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朝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正是凭着水师协对走私的打击,现在台湾的烟土专卖局每月方才能获利三十余万两,成为袁世凯于台湾开办新政,兴办洋务、操练新军的助力。而在另一方面,周柏廷也成为了袁世凯的心腹。
“于安,别光羡慕他们,有一天。本大人也会给水师协购进兵舰的!”
又一次袁世凯用言语安慰着周柏廷,在过去的一阵子,周柏廷可是没少提到购新兵舰之事,可对于袁世凯而言,现在最紧要的是办好洋务企业和新军。【爱去】至于这水师……不是台湾一地能玩得转的。
“不过,这购舰所需颇多,还需要从长计意啊!”
话峰一转,袁世凯指着湾内的北洋舰队又说道。
“我差人向中堂大人那边询过,待到北洋定造的新舰回国后,这旧舰嘛,举许会拨于南洋几艘,到时候,我看看和中堂大人讨个人情,没准咱们也能要来两艘!”
相比于唐浩然所处的朝鲜丰富资源。热门台湾却没有丰富的资源供袁世凯建矿出售,唯一的基隆煤矿不过是刚刚出煤,但其煤质却远不如朝鲜煤,自然也就卖不上价,苦于资金不足的袁世凯,更多的时候只能请求北洋那边的帮助。
不过中堂那边倒也给他帮衬许多,就像这次联军进港,朝廷便划了50万两银子于台湾。正因如此,袁世凯才会对此次出兵极为看重。
“于安,这次咱们台湾新军派出一营兵协同。虽说你是水师协副将,可毕竟是咱们台湾军到琉球去的最高官长了,到了那,你可得督促好大家。千万别坠了的台湾军的名声,而且……”
话声微微一沉,袁世凯盯着周柏廷说道。
“中堂大人那边,可等着瞧咱们这新军练的效果,如若有所差池,只恐怕本大人这无法向朝廷交待啊!”
一声长叹中。袁世凯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忧色,可心底却又是难掩的激动,操练了一年的新军终于派上用场了,虽说只有一营兵,可关键是要让中堂和朝廷看到这新军与防军的不同,若是得到朝廷的认可,怕这台湾新军协即可扩充为一镇新军。
到那时……
“请大人放心,卑职绝不会让大人失望!”
心知此事关系到大人前程的周柏廷连忙应声说道。
放心?
离开了“镇边号”炮舰的袁世凯想着周柏廷的话,心里却又犯起了嘀咕来,怎么能放心呢?此次收复琉球属国,往大了说是朝廷的脸面,往小了说却关系到自己将来的前程,若是台湾军表现的不尽人意,到时候且不管朝廷怪罪下来会如何,若是让中堂大人那边失望了……
中堂大人……
对于袁世凯来说,相比于朝廷,他更在意的是中堂大人对自己的看法,尽管他未曾奢望过接替中堂大人执掌北洋,可袁世凯却清楚的知道,几十年承平下来,当年可谓虎狼的淮军,已经一茬不如一茬了,中堂大人去年之所以授意他于台湾操练新军,甚至还派来协员,不正是因为深知淮军之病吗?
对起于行伍的中堂大人而言,现在北洋的地位靠的就是陆海师,海师那边有北洋舰队在那撑着场面垮不了,可淮军这边,虽说现在淮军驻防全国,可战力终究不如过去……只能靠新军去撑场面了,若是自己练的新军撑不了台面,到时候如何向中堂大人交待?
心底这般想着,袁世凯又想到了另一个人——段祺瑞,那位中堂大人的乡老,现在台湾新军协的协统,这个人与商德全等人一般曾于德国留洋,熟悉西洋陆军,也正是在他的操练下,这台湾新军颇有一番气象。可气象归气象,这新军编练毕竟不过十个月,现在就派往琉球,会不会太早了点。
如若失利的话……一时间,患得患失的袁世凯发现自己全无法静下心来,对于好不容易做到巡抚一职的他来说,他自然不愿亦不能坐视自己因新军操练不利,遭受朝廷斥责,进而令中堂失望,从而影响到自己的前程。
“这可如何是个好啊!”
常叹一口气,袁世凯的眉头紧锁着,在船朝着栈桥驶去时,瞧着离码头不远在基隆街外的新军军营,他的手指了指。
“去兵营看看!”
