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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不这样两人坐在院中谈着,从中午,一直谈到了傍晚,直到月牙儿上来的时候,满院里变得凉气逼人时,一坛烈酒已经被两人喝完了,而在整个谈话过程中,似乎有所悟亦有所感的谭嗣同喝得醉醺醺,到最后甚至只能让家仆扶着歪歪斜斜回到厢房内住下来。
待谭嗣同回屋后,云儿把碗筷收拾了,唐浩然却坐在院子中,望着夜空的灿烂星河,开始打算今后的生活:
明天,自己就要到同文馆授课了,在那里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呢?
今天是光绪十六年正月二十三,西历是1890年2月12日,如果没有记错的的话,影响中国近代百年国运的甲午战争会在四年后,也就是1894年的7月25日,以日军偷袭打响丰岛海战作为开始。
四年,一共只有四年零五个月!
老天只给了自己四年零五个月的时间,这四年零五个月,自己又能干什么呢?之所以来京城,既是为了寻求外放的机会,同样也是为了直正接触到这个时代的中国政治中枢。
如果能够外放的话,那么自己可以做很多事情,但,以自己不过二十几岁的年龄,满清朝廷可能会放自己为一省巡抚吗?
难道自己就甘心呆在同文馆中,做一个教习吗?
尽管不甘心,但是想到教习,想到明天就要去给同文馆的学生上课,唐浩然便想到,要准备教案,教案得自己动手编写才行,教他们语言?自己不过也就是英语六级罢了,还是教点其它的新鲜的东西再说。
对了,还可以动手再写几篇文章,赚点稿费是一说,没准可以帮自己再扬扬名!





帝国的朝阳 第3章 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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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唐浩然一直被种种思绪所困扰着,一方面是时间越来越紧张,而另一方面,又愁于明天的课堂上,应该讲授什么,最后又想到了写几篇文章为自己扬名,于是他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在脑海中整理过去看过的资料写下了《泰西纵横术:普鲁士篇》,更为为详尽的文字去描写了普鲁士崛起过程实施的种种外交战略。
这篇文章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唐浩然并不清楚,但他知道,相比于国内的那些精通“之乎则也”的“夫子”们,他更“精通西洋”,这是他唯一的长处,既然是自己的长处,那么就以已之长,攻彼之知吧。
现在那“精通西洋”或许是自己唯一的优势了。
待在书桌前趴了一夜的唐浩然写完《泰西纵横术》之后,天色已经放白了,空中甚至可以听到老北京那特有的鸽哨声,听着那掠过天空的鸽哨声,唐浩然的唇角微微一扬,今天,自己就将真正涉足晚清的官场,就像那个丁韪良说的那样——同文馆同样也是官场,或许对丁韪良那个人没有任何好感,但唐浩然却知道他说的是实施,就像百年后的中国大学一样,同样也是官场,由学而仕的官员并不在少数。
同文馆对自己而言,不过只是一块垫脚石罢了!成为一番伟业的垫脚石,
感慨中,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让唐浩然一愣,是云儿在咳嗽,这是怎么了?因为糊着窗纸的关系,待唐浩然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便看到厨房门已经是一片烟云笼罩的模样,难不成失火了?
“云儿!”
快步走到厨房门口,唐浩然便被烟雾呛的连咳几声,隔着烟雾能看到云儿正在炉边,似乎在引炉子。
“少,少……咳……少爷,您……咳,快出去,烟……呛……”
云儿不时发出的咳嗽,让唐浩然连忙一把将她拉出厨房,那白腻的脸蛋上还能看到几道灰迹,明亮的眸子更是被呛的满是血丝。
“少,少爷,对不起,都怪我,这次引炉子的柴火买的有点湿!”
云儿连忙解释着,这柴火是谭少爷的仆人买回来的,谁曾想太潮了,引炉子时烟自然多而且呛人。
瞧着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云儿,搁自己那个时代像云儿这样十五六岁正值花季的女孩,正受父母宠爱之中,以她的相貌搁在后世也是一仙级的美女,那里需要遭这个罪,唐浩然便一把被夺过她手中的柴火说到。
“你别弄,我来升火,瞧你呛”
“少,少爷,这怎么行,这……这烟这就散了……”
云儿一听,顿时便急了,那有丫环让主子去升火的。
“我先把火升了,一会等火升好了,烧点茶!”
