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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疯人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浮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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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手指:“错!事情的真相是几年前少妇参加那个亲戚的葬礼,在葬礼上碰到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她很喜欢那个男子,但女性天生的羞涩心理,少妇没有勇气上前去认识那位男子,只是在一旁偷偷注视。葬礼结束后,少妇对男子朝思暮想,表意识里她压抑自己,不允许自己去想那个男人,因为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但潜意识里一直偷偷想念那个男人,因为女性特有的含蓄心理,在梦里,她将见那男子的渴望转化成了期待一场葬礼,因为只要有葬礼,她就能再见到那男子。事情的真相当然不是少妇想他侄子死,而是少妇潜意识里想再见到那个男人!”
“再举例说,常有孕妇会梦到自己最害怕的蛇,一堆堆的蛇围着她!这样的梦意味着什么?这其实是一个性梦!孕妇不能*,表意识里清楚的明白自己不能*,但潜意识里又渴望*,于是梦里便会梦到拐仗、蛇、棍子等一系列的条状物,它们其实象征代表着*!”
“你说这么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梦到底怎么回事?”曹先生摊了摊双手。
我说的口干舌躁,可他还是一幅咄咄逼人的样子,我静下心来耐心的道:“人的表意识会自动排除痛苦的部分,有时是主动刻意的选择忘记,有时是下意识的选择忘记。但这些,我前面说过,不管是什么记忆,表意识忘记后,潜意识会悄悄记录。很多人的恶梦大多来自某段痛苦的经历,也许是某部恐怖片的情节,也许是亲身经历过的情节,你以为你忘记了,但是潜意识却在梦里将那部分记忆偷偷的还原出来。”
曹先生拼命的摆手:“没有!不可能!我有恐高症,我从来不敢爬树或登高,绝对没有!你说的不对!”
我笑了笑:“我还忘记告诉你一点,梦是会伪装的,梦是现实和记忆的折射,但它的折射绝不是镜面折射,而是哈哈镜似的折射!它会将现实扭曲、伪装成另一幅样子来呈现,不是完全克隆现实,明白吗?所以你的梦虽然是从高处摔下,但它折射的现实未必就一定是你从高处摔下,也有可能是一次车祸,一次溺水,总之可能是一切危险的事情伪装而成的梦境。一定是你曾经历了什么生死交关的残酷场景,潜意识对此念念不忘,转化成了那个梦。”
曹先生摇摇头:“不对,我这一生平平安安,从未经历过任何危险!”
我不禁想起我前不久经历的三次险些死亡的意外:“曹先生,你不是在说笑吗?你看过《死神来了》这部电影吗?哦,没有看过?那我给你说这电影内容。这电影说的就是生活中一些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意外死亡!人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触电、溺水、摔跤、手机爆炸、车祸、睡梦中猝死……你敢说你这辈子一次意外也没有经历过?抱歉,就算你在家几十年不出门一次,我也不敢相信有这种事!我不信这世上有如此幸运幸福的人!”
“好了,我不想跟你抬杠,你不是会催眠吗?来,对我催个眠!”他像对我挑衅似的拍拍胸膛。
我看了看他,突然感觉有些蹊跷。
一般的病人不会像他这样,我说一些专业知识时,大多不了解心理学的病人都会觉得新鲜认真在听,听完折服。而他,却总是尝试一一反驳我。
我感觉他不像是来治病的,当然也不存在是无聊到故意来找我抬杠消遣的。因为要知道按小时收费的我可一点也不便宜,至少比酒店高档小姐的一个钟要贵一些。
收费贵是没办法的,并不是恃名气而漫天要价,原因一方面是那次那个鸭舌帽年轻人给我压力,不准我便宜破坏行规;二是价高一点好吓走一些其实没病纯粹就是好奇来找我扯淡的年轻粉丝。
那么这个姓曹的究竟是来找我干吗的?
难道他是故意来找茬的?某个同行故意派个人装刺头病人,不配合我治疗,让我难堪下不了台。然后偷偷录下,公开到电视台或网络,让大众借此质疑我专业水平,以此拆台,出我的丑?
