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贪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都春子
夏苡薇目视前方,双手却放在腿上绞在一起:“我不想举办婚礼,只想简单的登下记。”
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片刻,他低低的笑了:“夏苡薇,你真的知道该如何折磨我。”
和她结婚,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可是他却听她的,不宣扬。
就连上次和她剧组里的人吃饭,也是一时兴起说出来的。从头至尾,他一直都很尊重她。
只是,不办婚礼?
她隔了一会儿才说:“对不起。”
“如果和你结婚的人是他,你还会做这样的要求吗?”狭小的车厢内,回荡着严漠臣低低的询问声。
夏苡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严漠臣不疾不徐的对上她的视线:“将心比心,如果是他,你会这么对他吗?”
他的话戳到了她的痛处,莫濯南的名字几乎是她不敢提起的禁忌话题。然而严漠臣却这么轻而易举的质问她?
夏苡薇扯唇轻笑了一声:“那你不爱我啊,这样你就不会觉得仪式有什么非要举行的必要。”
“不爱你?”
夏苡薇不知自己有没有看错,严漠臣的眼中有一抹讳莫如深的浓光飞快的闪过:“好,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像你一样失忆?那我就不爱你了。”
夏苡薇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时候,红灯再次转变成了绿灯,后边已经有车辆开始鸣笛催促。
严漠臣板着面孔将车子开的飞快,吱的一声,停在了对面的马路边上,他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冷冷的开口:“下车。”
夏苡薇睁大眼睛看向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目光一接触到他的脸色,心微微一沉。
是现在他的脸上流连片刻,默不作声的打开车门。
夏苡薇下车后,就站在原地没有动,严漠臣把车子当做火箭再开,引擎传来嗡嗡的低沉的轰鸣。
她隐隐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还来不及多想,严漠臣就将油门踩到底,直直的驶向对面的大树。
“严漠臣!”
夏苡薇惊声尖叫,紧跟着听到了砰的一声。
她惊愕的用手捂住唇,脑子中有片刻的空白,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场面。
路边也有行人被这一幕吓傻了,发出一声声惊呼。
过了两秒钟,夏苡薇才挪动沉重的双腿跑了过去,虽然速度很快,但是由于距离很近,并没有形成太大的撞击力度,夏苡薇看到跑车的引擎盖被撞得翘了起来,一阵白烟从里面不断冒出来。
她急急忙忙跑到驾驶室,想要打开驾驶室的车门,手却一直在颤抖,她咬着唇,尝到丝丝的血腥味,一只手扶住自己的另一只手,然后用力的打开车门。
车内驾驶座的安全气囊弹了出来,严漠臣直挺挺的鼻子被绷开一个小口子,其他的,并无大碍。
他转过头看向她,忽然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刚说完这句话,严漠臣的笑容缓缓僵硬在嘴边,整个人就是一愣:“苡薇.........”
他刚叫出她的名字,就看到眼前一直在颤抖的小女人忽然闭上眼睛,直直的向后跌倒.........
“苡薇!”这一次,轮到他心脏被吓到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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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邵阳接到电话后,立刻打车来到事故发生地点,对着那辆新买不到三个月的跑车望而兴叹。
负责这一片的警察是陈邵阳的老相识,和对方沟通了几句,他也同意陈邵阳将事故车开走。毕竟车祸并没有人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而且纯粹是司机本人在自残,警局也懒得管这些琐事。
陈邵阳将车子的事情安排好,又驱车来到市医院。
严漠臣的名字就足以值得一张通往高干病房的绿色通道。住院部整个十五层,就只有五个单人病房,其中一间,就躺着方才昏迷过去的夏苡薇。
陈邵阳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看到严漠臣脸色不太好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鼻子上贴着白色的胶布,显然并没有受伤。
“严总,究竟怎么回事?”陈邵阳也不禁纳闷,严漠臣这般冷静的人,是发生了什么事惹得他开车去撞树?
