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女配穿书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田园泡
苏娇怜的脑袋还是有点不好使,她满以为是自己睡久了,只在农嬷嬷的催促声中愣愣点头,先将陆重行的枕头藏好,然后才转身去了屏风后脱衣。
咦?这颈后的小衣系带怎么是个死结?
苏娇怜磨蹭了半响,解不开这系带,只得喊了外头的小牙来帮忙。
小牙绕过屏风走到苏娇怜身后,帮着她将小衣系带解开,然后神色疑惑道:“姑娘,您这颈后怎么红红的,可是被什么蚊虫咬了?”
苏娇怜看不到,只当是天色太热,夏日蚊虫繁盛,再加上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故此便道:“过会子洗完香汤替我抹点药吧。”
“哎。”胆小心大的小牙憨憨点头。
不过若是农嬷嬷在这处,按照其几十年的老司机驾驶长龄,肯定一眼就能分辨出这块红痕的真正出处。
懵懂羔羊苏娇怜带着懵懂羔羊小牙进了香汤沐浴,两人叽叽喳喳的说了一会子话后,苏娇怜起身,换过亵衣亵裤,坐到了书案后头。
马上就是陆嘉的生辰了,苏娇怜记得这里有一段剧情,她要亲自画幅陆重行的肖像画送给他。
别问她为什么明明是陆嘉的生辰她却要画一幅肖像画送给那个变态男主,这沙雕剧情就是这么规定的。
上辈子从没握过毛笔的苏娇怜聚目凝神的坐着,目光死死盯住面前的白纸,然后突然挥笔泼墨,十分豪气,一气呵成。
“姑娘,您画的什么呀?”小牙替苏娇怜端了一盅温奶来。
苏娇怜心虚道:“你觉得像什么?”
“唔……”小牙歪头想了想,然后突然双眸一亮,“像院子里头的大扫把!”
苏娇怜:男主我对不起你。
低头用力的瞪向自己的画,苏娇怜觉得虽然不像陆重行,但怎么看也能看出是个人吧?一双眼睛虽然一大一小,那鼻子虽然有点歪,那嘴虽然大了点,那脸虽然崎岖了点……好吧,确实是很不像。
不过没关系,书中男主根本就连看都没看就把她这画扔池子里头了。
想罢,苏娇怜一脸舒心的将这份肖像画收起来,然后用了温奶准备歇息。
榻上摆着一个靛青色软枕,散着清冷的檀香气。
苏娇怜伸手戳了戳,然后又戳了戳,想象了一下自己抱着这软枕躺在榻上一脸发.春的模样……她到底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摊上这样的人设剧情?
发.春是不可能发.春的,最多抱着这软枕勉强蹭蹭……
羞耻至极!
*
晃晃悠悠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陆嘉的生辰也到了。
这日里,英国公府大摆筵席,忙的脚不沾地。
陆嘉坐在闺房内,环抱手中的凤首箜篌,露出一副志在必得之相。
陆嘉认为,上天既然让自己重生,那她就应该将利益最大化。陆重行固然好,但她却对一国之母的位置更感兴趣。
上辈子时,苏娇怜在她生辰之际,独自躲在后园水榭处,以一曲《梅花三弄》吸引了肃王世子,得他青睐。只可惜,这个脑袋有病的女人只喜欢陆重行,错失了当上皇后的好时机。
既然这苏娇怜不珍惜这样来之不易的机会,那就别怪她了。这辈子,她一定要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彼时,苏娇怜正在纠缠陆重行。
“我新买了一盒胭脂,大表哥替我抹吧。”随着剧情的推进,原身对陆重行的痴汉程度与日俱增,甚至到了每日里晨间堵在男主院子门口就为与男主说上一句话的地步。
陆重行身穿朝服,面无表情的绕过苏娇怜。
苏娇怜颠颠的追几步,没追上,然后捧着手里的胭脂的给家寿塞了银两,入了男主的院子。
她就偷个男主吃茶的碗而已,真的不干什么。
偷完茶碗,差不多到时候去寻陆嘉了。苏娇怜先回自己院子里收拾好,然后才领着小牙去寻陆嘉,却被告知陆嘉已先行离开。
苏娇怜按照剧情,在房廊处“偶遇”了陆嘉。
“嘉妹妹难不成还在生我的气?我那时候也是不小心才将嘉妹妹的请柬打湿的。”苏娇怜捏着帕子,迎风落泪,楚楚可怜,直衬得面前一脸菜色的陆嘉成了那十恶不赦之人。
“我怎么会怪表姑娘呢。只是今日实在太忙,顾不上表姑娘罢了。”陆嘉和缓了几分面色,将那股子不耐压进眼底,然后握住苏娇怜的手,态度温和道:“今日人多,表姑娘身子不好,还是呆在绣楼里头吃吃茶,用些糕点吧。省的被人冲撞了。”
然后等着你将绣楼锁了把她关一晚上,省的她出去乱跑坏了你勾引肃王世子的好事。
苏娇怜深谙陆嘉的套路,乖巧点头,一脸“感激”,“嗯,还是嘉妹妹为我着想。”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苏娇怜坐进绣楼里,面前的红木绣桌上置着一碗杏仁茶,还有一小碟奶油松瓤卷。
真香。
苏娇怜保持着姿势,坐在男人身上一动不动,浑身僵直。
她眨了眨眼,然后又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处,她明明已经……死了呀?
