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鼓惑人心

“小冬有能力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音乐。”
邵白低下头，这曾经是他的梦想。
“邵白冬音乐工作室。”
“什么？”
“名字。”
邵白呼出一口气，“目前筹备的怎么样，我希望这个工作室是小冬自己的。”
“除了金融和行政管理，我不插手其他的。”
“和卫氏没关系？”
“将来若小冬愿意被卫氏收购也不是不行。但我保证，工作室的未来由小冬决定。”
邵白瞪眼：“小冬小冬的，你们很熟？”
“我这几天住在小冬的宿舍。”只差滚床单了，邵冬全身上下他早就摸遍，连小冬冬他都摸过，还要怎么熟。
邵白想了会：“不行，我不放心。”
“因为资金困难还没有请到音乐总监。”
邵白再次无语，这是算计了儿子还要套牢老子的打算。卫家的人太厉害，惹不起躲都躲不掉。
“听说您拒绝了我大哥目前还没有招学生。如果您愿意留在b市开拓业务，工资方面可以再谈。”
“我儿子的工作室我要什么钱！”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您若没有收入，邵冬也不会安心。”
邵白看了卫辰一眼：“你图什么？”商人讲究利益，皮包公司很好注册，真要盈利需要投入资金和心血，无法在短期内得到回报，卫辰能从儿子身上得到利益吗？
“我乐意。”
邵白无语。从卫峰的话里他知道卫辰有多么的任性、霸道，不容许别人的拒绝。简简单单三个字，太儿戏。
“你现在有兴趣帮邵冬，如果哪天你没兴趣了，邵冬怎么办？”
“我对失败者没有兴趣。邵冬若做不出成绩，他自己也会放弃。邵老师，邵冬是个合格的鼓手吗？我知道您不轻易表扬学生，但作为邵冬的父亲，您觉得他是个合格的鼓手吗？”
邵白愣住，他是以严厉著称的老师，对待学生有温情的一面，但绝对不会为了赚学费哄骗学生，所以他失去过不少生源，但带出来的人绝不是绣花枕头。
对待邵冬他更加严厉，都说自己的孩子不好教，舍不得打，但他明白成才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冬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想去娱乐圈。”他从未夸奖过邵冬，在他眼里邵冬的表演满身都是缺点，他只是想让邵冬知道自己的不足，却忽略了邵冬的感受。
“如你所想。”
“哎。”邵白叹息着，“小冬的钢琴马马虎虎，鼓技是我见过最好的，虽然和国际鼓王还有很大的差距，但他有资格成为乐队的鼓手，编曲方面有自己的才能和见解，作词差了一点，作曲很有想法。”
说起儿子邵白滔滔不绝，满溢着为儿子感到骄傲。
卫辰附和着，等邵白告一段落，这才说：“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能自己成立工作室。”
邵白一时语塞，好小子在这里堵着他呢。果然是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家伙，专击人的软肋，哪疼往哪掐。
邵冬估摸着邵白在北方很少能够喝汤，买了牛骨头和牛肉还有一些时令青菜。卫辰喜欢的鱼他也买了一条，乐滋滋地拎回家，却见两人各坐一端，卫辰听电视，邵白看乐谱。
“爸，卫先生，吃饭了。”
两位这才慢慢悠悠起身去小餐桌前。奶白色的牛骨汤是给邵冬的，葱爆牛肉和鸡蛋烧鲫鱼那就是给卫辰的。
邵冬照顾卫辰习惯了，帮人挑出鱼刺随手就往人嘴里送。卫辰张嘴吃地很快意。
邵白的筷子都在哆嗦，忍了又忍，“卫先生需要喂饭？”多大年纪了，自己看不见就以为全世界都看不见了吗？
“爸，鲫鱼很多刺，桂鱼我看着不新鲜，海鱼都是冰冻的不如鲫鱼好。”
热热的汤灌下去，可邵白的心是凉的。卫辰是个同，卫峰默认过。他一开始从未想过卫辰会对邵冬动心思。可看着这小动作不断，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卫辰喜欢霸着邵冬。
当着老子的面都这样，私下的场面邵白不敢想。可他也不敢说，儿子明显什么都不懂，他怕说了儿子本没察觉，被他说的动了心。
