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疯人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浮的遐想
我连忙缩回脑袋,在办公室桌前正襟危坐:“咦,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崔医生,我老大是不是得神经病了?谁送他来的?”小郎瞬间就冲了回来。
“你老大是谁?”我装出困惑的表情。
“别他妈装b了,你一直在偷窥,你当我不知道!”
“咳咳咳……”
“回答我!”小郎突然冲到我面前,用力的摇着我肩膀,吓了我一跳。
“你不能对医生礼貌点吗!”子妍大声喝道。
“他是八病区的病人,不归我管,我真不知道。”
“有没有可能一个人失忆后连声音和口音都变了?”小郎紧张的问我。
“有可能,精神分裂严重的话,会像变了个人似的。我记得我们院曾经有一个病人,突然某天说着山东方言,而他是江西人。你老大突然变成老妇女声音,这……这确实有点罕见。”我想笑,脸都憋红了,想起彪形大汉竟然发出有如街上叫卖葱蒜的老妇女声音,实在是觉得太滑稽了。
小郎沉着脸,没说话。
“你老大突然失踪,然后你在这儿偶遇到了他,是吗?”我又来了好奇心。
“是!”
“精神病不是急性病,不会突发,肯定有一个过程,在此之前,他是否经历了什么打击或刺激?”
“绝对没有,我们的事业像太阳,蒸蒸日上。就是有段时间,他好象是接触了一个什么催眠师,然后就老是说看到了自己前世,金戈铁马杀日本鬼子,好不威风。我老大喜欢看电影,一向思维天马行空,我们也没当一回事。”
“哦!”我若有所思。
“八号病区在哪?我要再去找我老大!我老大真神经了,我可怎么办。”小郎是个急性子,话还没说完,人又冲到了门口。
我让他按着指示牌走,并提醒,八号病区不会让你一个陌生人进去的。
他舞了舞拳头,一脸不屑的样子。
办公室内又剩下我和子妍,很久没有和美丽的异性独处了,我感觉呼吸都沉重了些。
“你看,现在前世真是一个时髦的话题,你可以给我尝试着催一次眠吗,看我能否看到前世,我真想看看我前世作了什么孽,这辈子碰上小郎这个冤家。”
“可以,你去那边躺下!”
女的立马走到办公室桌旁边的躺椅上躺下。
“因为催眠时,人是处于不太清醒的状态,原则上对异性催眠旁边必须有第三者存在,以免存在不必要的误会。不过你请放心,这儿有摄像头,事后你可以向院方申请看录像,以证明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我看着子妍道。
“没事儿,我信你!”
“那好,我们开始吧。别紧张,给你半分钟时间调整情绪,躺舒服点。”
子妍很配合的将弓着的腿放平。
“你盯着这块晃动的怀表……”这是催眠中最常用的凝视法,随后还要辅助于语言暗示。
凝视法中,晃动的手表、燃烧的蜡烛、天花板、风筝……任何微微动弹可以让人视觉专注且疲劳的物件,都可以使用。
我清了清喉咙,慢慢的道:“你躺在这里,感觉很放松……心情十分平静,你想象你正在海滩上,头顶是像蓝宝石一样纯净的天空,雪一样洁白无瑕的云,空气清新。海浪轻轻拍着礁石,椰树轻轻摇晃,散发阵阵清香,远处随风传来阵阵孩子的欢声笑语……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了……但我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楚……现在,你只专注于我的声音,对其他声音充耳不闻……你感觉很舒适,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从头发到脚趾,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你呼吸越来越平缓……你的眼皮非常沉重……你想要睡觉……要睡了……你不想睁开眼睛……也无法睁开……海浪正拍着礁石,当拍到第十下时,你就会睡着……1……2……3……4……5……6……7……8……9……10……”我打了个响指,子妍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这绝对不是睡着了,她已经进入到了催眠状态。
人的五感全部来自一条意识通道,就是表意识,白天人行动时,五感充斥了表意识,就像手机五个程序在同时运行,整体速度都会变慢。所以当你捂上眼睛时,会觉得听觉变得敏锐,屏蔽某一感,其他四感会更敏锐,这也是大多瞎子听觉好的缘故。
催眠就是让人放松屏蔽表意识,让潜意识代替表意识。
人一般出现心理上的问题都是潜意识作祟,催眠师和病人潜意识对话后,自然就能找到问题症结所在,从而对症开导。
“子妍,你很爱小郎?”