“大表哥……”苏娇怜听到自己在说话,声音细细软软的拖着长音,甜腻如蜜糖,就像是在刻意诱惑人一样。
她的手,不由自己控制的伸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身穿一套纯白亵衣亵裤,衣襟半敞,露出白皙肌理和劲瘦腰肢。狭长的人鱼线隐秘在晦暗处,沾着晶莹汗珠,濡湿衣料,衬出修长身形。那头卸下的黑油青丝披散,搭在削肩上,衬出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来。
只是此刻,这张脸黑沉的可怕,就似六月压天的惊雷,乌云密布。
不过即便如此,男人依旧好看的天人共愤。苏娇怜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就似书中画内的仙人般不似真人。可身下的炙烫触感又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是个真实存在的男人。
苏娇怜的手,触到那人的腰腹处。
结实,滚烫。
粉嫩指尖被涂抹成寇红色,贴在湿漉肌理上,艳色的红,白皙的肌肤。男人的肌肤灼热炙烫,就似要灼伤她的手。
男人黑沉双眸一窒,猛地一下攥住苏娇怜的腕子,死死捏在掌心。苏娇怜似能听到自己腕骨被挤压时发出的惊惧声响。
极疼,可她的神智却一下清明起来。
她终于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心中惊惧异常。她瞪大了一双眼,张了张嘴,唇瓣抖颤,面色苍白。哑了半日,找回自己的声音,磕磕绊绊的吐出一句话,“你,你听我解释……”
“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样惺惺作态的女人。”男人的声音低哑暗沉,就似在刻意隐忍着什么。
苏娇怜脑中一炸,荒唐的想起昨夜看的那本小说。
这不是男主最经典的爆发台词,导致女配开始不择手段勾引、折磨女主的祸端吗?
苏娇怜疼的面色煞白,一双眼,泪雾雾的蒙上了一层水渍,湿漉漉的就跟沾了冬日的初霜一般凝白。
男人动作突兀一顿,身内腾起一股燥热。
苏娇怜被男人攥着腕子,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又不受控制的朝男人摸了过去。
佛系女配穿书日常 61.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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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枕下头置着一本书, “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露出里头的内容。
苏娇怜错眼一看,上面的男女交缠在一起, 姿势诡异, 令人折服。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莲座观音和老汉推车?
苏娇怜一个机灵,终于是明白过来男人身上那抵着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了。
她为什么会正挑男主看小黄图的时候来呢?
苏娇怜颤巍巍的抬眸看向男人。她原本尚不明白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 如今心里头却跟明镜似得。
这分明就是□□焚身的禽.兽眼神啊!
男主你冷静一点, 冲动是魔鬼呀!请不要在法律的边缘试探!
