蒸哭了:“可我已经在脱了啊!”
眼看着她就要扯下肚兜,容上冷笑一声:“你想死吗?”
虞蒸蒸被吓疯了,她当然不想死啊,修罗王那一万块极品灵石还没给她呢!
难道是鬼王嫌她不懂风情?
山水话像是闹钟铃声似,在她耳边反复响起。
她咬着牙冲了上去,纤细手指一把攥住他臀:“你好大啊!我好喜欢……要不要再用力一点?!”
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第9节
第8章
容上垂首凝视着她,沉默半晌后,漫不经心勾起薄唇:“谁教?”
明明他面上带笑,嗓音却冷得犹如千尺冰寒,冻得虞蒸蒸牙关轻颤,小手哆嗦像是得了羊角风。
他问她谁教……谁教来着?
“向护法。”她小声道。
容上唇边笑意不变,他不疾不徐抬起手掌,轻悬在她头顶上方,慢吞吞从齿间吐出两字:“松手。”
犹如千斤坠一般强压蓦地向她砸去,她心跳很快,胸口又闷得生疼,想要呼吸却怎么都喘息不上来。
直到她将手指从那温软上移开,那莫名其妙强压才骤然消失。
容上微抬手掌,止住了杀意。
她还不能死,他需要一个人给他后背涂药。
他轻垂眼眸,不经意间瞥到她犹如莲藕般洁白光滑手臂,她肌肤表层已经缓缓渗出透明霜晶。
栾殿内外都是万年玄冰,别说是一个毫无灵力修士,便是修罗王在此地停留,都不能超过一个时辰。
不多时,她就会被玄冰同化成冰雕。
容上褪下外袍,扔在了她身上:“穿上。”
虞蒸蒸身体有些僵硬,她十根手指都已经不听使唤了,废了很大力气,才把他白袍披在身上。
被白袍覆盖地方,瞬时间散发出淡淡暖意,仿佛贴了一个暖宝宝plus似,令她冻僵身子逐渐恢复如常。
虞蒸蒸小心翼翼摸了摸这白袍,用料柔软丝滑,有微微珠光亮丝,似乎是用鳞翅天蚕丝制成。
鳞翅天蚕是上古神兽,它吐出蚕丝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若是能将鳞翅天蚕丝编织成手绳来长期佩戴,可以令佩戴者益寿延年,修为大涨。
可惜鳞翅天蚕数量极少,目前被世人发现鳞翅天蚕仅有十只,它吐出来蚕丝一根就价值三千块极品灵石,即便是这般天价依旧供不应求。
她渣爹有幸买到一根鳞翅天蚕丝手绳,手绳是用四根蚕丝制成,那是渣爹送给虞江江十五岁及笄礼礼物。
虞江江能在十八岁前突破筑基期,进入金丹期,便全是靠着那鳞翅天蚕丝手绳。
虞蒸蒸忍不住用指尖轻抚白袍,这白袍如果全是用鳞翅天蚕丝所制,那它对修炼者来说,可是稀世珍宝级别宝器。
可惜她是木灵根,这么好宝器,穿在她身上也是浪费。
虞蒸蒸有些失落,如果……她要是也可以修炼就好了。
就在她发呆功夫,容上已经褪下亵衣进了汤池,他修长手臂叩在池沿上,嗓音淡淡:“去柜子上拿药,红色那瓶。”
拿药?是那种可以让老男人重振雄风壮x药吗?
