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之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骑鹤人
潘亚东重新坐在了老板椅,此时不得不做出决断了,很显然记者采访完了,明天就会报道出来,看来只有快刀斩乱麻了。这事不至于能把自己陷进去,但很显然必须给下下一个交代,否则的话,真还说不过去。那最好的人选无异于就是小纪乡乡长吴华秋了,他虽说是自己手下的一员干将,但情非得已,也只能丢卒保车了。打定了主意的潘亚东反而释然了,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昂头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刚刚班,潘亚东就紧急召开了市长办公会,专门讨论了昨天发生在小纪乡的关于教育乱收费的问题。会,讨论了对小纪乡乡长吴华秋的处理意见,市长潘亚东提出撤销他的乡长职务,另作他用的建议,其他人自然没有任何意见。潘亚东同时要求田长业和朱一铭去泯州活动,看有没有办法,让昨天的这起事件,不在晚的《泯州新闻》里面被曝光出来。田长业和朱一铭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选择了沉默。
看到放在办公桌的市政府的汇报材料,苏运杰对潘亚东倒有几分佩服之意,看来他深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果断挥刀,牺牲吴华秋,保全了自己,并顺手把这事的后续处理,扔给了田长业和朱一铭。现在的李志浩可是泯州宣传部门的老大,要搞定这点小事,对他们两人来说,应该易如反掌。这番狠、准、稳的动作,让苏运杰很是欣赏,要是让自己做的话,最多也就如此。
吴华秋的乡长职务被撤销的效率之快,确实让人瞠目结舌,仅仅一天时间,政府提议,党委批准,人大同意。第二天一早,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就带人下去了。吴华秋被撤职以后,接替他的竟是市府办的一个副科长,这段时间他频繁往田长业的办公室跑,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潘亚东很清楚,请人擦屁股,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次就付出了一个乡长的代价。他这次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打落的门牙往肚里咽,昨晚还好好地安抚了吴华秋一阵,答应他最多半年以后,一定帮他谋一个好的出路。听了这话以后,吴华秋才笑呵呵地离开了潘亚东的家。
朱一铭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自从处理了小纪乡的事情以后,许多市委和市府的工作人员见到他的态度更为恭敬了,有些人甚至面现畏惧之色。这虽不是他愿意看见的结果,但能这样也未尝是一件坏事,所谓的官威大概也就是这么回事。让朱一铭觉得最为高兴的还是取消教育附加费这一块,再也没有遇到任何的困难,圆满地完成了既定的目标。
官之图 第二百九十章 枕留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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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当日的那个电话还是打对了,因为当时的情况,如果直接介入的话,就会和潘亚东发生正面冲突。虽说自己站住理,但是要真正较量的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至少朱一铭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一动脑筋,想出了这样一条迂回之策,他仅仅是打了个电话给李志浩的秘书柴凯飞,向他露了一下,想请两个电视台记者到小纪乡来走一趟的意思。柴凯飞立即答应了下来,并说马上就办。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需要朱一铭去关心了,结果已经都看到了。至于说后面让他和田长业去泯州做工作的事情,他也只不过又打了一个电话而已。两个电话所用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三分钟,但一个实职正科的帽子就已经易主了,还顺带狠狠地打了一市之长的脸。
这个事件当中另一个受益者自然是田长业,不费吹灰之力就捞到了一个乡长,更主要的是落了潘亚东的面子,无形当中自然就长了他的脸。这两天过来汇报工作的人,陡然之间增多了不少,都和这次事件有很大关系。苏运杰从中虽然{ 没捞到什么好处,但看到潘亚东出丑,他就开心。本来他想把那个乡长的位置拿下来的,后来想想还是放弃了,这样才能把双方的仇恨值拉高,反正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正科级而已。
