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

“嗯，面试。”
“你是那个学校的？你面试什么职位？”
小姑娘眼睛在苏岩身上扫视，目光里充满了探究。
“怎么了？”
苏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抬眸看过去。
“你的包很漂亮。”
小姑娘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刺绣花纹小羊皮手提包，简单大方，做工很精致，看起来很像迪奥新款。
“谢谢。”
前面忽然一阵儿喧哗，苏岩和那姑娘都抬头看过去，面试的大门打开。
面试开始，苏岩好多年没有经历过面试，看这阵势还是有点小紧张。
“你紧张么？”
前面的姑娘又回头和苏岩聊了起来，她捂着胸口，深吸气。
“我好紧张。”
“淡定。”
苏岩觉得这个小姑娘挺可爱，笑道：“你多大？”
“我们应该差不多大年纪，你大四，现在出来实习。”
苏岩眯了眯眼睛：“你学的什么专业？”
“企划，不过肯定不可能找到对口的工作了。”那姑娘聊了一会儿，就不再拘束：“你这包是高仿的么？在那里买的？仿的很真。”
苏岩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包，她倒是没注意过这些，顿时就乐了：“西单啊！”
面试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到了前面的姑娘。
苏岩看她深吸几口气，就昂首挺胸的往前走去了。苏岩在后面说道：“加油！”
“谢谢！”
大概过去了十分钟，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打开门走出来：“苏岩。”
“你好。”
“简历带了么？”
苏岩从包里掏出简介，那人也不看转身往里面走：“跟着我来吧。”
苏岩把抽出一半的简历又塞了进去，跟着她往前走。
“去人事部填入职申请，明天到部门报道。”
“啊？”
“有疑问么？”
助理转头看过来，苏岩连忙回神，摇头：“没有。”
苏岩所在的部门是项目开发部，办好入职申请，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苏岩从万城大厦走出来，往外面走，太阳光毒辣晒的她眼前一片花白，包里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苏岩连忙从包里翻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是林元世，苏岩扬了下眉毛，接通：“你好，我是苏岩。”
“苏岩。”
林元世沉洌的嗓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略沙哑：“在b市么？”
“嗯。”苏岩转了下眸子，林元世突然打电话什么事？
“吃饭了么？”
“正打算去餐厅。”
“还没吃就一块吧。”林元世话说的颇为自然：“在什么地方？现在过去接你。”
苏岩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这饭该不该吃，林元世已经开口了：“老爷子也在。”
“什么地方？我开车出来的，现在过去。”
林元世报了个饭店名字，b市挺有名的一家饭店。
“回头见。”
“好，再见。”
挂断电话，苏岩就开车往那边去。
林家老爷子于苏岩有大恩，她一直没机会去好好的道谢。
苏岩到达地方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半，苏岩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就往店里走。走到一楼大厅她打电话给林世元，响了两声对方就接通：“苏岩？”
“我在一楼，你们在那里？”
“我过去接你。”
林元世说着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苏岩刚刚在特产店买的b市特产，她不知道送林院长什么东西好。拎着礼品盒，苏岩拿着电话实在是有些傻，林元世这个人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为什么不报个名字让苏岩过去？
服务员迎上来：“小姐，您几位？”
“订好位置了。”
苏岩朝服务员笑笑，把右手上的礼品盒换到了左手。