子妍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动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我不知道……”
“那么你恨他吗?”
“恨,恨的要命,他毁了我!我恨不得杀了他!”她的表情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虐恋呢,我征了一征,问道:“可以说说过程吗?”
子妍一五一十的说起来。
听完,我感觉到了极度的震撼,我不知道这是子妍编出来的,还是真实的事情,简直太像电影里的情节了。
子妍原本是个衣食无忧的白富美,像只骄傲的小天鹅,她压根都不会看上小郎这种小流氓,连正眼打量他一眼都不会。
但小郎却看上了她,一直守在她上班下班路上骚扰她,越是这样子妍越烦她,就像看到一堆苍蝇一样恶心,小郎足足纠缠了她六个多月。
有天,子妍下班路上被几个流氓拖到一条小巷子里强暴了,并且被传染了一种叫做尖锐湿疣的性病,此病难以彻底根治,会一再复发。为治此病,子妍心力交瘁。她没敢对任何人说,她是个那么骄傲那么完美的女孩,她一直活在人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她哪儿愿意让人知道知道她被强暴过还得病这种耻辱的事情?
子妍变了,一个乐观开郎积极向上的女孩,变得消沉低落不爱说话。
在子妍最失落的时候,小郎适时出现,嘘寒问暖,陪她喝酒,陪她旅行,甚至教她赌博。
结果,子妍输了很多钱,挪用公司公款,偷家里的钱……父母绝望的表示不再管她,子妍又在小郎的穿针引线下去夜总会当坐台小姐赚钱还赌债。
子妍已经不是当初的白富美了,她是一个有性病的坐台小姐了,她没有什么资格再挑三拣四了,好在小郎也不嫌弃她,两人就同居在一起了。
然而,最后子妍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小郎安排的局,强奸她的是小郎的兄弟,赢她钱的也是小郎的一群善于出老千的兄弟。
子妍绝望、愤怒、不解、百感交集,她质问小郎。
小郎说,我不把你毁掉,我就得不到你。我只有把你毁成和我差不多的人,你才有可能跟我在一起。我相信什么锅配什么盖,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你以前不总骂我是一条癞皮狗吗?我没办法变成高富帅,所以吃不到天鹅肉,但我可以将天鹅变成婊子,哈哈哈!
子妍哭笑不得,心仿佛被只老虎钳撕成了碎片。她恨小郎,真的恨,试着逃脱,可过不了几天,她又怀念那种生活,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两人就这么一直同居在一起。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离不开这样一个衣冠禽兽,就开始给自己找个理由来开脱,是不是前世欠了他的,这辈子来还?
加上最近她看到沸沸扬扬的关于前世的新闻,便半好奇半好玩的心态到我这儿来了。
我唏嘘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千世界,真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女孩是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这个心理症的大意是指一个人被绑匪绑架,万般折磨,最后绑匪稍微对他一点好,他便感激不尽,甚至把绑匪当成了救世主上帝,并萌生爱慕之情。
突然门开了,我转身看到小郎冲了进来,这个人很是粗鲁,字典里从没有敲门二字,我厌恶的看着他。
催眠疯人怨 第八章 诡异的自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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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子妍做了什么?狗娘养的!”小郎冲到表情痛苦紧闭双眼的子妍面前,用力的摇晃着她:“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没用的,只有我叫的醒!”
