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萌,请深萌(原名:馨有灵犀,逸点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爱喝水
“我不明白,你现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她如兴致大发般提高音量,“你难道不好奇,对于我,他为什么总是有求必应”又像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只有一件事,我以为他会留在a市读大学,没想到他却来了北京,而且他告诉我,这是高二暑假就做好的决定。我想,是因为,他青梅竹马的你吧”
“当然不可能,我们失去联系很久了,到大学才重遇的”我极力反驳道。唐逸飞再聪明也不可能预知到我可以考到t大吧,太荒谬了
“想让我说你们心有灵犀吗”莫莉雯面色微沉片刻后,眼角眉梢挂起笑意,是得意的,是炫耀的,“不过不要紧,他对我好,是因为他欠我的,欠我们家的。对了,准确地说应该是他父亲欠我们的。这叫什么来着,父债子偿他们以为瞒得了我,恰恰相反,我正好借此来保卫我的爱情。我越装作一无所知,他们就越会对我予取予求,特别是逸飞,这就是我的筹码。”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我听出她口中的事情肯定有隐情不简单,可我人生一直风平浪静,根本无能琢磨复杂事件里的因缘奥秘。
“我只是想告诉你,爱情不是单单两人相爱就够的,还要有手段,有方法。你呀,还是那个愣小子比较适合你。”她贴近过来,拍着我的肩膀,目光灼灼,“你一定很想问莫莉雯,你就不怕我去告诉唐逸飞实话告诉你,我知道你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因为你就是个既善良又硬气的人。”
此时此刻的莫莉雯,完全是一副我从未曾见过的陌生模样,像个能掌控世间万物的女皇,慑人的强大,极度的张狂。
而她也确实把我看透了,我有习武之人要命的强脾气,更甚她所讲,我何止不会去说,连她话中的那个问题都压根没想到。
面对面直视彼此,她胸有成竹地嘴角含笑,眼睛里迸发的光芒刺目地闪亮。我无话可说,甚至蠢到还弄不懂她刚才一番话的真实含义,只倔强地不愿被看低,努力用近乎愚勇的目光与她对峙。
“心馨什么都不用说,我全听见了。”
再一盆狗血
“心馨什么都不用说,我全听见了。”
熟悉的声音如晴天惊雷般炸醒我,眼睛迅速循声看去。唐逸飞站在门口,阴沉着张俊脸,剑眉紧蹙,双眼里有掩藏不住的怒火,腾起的火苗直窜向我身旁的莫莉雯。他双手握拳,关节突兀,看得出握得很紧,像压抑会随时迸发的灼人气焰,又像酝酿一场吞噬人间的风暴。我这才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他刚才那句话字里行间透出的决绝和冰冷。
他身后的蒋迪也是一脸正色凌然,双手还环抱着个绿油油的大西瓜,可笑得很。可我只能用这两个干巴巴的字来形容,却丝毫没有付诸于现实的胆量。唐逸飞的模样太可怕了,就连他高挺鼻梁上的那副眼镜都像闪着森森寒光。
“莉雯,我不认为我欠你什么,我照顾你只是为了遵从我父亲的意愿。”唐逸飞一步一步走近,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逸飞,我不是这个意”莫莉雯倏地站起来,迫切的语气。
唐逸飞抬手打断她,严厉地说“如果你把我们一家对你的关心当做筹码。如此贵重的关心,抱歉,我们再也给不起了。”
莫莉雯背对我站着,我看不到她的脸。而她去拉唐逸飞的手,在被唐逸飞果决错开后,停在半空中微微颤抖起来,如找不到依靠的无助呻吟。
唐逸飞视若不见地忽略掉莫莉雯,侧过头看我,“心馨,吃过饭了吗”
“啊”我没想到他会跳转地这么快,立刻起立立正,木讷地回答,“我,那个,苏涣淇在学友餐厅等我。”
“走,我陪你去。”
“不,不用了,我自,自己去就成了。”闻言我一惊,磕磕巴巴地拒绝着想赶紧消失,越着急越出乱,膝盖磕到茶几沿儿。我嘴角一抽又不敢吭声,若无其事地绕过莫莉雯,刚走到唐逸飞身边就被他一把拉住,关切地问
“你没事吧”
我一个劲儿地摇头,抽动手臂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好声如蚊音地求他“放我走吧,不关我事。”
唐逸飞加大手上力道,眸如深渊,不容置疑地说“我陪你。”
“唐逸飞”
