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切占有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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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其中一方中途有意退出,游戏自动结束。这样对双方都有保障,怎样
成交。然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正式宣布游戏开始。
当初提出这协定纯粹是为了方便自己随时离开,但现在她却恨透了那个决定。
她顾着在思绪中载浮载沉,再加上她的散光度数加深了,她看不见他就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静候着。
墨黑的眸子看着她走下楼梯,转弯,越过他,往出口的方向走去,睇她一副看不见他的样子,他伸手擒住惘然若失的她,这时,她才发现了那名在白色巨型圆柱上斜倚而立的男人。
你去哪自从那天她险些被撞到起,他每星期都会在这个时段来看她一眼,深怕她又出什么意外,但看她魂游太虚的样子,他又放心不下。
回家。失去了神彩的眼睛斜睨了他一眼,就自动垂下,躲开他灼热的目光。
看着臂上那只肤色比她只深上一度的大手,她又忆起那个女生讨人厌的言措,心里就很不舒服,感觉上,那只大手并不是在抓住她的臂膀,而是掐紧她的心脏。放手,好痛。
他不虞有诈松开了手劲,眼睛盯着她垂下的小脸看,试着从中读出半个端倪来。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都没有。她随便抛下一句就想敷衍了事给跑了,岂料他又挡住了她的去路。
大手托起她的脸,力度轻柔得不可思议,小心翼翼的态度彷佛在对待易碎品般。谁欺负你
长长的眼睫颤动了两下,她的眼睛还是坚持一直看着地面,不肯看他。没有,你想太多了。
不要骗我。
都说没有他的穷追不舍逼得她有点紧,她拗不过他,只好随意编个说法打法他。只是凑好心情不好而已。
姆指轻揉过倔强的小嘴,这个时候他绝对不可以放着她不管。我送你回去。
这个提议马上换来她一记震惊的瞪眼,但一触及他的眸光就立即缩回去,像不小心碰到尖刺似的。不用啦──
走。他不理她的意愿就抢了她的黑色大包包,她想夺回来,但他抓起黑皮提袋,一手甩到背后,另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就硬拖着她走,她没有机会说拒,只能眼白白看着她的提袋落在他的手上。
不用,我都说不用,喂,承天傲,你听不听到我说不用
听不见。在她将要歇斯底里的时候,他大发慈悲应了她一句后,就迳自扯开话题,你的袋载了什么重成这样,载了石头吗
拿回来──乍听他一副嫌弃的口吻,她马上将他的话诠释为连带她都一同嫌弃,想到此,她一时气不过,伸出短小的手臂想抢回提袋,却被他轻易避开,这么一来,让她更气,为了身高的不争气而生着莫名其妙的闷气。喂,载什么是我的自由,与承先生你无关──把提袋还给我
她扯着他的皮褛袖口,娇小的身躯挡到他的身前,不让他继续往前去。
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我就还给你。
你爱怎样就怎样,提袋送给你好了。反正她的钱包跟流动电话都在她的身上,没了提袋,她还是能回家。
比起提袋他凑过来,额头抵着她的额,线条优美的薄唇就在她的上唇上方。我比较想要你。
心扉莫明悸动,又甜又腻的感觉在心版上漾开,唇角勾出了个小弧度却不自知。
思绪翻飞,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又偏要选在在耳边播放着,将好不容易才培养好的好心情拉到谷底去。
总算知道他为何会看上你了。
像你这类态度淡漠,看起来很有距离感的女生,可是会轻易激起男生征服的意欲,特别是自信心强的,说不定他们还会视为一种挑战呢。你觉得我说对了吗