唐浩然将云儿一挡,故意板着脸说道。
“让你歇着就歇着,你等着,我升火,一会你坐饭烧茶。”
见少爷恼了,云儿那里还敢坚持,只得怯怯的瞧着少爷笨手笨脚的引炉子,这会她倒是后悔起来,为什么不让人在厨房里支个灶,若不然,那里用得着引炉子,在后悔之余心里却又暗自窃喜起来。
刚刚起床,依还带着些宿醉的头痛的谭嗣同,瞧见这一幕却是微微一笑,住在唐家,他自然看出唐浩然待这小丫环的不同,那有离开别人府上,还把别人家的丫环要走的,云儿这个丫环长的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就是眼睛太大了,就像洋人似的。
若非住在唐家的关系,他甚至可能会误会这丫环是其暖床的丫环,可现在来看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可若非如此,又岂会帮丫环做事情?或许是唐浩然待人不同吧。
原本对这些事情便没什么兴趣的谭嗣同,倒是坐在板凳上,瞧着平素从未干过活的唐浩然在厨房那给炉子引着火。
一把柴火塞进炉膛中,待柴火烧起来之后,唐浩然便拿着熟铁炉钳夹起煤球来,这所谓的煤球绝对是“球”——装在木盒子里的几十个拳头大小的煤球,虽说过去没引过炉子,可这几天瞧着云儿引炉子,自然也知道怎么引的,待火烧旺之后,唐浩然便把煤球丢进炉膛,挑了几下,把火挑旺后,然后又丢了两块柴火。
因为柴有些湿的关系,一时间整个厨房时再次烟熏火燎起来。
“这成天引火,能不麻烦吗?”
瞧着墙角箱子里的煤球,呛了两口烟的唐浩然,在走出厨房的时候忍不住抱怨起来。
“少,少爷,这京城就这样,家户里头都是烧煤球,不像武昌,柴火多、也便宜!”
少爷的抱怨让云儿急忙解释起来,早知道真应该支个灶,柴贵也就是那几文钱的事儿。
唐浩然却在直接伸手拿起一块煤球,拳头大小的煤球像是用煤粉制成的,和后世煤球,嗯蜂窝煤完全不同,这绝对是“球”,实心的“煤球”,至少蜂窝煤不用每天引炉子吧,三块煤球便够用一天了。
拿着煤球的唐浩然打量了半天,估摸着差不多有将近一斤重才又问。
“这玩意咱们家一做一顿饭要几个?”
“连烧水带做饭,一天要七八个煤球!”
瞟了一眼,谭嗣同在一旁边随口说道。
“咱们这宅子里人少,若是搁旁人家,那怕只有五六口人一天也要十二三个煤球,”
“……”
唐浩然顿时无语了,一天十五六斤煤啊?若是换成蜂窝煤的话,差不多能省一半的煤。
“京城里都烧这个?”
“打从前朝起,老百姓和宫里头便是烧煤,至于柴火,也就是拿来引火的!煤球早晨引着了,能闷上一天的火不说,还能温热水,平常用着方便,若是来人了,打开炉门不过一壶茶的功夫,便能烧一壶开水,若是用灶的话,可没这么方便。”
这倒是实话,若是说在这个时代感觉什么最不方便,第一个就数喝茶,除非是茶馆、饭馆在家里根本就没有现成的开水,大户人家会用炭炉,弄一个只能烧一壶水的铜壶烧茶,随用随烧可小户人家,却只有做饭的时候,顺便烧点开水,装在凉壶里。
“复生兄,你是说,这煤炉,每天早晨升火,然后闷一天火?”
可不是,难怪平常自己没看过云儿升火,还以为这烧了煤,省得像在武昌时那样,成天烧柴火那,弄了半天,这也不见得比烧柴火轻松多少。
盯着手中的煤球,煤球、蜂窝煤……唐浩然的脑海中反复思索着这两个词,如果自己弄出蜂窝煤的话,不也就省得云儿每天升火那般费事了?
不仅能让云儿不用再受烟熏火燎的罪,甚至还能挣一笔银子。
想到银子,唐浩然的眼前便是一亮,就像宋玉新说那样,京官想外放地方,一是要靠人脉,二是靠银子,可归根到底,需要银子,有了银子,便什么都有了。至于离开武昌时,桑治平送的那五万两,看似不少,可若是谋官,那差的可不是一星两点的。
这时谭嗣同走过去,看着似若有所思的唐浩然问道。
“子然,你在想什么?”
