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之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骑鹤人
朱一铭看了,把头侧向欧阳晓蕾,悄悄地问道:“晓蕾姐,李倩的酒量怎么样啊?”朱一铭知道肖铭华的酒量,正常状态这样的啤酒,一箱子十二瓶啤酒不在话下,照此计算,李倩也要喝到六瓶左右。把一个女孩子喝多了,可不是好事,更何况这个女孩子还是自己的上司。
“你觉得我的酒量怎么样?”欧阳晓蕾反问道。
朱一铭一听,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上次两人喝完酒以后的旖旎风光,欧阳晓蕾开始好像是醉了,可后来的表现又好像很清醒,那天两人可是喝光了整整两瓶红酒,于是喃喃地回答道:“我可看不出你的酒量。”
欧阳晓蕾一听这话,也想起了两人在舞厅里的表现,羞红了脸,连忙转换话题“李倩的酒量比我只高不低。”
朱一铭听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对正在抓着酒瓶张牙舞爪的肖铭华投去同情的一瞥,难怪都说在酒桌上别惹女人,看来真是至理名言。
不知不觉中,四人已经喝完了两箱子啤酒,当然肖铭华肯定是当之无愧的冠军,他还在叫嚣着再拿一箱子。朱一铭和欧阳晓蕾都示意服务员不要再拿了。肖铭华是满面通红,上厕所时都跌跌撞撞的,朱一铭不放心,还特意去充当了一回保镖。李倩和喝之前并无太大的变化,只是双颊微红,额头有一层细汗,此时朱一铭对刚才欧阳晓蕾的评价深信不疑,这无疑又是一个扮猪吃虎的故事。
朱一铭几乎是架着肖铭华出了红梅酒家,欧阳晓蕾开着车先把他们送到宿舍,然后再把李倩送回家。朱一铭把肖铭华扔在床上的时候,几乎瘫了,这家伙平时看上去不显得胖,但此时真是死沉死沉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再来,干!”“再开一瓶!”朱一铭笑着摇摇头,去卫生间洗澡了,他也喝了有三、四瓶,微微有点感觉,冲个澡,放松一下。
洗完澡刚出来,就听见嘟、嘟的声音,朱一铭拿起呼机一看,上面是欧阳晓蕾的留言“速下来,我在楼下等你。”朱一铭不知道出了上面事,连忙抓起一件t恤往身上一套,急忙冲下楼去。
出了宿舍区的大门,就见那辆熟悉的深蓝色桑塔纳在安静地停在路边,朱一铭连忙打开车门,探进头去,只见欧阳晓蕾正好端端地坐在驾座上,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坐在了副驾上,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跑得我这一身汗。”说着一抹脑门上的汗水,甩了出去。
欧阳晓蕾抿嘴一笑,开心地问道:“这么紧张我啊,你觉得我会出什么事呢?”
“被一个大色狼强.奸了。”朱一铭恶狠狠地说道。
“你来啊,我才不怕呢。”说着,故意把那饱满的胸部,往前一挺,朱一铭只觉眼下一片雪白,那道诱人的乳沟深不见底,真想伸手享用一番,但又怕对方生气,从鼻孔里用力哼出了一声,把头转向了车的正前方。
欧阳晓蕾嘴角翘起,得意一笑,“知道你酒喝多了,特意来陪你聊聊天。”朱一铭心想,说得好听,还不知道谁陪谁呢,嘴里可没敢说出来,省得又招来更为严重的打击。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时候一个个都变得这么嚣张了,看来世道真是变了。
欧阳晓蕾载着朱一铭直往南开,大约十多分钟以后,来到了五里闸边,沿着河道,有一条长长的水泥路,两边的灯光异常的昏暗,这就是恒阳的年青人谈恋爱地最佳场所,又被称为情人路。
下了车以后,两人走在这条昏暗的小路上,欧阳晓蕾自然地把手套在朱一铭的膀弯里,俨然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男女。朱一铭开始不太习惯,但又不敢抽出手,怕伤了对方的自尊,也就顺其自然了。走了一段路以后,朱一铭觉得欧阳晓蕾的手臂微微用力,整个人都贴了上来,自己被挽着的右臂甚至触碰到了对方的胸部,顿时一阵酥麻的感觉侵袭全身,再加上周围的树丛里不时传来的沉重的喘息声和轻微的呻吟声,小腹部一阵火热,下身竟然有抬头的冲动。
