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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好了,你们两别客气了,士衍,我请子然过来,是想听听他的看法,你也在一旁听着!”
李鸿章的一句话。让张士衍顿时打消了请舅舅见大鸟圭介的想法,至少现在不能见,请他唐子然来。显然是为了东洋的事情,现如今这京津可都被这事给搅的不得安生。
“子然,你接着说,你说说,为什么咱们不能插手!”
张士衍还未坐下,李鸿章便直直的看着唐浩然。几乎是接到驻日公使发来的有关“大津事件”的密报的同时,他便接到唐浩然的电报。在电报中,除去对事件后果一一分析外。力主其必拒绝为日本从中斡旋或为日本所用,亦正因如此,他才会以种种理由拒见他大鸟圭介。
而随着事件的后果越发的严重,李鸿章倒是在内心里感激唐浩然来电的急时,亏得当初唐浩然加以阻拦,局势照这般发展下去,没准这大清国非但会给俄国记恨上,甚至还不知会引出多少乱子,瞧着俄国人在远东动员了十几万大军的模样,他便立即密电唐浩然,召其来京议事,甚至还派出北洋水师的兵舰专程去接他。而两人谈了半天,唐浩然依然是那句话——不插手。
“中堂大人,不是不插手!”
唐浩然摇摇头,看着李鸿章继续说道:
“而是不冒然插手,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
他唐浩然需要等,这边同样也需要等,他可不希望如历史上一般,李鸿章被日本人拍了个马屁,然后就屁颠屁颠的派出北洋水师访问日本,而日本哪则在那大造着什么“东亚携手”、“清国之威”的声势,借北洋水师以自威。结果惹得俄国人非但没恨日本,反倒恨上为日本出起头来我大清了,“我大清”这外交办的,非但未能从中余利,反倒留下了后来的遗患。
李鸿章的眉头微微一皱,他能等得下去,可朝廷能等下去吗?这件事怎么处置,朝廷那边可是等着他回话那。
“敢问中堂大人,如若俄国以此为借口进攻日本,以大人见,谁能赢得此战?”
“自然是俄国!”
张士衍连忙于一旁说道,那日本不过只是弹丸之国,又岂是俄国的对手?这会他似乎意识到自己那五千两弄了一个什么烫手的山药。
“那下官还有一问!”
抬起头来,唐浩然的语气一变:
“在我国所处之位置,又岂能从此事中独善其身?”
独善其身?
不用想亦知这独善其身完全没有一丝可能,且不说理不理会日本人,纵是俄国人那边,亦已经多次同北洋衙门交涉,日俄之战,中国断无不涉其中的关系。
“子然,那你说说,既然如此,我国当如何处之?”
名义上这中国的外交是由总理衙门负责,可任谁都知道这处交说到根上还是要靠北洋大臣去办,至于那位庆郡王,不过就是一不问事的主。
“中堂大人,以下官之见……”
话声稍顿,唐浩然看着李鸿章说道,
“第一,我国需知会各国,此战中国将保持中立,并令各国背书作保……”
一如另一个时空中一般,唐浩然拿出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当然这个“中立”只是确保不至引火烧身的外交承诺罢了。
“这是自然,如若日俄宣战,那于我国而言,自然唯中立一途可走……”
不经意间,李鸿章完全被唐浩然的话语所左右,见其心意为已所扰,唐浩然又继续说道,
“如若日人求助,自可以“局外中立”处之,如此即可稳居事外,虽不能独善其身,但却可免去许多麻烦,至于将来……”
抬头看着李鸿章,唐浩然缓声说了下去。
“俄国相求者,无非是此许不损大局之要求,可于中立后与英法等国协商,确保相助俄国之范围……”
只要牺牲的不是中国的利益,唐浩然自然不会看在眼里,至于日本的命运,谁会去关心,在战争中,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与胜利者为伍,而这场战争的胜利者,自然只有一个国家——俄国。
“子然,你的意思是咱们要助俄人攻日?”
张士衍连忙于一旁问了声。
“不是要助俄人攻日,而是不能不助,以小弟看来,此次俄人若进攻日本,势必将得英人默许,如此一来,如若我国严守中立,自然将引俄国不满,徒生他日之祸端,今日东亚之势,我国需小心应对,否则他日……”
话声微微一沉,唐浩然无奈的苦叹道。
“他日如俄国占领日本,其野心势必再度膨胀,我国东顾之忧将远盛今日,中堂大人,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鸿章默默的端起茶杯,应了声:
“子然,您尽可直言!”