“这煤球是怎么做的?”
“团的呗,用煤渗土和水,团成球,再收收水,放到铁重筛子里头,煤行里的工匠再不停摇动大铁筛子,煤自然也就变成球了。”
多年游历的关系,谭嗣同倒也算是见多识广,也曾见过的煤行里的工徒是怎么做煤球的,不过那是因为好奇,好奇他们为什么有把煤球做的那么圆。
看样子,这煤球倒也和后世的煤球差不多,抬头看着谭嗣同,唐浩然问道,
“咱们这附近,有没有铁匠铺,我想让铁匠给我打点东西。”
“打东西,什么东西?”
“唐少爷,咱们这西边的巷口就有家铁匠铺!”
谭嗣同的家仆在一旁说着,唐浩然一听,便走进了屋拿起在汉口租界买的铅笔,先回忆了下煤球机的构造,对于煤球机他并不陌生,直到他读中学的时候,每年的冬天,父亲所在的农研所都会按人头分煤,干部八百斤,工人五百斤煤,每到那个时节,农研所里到处是打煤球的“战场”,基本上家家户户都煤球机,有时候唐浩然自己也会在父亲感觉累的时候,打上几十个煤球或者帮忙洗洗煤球机。
不过就是一个厚实的圆铁桶,里面有四五排圆钢筋,还有一个垫片,结构可以说给为简单,不过只是片刻功夫,唐浩然便画好煤球机,至于煤球炉,唐浩然倒是不担心,在炉子买回来的时候,他便看过,那炉子是烧出来两层陶制,外面箍了圈铁皮,炉膛也是圆的,除了炉口大点,炉膛浅点,和后世的煤球炉也差不多大,稍微改造一下便能直接使用。
画了图纸后,唐浩然便走到厨房,拿着木棍比划了一下炉膛的尺寸,然后在纸上写了下来。
“就照这个这个尺寸、模样让铁匠打出来。”
说完,从身上掏出两块银元来。
“这是两块银元,不够你再同云儿这拿。”
“子然,这是……”
瞧着纸上画着东西,谭嗣同有些不解的问道,而唐浩然却瞧着脸上还带着烟灰的云儿笑说道。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先把家治好,还谈什么治国平天下,有了这玩意,往后云儿就不用再每天起个大早给炉子升火了!”
可不是,自己既然有超越这个时代百年的见识,不先把改造一下身边的环境,提高一下生活质量,还谈什么办大事!更何况,这还能挣着银子。




帝国的朝阳 第4章 同文馆(上)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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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16年正月二十四日近晌午的时候。
在东堂子胡同口的茶档里喝着茶唐浩然,眯着眼睛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课,今天上午自己终于见到了同文馆提调王镇雄,他的言语倒是极为客气,也难怪,同文馆十几个教习,除了英文馆的两位教习是中国人,其它的一名都是外国人,而且大都是传教士,而他分给自己的课程也很简单——各国史略、富国策。
这倒是合乎自己的心意——反正就是和他们侃呗,就像今天,唐浩然在课堂上和他们“侃”的就是奥匈帝国史,不过除此之外,倒也讲不了什么,原因很简单——课堂里有不少八旗子弟,同文馆一开始,就是专收15岁以下的八旗子弟,表面上设立同文馆是为了培养翻译以及精通西学的人才,可办着却成了八旗子弟谋官职的地方,毕竟三年大考之后,优秀者便会授七、八、九品官,然后便年年拿奉银。虽说也招30岁以下科举出身的正途人员,诸如秀才、举人、进士以及五品以下的官员,但除非是没有门路了,在这个时代,又有几个正途出身的愿意在同文馆里呆着。
整个同文馆120名学生,80多个混官职的八旗子弟,只有不到四十个或是为了官职,或是为了将来生计入学的秀才出身的学生,他们之中,有几人当真是对物理数学化学以至于机器航海有兴趣的?