如果室内空气已凝结成冰,背后莫莉雯的这一声绝对有破冰之效。我像被电到一样陡然回头,她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双眼牢牢盯着我胳膊上唐逸飞的手,一眨不眨,胸口起伏明显,像在用急促的呼吸来泄愤。
忽而她仰起头,硬生生扯出个绝美笑容,如高傲的公主般保持优雅仪态,边慢踱着步子,边又有些期期艾艾地呢喃
“逸飞,你真的不打算再照顾我了吗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不惜代价,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全因为我根本不能没有你”
切切说着她已经走到窗户旁,任由夏日的风飞扬起耳边的长发。她贴靠上齐腰的窗台,幽怨眼神包围着唐逸飞,
“如果失去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你能告诉我吗”
“阿姨,她是你最亲的人。”唐逸飞毫无情绪波动地淡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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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雯冷哼一声,像是听到个笑话般大笑摇头,“对,她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可却不应该生下我。”
唐逸飞低喝她的名字,莫莉雯却更无所谓地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我高喊出声,被他们齐齐投来的目光锁定后,又不知该说什么,刚才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觉得她说错了,“因,因为”
“你闭嘴”莫莉雯用凌厉的口吻截断我的话,怨恨地说,“像你这种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懂什么”
再次无言以对,我深低下头。陶心馨你真是蠢,你明白人家在说什么吗要你插嘴手臂突地一紧,我却没有勇气看拉着我的人。这样的场景太陌生,又太复杂,我真的不懂,只想逃离。
他和她都像背负着不为人知的经历,此刻说着我捉摸不透的话。而我却像个无知单纯的小孩,怔忪其中,举手无措。
“喂,喂,你干什么”
透明已久的蒋迪声调越扬越高来到我身旁,瞪着双惊愕的眼睛,欲行又止。我这才领悟看向窗边,当即傻眼扼住了呼吸。
莫莉雯已踩着窗前的椅子坐到了窗台上,面带梨花浅笑,眼不离唐逸飞,悬空的双脚甚至还在轻轻晃动,平静从容地像在乘风休憩。她消瘦的身影在背后偌大窗户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纤小,仿佛随时会化作烟云飘散空中。
一丝令人惊恐的念头由脑海闪过,我急忙去掰胳膊上的桎梏。唐逸飞大概也被吓到了,我几乎不费一点力气就轻易地掰开他的手,一个箭步冲到莫莉雯面前,想趁她尚不及反应之时,拥住她的腰,把她抱下来。
可莫莉雯似乎早有预料,只身子往后一斜,便探出去半边。我惊得立刻刹车,一动不敢动,连声音也刻意压下来,“不要,不要做傻事。”
她并不理会我的劝说,眼睛更不在我身上多停留一秒,视线之内只有唯一的一个人。也许因为第一时间冲上来的不是她心中的人,莫莉雯看起来有些失落,或者说绝望,但她仍保持着淡淡笑意面对唐逸飞,缓缓道
“既然你不打算再照顾我,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我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来了,竟然还扛着副要死不活的身体。”她微侧过头瞥了眼窗外,转回来时笑得天真无邪,几分好奇地问“逸飞,我死了,你会不会记我一辈子”
我也焦灼地看向唐逸飞,现在只有他能给她希望。可唐逸飞望着莫莉雯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丝毫触动,静若止水,他甚至都不愿回答她的问题。
“莫莉雯,你别这样好不好”怕和他多做交流再触怒几近失控边缘的莫莉雯,我只好苦口哀求,试着慢慢向她靠近。
她仍旧不愿理睬我,自嘲般笑出了声,幽幽地说“如果有下辈子,我也想做你的青梅,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会失,你干什么”