第一炮打响以后,朱一铭就着手开始关于教师聘任制工作的布置了。这项工作不需要他去亲自构思,只要给予足够的关注就行了,具体的工作得有教育局的人去做。他和胡一旻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义务教育阶段着手,一方面是为了凸显基础教育的重要地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持高中教育的稳定,毕竟高考如一把高悬在头顶的利剑,谁都不敢小觑。
教育局把方案拿出来以后,朱一铭仔细看了一下,又组织了一批学校的中层干部和教师代表进行座谈,听取他们的意见,然后再回馈到教育局,让他们进行有针对性地修改。如此这般的一折腾,方案成形的时候,已经到十月中旬了。为了慎重起见,最后朱一铭觉得这学期就不全市铺开了,只是有针对性的找了几所学校进行试点,争取发现其中存在的问题,再及时进行修改,然后根据试点的情况,再确定下学期究竟该怎么搞。
这天临近傍晚的时候,朱一铭突然接到了欧阳晓蕾的电话,约他晚上去红光小区。朱一铭连忙答应了下来,他都记不清欧阳晓蕾什么时候主动打电话的了,有好几次,他打电话过去,对方也只是支支吾吾的,还没说到什么,就把电话挂了。朱一铭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想要打听一番,却又不知道该去找谁。李倩应该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但自从上次她和郑璐瑶拼酒以后,朱一铭隐隐地觉察出了一些什么,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去问。今天对方难得打电话过来约到一起,朱一定要好好地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另外还有关于结婚的事情,朱一铭觉得也必须和她慎重地谈一谈了。
国庆的时候,郑璐瑶过来,韩春秀已经当面问过他们俩了。郑璐瑶开始的时候是满脸羞红,低头不语,后来架不住韩春秀一再追问,就说了一句,随便他吧。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自然也不好再推脱什么了,再说两人的年龄确实不小了,乡下和他差不多大的人,娃儿都上幼儿园了。朱一铭想了一下,说道:“先缓一缓吧,到春节的时候,再具体商量,反正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听了他的话,韩春秀虽不乐意,但被朱国良用眼色制止住了,郑璐瑶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只是不知是真无所谓,还是假意做作。
朱一铭下班之前,把于勇叫了过来,让他把车钥匙给自己,说晚上有点事情。于勇自然不会打听什么,交了钥匙以后转身出了办公室的门。
下班以后,朱一铭又磨蹭了一会,见没什么主意了,才迅速地下楼、上车,然后直接开到了宿舍楼的底下。上楼看了会电视,好不容易挨到天擦黑,于是急匆匆地下楼,跳上车以后,一脚油门,直接往红光小区而去。进入小区以后,停下车,朱一铭从裤兜里面掏出手机,摁下了关机键,他准备好好陪欧阳晓蕾一个晚上,不希望有任何来自外部的打扰。
进门以后,朱一铭发现欧阳晓蕾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身淡粉的套裙,小腿在肉色丝袜的包裹下,显得格外的性感。她见朱一铭进门了,站起身来,伸手接过了他手上的包,然后递过去一双拖鞋。她的动作是那么的随意,让朱一铭觉得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一般,这不就是在家里痴心等待的娇妻嘛?
朱一铭一看桌上摆着五六个菜,都是平常他爱吃的,桌上还有一瓶红酒,上面没有一个中文,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虽说当年的英语成绩还不错,但今日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已经不知所云了。
“坐吧!”欧阳晓蕾淡淡地说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向对面的那张椅子。两人都坐定以后,欧阳晓蕾拿起酒瓶,准备倒酒。朱一铭边伸手,边说:“我来!”
欧阳晓蕾固执地紧抓住酒瓶说道:“今天你就安心地坐在那,一切有我。”说完,她站起身来,为朱一铭的杯中斟满了酒,然后再斟自己的杯子。朱一铭看了一愣,心里觉得有一阵怪异,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就那么静静的笑眯眯地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
两人这一顿饭吃得比较沉闷,朱一铭几次想开口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但都被欧阳晓蕾打断了,她似乎有意不想让他说出来。朱一铭沉吟了许久,觉得有些话还是说开了比较好,于是放下盛满红酒的杯子,对欧阳晓蕾说:“晓蕾姐,有件事情,我必须和你好好谈一谈。”
晓蕾姐这三个字,听得欧阳晓蕾一阵心酸,她知道朱一铭是无心的,因为几年以来,他一直都是这么称呼的。欧阳晓蕾抢在对方前面开口说道:“一铭,你别说了,你想说什么,姐心里很清楚,今晚你什么都别说更新最快手~打,让我们一起享受这份宁静与快乐!”