她愣了愣,下意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背对着她,她看不清楚他脸,只能透过汤池中氤氲升起雾气,隐约看到他赤着后背。
虞蒸蒸脸颊红了红,她活了两辈子,连恋爱都没谈过,更别提这种事情了。
要不是为了躲大师兄,她也不至于来这种鬼地方,还要给支棱不起来鬼王侍寝。
她心中以大师兄母亲为圆心,父亲大爷为半径,亲切用祖安话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虞蒸蒸内心很煎熬,可对她来说,什么都不如活命重要。
她用龟速移动到红木柜子旁,双眸缓缓抬起,在柜子里四处寻找着红药瓶。
柜子里全是瓶瓶罐罐,各种颜色都有,就是没有红色瓶子,她费劲找了半天,才在柜子顶端看到了鬼王要红药瓶。
虞蒸蒸愣住了,这柜子足足快有三米了,她就算踮起脚也只有一米七,撑死了加个胳膊长度,那也离柜子顶也还差远呢。
内殿里空荡荡,也没个板凳能让她踩一下,要是想够到那瓶药水,除非她能原地起飞。
不悦嗓音缓缓响起:“快点。”
虞蒸蒸委屈死了,她也想快,可是她身高不允许呀。
她无奈踮起脚,一遍遍伸出手臂旋转跳跃,内殿中断断续续响起细微落地声,其中还偶尔夹杂两声被口水呛到轻咳。
汗水从她额头上缓缓淌落,她气喘吁吁叉着腰,眼眶都红了一圈。
许是因为蹦起幅度太大,刚刚止住血伤口又被崩开了,黏稠血液从伤口处缓缓渗开,撕裂感使得疼痛加倍。
脑海中闪过山水那句‘王上最讨厌血腥味了’,虞蒸蒸心头一酸,眼泪蓦地掉了下来。
冰凉气息骤然压近,带着淡淡甘草味身躯贴附在她身后,一只削瘦苍白大掌,越过她头顶叩在了红色药瓶上。
容上轻描淡写看着她:“真蠢。”
他潜台词是,这么蠢还好意思哭。
虞蒸蒸却理解成了,这么蠢还好意思活在世上。
伤口疼痛,加上对生死未卜恐惧,她眼泪掉更凶了。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哭出声,只有垂下肩膀一耸一耸,偶尔传出一两下吸鼻涕声音。
一丝淡淡血腥味萦绕在他鼻息间,他漫不经心垂下眼眸,透过松垮白袍,隐约看到了她渗血伤口。
向逢赤霄剑是他赏赐,被赤霄剑所伤之处,会反复渗血红肿,一直到整块肉都流脓腐烂为止。
原来她哭,是因为伤口疼。
容上勾起薄唇,轻笑一声。
但她疼不疼,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拿着药瓶转身离去,重新坐回了汤池之中。
虞蒸蒸咬着牙等了半天,却始终没等到他动手,待到那团覆在身后阴影消失,她才反应过来他走了。
她擦干净眼泪和鼻涕,小心翼翼跟了上去。
容上没有回头,却知道她过来了,他将红药瓶放在汤池边沿:“给孤涂药。”
虞蒸蒸张了张嘴,嗓音中还隐隐带着绵软哭腔:“这,这个不是吃吗?”
没吃过猪肉,她也见过猪跑,她看别人吃这种药,都是内服,外用倒是第一次见。
容上沉默了一瞬,开口问道:“你吃过这药?”
这是龙脊髓,他从东皇龙族一千多条龙身上抽下来,而后又交给医修炼制成丹药。
他总觉得医修私藏了龙脊髓,莫非她手里就有?
虞蒸蒸摇摇头:“没吃过。”
她一个女,没事吃什么伟哥?
他闭上双眸,不再与她废话:“让你涂就涂。”
虞蒸蒸不敢再多说话了,既然他非要外用,那她按照他话去做便是了。
她从红药瓶里倒出一颗药丸,这药丸长得有点像麦丽素,大小和颜色都和麦丽素十分相近。
虞蒸蒸拿着麦丽素,鼓起勇气抬起了头。
一抬眸,她就正对上了他赤着后背,她看着他后背,缓缓蹙起了眉头。
狰狞蜿蜒疤痕从脖颈处蔓延至整个腰脊,像是一只丑陋狭长蜈蚣扎进了皮肤里,只是看一眼便感到触目惊心。
除了这道骇人疤痕,腰身上还布满了道道黑色咒语符文,与文身并不相同,这黑色中渗着丝丝血红,仿佛是想要镇压什么邪灵似。
虞蒸蒸看心惊肉跳,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皮肤,很像是被人撕碎后又重新缝合起来傀儡娃娃。
容上往汤池边倚了倚,削瘦修长手指轻轻叩在池沿:“你在磨蹭什么?”
虞蒸蒸一个激灵,被他冷淡嗓音重新拉回了现实。
她握紧了手中麦丽素,一咬牙一跺脚,朝着汤池内伸去,动作轻缓握住了小容上。
容上身子蓦地一僵,浑身散发出凌厉冰寒之气,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分割成一片一片。
让她涂后背,她在做什么?
是他没说清楚?
他睁开漆黑双眸,嗓音微微有些嘶哑:“孤是让你涂后面。”
虞蒸蒸也僵住了,后面?
哪个后面?
他是个受???