我伸出的手几乎快触到她了,见她僵直的背又往外去了一些,只好停滞不动,说些自以为能安抚她的话“太危险了,你先下来,想解释什么他都会听的。”
“你走开”莫莉雯呵斥着,燃起的怒火焚化掉原有笑容,“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陶心馨,你过来”久久沉默的唐逸飞终于开口,却是喊着我的名字,下了个伤她心的命令。
踌躇原地,我也不知是退是留。急迫地想不顾一切拉莫莉雯下来,又被唐逸飞果决的喝令拽紧脚步。
“莉雯,如果连你都不愿意珍惜自己的生命,别人也没有必要替你珍惜。”唐逸飞站在原地,不疾不徐地说。
“逸飞,我错了,你不能原谅我吗”如从身体里撕扯出来的声音,莫莉雯近乎绝望地道。
“我父亲自责内疚了二十几年,可是你却自私地把他的愧疚当成工具来利用,这是我绝对不能允许和容忍的。”
唐逸飞铿锵有力地每说一个字,莫莉雯的眼睛里就多一分绝望,她不住地摇头,泪水如决堤般泛滥,顺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颊滴落。
“你看不到我对你的爱吗你就那么狠心你真的想我死吗”她几度哽咽着说完这句话,最后几个字已经淹没在她的抽泣声中。
“你,你不要这么说没有人想你死”
我的情绪也激动起来,“死”这个我人生里本遥远的字,此刻却如此真实地在我面前存在。我实在无法想象要如何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此消亡。
“莉雯,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到底现在在干嘛。”唐逸飞语气依旧寒烈,却接过一旁蒋迪抱着的西瓜,一步步走了过来。
“逸飞,我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莫莉雯泪眼噙笑,眼里重亮里希望的色彩。
唐逸飞静静走到我们面前,摇了摇头,向窗外伸直双手。在我和莫莉雯都有些莫名地看着他时,楼下传来“砰”地一声闷响。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地张大眼睛,视线顺他空空悬着的手,俯视到楼下,差点喊出了声,又噎回去哽住了脖子。
地面上躺着的摔得四分五裂的西瓜刺入眼目,鲜红的瓜瓤瘫散一地,远远看上去像极了喷溅出的鲜血,揪心至极又恐怖非常。
“莉雯,你要跳下去也只不过如此而已,值得吗”唐逸飞收回手淡淡地说。
莫莉雯仍直直望着窗外,颤抖双唇,似乎仍无法从惊恐中找回视线,稳定心神,失魂般摇着头。连唐逸飞去拉她的手,把她带下窗台,也始终空洞双眼,像个提线木偶般任人操控。
尘埃落定,我一颗高悬的心也归于正位,见唐逸飞拥着莫莉雯,那时在医院里被孤立忽视的感觉又反噬回来。愣愣站着,傻傻看着,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在我以为再一次以为自己沦为多余的时候,唐逸飞看了过来,目光坚毅,肯定地说
“心馨,从现在起我不允许你离开我半步。”
明白这个时刻我不应该心房悸动,却偏偏胸口有酸胀的感觉,为了眼前这个人,为了他的这一句话,我再次陷入爱情的深渊。
可口的你
“陶心馨,你能告诉老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高数老师拿出他惯有的一本正经,为人师表,挺直坐在单人沙发上,理正辞严地问道。
可是我犹记得,刚才他开门看到我,唐逸飞和唐逸飞扶着的莫莉雯时那两眼放光,充满惊喜的样子。甚至还笑眯眯地调侃我们,哟,这儿会又演什么呢韩剧,日剧还是本土偶像剧
但我孬种啊,我天生怕后天惧,只要一看见他就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瞟了眼身后房间那道门,想着门里面躺着的几乎快昏迷而走不回学校,只好来这里暂时落脚的莫莉雯,和刚送她进去又不让我离开的唐逸飞,我什么话也说不来。
反复组织语言,张口闭口好几次,还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好吧,老师问,你回答,可以吗”高数老师翘起二郎腿,靠上沙发背,找个了舒服的姿势,不急不忙道。
见我识趣地点头,他长嗯一声,“那女孩是谁逸飞的前女友”
想到刚才办公室的一幕,“不好说。”
“你呢他的现任女友”高数老师有些无语,又问。