明知她是有心说话给自己听,只是纯粹攻击性的言词,但她还是因这些话而坏了心情。
她说得对。
因为他曾经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她记得。
这样的你,只会徒增了我的征服意欲。
征服,当初他找上她,也许,还包含了这个要素。
小静说过像她俩这类人,难以讨好,说难把也不失为过,而她也曾经为此而感到自豪,但是现在回想起这句话时,却多了份复杂的心情。
五味杂陈,他是看得起她,觉得她有挑战性才找她的,她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呀,为什么心里却闷闷的,像是多了块铅石重重的压在心版上
她是不是在不觉间对他多了份不该有的期待
别拿我来开玩笑。她沉下脸,淡漠的开口,本是想转身离去,但他却早她一步作出反应,五指擒住她纤白的腕门,领着她,才不会让她有机会落跑。
停下来──承天傲,你给我停下来呀──她使劲抽回被箝制的小手,但任她怎用力都甩不开他,怒瞪着他的背,她奋力喊停,但他却丝毫不作理会。
知道吗有不少男生都在背后谈论你
说了什么
就是说你看起来一副很难把的样子呢。
而向高难度挑战的傲可是成了他们争相崇拜的偶像耶,你知不知道这个呀
不知道。
她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承天傲。状似瞬间开窍般,她才惊觉自己正在作蠢事,明知力气不如他,却在耗尽力气跟他抗衡。许是身心俱疲了,她选择妥协,不再跟他斗蛮力,静下来,温驯的任他拉着走。我说了。
脚步乍停,他松开了手,就在她的跟前停下,此刻,那硕长的男性身躯彷如一道屏障,为她遮风当雨,挡去一切。
她的想象力何时变得如此丰富唇角牵了牵,她不住嘲笑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接着,像是料到他会转过身来,她连忙伸出小手抓住他背后的布料。别动。
不要动,不要说话,就这样好了。
她柔声覆述,额抵着他的背,清爽的皂味循着微风穿过鼻梢,或许是气氛恰恰好,或许是她想找个人靠一下,或许有太多、太多她弄不清的理由,她将脸埋进他的背部,赖着他的体温,贪婪地吸着令人心安的气味,一口又一口,吸纳着他独有的气息。
不在意,不用在意。
她根本不用在意旁人的话。
各取所需。
这场游戏是她主动参与的,她不可以在意,不可以,她卖力地命令自己。
深深的叹了口气,用力得仿佛要将的心脏抽痛感呼出体外,她松开了手劲,看着在她的手下尽是折痕的布料,她忽然道。我好了。
修长的身躯动了一动,掌心贴着他的背,她又说了别转过来,让我先把话说完。
那你说。
承天傲,其实情绪又起伏不定了,合上眸,她得用深呼吸的才能将正在蠢动的情感压抑着,其实
粉唇开合了好几回,她才能顺利把话说出。其实,你可以交别的女朋友。
这是她的意愿。
她说服着。
这是她想要的。
她深信着。
即使明了这是自欺的行为,她亦只能这样相信着,相信着,这样对他、对她都会比较好。
她心念着自己的心情,却没留意到他的僵硬、他的绷紧,继续以残忍的言词粉碎他一直以来的用心,来到这一刻,她依然只想到自己,所有听似是为他好的话也只不过是用来掩饰她的自私。
他很清楚。
她比他更清楚。
但他们却选择自欺。
殊不知在自欺的同时,也在欺人。
我不会妨碍到你们,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你只要跟我说声就可以。
有这么的一瞬,时间停止走动,要不是突然刮起了大风,她甚至会以为空气,连带呼吸都戛然歇止了。
原来,等待是很难熬的,特别是等待一个回复。
这天,她体会得到。
你确定他说,口气很淡,淡如轻风的语调教人没法听出他的心绪。
她想知道他的想法,同时间又害怕知道。
矛盾。
她已不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或者实情是她假装无知,但无论怎样也好,只要跟着旧有的步伐走路,才是对她最好的,她只能如此相信着。
我不想令你难做,那个曲发的她顿了顿,续言似乎很爱你。