听到他的问题,背对着陈邵阳的男人背影一僵,然后是许久的沉默。
严漠臣专注的盯着病床上的女人,双手将她冰冷的小手包裹住,放在唇边轻抵着。
如果知道她的反应会这么大,说什么他也不会用这一招来试探她。
他只是脑子一热,被嫉妒冲昏了头,此刻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就像是永远都不会醒来一样,他几乎要恨死自己,就算是取消仪式又怎么样?当初不是说只得到她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贪心,甚至做出这样的傻事?
她出过一次大的车祸,对这件事有着异常的恐惧心理,他清楚极了,可还是吓到她了.........陈邵阳没从严漠臣那里得到答案,又担心不已,连忙出去找到主治医生问明情况。
医生说严漠臣的伤口并没有大碍,只是裂开了一个一厘米的伤口,一个星期就可以痊愈,也不会破相。
至于夏苡薇的情况..........
“夏小姐的脑中有一个异物,在很危险的位置上,这一次受到刺激才会使她突然昏迷,至于什么时候清醒我们也没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严先生说夏小姐失忆过,可能和异物异味有些关系,至于其他的,我们还要做进一步的确诊。”
“异物?”陈邵阳听了觉得很震惊:“怎么可能会有异物?”
“据我们推断,异物应该在夏小姐的脑中留下好几年的时间了,稍微的撞击或者刺激,都会迫使异物移到更危险的位置上,所以家属切记,一定不要刺激到她。”
陈邵阳仔细回忆了一下,自从那场车祸之后,向婉变成了夏苡薇,也的确忘了之前的事情。可是按照医生的推断,应该是异物先存在在她的脑中,只是那场车祸让它移动到了某个地方,迫使她失去了记忆........
那么就是说,这个异物是在那场爆炸中进入她的脑中的?
陈邵阳的脸色白了白,那场爆炸,他只是知道向婉受了很重的伤,但是他从没有问过主治医师她的具体情况,而当时的严漠臣,就更不可能了。
想到那年向婉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却没一个人来关心她的病情,真是........
揪心的难受。
陈邵阳闭了闭眼睛,缓了一会儿才勉强接受这个事实:“那么医生,请问这个异物可以取出来吗?不取出来的话.........有什么后果?”
“当然可以取出来,但是风险却是极大的,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介意手术,只建议病人保守治疗。至于不取出来的后果,人的大脑是最复杂的器官,我们也没有把握这个东西会压迫到她的哪一根脑神经,情况如果乐观的话,也许会移动到相对安全的地方,那时候就可以做手术取出它。相反的,如果它移动到了危险的位置,可能会磨破病人的脑部血管,引发脑出血,或者压迫视神经、听觉神经等等,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抱歉。”
陈邵阳点点头,觉得今天过得实在是糟糕,刚要谢谢对方,忽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些话,你和里面的严先生说过吗?”
医生点点头:“严先生说他是夏小姐的未婚夫,家属有必要知道这些情况。”
那么,他的意思就是严漠臣已经知道了?
陈邵阳不敢去想严漠臣此时的想法,就连他自己听到了都觉得震惊,觉得当初让向婉一个人面对这些而自己却不闻不问,简直是禽兽不如,那么严漠臣,不就更.........
