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之图
作者:骑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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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三周以前吧,好不容易坐稳了分类新书榜,还把我兄弟在分类强推榜上的书给超了,作为新人菜鸟的骑鹤,心里很是得意。看看榜上的书好像除了我的全部是a签的,于是很困惑,就找编辑询问,得知可以发过去申请呢,于是满怀信心地发了过去,谁知却没通过。没通过倒罢了,给的评价,足可以把俺这个当时还未满月的新人给打击死,当时骑鹤的心情真可以用悲乎哀哉来形容。(说明:不是负责试签的两位编辑中的任何一个)
整整两天的时间,精神恍惚,心神不宁,一个字也没码,甚至工作、生活都混混沌沌的。媳妇都看不过去了,对骑鹤说:“你这是干吗呢,你不过是写了玩而已,谁也没指望你能写出个什么来。”骑鹤自己想想也是,何必呢,我也没指望靠这个生活,只是在空闲之余,想使自己的生活更加充实一点,仅此而已。想通了以后,骑鹤就坚定写下去的念头了,其间,一直坚持更新,试签满一月以后,仍然坚持着。做任何事情都是这样,想通了以后* ,反而不那么纠结了,于是把准备的新坑压在了箱底,继续埋头于《官之图》。
在当天(周五)晚上进作者专区的时候,看见了长河落日编辑给我的信,当时,骑鹤的心情兴奋异常,立刻告诉了媳妇,差点想摇醒熟睡中的儿子,不过顾及到他年龄太小,一定业听不明白,只好作罢。周六、日,两天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挨过去,周一和长河老大联系上以后,就忙着准备填写协议,直到周二才弄好、发出,长舒了一口气。
发书已有一个多月了,能顺利签了,也是一个巨大的进步,骑鹤现在终于明白,自己所走的路,也许是最为曲折的,但再开下本时,绝对不会再重复昨天的故事。如果有书友也准备写书的话,可以和骑鹤联系,可以少走点弯路。在此期间,最让骑鹤感动的是几位朋友,给了骑鹤真可谓说是无微不至的帮助。洛一老弟,一直捧场《官之图》,可以说是骑鹤在纵横的引路人;书剑逍遥,在骑鹤最困惑的时候给予了帮助与鼓励,还给我介绍了神级的朋友;九天云和骑鹤素昧平生,在骑鹤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花香满园》在移动大火),骑鹤恳求以后,第二天就认真读了《官之图》,并给出了中肯的意见,使骑鹤受益良多;还有那年听风,一直关注着骑鹤,不时给予指点,更多的则是鼓励与帮助。各位兄弟,骑鹤人在此一并拜谢了,最需要感谢的是落日长河编辑,感谢给了骑鹤菜鸟一个机会,相信,骑鹤人的表现不会让你失望的。
近来,骑鹤读了梦入神机和跳舞两位大神的资料很受启发。梦入神机说:“一路写来,我也发生了不少写作上的瓶颈,但无论怎么样,我都坚持每天写一点上传,因为只要一天放弃,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最后人思想就松懈下来,太监也就产生了。一部作品,不管好坏,只要写了出来,在我的心里,就已经不是单纯的好玩,而是一种责任,对自己的责任,对读者的责任。正是这种责任压在我的心头,使我觉得有些沉重。”跳舞大神的《给新人的一封信》,我咀嚼良久。他在心中说:“我清楚的记得,我还没成名的时候,血猪头的一本新书出来,一个空书名,两三千字挂在那里,立刻就是十几万点击,上万的推荐票……当时很多人眼红。而那个时候,我,只对我的朋友说了一句“那是他应得的奖励,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他努力过,才得到今天。我们没资格眼红别人。”我想告诉各位新人的是:任何成功都没有侥幸。真的没有!所以,别想刚来就出头!门儿都没有。你不是上帝,所以不可能你一来,别人都要把路让出来给你走。别把自己不当回事,但是,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还有,我想对你们说的是:“忍耐,是通往成功的唯一道路。如果你明白了,去做就好了。我不保证你会成功,但是,你至少有了成功的可能。如果你选择继续在这里发牢骚……那么明年的今天,你不是新人了,你会变成网络上诸多扑街写手大军的一员。这不是对你的诅咒,而是真实的预言。如果你想出头,真的很想出头,那么,把你的精力远离这些无聊的是非,远离这些无聊的炒做,远离这些无聊的抱怨!失败了,先从自己找原因,而不是怪罪别人,怪罪,怪罪编辑,怪罪读者没眼光,怪罪老作者挡了你的路……找出自己的原因,然后做好它。否则,我的那个预言,就会变成真的。我见过太多太多“满腹牢骚”的新作者了,我告诉你们的是:无一例外的,这些人后来全部仆街!没有一个成功的!
