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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疯人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浮的遐想
大户人家一般都有家庭医生,虽然不必住在主人家,但一般是随传随到。我不想做那样的私人医生,我希望是直接住在他家。
我装作很为难的样子:“不方便吧,我没有车。”
“没事啊,我派车去接你。”
“还是不好。你夜里睡不着需要我时,我不一定能来的,我睡觉很沉的。”
“那你说怎么办?”老曹大概是听出了我话里有话了,直接把问题抛还给我。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住你家,全天候服侍你和你儿子。反正你家很大,客房应该很多。”
“啊,这样的话,我得辞退一个保姆,不然你没地方住。家里园丁、保姆、管家什么的太多了。”老曹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
“薪水呢?”
“你看着给。”我不在意薪水,我只想找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我要报仇。
“那我哪天过来?”
“只要你需要,今晚我回去收拾衣物,明天就可以过去。”
“那再好不过了,这*副作用太大,很伤脑子,每天醒来大脑都是昏昏沉沉的,疲倦的像没睡一样。睡不着时,真希望有个心理医生在旁边,跟我说说话,开导开导我。”
我看了看表,今天在外浪荡了一天,中饭忘了吃,现在都是下午两点多了,我都去找个地方吃饭了:“在车里都坐了几个小时了,好累,我得走了。”
“崔医生,等会,今天你就先开导一下我吧。刚才跟你说了那事,现在这胸口就跟针扎似的。我请你吃饭,我们再坐坐吧?”
这老曹说的正中我下怀,我没理由拒绝:“不去什么星级大饭店,我讨厌那里的菜,都是追求外观好看,口味很一般。我是贱骨头,就喜欢吃街头大排档的农家菜。”
“好的,就去春阳路。”
春阳路是老街,由于街道不宽,平民美食又多,慢慢的就变成了步行街。虽然政府并未明文禁止不准机动车入内,但市民们都约定俗成的去那儿绝不开车,都是走路过去。
因为春阳路街道两边不仅有全国各地的特色美食,且还尽是环肥燕瘦的各色美女,美女和美食,总是密不可分,美女通常也都爱吃。
所以,开车过去是暴殄天物,是亏待自己双眼,且还会被路人视为你没素质或认为你是外地人。
老曹开了几分钟,临近春阳路时,便找了个停车场停好车,我们步行去春阳路。
夏天是男人的盛宴,一进春阳路,觉得这儿好象是另外一个世界,温度硬是比别处高个五六度,浑身热的要命。因为放眼望去全是短裙热裤吊带衫,长腿丰胸翘屁股,姑娘们把能露的全都露了出来,一片片耀眼的白色肌肤,猛烈冲击着我的视线。
在家宅了几个月的我,见到如此盛况,实在是有点走不动路。
我不得不在街边买了幅墨镜戴上,只想遮掩一下自己贪婪的眼神。
“小崔啊,你还是太年轻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呀。”对路过美女目不斜视的老曹淡然道。
“曹总是阅尽人间春色,而我这辈子只有过两个女人呀。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玩都玩腻了,我看看又不犯法的。”你刚丧子,心情不好才不想看美女嘛,装什么逼啊,真是。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我愤愤的想。
“女人关了灯都一个样,或者说下了妆都一个样,没意思。”
“不一样,世界上连两片相同的树叶都不会有,怎么可能两个女人一样?”