陈邵阳不敢继续想下去。
陈邵阳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病房,严漠臣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陈邵阳上前,手搭上男人的肩膀,严漠臣的身影微动,却仍是沉默。
也许这个时候,说任何话都已经是妄然。
陈邵阳就站在病房里陪伴着他们,直到双腿渐渐麻木,才听到严漠臣哑着声音开口:“不要告诉她,我们已经知道了。”
原来他知道刚刚陈邵阳出去做什么了。
陈邵阳微怔,片刻后点点头:“我明白,严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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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向婉开始发高烧,嘴中呓语着什么,严漠臣听不清,他只知道自己此刻心急如焚,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他,而不是她在受折磨。
她是无辜的,从几年前的那场爆炸来说,她就是无辜的,是他,将她牵扯进来,让她一辈子都不快乐。
如今她已经伤痕累累,他却还在伤害她。
严漠臣站在病房的角落里,护士医生在眼前来来往往,他就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局外人,站着,无声地看着病床上的夏苡薇,瞬也不瞬。
到了后半夜,她的高烧才勉强退了一些,但仍是低烧不退。
医生说可能是异物移位造成的,甚至告诉他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因为异物变动了位置,没有人能确定夏苡薇醒来之后会有什么变化,或许什么都看不见,或许连之前的记忆都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严漠臣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公司的事情交代给了陈邵阳去办,陈邵阳跟了他许久,也了解他现在根本无心工作,所以就算有什么大事也不会来打扰。
就这样,严漠臣在医院里渡过了最难熬的两个夜晚。
第三天,夏苡薇还不见有清醒的趋势,严漠臣更加担心,也不知道该编怎样的借口让夏恩恩不去怀疑他的爸爸和妈咪好几天不露面是为了什么。严父严母知道夏苡薇的事情后,也来医院看她,严漠臣并没有告诉他们夏苡薇就是向婉,因为怕事情会变得更复杂。
严母一直到夏苡薇的脑袋中存有一颗定时炸弹,立刻就懵了,她不敢相信,向婉死了,严漠臣要娶的女人也生死未卜,究竟他们严家上辈子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
病房里,看着儿子因为照顾夏苡薇而带着疲态,下巴上长满了青色的胡渣,严母就觉得心疼。她的儿子,何时这么颓丧过?
犹豫了好长时间,严母才决定将心里的话说出来:“阿臣,你真的决定要娶她吗?”
严漠臣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严母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你也知道,她的脑袋里有颗炸弹,随时都会爆炸。如果情况如医生所说的那么乐观也就罢了,但是万一有一天,她因为那个东西瘫痪在床上,或者失去行动能力了呢?”
严漠臣的身体一震,缓缓回过头,目光带着一丝冰刀似的凌厉,直戳向严母。.严母愣了一下。
“我不会离开她的,哪怕她再也动不了,哪怕她再也想不起来我,我也不会抛弃她。”严漠臣再次将视线放在夏苡薇毫无血色的脸上,轻声说:“那样的事情我已经做过一次了,我不会允许自己再抛弃她第二次,永不。”
严母被严漠臣刚刚的眼神吓到,然后又听到他这一番话,欲开口,忽然被一旁的严父拉住了:“你就少说两句吧。不管她是不是随时有生命危险,单单是为了我们严家生了恩恩这么个好孙子,将他拉扯到这么大,我们也有责任照顾她的余生。”
“可是..........”严母还想说什么。
“好了!”严父低声喝斥,道:“儿子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只要你不去刺激夏小姐,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严母觉得委屈,她其实也是为了儿子着想啊。憋了憋嘴,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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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贪欢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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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日出一到,彼此瓦解。舒咣玒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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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漠臣守着夏苡薇守了四天三夜,就在第四个夜晚,她终于转醒。
晚上的星星不算多,白天还是个大晴天,晚上就刮起了风琨。
窗帘吹动起来,一阵阵瑟瑟的秋风吹进病房,严漠臣起身来到窗前,将窗子关好。
再转过身的时候,恰巧对上一双沁着春水的眼眸。
他的面容松动,轻呼一口气出来:“你终于醒了,苡薇。畹”
夏苡薇直视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略带焦急又惊喜的脸,眼神似乎没有焦距。
严漠臣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摊开手掌轻触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啊。
还是.........