“一二一……”
人还未进兵营,袁世凯便听到兵营中传出的带着闽南口音的口令声。与过去淮军皆从安徽、山东、直隶以及河南等地征兵不同,台湾新军的大多数士兵皆来自本地,这是袁世凯坚持的,通过对台湾驻防淮军、防营的视察。发现淮军水土不习,每至暑月相继死亡,更有甚者勇丁们更借口吸烟以避瘴毒,长久下去如何谈得上出操训练,于是战力遂不复以往,而相比之下,土勇营虽也有吸烟土之病,但却能适合本地气候。
正因如此袁世凯才会借练新军之机重定营制,新军征募改以土勇为主。不过与过去土勇皆由台湾本地士绅把持不同,现在这新军官长却皆出自天津武备学堂。加之四千新兵来自台湾各地,由此避免了台湾本地士绅插手新军。
当然,亦避免了如段祺瑞等人把持新军,进而架空他这位巡抚,正是这种官勇分置使得袁世凯能牢牢的以巡抚一职掌握新军。无论是朝鲜的经验也好,家中的教训也罢,他深知掌握兵权的必要,自然对新军的把持不会有一丝松懈。
“大人!”
原本正在同第三步队营统带训话的段祺瑞,一听说巡抚大人来,连忙结束训练。率领第三步队营的一众官长往营门处迎接袁世凯。
“我只是随便来看看,芝泉,来陪我一同走走!嗯,还有裕杰!”
亲近的同段祺瑞拉着近乎,袁世凯又同步队营的统带李深礼说了声,因为新军规模不大的关系,袁世凯能叫出每一个营统带的姓名,同样亦深知其爱好、为人。这李深礼毕业自武备学堂,过去于淮军中并不受任用,与袁世凯亦是同乡。是他从驻台淮军挖出十几名新军官长之一。
“是大人!”
段祺瑞与李深礼两人互视一眼,连忙跟着已经迈开步子进入的营中袁世凯,瞧着营中正在进行操练的新军官兵,袁世凯随口问了声。
“芝泉。以你之见,咱们台湾新军比之日军如何?”
“回大人,台湾新军械炮之精良远非日军所能及!”
段祺瑞说的到是实话,在编练台湾新军上,北洋衙门那边倒是极为大方,将新购的五万支五响最新式毛瑟枪中的一成划拨于台湾。且又拨发了十二门行营炮,论及装备精良自然非日军所能相比。
“我听说驻朝新军那边用的还是法国造的夏波斯,都是军械局的淘汰货,这兵勇之战士,可非全靠械炮之精良啊!”
与北洋中大多数官长迷信械炮精良不同,于朝鲜行伍的经历却使得袁世凯并不怎么迷信这一点,而不似他人一般,深信只要有精良械炮,即可凭炮利而败敌。
“大人教训极是!”
虽说已经到了台湾近一年,可段祺瑞还在适应着袁世凯与他人的不同,至少在不尽信械炮精良上他还在适应之中。
“裕杰,你说说,若是到了琉球,临一队日军,新军可有一战之力!”
“大人!”
深吸一口气,先看一眼段祺瑞,然后李深礼又沉声答道。
“台湾土勇自幼于乡间早习于械斗,悍勇非常全不逊山蕃,且又经十月苦练,多数枪法颇精且又勇于刺刀冲击,用施德尔洋员话称,其悍勇战力不逊西洋,自不逊日人,请大人放心,若于日人交战,卑职自当率全营官佐誓死效之!”
相比于段祺瑞,早在六年前即来台湾的李深礼却极为了解台湾土勇与大陆土勇的不同,与大陆大多数地区的安定不同,两百年间有大量移民来台,先来后到的族群之间存在诸多利益冲突。如灌溉水权、争取垦地、建屋盖庙等等。同乡移民聚集地相近,与外乡移民利益冲突时容易聚众私自逞斗,规模大者动辄万人、小则亦有数千人,长者持续数月,甚至能波及半个台湾,以至朝廷不得不派重兵弹压以为平定。
械斗发生后,胜利者常常霸占落败一方的房屋,并改建庙宇信仰。为了平息纷争或避祸,人口数量较少的落败一方通常迁徙到位置较不好的远地村庄或渐次与胜利者同化为因应。
因此每当械斗发生,双方便是不死不休,除去移民间两百年间不曾间断的械斗,其又因垦地与生熟山番之间亦时常发生争斗。如此一来,对械斗习以为常,每逢械斗便不死不休的本地人自然悍勇非常。
不过亦正因如此,作为营统带的李深礼每每碰到营中乡籍争斗时头痛不已,以至于现在新军中对待乡籍争斗,不问对错一率三十军棍,以维持营内秩序,这倒也许军营内清静了许多。
“誓死效之!”