“小崔啊,我是想开了,人这一辈子,有再多的财富也没意思,只有花掉的钱才是你自己的。如果你花不掉,后继无人,死了钱一样是别人的。我有这么多钱有什么用?我真羡慕这样儿女双全的人,愿用全部财富和他交换人生。”
老曹愁眉苦脸的指着一个衣着简朴推着自行车的中年男人,男人手里牵一个女孩,车上坐着一个小点的男孩。
男人气色并不好,身子瘦削,背微驼,生活这幅无形的担子已经将他的脊梁压弯。
在这个花钱如流水,高速通货膨胀的社会,有两个孩子,他当然不会过得太好。
我亲姐刚生孩子不久,我知道养一个婴儿相当的不容易。一个月的尿不湿和奶粉钱,再精打细算,至少也得一两千块钱一个月。
像那个男人带的两个孩子,虽然不用吃奶粉用尿不湿了,但是花钱仍然是无底洞。现在不管是幼儿园还是小学中学,老师都是挖空心思的挣你钱,各种补习班、琴棋书画班。你不能不参加,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也不愿让孩子被老师和同学歧视。
所以现在很多人生不起,不敢生。
可是身在人生巅峰的老曹又何尝知道这平凡男人的辛苦呢?老曹只是看到了他儿女双全,却不知道也许这男人每天都活在焦虑和压力之中,每天都活在别人的爸爸有车,而我只有自行车不敢去学校接孩子等种种无钱带来的痛苦之中。
众生皆苦,活着就是苦,不管怎么活。
我突然觉得自己变得悲观了。
像刚才那个活在底层的辛苦男人,若要知道自己正在被一个亿万大老板羡慕着,正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笑。
老曹在钻牛角尖,痛苦中的人,总是喜欢走极端。老曹丧子这事是很不幸,他一直不停的把自己的不幸放大,自怜自艾,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人,随便看见一个男人都羡慕人家比自己过得好。
旁边待着这样一坨巨大的负能量堆,怕是这顿饭也吃不省心,得了吧,先暂时别吃饭,开导一下他吧,我想道。
“曹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你没看过的人生。”
有钱人都有晋惠帝那种何不食肉靡不知民生疾苦的毛病,而没钱人总是幻想有钱人是不是用金锄头除草,天天吃大肉包。
有钱人和没钱人,虽然同活在地球上,但就像隔了一个星球那么远。
像老曹这种状况,任何语言都难以开导,都难进打开他的心门。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自己去看,去看这世界上有多少不幸的人在苦苦挣扎,让他明白他与那些人比起来,还算是在天堂之中。
人生幸福不幸福,一定是在于和别人比较的。
以前大家都一起穷时,万元户可是凤毛麟角不得了的存在;现在再说谁是万元户,那是在骂人。
春阳路由于美食店特别多,形成了一个类似于外国贫民窟的情况,要饭的乞丐和流浪汉特别多。
像这种平民街,老曹这样的人肯定是很少来,而我,以前最爱来这里吃东西,对这里了如指掌。
在春阳路的尽头,有一个广场,里面躺满了各种衣衫破烂的流浪汉、乞丐、精神病、智障。
他们每天都背着破破烂烂的麻袋,在各家美食店门口附近垃圾堆扒拉着食物残渣,往往还不舍得一顿吃完,会将这些垃圾食物细心的收集起来,分成早中晚三餐。
我什么也没说,我指着他们,让老曹看。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乞丐正抓着一只挂着几缕烂皮的鸡腿,啃的津津有味;一个年轻的女人,正抓着一个破饭盒,饭盒里装的是什么食物,看不出来,因为各种食物混合在一起像是一幅抽象画,她用手抓着,拼命的往嘴里送……
隔那么远,我仿佛都能闻见一股食物*后的馊味,可他们意吃的津津有味。
老曹看的真哆嗦,哇哇的呕吐起来。





催眠疯人怨 第二百三十三章 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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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准时机道:“看到这群衣不蔽体的人了吗?他们有子女吗?他们有父母吗?他们有房子吗?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有,可他们还在好好的活着。而你什么都有,你却觉得自己最不幸,是不是矫情了?其实你比这城市99%的人活的都要体面和幸福。你还年轻,还可以再生一个嘛。”
老曹沉默,虽然还是没表情,但比最初的面如死灰多少是有了血色。
我心道,这冲击来的是不是太猛了,别一次就把他治好了,那我可哪儿有理由去他家呀。
心理毛病也像常规疾病一样,先是急性发作,没治好就变成慢性。老曹吃了不少药,现在肯定不是急性期,只是仍然想不开,如果点对了位置点明白了他,恢复的会很快。
但我不想他恢复的那么快,否则我怎么去他家安寨扎营?
所以我想好了的一番乘热打铁的安慰话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两人都陷入沉默中。
“这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呀?”老曹指着一个捧着笔记本电脑的年轻人。
我随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年轻人将电脑放在广场花坛的阶层上,将电脑摄像头对准自己。然后在袋子里抓出一只活公鸡,哇哧一口咬到鸡冠,鸡血直流,鸡拼命的挣扎。他疯了一样,狂抓鸡毛,然后活生生的吃下去一只活鸡。
“精神没问题,如果我没猜错,这人是在一些类似于yy的视频直播网站做主播的。”
“为什么吃活鸡呢?”