把上面的这段文字贴出来的目的,用来惊醒自己,也启迪新人和想要成为新人的人。骑鹤注定成不了上面两位神一样的人,天资愚笨,但他们的话相信对我和你们一定都会有所帮助的。
最后,解释一下,骑鹤人的笔名,呵呵,有人说俺这名字有点骚包,俺这笔名,可有出处,那可是千古名句——“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嘿嘿,以后可不能乱说俺啊!关于更新的话题,还是每天的早上,虽然都说晚上8点事最好的更新时间,但骑鹤发现《官之图》的点击早上居多,呵呵,一定也有很多和骑鹤一样,上班守在电脑前的朋友无所什么的朋友。每天都会更新,绝不断更,这点请大家放心。另外最后一句,骑鹤建了个群,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进154250919,可以聊朱一铭,也可以聊我们的生活。
上面的内容是前段时间的了,今天决定发出去。《官之图》是6月10日状态修改为a签的,今天,也就是6月13日上了分类强推榜,正在一个良性的轨道上运行。骑鹤人会加油的,也恳求朋友们的帮助!
最后,祝书友们健康、快乐每一天,永远性福。(打错字了,嘿嘿!你懂的)
官之图 第一章 归家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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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了,下车了。周西到了!”随着售票员那肥嘟嘟的嘴巴不停地颤动,朱一铭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昨晚,由于就要分别了,和死党张扬、李常乐聚在淮大西门前的小五酒家里,三个人喝光了三瓶52度的麦花香,中途,要不是那光头老板进来敬了三杯酒,喝了将近三两,那两人估计都回不了宿舍了。朱一铭虽说酒量较大,但由于心情不好,昏昏沉沉的,酒喝下去,更是头疼欲裂。他和李琴分手的消息,连张扬和李常乐都没有告诉,是啊,怎么说呢,总不至于说,李琴嫌自己家穷,没有背景,无法留在应天工作,把自己给踹了。李琴的父母求爷爷告奶奶,总算让李琴进了应天农行城北分行。前天晚上,朱一铭从李琴的话中,委婉地听出了分手的意思,当即就爽快地答应了。大学里的恋爱,大都是见光死,分了就分了吧。爬到了那张陪伴了自己四年的狭小的单人床上,朱一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在睡梦中,他还在小声的嘟囔:“天要下雨,娘要嫁,随她去吧!”
早晨一[ 觉醒来,已经八点了,朱一铭拖起事先顺好的两只大包,连忙向应天汽车总站赶去,要知道上午省城应天到周西的班车可只有一趟,9点发车。紧赶慢赶,朱一铭总算坐上那辆破旧的大巴,随着车的颠簸,不一会就睡着了。
朱一铭拎起两个蓝绿条的大包,随着人群下了车,一脚踏在周西的土地上,感到格外的亲切。四年的大学生活,朱一铭只回过一次家,那还是大二暑假时候的事情了。朱一铭一边感叹时间如水般流逝,一边抬脚迈步,只听“哎呦!”一声,“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啊?”朱一铭连忙收回脚,连声说对不起,定睛一看,只见眼前一个穿淡绿连衣裙的长发女子,正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脚后跟。
“你……你……没事吧?”朱一铭硬生生地收住了准备伸出去扶那姑娘一把的双手,人家毕竟是个妙龄女孩,又是个大夏天,要是扶人家,双手还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落。
“你走路得看着点啊!真是的!”女子直起身子,用力地跺了跺脚。朱一铭这才有机会看清楚女子的庐山真面目,清秀的瓜子脸上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脖子上一条半月牙型的白金项链,上面赫然镶着亮闪闪的钻石。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疼痛,抑或是先天本钱好,胸部剧烈地起伏着,朱一铭顿时只觉眼前一阵波涛汹涌。
正当不亦乐乎之际,朱一铭突然发现那女孩喷火的双眼,连忙收回正乐不思蜀,准备深入探究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郑重地道歉:“小姐,真是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一时没有注意后面有人。”
“你……你……”女孩羞红了脸,两眼泛起了泪花。
“璐瑶,怎么了?”循声望去,只见对面走过来一个穿浅紫色套裙的女孩。
“他……他……”被叫璐瑶的女孩指着朱一铭,欲言又止。
“不好意思,我刚才不小心踩了她一脚,不过,我已经向他道过谦了。”朱一铭连忙解释,看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把她怎么的了呢。
“朱一铭!”