沉吟一声,袁世凯瞧着那些肩扛五响新式毛瑟的士兵,语重心长的说道。
“此战非但关系我中国之藩蓠能否重归中国,亦关系我大清国际声誉,如果我等败退,届时恐引洋人之野心,如若引得洋人侵我大清之野心,届时你我可皆是大清之罪人啊!”
这一声感叹中,全是忧国忧民之意,只让段祺瑞与李深礼两人纷纷鞠首大声表着决心,全是一副绝不敢让大人失望,不敢让朝廷失望的模样。
“有两位老弟之言,世凯焉能不放心!”
在两人表述一番决心后,袁世凯便笑着说到。
“若是此次我台湾新军于琉球能一展新军之威,届时世凯定上奏朝廷为两位请功,一是请功,这二嘛,自然是将我这台湾新军编为一镇!”
袁世凯的话声一落,无论是段祺瑞亦或是李深礼皆是心头一热,对于段祺瑞来说,他立即想到了一镇统制的位子, 而李深礼所想的却是一协协统之位,两人的心境各有不同,各却被袁世凯成功的挑起了其心中的野心来。
两人的神情变化落在袁世凯的眼中,他只是于心中暗自一笑,这若想让他人拼命效之,最简单的法子莫过于帽子和银子,相比之下……想到于朝鲜统监的唐子然,袁世凯反倒是好奇起来,他是用什么笼络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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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第148章 事务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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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相比任何清国官方机构而言,朝鲜统监府都是一个极为现代的官方机构,其官员任用并未沿用清国旧式以文章择员的科举制度,而是引入了西方式的现代文官制度。但这并不是其最大的不同,其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其机构的庞大,在过去的二十个月间,统监府从一个官员不足200人的机构,膨胀为超过1500人的机构,而在各地地方事务厅亦有超过1000名官员,这甚至还不包括一支超过7000人的警察治安机构。即便是用西方的眼光来看,其官僚机构亦可谓之庞大!
尽管如此,在我旅行期间所接触的每一名统监府事务官都异口同声的说道——事务官员太少,以至于他们不得不每天都加班至深夜以完成自身的工作,而统监府设立于汉城的中国政治学校亦正在以每年培训700至1000名事务官的速度培养着各级事务官……”
《朝鲜和她的邻居》伊莎贝拉?拜尔德
沿着慕华街一侧人行道走着的腾野次郎偶尔会把视线投向路边去年栽下的法桐,此时他整个人只显得神采奕奕,甩着双手,昂首阔步的走着,鼻梁上架着的方框眼镜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脚上的皮鞋鞋根的护掌与人行道的马牙石接触时,总会发出“哒哒”的响声。
尽管戴着眼镜,可是他的身上却见不到读书人的柔弱,个头不高的他,骨架显得很是粗壮,在日本时。他很喜欢摔跤和空手道,甚至在德国留学时,亦未曾放弃练习。所以想比之下,他全不像是一个拥有博士学位的读书人,而像是一名军人。
现在的他之所以显得神采奕奕。却是因为接到了一份工作通知——统监府经济统制委员会的工作通知,经过笔试和面试之后,他成为委员会聘请的第一名日裔事务官,这让他整个人显得极为兴奋,毕竟师从于德国历史学派经济学者的他,能够直接的研究朝鲜推行的统制经济。
“终于到了!”
远远的看着那栋西洋式楼房。腾野次郎连忙加快了脚步。
从去年十一月,经济统制委员会便搬出了越来越拥挤的统监府,搬入统监府对面的一座西式的三层楼房,这栋西式楼房甚至是整个朝鲜最为“高大”西洋式建筑,虽是如此。随着委员会不断增加的事务官员数量,其办公场所依然显得有些拥挤。不过这栋显眼的西式楼房,却总是极为显眼。
但现在这座三层西式洋楼,于统监府中的地位却一日甚于一日,甚至亦引起许多西洋人的注意——其日益成为朝鲜经济的主导,历史上第一次,由一个部门统制计划着一个地区的商业经营,以至于上千万人的日常生活皆将受其统制。
在经济统制委员会的大门处。遇见了一个门卫,腾野连忙深鞠一躬。
“您好!”