想到医生说的那些可能性,男人的心头一紧:“你等等,我马上叫医生过来帮你看一下。”
严漠臣说完这些话想要离开,却忽然被夏苡薇拉住了手臂,他下意识回头看她,倏地,吃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
严漠臣的脸被打偏到一旁,英俊深刻的脸上很快形成了一片红肿,可见这一巴掌,她打的并不轻。
严漠臣回过头来,眼中没有任何一丝责怪的意思,甚至他很高兴,她肯打他就证明她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
“对不起,苡薇,我明知道你对车祸的恐惧,还做出那么不够理智的事情来吓你。”他抓起她的一只手:“只要你能消气,就打我吧。”
夏苡薇看着他,似乎长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他。
须臾,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将脸转向另一侧,冷冷的声音,道:“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严漠臣闭了闭眼睛:“苡薇,我.........”
“出、去。”简单明了的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
男人抿唇,下颌异常的紧绷,整个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此时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还加上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寸步不离,他的眼中有深深的挫败,轻轻叹息一声后,他说:“你不想见到我,那我就走,但是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恢复身体。”
他还记得医生说不要刺激到她,所以即便多担心,他也会顺着她。
此时,夏苡薇仍是闭着眼睛,但是表情带着明显得排斥。
严漠臣又叹了一声,起身:“我去叫医生来看看你。”
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床上的女人才迟迟的睁开眼睛,盯着紧闭的房门片刻,脸上有着难言的情绪。
她低下头,草率的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因为没有暗哑,鲜红色的血珠很快就逸了出来,紧跟着,越来越多。
她似乎没有察觉到,也没有痛觉,掀开被子下了床,手背上的伤口不断有血滴出来,顺着无名指的指尖滴在白色的地板上。
护士进来的时候恰好见到这一幕,惊讶道:“你怎么把针头拔掉了?快点躺回去,医生马上就要来了。”
夏苡薇脚步未停,偏过头,声音仍是没有任何温度:“请你出去。”
护士一愣,以为是自己听错。
直到又听到她说:“出去。”
护士才回过神,看到夏苡薇的状态不对劲,连忙放下手中的消毒器皿,跑了出去。
夏苡薇走进浴室,啪的一声锁上了房门。
单人病房唯一的好处就是拥有独立的卫生间,她站在洗手池前,抬起头,眼睛对上镜子里的苍白的女人。
抬起手,缓慢的用手碰触到自己的脸,这时,夏苡薇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肿,似乎才有什么涌动了起来。
这张用了几年的脸,这一晚,看起来却这么陌生.........
一颗一颗的眼泪从眼眶内滚落,夏苡薇最终用手捂住唇,无声地哭泣。
医生护士赶来的时候,她仍将自己关在卫生间里,严漠臣问询赶来,听到了里面压抑的哭泣声,停下了脚步。
忽然间有些不敢去面对她的泪水,他怕自己会心软结束这场婚姻,那么就注定自己要失去她了。
他紧紧地攥着双拳,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病房,靠在病房外冰冷的墙壁上,才深吐出一口气。
除了这一晚的反常之外,之后夏苡薇表现得没有丝毫不对劲,她按照医嘱,安安静静的输液、吃药,只是整个人变得沉默了许多。
严漠臣怕惹她不高兴,于是每天除了下班时间外都坐在她病房外的走廊上。后来医生有些于心不忍,就将隔壁的病房腾了出来,让严漠臣住进去。
保姆每天都会送饭、送补汤,偶尔陈邵阳也会过来探望。探视时间结束后,就会立刻跑到隔壁病房向严漠臣报告夏苡薇的近况。
知道夏苡薇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严漠臣的稍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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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生的同意下,陈邵阳带着夏恩恩来到病房,希望夏苡薇见到恩恩后可以开心一些。
夏苡薇听到敲门声并没有出声,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会进来的。
果然,半秒钟过后,陈邵阳推开了房门,夏恩恩童稚的嗓音立刻在病房响起:“妈咪!”