苏娇怜伸手抵住男人的下颚,将人凑过来的脸往旁边推。
陆重行顺势含住那点白玉小耳, 伸出舌头细细□□。
濡湿触感如冷蛇般如影随形,苏娇怜惊得浑身绷紧, 她一把推开陆重行, 气喘吁吁的拉着凌乱衣衫站起身道:“我,我不喜欢你。”
书房内一瞬沉静下来,只剩下苏娇怜大口呼吸的喘气声。小姑娘衣衫单薄, 身段发育良好, 平日里藏着掖着不觉得, 方才一搂,陆重行才知她有多少料。只可惜, 这嘴味道虽好, 但说出来的话却不大中听。
男人的面色一瞬阴沉下来,黑的都能滴出墨。
苏娇怜惴惴不安的绞紧一双小手, 正欲说话, 却是突然听到外头传来那肃王世子的声音。
“对了, 不知表哥可否知道府上有一位眼盲的姑娘……”
苏娇怜大惊失色,左右四顾一瞬,然后直接就伸手抱住了面前的陆重行,将小脑袋紧紧的埋进他怀里。
男人低头,看着拱在自己怀里的小东西,眸色微怔,片刻后冷哼一声,搭着小腰,将人搂紧。
嘴上说不喜欢,身体还不是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小骗子。
男人原本黑成浓墨的俊脸瞬时春回大地般的舒展开,透出几许温柔笑靥。
太叔成宁跨进书房时,就看到陆重行低垂着清冷眉眼,眸色温柔的注视着他怀里的姑娘。
那姑娘瞧着也不过是及笄年岁,小小软软的纤细一只缩在男人怀里,娇怜如花,只可惜却不能瞧见容貌,男人将她护的很好。
“世子爷有事?”陆重行搂着怀里的苏娇怜,侧眸看向身后的太叔成宁。
太叔成宁的脸上显出一抹笑来,他上前一步,双眸犀利如刃。
他不是无故回来的,方才在书房里,他除了闻到陆重行身上惯用的小龙涎香,还闻到一股更加香甜奶腻的小龙涎香味。这股味道,他只在一处闻过,就是那日里那个眼盲的姑娘身上。
“忘了取我的折扇。”太叔成宁的目光紧紧盯住苏娇怜的后脑勺。他走上前,到书桌旁,伸手拿起那柄被他“遗忘”在桌面上的折扇。
苏娇怜埋在陆重行怀里,鼻息间满满都是男人身上的小龙涎香味。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后那位肃王世子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盯住了猎物的暗蛇。
“这位姑娘是……”肃王世子取了折扇也不走,面带笑意的与陆重行谈天说话,“难得见表哥有如此雅兴。”
众所周知,这位英国公府的大爷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洁身自好。
“既取了扇,便去吧。”陆重行淡淡的下逐客令。
太叔成宁的面色一瞬难看起来,他捏着折扇,目光从苏娇怜的身上转到陆重行身上。
整个皇城内,众人皆对他毕恭毕敬,唯恐惹他不快。只有陆重行,三番两次下他的台面,一点未将他放在眼里。
“也是,春宵一度值千金,我怎么能如此不识相呢。”太叔成宁甩袖而去,震的书房那扇雕花木门“砰砰”作响。
苏娇怜偷觑着拨开陆重行的宽袖往外瞧一眼,正好看到一个男人身影从槅扇处掠过,疾步而去,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她轻呼出一口气,正欲放开搂着男人腰的手,却不防自己的腰肢被男人狠狠一捏,下了力道的往他怀里带。
苏娇怜娇哼出声,双眸懵懂的抬起,正对上男人那双深潭般晦暗的眼眸。
“别动。”陆重行开口,声音沙哑暗沉,带着一股不可言说的隐喻暗意。
苏娇怜的身子跟男人紧紧贴在一处,她能明显的感觉到男人身上的变化。方才太叔成宁在的时候,苏娇怜因为紧张,没有顾及那么多,所以现在一放松下来,就明白了男人此刻紧按住她不放的含义了。
她这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啊……
“大爷,圣上派人来请您进宫,商议蝗灾一事。”家寿站在书房门口,伸着脖子往里喊一句。
苏娇怜小小幅度的挣了挣。
陆重行深吸一口气,然后缓慢吐出,最后慢条斯理的松开怀里的苏娇怜。
苏娇怜臊红着一张脸,兔子似得受惊逃走。
家寿虽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苏娇怜这副慌张奔逃出来的小模样,大致也能猜到里头的境况。
自家爷真是开窍了。
这样喜滋滋的想着,家寿正欲进书房,却是冷不丁的看到站在书房门口的陆重行,黑着一张脸,神色不明。
家寿虽自小便随在陆重行身边,但却依旧拿捏不准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子的脾性。
日头不知何时消了下去,树影婆娑,热浪滚滚。
陆重行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家寿。
家寿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拿来。”陆重行开口,伸手,朝家寿摊开手掌,声音沙哑的不像话,那是毫不掩饰的暗欲。若是苏娇怜尚在这里,怕是要直接被吓晕过去了。
家寿小心翼翼道:“爷,您要什么?”
