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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疯人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浮的遐想
我抽动鼻子,感觉闻到一股以前没曾闻到过的气味。
这种气味有点像木头的清香,还混合了新鲜油漆的味道,四周墙壁雪白,一尘不染。虽说朝阳精神病院环境一向很好,卫生整洁,但这层楼的墙却是格外雪白干净,像新刷的一样。
走廊约三十米,一侧是栏杆,另一侧全是病房,约有十多间病房,我顺着走廊走,朝每一间病房望去。有的被窗帘遮掩看不见里面,能看见里面的大多陈设和我刚才住的屋里也差不多。
屋里的桌子板凳睡床及墙壁,看起来都很新,难道这层楼是刚新建不久?
朝阳精神病院占地近千亩,医院最后面还有部分地块是荒废的,计划将来病房不够住时再新建。
但在我任职时,绝对没听见过要新建工程的相关信息和工程动工的声音。
朝阳精神病院很大,我不敢保证自己每一层楼都去过,但我目前所呆的这一层楼这么新,我应该是没来过。
那这层楼是什么地方呢?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会不会我已经不在朝阳精神病院了?所以我找不到李嫣他们?
有这种想法也是因为对胡主任产生了一丝怀疑,放前段时间,我压根就不敢这么异想天开。
我扶在栏杆上,上下张望,共九层楼,整体格局和其他每一幢楼包括8病区在内,都差不多,我身在五楼。
前方视线落地处是几处绿化带,再往前看,几幢楼挡住了视线。
没错,整体建筑风格绝对是朝阳精神病院,环境一模一样。
那么,我是在哪一幢楼呢?
我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心里怪怪的,再四处张望,猛的想起了哪里不对。
太静了!这里怎么这么静?完全看不到一个人!我突然感觉到毛骨悚然。难道这些日子这层楼只有我一个病人不成?
此时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夜色让我越发的感到毛骨悚然。
复杂多变的人类无疑是极可怕的动物,可还有件事更让人害怕,那就是没有人,整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
我啊啊啊的大声叫唤着:“有没有人啊?天线宝宝,你们在哪里?”
如同站在大山里喊一样,很空旷,竟然还传来阵阵回音。
“大叔,你鬼叫什么啊?”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吓起,吓的扶着栏杆的我身子一震,差点摔下楼。没有声音很可怕,突兀的响起一个声音也可怕,这世界可怕的事咋就那么多。
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年轻人静静的看着我。他的长发很别致,不像郑伊健、刘欢他们那么飘逸,像顶着一床厚厚的毛毯。
这种发型说明他很长时间不打理头发,任由头发像杂草般疯长。
这年轻人带着厚厚的眼镜,有几分书生气息,看起来像个大学生模样。他和我一样,穿着朝阳精神病院的病服。
我想我的年纪跟他差不多大,可他竟然叫我大叔,可见我的外形已经苍老成什么样,我内心涌起一阵苦涩,
因为长时间不说话,我的舌头变得很笨拙,像不会说话似的,挤半天才努力挤出一句话,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清楚:“你好,我想问下,我们是在哪里?”
“你是弱智还是文盲啊?”他用手指用力的戳着衣服胸前朝阳精神病院的字样。
他说话激烈的语气和他的外形实在不相衬,那么斯文的外形说起话来竟是这么尖锐直接不留情面。
所以这着实让我措手不及,我尴尬的干笑几声没话找话的道:“这层楼莫非只有我们俩个人?”我左右打量着。
“应该是吧。”
我心想,这是什么待遇啊,一层楼就2个人?这简直就是至尊vip钻石用户啊。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李嫣的护士吗?还有天线宝宝、爱因斯坦?”
他果断的摇了摇头。
我胸口一紧倒吸了一口凉气,扶着栏杆才支撑住身体。
半个小时前我还怀疑是不是胡主任和护士他们串通好了陷害我,就是这一线希望支撑着我走出病房。谁曾想到现在随便抓个人来问也不认识,想必真不是胡主任的阴谋,那些人确实不存在?