邵白只能狠狠地瞪着卫辰。
卫辰虽然看不见，但邵白的目光太热，恨不得在他脸上烧出两个洞，他推了推饭碗，示意自己饱了。
他真的有那么明显吗？喜欢邵冬的程度远远超乎想象，竟然在邵白的面前毫不遮掩。
邵冬看似软弱但内心坚强，年轻有天赋，即便偶尔冲动也不是为了名利，在邵冬身边他能放松心情，纯粹干净的邵冬令他舒服，特别是邵冬的那双手很温暖，更别提邵冬软软的身体，他很满意。
邵白吃完了饭，看着儿子在厨房里欢快地洗碗，又看了眼坐在一边默不出声喝茶的卫辰，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拿什么理由让两人分开？两人都没有挑明，哪里谈得上分开。邵冬看卫辰的眼里全是敬佩之意，就算他告诉邵冬卫辰是同，邵冬那种死心眼怎么会想得到自己被人看上了。
儿子的神经比电线杆还粗，卫辰这小子想得手……邵白咳嗽了一声，硬是将笑容扯了下来，板着脸：“小冬，你送卫先生回去，晚上睡家里。”
“不了，我去卫先生家里睡，我怕翻身压倒你的伤腿。”
邵白还没来得及继续劝说，只听卫辰补了句：“小冬睡觉不老实，您的床太小。”
邵白想进厨房拿刀，他的床小，卫辰的床很大可以乱滚吗？
“卫辰，你是……”邵白压低了嗓门，怎么都说不出口。
“嗯，我是。”一脸的坦荡。
“那你还……”
“我很尊重小冬。”他从来不玩强的。qj没有快1感，合j才有乐趣，他享受后一种。
邵白被噎得想要吐血，难道他就不尊重小冬了吗？
“晚上有厂商的酒会，小冬要陪我参加，时间太晚会影响您休息。”卫辰好歹给人留个台阶下。
“酒会？”
卫辰说了个品牌名字，邵白点了点头，国内生产录音设备的知名品牌，卫辰带邵冬过去是为了拉赞助。
卫家少爷出面拉赞助，邵冬的脸真不一般的大。
参加酒会只是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又处于放假期间，虽然表面上都说不谈工作，但其他人心里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
在b市逗留的几天，邵冬闹胃疼，都是被酒会闹得。大多数酒会都是自助餐，生冷凉食，热菜也就那些类型，他完全吃不饱，还要挂着假笑应对人，胃部抽连带着脸皮都跟着一起抽搐。
他今天去高小妹哪里试衣服，这次没有搞怪，正装西服，虽然肚子小了点，也穿不出卫辰那种味道。
高小妹捏着他的胳膊，抱怨瘦了瘦了，大肚子变小了，怂恿他在肚子没了之前穿兔子装，给他拍了不少照片作为留念。
卫辰得知后硬逼着拷贝底片，还删了高小妹的存档。高小妹对他哭诉，他只能笑笑。
当然这是有好处的，高小妹说她免费提供邵冬一年的服装，包括睡衣内裤。
邵冬听得嘴角抽搐，他不想穿屁股上会有毛球的内裤。
看着风度翩翩被众人围绕的卫辰，邵冬咬着小饼干，嘎嘣嘎嘣的。此时和卫辰说的话是几个年轻的女孩，各有风情，唯一相似之处是衣着华丽，举止显示着受过良好教育。
啃完了饼干，邵冬又端着盘子去找蛋糕，高俊笑咪咪地凑了过来，“邵小胖，你也来了。”
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旁人也没听出言语间有什么歧义透着一股子亲热。
邵冬放下蛋糕夹子，“高先生好久不见。”
高俊亲热地拉着邵冬帮他选，嘴里絮叨：“听说你自己成立工作室，要不要打个广告？”
“我付不起广告费。”没钱不可耻，邵冬说得十分坦荡。
高俊嘿嘿笑，露出小白牙，“李指挥总念叨你，你来节目客串，我安排人坐在观众席里举工作室的铭牌。”
邵冬知道那是赞助商才能享受的待遇，收费都是按秒，“我真的没有钱。”
“我们这几期准备安排个人秀时间，只要是音乐方面的都可以，你做特别嘉宾秀一段鼓，这提议是导演说的。”和私人没关系。
“我考虑下。”卫辰说过这段时间会有人趁机邀请上节目，让他慎重。
“好。”这种邀请的活本来不该他做，可谁叫大家都知道邵冬是卫辰的人，邵冬的手机也打不通，导演自觉着脸不够大，磨着他出面。
高俊看了眼卫辰，连忙推邵冬过去，“快点去，你家卫先生要发飙了。”那群女孩子真是不开眼，明知道卫辰对女人没兴趣还要缠着，不知道卫辰的脾气吗？虽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难堪下不了台，但卫辰真要被人缠烦了也不会在意对方是个女人。