欧阳晓蕾看见前面有一对恋人起身离开了,连忙拉着朱一铭来到了一颗大树下的长椅跟前,拿出纸巾擦了擦,两人一起坐了下来。欧阳晓蕾把头靠在朱一铭的肩膀上,朱一铭也顺势搂抱住她。过了好一会儿,欧阳晓蕾才小声地说道,她第一次看见朱一铭时,就被他的阳刚之气深深地吸引了,从那一刻起,就喜欢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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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之图 第十六章 初涉商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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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铭被欧阳晓蕾的话语感动了,把她紧紧地搂在身前,低下头去,深深地吻在那诱人的红唇上,欧阳晓蕾也热切地响应,两人如婴儿般,用力地吮吸着对方,两人的舌头也变得异常的灵巧,厮磨逗弄,乐此不疲。朱一铭的手也慢慢地下滑,最终重重地按在欧阳晓蕾的胸前,真是丰满异常,自己一只手根本无法掌控。欧阳晓蕾也很善解人意,侧过身来,便于朱一铭的操作。摸捏了一会,朱一铭已经不满足于隔着衣服摸捏了,直接把手从衣领处伸了进去,手触摸处,感觉肉乎乎、软软的,暖融融、滑溜溜地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心里痒痒的,有股温热的冲动立刻从手上传遍全身,最后集中于小腹部,胯下立即举枪敬礼。欧阳晓蕾也感觉到了朱一铭身体的变化,用玉手抓住勃.起处,轻轻地套.动,朱一铭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舒服,左手也迅速占领了另一处山峰,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朱一铭就一泄如注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朱一铭觉得下身湿湿的,很不舒服,于是便提议--回去了,离宿舍区还有一段的时候,欧阳晓蕾就停下了车子,两人又是一阵热吻,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第二天一早,朱一铭和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了秘书科,完成了一系列的打扫工作以后,刚坐下准备喝杯水,林之泉晃了进来。朱一铭连忙站起身来,客客气气地和他打招呼。虽然明知道被对方狠狠地摆了一道,但目前的形势下,自己没有能力和对方抗衡,就只能装孙子了。林之泉显然对于朱一铭的表现很满意,他今天过来,其实就是来示威的。刚准备转身出门,胡书强走了进来,看见林之泉在,连忙点头哈腰地打招呼,朱一铭看见他这十足的奴样,只觉得喉咙口泛泛的,隐隐有要吐的感觉。林之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昂起头走出了秘书科。胡书强扭过头来,狠狠地呸了一声,朱一铭把头往下埋了埋,装作没看见。紧接着,陈新民、单美琴和李倩都先后进了办公室,大家又开始各自忙碌起来。
一转眼,十多天过去了,朱一铭的内参时间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条重磅消息在恒阳县委县府大院里风传,陈大成要正式退休了。开始还只是在相处得不错的同事之间,互相咬咬耳朵,后来发展到在办公室,甚至食堂里都在小声的谈论。
周六一早,由于是一周的最后一天,大家都比较放松。秘书科的五个人刚刚在办公室坐定,就听见胡书强故作神秘地说道:“告诉你们一个最新消息,一号退了以后,继任者已经敲定了。”
“哦,谁啊?”单美琴抢先问道。
“这位!”胡书强用右手食指蘸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个“潘”字。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呢?”陈新民反驳道,“就算在本地提拔,也应该是苏啊!”