想到之前医院的一幕,“不好说。”
高数老师这回彻底无语,抚了抚额,重新问道“老师换个问法,逸飞脚踏两只船”
我坚决摇头,这个问题好回答。
“要不就是你们都喜欢他。”他不再多问直接下定论,把我一番打量,又换了副慈眉善目的长辈样,循循善诱道,“辛苦你了,孩子给老师再说点你觉得好说的吧。”
我想他大概是比较过我和莫莉雯的差距后,对样样不如人的我产生了怜悯之心。太难得了,记得自打初三开始,我从数学老师那里得到只有永远无法突破班里平均分的考卷。
伸起两个指头,我唯唯诺诺地开口“老师,既然我那么可怜,你可不可以期末考试的时候多给我二十分的同情分”
高数老师支在扶手上扶额的手倏地出溜下来,带歪了肩膀。他立刻虚咳几声,端正坐态,严肃道“我还没追究你逃课的责任,你就先对我提出无理要求。”
我吓得又开始屁股生刺,一根神经绷得紧紧的,只敢盯着他脑门看。看出我的紧张,他放低了音量,带着商量的口气说
“老师总是护短的,如果从今天起你不再缺我的课,我免费函授你套牢男人的方法。”
“函授不能面授吗”我好奇地问。
就像我正中他下怀一样,高数老师高深一笑“如果你能一个不落,发动全中文系的学生来上今后的每节高数课,我就改面授。”他又故作思考着喃喃道,“好像明天上午第一节就是你们中文系的课。”
好吧,老师,我以前已经玩不过数学系的唐逸飞了,怎么可能逃得过你的陷阱,更何况你还是他师兄
“老师,我还是选择函授,以后再也不逃你的课了。”
“这样啊”他似乎很为难地拉长尾音,“这方面的资料老师还在收集整理,你先自己摸索着吧。老师现在要先去收集老师的女朋友,然后好好地整理整理她了,走了,bye”
说着他站起来潇洒转身,背对我挥了挥手,径直出了门。
什么跟什么嘛难道我陶心馨生来就是被学数学的人戏弄的命吗
空空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坐着,凝视着昨晚睡过的那件卧房的门,我发觉自己又要开始胡思乱想,忙掏出手机想玩游戏分散注意力,却看见条苏涣淇的新短信。
“心馨,看来我注定永远都等不到你。”
心一沉,我立即按下他的号码,手机那头还没接通,我又点了挂机键。还是回他短信吧,可打出几个字,看看又觉得不合适,删掉再打还不合适,反复数次,手机屏幕上仍是一片空白。就如此刻我的大脑一样,好像明明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却找不到一个起始的字。
“馨心,你有事”
我猛然抬头,不知何时唐逸飞已经从房间出来坐到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探究地看着我。
我慌忙摇头,把手机收回口袋里。他关切地问我,饿了没,我摇头。他又问我吓到了吧,我还摇头。他接着问我累不累,我只会摇头。
最后,他俊脸含笑,索性直接拉我起身进厨房,拿下门后的围裙挂到脖子上,吩咐道
“心馨,你看看冰箱里有什么菜,我给你做饭。”
我想也没想直接走近他,踮起脚尖,伸手换到他后脖颈,想取下围裙。感觉到他炙热的注视,我这才注意到我们的距离不过鼻尖碰鼻尖。透过镜片,他的黑眸里隐约能看到我自己,带着闪耀的光芒,让我挪不开眼。
他突然凑近我,温热的唇轻啄了下我的唇,然后笑意融融地看着呆若木鸡的我,举起双手覆在我的手上,帮我把围裙取下来,又帮我穿好。
在替我把围裙带栓到腰后时,他的胸膛几乎贴着我的脸,仿佛能听得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我觉得自己像只雏鸟似的被他护在温暖的怀抱里。令人安心的感觉让我想永远被他这样爱护着,便不自觉地陷入其中。
“心馨,你想做什么”
唐逸飞的声音瞬间敲醒恍惚的我,见他正嘴角噙笑地盯着我看,我顿时只觉脸颊发烫,慌忙地摆手道“我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做”
他笑容更深,做了那个久违的动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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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宠物一样用他的大手扫扫我头顶的发,俯下身温柔地说“我只是想问问,你想做什么菜”
我恍然大悟,尴尬地笑着蹭到冰箱前,试图用打开的冰箱门挡住出丑的自己,像鸵鸟一样弓着背,几乎都要把头伸进冰箱里了。凉气拂面渗透皮肤,这在稍稍缓和了我荡漾的情绪,一样一样报告完冰箱里的蔬菜,我问