你搞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只是为你设想。
沉寂的氛围环绕着他俩,她等着,等着,等了将近一世纪,他终于有反应了,他笑了,她分不出是否发自内心的笑,只知道那笑声听在她耳内,显得有点悲凉。
为我设想沉痛的嗓音暴起,毫不协调地,他持续以那带笑的嗓跟她说话,直到不欢而散的那一刻,直到她感到后悔的那一刻。
还是为你设想
顷刻间,她像是被夺去言语能力般,唇启了又合,合了又启,这样子来来回回好几次,她还是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冗长的静默在他俩之间流动着,循着冷空气流动。
我知道了沙哑的男性嗓音突兀一响,他回身,将提袋的带子放到她的掌心去。她看不见他的表情,读不出他是用什么心情来回应她,因为她怕,怕知道答案,怕自己会后悔,所以,她的眼睛一直维持在水平线上,视线只落在他胸间就不敢再往上看,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待她背好提袋后,他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去,大手轻抚着她的发,下颚抵着她的发顶,悄悄地叹了口气,纵然声音很小,但她还是听见了,那一声叹息,还有离开前的一句话,都在敲打着,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她的心门。
若果这是你的愿望,我成全你。
她的愿望这真是她的愿望吗
无论是以往抑或是现在,她还是一贯的自私。
为了保护自己的心情,哪管是违心之论都一概照说不理,有时说得比真心话还要溜。
为我设想还是为你设想
之后的数天,心情依稀沈淀着,只消静下来,他沉痛的嗓音的话就会响起,在她的耳畔反复播放,萦缠她的心绪,那抽痛感还会紧接而来,折磨她,像似要惩罚她的言不由衷。
自那天起,他不再像平时一样主动找她,要不是上主要科目的课时,看见他的人就坐在最前排;要不是在线名单上有他的名字在,她几乎以为他要走出她的生活了。
忽然间,一股无形的落寞感在心底札根,然后在她不为意的时候,像病毒般迅速蔓延自全身,逐步占领她的全盘思绪。
坐在转椅上的她,蜷曲着身子,环抱着两膝,双目无神的瞟向荧幕上的对话视窗,一动不动的,静静地发着呆,就连亲生弟弟唤她去晾晒衣物,她都充耳不闻。
这是对的还是错的,她并不知道,只是不断催眠自己,话说了出口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既然已说了,应欣然接受后果,而不是计较先前的对错。
既然如此,为何心情还未舒坦过来
情况就跟当年一模一样。
她险些被自个儿的负面情绪逼疯。小静。
怎么了
我有否跟你说过注视小视窗的字句,拍打键盘的动作乍停,她键入后又删除,键入后又删除,按了好几次回复键,才顺利完成输入的工序。
他回来那年的冬天,我撒了个谎。
你是指那个讨厌的家伙吗
嗯,你似乎很不喜欢他呢。将第一句回应送出后,十指又在键盘上飞舞,我跟他说我还对那个他尚未忘情。
电脑彼端的好友沉
不顾一切占有你 分节阅读_23
默了良久,才发出提问,还外加了一个大惑不解的表情符号。因为他很讨厌。为什么要这样说
就知你俩互看对方不顺眼。唇角牵起了抹很淡很淡的笑意,她回想起隔在他们之间,替他们转达对方的话,理所当然地,尽是些没有营养、奚落对方的话。
因为我怕见面以后,他会是先说后悔的那个,所以我要先发制人。
但现在回想起,却发现,其实是我怕他嫌弃自己而已。
事隔多年,她才搞清自己的真正心意。也许当年已弄清楚,但她为了不受到伤害,才逼自己相信这个伪造出来的理由。
不是他主动邀你的吗
是他坚持要见我一面,我拗不过他,才会答应。
事实上,她都满心期待着见面的一刻,可是,同一时间,她又感到害怕。
深怕见面以后,好不容易才建立好的关系会就此毁掉。
结果,她的忧虑都应验了。
正如她的预想,一切都毁掉,半点不剩。
不过,亲手毁掉一切的人
不是他。
而是她。