“你知道什么啊?本来应该是苏的,但上次那个事情出了以后,上面对苏很不感冒,自然也就没他什么事了。”胡书强说着,还瞥了朱一铭一眼。
“你这消息从哪儿来的,真的假的?”李倩问道。
“我有个朋友在市委组织部,你说是真的假的?”胡书强故作神秘地说,还得意地扫了众人一眼。
“切,你要有市委组织部的消息来源,恐怕早就不在我们秘书科了。”单美琴打击道。
胡书强听后,竟然毫不生气,还故意卖起了关子,慢悠悠地说道:“我是没有市委组织部的关系,但不代表打听不到啊。你等着,要不了一个月,你就知道我这消息是真是假了。”
大家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得都有几分相信,朱一铭听后,心里一沉,眼前顿时浮现出林之泉小人得志的模样。秘书身份的高低,和自己服务的领导的官职变动息息相关,如果潘亚东成了一把手,那县委办恐怕真没有自己的立锥之地了。
不到两天的功夫,潘亚东将出任恒阳县委书记的消息,便传得路人皆知。听了这个消息以后,还有一个人比朱一铭还要郁闷,自然就是县长苏运杰。苏运杰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认为是潘亚东一方的人故意散播的,目的是想给潘亚东造造势。当这消息越传越确切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拨打了泯州市长王吉庆的电话,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番。就是这个电话,让他在赤日炎炎的夏日,如置身于大雪纷飞的冬日一般,王吉庆告诉他,恒阳县委书记的人选虽未最终确定,但市委副书记梁玉明旗帜鲜明地表示支持潘亚东。苏运杰清楚地知道,梁玉明作为党群副书记,在人事任命方面的声音,甚至比王吉庆这个市长还要大,最加上这段时间他和市委书记李朝运走得很近,大有把王吉庆压制住之意。看来潘亚东这阶段老往泯州跑,还真的跑出了点名堂。苏运杰放下电话以后,心里是百爪挠心,连忙打电话吩咐司机把车开出来,送自己去泯州。出发之前,苏运杰还特意去了一趟农行。
在苏运杰去往泯州之时,朱一铭却意外地接到了谈剑的电话,约他晚上一起聚一聚,朱一铭自然欣然答应。六点半不到,谈剑亲自开车来接朱一铭,行驶了一刻钟左右,那辆帕萨特警车停在了聚龙都酒店门口。聚龙都是恒阳最高档的一家酒店,是一位香港的老板投资新建的,准四星级。
朱一铭第一次踏进如此高档的酒店,大厅里的装潢以金色为主,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宝蓝的大理石地面能清晰地照出人的倒影,让人仿佛置身于传说中地水晶宫一般,两边各自站着四个绝色美人,穿着高开叉的红色旗袍,让人不禁担心她们转身移步之间,会不会漏出点什么出来。谈剑看来是这的熟客,三弯两绕,就把朱一铭带进了二楼的包房——水月洞天。
朱一铭踏进包间以后,发现有一个人已经稳稳地坐在那里,正在品茶。见到他们二人进来,连忙站起身来,大声招呼道:“朱老弟,你好,你好。”
朱一铭一看,原来是卡斯伦化工老总薛必胜,也伸出手去,和对方轻轻一握,说道:“薛总,你好。”
“朱老弟,请上座!”薛必胜拉朱一铭坐上主位,朱一铭自然不可能去坐,一个是公司老总,一个是派出所所长,怎么着也轮不到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卒子坐上座。谦让了一番,谈剑坐在了上位,薛必胜和朱一铭一左一右坐在了两边。
今天自然是薛必胜请客,菜式非常的丰盛,有淮式菜系里面著名的“三头”:清蒸蟹粉狮子头、扒烧整猪头、拆烩鲢鱼头,还有好几道朱一铭都叫不出名字来,酒上的是茅台。斟满酒以后,薛必胜端起酒杯,冲着朱一铭说道:“朱老弟,我们是不打不相识,这杯酒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说完,一仰脖子,把满满一杯近二两的白酒倒进了嘴里。朱一铭一看对方这是诚信结交自己,也不敢托大,也学着薛必胜的样子,把杯中酒一口干了。薛必胜只叫爽快,又为朱一铭斟了一杯,连忙招呼道:“吃菜,吃菜!”
谈剑在边上说道:“一铭啊,这次薛总是真心感谢你啊!”
“感谢我,谢我什么啊?”
“你还不知道啊?”谈剑惊道,“感谢你上次的文章里没有点到卡斯伦化工的名啊。”
听谈剑这一说,朱一铭才想起来,自己那篇文章里确实没有写到卡斯特化工,当时自己还很犹豫,虽然卡斯伦化工的污染问题很严重,但自己毕竟拿了对方所谓慰问金的两万块钱。做人得厚道,于是便删去了卡斯伦化工的名字。
“你知道你文章中列举的那些企业,这次被环保局罚了多少吗?”谈剑竟然卖起了关子。
朱一铭木然地摇了摇头,只见谈剑慢慢地伸出了右手的两个指头。
“两万。”朱一铭脱口而出。
谈剑和薛必胜听后,对视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薛必胜开口说道:“老弟啊,要是你当环保局局长就好了,是二十万。”
“啊!”朱一铭张大嘴巴,异常吃惊。二十万,此时朱一铭的工资只有五百不到,这可相当于朱一铭三十年的工资了。
谈剑看到朱一铭愣在那,半天没开口,于是开口笑道:“所以,薛总今天才要好好感谢你啊!”