陆重行双眸一眯,“天热的紧,马厩那处阴凉,你去那里呆几日吧。”说完,陆重行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拽过家寿挂在腰间的那个小巧荷包。
家寿哭丧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可怜兮兮道:“爷。”
陆重行面露嫌恶,真丑。
若是那小东西,定然是美眸含水,秋波漾漾的好看。那小嘴还会噘起来,滋味甚美。
捏着手里的小荷包,陆重行迈步入正屋,吩咐禄寿道:“备冷水沐浴。”
陆重行的身体一向很好,用冷水沐浴也是常事,但这青天白日的没练武也没出汗的突然用冷水沐浴,却是有些奇怪了。
不过禄寿向来不是一个多话的奴才,相比于家寿,他只会更加默默做事。
那头,苏娇怜闷头往自己的院子里头跑,却不防在过房廊的时候撞到一个人。
那人像是故意站在那处守株待兔的,就等着她这只蠢兔子自己撞上来。
“对不住。”苏娇怜头也没抬,踉跄了一下身子后就想绕过去,却不防那人道:“你撞我做什么。”
苏娇怜一愣,下意识抬头,正看到太叔成宁那张俊朗面容杵在自己面前。
她眨了眨眼,然后又眨了眨眼,双眸无神的往外飘了飘道:“我,我瞧不见……”
“是嘛。”太叔成宁冷笑道:“莫不是还要去寻滢滢来送苏姑娘回院子?”
她暴露了!
苏娇怜心里更慌,她转身,直接就逃,却被太叔成宁拽住了后衣领子。
被勒着脖子硬生生提回来,苏娇怜喘不过气,涨的面红耳赤。男人的力道一点都不像陆重行那般有分寸,这架势分明是想勒死自己啊!
“大大大……唔唔……”苏娇怜张口,正欲唤陆重行来救命,却不防身后的男人一把捂住她的嘴,硬生生将她给拖到了房廊侧旁的小树林里。
青天白日的小树林里,正是乘风阴凉的好地方。
苏娇怜惊喜的看到前头席地而坐的几个丫鬟,猛地一踩身后男人的脚,然后急急扑过去,将那些正在午歇说话的丫鬟吓得不轻。
“表姑娘?”
“你们这糕点滋味不错。”苏娇怜奔的太急,身子扑到茶果瓜盘上,整个人显出几分狼狈。她大口喘气,偷觑着往身后一瞧,只见太叔成宁阴鸷着一张脸,恨恨瞪向她。
那眼神,就跟要把她碎尸万段般的可怖。
苏娇怜哆哆嗦嗦的转身,硬挤到那群丫鬟里头,缩得跟只鹌鹑似得。
太叔成宁隐在树后,看着苏娇怜,想起方才在书房内的一幕,突兀显出一抹笑来。
这女子于陆重行来说,地位应当不一般。
苏娇怜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腾空而起,那搭在她腿窝处的手,劲瘦有力,微凉,凸起的指骨抵在她的肌肤上,指腹有些粗糙的摩挲。
男人在走。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沉稳,有序,带着清冷的温烫。
苏娇怜颤了颤眼睫,保持最后的倔强——坚决装晕不睁眼。
开玩笑,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身下是软绵绵的床榻,身上盖着细薄顺滑的绸缎被子,苏娇怜身娇体弱的躺在那里,纤细睫毛轻颤,整个人柔弱的不堪一击。
陆重行垂目,弯腰将人放到榻上。两人离的极近,男人的呼吸声洒到苏娇怜苍白的面颊上。呼吸炙烫,那粉瞬时便从如花般的白细面皮中浸润而出。女人的眼睫颤的更厉害。
陆重行面无表情的松手,抽手时略过女子那头垂顺的青丝长发,指尖不经意的勾出一绺。
长发下,是一双玉耳。
那双耳,透着薄粉,衬在那抹玉色象牙白的纤细粉颈上,更添嫣红。
那耳垂,又细又薄,透着股象牙粉,让人不自觉的便想,若是尝在口中,该是何等绵软滋味。而这小姑娘,也应当会在他怀中,颤栗如花。
身后跟进一大堆人,吵吵嚷嚷的十分闹腾。陆重行收敛心神,拢袖而立,修长暗影打下来,完全笼罩住苏娇怜纤细的身子。
榻上,女子歪着柔软脖颈,粉唇轻抿,掩在绸被内的小手暗暗攥住身下的裙衫。
按照剧情,她此次昏倒,应该是被沙雕接住后抱进了马场旁边专门用来休憩的屋子。然后流言四起,她苏娇怜再次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可如今,这抱她的人,却变成了陆重行。
“表哥,我已经命丫鬟去请大夫了。”榻旁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苏娇怜想,这应该就是栖霞县主了。