“你快叫醒他!”小郎又风一样卷到我面前,锁住我衣领,我被勒的咳了几声。
“你他妈的给我安静!”我忍无可忍,终于爆了粗口。
小郎愣了愣,眼睛似乎都能喷出火来。
“子妍,海滩静了,人都走完了……你要醒了,我现在开始倒计数,当我数到1时,你就会完全醒来10……我准备叫醒你……9……你逐渐开始清醒……8……你很快就会清醒过来……5……当你醒来时,你会忘记这一切……4………3……2………1,好了,你已经完完全全醒了过来!”我打了个响指。
被催眠者记不记得被催眠时的事情,完全取决于催眠师,如果催眠师不想让她记得,她绝对记不得。我觉得这是一段很悲伤的回忆,我不想她醒来再次想到这恶梦一样的事情。
在催眠时,如果是用正计数方式催眠病人,唤醒时,就一定要用倒计数。
子妍身体在挣扎,嘴像磨牙一样嘟哝着模糊不清的声音,却没醒过来。
我又试着倒计数了一次,仍没醒,我有点慌了,看来这段往事给她的伤害太深了,她陷进去了,很难醒来。
如果一个人一直在催眠状态中醒不过来,那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将会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突然想到,小郎的老大,所谓的那群转世人,他们会不会是被人催眠到所谓的前世状态,然后催眠师又一直没有唤醒他们?小郎的老大潜意识是个老妇女?现在他一直以老妇女的人格活着?如果真是这样,催眠师的目的何在?
如果某人的潜意识足够强大,能和表意识分庭抗礼时,那就是双谓的精神分裂双重人格了。
“你他妈的怎么回事呀?都这时候了还发什么呆!”小郎用力的推了我一把。
我擦了擦额上的汗:“现在我们遇到了一些困难,她一时醒不过来,你别催我,越催越急!”
我突然感觉我此刻像是一只鸡蛋,因为小郎那凶悍的表情分明是想将我生吞活剥下去。不管这人有多么不堪,他对子妍的情意倒是让我肃然起敬。
我不会因为自己单身就在情人节去超市用针去扎避孕套,然后一个月后幸灾乐祸的躲在妇产科看笑话。我心态乐观,三观健康,我祝福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包括天下有情人。
我打了个响指:“还有一个办法,最后的办法!”
“快点!别他妈罗嗦,醒不过来老子砍死你!”
“你有打火机吗?给我!”
“你不是抽烟吗?没火机?”
“忘记带行不行?”
“你要火机干吗?”
“给老子!草!”真是近墨者黑,我今天说的粗话几乎是过去二十多年的总和。
不管被催眠者陷入怎样深的催眠状态,人的内在都会有一个自我保护机制,如同计算机杀毒软件的弹窗提示,在受到伤害时或听到催眠师违反自己道德和三观的指令时会自动弹出来唤醒身体。
催眠学历史上曾有过一次非常著名的争论,称之为南希学派和巴黎学派之争。南溪学派认为人在被催眠状态下会成为一个机器人,完全服从催眠师的指挥,甚至会做过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而巴黎学派则认为,人们在催眠状态中不会丧失本性做违备自己意愿的事情。
现代催眠学的研究越来越倾向和认可巴黎学派的看法,相关学者认为人内在有个自我保护机制,在任何状态下被催眠都绝不会做出违备自己本性和道德底线的事情。例如一个虔诚的佛教徒绝不会在催眠状态下杀生破戒吃荤腥,倘若你非命令他这么做,他只会挣扎着醒来;倘若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认为婚前守住贞操是她的底线,那么催眠师也无法命令她脱去衣服做下流动作或和他人交欢。
如果想用催眠术去命令一个人帮你杀人,那么你就肯定要催眠穷凶极恶的人,因为杀人并不违反他的三观,很容易操控;但你若催眠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让他去杀人,那几乎就不可能实现。
想到这里,我又是一惊,是了,这群黑社会大佬如果真的是被催眠成这样,那是不是催眠师想利用这群坏人做什么?
我是一个想象力特别丰富的人,就在接过小郎打火机的瞬间又胡思乱想这么多,小郎不停的在背后推搡我,我这才缓缓的走向子妍。
我的办法就是用打火机烧子妍,让她感觉到疼痛,从而触发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而醒来。
我弯腰,用打火机烧子妍的手指,由于烧的不是自己的手指,所以有些百无聊赖。无聊中用余光扫到小郎,小郎满脸的关切神情,望眼欲穿,眼睛都快从眼眶中掉出来了。我又暗叹了一声,这个小畜生虽道德败坏至极,但是对子妍怎么看都是情深意重,真是一段让人唏嘘万千的虐恋。
“啊!”的一声尖叫,子妍在疼痛中惊醒了。
“我睡了一觉?”子妍抓着头发,扁着嘴,就像刚从恶梦中醒来的样子。
“对,睡了一觉,你看到前世没有?”