尽管如此,可唐浩然却知道,这种采用西方式班级授课,引入数理化等西文、西世的教学,对中国传统儒学教学还是一次革新与突破,所以虽说是在同那些“溜鸟”的八旗子弟“乱侃”一通,甚至用外国的风土人情,诱惑着他们对西洋的兴趣时,唐浩同样也注意到班里有那么几个学生似乎对他们不屑一顾,不过他们在听课倒也显得很认真。
这课倒还是有那么些意思。
回味着今日的课堂上的情景,唐浩然不由的对这同文馆的生活感觉却发有意思起来。
在茶摊喝完一碗茶,丢下一枚大钱,唐浩然便朝着同文馆走去,作为学校,或许同文馆并不怎么合适,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同文馆却更接近一座园林,景致极佳。毕竟这里原来是大学士赛尚阿的宅邸,大学士的宅子,那景致能差嘛。
“若是搁百年后,没准进这园子至少得一百五十块大洋起……”
心里这般嘀咕着,唐浩然便朝着后园走去,在后院的山水园林间,倒是可以看到几个正在看书的学生,同样也能看到或是在下棋,或是闲聊的学生,不过更多的时候,恐怕还是在宿舍之中。
“见过唐教习!”
在穿过走廊的时候,在学生们的问候声中,唐浩然倒是有些自得,这些平常得瑟的让人招不得的八旗子弟,现在不还得规规矩矩的向自己作鞠。
穿过长廊,来到后园的时候,唐浩然看着个学生正躺在长廊角落扶栏上睡着,那木质的扶栏尚不到三寸宽,可他却稳稳的睡在那,似乎是在晒着太阳,本想装作没看见走过的唐浩然,在走近后,却被学生盖在脸上的书吸引了。
“ry”
虽说英语不过只有六级,可瞧着那书名,唐浩然还是不由一愣,那怕在百年之后这本《海权论》也可以说得上是大名鼎鼎!这本书可是先后指导了美国、日本、德国以及苏俄将其作为国家发展战略的方向指导。
那本军事论著的影响力能与其相比?
如果没记错的话,不过去年刚刚出版,难不成这是英文初版的《海权论》?这么快便传到了中国?而且还是在不开展军事教育的同文馆内?
瞧着那本书,原本无意打扰这个学生休息的唐浩然,终于还是忍不住向这本《海权论》伸出了手,搁百年之后,这初版的《海权论》至少也能拍个几十万吧!
书刚一拿开,唐浩然便看到书下的人,他好像是班里的一名学生,这会他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眯成细缝的眼睛里没有流露出一丝光采,只是在看清拿书的人后,他连忙站起来。
“还望唐教习见谅,学生太过孟浪,有失……”
韩彻有些紧张的深鞠自责时,却听到唐教习说道。
“《海权论》,你能看得懂吗?”
“海权论?先生说的是这本ry?”
抬起头,韩彻才看到唐教习正翻看着那本一直闲于图书室的《ry》。
“学生倒也能看懂一些,”
“哦?那你告诉我……”
将手中的这本《ry》一合,唐浩然打量着面前这个身材瘦削,面色黝黑的学生。
“在这本书中有一个核心的宗旨,嗯,这一核心为何?”
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先前看这本书时,唐浩然注意到书上有很多翻看的痕迹,甚至在一些字句中,可以看到些许用铅笔勾出的单词,也许是无法领会这些单词才特意划下的。
“回先生,在这书中马汉引证英国在拿破仑时代的战争中获得海上霸权的事实,来证明欲发展海权必须以强大的海军控制海洋,以掌握制海权,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此书的核心之一!”
韩彻的回答让唐浩然微微一愣,看着这面色黝黑,甚至官话说的都不流利学生,反倒对他更觉得有些好奇。
“这本书是同文馆中的?”
“回先生,外洋教习往往会带来一些书籍,不过大多数都闲于图书室内,对……”
原本韩彻想说,那些教习图的只是“三倍书价”,可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来。
“你怎么会看这本书?”
“只是一时好奇,初时只是随便翻翻,感觉其所书颇以为然,便多看了几遍!”
何止是多看几遍,自从年前接触到这本海权论,韩彻便像着了魔似的迷上了这本书,单是笔记便记下了十数万字,甚至因为其中的一些单词无法领会,还托人从海军学堂找到来字典,以完全领悟书中所说。
“哦?”
点点头,将手中的书重新送还给面前的学生时,唐浩然又试问道。
“既然你看了这本书,那么我有一个问题,以你看来,北洋海军如何?”