栖霞县主的祖父是当今老皇帝的亲兄弟,她与陆重行是三辈内的表亲关系。在书中,栖霞县主对于陆重行是有几分情意在的。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陆重行是栖霞县主的白月光。
只可惜,栖霞县主并不知道,她苦苦追寻的这抹白月光已经是深潭里的一抹死水,阴的发黑。
不大的屋子里塞满了人,苏娇怜亚历山大的躺在榻上,保持镇定。
大夫来的很快,是马场里专门养着的。
“这位姑娘只是中了暑气,休憩片刻就好。”
有小丫鬟捧了消暑的香薷饮来,陆嘉上前道:“大哥,我来喂吧。”
苏娇怜一个机灵,装作幽幽转醒的样子。她撑着脑袋,娇弱的靠在那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榻旁的陆重行。
男人的身量很高,站在马场上时不觉得,一进屋,那股子压迫感就迎面扑来。在加上苏娇怜如今正躺在榻上,故此在仰头看着男人时,便更觉其浑身带着慑骨寒意。
外面的日头很大,屋子里呆了一圈人,光线不是很好,苏娇怜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她知道,男人肯定又在想,这位表姑娘真是越发的放荡不羁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做出往男人怀里扑的事。
不知廉耻的苏娇怜面色苍白的扶额,吃了香薷饮,声音细细道:“我还是先回去吧,扰了大家雅兴,实在是过意不去。”
陆嘉立即道:“我与你一道回去。”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便好。”
陆嘉本也就是客气一番,听苏娇怜说完,犹豫片刻后就“勉为其难”的点头了,然后拉着她的手殷殷叮嘱一番,就跟担心女儿被野猪拱去的老母亲一样。
毕竟她今日可是准备在栖霞县主面前大展风采,好好讨好一番这位日后的皇室长公主的。
原因无它,只是因为,在陆嘉上辈子时,这继任了皇位的人是栖霞县主的嫡哥哥,肃王府的世子,太叔成宁。
不过陆嘉不知道的是,在她死后,这太叔成宁没当几天皇帝也死了,最后这皇位,还是会落到陆重行手里。
陆嘉一方面虽然喜欢陆重行,但另外一方面却对太叔成宁这位小世子也十分感兴趣。算起来,这位太叔成宁在书中也是份量极大的一位男配。
朝廷众人皆知,皇上无子,日后继任大位之人必是要从皇室血脉中进行挑选。
如今,有资格竞争的除了肃王府的世子太叔成宁,就只剩下一个礼王太叔启。
太叔启乃宫女所出,并没有背景后台,三十三岁了都未娶亲,只有几个通房姨娘。皇城人都觉得,老皇帝这皇位大致是会传给那小世子,太叔成宁。因此,无人敢在太叔启身上押注。
一方面是太叔启与太叔成宁还是明面上的竞争者,另外一方面是如果谁将女儿嫁给了太叔启,那不就是明摆着在打太叔成宁的脸嘛。太叔成宁已是半个赢家,谁都不愿得罪这位未来的皇帝。
而作为太叔成宁唯一的庶妹,栖霞县主的地位自然也非同凡响。
“表哥,我前日刚刚得了一匹汗血宝马,却桀骜难驯,不知表哥可否帮上一把?”栖霞县主戴着女式的小巧紫金冠,身着胭紫色骑装,娇小玲珑的站在陆重行身边说话,刚刚及笄的小脸上带着难掩的傲气。
可惜这个男人十分的不解风情,“苏表妹身子不适,我先送她回府。”
被男主当成了挡箭牌的苏娇怜:我不要!我不想!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栖霞县主脸上甜笑一冷,看向苏娇怜的目光充满敌意。
变成了箭靶子的苏娇怜抱着绸被缩在榻上,面色更白,“不劳大表哥费心……”
“走吧。”陆重行不耐烦的打断苏娇怜的话,直接转身就走。
苏娇怜一看周围女子,尤其是栖霞县主那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模样,赶紧缩着脖子跟了上去。
两人走出去一段路,日头陡然阴暗下来,然后又热烈起来。
苏娇怜下意识抬头看一眼,额角被滴到一滴水。她抬手抹去,眼前是明晃晃的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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