“中堂大人,以今之势,非但需速修关内外铁路,这北洋水陆师亦非得加强不可,否则……”
“哎……”
唐浩然的话让李鸿章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双眼有些无奈的朝着门外看去。
“此事本官又岂是不知,只是朝廷……”
话未说完,李鸿章便是陷入沉思之中,先前靠着东顾之忧把路款解到了北洋,现在……有俄人侵日之鉴,若是凭此上奏朝廷,再将那俄人之忧夸大上几分,没准能从朝廷讨上一笔海军的建设费,可朝廷那边能拨出银子吗?
银子……可以借!
思索间,经唐浩然这般一提醒,李鸿章立即意识到此事于北洋是个极为难得的机会,至于其它问题,他反倒是不甚在意了。心想着,李鸿章瞧着面前的唐浩然缓声说道。
“这东顾之忧又岂在东北,子然,朝鲜那边亦处前沿,非练兵不可保啊!”(未完待续)





帝国的朝阳 第96章 日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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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二十四年(1891年)5月,此时的日本原本应该是春光普照,天气怡人之时,虽樱花飘落可却也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可现在阴云却笼罩着日本列岛,空气中凝重的气氛压抑的日本人喘不过气来。四天前大津市的枪声,改变了一切。
在过去的四天间,官方的道歉被西洋诸国指责为“卑鄙的文字游戏”,至于日本上下从国会议院,到各道府县市町村,纷纷向远在圣彼得堡的沙皇发来慰问道歉电报,数量超过一万封。对于日本人而言,他们最大的恐惧就是俄罗斯报复——发动对日战争。为表示歉意,学校全部停课,孩子们也不上学了,大家在家写信的写信,叠千纸鹤的叠千纸鹤,弄完之后再拼凑到一起给沙皇或者驻俄公使馆寄过去,而与此同时,一个个坏消息却不断的传来。
先是俄罗斯下达了几乎置日本于亡国境地的“最后通牒”,接着又是法国政府表示为东北平的和平,日本应该接受最后通牒,随后,德国亦表示了对俄国的支持,至于英国则可怕的沉默着。
5月13日,日本列岛的预备役以及后备役官兵接到征召令,战争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在这个时候,似乎所有的努力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日本人必须要为日本的存亡而战,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放弃希望,更准确的来说,清楚自身力量的日本人,深知日本绝不是俄罗斯的对手,他们仍然在试图用自己的努力平息着俄国人的怒气。
当百姓们仍然通过自己的方式徒劳的努力着的时候,东京皇宫千种厅内。御前会议再次召开了,72小时的最后通牒期限即将到期,而至今日本政府仍然没有给予正式的答复,只是试图通过英国、美国,以至于清国从中斡旋。
“米国公使表示。米国固然愿意从中斡旋,但希望非常渺茫,他们相信,在没有英国介入的情况下,很难迫使露西亚在最后通牒条款中做出让步!”
在此说这番话时,满面疲色的青木周藏的语气显得有些悲哀。在过去的三天中,他已经运用了一切手段,要求驻外公使立即与各国政府接洽,希望他们从中斡旋,但结果似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根据驻英、驻法两国公使的报告。目前欧洲各国舆论均支持俄国对我国的最后通牒,更有多数政府明确表示支持露国对我国采取一切行动……”
“那么英国呢?”
伊藤博文反问一声。
“英国政府还没有作出决定吗?”
“阁下,英国驻日公使在两个小时前,明确转达了鉴于目前的形式,英国很难在斡旋中发挥作用!”
这是外交辞令式的回答,换句话来说,英国已经无意再为日本斡旋了,而究其原因是什么?青木周藏的视线朝着御坐上的天皇看去。天皇沉静的坐在那里,依然过去一般,日本绝不会同意天皇前往露国谢罪。
“清国同意派出舰队访问我国吗?”
答案同样是否定的。甚至于那位“东洋俾斯麦”也拒绝接见驻清国公使,面对这些消息,参加御前会议的众人无不是陷入沉默,而在这诡异的沉默之中,明治天皇却打破了沉默,看着众臣说道。
“诸卿多年来为国事操劳。朕实感之,今日之事。既然露国要求朕亲往露国谢罪,为国家计。朕即同意此条,还请诸君尽一切可能挽回时局!”