邵冬端着蛋糕仗着体型挤了过去，“卫先生吃蛋糕。”
卫辰条件反射般张开嘴，想起这里是酒会，飞快地说：“这是我的合作人邵冬，邵冬这几位是……”
几位女孩见状自我介绍了一番，说不打扰卫辰用饭，各自离去。卫辰即便是镶金的少爷，她们自认为不是那团火，刚才卫辰的举止已经表明，他对其中任何一个都没兴趣，自己何必失了颜面。
邵冬带着卫辰找个角落，将蛋糕盘子塞到卫辰手里，说了高俊的提议。
“我想去，和李指挥他们在一起能学到很多，而且柯擎天也要去。”
卫辰放下了盘子，“这些事你自己拿主意。”他无意干涉太多，他在商场上学到的那套不适合邵冬的工作室。
“服装让高小妹赞助。”既然有白送的，不利用怎么对得起邵冬牺牲的色1相。那堆兔子装照片，他没看谁也不能看。
这次的十一特别节目，柏碧也亲自到场参与。邵冬事先不知道，就连卫辰也没听过消息。
卫辰拉着邵冬的手一通搓揉，“这位柏女士花样百出，你可以当她不存在。”
邵冬傻笑，“打鼓的时候那会想那么多。”
卫辰拍了拍邵冬的脸颊，想起什么，低头亲了亲邵冬的脸颊，“别紧张。”
邵冬本来不紧张，可卫辰突然的亲吻令他紧绷着肉，随后想起这也许就是国外的礼节，相互打气什么的，便放松了身体，深呼一口气上台。
邵冬再次上电视，solo的场景令人血脉喷张，加上这次邵冬自带造型师，整个人脱胎换骨，上了淡妆后的邵冬掩去眉间的稚嫩青涩感，成熟自信。
他的衣服很适合表演，黑色透明装低调而华贵，胸口的音符随着身体的运动而抖动，灯光打过去，璀璨夺目。
爵士鼓在人们的认知里是吵闹的，但邵冬的表演非常有感觉，各种风格鼓点的混搭令观众似曾相识却说不出曲目的名字。现场的观众和工作人员不需要刻意引导，自发地站起身随着鼓点声摇摆，鼓掌尖叫。
柏碧在邵冬结束表演后，站起身说：“很棒的表演，令我也想唱歌。”
一边的串场主持人冷汗都下来了，这是要做什么？可人家是天后，他得罪不起，导演对着他连连挥手，他不得不接下话题，给大家介绍了一番，天后以前也是歌手。
谁知柏碧又说，“可以合作吗？”
天后要开口唱歌令导演喜不自禁，可想起没这个安排，乐队是没有练习的。
柯擎天看了眼邵冬，换上了吉他，他知道那首歌，曲子很美，歌词的意境感人肺腑，已经成了吉他手们必学曲目。
邵冬紧张地看了看李指挥，李指挥放下了指挥棒有些无奈。
卫辰不知被谁带到后台，站在角落处，邵冬眼角的余光扫了过去，看见那道背光的高大身影，稍稍安了心。
‘有我在。’有卫先生在，他不应该害怕，更不能给卫先生丢脸，今天卫先生亲自陪他来的，大家都知道他和卫先生是一家公司的。
和柏碧、柯擎天商量了下邵冬便坐直了身体，敲了敲鼓棒。
一曲略带蓝调风格的歌曲，诉说着青春年少时的阳光、花朵，还有炙热的恋情。
柏碧唱完后转身看向邵冬，这是邵白的儿子，和邵白一样出色的孩子。她放下麦克风只是对邵冬表示了感谢，说了些台面话，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就够了。她满足了自己，也帮了邵冬一把，更给足了卫辰面子，她只能做到这一步。
卫辰脸色未变，手指想要抓住什么抽搐了下，柏碧果然有一套。





娱乐圈之鼓惑人心 第27章 chapter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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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邵冬给自己打6分，他仍有失误。站在艺人的通道里，他在等待柏碧，那首歌他恨熟悉，儿时偷偷听过很多次，刚刚听了现场版，他很想重新做编曲。可那是天后的歌，他不能擅自改动。
柏碧被一群工作人员簇拥着，犹如女王般昂首通过，只是路过时转头朝他微笑点头。
看着离去的背影，邵冬叹了口气，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天后果然和普通艺人不一样。他悻悻地返回自己的休息室，卫辰已经在等他：“今晚回w市。”