刚刚燃起的希望竟然半小时就破灭了。
我像是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想起李嫣的脸,她的温柔,她对我的好,眼圈顿时就红了,“iwillbeback!”我在心里默默念着这句话。
我会回来的,可是你回不来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或许,我眼前的这个人也不存在,这层楼其实就我一个人?那我要怎么证明他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的幻想?我很头痛。
“你这脸咋了,狗啃了?猪亲了?”年轻人嘻嘻哈哈的道。
我皱了皱眉头,发现这个人说话实在是很难听,我扭过头去,有点不想和他攀谈了。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他像昔日天线宝宝那样,硬生生的将脸凑到我面前。
“你叫什么?”
“我叫疯子!因为朋友们都说我说话像黑人的j8一样,简单粗暴,又直又硬!我不会说话,我情商特别低,我只会研究学问。”
哦,原来是这样。我想起大学里有很多个教授学问非常好,常发表一些轰动全国的专业论文,但在社交上却像个白痴。
学问做的好的人,往往都是不善社交,情商较低,因为做学问是件寂寞的事,如果耐不下性子,肯定成不了气候。那些喜爱社交的人,往往又静不心去做学问。
“那你是研究哪方面的?”
“我是研究微生物学的!”
“哦!”
“我们每个人皮肤上,身体里,都生存着数以亿计的微生物,他们很可爱。他们有的会危害人类健康,有的是人类的守护神,比如肠道就有许多益生菌。我们的身体,就好比是一个森林,有着跟大自然一样的生物链,我们体内的微生物相互依存,有的互为天敌,有的俱荣俱损。”
我想起我曾看过那些显微镜下的细菌及病毒图片,有的全身是刺,有的奇形怪状,有的生有触角,外形非常难看且恐怖,绝不可爱!就是它们,夺去了无数人类的生命!我想起来就觉得恶心,我摆了摆手,示意眉飞色舞的疯子别再讲下去。
可大多数人说到自己研究擅长的领域或喜欢的话题总是兴高采烈刹不住车,他也一样,他用丰富的势力来配合语言:“细菌很可爱,跟我们人一样,是生命。其实你想过没有,也许人,也只是一种细菌,地球或许只是某个巨人的眼珠子。就像我们眼球里存在的微生物,在它们看来,我们的眼球像宇宙那样的浩翰。你追杀一只苍蝇一分钟,其实在苍蝇看来,就相当于一个杀手不眠不休的追杀了它一个月。人类的时间是以钟表来计算,动物和细菌的时间用什么来计算,你压根也不知道。你吃药消灭一种细菌,在细菌看来,或许就像人类经历的灾难,比如地震,海啸之类。”





催眠疯人怨 第六十六章 疯子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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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用力挥舞着手臂,像是科学家在讲台上演讲作报告一样神气:“细菌和人类相似的地方太多了,所以我认为对地球而言,人类就是细菌!人类乱砍乱伐破坏环境折腾地球,地球完蛋时,人类一样完蛋;细菌在人体内疯狂掠夺营养拼命繁殖糟蹋人体器官,当宿主人类完蛋时,细菌也一样完蛋!人类和细菌不都一样愚蠢吗?”
我瞪大了眼珠子,心想,这尼玛是爱因斯坦附体吗,怎么会这么脑洞大开,想象力突破天际,竟然有这么新颖惊人的理论。
尽管疯子说的很有道理挺有趣,但我实在没心情跟他扯这些,我丢失了李嫣,丢失了自己,除了自己的事,现在我什么也不关心,更不可能关心什么狗屁害人的细菌。
“求别说了,哥们!”我伸手做了个stop手势。
“你怕细菌?就你这双手上可能就存在着百万细菌好吗?装什么逼?每个人体内的细菌多过于你的细胞,知道不?”
“我他妈搓死细菌行不行?”我烦死他了,用力的来回搓着手。
“傻逼!说用手搓死细菌就好比是沙滩上踩蚂蚁,蚂蚁会死吗?细菌比你手上最细微的表皮细胞还要小,你的力量分解到每一个肉眼不可见的表皮细胞上时,留给细菌的力量还剩多少?”
“我听不懂,不要跟我说这些了,操!”