苏岩等了有半分钟，她刚刚放下戴表的手腕就听到了林元世的声音：“苏岩。”
苏岩抬头看过去，林元世穿着整齐的军装。军绿色衬衣下摆系在皮带里，长腿笔直，他阔步从楼上下来。步伐很快一阵风的走到苏岩面前，扬起嘴唇笑的露出白牙，顺势要去拿她手里的东西：“我来拿吧。”
“谢谢。”
反正是要送给林老先生的礼物，苏岩也就没拒绝。
两人并排往楼上走，林元世每一步都走的十分有力。标准的军人走路姿势，凛冽生风。苏岩偏了下头，林元世严肃板正的脸是非常冷酷，可一旦笑起来又十分阳光帅气。
两人谁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苏岩开口：“你怎么来b市了？”
“送我爸过来。”
林元世做事说话板正的很，认真回答苏岩的问题：“他最近身体不好，我不放心他单独过来。”
“你们家是b市的？”
苏岩不太明白林家怎么个情况，怕自己说错什么话，只是旁敲侧击问了一句。
“不是，我哥在这边医院。”林元世说：“我爸每周都要过来一次。”
苏岩心里思索他哥怎么回事，想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冒昧问一句，你哥怎么了？”
她侧头看着林元世的脸颊，林元世长相十分标准，剑眉星目，身材高瘦如同一株白杨树。穿上军装，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相比上次作战服，此时的他气质清隽。
“植物人。”
“抱歉。”
苏岩听到他语气的沉重，连忙道歉。
“没事，有几年了。”林元世停住了脚步，打开最近的那个房间门：“到了。”
苏岩连忙折回来，房间里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两人看到苏岩，都抬起了头。
“林叔叔，你好。”
苏岩进去，身后的林元世反手关上了门。“爸。”
林元世快速放好东西，大步跨到苏岩旁边拉开椅子：“先坐吧，别客气。”
“回来了多长时间？”林院长看到苏岩也没有一点的意外，表情依旧很严肃：“孩子现在身体可好？”
“挺好的，最近都上学了。”苏岩坐下来，冲着林院长笑了笑：“回来好几天了。”
“这是我大孙子，林飞。”林院长对着身旁坐的小孩说道：“飞飞，叫阿姨。”
“阿姨好。”
林飞站起来恭恭敬敬叫人，十分乖巧：“我叫林飞。”
“你好。”
苏岩也连忙站了起来，对着林飞说道：“你赶快坐，不用和阿姨客气。”
“谢谢阿姨。”
林可坐回去，林院长摸了摸林飞的头发。表情缓和，嘴角扬起似乎带着笑意：“你的孩子属什么？和飞飞差不多大年纪吧？”
“属猴，快十岁了。”
“飞飞也属猴，正月生日。”
旁边的林元世开口说道：“都饿了吧？点菜？”
然后就岔开了这个话题。
人和人的交往非常微妙，因为一件事可能就会成为朋友。
一顿饭吃的比想象中的要顺畅，林院长对林飞的教育方式很好。苏岩观察了很久，不管是行为礼仪还是为人处事，林飞都非常懂事乖巧。
饭罢，林飞低着头在玩手机，现在小孩没有几个不玩游戏。
“只能玩半个小时。”林院长下命令，林飞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现在工作了么？”
“刚找了工作。”
林院长看向苏岩：“孩子就跟着爸爸了？”
苏岩咽了下喉咙，点头。
“这样也好，你不会照顾小孩。”
苏岩猛地抬头看过去，随即满脸通红，火辣辣的烫。
“林叔？”
“孩子跟爸爸，也许是好事。”
苏岩抿了抿嘴唇，心口堵着一块。昨天晚上她想了大半夜，自从苏乐乐走后，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昨天刚看到苏乐乐的那瞬间，苏岩满脑子都是愤怒，苏乐乐浑身脏兮兮的都是菜汁。一定是被欺负了才会还手，作为母亲，苏岩本能的护犊子心占据道德高地。
这件事到底怪谁？苏岩的教育方式有问题苏乐乐才会有那样偏激的性格，陆昊昊的家庭环境造就了他的骄纵跋扈目中无人。
苏乐乐在苏岩身边，脾气坏点也就坏点，可以后呢？大环境里，苏乐乐一定会吃大亏！等到栽跟头那一刻，所有的后悔都晚了。
苏岩抿了抿嘴唇，心口狠狠疼了一下。
“是么？”
苏岩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林飞：“飞飞真乖。”
林院长笑笑没有再说话，那目光满含深意。
吃过饭，苏岩和林元世一行四人往楼下走。
林元世一直没怎么说话，表情非常严肃。走到一楼，林飞小声的和林院长说要去洗手间，林院长回头对林元世说：“你送送苏岩。”