想到这里,我不免得紧张起来,下意识的再次打量这个人,看他是否藏有针扎摄像头。
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笔挺黑色夹克,看不出衣服牌子,但应该很高档。夹克里面是件浅灰色的鸡心领羊毛衫,羊毛衣里面是白色衬衫和一条黑色领带。
这一身衣服颜色虽然有点单调,但显得很沉稳。
我记得有个时尚杂志说过,成熟男人穿衣的话,衣服颜色最好不要超过三种,否则就显得轻浮,看来,他也深谙衣服色彩搭配这门学问。
曹先生的习惯动作是两手合握成一个拳头,手指互相揉搓,指节啪啪作响。依我的经验,有这样动作的人,是属于那种常常主持会议,听人发言时无聊的下意识动作,有时是捧茶杯,有时就两拳握一起。能常常主持会议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冬天,人衣服穿的多,无论在衣领还是领带里藏个针孔摄像头都不算什么难事,我又不能要求他给我检查一番,毕竟我不是机场安检处。
我也不能令他脱了衣服跟我聊天,我觉得这世界可以命令你脱衣服并且你不会抗拒且欣然应允的一般只有2种人,一种是小姐,第二种是澡堂的搓背师傅。
老婆有时令你脱衣服都未必好使,因为男人总有疲倦无性趣的时候。
假使这人真是同行派来捣乱的,我也不能把他赶走,那同样可以做为同行攻击我说我服务态度不好的新闻材料,我只有硬着头皮治下去了。
我道:“好吧,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们先开始催眠敏感度测试。”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喜欢做敏感度测试的。
但这人不一样,如果他真是同行派来捣蛋的,一定会拼命抵制我的催眠,这样效果就会很差,我也就真可能出丑。那么我只能在他无察觉的情况下偷偷对他来父式催眠,瞬间催眠。
所以,我需要时间,我需要假意以这个测试来拖延时间,在他放松神经时,寻找合适机会。
我取出一张彩色卡片,卡片上画着的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一个孤零零的窗户,窗上挂着闭合了一半的蓝色窗帘,墙角摆放着两把椅子。
“你盯着这卡片看二十秒。”
“又是这个玩意!接下来你是不是要问我房间有3把椅子还是4把椅子?崔医生也不过如此嘛!”
我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下不了台。
这个测试是这样的,等他看完卡片后,我会问他,房间有3把椅子还是4把椅子?窗帘是什么颜色?绿色还是黄色?房间有2个窗户还是3个窗户?
可以看出,其实我给出的问题答案都是错误的,不符合卡片上的画面内容。
这个测试就是故意给出错误的答案来诱导对方回答,看他受暗示的能力怎么样。
如果对方受暗示的能力强,他会忘记卡片上的画面是什么,顺着我给出的答案来答,也就是说会答错。如果对方的答案与卡片画面相差无几,那就是催眠敏感度极低;如果答案与我给出的错误答案基本相吻合,那就是催眠敏感度极高。
也就是说,心理医生希望对方通通答错,这样才意味着敏感度高,接下来的催眠才不费气力。
这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对象全部答错,而出题的人竟欣喜若狂的考试游戏。
我想,他要么也是催眠师,来拆我的台,要么已经看过无数心理医生,所以对这个测试游戏很熟悉。





催眠疯人怨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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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老崔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打败的,我的花样还多的是。
没事,咱换个游戏,再来过。
“曹先生,既然这个游戏你玩过,我们再换一个,左手捧书,右手抓汽球这个更普通,你肯定也玩过是吧?我们来玩一个嗅觉游戏,如果说你不喜欢视觉催眠,我们来个气味催眠好了。”
我站起来侧身拉开厚厚的窗帘,敲了敲玻璃门,等门外的文员注意到我时,我对着门缝大叫道:“小刘,给我送三个装满清水的杯子进来!其中一个杯子往里面放几滴陈醋,另一个杯子加少量几滴酒精,最后一个杯子不用加任何东西,就要清水。”
看来这个游戏他没玩过,曹先生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什么也不说。
不一会,小刘拿来了杯子,我示意他放桌子上。
“曹先生,为了使你的嗅觉更敏锐,闭上眼吧。请你告诉我,这三个杯子,哪个里面有淡醋,哪个里面有酒精?”