她的恐惧,在不知不觉间,化成了一把利刃,不留情地将他俩之间的牵扯斩断。
不后悔。
她不敢后悔,因为一切都挽回不来。
她只能笑着接受现实。
由文字建立的感情,根本谈不上是什么。
这句话,她已对自己说了无数遍,即使知道只不过是用来说服自己,她选择相信这个自己编出来的说词,选择封印这段回忆,然后跟自己说不用在意。
据说每个人都有一套自我保护机制,或许她太保护自己,她甚至连他的容貌都忘得一干二净,他的面容在她的记忆里变得蒙胧,宛如罩了一层薄纱般,教人看不清他的容颜。
小菱,其实犯不着介怀,就算走在一起,也有可能会分开。
也对她苦涩的想着,用那嘲讽的口吻反问友人,同时反问自己。网络上的爱情,算得上是什么
这几年她还天真的想着、盼着,等着,希望他会来找自己。
或许是时间冲淡了感觉,她已经没像从前那般期盼他的出现了。
只剩下愧疚感。
说起来,她跟承天傲又算是什么偶尔间的悸动感觉算是喜欢吗
她不晓得,至今,有太多、太多的事她无法弄清。
我仍然不太了解什么叫作喜欢,但相较起那个单恋了好几年的对象,我知道,我很喜欢他。
喜欢他带给她从没拥有过的感觉,喜欢那种令人胸口泛暖的窝心感觉,她向往得越多,向他渴求更多,然后当想要的都到手的时候,她又担心会得来不易的幸福感觉会从她的指缝间流走。
至于承天傲,她对他的喜欢是出自纯粹肉体之间的吸引,还是精神上的喜欢,她分不清,也不想去细分,反正这段关系是有时限的,就只有那短短的三年。
毕业后,各散东西。
毕业后,关系终止。
还剩下一年,一年后,一切就完结了。
之后,承天傲这个人,将会成为她人生中旅途中的一名路过的途人。
之后,她就可以做回从前的自己。
那时的你整天都惦着他,嘴里说着他,都不理我了
看见好友的抱怨,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回她一句还敢说这个明明是你先不理我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咧
这这这、难道是另类报复手法吗
看了看墙上的大钟,知道是时候出门了。是啊,不行吗对了,我打会要出去跟小薏一起当她朋友的苦力呢。
为什么不推掉它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呢。
有点惊讶好友的洞察力,唇角的笑意更深,她想了想,随意编了个理由。因为
我被小薏的缠功给打败了。
她的纠缠功力又变本加厉吗
是呀,不说了,当完苦力后,打一通电话给你呐。掰噜。
移动鼠标,按下传送一键后,她便下线,然后关了电脑。
套上平底长靴子后,她提起黑色大包包,便出门了。
就在不久前,她又撒了谎。
其实她隐约捕捉到自己的想法,虽然不太清楚,但她大概知道。
她会答应,是因为他也会来。
犹记得那天,雨下得很大。
大得,像一帘雨幕,绵绵密密的雨串模糊了视线,冬令的寒意伴着雨粉拂来,让人不禁瑟缩了一下。冰冷雨水滑过屋檐,打在她的脚边,她闷声不响的看着布满水滴的白长靴的鞋尖,然百无聊赖的她又解开长靴上的蝴蝶结,执起黑色鞋带重新打结。
那个我们干么还待在这里熬不过闷透顶的气氛,她勇于发问,却换来众人诧异万分的目光。
众人不约而同地重叹了口气,然后是沈晓薏好心解答她的疑难。
待雨势不大才离开小菱,你怎会到现在才问这个
略过众人的摇头惋叹的画面,她逐问,为什么要等不是有伞子吗
瞧见沈晓薏只顾叹气,又不愿再答理自己,救助的眸光自然而然地将落在沈晓薏身旁的女生身上。
伞子数量不够,还欠一把伞,总不能要其中一个人淋着雨跑。当时,那女生是这样说的。
嗄她当头棒喝,像智障儿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但她没再说什么,两手只是忙着翻找她的黑色大包包。
众人静谧下来,雨声格外清晰,蓦地,一道低哑男音穿透雨幕而来。
你替她撑伞好了。
接着,沉实的踏步声随之而来,那人显然对别人挽留的话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独自走下阶梯。
傲──再多等一下──
在他将要踏出遮蔽范围之前,大褛的袖口被扯住,他立时刹停脚步,回首一看,却瞧见她一满尴尬的将一柄紫色的折伞递向他。