“不用客气，真的不用。”
林院长拉着林飞往洗手间的方向走，摆了摆手：“元世，你们先走。”
林院长走后，苏岩觉得尴尬，冲林元世说道：“我开车过来的，真不用送，回头有时间请你们吃饭。”今天苏岩趁着上洗手间的空挡去结账，店方告知已经结过。
“走吧。”
林元世率先往外面走去，他人高腿长，苏岩连忙快走几步和他并排。
“那是你哥哥的小孩？”
“嗯。”
“很乖，比乐乐乖多了。”
林元世回头看了苏岩一眼，目光很淡：“乐乐有妈妈在身边，不一样。”
苏岩忽然就说不出话了，林元世的哥哥是植物人。她没有问林飞的妈妈去哪里了，也没有必要问，现在的局面足够说明一切。
咽了下喉咙，苏岩抬头看向远处。
脚步猛地顿住，表情一下子就僵了，那几乎是本能反应。
迎面走过来的是陆辰东，他穿着浅色的衬衣和黑色西装长裤，正和旁边的女人说着什么。他们一边谈论着一边往前面走，好像是感受到什么，忽然就抬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苏岩立刻就回神。
“苏岩——”
林元世半天没听到苏岩的声音，就回头看过去，苏岩脸色有些不大好看。顺着她的目光就抬头看了过去，不远处一行人已经走了过来，林元世目光微顿。
“陆辰东啊。”
苏岩移开视线，偏头看向林元世，笑了一声：“说起来，b市也不大。”
“确实。”林元世笑了笑，扬起眉毛：“苏岩，你会不会再哭鼻子？”





一物降一物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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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东看着苏岩的目光有些沉，一直走到苏岩面前才移开视线落到林元世身上。
“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
林元世眯了下眼睛，太阳毒辣，旁边苏岩洁净的额头上都泌出了汗。他往前面站了半步，高大身材投下的阴影替苏岩遮住了半边阳光。
陆辰东又把目光投到了苏岩身上，他打量苏岩半响，转头对着旁边跟着的几个人说道。
“你们先进去吧，等会我过去。”
其余的人走后，陆辰东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自己取出来一支，把烟盒递到林元世面前，抬起下巴颏示意：“苏岩，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他眉头微锁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林元世抽出一根。陆辰东把烟盒装回口袋，他站在面前，一堵墙似的。态度也是那种不冷不淡，让人看不出来情绪。
“前几天。”
林元世手里拿着烟把玩：“穿着这身衣服，吸烟不大合适。”
“都吃过了？”
陆辰东扬起浓眉，又看了苏岩一眼。
“正要走，碰到了你。”
林元世似笑非似的盯着陆辰东，歪了下头：“刚刚那谁？女朋友？”
这话坏的，苏岩也抬起了头看着陆辰东。
“部门经理。”
陆辰东回望苏岩，目光漆黑深沉，忽的笑了一声：“女朋友可算了，我儿子那关都过不去。”他抽完最后一口烟，拎着烟头扔到了垃圾桶里：“元世，既然过来了晚上聚聚？”
“聚不了，晚上还要回去。”
林元世眯了下眼睛，手指里依旧捏着那根烟：“老爷子医院还有工作，他那人闲不住。”
“嗯。”陆辰东站到了台阶上，黑眸扫了一圈：“回头有时间再聊。”
“好，再见。”
林元世摆了摆手，陆辰东转身大步离开。
苏岩抿了抿嘴唇，手指捏紧，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只觉得这样的陆辰东十分陌生。他那话是什么意思？苏岩有心想问问陆昊昊的情况，还有苏乐乐现在怎么样了。可面对这样的陆辰东，她还是什么话都没说。陆家和林家关系好，苏岩也知道一点，所以陆辰东和林元世打招呼她不意外。只是，陆辰东的目光探究意味太重，她都感受到了。
“走吧。”
林元世忽然抬手搭在了苏岩的肩膀上，顺势拉了她一把。苏岩下意识的回头，身子一侧就躲开了林元世的手。
只一顿，苏岩脸上迅速端出了笑：“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林元世手里夹着的烟塞到了嘴唇上，他往前走，眯着眼睛：“你们谈过恋爱？”