这名字叫疯子的人说的话虽然挺有道理,但也自相矛盾,前面他还说细菌可爱,后面又说细菌愚蠢,那么到底是可爱还是愚蠢呢?又抑或在他心里,愚蠢和可爱是近义词?他应该也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精神紊乱,否则也不会和我一样,站在精神病院里。
我对人性的看法素来悲观,但他的看法更加高屋建瓴,是针对人类与整个地球的关系而言,比我深刻多了。
我评价人性,但时刻没敢忘记自己也是人类,总是留有余地。而他则完全跳出了人类这个身份,就像外星人这个局外人在点评地球上的人类似的,比我骂的更加辛辣和犀利。
因为观点不谋而合,我对他的厌恶感减轻了几分。
我心里还有点感激这个疯子,我觉得我说话能力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开始时说一个字都挺艰难。
“你是怎么来的?”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婉转的问法了。我当然不能直接问你是什么精神病进来的,秃子面前不说光话,矮子面前不说短话,病人面前自然不要提病字是最好,不要刺激他和伤害他。
当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这么去想时,我为自己有这么细致入微体贴病人的想法而暗暗吃惊,我这是医生的思维啊?我为什么老是会有医生的思维?我的真实身份也是个精神病啊?我为什么要害怕伤害他?
不过,想到父亲信里的话,我又不奇怪了,父亲信里说“我儿子他一直幻想自己是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
“你又是怎么来的?”疯子喜欢玩嘴巴,就是将嘴巴努来努去,或者是咯吱咯吱磨着牙。
“我精神分裂!”我指了指脑袋,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苦涩的道。
表明这个身份对我而言真的很困难,我无法认同和相信这个身份,虽然我内心早就明白自己是什么人,可一直矛盾挣扎着,嘴上更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承认自己的身份。我不想承认,可我不能不承认,我此刻穿着病号服站在这儿,总不能说自己是心理学教授在扮精神病玩吧?
我知道他一定也是精神上有毛病才跑到这儿来,只是目前我还看出来他是哪方面毛病。
“是的,看得出来,你就长了一张神经病的脸。”他盯着我,很认真的道。
世界上有2种人,一种人是一句话就能让你笑,另一种人是一句话就能让你跳,这疯子毫无疑问是属于第二种。
我到了嘴边上的草泥马,还是硬咽了回去,我心酸的想,我骂什么呢,我本来就是精神病啊?
既然他说话这么*直接,我也不用婉转给他留什么情面了,我也单刀直入带着奚落的表情道:“你他妈不也神经病吗,不然你来这里干吗?”
“不,我可不是!我是正常的!我是被坏人关这儿的!”他说完还鬼头鬼脑的四处张望,好象怕有人偷听似的,他努了努嘴,瞪大眼睛作无辜状。
我一怔,明白了,这是妄想症,很多病人一直坚定的认为治疗他的医生和护士通通是坏蛋,天天喂自己吃毒药。
“哎呀,这孩子脸好可爱啊,就像18岁大姑娘的屁股,谁看见都想捏一下!”疯子突然指着楼下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大叫道。
虽是夜晚,但医院路灯无数,和白昼没多大区别。
我顺势看向楼下,一个少妇抱着一个孩子正往前走,大约是探望病人的家属。总算是看到正常点的人了,我还以为这幢楼就我和疯子2个人,要是真这样,那我真得怀疑这疯子是不是我幻想出来的人格。
那妇女明显不喜欢这句不伦不类的夸奖话,仰头骂道:“你神经病啊,说什么呢?你他妈脸才是屁股!”
观察了疯子半天后,我算是明白他的说话风格了,他不谙世事,不怎么会说话,他夸人和骂人差不多,而且他好象压根也分不清什么是夸人,什么是骂人。
比如他刚才可能是真心想夸那个孩子脸长的可爱,但话到了他嘴里,就变得怪怪的,什么叫脸跟大姑娘的屁股似的?