虞蒸蒸迟疑之际,仿佛感觉到了扑面而来杀意。
她不敢质疑他,只好听话夹住麦丽素,寻找到那一片褶皱,犹如屎壳郎滚屎球一般,在上面滚了一圈。
在她滚第二圈时,他突然吸了口气,一下便将麦丽素吸了进去。
第9章
空气寂静了一瞬,虞蒸蒸下意识伸手去扣,试图想把被吞进去麦丽素取出来。
当她指尖接触到褶皱刹那间,一道无形光波悄然凝结,蓦地将她震飞了出去。
她免费体验了一把空中超人项目,像条死鱼一样重重落到了布满薄冰地面上。
虞蒸蒸捂住胸口,用力咳嗽了几声,她感觉到嘴角一片湿润,她知道她此刻肯定是像电视剧里演那样,嘴角满是鲜血。
她虚弱抬起手,苍白着面颊,缓缓用掌心捂住唇瓣,她感觉自己已经有林黛玉迎风咳血那味儿了。
马上,她就可以看到自己触目惊心鲜血,而后她就会无力瘫倒下去,直到完全失去意识。
虞蒸蒸凄然红了眼眶,她摊平手掌,用眼角试探望向掌心。
只看见,一手透明……哈喇子。
虞蒸蒸:“???”
这好像和想象中有一点点不一样?
虐文女配不想死[穿书] 第10节
她用手背擦干净嘴角淌下来口水,惊奇摸了摸自己四肢,除了屁股摔得都有些疼之外,她似乎并没有受伤?
容上平静道:“过来。”
虞蒸蒸手脚并用爬了起来,她一脸乖巧跪坐在汤池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伸手削瘦手指,指间中夹着一颗麦丽素:“涂后背。”
虞蒸蒸呆滞看着那颗麦丽素,她似乎从漆黑药丸上看到了点点屎黄色。
她颤颤巍巍伸出手,强压下呕吐冲动,便要从他手中接过麦丽素。
他却避开了她手,将麦丽素扔到了她脚下。
虞蒸蒸咬紧了牙关,他是在羞辱她,一定是这样。
她都不嫌弃他从p眼子里扣出麦丽素,他却用麦丽素来羞辱她!
好!好!早晚有一天,她会让他知道,菊花为什么是黄色!
虞蒸蒸忍辱负重捡起了麦丽素,将温热掌心覆在他冰冷后背上,用力搓动着黑色药丸。
她想把自己今日受憋屈,全都撒出来,可搓了两下,看到他被搓到通红皮肤,她又恢复了理智。
虞蒸蒸放缓了手劲,用着澡堂子里搓澡大妈熟稔口气问道:“这样力度可以吗?”
容上冷淡‘嗯’了一声。
这颗麦丽素真不禁搓,每从他皮肤上滚动一圈,麦丽素就小一圈,得亏她省着些用,才勉强将他整个后背都涂了个遍。
“涂好了。”
虞蒸蒸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来这里,到底是来做什么。
她以为自己是来侍寝,可鬼王看起来像个弯,她以为他想要玩些刺激,但他却让她当了一回搓澡工。
容上缓缓眯起双眸,漫不经心轻抬手掌:“拿颗药给孤。”
虞蒸蒸不疑有他,听话从药瓶中倒出了一颗药,朝着他手心中放去。
容上背对着她,却能感应到她手指正在靠近他手掌。
还有三寸,两寸,一寸……
只要她碰触到他手,她就会在刹那间魂飞湮灭,消失无影无踪,一如从未来过人世间。
没有任何活物,可以承受神恩泽。
她也一样。
原本他没想杀她,但她一再挑战他底线,甚至还浪费了他一颗龙脊髓。
那药瓶本就只有十一颗了,如今仅剩下九颗,根本不足以支撑他找到那个女人孩子。
她不死,不足以平息他怒气。
汤池边通信镯亮起了红光,虞蒸蒸下意识收回了手,将通信镯给他拿了起来。
这是她在末世养成习惯,不管她在做什么,只要对讲机响了,她就会放下手里事情,立刻去回应对讲机。
丧尸无处不在,稍有不慎就会丧命,他们只能时刻保持警惕,利用对讲机互相通信,以防止丧尸袭击到落单人。
虞蒸蒸不小心点到了通信镯红光,一道急促男声从通信镯中传来:“属下在南海寻到了东皇三太子遗孤踪迹……”
那边人还未说完,她便感觉到一阵风从眼前刮过,前一瞬还浸在汤池中鬼王,此刻已经没了踪影。
她怔怔看着脚底下白色亵衣,目瞪口呆望向殿门,难道他光着腚就这么直接跑出去了???