我笑道:“可能是他的粉丝让他这么做的,他这样做了后,粉丝会给他打赏钱的。很多主播搞户外直播,生吃青蛙、蛇、鸡等一些乱七八糟的活物,只为吸引人眼球,让粉丝高兴。这些主播玩的残酷游戏,很多视频直播网站都屡见不鲜了。可能这种乱吃活物的兴起最初是来源于那个野外生存的主持人贝尔吧。”
“现在人挣钱当真不容易啊。”老曹唏嘘道。
“心情有没有好点?”
“好多了。”老曹由衷的道。
“当你觉得不高兴时,你就开车来这里,看看他们的生活,再想想自己的生活,就立马什么都不愁了。我们吃饭去吧。”看着老曹精神多了,我觉得应该能吃顿好饭了。
我找了一个小饭店,进去后我点了满桌的农家土菜,醋溜土豆丝、南瓜藤、马齿苋、臭豆腐、苦麻菜……
老曹惊道:“这苦麻菜很多地方不是用来喂猪喂鸡的吗?”
“人也可以吃,吃起来苦苦的,实际上对人体非常好,也是一味很好的中药。”我一边说一边挟一大筷子苦麻菜塞入口中,有点苦涩,又有点清香。
老曹小心翼翼的戳了一筷子,舔了几下,尝到滋味后眼睛一亮,随后哼哧哈哧吃的头也不抬。
小饭店没有大酒店那样显赫的门面,吸引不了什么达官贵人,所来的食客都是一个目的——吃饱饭,吃好饭。
所以味道好才是它们的生存之根本。
这也是很多人总觉得小饭店比大酒店饭菜好吃的缘故。
“别看这么一大桌菜,还不如你常去酒店的一盘菜贵,物美价廉。”人总有个奇怪的心理,带人去某处吃饭,某人如果吃的很高兴,你也会很高兴,就好像那美味的菜是你做的一样。
“是,味道是很好!”老曹胃口大开。
吃顿饭而已,老曹身上的两部手机轮番作响,他接了十多个电话,接电话期间,他变换了多幅面孔。
有时声色俱厉,那一定是在对待下属;有时满脸堆笑,那说不定是高官或大客户;有时满脸高冷,那一定是谁在找他借钱或有事求他……
穷人身上大多压着生活的担子,富人也不容易,身上都捆着无形的锁链,想安静的吃顿饭都不行。
老曹每次接完电话都要小心翼翼的将手机放回包内,拉上拉链,过会一响又得拿出来,我看着都累。我心想你就把手机搭桌子上吧,我们俩是在包厢,又不可能有谁冲进来抢走手机,难道他是怕油水弄脏手机?
老曹看出我的疑惑道:“手机值几个破钱?值钱的是手机里的客户资料!有次手机被人抢了后,我就有点强迫症,去哪里都得将手机放在包里才踏实。”
强迫症我见得太多了,几乎人人都有。有人见到包装塑料纸上的气泡就必须一一戳破,有人睡觉前必须要小便一次,有人*戴套时必须要把不小心包进套里的毛一一挑出来,只要有一根毛在套内他就浑身不自在。
我见过最奇葩的是一个人扳手指玩,九个手指骨节都响了,就剩一个没响。于是他的强迫症就发作了,不停的在那扳,一直扳到手指骨折去医院为止。
强迫症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人特别喜欢遵循内心或生活中的某个习惯,习惯一改变就浑身不自在。
我宅了几个月,那几个月说的话都没有今天一天加起来多。
我在治疗老曹,其实也在治疗自己。我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恢复了我的语言能力,当然,还有我的自信,勇敢和坚定。
吃完饭,老曹说要去酒店谈事情,我让他把我送到红旗路控梦学习班。
我要去找杜臣,我要当面跟他锣对锣,鼓对鼓算清帐。
我和悦儿互相信任,很少碰对方的手机,彼此电话响了也从不乱接。昨夜也是我破天荒的第一次接她手机,接通了偏又是仇人,一时语塞加尴尬,不知说什么,毕竟我有几个月没有见过除悦儿之外的第二个人。
如果你是个手艺人,几个月不干活,再突然干活,手艺一定会生疏很多。我是个心理医生,和相声演员一样,是个卖嘴的。我几个月没怎么说话,更不接触人,骤然碰到那么尴尬的局面,那么痛恨的人,一时失语慌张在所难免。
而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自己又回复到了唇枪舌箭铁齿铜牙的状态,我可以去找杜臣问个清楚了。
我走到熟悉的暗红色的铁门前,百感交集,我若知道修习清明梦会有这般后果,当日我是否还会对清明梦那么好奇?