邵冬：“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今天才6号，明天回去也不迟。”连日操劳，卫辰都没好好休息过，不知道身体顶不顶得住。
卫辰：“找到你说的老中医约好明天，不过你想多玩两天也可以，让他们改签机票。”他说完掏出手机作势拨打。
卫峰对找医生这事特别热心，在w市找到了哪位中医，只是当时对方不在家，无法预约。那人据说退休后也不坐诊，整日里游山玩水逍遥自在。
邵冬蹿了过去，整个人猴在卫辰的身上。他并不认为哪位老中医一定能治好卫辰的眼睛，但卫先生想要接受治疗，已经从手术成功但未能看见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不管怎么说，肯接受尝试是好的开端。
卫辰脸色发白，邵冬冲劲够大，从体重上他无法压制。环着怀里圆滚身体，捏了捏圆屁股，卫辰嘴角挂着笑意，随即又冷了下来。是自己长得帅太招人爱令邵冬迫不及待，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邵冬这身软肉就如同壳一般，怎么都戳不破。
邵冬退开两步，揉了揉屁股，卫先生手劲好大。
卫辰的怀抱一空，顺手正了正领带，“给你父亲打电话。”
“哦。”
两个人上了飞机，卫辰一项是乘坐头等舱的主，连带着邵冬也享受了一把特别vip的服务。可惜只是短途，又是国内航班，连宵夜也不提供，邵冬觉着票价太贵了些。
邵冬给卫辰搭好小毯子，一个多小时的航程，还没睡醒就要下飞机，他强忍着睡意，头一点一点的。
卫辰将邵冬的手拉进毯子里，一根根的摸着。
邵冬舒服地张开了五个指头，恨不得将另一只手也伸到毯子里，每次打完鼓他都会按摩手指活动手腕。
听着邵冬满足的叹息声，卫辰勾起嘴角：“很舒服？”
邵冬：“嗯，比按摩师傅还要舒服，但是收费很贵。”长期练鼓令他肩颈有些问题，去做过一次盲人按摩是很舒服，但他舍不得花这个钱。
卫辰压低了嗓音：“给我多少小费？不过按其他地方免费。”
邵冬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卫先生又在坏笑。
卫辰帮邵冬捏了一会，邵冬的身体渐渐倾斜，最终枕上卫辰的肩膀，浅浅的气息喷洒在卫辰的脖颈处。
他轻轻动了动肩膀，身体紧绷着，颈部的血管被热气熏蒸上串下跳，指尖微微发颤，他轻转脸颊便能蹭到邵冬软软的唇。将自己的脸印在湿软的唇上摩擦着，心跳混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卫辰睡着了，这些天带着邵冬东奔西走身体有些疲倦。
他是被异样地晃动惊醒，由于没有系安全带，身体不由自主地撞向前排的椅背，头痛欲裂。身边的座位是空的，软垫上还有余温。
卫辰下意识地搓着手指，放在鼻下嗅着，没有血腥的味道。狭小的空间，看不清的四周，脑内仿佛沸腾的熔浆要爆裂开来，一如回到那个雨夜。
“邵冬……邵冬……”他想站起身，但双腿发软无力支撑。
机舱里响起空乘甜美的播报声：“女士们，先生们，飞机遇到气流，将会有些小小的颠簸，请大家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请在洗手间内的乘客系好安全带，乘务人员将停止供餐服务，给你带来不便，敬请谅解。”
机身异常地颠簸着，不似小小的紊乱气流，卫辰摸索着站起身：“邵冬？”他有些慌乱。撞车事件后，四周静默，他失去了视力，这一次他将要失去什么？
“邵冬！”没有听到青年欢快地回应，卫辰焦躁起来，扶着椅子想离开座位，他恨自己看不见。
纤细的手伸了过来，“先生请系好安全带。您身边的乘客刚刚去了洗手间。”
卫辰甩开那只手，干冷的骨干，一层皮包着骨头。
“请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帮您系好安全带。”头等舱的乘客需要耐心对待，空乘即便心有不悦，也只能劝解。
卫辰镇定下来，焦急地等待着，一道闪光划过，眼前灰蒙蒙的，但听觉敏锐，有什么东西再击打着机舱外壁。
邵冬扶着把手坐立不安，他忘记给卫辰系安全带，不知道空乘会不会帮卫辰。