“可是……”朱一铭刚准备开口,看到欧阳晓蕾幽怨的眼神,硬是把后半句给吞了回去,想了一下以后,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听你的。”欧阳晓蕾听了这话以后,才开心地笑了,一口气往朱一铭的碗里夹了好多菜。朱一铭虽心有不甘,但又怕惹欧阳晓蕾不高兴,所以觉得先忍一忍,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说。
朱一铭的愿望显然没有实现,吃完晚饭以后,欧阳晓蕾忙着收拾碗筷了,他愣是没找到机会,接下来的时间,更不容他去说别的东西了。这个夜晚,欧阳晓蕾异常主动,让朱一铭不禁产生了疑惑,这还是昔日那个只知默默承受的女人嘛,那态势隐隐和季晓芸有一拼。就在朱一铭疑惑之际,欧阳晓蕾却躺了下来,那意思是让他发挥了。朱一铭一阵猛烈的运动过后,一切又归于了平静。这次欧阳晓蕾没有和往常一样,忙着去清理战场,而是双腿微微上翘,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朱一铭起身处理完了之后,又过了一会,她才起身去了卫生间。
朱一铭觉得这段时间以来,欧阳晓蕾都非常怪异,尤其是今晚,简直有点令他手足无措的感觉,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欧阳晓蕾重新上床以后,蜷着身子缩在朱一铭的怀里,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朱一铭轻咳了一声,刚准备开口,她用玉手轻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由于喝了一点酒,再加上刚才一阵激烈的运动,朱一铭不一会就犯起了困,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欧阳晓蕾听到那熟悉的鼾声,把身子往里贴了贴,立即感到了一阵温暖,鼻子突然一酸,泪水夺眶而出,身体也随之抽搐起来,这个夜晚也许会久久地留在她的记忆里,甚至会相伴到永远。
不知为何,朱一铭这一夜睡得特别踏实,一觉醒来,太阳都已经哂屁股了,看看床头的小闹钟,已临近八点了。他很是郁闷,欧阳晓蕾这么没有叫自己的,以往可是都早早地叫自己起床的。朱一铭还曾经和她开玩笑说,最适合她的工作是酒店的叫醒服务员。
起床以后,找遍整间屋子,也没有看见欧阳晓蕾的人,朱一铭正觉得郁闷之际,突然看见餐桌上居然压着一封信。他拿起来一看,居然还封着口了,上面写着“最亲爱的铭收”。朱一铭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感觉到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于是,连忙三下两下把信笺去了出来。
一张轻薄的信笺上,写这几行字,那娟秀的字体竟是如此漂亮,朱一铭这才发现欧阳晓蕾的字居然写得如此的好,甚至不逊色于曾善学。此时,他的心思不在字上面,连忙看起了信的内容。
“铭,我终于做出了决定,那就是离你而去,不要找我,也不要去打听,你会失望的,到该回来的时候,我自然会回来。郑璐瑶是一个好姑娘,好好地去爱她,她不一定比我更爱你,但是我知道她比我更适合你,所以我会在遥远的地方,默默地祝福你们的,我最亲的爱人……
这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要是想我的时候,就过来看看,说不定哪一天,我会在这安静地等你回来。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做了一件事情,在这,向你说声对不起了,相信你能体谅。
上面有点无无论次,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相信你能懂的。铭,因为我爱你,所以才必须离开,没有我的日子,希望你能幸福!永远爱你的晓蕾。”
朱一铭看完这短短的留言以后,眼睛湿润了,呆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起身。这信显然不是昨夜或是今晨刚写的,一定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怪不得昨天她的表情那么怪。昨夜,自己怎么睡得那么死,要不的话,说不定可以留住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朱一铭猛然间伸出右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奇怪,他竟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痛。朱一铭缓了一下以后,决定等下班以后去找李倩问问,看能不能打听到一些相关的消息。