“啊!”
门卫受宠若惊的连忙鞠躬回礼。
“您好!”
来往进出的人偶尔会用惊奇的目光注视着腾野,那目光中仿佛都是说: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向一个朝鲜门卫鞠躬。可对于腾野来说。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许几个月后,他就是一个没有祖国的人了。
傲慢?
中国人是不会接受傲慢的日本人的,所以他需要尽量放低姿态,在委员会内争取友谊,并在竞争中获得晋升。作为统监府的中层官员,理想。信仰,什么才是为之奋斗的动力?或许吧。但一如所有的人一样,一但成为官员,晋升便是每一个人梦想,而统监府的晋升机制严谨却甚于英德等国。
在通过大门的时候,有一个掩于树荫后的网球场,听到那儿传来轻快的击球声,现在正是中午,在食堂中用过午餐后的事务官们会在球场上运动一下,不过绝大多数人总会一直到深夜,都会在那激烈的争论、学习和工作。
来到后院统制厅两层的红砖楼房前,透过各个办公室的窗户都可以看到房间里堆着文件,各个文件架上都堆得满满的,有的房间内文件堆积如山,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总有不断进行计算的事务官员,似乎每一个人都非常忙碌,在他们的桌边,还摆放着搪瓷饭盒,也许,他们还没有用过午餐或者只是在办公室内草草的吃上两口。
“咚咚”
站在统制厅厅长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个声音。
“请进!”
推开房门,并不算宽敞的办公室的一侧是一加伸至天花板的书柜,书柜中有许多书籍,只是扫视了一眼,腾野便看到了十几本德国历史经济学派的著作以及其它各国经济学著作,无一例外的都是原文书,显然这是一个至少精通英语和德语的官员。
埋头坐在办公桌后的厅长甚至都没有抬头,他的办公桌和其它人的办公桌一样,都摆满了各种文件以及报表。
“棉布统计报表直接放下……嗯?”
以为是下属送报表的徐自立抬起头,看到来者便是一愣,然后说道。
“你一定是来报道的腾野四郎吧!”
放下手中的钢笔,徐自立却顺手拿起了饭盒,然后解释道。
“其它厅我不知道,可在我这里,每个人恨不得把吃饭和上厕所的时间都挤在一起!所以,你必须要适应这一点!”
看着抬起头的厅长,腾野立即注意到他的身体不怎么好,脸色非常苍白,只有那双眉毛又浓又粗,在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后,腾野连忙立正,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非常努力的……”
徐自立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现在,统制厅要制定每一数据都关系到1360万朝鲜人的衣食消费,一个朝鲜百姓一年需要用多少棉布,要吃多少大米?喝多少酒?男人多少?女人多少?儿童多少?这些数字都要经过严密的计算,统制厅就是要根据这些数字,制定今年的统制任务,明白吗?”
“是!”
再次深鞠躬的同时,腾野四郎同样被庞大的工作量惊呆了。
“还有,随着统制经济的推进,未来朝鲜的方方面面都将实施经济统制,这就需要我们依靠的严密的调查,从而制定相应的统制计划,怎么样,腾野博士,你是留学德国的高才生,我准备让你带领实习生,去完成八道乡村消费调查,能完成吗?”
什么?
双眼猛然一睁,腾野四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厅长的话是什么意思?
狼吞虎咽似的吃完最后一口饭后,徐自立看着似乎有些不解的腾野说道。
“腾野博士,你是我们好不容易从学院那边挖来的,自然不会让你做一般事务官,你的官阶八级,比我低一级,暂时的工作就是带领实习生进行调查,现在经济统制只是刚刚开始,在未来几年内就会扩展到朝鲜的方方面面,这需要详细的调查数据作为依据,明白吗?”
拧开百页窗,看着往调查科走去的腾野四郎,先前对他可谓是青睐有加的徐自立的唇角却是微微一扬,在嘴巴轻喃道。
“真是个麻烦事,要用,还要防!哎,没办法,先撑过这几年再说吧!”