夏苡薇有短瞬间的出神,片刻后才徐徐的转过头望向向她扑过来的小男孩,漂亮的眼睛和脸蛋,一双眼睛也大而圆,漂亮的出奇。
夏苡薇下意识的将夏恩恩抱在怀里,缓冲了些力道。
夏恩恩从她的怀里抬起头:“妈咪,爸爸说你病了,我好担心哦。”
夏苡薇扯唇,轻轻微笑,揉了揉夏恩恩的头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邵阳始终观察着她的情况,除了比之前更瘦了一些之外,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了。
这时,夏苡薇忽然看向他:“让我们母子两个单独待一会儿可以吗?”
陈邵阳立刻收起视线,眉目轻敛:“那我先出去了。”
夏苡薇对严漠臣住进旁边病房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不管是保姆、陈邵阳还是医生护士,每天都有无数的人进出隔壁,汇报她的病情,她都了解,只是懒得开口而已。
夏苡薇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牛皮小本,本子已经有些旧了,里面似乎还夹了一些东西,所以也变得零零散散的。
“这个是妈咪怀孕的时候,写给你的信和日记。”夏苡薇将本子交到夏恩恩的手上,轻声说:“恩恩现在也足够大了,可以看这些东西了。”
夏恩恩接过来,好奇的翻了翻,然后抬首问她:“这都是妈咪写给恩恩的?”
夏苡薇点点头:“恩恩可能不记得你一岁之前妈咪的样子了,这里面不止有妈咪写给你的话,还有很多你小时候我们两个人的合照,还有一张你的超声波相片。”
夏恩恩看起来似乎很感兴趣,夏苡薇神色复杂的盯着面前这张兴致勃勃的小脸。
夏恩恩离开后,夏苡薇就躺下睡了很久。
不知不觉睡到了夜里,她是被身旁凹陷下去的床传来的动静惊醒的。
熟悉的烟草味道,恍如隔世的味道,她没有睁开眼睛,却知道身旁的男人是谁。
冰凉的手拂过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好像怕吵醒她,也好像她真的是他视如珍宝的东西。
夏苡薇抿唇,没有出声。
严漠臣就坐在她的床边,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终于忍无可忍,倏地睁开眼睛,没有丝毫睡意的眼睛对上他带着错愕的脸庞。
“我........”
他想要解释什么,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苡薇坐起身,啪的一声打开了床头灯的开关。壁上晕黄的灯折射着夜晚迷离的光亮,她坐在床边望着他那张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的俊颜。
削瘦苍白的俊颜,眼窝下尽是青色,蹙眉,唇色发白干涩,有些青色阳刚的胡渣,说明他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灯色大亮,让男人难得觉得有些尴尬。
夏苡薇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脸,成功又俊美的男人,怪不得那么多美女都趋之若鹜。媒体喜欢抓住这样的人不放,因为不管真的假的,他们的身上总是有新闻可写。
还记得那些年,不断在媒体的头条看到他和乔菲亲亲我我、不断看到他和其他她比起来自愧不如的女人暧昧绯闻,和不断的流言蜚语。
不是不觉得心痛,不是不觉得疲惫,而是爱大过于这些,所以就开始隐忍。
怕会失去,才会更加的珍惜、亦步亦趋。
可是她错了,留不住的人、留不住的心,是无论你怎样牺牲都是枉费。
这一刻彼此对望,刹那间觉得有些可笑,而她也的确浅浅的露出一抹笑意,带着深深的嘲讽。
角色对调,如今是他战战兢兢的在对待这份感情。
只是一切都晚了,晚了,严漠臣。
“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想要问你,”她轻轻开口,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要沙哑许多:“当初向婉和乔菲同时被坏人绑架,对方说只会放一个人时,你为什么选择了乔菲,而放弃向婉?”
严漠臣被夏苡薇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那场绑架和那场爆炸,一直是他心里最隐秘的伤口,向婉死后,没有人再敢提起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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