“你想干吗?”
“就当是个测试嗅觉的游戏好了,做完我再告诉你答案。”
曹先生走到桌前,微微弯腰,蜻蜓点水般的将鼻子从三个杯子前扫过:“三杯都是清水!”
我身子一震:“你确定?”
“确定!”
他回答的没错,这三个杯子的确都是清水。如若他真的能分辨出哪个杯子有醒,哪个杯子有酒精,则说明他被催眠敏感度极高,受暗示能力强;反之,如果说完全分辩不出,则敏感性较差。
我的两个雇员经常配合我玩这种把戏,我吩咐的再仔细详尽,她们也知道,崔医生要的就是三杯清水,其他所说的一切都是*阵,忽悠病人的。
有人说只闻到醋味,有人说只闻到酒精味,有人怀疑自己鼻子有问题,怎么什么也闻不到,这些都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前两者催眠敏感度极高。后者鼻子好,催眠敏感度不高也不低,因为他闻不到味,但不敢确定真的都是清水,只好怀疑自己的鼻子,说明还是有一定的敏感度的。
可像曹先生这种直截了当的戳穿我的把戏说三杯都是清水的人,敏感度低到简直就像是事前知道的一样,这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所以,我涵养再好也忍不住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了:“曹先生,你这种不配合甚至抵触的态度,怎么能治好病?”
我基本已经确定他就是同行派来找茬的了。
“哼,我原本以为崔医生有两把刷子,没曾想到,也不过如此!失望至极!”
旅游归来的第一个病人就让我这么堵心,实在是憋了一肚子火。可我现在的性格,心里越火,脸上就越是笑的灿烂。
我不怒反笑:“是啊,我是徒有虚名罢了,都是那些媒体吹捧的,我哪儿有什么真本事,欺世盗名之徒而已嘛。”
假如有人不断用言语刺激你,想故意激怒你时,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总之你要千万忍住气,不要让别人主宰你的情绪。
曹先生有些意外的看着我:“不过崔医生的涵养还可以,许多医生都会恼羞成怒了,可你没有。”
“恼羞成怒的都是有真本事的,我本来就没本事,你说的对极了,我又何必生气?”
见我如此放低姿态,曹先生倒显得有些过意不去的样子:“呵呵,崔医生倒是真谦虚。”
“不知曹先生是做什么的?”
“做点小生意,超市吧。”
我皮笑肉不笑的道:“假使我去你那儿买东西,买一包最便宜的也是超市最没有利润的食盐。然后问你至少半小时以上的问题,比如这盐产自哪里啊,有没有防伪验证码啊,吃了会不会不孕不育啊,你作何感想呢?又或者你是个皮肤科医生,你要检查我腋窝处的皮肤病,你让我抬手,我偏不抬手让你看。还冷冰冰的说,你们医生都是这老一套,你又作何感想呢?”
我的意思很明确了,不是我水平不行,是你不按套路出牌,不按规距办事,神仙也治不好你。
我又接着道:“不过我要提醒曹先生的是,心理医生都是按时收费的,并不便宜。如果说你这么不配合,除了浪费你的金钱和时间外,你并不会有任何收获。”
“哈哈,抱歉,我们华星超市的营业员你纠缠他一个小时,都没问题。后面一个,我不是医生,我不知道。”
我大吃一惊,华星超市可是星海市最大的连锁超市,共有四家分店,最小的一间店的营业面积都超过五万平米。
华星超市的老板叫曹国庆,连续蝉联好几届本市首富头衔。据说本市几个著名地产公司、私立医院,他都占有股份。
曹国庆的名字在本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本人低调的要命,极少出现在公众视线内,所以少有人知道他的相貌。
虽然我不是一个见到权贵就膝盖发软的人,可我也真的想不到,这样有钱有势的大人物会这么低调的造访我这么一间小小的心理诊所,实在是有蓬荜生辉之感。
虽然我也勉强算是这个城市不大不小一名人,可我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催眠师,手下只管着两个人,成名纯属侥幸。
而这个曹国庆,仅靠他一个人,就解决了成千上万人的就业问题,给政府创造了数十亿税收,是当之无愧的明星企业家。
所以,我见到这样真正的名人,我这个半瓶醋的名人,实在是有点自惭形秽之感。
如果他真是那个曹国庆,这就不存在是同行指使他来捣乱了,我想就是市长,怕是也指使不了资本巨鳄曹国庆。
既然他不是来捣乱,是真正的病人,那么接下来想要治疗他的困难会更大。心理医生一般都怕面对大人物,自己望尘莫及的大人物,以及自己敬畏的长辈等人。
因为面对大人物,再知名的心理医生也会容易缺乏自信,财力上的不自信、智商上的不自信、以及人天生就有的对金钱和权力的顶礼膜拜感,这些都是正常的。
可不管做什么事,丧失了自信都会难以办成。
就是老师责骂体罚学生时,无意中得知某个学生的父母是高官或企业家,这时他的手就会开始发软,不敢打下去。
不仅不敢打下去,以后说不定还会对这学生格外照顾。
医生这职业就更是如此了。
虽说一些泰斗级医生常对学生说,医生眼里没有王公贵族,贩夫走卒之分,来的人只有一个身份,就是病人,一律一视同仁。
说是这么说,但事实上又有几个医生能做到这样?有几个医生对一字不识的农民说话和对高官企业家说话是一样的口气?