“我没有!好象做了个恶梦!很累!”
“你这催眠师手艺不行!”小郎咯吱咯吱的嚼着口香糖,神态轻松了很多。
我丝毫不介意小郎的说法,也强压着心中对他的厌恶感,干笑着说:“你没有进去8病区吧?不要小看这里的保安,要知道很多精神病人力大无穷,随时可能逃走,这儿的防备不亚于监狱!”
“我要救我老大出去!他不是神经,一定是被你们乱吃药弄成这样!”
“是嘛!祝你成功!”
“待老子回去召集几十个兄弟,平了你们精神病院!”小郎拍着桌子对我大吼大叫,好象是我把他老大关进去似的。
我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我从小爱交朋友,常厮混街头,形形色色的小混混也见过不少,他们有个最大的共同点,就是爱吹牛!
不管小郎如何对我不屑,子妍倒是对我尊敬有加,一直客客气气,走出办公室还对我深深鞠了一躬。
我来医院快半个月,接待了数十个病人,每个病人都有不平凡的故事,我不会特别记住谁。但与他们分别几天后,我脑海却时常浮现子妍的模样,尤其是她笑起来时嘴角的那对很别致的小酒窝,别人的酒窝都长在脸蛋上,她却和明星许晴一样特别,酒窝长在嘴角上。
不过我不认为那是什么不一样的情愫,我想我只是太过寂寞了,雌苍蝇飞进来都能让我脱裤子开撸。
我仍一直有意无意的关注着8号病区,想方设法的接近那里的病人,可效果甚微。
这几天,精神病院风平浪静,我没有等到小郎所谓的带兄弟平了精神病院,我也庆幸我幸好没向领导汇报这件事,如果真汇报了,那也显得太不成熟了,竟然相信了一个小流氓的无聊恐吓。
小郎离开后的第四天,我刚走进办公室,子妍就满面泪痕的冲了进来:“小郎死了!”
“啊?”我第一反应是小混混的最后归宿肯定是被仇家砍死,他死了不奇怪;第二反应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随后又心里一甜,自作多情的想,子妍把我当朋友了?
“他是自杀!”
“怎么回事?你说说看。”我转动着钢笔,从小指转到大姆指,再从大姆指转到小指。
“昨天晚上七点,我在阳台洗衣服,他在屋里看电视,突然我听见屋子里传来嘭嘭嘭的沉闷声音,开始我以为是他在打沙袋。他常和人打架,健身和练拳是他每天的必备功课。后来感觉声音不对,像是西瓜砸到墙上一样,我回屋一看。我见小郎正在用头撞墙,他血流满面,脸上却带着奇怪的笑容,一次比一次更用力的撞,我拉不动他,对他大声说话他也不理我。我立刻出门叫邻居,想让邻居来帮忙拉开他,等我回屋,他已经睡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后来报警,法医鉴定后,表示已经死亡。从人变成尸体,他脸上一直挂着奇怪的笑容。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笑容,就像……就像另一个人一样……”
我用力的拍了拍脑袋,很费解,这真有点匪夷所思了,这很像一个精神病人自残自虐的做法,可他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或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他一直忙着召集兄弟,说找到老大了,然后说什么想办法营救老大出院,其他一切正常。”
“哦!那他撞墙之前有没有进来过什么人或者接过什么电话?”
“好象是接过一个电话,但没听见小郎说一句话,好象一直是在听。他的电话在我身边,最后的一个已接来电,是个没有存名字的陌生号码。”
子妍递过手机,我眼睛一瞟,顿时如坠冰天雪地之中,遍地生寒,他妈的怎么会是我办公室的电话?晚上七点我已经离开办公室了,谁用我办公室座机打的电话?他想干什么?