也许他的意思是18岁大姑娘的屁股就跟成熟了的水蜜桃似的,谁看见都想摸一把,这没问题,对男人而言这绝对是真理中的真理。
这小孩的脸在他看来,就是这么可爱,水灵的跟大姑娘屁股似的诱惑。可在任何家长听来,都会觉得刺耳,脸毕竟不是屁股。
“你是孩子的奶奶吧?听不懂我这么时尚前卫的比喻!”疯子不甘示弱的大叫道。
瞎子都看得出来这少妇是孩子的妈妈,我也真不知道疯子是真看不出来,还是故意在激怒少妇。
我心想,这疯子可真他妈狠,这简直比朝那女人心脏处砍一刀还要致命。女人最忌讳人说她老,更何况是刚生完孩子还没怎么恢复形态缺乏自信的妇女。
正常妇女一般有2种反应,一种是崩溃,泪如雨下,黯然离去,回去就缠着老公反复追问我是不是老了丑了,你不爱我了,为什么最近你很少碰我。不管老公怎么回答,结果总是要大吵大闹一番,迁怒也是女人最重要的个性之一。然后此妇女要么淘宝上疯狂购买上万块的化妆品来找自信,要么几个月都打不起精神,沉沦下去,甚至一辈子都抑郁。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一句恶语就是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妇女的第二种反应是放下孩子,摸块石头,上来找疯子拼命。
我不知道这妇女是哪一种,我以为我可以置身事外静观其变。
很不幸,这妇女是第二种反应,只见她将孩子夹在腋窝,弯腰在地上摸石头,转身面向我们所在的楼层用力的将石头扔过来:“去死吧,死疯子,你他妈全家死光光!”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匆忙缩身,蹲下,借着栏杆保护自己。疯子反应也不慢,同时迅速蹲下。
只见石头跟战场上的枪林弹雨似的,源源不断,永无止尽,噼里啪啦,窗玻璃都碎了好几块,感觉有几块碎玻璃溅到了背上,火辣辣的疼。直到医院的警报声响起,那妇女才夹着孩子仓皇逃跑。




催眠疯人怨 第六十七章 顶级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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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半个小时的相处,我算彻底明白了这疯子是个什么人,是个情商为负数的人,嘴巴就跟肛门一样的臭。
“女人,是这个星球非常另类的一个存在,她们温柔起来像湖面,疯颠起来像海啸,总之不要招惹女人!”
“尤其是她这么低素质的女人!”他用力的拍了拍栏杆以加强语气,表情很委屈似的。
我看着他,实在是有点哭笑不得,明明是他自己不对在前,他却觉得是那女人的不是。
虽然和情商低的人相处很容易生气,但我更明白,情商低的人一般城府都不深,比那些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人要安全的多。
看着眼前碎一地的玻璃,我突发奇想,拾起一片玻璃,握在拳心用力捏紧,手掌破了,涌出血来,一阵刺痛。我确定了,眼前的碎玻璃不是幻想,那妇女也不是幻想,都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这个疯子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因为寂寞而幻想出来的另一个人格呢?我不知道,我得想法子来证明。如果他跟李嫣她们一样不存在,我也就不浪费口水和他扯淡了。
我直勾勾的盯着疯子:“说真的,你觉得我像不像一个精神病?”
疯子失声笑道:“只有精神病才会问这么神经兮兮的问题!”
“那么你打我!”我盯着他。
“为什么?”
“求你快打我!”只有我确定身上有被打的伤痕时,我想我才敢确定疯子是真实存在的,并且这个伤痕还一定要在背上,要在我手绝对无法碰到的地方才敢确定这不是我自己打的。
可无论我怎么哀求,疯子都是斩钉截铁的拒绝:“我不打人,我是读书人!我的使命是培育细菌了解细菌然后再消灭他们!”
“你他妈别唧唧歪歪的了,快打我,冲这儿来!”我指着背部大声道。
“你真是个疯子,我就没听过这样的要求!”
“啪!”我用力的抽了他一个耳光,然后转身背对着他,等他回击。
半天没动静,我回头,只见疯子单手摸着被打的左脸呆若木鸡,我又啪的一声抽了他右脸一个耳光。
这下他双手抚脸,还是不动手还击。
我摇了摇头叹息,心想,如果他要真是我的另外一个人格的话,这个人格可谓狡猾到了极致,知道我在用办法试探他是否存在,所以死活不肯打我。
我2耳光抽完,没想到疯子不仅没还手,竟然像女人一样呜咽着像要哭了似的:“打的我好疼!”