有很多事情,即便明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徐自立亦不能不做妥协,府中的人才实在是太过匮乏了,人才是制约府中发展甚至施政的最大因素,正因如此有时候,才不得不放手而为,就像是对日本人的任用一般。
直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腾野四郎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调查科科长,这是他的新职务,而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成为了经济统制委员会的中层官员,尽管对于自己学识极为自信,但他却明白,对于另一个国家的政府机构而言,将如此重要的职务委任给一个外国人,这是何等的开明,以至于在沉思良久之后,腾野四郎忍不住感叹。
“真不愧是中国啊!”
而在这一声音感叹之余,腾野四郎的内心深处却又升涌出一种士为知己死的情感来,对于因为国内停止支付留学生学费,不得不提前返回东亚的他来说,似乎在这一瞬间,他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中国。
中国将会成为他的归宿,甚至在这一刻他都未曾去考虑过日本,而只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之中,以不负中国对他的信任和重用。
不过内心激动不已经的腾野四郎并不知道,在他成为调查科科长的同时,在统监府安全处的档案室中,便多出了一份档案,一份与他有关的档案。尽管引进日本智力是统监府的“发展策略”之一,但并不意味着会对这些日本人不加防范的加以任用。
为了加强对日裔人的监控,除去安全处的档案之外,还有其它的一系列隐形的制约,至少在日本灭国之前,对于他们的监控不会有任何放松,但在另一方面,统监府的各个部门却又给予他们高度的信任,那种信任甚至超过对朝鲜人的信任。
(日本人,怎么说呢?反感,厌恶,但在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佩服日本人对细节的注意,尤其是对调查的注重,取其长吧!求月票!帝国的朝阳读者交流群:150536833欢迎你的加入)(未完待续)
帝国的朝阳 第149章 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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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一场雨后,这天气便开始热了起来,纵是在山东非但这树叶早就展出了嫩叶,就连同那早晚的晨寒幕凉也散去了,到了近中午的时候,那能让人热出一身汗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也就是这天气,最适合做买卖,周村自古以来素以出产棉布闻名,家家户户皆会于农闲时纺纱织布,再运到布庄出售。
像这清明后的农闲时,正是春时布市最热闹的日子,一个个布庄前排满了扛着布交布的百姓,而市集上除去许多小商贩外,这周村的市集上的伙计一大清早便将各种洋货摆在店铺最显眼的的地方,图着夏忙前的布市上能多卖些货来。在过去的一年间,这周村的洋货越来越多了,而绝大多数洋货都是从朝鲜来的,甚至就连同那布庄里销的棉纱亦是从朝鲜运来的。
“纱嘞,便宜了……”
老石头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长旱烟管斜摆在他身边,有一气没一气的喊着。清明节后的太阳已经有些热了,只晒的老石头背脊上热烘烘地,像背着一盆火。
今个这太阳可真够毒的,坐在太阳底下的老石头觉得身上更加热了,热的有点儿发痒。他还穿着那件过冬的破棉袄,他的夹袄还在当铺里,却不防才得清明边,天就那么热。
真是天也变了!
老石头心里说,就吐一口浓厚的唾沫。在他面前摆着纱,那可婆娘和儿媳妇一个冬天里纺出来的纱,若是搁往年,这纱还没纺出来,就被布庄收走了,可现如今这纱却是不好卖了——布庄里卖的都是更便宜的洋纱,那洋纱粗细不比土纱差,甚至更结实一些。
有了便宜结实的洋纱,这家里头纺的纱自然也就没多少人愿意要了,除非是洋纱不够的时候。才会有人来买这土纱,可现在这纱线庄里的纱却越卖越多,就像是那纱像大水淌来似的全没了个尽头。
“石头叔,您老还在这卖纱哩?”
“嗯!”
应了一声。半晌没卖出几斤纱的老石头显然没什么心思搭理别人。
“现在这纱可不好卖啊,那仁川的洋纱可比土纱便宜一成多!”
一旁卖针线细脑的陈老六颇有眼力劲的说道着,平常他是推着独轮车走村窜庄的卖着货,这集上热闹了自然也就赶到了集上,这当口没了生意。[txt全集下载]自然同身边的老石头聊了起来,论辈份,他得喊老石头个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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