催眠疯人怨 第九章 看不见的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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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微一征,不露声色的顺手在桌上的台历抄下了电话:“我记下这电话,万一警方来调查时用得上。”
不知为何,我暂时不想告诉子妍这是我的电话,或许是我想她现在很慌乱,不必让她更加慌乱,也或许是我享受她对我这片刻的信任感。到底怎么想,我一时间有点乱,反正我下意识反应就是暂时不想告诉她。
我想警方一定会顺着这电话顺藤摸瓜查到我这里。但也有可能警方压根就不会调查,因为这是有人证物证铁板钉钉的自杀事件,虽然有些奇怪,可办案必须得尊重客观事实。
“节哀顺变,这究竟是自杀还是谋杀警方自有定论,我帮不了你。”潜台词就是我不明白这事儿你来找我干什么,是真把我当可以信任的朋友了?
“崔医生,我在这里没有一个朋友,这儿是小郎的家乡,不是我的家乡,我已经离家出走了。我也不喜欢跟小郎的那些小混混朋友打交道,想来想去,唯一可以信任和倾述的人就是一面之缘的你了。”子妍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道。
“好吧,谢谢你的信任,你要我怎么帮你?”我心中一荡,看来上次见面她对我第一印象不错。
“我害怕,不敢回家,没地方去。小郎一定是撞邪了,那屋子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否则他不会无缘无故自残自杀的。当时看到他撞墙就老感觉像是有只看不见的鬼在抓着他头发往墙上撞。”
真怀疑有不干净的东西,你去找道士啊,你找我干啥?我当然不会说出口,这种话太煞风景。
我沉吟着:“我住医院里,宿舍也只有三十多个平方。你要不嫌弃不怕风言风语,你就暂住几天,别人问你,就说是我外地来看我的女朋友。”
她点头表示同意。
我是一个寂寞的男人,我没理由拒绝这飞来的艳福。
“我很累,我可以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吗?昨晚先去医院icu,再去公安局做笔录,折腾了一宿。”
我点头。
今天也奇怪,一个病人也没有,我玩会电脑游戏就看会她。她睡的很香,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就像沾满露水的青草。
没化妆的她真好看,像朵出水芙蓉。
我想,女人大多因崇拜而爱上一个男人,绝不会因同情和可怜而爱上一个男人,男人则恰恰相反,总是因怜惜而产生好感。
一向善良有同情心的我是不是对她产生好感了?我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中午,我陪她去家里收拾衣服,她在收拾衣物,我四处转着打量屋子。
可能是因为警方认定是自杀的缘故,现场并未保护起来,昨夜警察来过之后,周边及这出租屋就恢复了正常。
我松了一口气,我想警察可能真不会来调查我了。
电视、电脑、简易的脱皮旧沙发、桌椅,全部家当在此,很简单的两室一厅的出租屋,平淡无奇。
地上残留着一摊摊干涸了的红色血迹,血腥味依旧很浓,我小心的绕过那摊血迹,盯着几乎被小郎撞凹进去了一部分的墙面。小郎个子不高,这个凹进去的墙面,仅到我脖子处。
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学校里一个讲述犯罪心理学和变态心理学的老师说过的一句话,他说:“犯罪现场你们记住要多想你看不见的东西,少想你能看见的东西。因为能让你看见的东西,说不定就是罪犯故布疑阵故意让你看到的东西,或者是不重要的东西,从而混淆你的判断。不能让你看见的东西,罪犯一定会细心的毁掉。不过,这句话有一个前提,只适应于高智商罪犯或惯犯,不适应于初次杀人或冲动杀人。”
学心理学的就业方向一般不是要去做刑侦工作,变态心理学、病态心理学、犯罪心理学这些一般都是选修课,多多少少有必要去了解一些。
这句话其实很有道理,就像当年cctv5主播段暄的短裤门。谁能想到他上半身西装革履正襟危坐在镜头前,挡住观众视线的桌子下面其实不是笔挺的西裤,而是一条肥大的短裤呢?
往往很多东西真的是看不见的才最重要。
于是我开始努力想我看不见的部分,会不会有熟人潜伏进来下了迷幻药致他发狂?我试图找水杯,水杯空空如也,询问子妍,她回答,他从来不喝水,一直喝可乐雪碧等饮料,很少用杯子。
我也没寻到可乐瓶子,想必警方也想到下毒这一点,将瓶子带回去化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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