“啊!你怎么知道我叫朱一铭?”
“我是秦海丽啊,你不认识了?”女孩激动地说。
朱一铭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孩,是啊,这不是秦海丽吗?当时班上最高的女孩,不过比中学时更漂亮了。“你不是在南粤上学吗?怎么回来了?”
“呵呵,和你一样啊,毕业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啊?”秦海丽指着朱一铭手上背包说。
“你回周西了?分在哪儿?”
“是的,分在卫生局。你呢?”
“我被分在恒阳,在县委办。”
“哟,不错啊,做领导了啊?”秦海丽开了个玩笑。
“哼!有什么了不起?一个小科员。”那个叫璐瑶的女孩开口说道。声音虽小,但却清晰地传进了两个人的耳朵。
朱一铭顿时一阵郁闷,心想:不就不小心踩了一脚吗,至于处处针对我吗,大不了让你踩回来。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秦海丽冲着朱一铭微微一笑,“对了,忘了介绍,这是我同学,郑璐瑶,大美女一个。璐瑶,这是我高中同学,朱一铭,绝对的帅哥,还是当时我们班的大才子哟!”
说朱一铭是帅哥,还真不过分,近一米八的个头,留着一头短碎发,眉宇间英气勃发,据说,在淮大他可是不少学妹们暗恋的对象。
“同学,你好。”朱一铭连忙伸出了右手,老半天,也没见那芊芊小手有什么动作,只好讪讪地缩了回来,心里直犯嘀咕: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样的女人谁要是娶了,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究竟怎么了?”秦海丽问。
“没什么,我刚才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踩了这位小姐一脚……”朱一铭连忙解释。
“你还说,什么小姐小姐的?”长发女孩抢白道,刚刚恢复平静的小脸上又红了起来。
“哈哈哈……”秦海丽笑得弯下了腰。长发女孩的脸更红了,连忙伸手去挠她的痒,两个女孩打闹了好一阵,才松手。朱一铭则尴尬地站在一边,不知是走好,还是留好。
经过秦海丽的解释,朱一铭才知道,刚才自己的称呼有点问题,“小姐”这两个字在现在在南粤已经成为专有名词了,专指那些风月场所里的女子。朱一铭真是郁闷到了极点,要知道在1993年的淮江省,即使是省城应天,这也是对年青女子的一种尊称。
又是一番郑重地道歉以后,郑璐瑶终于伸出了小手,和朱一铭轻轻一握。通过秦海丽的介绍,朱一铭才知道,郑璐瑶是秦海丽的同学,家在安皖省,乘毕业还没报到的空闲,来淮江省的同学家玩一圈。
临分别时,三人互留了通讯地址,秦海丽留的是呼机号码,郑璐瑶居然掏出了一个体型不是很大的砖头,朱一铭知道这是摩托罗拉公司,今年刚刚推出的一款翻盖手机,要两万多呢。“看来这个叫郑璐瑶的家里非富即贵,难怪这么不讲道理。”朱一铭心里一阵嘀咕。
朱一铭由于还没有通讯工具,只留下了邻居袁天培家的电话号码,心里真是汗啊,暗暗决定,等拿到工资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买个传呼机。这可不光是面子问题,没有那玩意,联系起来确实不方便。
朱一铭坐上了去陈行乡的中巴车,想想小姐居然还有那样的意思,顿时一阵邪笑,看来以后说话的时候,嘴上还真得有个把门的。经过半个小时的颠簸,中巴车停了下来,还没下车,朱一铭就看见了父母正站在自己的家门前,定定地盯着车看。母亲不高,很瘦,但看上去比较精干,父亲只比朱一铭略矮两三公分,由于长年累月地驾驶拖拉机,古铜色的皮肤看上去格外有精神。当看见拖着两个蓝绿条的大包下车的朱一铭时,两人快步迎到了车前,一左一右接过了包。
“都要到中午了,怎么才回来?”母亲小声地唠叨着。
“你以为从周西回来啊,应天不得坐三个多小时的车。”父亲拍了拍朱一铭的肩膀,慈爱地说。
看着那一排熟悉的青砖瓦房,朱一铭的眼角一阵湿润,为了自己和哥哥以及小妹,父母真是日夜操劳,不过一门供出两个大学生,也着实让他们扬眉吐气。现在哥哥在陈行乡土管所,自己也即将工作,可以大大减轻他们的负担了。
“一铭啊,回来了,快进来啊!”大哥朱一飞迎了上来,一把抓住朱一铭的手。“二哥!”小妹朱婷怯怯地叫了声。小时候,朱一铭最照顾妹妹了,现在年龄大了,小女生连见到亲哥哥都害羞了。
“嫂子好!”朱一铭看到端着菜进来的吴玉花,连忙招呼。“一铭回来啦!”吴玉花是大哥的女朋友,虽然没有结婚,但朱家人已经把她当成家里的一员了。两家正在商量两人结婚的事情,但吴玉花那开了个小体育用品厂的父亲不怎么同意,话里话外嫌朱家穷,但吴玉花的态度比较坚决,他也没什么办法。
“一铭,快,来洗把脸,吃饭了。”母亲的招呼总是让人觉得热乎乎的。
“一铭,倒满了。”大哥边倒酒边说。