“你想吃什么”
“青椒土豆丝吧。”唐逸飞随口答道。
从冰箱里探出头,我自豪地说,“我最拿手的就是这道菜了,我妈的评价是陶心馨,你炒的青椒土豆丝可比你自己可口多了”
他玩味一笑,沉声说“那好,我尝尝到底是这道菜比较可口,还是你比较可口。”
我眼睛陡然瞪大,缩回冰箱,与安倍凉透的情绪再次澎湃。唐逸飞,坏孩子
初夏午后,清爽的阵风吹进厨房,我站在流理台边切着土豆丝,实在无暇享受惬意暖风,只隐隐觉得半边身子僵硬得厉害。努力让自己专注在手里危险的菜刀上,可我仍能感觉到灶台旁守着火上米粥的唐逸飞,不时投来的粲然目光。感觉双耳隐隐发热,我忙故作镇定地没话找话,
“高二暑假,我妈逼着我整整做了两个月的饭。她说我要啥没啥,怕以后嫁出去被退货,只有学好厨艺,无论如何先把男人的胃征服。我一开始死活不愿学,难道男人都是用胃来爱人的吗后来,我妈说了一句话,我就被彻底说服了。”停下动作,我看向唐逸飞,笑问
“你猜她说的什么”
他凝神不语,似乎真的在思考,片刻后眉眼带笑,摇了摇头。
板直腰杆,我偏昂起头,骄傲地说“我妈她说,陶心馨,你只有做饭的时候最像个淑女。”
不是玩笑,可唐逸飞却乐出了声,笑着上下不住审视我。
“呃,你别笑啊”我急呼,放下菜刀,用手背理了理额前刘海,辩解道,“我妈说了,只要我不没脑子地张嘴说话,不毛手毛脚乱动,远远地看,还挺漂亮,挺招人爱的。你别不信,苏涣淇还向我表”
捂嘴噤声,我咬舌了断余生的心都有了,才说自己没脑子还真立刻用事实证明。不敢再看对面的男孩,我慌乱地转回流理台,继续佯装无事地切土豆。一刀下得比一刀狠,砧板都“咚咚”地抗议起来,我还心里默念着,切你口无遮拦,切你脑子长包。
“心馨,对不起。”
连切菜声都盖不住的声音,仍直穿透进耳朵,每一个字都叩击上我的心。抬起头,我不高兴地瘪嘴,蹦豆子般说
“我,要,罚,你”
“好。”他干脆道。
“我要罚你再不许跟我说这三个字。”
“好”唐逸飞不假思索地应下,走过来,拿起我沾满水渍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眼神坚毅,信誓旦旦,“这辈子都不说。”
我冲他勾勾手指,引他靠近,他听话照做,又尊我命令闭上双眼。盯着一张写满笑意,英俊的脸庞,我一口气沉至丹田,早已攥紧的拳头毫不犹豫地顶上他的胃。
唐逸飞吃痛地捂着肚子后退两步,紧抿着薄唇,眉头都快拧出水来,眼里全是不解之情。
吹吹拳头,我帅气地撩拨头发,正言道“从医院回来后,我陶心馨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只有打你一拳,我才能解气”
说完,我当即萎靡,打回原形,讨好地挽起他的胳膊,怯懦安抚,“我这辈子也就打你这么一拳,咱们算扯平了,好不好。”
唐逸飞扭着脸苦笑,顺势带我入怀。他的下巴顶在我的头顶,他的双手牢牢把我包围,他的低吟在耳边响起
“心馨,我明白,我的胃也有感情。”
最难吃的午餐
莫莉雯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我和唐逸飞刚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短暂的休息让她的脸色略有好转,不再苍白地可怕,却依旧憔悴无光。
眼睛扫过桌面,她身体只微微一滞,又加快脚步走向门口,几分仓惶地说“我先回学校了。”
“吃完饭再走,我们送你回去。”唐逸飞开口挽留,拉开桌边的椅子,“莉雯,过来吧。”
莫莉雯怔忪片刻,还是像个乖巧的孩子般听话地走回来坐下,低着头,双手交握放置腿上。
留下她身旁的位置,我走到桌子对面准备帮她盛饭,唐逸飞却直接来到我身边,拉出椅子,强硬地把我按坐在上去,又在我身旁坐下,拿起瓷碗为我们服务。
气氛陡然变得压抑,我又不知该说什么打破局促。对面的莫莉雯始终深埋着头,长发盖住她大半姣好面容,四周仿佛竖起道无形的围墙,固执地隔离疏远我们。
身旁的唐逸飞似乎也并不在意,表情平静地像这只是普通的朋友聚会,可却在不断地往我们碗里夹菜,自己连一口都没有吃。我探寻地看他,他只浅笑着说不饿。
我这个人就是不能激,一激就会变得不管不顾。辛苦做出来的满桌子菜,一个只看不吃,一个连看都不看,某股无名之火瞬间噌噌窜起来。我撂下碗筷,拍桌子站起来,冲唐逸飞高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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