北洋海军如何!
唐教习的反问,让韩彻一愣,他诧异的看着面前的教习,早在年前,看过那本《泰西策》他不单是拍案称奇,同样也知道了唐子然的大名,自然对其极为佩服,原本他还对唐教习的课充满期待,可今天上午的课,却让他大失所望,难道那盛名不过只是虚名,可这句反问,却又让他谨慎起来,唐教习这是什么意思?
北洋海军如何?
这是什么问题呢?或者问题的背后又是什么问题呢?犹豫着如何回答时,看着唐教习递来的那本书,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
“在《海权论》中海权之发展属外线之务,其以攻击为使命,陆权则使之以防御。”
虽是没有直接回答唐浩然的问题,但他的回答却让唐浩然认真的看了他几眼,海权以攻击为主,陆权以防御为主,这个答案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从北洋海军创建时,以防卫渤海湾保护京畿为宗旨的那天起,便已经决定了北洋海军的命运。
北洋海军,从来没有谋求过海权!
一支从不谋求海权的海军,从未渴求过对海洋控制权的海军,能够拥有什么样的未来呢?
“凡一国之盛衰,在乎制海权之得失!”
笑着将手中的这本《ry》递回到他的手中,唐浩然看着似有所悟的他,正待开口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话声。
“阁下可是唐子然,唐先生!”
(哎,本来想在同文馆里挖几个人才来着,可这同文馆……哎,弄了半天,居然也就是一个谋差晋身的地方,一如晚清的军事学堂一般,充斥着各种谋捷径之辈,真正的人才又于何处?再次招贤——帝国的朝阳期待你的加入,呵呵,求收藏、求推荐!)




帝国的朝阳 第5章 同文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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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可是唐子然,唐先生!”
身后传来的官话声,显得有些生硬,听起来倒是有点像是外国人。
回过头来,唐浩然看一个留着短发,穿着西装的……日本人?
不知为何,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近一头的青年,虽唐浩然的第一个反应其是日本人。
“正是在下,您是……”
“先生好!”
伴着问好,是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礼,
“学生郑永林,见过子然先生!”
郑永林的神情极为恭敬,这种恭敬是发自内心的,从几个月前回日本前,于天津买下那本《泰西策》后,在过去的两个月间,他反复拜读那本书,更是对著书的唐浩然佩服至极,从日本回国后,以天津刚一上船,便于《中外新报》上看到了那篇〈泰西纵横术〉,更是加深了他对唐浩然的敬仰之情,这不,刚一回到同文馆,在得知其于馆内任教后,便满院的找他心的中“大贤”,找了一圈结果在这碰着了。
而他的鞠礼看在唐浩然的眼中,立即让他意识到,自己没猜错。
“先生,他是日本派来的留学生……”
韩彻于一旁轻声提醒了一句,在同文馆内,这个郑永林倒是一个“异类”,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是日本留学生,而是因为他的出身比较另类。前阵子他并不在校,据说是其母病逝,其回日本奔丧了,没想到这么快便回来了。
而他的提醒,倒是让唐浩然不由觉得的有些诧异,不禁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郑永邦。
“郑永林?这似乎不是日本的姓氏吧!”
日本人现在不是一个劲的学欧美,急着“脱亚入欧”嘛,怎么会往中国派留学生?这人到中国学什么?学儒学?怎么跑到同文馆了?
“回先生话,在下祖籍南安郑氏,于明清革鼎之际,家祖虽流落于日本长崎,亦不忘郑氏根于福建南安!”
郑永林恭敬的回答道。
明清革鼎?日本华侨?
瞧着面前的青年,唐浩然似乎明白了,在明末时确实有不少中国人为保衣冠流亡日本,后来“归化”为日本人。
福建南安?姓郑……突然,唐浩然想到读大学时,去过的南安郑成功纪念馆。
“莫非,你是国姓爷后裔?”
先生的话,让韩彻不由一惊,国姓爷,那可是乱逆的叫法,先生怎么能?韩彻连忙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见周围没有人才放下心来,而郑永林同样亦是心惊,在同文馆,这是半公开的秘密,只不过是无人会提及此事罢了,而眼前这位不仅提了,而且直接称其为“国姓爷”,如何让其不心惊,连忙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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