“没问题,但你也不能少啊!”朱一铭痛快地说。
“一定,今天你毕业,全家人都为你高兴!”朱一飞边说边往吴玉花那瞄了一眼,见没什么反应,立刻把酒瓶倒立过来,瓶中酒直窜而下。
“一飞,给我也倒点。”平时滴酒不沾的父亲,居然也开了口。
“你不会喝,跟着凑什么热闹?”母亲连忙阻止。
“一铭回来了,不是高兴吗?”
“喝两口,就像关老爷了。”母亲不满地唠叨着。
“爸,妈,我敬你们!”朱一铭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说。
“喝,喝。”父亲端起酒杯,大大地咂了一口,母亲也端起雪碧浅尝了一口。
“哥,嫂子,我也敬你们!”朱一铭冲着朱一飞和吴玉花说。
“好,一铭,不过得有点成效,一指怎么样?”朱一飞用食指掐着杯子说。“好,我先干为敬。”朱一铭昂起脖子,狠狠地下了一大口。
“二哥,我也敬你一杯,我们数学老师还经常提到你呢,有时间你可得教教我。”朱婷的话中满是钦佩。要知道,当年高考时,朱一铭可是周西县数学单科状元。
“我们婷婷也不错啊,这学期又是年级第一啊!”朱一铭指着墙上的奖状说。
朱家的这面墙,真是一面荣誉墙,上面贴满了兄妹三人的奖状,常常被村里的大人拿来教育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你能拿回朱国良家的一个墙角来,我就说你能!”
“一铭啊,你的工作是怎么安排的?”朱国良看着儿子问道。听了这话,全家人的目光刷的都集中在了朱一铭的身上,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
“今年分配优先照顾学生干部和学生党员,经学校推荐,我被分到恒阳县委办。”朱一铭仔细说道。
哦,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在华夏国官本位的思想意识里,能当官当然是最好的出路了。当然,在县委办工作并不意味着就当官了,但老百姓们又有谁会关注这些呢?
只有妈妈还在小声的嘀咕“怎么没有分到周西县委办的?”
朱一铭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什么时候报到?”朱一飞问。
“7月12日,去恒阳组织部报到。”
“你可记牢了,到时候别忘记了。”朱国良不放心地说。
“爸,你放心,妈就是忘了您的生日,也不会忘记一铭报到的日子的。”朱一飞开玩笑地说。
“爸、哥,来,喝!”朱一铭高高地举起了酒杯。
全家人开开心心地吃完了饭,一瓶酒早已底朝天,朱国良满脸通红,正眯着眼在听泯剧,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朱一铭和朱一飞弟兄俩,却像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
等准婆媳俩洗好了锅碗,朱一飞就去送吴玉花回去了。朱一铭躺在母亲精心收拾地大床上,惬意非常,转眼间,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朱一铭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父亲出去拉货,母亲下地,哥哥上班,小妹也去学校补习了。赤膊的朱一铭低下头来,看看腹部那引以为傲的六块腹肌,这可让死党张扬、李常乐羡慕不已的,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揭开锅一看,里面照例是稀粥、炖蛋,恍惚间,朱一铭仿佛又回到了那忙碌但却令人难以忘怀的中学时代,每天两只鸡蛋,就是这个家能给出的最好的礼物了。每当看见小妹那溢出唇边的口水时,朱一铭总是乘父母不备,悄悄地夹起一只鸡蛋放进妹妹的碗里,并把它埋在碗底,然后连忙示意妹妹出去吃。这也是多年来,兄妹俩之间的一个小秘密。
吃完早饭,打开那台曾经让朱家骄傲的黑白电视。记得当时全生产队只有两台电视,村长袁天培家有一台21寸的彩电,当时可是了不得的高档货,但却因侯门深似海,却很少有人光顾。于是,朱家的这台熊猫17寸的黑白电视机,就成了个稀罕物,每天天一擦黑,大人、小孩就早早的来抢占地盘了。母亲在一边,总是不忘和前庄王嫂或后庄的李妈,唠叨每月那多得吓人的电费。
拨了一圈以后,朱一铭也没找到一个能看的节目,只好悻悻地关掉那老掉牙的电视机。
官之图 第二章 村里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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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铭决定去村头逛逛,刚出家门,就看见在村东理发店的陈大爷。朱一铭连忙问好:“陈大爷好!”