官之图 第二百九十一章 陈玉琼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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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朱一铭才猛地想起班的事情,于是连忙抓起手包往外奔去。车以后,他才猛地想起从昨晚到现在手机一直关着,于是连忙从包里的手机,迅速摁下了开机键。在一阵动听的开机提示音以后,手机打开了,只听见嘟嘟嘟……的声音,一连响了七八声,朱一铭立即警觉起来,这么多的未接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翻开了一看,见除了一个市府办的固定电话以外,全是是曾善学和于勇打的,朱一铭此时已经可以确认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否则这两人不会连着拨打自己的手机的。
朱一铭顾不得多想,连忙拨通了曾善学的电话。电话接通以后,刚响了一声,就传来了曾善学急促的话语,“老板,你在哪儿呢?出事了。”
朱一铭听后心里一沉,连忙说道:“我昨晚下乡了,手机正好没电了,怎么回事,善学你慢%。”
“老板,陈玉琼出事了!”曾善学焦急地说道。
“什么,究竟怎么回事,你人在哪儿呢?”朱一铭冲着手机大声嚷道。
“老板,我人在市人医呢。今早,陈玉琼在临近家门口的马路边,突然遭人袭击,后脑遭到钝器击打,当即就昏厥了过去,幸亏他的丈夫出来买东西,发现得很及时,才没有酿成更严重的后果。”曾善学言简意赅地作了汇报。
朱一铭听后说道:“你在市人医等我,我五分钟以后就到。”朱一铭说完以后,立即挂断了电话,然后立即发动了桑塔纳。朱一铭一路狂飙,遇见红灯视若无睹,一加速直接冲了过去。
一边执勤的年青交警怒道:“妈.的,大白天居然闯红灯,当我们是摆设呀!”说完,就去掏对讲机准备通知下一个卡口的兄弟。
“兄弟,你没看到人家的牌照,把他拦下来,到时候恐怕你要亲自到大队长那去解释了。”一边的老警察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老哥,牌照是多少,我还真没注意。”
“嘿嘿,到底是年轻没有经验呀!”老交警得意地说,“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政府的车,并且很靠前,应该是某位副市长的。”
年青的交警一听这话,立即蔫了,随即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笑着说道:“一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开着领导的车出来得瑟,现在急着回去交差呢。”说完这话以后,他把对讲机放进了衣袋里面,并且用力往下塞了塞,好像生怕它会自己往外蹦一般。
朱一铭风驰电掣地驾着车到了医院以后,曾善学已经等在门诊大楼的前面了。朱一铭一脚刚踏出车门,就冲着站在跟前的的曾善学说道:“人怎么样?”
“人正在抢救,现在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曾善学面色凝重地回答。
朱一铭听后,不由得把眉头紧锁了起来,边走边说:“家属还在不在这,她先生是哪个单位的?”
曾善学连忙答道:“在张梁镇的财政所工作,正在手术室外面守着呢。”
朱一铭听后,没有再说话,带着小跑向前走去,楼梯的时候,都是两坡一。到了三楼,远远地看见一个落魄的年青男子,正垂着头坐在椅子,看身影非常的孤单和无助。朱一铭走过去的时候,曾善学已经抢先一步,前推了一把陈玉琼的丈夫,低声说道:“朱市长,来看你了。”
对方一听,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慢慢地站起身子。朱一铭见状,连忙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他,说道:“我有点事情,来迟了一步,真是不好意思。”
“市长,你能过来,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我代表我妻子谢谢你了。”陈玉琼的丈夫有气无力地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你坐,你坐。”朱一铭边说边扶着他坐下。
朱一铭刚准备掏烟,曾善学已经从衣袋里掏出一包玉溪,先递给陈玉琼的丈夫一支,然后递给朱一铭一支,随即前一步,为两人点火。三个人三支烟,坐在一张长椅默默地抽着。
朱一铭等他的状态恢复了一些以后,问了一下陈玉琼的情况。他也说不太清楚,今早,妻子走得比往常早,他正好要到市里开会,所以不着急,于是到超市买点东西,突然发现妻子倒在离家不远的马路边。他连忙快步奔去准备扶她起来,突然发现她头居然有血迹,于是连忙拨打了救护车。到了医院以后,立即就被推进了手术室,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只见护士不断地出来,就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曾善学见状,对从一边的科室里走出了的一个护士说道:“请把你们的院长请过来,就说市政府的朱市长在这等她呢!”