门上控梦学习班的牌子不在了,我暗想,难道搬迁了?我不知杜臣家在哪里,工作单位在哪里,要想找他,只能来这里。
我呆了一会,用力的敲门:“有人吗?”
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杜臣站在院里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我不喜欢别人站的比我高,尤其是仇人,我用力推开他往屋里面挤。
院里空荡荡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昔日的同学们都不在院里。
我东张西望了会,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道,淡淡的,若有若无,我想起来了,那是悦儿的味道!
因为她工作的关系,不方便用味道很浓烈的香水,总是习惯用一些很淡的类似于洗发水味道的淡味香水。
悦儿来过这里!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
我回头看着杜臣,不想发怒也不想骂人,宅了几个月,有如隐居深山中修身养性,把仇恨和怒火也养淡了。
再说我觉得失态爆粗口就是我输了,我要以牙还牙才对,你怎么玩我的,我将来也要怎么玩回去。
我以一种平静的眼睛凝视着他,我想努力表现出我压根不生气,也不受伤的模样。只想让他知道你没把我害苦,不用太得意。
但这种情况只是掩耳盗铃,骗骗自己,我的现状有多凄惨,认识我的人都知道。
杜臣看着我似笑非笑,我们对视了很久,都不说话。
大恩不言谢,大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拳头和子弹说话。




催眠疯人怨 第二百三十四章 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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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眼神中看出了得意洋洋和幸灾乐祸,这使我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邪火,我目眦欲裂的举起了拳头,猛的一拳砸向杜臣。他还没反应过来,拳头已正中他面部,他踉跄了几步,扶住门才没摔倒。
“右拳很有力量啊,你习惯用右手撸对吗?在监狱过的还不错嘛!”杜臣舔了舔嘴角的血,还有心思调侃我。
看了他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的一切推测没错,肯定是他害了我!
如果他毫无亏欠我,我莫名其妙给他一拳,任何一个正常的有血性的年轻会上前和我打架。可他没有,只能说明他也明白我这一拳跟他所做的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受我一拳也没什么委屈的。
我问道:“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控梦班的同学们呢?”
“你的案子影响太恶劣,媒体过度解读清明梦,慢慢的公众妖魔化了清明梦概念。有关部门甚至觉得我们像是修练气功,轮子功那样的邪教,对社会有危害性。有关部门担心又有人像你那样做清明梦做的走火入魔,派出所三番五次的找我们谈话,只得解散了。”
我怒火中烧:“是我做清明梦做的走火入魔了?还在装?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哦!”杜臣打开一包餐巾纸,慢条斯理的擦着嘴角边的血。
“我得说,你这个计谋太漂亮了,让我身败名裂,远胜于杀了我。”我装作一幅一切尽在我掌握的样子。
杜臣陷害我的过程,那一切只是我的推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哦,你知道了什么?”杜臣淡淡的道。
“我已经知道你就是那个雪夜拦我要跟我挑战的人!”
杜臣眼晴一亮:“看来你是真的都知道了?”
“是的,我都知道了。你的目的不是要杀了我,也不是要我做一辈子牢,就是想赶我离开这个行业,对吗?”