明治天皇的话音一落,山县有朋连忙诚惶诚恐的站起身说道。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惶恐鞠躬的山县有朋接着说道。
“露人于最后通牒要求陛下亲自前往露国谢罪,实是为羞辱我国,如陛下亲往,那将置国家于何处?置国民于何境?对国民心理之重创将远超过于割地赔款之羞辱,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尽管山县等人非常清楚,被国民视为“神”的天皇只是“人”,但是千百年来,国民早已经习惯将深藏于宫中的天皇视作“神”,而现在如果天皇前往露国谢罪,那么势必将导致国民信仰的崩溃,这正是山县等人无法接受的。
“可,如果不同意的话,那么我们就必须要面对露国的入侵,你告诉我,到时候,我们应该拿什么去阻挡露国军的入侵?”
相比于山县等人,伊藤博文在接到最后通牒后,就反复研究过最后通牒,在他的心里一直有着一个计划,试图以同意天皇亲自谢罪换取露国在割地以及赔款的事情作出让步,可心知此事关系重大的他,却根本不敢说出来,现在陛下既然主动说了出来,那么他自然可以替“陛下”发声。
“到时候,等待日本的无疑将是灭国!”
“如果灭国的话,那么就让世界记住日本,记住绝不妥协于威胁的日本,而不是在威胁到来的时候,耻辱的把陛下推向敌国作为挡箭牌,一个没有了精神的日本,还是日本吗?伊藤阁下!”
陆军大臣大山岩于一旁沉声喝道,接着他又看着众人说道:
“一但从德国定购的武器抵达日本后,我们将再次征召25万陆军,届时全日本可用于抵抗露国军入侵的陆军师团将达到二十四个,总兵力近五十万,而当前,露国于远东仅只有十一万兵力,且已经进行动员,尽管露国有百万大军,但是其军队完全集中于欧洲,距离亚洲岂止万里之遥,参谋部讨论过,即便是露国登陆,只要我们坚持不投降,且又有足够之弹药,那么,我们至少能维持帝国于不失,通过长时间的作战,迫使露国撤军……”
大山岩说的并非虚言,陆军参谋部在制定防御计划时,特意征询过海军方面的意见。海军方面亦对通过陆战令战争陷入僵持状态,充满了信心,而所有的一切都基于一点——露国距离日本太远,其实力难以支撑数十万大军于日本长期作战。
“武装二十四个师团需要多长时间?”
内心极度恐俄的伊藤博文并不相信大山岩的夸大之词。
“露国人有可能会给我们时间武装训练陆军吗?”
“阁下!”
大山岩沉声答道: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露国欲调派陆军往日本。非得征调租用大量商船,纵使是全世界的商船都给予他们,露国也很难通过海路在一两个月内,将数十万大军从欧洲调至远东,再则,数十万军队进入远东后。其又面临诸如后勤等各方面的问题,因此,如不出意外,在未来六个月内,露国军很有可能首先企图以及优势之太平洋舰队击败我国之舰队。待其掌握制海权后,再调动远东陆军进攻我国防御最为薄弱之北海道,以获得进攻日本的立足点……”
大山岩分析的可谓是头头是道,只差拿着地图向众人展示陆军参谋部的对未来战役的推演了,而陆军推演似乎也有他们的道理,所有的推演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上——露国是陆军大国而非海军大国,其势必将选择对其更有利的横渡海峡作战,自北向南步步为营进攻日本。而非垮越日本海,直接进攻有重兵防御的本州岛。
薄弱的运输能力、漫长的航程,似乎对于日本而言占尽了天时地利。尽管对露国的力量极为恐惧,但伊藤博文却又不得不承认,陆军部的计划确实有几分可行之处,只要日本能够坚持下来,坚持一至两年,财力不济的露国必然会选择寻求体面的结束战争。
但是一切真的有可能按照计划行事吗?