“原来是一铭啊!”老头一阵打量,才看清站在眼前的是谁。
“大爷,抽烟。”朱一铭恭敬地递上一支白塔山。老头接过烟,放在鼻前一嗅,连声说好烟。十块钱一包的白塔山在当时周西乡下确实算是好烟了,农村人一般只抽两块多的双塔。
朱一铭,给他打着火,老头用力猛吸了一口,慢悠悠地吐出来,再用鼻子吸回去,一看就是一杆浸淫多年的老烟枪。吞吐了几口,老头开口问道:“你不是在应天上大学吗,怎么回来了?”
“我毕业了。”
“毕业了啊,工作安排在哪儿呀?”老头又猛地吸了一口。
“在恒阳县委办。”
“好啊,当官了啊!以后,你可要多照顾照顾小三啊!”老头说道。小三大名叫陈学斌,是陈老头唯一的孙子,和朱一铭穿着开裆裤一块长大的。!
“小三呢?我正准备去找他。”朱一铭问道。
“你别去了,他去应天了,在他舅的公司里做事,难得回来。”
“那好,等他回来,您告诉他一声,就说我在恒阳工作,让他有时间去恒阳玩。”
陈老头边走边挥挥手,算是答应了,然后美滋滋地叼着烟,哼着小曲走了。
朱一铭继续往村头走去,合作社里正聚着一群人在打牌。邗沟村最大的特点就是闲人多,经常三五个聚在一起喝酒打牌。
朱一铭还没跨进门,就听见有嘶哑的女声响了起来:“一铭,回来啦!”打牌的人立即把目光聚集在一脚刚跨进大门的朱一铭的身上。
“叔叔、婶婶们好!”朱一铭边打招呼,边掏出白塔山散了一圈。
“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啊,多有礼貌。”李瓦匠说道。
“你是吃得好,说得好!”胖胖的胡婶指着李瓦匠夹着白塔山的手。
“胖x,我说一铭是大学生,关你屁事。你有本事,叫你家耗子也读个大学,给大家瞧瞧!”
“你个狗日的瓦匠,大学生是好,干脆把你家荷花嫁给一铭吧!”胡婶双手插着腰,不甘示弱。
“呵呵,我倒是想,就怕人家一铭看不上啊!”李瓦匠讪讪地说。周围大家一阵哄笑,朱一铭听了,真是哭笑不得,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合作社的老纪示意朱一铭坐下来,悄悄地问:“一铭,毕业了吧?工作安排得怎么样了?”
“叔,我毕业了,被安排在恒阳县委办。”
大家一听这话,纷纷向朱一铭投来各色复杂的目光,有羡慕的,有嫉妒的,还有几个家里有闺女的,眼睛直在朱一铭身上打转。
“村长来了。”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大家连忙都站起身来打起招呼。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背着手直着腰踱了进来,满脸的胡子,脚上一双皮鞋铮亮。朱一铭知道大家口中的村长,就是自家的邻居,邗沟村的村支书袁天培,连忙站起来,掏出白塔山敬上,然后问候道:“袁叔好!”
“一铭啊,你怎么在这?放假了?”袁天培接过香烟问道。
朱一铭连忙说:“是的,袁叔,我毕业了,回家休息几天,准备参加工作了!”
“哦,要工作了,单位分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