“什么？”
苏岩被问的一愣。
“你和陆辰东，在一起多久？”
苏岩脸上有些别扭，手指动了动，移开视线，故作轻松：“男人也喜欢打听八卦么？”
“我和他是同学，军校的时候住一个宿舍，陆辰东脾气不大好。”林元世手指插兜，嘴唇上叼着烟大步往前走着：“你和他是什么时间在一起？我怎么对你没有印象。”
苏岩脸上火辣辣的烫：“……你说什么？之前我应该没有和你见过面。这么热，我先走了。”她倒是不知道林元世和陆辰东关系如此铁，之前在林元世面前做出种种失态行为，一瞬间全涌上心头。那陆辰东也一定知道？逗她玩么？
不知道是怒还是气，苏岩憋着一股气心情十分别扭。转身就往停车场走，真的不想再聊下去了。当年的事，陆辰东清楚的很，林元世会不会也知道？简直不堪回首，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蠢。她是不是别人眼中的笑话？林元世突然接近她，也是因为这个？
“苏岩。”
林元世停住脚步，他看着苏岩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笑收敛，只余平静：“喂，苏岩。”
“回头有时间我去看林叔，再见！”
“我有句话还没说。”
苏岩回头看向林元世，抿了抿嘴唇，表情平静下来：“林先生，你觉得我们熟么？”
“还好吧。”
林元世拿下烟头，按灭抬手就往不远处的垃圾桶扔过去，烟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垃圾桶内。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和陆辰东是过去式，希望你不要再提。关于他，我觉得没什么可聊。不管你知道什么，都和我没关系。”
林元世没有说话，看着苏岩，目光漆黑。
他们对视半响，苏岩转身就走。
“苏岩。”
林元世忽然开口：“我想追求你。”
苏岩脚步一顿，猛地回头看过去。
“如果刚刚我说的话让你感觉到不舒服，我道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们之间还有感情，我不会介入。”林元世目光很纯粹的认真，盯着苏岩：“我挺喜欢你的，我知道你没有男朋友。”
苏岩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这么直白的追求者。她很希望这是个玩笑，可林元世的目光非常认真。苏岩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自己都被弄糊涂了，林元世看上她那里了？
记忆里，她和林元世见面屈指可数。林元世提及过，第一次见面是苏岩晕倒在街头，第二次见面是苏岩趿拉着一只拖鞋狂奔到住院部大厅抱着苏乐乐哭的鼻涕眼泪横流。第三次见面，苏岩在街头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就相遇了。
苏岩在脑袋里仔仔细细想了一遍，三次见面那次比较出彩特殊？美艳动人？想了一遭也没结果，三次都挺狼狈。不禁要对林元世的审美生出质疑，他是在开玩笑吧？
苏岩嘴角抖了抖，林元世长得是她喜欢的类型，阳光帅气。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年薪，可看肩章在部队也是个不小的军官。
“林元世……”苏岩咽了下喉咙，半响后摇摇头笑出了声：“我难以置信。”
“你可以消化一段时间再回答我，你比你想象中要优秀，苏岩，喜欢你是一件非常理所当然的事。”
林元世站的笔直，他和苏岩对视：“不要怀疑我的诚意，我慎重考虑了很久。”
苏岩沉默了一会儿：“我现在并没有谈恋爱的心情，而且！”苏岩不知道要说什么，自顾自的笑了一声，歪了下头摊手：“我和陆辰东的事你也知道，我觉得正常人很难接受。”
林元世眯着眼睛和苏岩对视，笑了笑，“你觉得我非正常人？”
苏岩摇了摇头，“回头再说吧。”她移开视线，林元世的目光让她頗感压力，抿了抿嘴唇，“我下午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