想到这里。他将视线投向了天皇,他虽然身穿军装。但看上去并不威武。坐在御座上的天皇神情依肃穆,他身后一个金屏风。座位方向是根据宫廷礼仪定的。他似乎超然于世俗事务之上。
“我同意陆军的观点。”
海军大臣桦山资纪这时起立鞠躬说道:
“然而,如果还有一丝可能,我想我们也应该用外交手段去解决问题,即便是在战争中,亦需不断寻求外交解决的可能。”
相比于陆军还有那么点底气,海军却是没有一丁点底气,实力薄弱的海军远不是清国的对手,又岂是露国的对手,表面上露国军太平洋舰只有一艘战舰,但却有7艘一等巡洋舰、3艘二等巡洋舰、两艘鱼雷巡洋舰,其实力远超过日本海军。
可作为军人,他必须要保卫日本,而不是放弃职责促使政府接受等同于灭亡的最后通牒。
“外交措施想必不能成功,”
明知局面已经不可挽回,对日本而言只有拒绝或接受两个选择的青木周藏回答道:
“尽管如此,如果还有一线希望,我仍希望那是最后的选择。”
悲哀!
看着已经放弃接受最后通牒的众人,伊藤博文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什么富国强兵、什么开化维新,随着战争的爆发,这一切都将成为泡影,甚至日本是否存在,都成为一个未知数。
在结下来的整个会议过程中,明治天皇始终一言不发地坐着,看似毫无表情的他,目光中同样压抑着难言的痛苦。即便是作为天皇,他亦无法阻止大臣们的决定。
日本,未来日本的命运又将为何?
(这两天看了一下讨论区,关于官话发音在这里需要解释一下,在历史上,北京官话取代南京官话,于中国是在18世纪中叶以后。19世纪末北京官话(时称清话、京语、京话)成为各国外交官、商人学习的语言,当然他们没有学汉语的传统,1871年与满清缔结修好条约后,日本便一改往日的“唐话”,派出留学生或直接请回“旗人”语言老师,于日本新修汉语教材,以此标志着日本汉语教学从南京官话改为北京官话。(资料出自19世纪末北京官话背景下的两部朝鲜汉语教材)
主角之所以决定在读音上做出让步,更多的是出于“政治正确”的考虑,而这种政治正确,看似不起眼,但实际上却又是一种区别,再则,当时的北京官话,仅局限于京津百姓以及官员之中,而地方百姓则不以方言为主,在这种情况下,作为未来国语的基础,政治正确无疑是符合主角利益的——与满清不同,而绝非传承。这……应该不需要争执吧,好吧!多谢大家对《帝国的朝阳》的支持与厚爱!)(未完待续)




帝国的朝阳 第97章 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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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与致远号擦肩而过!
尽管已经先后与北洋水师有过两次合作,但是唐浩然却发现自己似乎总无法与致远号相见,甚至其间致远号还来过仁川——押朝鲜旧王李熙于保定,似乎在这个时代,致远号总在“躲着”自己,自然也就无缘与那位后鼎鼎大名的邓世昌见面了。
虽然心道着可惜,但搭着着济远号巡洋舰离开大沽的时候,唐浩然的心情却是极为舒爽——就在离开大沽港的那一刻,从码头上传来了消息——日本拒绝了俄罗斯的最后通牒,俄罗斯帝国向日本宣战了!
日本拒绝最后通牒,这既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之所以会有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预感,是基于对日本的了解,毕竟现在的日本并不是几十年后的日本,天皇还没有被神化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下,于日本而言最理智的选择应该是接受俄罗斯的条件,天皇亲自前往俄罗斯谢罪,至于割地赔款再慢慢的谈。
可出人意料的是,被后世日本人称之为“明治贤臣”的“诸杰们”却选择了另一条不归路——战争,现在的日本可不是十三年后的日本,未经十三年处心积虑,耗资数亿日元的精心备战,其又岂是俄罗斯的对手,即便是十三年后的那场战争,也不过只是侥幸打赢罢了。
现在……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但日本的死路,却正是唐浩然所需要的,对于他来说,近一年来。日本于朝鲜就像是一柄随时会刺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总是让人忧心忡忡。
如何以一地而敌一国?
尽管对自身的建设,唐浩然非常相信,他甚至相信凭借对军队的投入以及那些先进武器的使用,未来统监府的警察部队一定能击败日军。但如何击败日本海军?