其实我有备伞的。
小菱你怎么不早些拿出来沈晓薏几乎是尖叫出声的,简直难以置信,众人竟然是因为她的白目而白等了整整半小时。
你们没说还差一柄伞所以怪不得她,下一句她不敢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暗忖。
shit──不然你以为我们在等什么耿子鶱禁不住责骂她,本是想多骂几句,却因触及到某人的警告眼光而自动闭嘴不说话。
你们刚刚不是有人在说待会儿吃下午茶吗她有点委屈的回话,他们的话,她自问不感兴趣,更别说认真去听,只是偶尔听进了些许,就继续偷看他的侧脸,继续发她的呆。
真是服了你──那现在可以动身了。
背后一连串的窸窣声,众人起哄着,但她没暇细听他们在埋怨什么,只能像只被盯上的小兽那般,震慑在他深沈的眸光底下轻轻抖着。
光是单纯的凝视,心就跳得异常厉害,被瞪得心慌意乱,她垂下眼,避开那紧逼不放的视线,那你拿去用。
见他完全没有接过去的意思,她抬眸,没看他眼睛,只是死盯着他的耳珠上的银色圆珠耳环直瞧,然将折伞往前推了几分。
他在搞什么怎么还不接伞
但涌至唇际的疑问还未成音,他霸道的嗓就在她头顶飘过,一是你来替我撑伞,要不就不用了。
什么灵动的眼瞳睁得大大的,什么跟什么,这是什么歪理──
可话尾还没落入空气中,他就甩开她的小手给跑了,这男人还当真给她去冒着雨走
他是白痴呀他知不知道在冬日淋雨很易得感冒
管他的,他爱怎样就怎样,干她屁事她才不是关心他,只是为这白目的举措感到意外而已,才不是关心,才不是关心
她在心里不断用各种藉词说服自己,但那双眼睛紧随着他的身影的眼睛却出卖了他,那握紧伞柄的小手,泄露了她的烦躁、心焦的情绪。
气死她了,这白痴、白痴她在生什么气
小菱,快去替他撑伞──不然得了感冒可麻烦了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是她
岂有此理根本是他当面拒绝她的好意──根本是他不对在先
她又气又恼,心里闪过各式各样的咒骂,她才不要管他,管他会否患感冒还是什么,都一概与她无关
但她双脚却像是自己有意识的,加快脚程追着他跑
天呀,她怎会真的跑去为他撑伞
她疯了,铁定是
你、你──她气愤难分,跨了几个大步,一把抓住又湿又冷的袖口,撑高伞子遮盖那高大得离谱的霸道男人。他默然地弯身钻进去,却啪的一声撞上了伞子的边缘,他瞪着她看,彷佛在指控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直到后来,她才发现那并不是责怪的眼神,但那是怎么样的情绪,她不懂形容,不过那眼神、那略为沙哑的嗓音,每当回想起,都会不由自主地心口一紧。
怎么真的跟上来
她回瞪着他,他还敢问
还不是你作的好事赌气的回话,另一方面又暗恼自己的好管闲事来,听他的语气,他是有心淋雨,她跟来当小跟班反而枉作小人了。
接着,他又尽说些教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儿来,但她当时气在心上,没细听话中的含意,但后来复想起那天的事,就会禁不住怀疑那天的他是否有心试探自己。
若她早些察觉得到,也许气氛不会闹得这么僵,也许他可以成为她愿意忆起的对象之一,但事与愿违,一切都挽回不了。
像平日一样自私些不就挺好
她弄不清话中含意,模仿他方才的口吻说话一是你来替我撑伞,要不你就继续用头啪啪啪。
嘴上这么说,她还是再稍稍把伞挪高一点,不过手还不是普通的酸软。
好不容易,高大的身躯纳进了伞子的包围,欲挺直身子时,啪的另一声,发端撞上了坚硬的伞骨。
然后他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趁第二波袭击还没到来时,取去伞子的控制权。
眼见他的发尾滴着水,她几乎是下一秒,就在大大的黑色袋子里掏出一包卫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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