小护士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连忙一路小跑着向院长办公室奔去。朱一铭听了曾善学的话以后,心里一阵欣慰,看来这个秘自己算是选对了,跟在后面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居然已经能够猜到他心里面所想的东西了。
市人医的院长扈秋琳正在和三位副院长在办公室开碰头会,突然一个小护士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扈秋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瞪了坐在左边的副院长一眼,护士这一块的工作是他分管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领导开会怎么直接往里面闯。那个副院长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刚准备出言呵斥两句,那位小护士结结巴巴地开口了,“院,院长,市政府的……朱市长,让,让你过去一下。”
扈秋琳面色一沉,连忙问道:“哪个市长,在哪儿呢?”
“朱,朱市长,好像是的,那人是这样告诉我的。”小护士不敢肯定地说,“在手术室门口。”
扈秋琳一听这话,立即站起身来,立即往外走,三个副院长也紧跟她的脚步。扈秋琳边走边问:“手术室里面谁在做手术呢?”
她这话问过以后,居然没有一个人回答她。扈秋琳不满地往后瞪了一眼,低声说道:“我们的工作还是要再实在一点,市长都找门了,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的话,多被动。”
三个副手听了她这话,一声不吭,心里暗暗都把其他人怪罪了一番。
扈秋琳刚出楼梯,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年青人正背着手站在走廊,不是新任的主管教育和卫生的副市长朱一铭又是谁呢,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大了不少。后面的三个副手一见她的表现,心里立即一拎,看来那小护士说的,确有其事,要不然的话,一把手不会是这样的一番表现。
朱一铭和市人医的四个院长一一握手以后,沉着脸说:“扈院长,我别的话不说,现在在手术室里的是我们市府办的一个工作人员,她是因公受伤的,请你们尽一切可能进行救治。”
扈秋琳一听这话,连忙说道:“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尽力而为,您先等一等,我这就进去看看。”说完,也不等朱一铭表态,立即转身就向手术室走去。听了朱一铭的话后,她知道这个时候,抢救病人就是对领导最好的尊重。几位副院长也想进去看看,奈何人家是一把手,这个功劳注定和他们无关了,只有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白痴都看得出来,领导的心情不好,你可别自讨没趣。
扈秋琳进去十分钟以后就出来了,她对朱一铭说道:“朱市长,我刚才去了解了一下情况,手术很成功,还有一会就可以结束了,病人的生命没有危险,但是恢复可能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她的话刚说完,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大家扭头一看,只见陈玉琼的丈夫跌坐在椅子。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不管怎么说,只要妻子生命没有危险就行了,这是他最担心的。
朱一铭见状,转过头来,对扈秋琳说:“扈院长,就辛苦你了,总之一句话,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陈玉琼同志医治好,也算我私人拜托你了。”
扈秋琳听了这话以后,顿觉肩头的担子很重,连忙说道:“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去,用力地握了握扈秋琳的手。
又等了一会,朱一铭就带着曾善学告辞了,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陈玉琼的情况应该不算太悲观,他在这个地方,反而会影响人家医院的正常工作,另外他也有更主要的事情要去做。
陈玉琼的丈夫把他们送到楼梯口,朱一铭坚决让他回去,扈秋琳带着三位副院长则一直把朱一铭送车,才急急忙忙地又奔手术室而去。
朱一铭车以后,掏出手机来,拨了一个电话。接通以后,他恭敬地说道:“李记,你好,我是朱一铭,有点事情想向你当面汇报一下,不知你是否方便?”
电话里随即转来李亮干脆的声音,“你过来,我在公安局呢!”听了朱一铭的电话以后,不等吩咐,于勇就一打方向盘,直奔公安局而去。
刚进大门,朱一铭就看见肖铭华正站在门厅处等待自己,心里不禁一乐,看来李亮还是很给自己面子的。尽管和肖铭华的关系很好,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过来,现在这个情况,一定是李亮通知他的。
两人见面以后,只是简单地握了握手,然后并行往前走去,肖铭华小声说道:“妈.的,下手太狠了,这是想要人的命呀!”
朱一铭听后眉头一皱,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看来大家很清楚他此行的目的。朱一铭倒也不担心,他打定主意了,这事一定要为陈玉琼出头,他感觉到针对她的这次袭击,十有八九和她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朱一铭清楚地记得次她来汇报工作的时候,提到发现了一点异常情况,她正在进行深入的调查,估计是有人坐不住了,想要下死手了。朱一铭的心里非常气愤,明知陈玉琼的身份是政府工作人员,都敢这样去做,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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