而今天压在唐浩然心头的日本问题,终于得到了最终的解决,一切都结束了,即便是日本侥幸免于灭亡,遭受战争重创的在未来十年内,都无法再次威胁到自己。
现在或许自己会去考虑日本的问题。十年后?恐怕就轮到日本自己去考虑了。
心情舒畅非常的唐浩然,甚至极为难得的嗓间轻哼着《重回汉唐》的曲调,现在前景是光明的,是充满希望的。
“大人的这曲调听着,可是新奇的紧!既非西洋乐调。又与国调有所不同!”
突然一个话声传到唐浩然的耳中,一回头唐浩然便看到一位穿着北洋海军军云裳军服军官,是方伯谦!
看着面前神情谦卑的方伯谦,唐浩然的脑海中总是会想起三年后的黄海海战中他率舰临阵脱逃的一幕,虽是内心极不耻眼前这人,但是他不得不展出笑颜说道:
“让方管带见笑了!”
“非如大人般精通西学,亦解国学者,不能创此等中西合壁之音律……”
方伯谦连忙拍起马屁来。之所以会拍这个马屁,究其原因却是于北洋衙门中听到的一个消息——朝廷同意眼前的这位唐大人于朝鲜编练新军,而这新军中非但有新式陆军。亦有为朝鲜编练新式海军一差,这说是为朝鲜编练海军,可那不过只是名义。归根到底还不是统监府练的,为我大清练的兵,至于那朝鲜也不过就是挂个名罢了。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方伯谦自然便动起了心思来。想在这“朝鲜水师”中谋个差事,表面上。这朝鲜水师的差事不如北洋光鲜,可于北洋之中的闽省人却非常清楚。中堂大人对闽人军官早有不满,当初建北洋时用闽省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让大清国那会只有一个船政学堂,在北洋海军中闽系将领与非闽系将领之间的矛盾,对此中堂大人早已恶之,早有心培养他省之官代之,幸好海军不同其它,需慢慢培养,所以才暂时无人可代,可依眼下的趋势,纵是中堂大人早晚会卸磨杀驴。
正因如此,方伯谦才会把视线投到唐浩然的身上,希望借朝鲜水师组建之师,如当年一般尽成闽省将领主导水师之局,只需形成海军中闽省独大之局,纵是将来的中堂大人想要卸磨杀驴,也要三思而行。
这番心思活动下,方伯谦自然要为自己的前途也是为乡党的前途加以考虑了,自然对唐浩然是恭维有加,想趁机留下一个好印象。
而对于唐浩然来说,虽心知方伯谦的为人,但无意得罪北洋海军的他,也只能虚情假意的同其客气着,对方赞着自己的学识和练兵殖业之长,自己则回敬他海上操练之精,反正就是一句话——假话连篇。
本就无意与其客气的唐浩然,瞧着方伯谦一副兴致勃勃、谈性正浓的模样,连忙转移话题道:
“益堂兄,这舰上官兵操练实是让唐某佩服,我在朝鲜练兵时,却是恨不得,能天天呆在警营里操练警员,生怕一松神,那些人便懈怠了……”
虽说是夸奖之言,可方伯谦立即意识到问题所在,此时船尚在海上他是一舰管带,不于舰桥操舰却与闲聊,如何能让人满意,再则,眼前这唐子然可不同中堂,唐子然练兵唯重军纪,若搁在朝鲜警察里头,这没准可就是擅离职守了!
意识到失误的方伯谦连忙补救道:
“大人,职于虽于舷立,却也是为操练帮带大副管轮等人,没曾想与大人一聊,差点忘了正事,职赞且告退,还请大人恕罪,待抵岸后,职再向大人请罪!”
请罪还是免了,到了仁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可于嘴上,却依然同其客气了一番,待其离开后,唐浩然的唇角微扬,流露出些许轻蔑之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方伯谦想的是什么,唐浩然多少能猜出一二来——朝鲜水师!
海军是个技术兵种,办海军不同于其它,没有钱可以筹钱,没有船可以购买,但唯有海军人才,着急不得,只能悉心培养。北洋开始筹办时,福建船政学堂的第一届驾驶班的学生已经进行了四年的课堂学习和四年的海上训练,是当时中国最接近现代海军的一批人士。作为中国第一批近代海军人才,他们中的优秀者被派往英国留学海军,亦由此于海军中出现了“闽系”,以闽省人为主的海军将领,而闽系将领与非闽系将领之间的矛盾,贯穿北洋水师的始终,而且越往后越严重,纵是李鸿章亦不得不对其多次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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