光亮闪过，电灯眨了下眼。邵冬的心砰砰乱跳，他不能坐在这里，卫先生看不见，而且莫名的高空，狭小的空间令他感觉恐惧。他害怕，他想回到机舱里，至少那里有其他乘客，有卫辰。
趁着飞机平稳了些，他拉开门向机舱冲了出去。
“请您立即就近坐好，系好安全带。”
邵冬知道这样不好，但他仍旧急速地跑回自己的座位，玻璃窗外的闪电一道道滑过，他很不安，想要确认卫辰是不是完好无损。
卫辰一脸镇定地坐在座位上，他已经听到了空乘的声音，猜测出邵冬回来了。
果然热乎乎的手伸了过来，青年急切地问他：“卫先生没事吧。”
卫辰摇了摇头，语气波澜不惊：“先坐下系好安全带。”
邵冬松了口气，系好了安全带，胳膊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手紧紧抓着卫辰的。
两人十指紧扣，彼此传递着体温和心跳。
“别怕只是闪电。”
邵冬疑惑地看卫辰的眼睛，仍旧没有焦点的视线冰冷、阴暗，“你看得见了？”
卫辰：“刚才见到一点光，但还是看不见。”他睁着眼看向邵冬，灯光很暗，灰蒙蒙的一片，他看不清邵冬的轮廓。
“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邵冬笑了，小酒窝浅浅的，“一切都会好的。”
窗外是交错的闪电，但两人相互依偎着，毫不担心，直到飞机没有在预定的时间降落，两人才回过神来。
卫辰捏了捏邵冬的手指，“有我在。”
空难大多是人为事故，即便被闪电击中也能安全降落，卫辰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果然播音里解释w市因特大暴雨，机场暂时停止起落，飞机将在机场上空盘旋随时等候降落。
卫辰的手心满是汗，即便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不安随着指尖的抖动传递。
“卫先生。”
“嗯？”
“有我在。”
卫辰轻笑着，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还有邵冬在，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邵冬。可邵冬能在他身边多久？
邵冬只当他是朋友，明示暗示这么多次，对方根本没有醒悟傻乎乎的以为这是友情。邵冬将来必定会更加耀眼，会有更多人知道邵冬的好，那时候邵冬会有自己的生活，甚至会娶妻生子，还会对他说‘有我在’吗。
飞机在盘旋了一个小时候安全着陆，邵冬小心翼翼地将人扶下旋梯，踏上陆地，他才真的松了口气，看看卫辰酷酷的脸，好皮相还有安慰人心的作用。
瓢泼大雨打着走廊的拱顶，滴滴答答的声音在邵冬听来无比美妙，他哼着歌步履轻松。
张叔已经等在接机口，见两人平安无事不由长舒口气：“总算到了。”卫峰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他只是个开车的他哪里知道飞机晚了这么久。
“麻烦你了。”邵冬笑眯眯地打招呼，大半夜劳累上了年纪的张叔来接，他很过意不去。
张叔瞅了眼邵冬，小胖子变瘦了，挺精神的。即便现在在电视上露了脸，仍旧一脸的和气，只是卫先生脸色有些怪异。
上了车卫辰照例坐在里面，邵冬挤在他身边，刚被风吹了下，他有点冷。
外面下着大雨，张叔车开的有些慢。邵冬也不好和人聊天，自己哼着柏碧唱过的歌。
卫辰皱了皱眉，反手抓住了邵冬，将人侧过来。
“卫先生？”
邵冬眼睁睁看着卫辰那张脸越靠越近，想往后退。
卫辰擒住他的后脖子，手指摸索到邵冬的嘴唇，印了上了去。邵冬发出‘唔唔’的声音。
车内狭小，邵冬不知道推开会造成什么后果，横起胳膊扯开两人的距离，后颈处的力量禁锢着他的头，下巴被卫辰捏着，令他无法动弹。
张叔连大气都不敢出，双眼直视前方，高速上的路灯并不明亮，灰蒙蒙的雨令他看不清道路。
邵冬因为他的吻在发抖，紧闭了牙齿，令他无法继续，他只能辗压着那张唇，用舌尖描绘着轮廓。可他的温情并没有得到邵冬的回应，邵冬胸腔剧烈起伏着，横在胸口的胳膊僵硬，越来越用力。
卫辰退开了些，头抵着邵冬的，手上的力量未曾放松，“邵冬，你会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