我暗暗好笑,想我现在虚弱的手无缚鸡之力,打人怎么会疼,这人也真是矫情。
“那你打我啊,打我你就爽了!”我又背过身去,指着背。
“打你我就不疼了吗?打人有意思吗?暴力是人类最丑陋的行为,没有之一!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是一个单纯的像孩子一样的人,并且很善良,标准的文弱书生,我对疯子下了结论。
和疯子扯淡间,胡主任领着一群保安冲上楼来:“怎么回事,有人打架?”
我还是第一次见温文尔雅的胡主任这么铁青着脸。他的衣着和几小时前我见他时一样,还是那种无菌的防护服,整个人都罩在里面,没有一寸皮肤能和空气接触。
我奇怪他为什么要穿这样的衣服,他工作是行政管理,不是医生,根本不会涉及到开颅等外科手术。
但我没有时间问他这个问题,因为我有更迫切的问题要问。
“胡主任,你说你现在看见了几个人?”
胡主任一愣:“你再说一次?什么?”
我重复一次,胡主任回头,数着保安,我也跟他后面数,三个保安。
“三个保安,我和你,共五个人!”胡主任回答道。
我用力的拍了拍脑袋沮丧的道:“妈的,没错,果然疯子是我幻想出来的!”转头左右四处打量,疯子确实不在了。
原来确实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疯子,而且还不是想看到就看到,比如说来人了,疯子这人格就吓的躲起来了。
刹那间,我又是心如死灰,这么下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所经历的一切我都分不出是真的还是幻想。
“碎玻璃怎么回事?”
“刚才一个妇女砸的。”
“她为什么要砸玻璃?”
我想说是疯子惹怒人家妇女导致的,转念一想,疯子可不就是我自己吗?可我为什么会有种替人背黑锅的感觉?
“小郎他们五个人格走了,可我又分裂出一个傻x一样的人格叫疯子,他说话激怒了楼下的妇女,妇女就拿石头砸疯子,然后就变成这样了。算不算是我干的呢?”我老老实实的道。
“啊?那个疯子长什么样?”
“长发,带眼镜,看起来很欺文,但说话像个傻x!”
“哟,这可不是你人格分裂,确实有这么个人。我就知道是那小子捣的蛋,那小子嘴特别臭,老爱惹事!见我来了就躲了起来!”胡主任骂骂咧咧的走了。
这尼玛心脏跟坐过山车似的刺激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又问道:“胡主任,那是不是说明我的精神分裂好了?”
“不好说,得按时服药!”胡主任头也不回的道。
我感觉今天的胡主任有点怪怪的,虽说他一向对我很和气,可今天对我却比往常更和气,没事就拍拍我肩,做一些很亲昵的肢体动作。
胡主任突然回头大声道“对了,你好好干啊,别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我一怔,没听懂,心想,你在说什么呢,让我好好干什么?好好养病才是吧?本想追问他在说什么,他却已经走远了。
“嘻嘻,不好意思,让你代我受骂了!”疯子脸上带着2个我的清晰掌印不知从什么地方迅速窜了出来。
“胡主任是个坏人!”他抚着胸口对着楼下东张西望到处看胡主任是不是真的走了,好象很害怕的样子。
“是的,整天逼我们吃药,医生护士都是坏人!”我顺着他漫不经心的道。
“他没有逼我吃药啊!”
“那对你电击了?”
“也没有啊!”
“那他坏在哪里了?”
“嘘,他让我做一件……一件大——坏——事,我不答应,我就被他关到这里来了!”疯子很紧张的四处张望,小心翼翼一字一句的道。
我不以为然,我当然不会相信一个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哪怕我也是一个精神病人。
“我饿了,我要去按电铃叫护士给我弄点吃的,你要不要?”
“去我屋里吃啊!我屋里有啊!”疯子拖着我。
走廊的另一端的尽头就是疯子的屋,我发现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房间的门牌号,或许也不是忘记,是我出门时压根就没留意这个。
走进疯子的屋,刹那间,我又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这尼玛是病房吗?这分明是五星级酒店好吗?
我开始不确定眼前看到的景象是不是真的,因为确实太过匪夷所思。我用脚踩着厚厚的红地毯问疯子:“这是红地毯吗?”,再用手指指着屋顶媲美五星级酒店大堂的豪华灯饰问道:“这上面是水晶吊灯吗?”我又一屁股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哇,好舒服,这么豪华的组合沙发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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