朱一铭心想,上次我拿了他两万,却替他省了二十万,看来还是他沾了便宜。说实话,拿了那两万块钱以后,朱一铭内心深处一直很是不安,虽然自己也知道,当时并未留下任何漏洞,但就是不由自主地有点担心。这下可以完全放下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了。
三人推杯换盏,边吃边聊,不觉居然喝光了两瓶茅台,薛必胜还张罗着再拿,谈剑和朱一铭都起身阻止,连说够了。谈剑是满脸通红,嘴里酒气不断,看来这位久经饭局的派出所所长的酒量很是一般。
谈剑站起身来,说要出去方便一下。他刚出门,薛必胜压低声音,对朱一铭说:“兄弟,这次老哥是真心感谢你。如果被曝光,不光是罚款的问题,而且对我们公司形象将是巨大的打击,甚至直接影响到公司将来的发展。”
朱一铭见薛必胜真心实意地感谢,倒是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连声说道:“哪里,哪里。”
薛必胜握住朱一铭的说道:“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老哥给你介绍一笔生意,你看怎么样?”
朱一铭连忙推迟道:“薛总,我可不是做生意的料,再说,我一个毛头小子,哪有什么资金去坐生意啊!”
“你看,我都一直叫你老弟,你还在薛总,薛总的,看来是看不上我这个朋友啊!”薛必胜假装生气道。
“薛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恐怕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朱一铭连忙改口。
“这还差不多。”薛必胜转怒为喜,说,“你先别忙着拒绝,等我把话说完,你再做决定。”
朱一铭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薛必胜接着说道:“我有个朋友,在应天市搞城市绿化工程的,最近,应天市的几条主干道都在扩建,市政府要求在主干道的两边统一栽种棕榈树。他知道我们泯州的棕榈价格比较便宜,就叫我帮他找一批,可以先预付一部分款子。”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薛必胜特意加重了语气,言下之意,告诉朱一铭资金并不成问题。
朱一铭听后心里一动,知道这所谓的生意是薛必胜为了感谢自己,变相地给自己一个获利的机会,于是也不再矫情,问道:“薛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决定尝试一下,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具体的要求。”
薛必胜心里不禁感叹,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自己刚说了个开头,对方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于是继续说道:“这棕榈都要两米以上的,大概需要上千棵,价格每株五十左右,具体的要等验货以后再定。”
“好,我明天晚间给你答复。”朱一铭说。
“好,一言为定。”薛必胜也很高兴,“放心,你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老哥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朱一铭被对方说中了心事,不觉一阵脸红,看来这些在商场打滚的一个个都是人精,真是一只老狐狸。看到朱一铭的窘相以后,薛必胜哈哈大笑起来,好像有默契一般,谈剑恰巧在此时推门进来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刚才谈剑出去,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单独交流的机会。
三人酒足饭饱以后,薛必胜邀请谈剑和朱一铭去洗个桑拿,朱一铭由于对对方并不是十分了解,婉言谢绝了。薛必胜招来一辆出租车,朱一铭上车以后看见薛必胜和谈剑有说有笑地转身往聚龙都里面走去,看来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朱一铭回到宿舍以后,觉得这事自己的一个机会,目前故作方面自己非常被动,在不远的将来,不管是苏运杰当家,还是潘亚东掌舵,应该都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还不如乘此机会,发点小财,真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也可以多一条出路。打定主意以后,朱一铭决定利用明天休息的时间,去梦梁镇走一趟,那里有不少村子,都种植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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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之图 第十七章 初涉商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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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起来,朱一铭就和肖铭华联系,想和他一起去梦梁镇看看,结果肖铭华正在泯州参加一个培训班。朱一铭只好作罢,自己独自一人踏上了中巴车。
通过肖铭华的介绍,朱一铭知道了梦梁镇栽种花木的主要集中在丁东和丁西两村,其他村以前和这两个村一样,都由村部牵头建起过一个花木场,但由于销路的问题,发展得不好,逐渐萎缩了。而丁东村和丁西村各有几个花木大户,村民们只负责栽种,销售由他们负责,所以发展得相对好一点。
朱一铭首先来到了丁东村,一下车,就看到大片大片的绿色植物,有高的,有矮的,种类繁多,数量也相当多。朱一铭主要盯住棕榈树看,发现眼前的这一大片树田里面有棕榈树,但个头比较小,目测一下,大概只有一米高左右。朱一铭走过去,看见有个五十岁开外的老农正在树田里忙碌,于是,里面走上前去,递上一根中华,问道:“大爷,你们这有比这大点的棕榈吗?”
“有啊,你要多/ 大的?”