不管什么职业,都是这般势利眼的。
催眠师的世界里,他就是国王,可以自信的支配领土内的一切。可当一个更牛逼的君主踏上他的疆土,他感到有点害怕有点不自信了,那么他的王国自然也就摇摇欲坠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波涛汹涌,面上仍强作镇定,努力以不卑不亢的口气道:“难道你就是曹国庆曹总?”
曹国庆含笑点头。
我再度站起来跟他握手:“失敬,失敬!”
我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他就算是李嘉诚又与我何干?反正他又不会额外的给我一毛钱,镇定,镇定,不要像绿茶婊一样见到有钱人就跪舔,矜持一点。
可人类那种见着大人物就哆嗦的劣根性实在是根深蒂固,简直就深入到了骨子里,我也不例外。我用了好半天才让自己镇定下来,恢复自信。
曹国庆淡淡一笑:“不要对任何人透露我来找过你,否则……”




催眠疯人怨 第一百七十四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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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国庆话里最后省略的部分听起来意味深长,有点恐吓的意味。这年头,有钱就有势,有势就难免张狂,就想不遵守一些社会规则,这些都是有钱人的通病。
我没被他的这个否则吓倒,只是心底涌起一阵淡淡的失落感,因为听他的语气像是想要结束谈话和治疗。我不是惋惜没有挣着他的钱,我是惋惜自己没有征服他。
不,我不甘心,我不能放弃!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这就是我的个性,永不放弃,永不言败。
“绝对不会,心理医生就是树洞,永远只会存储东西,不会吞出东西,您尽可放心。”我道。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好心理医生了么?”他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声。
矫情,太矫情,我都不是好心理医生,世上还有好心理医生吗?我愤愤不平的想。我可不能就这么放你走了,你若跑到外面说我手艺不精败坏我名声可咋办?普通病人人微言轻也就罢了,这种大人物在外面说句话抵一般人一百句了。
我眉头一拧,计上心来。
“曹总,这文件麻烦你签个字好吗?”我从桌上顺手拿过一个文件夹递给他。
他一怔,但双手仍下意识的伸过来,在他手没接触到文件夹时,我却故意放开文件夹。文件夹顿时散开,各种文件在空中飘舞着,他茫然的看着空中飞舞在纸张。
考虑到2个文员小姑娘的健康问题,我只要一抽烟就开窗,窗外的寒风此时帮了大忙,将文件吹的天女散花一样满屋飘扬。
门外两个文员小姑娘想冲进来收拾文件,我作了阻止手势,在那瞬间冲着曹国庆大喝一声:“曹总,文件丢了,很重要的文件,你必须捡起来!”
曹国庆脸部茫然,我加重语气,又大喝一声。
他再不迟疑,猛的弯腰屈身,像只垃圾堆刨食的狗一样,疯狂的翻着地上的文件。
最多十秒,他站了起来,抓了抓头,很不解的看着我:“我刚才在做什么?难道我不是在自己的办公室?”