似乎是察觉到对面没人回应,那人试探着喊了一声:“王上?您在吗?”
虞蒸蒸下意识应道:“他刚沐浴完,好像出去了。”
她挪开了按在通信镯冒红光地方,不慎露出了自己脸,以及穿在她身上白袍。
对面沉默起来,半晌之后,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呼:“原来是王后殿下。”
虞蒸蒸:“???”
“属下有要务缠身,没有赶上殿下与王上大婚,待到属下归来,再向您亲贺。”
虞蒸蒸:“不是,你误会了,我和他没有成亲……”
“属下都懂!!先上船后补票嘛。”
虞蒸蒸:“……”懂你大爷啊!
她再想解释,通信镯却因为信号不好而切断了通话。
虞蒸蒸想将通信镯扔回去,又怕那人会打回来,届时耽误了鬼王事,鬼王再怪罪到她头上。
她只好抱着通信镯蹲在汤池边,百无聊赖等待着通信镯再亮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等腿都蹲麻了,也没等来语音视频。
虞蒸蒸又困又饿,她将汤池边红药瓶拧好,给他放回了柜子上,便离开了栾殿。
她猜鬼王应该是去南海,找那个东皇龙族遗孤去了,其实她也搞不懂鬼王为何这么执着于屠龙,还非要屠东皇龙族龙。
杀人不过头点地,如今东皇龙族只有这一脉香火了,都过去一千多年了,鬼王还是不愿意放过人家。
真是偏执可怕。
虞蒸蒸头昏脑涨离开了栾殿,她饿到腿软,过无川河时,连搭理大师兄那个幻影鼻涕虫力气都没有了。
之前山水给了他们人手一张归墟山地图,她按照地图所标住所,迷迷瞪瞪走了回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所有修士都就寝了。
虞蒸蒸摸着黑,循着虞江江身上香气,从院子里准确找到了虞江江房间。
归墟山虽大,但处处都是禁地,每组修士都会分配到一个院子,每个院子有四个房间。
他们组住院子叫天和苑,本来要住八个人,但蓬莱山那个女弟子因为失贞被退回了,便只剩下了七个人。
七人中有三个男子,他们肯定是分走两个屋子住。
剩下两间屋子,御灵派双胞胎姐妹睡一起,那她就只能和虞江江睡一起。
虞蒸蒸推开门时,虞江江正四仰八叉躺在床榻上,嘴角还挂着一丝猥琐笑容。
“大师兄……萧公子……嘿嘿。”
她被虞江江笑声吓得一个激灵,浑浑噩噩脑子蓦地清醒了起来。
大师兄?萧公子?
虞蒸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慢吞吞走上前去。
她坐在榻边,正要伸出手指按在虞江江眉心上,却发觉自己手中还攥着鬼王通信镯。
方才她困得要命,压根没注意手里还拿着通信镯,走时便也忘了放回去。
虞蒸蒸想了想,将通信镯套在了手腕上,待到明日一早,她便把通信镯交给山水,届时通过向护法手将此物还给鬼王。
栾殿那种鬼地方,她去一次终身难忘,可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她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继续方才动作,把食指指尖抵在了虞江江眉心上。
虞蒸蒸虽然是个废柴木灵根,却有个不为人知金手指,她可以不用丝毫灵力,随意进出旁人梦境。
这个金手指其实挺鸡肋,对她来说完全没什么用处,她平时很少用入梦术,主要也是没什么机会用。
和她同屋女修,跟内城已婚十三师兄有一腿,就是她进那女修梦境才知道。
虞蒸蒸很轻松就进了虞江江梦,她抬眸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里看起来似乎是虞江江在蓬莱山闺房。
“萧公子,轻、轻一些……”
虞江江温软嗓音,从屋子里传来。
她挑了挑眉,虞江江这移情别恋速度可是够快,这才和萧玉清认识了一天,就立马抛弃了大师兄这个旧爱。
“大师兄,不可以呀……”
虞蒸蒸:“???”
卧槽,虞江江玩够野啊,这是要搞一个‘嬲’字吗?
她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可她什么都看不到,眼看着虞江江声音越来越低,她实在是没忍住,一脚踹开了房门。
虞蒸蒸只来得及瞥到一道笔直背影,便听到了虞江江响彻云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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