“大概两米左右的。”朱一铭边说并用手比划。
“两米的,我这没有。你到前面去看看,刘久辉家应该有,就是前面那一大片树田那儿。”
朱一铭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看见在自己所站位置的正南方向,确实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田。见这个老农比较健谈,朱一铭倒不忙离开,而是继续和他攀谈起来。“大爷,你这大概有多少田啊?”
“我这小打小闹,十来亩吧。”老农嘴里说小打小闹,脸上却是一副得意的神情。
“就您这规模,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不多,一年也就大几千块钱吧。我们只负责栽种,销售由刘久辉负责,他一年能收入这个数。”说着,冲着朱一铭伸出了一个巴掌。
朱一铭听后心里一震,想不到这些不起眼的花花草草,居然能带来如此大的经济效益。于是连忙问道:“两米高的棕榈大概要多少钱一棵?”
“我们卖给刘久辉是二十,他出手二十五到三十之间,要看你要的数量。”老农熟练地说道。朱一铭听后点点头,又递给老人一支烟,便告辞了。
上了公路,直接往南,步行了大概十多分钟,就看见了一个大型的花木场,占地有三十亩开外。朱一铭走进可田边的一间红砖砌的小房子里,见里面有一张小办公桌,一张单人床,看上去比较简陋,一个四十多岁的精瘦汉子坐在桌前正在翻看着账册。
“请问,刘久辉先生在吗?”朱一铭试探着问。
见有人招呼,那汉子连忙站起身来,回答道:“我就是刘久辉,请问有什么需要吗?”边说边递上一根金溪。
朱一铭接过香烟,客气地说道:“我是恒阳的,想打听一下棕榈树的价格。”
一听有生意上门,刘久辉连忙招呼朱一铭进屋坐下,并泡上了一杯茶,问道:“不知道您要多大的棕榈,数量大概是多少?”这年头,花木生意难做,刘久辉常年在外奔走,有时候为了谈成一笔生意,跑个十腿、八腿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都记不得什么时候像今天有生意找上门来的了。
“两米左右的,大概要上千棵的样子。”
刘久辉一听居然是笔大生意,一阵开心,但随即又犯难了,说:“价格好商量,但我这只有五百棵左右。这年头栽种棕榈的少,特别是两米左右的,一下子还真没地方找去。”
“就先照五百棵说,大概多少钱一棵?”朱一铭问道。
刘久辉眼珠一转,冲着朱一铭说道:“兄弟,看你是个实在人,我也给你靠船下篙,三十块钱一棵。”
“哪儿有这么高的价格?最多二十五一棵。”朱一铭老练地答道。
“二十五一棵,我不包运输。”
朱一铭一想自己对这行根本就不熟悉,也不知道怎么运输,于是开口说道:“不包运不行,运到应天,你开个价。”
一听说运到应天,刘久辉也就放下了心,说道:“这样吧,一口价,二十七一棵,后期如果需要维护再另外谈。”
朱一铭一想薛必胜说对方给五十元一棵,自己有近一半的赚头,应该很不错了,于是也就答应了,约定过两天签合同。
朱一铭问刘久辉附近究竟有没有棕榈了,刘久辉说丁东和丁西肯定没有,别的村的花木场里是不是有,他就不是很清楚了,让朱一铭去碰碰运气。
朱一铭看看时间还早,就和刘久辉借了一辆摩托,准备去其他村转转,薛必胜说要上千棵,现在只有五百棵有了着落。朱一铭骑上摩托车以后,在附近的几个村子转悠了一圈,确实如刘久辉说的那样,几个花木场里都没有两米左右的棕榈树。眼看到中午了,朱一铭到了梦梁镇上,随便找了个小饭馆,下了一碗青椒肉丝面,可能因为饿了原因,觉得这面格外的香,连面汤都消灭干净了。
吃完午饭以后,也没地休息,于是朱一铭就又骑上摩托车出发了。凑不齐一千棵棕榈树,就没办法做这笔稳赚不赔的生意了,可是天不如人愿,朱一铭一连又走了好几个村子,依然没有看见符合要求的棕榈树。眼看时间已经四点了,还剩下最北边的两个村子,比较偏,骑摩托车去也要近半个小时。朱一铭都不知道要不要过去了,因为来的时候问过司机,回恒阳的最后一班车是五点半,误了车,今天可就回不去了。最后,朱一铭还是决定去看一看,毕竟这笔生意如果做成了,有两万多块的收入,对自己来说,这可是笔巨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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