“曹先生,你被我催眠了。”我淡淡的道。
刚才,是铤而走险的一着,是我孤注一掷的最后一搏,失败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老总级别的人物,接触的最多的应该就是酒杯、高尔夫球杆和手下呈上的各种需要签字的文件。
前两个东西我办公室都没有,但没关系,一个优秀的催眠师一定要善于利用环境和周边物品。催眠不是数学那样往往只有一个正确答案,催眠该怎么样实施并没有标准答案,是门活学活用因地制宜、因人而异的学科
我将文件递给曹国庆,并模拟秘书、下属那样的口气对他说话,让他瞬间回到他最熟悉的办公场景。面对文件曹国庆肯定下意识就会伸手去接,语言是他最常听到的话,接文件更是他经常都有的动作,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种条件反射,一种思维定式。
随后我故意弄丢文件,他肯定慌乱吃惊,就在这瞬间,受暗示程度极强。
曹国庆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我猜他反应过来后一定会震怒,因为这样的大人物,谁人敢轻易冒犯他。
被人瞬间掌控意识,丢失部分记忆,就像昏迷一样,大多数情况下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他这样的大人物而言。
所以,我也做好了准备迎接他咆哮时雨点一样落下的唾沫。
谁曾想到他爆发出一阵爽郎的大笑:“好,果然有点真本事!”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人行事鬼神莫测,件件出人意表,我实在是有点搞不懂他,所以我木然的看着他,也不知该怎么接话。
笑完他又走回座椅前坐下:“那么,我可以放心的把我儿子交给你了。”
“什么?把你儿子交给我干吗?”我暗暗吃惊,幸亏悦儿不在,要不然她肯定又是劈头盖脸一个耳光打过来了,怒问你是不是有私生子啊,别人把儿子交给你干啥。
“生病的不是我,是我儿子!”
“你这般试探我,就是为了给儿子找个好医生?”我有点明白了。
“没错,我儿子见了很多很多心理医生,他已经厌恶透了,我也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最近老是看到和听到你的名字,我就亲自来试一试你。如果我感觉你一般,我也就不用百般哀求我儿子过来了,我这儿子,我拿他真没办法想。”这个男人皱着眉头,显出极其为难的神色。
目前为止,他的脸上我只看到过两种表情,一种是说梦境时恐惧的神情,一种是刚才说到儿子时为难的表情。其他时候,他的脸就像是一幅面具,少有表情。
现在想来,那梦应该是他儿子做的,只是骨肉连心,他能感同身受孩子的恐惧罢了。
我也明白为啥老曹说他一辈子没有受过任何伤害了,他指的当然不是在外打拼的自己,而是他的掌上明珠儿子,他当时完全是代入到儿子的角色里来回答我的问题。
巨富人家小孩出门前呼后拥都是助手保镖保姆之类精心呵护,要说至今没受到什么伤害,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他儿子应该还未成年,人生路还不长。
“等你有了儿子你就知道了,就算是可以只手遮天号令天下的美国总统,他有时也会拿自己小孩子没有办法想的。”曹国庆略显尴尬的搓搓手。
这个我懂,孩子都是颗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尤其是富二代,更是难管的要命。
任你在外面叱咤风云,不可一世,该杀的杀,该砍的砍,回家却拿孩子没办法想。难道你舍得砍死你不听话的儿子么?虎毒还不食子呐。
看着曹国庆说起儿子就忙着搓手一脸无奈的表情,我又暗暗好笑,大概也只有儿子才能让这个稳如泰山的企业家一个头两个大吧。
“那么,既然不是你治病,我也不能陪你在这玩吧?虽然我理解你的做法,可我还是觉得这游戏可不好玩。所以,刚才过去的一个小时也是要收费的哟!”我当然知道巨富曹国庆不会在意这几个芝麻绿豆一样的诊疗钱,只是我心中不快,故意找茬挤兑他。
“没问题没问题,诊金双倍付都行,一百倍付都行,只要你能弄好我儿子。”曹国庆忙不迭的道。
我正襟危坐正色道:“所以,那个怪梦是你儿子做的?你儿子多大?”
“没错,他经常每夜从梦里惊叫着醒来,就说老做那个梦,他今年1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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