“没错!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了你,我最想的是公开和你较量,我不服你,你只是沽名钓誉!但你没敢答应我的挑战!心理咨询业这碗饭这么大,你一个人吃得掉?就算你吃得掉,你也得留点骨头给大家吃吧?你胡乱收费,破坏行规,试问下这个城市做心理咨询业的,有哪个不讨厌你?杀人要不犯法,至少有三十个心理医生杀了你!”杜臣竟然坦荡的承认一切是他干的。
上次电话里他还否认,这次他不否认,我猜原因无非在于他知道我已经猜出了一切,明人不说暗话,再瞒也没意思了。
况且这个时候他承认也没什么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已经毁了我的事业。
只是我奇怪的是,他就不怕我拿到证据去告发他?我问:“你敢这么直接承认,你不怕我录音视频,去法院告你?”
“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你告我什么?”杜臣理直气壮的道。
我被他这话噎的直翻白眼,是啊,他对我犯了什么罪?下迷药?扳断我手指?证据在哪里呢?
我呆半天才回道:“你给我下迷药,扳断我的手指以及什么暴力清明梦里要宣泄痛快之类上课时说的话……这一系列都是故意在误导我,目的就是使我在媒体镁光灯下砍人,败坏我名誉!这一切都是你导演的,对吗?”
杜臣鼓掌:“竟然这么快就全猜出来了,不错不错!对!是又怎么样?我教你砍人了吗?”
“那两个医生也是和你一伙的?”
“他们是我朋友,我告诉他们,你们就拿着工具,照我交代的说那些话,吓唬一下那个在病房睡觉的人就好了。那人到时一定会执刀砍你们,不过没事,我会通知一个警察到场,阻止他的行为,你们不会有生命危险。事成之后,保证你们每个人可以分到二十万酬劳。”
二十万,对于两个刚刚参加工作收入还不高的年轻医生来说,意味着车子、女人、夜店、名牌手表等许许多多东西。而且杜臣要他们做的事情很简单,不算太难,确实诱惑力很大。
“他们俩就不怕露馅被抓?毕竟是在害人不是吗?”我问。
“那两个医生一点危险都没有,你忘记我安排好了一个真的前列腺癌患者崔云鹏么?是你自己误打误撞跑进别人的病房睡觉好吗?管那两个医生什么事?他们的检查治疗手续一切都合规距!其实就算查出来这一切是我安排的,那又能怎么样?两个医生只是拿着医疗机械说了几句吓唬你的话而已,他们又不会真的割了你的前列腺,这不算犯罪呀!你懂法律不?他们的行为在法律上而言只能认定为威胁恐吓,还够不上刑事犯罪责任,最多只是触犯了治安管理法而已,一般的处理也就是罚款五百,拘留五天左右。”
生活中很多人发生争执时会像泼妇骂街一样叫嚣我杀你全家,我他妈干死你。
可又有哪个被判刑了呢?又有哪个真当真了呢?
只要你不真去杀人全家,不真去干死对方,就算对方报警了,民警最多也是批评教育你一番,真的构不成犯罪。
在中国很多时候,话可以乱说,只要你不去做;但又有很多时候,语言比行为还要厉害还要伤人,只是法律不好追究。
比如常常有人做错了事,心理脆弱,受不住四面八方流言蜚语的侵袭,无奈之下选择自杀。这种情况,该去找谁来负责任呢?难道每个说了嘲讽话的人都抓起来以谋杀罪论处?
杜臣眉飞色舞的道:“再说了,我还告诉了他们,你有精神病史,你要真做了什么,不管是法院还是公众,肯定相信你们多过于相信一个精神病。”
杜臣没说错,我早就明白我人生有两个洗不去的大污点,一个是精神病史,二是蹲监狱史。
有过这两种不堪的经历,我终究是和一个正常人不同了。
假如我和杜臣同时呆在一个凶杀现场,你说警察和公众更怀疑哪个是罪犯呢?肯定是倾向怀疑有污点的我,而不是清清白白的杜臣。
我说的话,不管是从法庭角度还、民众角度还是媒体角度而言,肯定都不会比那两个医生更有可信度,
如此说来,这两个医生的确是有陷害我的理由和必要。
一点风险没有,不费吹灰之力挣到20万,确实是一本万利的好事情。
而且最妙的是这20万还不用杜臣来出,那是我出的赔偿款!杜臣说不定还捞了一笔钱!
这真是绝妙的计策,既除去我这个行业的害群之马心腹大患,还挣着了钱!
服,我服的五体投地,也败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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