坐上车，扯过安全带扣上。苏岩从倒车镜里看到林元世在原地站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一直看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许久后，林老爷子过来他们才一同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林元世又回头看了这边一眼。太远，苏岩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心情十分复杂。林元世想做什么？他什么目的？苏岩想不通。
苏岩手指捏着方向盘，深吸一口气。
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一瞬间，苏岩的魂都要吓飞了。稳了稳神才去包里翻手机，打开看到来电，苏岩一下子就冷静下来，整个人都紧绷。
抿着嘴唇，深吸一口气，苏岩接通电话：“喂？”
“苏岩。”陆辰东低沉嗓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冷冽没有温度：“别以为搭上了林元世就能接近乐乐，别白费力气了。”
苏岩一口气卡在喉咙上，差点把自己给憋死：“陆先生，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要勾搭为什么不去勾搭你，我要是搭上了你何必和苏乐乐分开？林元世能——”
花未落，就被陆辰东打断。
“以你的姿色，绝对不可能让我感兴趣！”陆辰东冷哼一声：“你倒是想。”
苏岩想一口血喷到他的脸上：“陆辰东！”
“离林元世远点，他不适合你。”
苏岩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他适合你可以么！”
说完，要挂电话，忽然想起个事，压下怒气：“昨天乐乐闹了么？他怎么样？陆昊昊怎么样？”
“他有什么资格闹？他敢闹么！”陆辰东嗓音很沉，语调却是居高临下的倨傲：“苏岩，提个醒，别自作聪明。”
“你大爷！”
电话在苏岩开口之前已经挂断，苏岩的骂也被阻到了电话这头。抬手扔了手机，把脸埋在掌心，苏岩深深的吸气。
——————
林元世就像一粒扔进池塘的石子，只在短暂的时间内激起涟漪，石子沉入水底，水面恢复平静。苏岩对于这件事的思考只用了一个小时，回到家她就彻底忘记了这回事。
像是一朝回到了高考之前，苏岩找了很多相关知识，她想补充自己。想要往上爬，一事无成的草包早晚被淘汰。想要建立长久的不可丢弃的利用关系，苏岩觉得自己有必要多学点东西，等充实到别人舍不得离开她的时候，苏岩就能理直气壮的踩着对方往上爬。
苏岩一看书就忘记了时间，电话铃声惊醒了她。苏岩抬起头看了眼窗外，才发现天都黑了。苏岩伸了个懒腰，浑身酸疼，颈椎更是疼的厉害。
电话是唐越打过来的，苏岩不大想接，就一直看着电话铃响，第二遍的时候她才接通。
“在那里？”
苏岩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眯了眯眼睛：“在家。”
“有时间么？出来一块吃个饭。”
“胃病犯了，什么都吃不下去。”
苏岩最近几天晚上都没吃过东西，她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根本不想出去。特别电话那头是唐越，苏岩就更不想有过多的牵扯：“晚上在家煮粥。”
“严重么？”
唐越说：“我现在过去你家。”
“不用来了。”
苏岩根本不想见唐越：“回头再说吧，等我工作稳定了请你吃饭，胃病不严重。”
“就这样，我半个小时后过去。”
唐越直接挂断电话，苏岩拿着嘟嘟响的手机，楞了几秒扔掉手机，拿起钥匙取了件外套转身要就往外面去。她可不想和唐越见面，得躲出去。
脚还没迈出门，电话铃再次响了起来。苏岩那个头疼，深吸一口气折回去拿起手机，来电是个陌生号码，苏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滑下了屏幕接听。
“你好，我是苏岩。”
“苏小姐，我是唐越的妻子。有时间么？我想和你聊聊。”
“唐越的妻子？”
苏岩一愣，脑筋没转过来：“你是？”
“董梅。”电话那头的人笑了一声，很轻也很淡，听着是个优雅的人：“他是不是和你说我们离婚了？”
苏岩皱了眉头，不明白这个人是谁。唐越的前妻她知道，可是唐越的妻子是谁？难不成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唐越又结婚了？
“他在骗你，我们根本没有离婚。而苏小姐你，介入了我们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