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

苏岩连忙端着杯子出去：“我来接，你先喝水，等会我做饭。”
苏岩接过电话，看了眼来电，果然是王安，纳闷的很。
“热的？”
苏乐乐端起杯子，登时就皱了眉头，苦着一张脸抬头：“大热的天，我想喝冰镇雪碧。”
苏岩敲了他一下：“你不能喝凉的。”
说着往阳台前走，接通了电话：“王总，你好。”
“苏岩。”
王安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依旧是往常有些张扬的态度：“在那呢？”
“带孩子吃饭，王总有什么事？”
“北影厂的合同签了下来。”王安说：“一会儿上班，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恭喜王总。”苏岩心思千回百转，最后也只是笑着说道：“我上班就过去。”





一物降一物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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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王安指了指面前的椅子，手肘放在办公桌上，平视苏岩：“你也在万城工作了一段时间，感觉怎么样？对公司或者对我，有什么看法？”
“王总很能干，公司发展很好。”
苏岩笑了起来，看着王安：“王总年轻才俊，前途不可限量。”
王安眯着眼睛身子后仰靠在真皮的椅子上，盯着苏岩半响，才开口：“北影厂的合同签下来了。”
“恭喜王总。”
王安拿出烟盒，递给苏岩：“要么？”
苏岩摇头：“最近很努力的在戒烟。”
王安笑着摇摇头自顾自的点燃香烟，抽了一口，白色烟雾缭绕。王安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苏岩没有说话，等着他开口。
“给你个主管位置，能做好么？”
苏岩抬眉：“嗯？”
“你所在的部门，现在缺个主管。”
苏岩看着王安的眼睛，半响后站起来：“谢谢王总。”
王安抬手示意：“下周一通知下去，现在你先在你们小组。”
苏岩点头：“我明白。”
“苏岩，好好干，前途不可限量。”
苏岩一直对王安印象都不好，见风使舵嚣张跋扈捧高踩低的小人。相处一段时间，苏岩对这个市侩的王公子倒是有了点别的看法。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就是这种性格才能让他走的更远。
“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苏岩要离开刚走到门口，王安突然开口：“苏岩，周末几个朋友聚会，你也过来吃个饭。”
苏岩回头看向王安，笑了笑：“好。”
她已经不想知道聚会对象都是谁，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苏岩就要不管不顾的走下去。
原本和林元世约好的周五吃饭，他临时变卦，原因也是情有可原，苏岩表示理解。
下班后，苏岩去学校接苏乐乐，被告知苏乐乐已经被接走了。苏岩在学校门口空落落的想了一会儿，电话铃就响了起来，苏岩看来电是舒童，接通。
“请你吃饭，来么？”
苏岩抬头看天边压下来的乌云，变天了。
“地址？”
苏岩到的时候是六点半，到了地方，舒童看到她连忙迎了上来。进了包厢，里面坐着两个男人，她不认识的陌生面孔。
“赶快过来坐。”
舒童安排苏岩坐下去，介绍：“这是晨星总监，胡总监，星辰林助理。”
苏岩点头问好，星辰是经纪公司，手里有几个三线明星。
“胡总监，林助理。”苏岩微微弯腰和人握手，自我介绍：“苏岩。”
服务员上菜这才结束寒暄。
胡君，三十来岁，胖乎乎的男人，没什么特殊。林助理和他一块，对比之下倒是显得清瘦，只不过青春横溢的年纪，少不了一脸的痘印，坑坑洼洼不平整。
这是一家川菜馆，苏岩最近胃病犯了，吃不得辣。只是浅尝几口，胃里就火辣辣的烧。连忙端起茶杯喝茶，舒童笑着说道：“喝茶怎么行？都是朋友在一块聚，不喝两杯酒那里能体现出咱们的感情深呢！”
那个林助理也在起哄：“可不就是，不喝酒那来的气氛。”
苏岩连忙摆手：“不行了不行了，再喝就要死人了，胃疼。”
经纪公司的人，苏岩倒也没必要那么恭维，合作是相互的。
她也不能把自己姿态放的太低，而且星辰刚刚起步，并不是多么有实力，苏岩也在观望。
“胃病？吃药了么？”
胡君没有劝酒，转头对服务员说道：“给她换酸奶，胃疼不是小毛病，还是得注意着点。”
苏岩笑笑：“谢谢。”
一顿饭吃的，苏岩一直觉得对面那个胡君视线往自己身上扫，抬头看过去他就收回了视线。那种感觉非常微妙，苏岩皱了皱眉。
“苏小姐川菜吃的习惯么？”
“挺好的。”
苏岩放下筷子和胡君说话：“这家店味道很正宗。”
只是她胃疼，吃不下去。
“可不是，这家评价很高，在b市也是相当有名。”
苏岩笑了起来，拿起餐巾擦嘴：“是的，我一直有耳闻。”
一顿饭吃的并不是特别好，饭罢。一同走出饭店，胡君问苏岩：“怎么过来的？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开车，没事。”
苏岩笑着对胡君说道：“谢谢了。”
“这么早就回去？苏岩唱歌很好听，要不我们转场？”舒童走过去挽住苏岩的胳膊，笑着说道：“现在回去你睡得着么？”
苏岩看了她一眼，脸上依旧是笑：“我送你回去，你是不是喝多了？”
“一杯啤酒而已。”
舒童说：“真的不出去玩？”
苏岩看着她，没有说话。
胡君在旁边说道：“苏小姐身体不舒服，改变再聚吧。”
又说了一些客套话，才分开。
苏岩开车，舒童坐在副驾驶：“哎，你觉得这个胡君怎么样？”
“嗯。”
苏岩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孩子病好了？最近一直在忙，都没时间过去。”
“孩子出院了，我才放心出来。”舒童拿起水瓶喝了口水，眼睛看着苏岩，不放过她：“嗯是什么意思？你现在不是单身嘛。胡君今年三十一，在b市有房。条件不错，你考虑下。”
“我没结婚的打算。”
车子开上路，苏岩笑了一声：“你原来打的这个主意？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
“为你好你还不领情。”
舒童哼了一声：“上次在电影节他无意中看到你，意见中期，不过当时以为你是王总的女朋友，就一直没有打听。前一段时间在饭局说，我也是闲聊，就提到了电影节上你和王总闹出来的乌龙，后来他就打电话过来问你的情况。我觉得他人还不错，踏实能干，也有潜力，而且不介意你有儿子，我觉得挺好。”
“哎，我真没打算找对象。”
苏岩忍不住叹气：“别扯了，我送你回家？”
舒童安静了几秒，随即又一脸八卦的凑过来：“哎我说，你儿子现在都不用管的么？我看你独来独往。”
“在他爸爸那里，最近我管不着。”
苏岩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心里微微泛酸。
“啊？你前任把孩子接走了？”
苏岩回头看了舒童一眼，真不想说是前跑友。
“抚养权在谁手里？”
舒童又追问：“你前任结婚了么？孩子那么大了，带回去好么？回头别被人给欺负了。”
“在他那里。”
苏岩很少和人说这件事，舒童算是她少有的朋友之一。
“啊？”
舒童瞪着苏岩。
“看我干什么？”
“你不是说自己养孩子么？怎么抚养权在孩子爸爸那里？我都弄糊涂了？”
苏岩想了一会儿，说道：“之前在我那里，最近被孩子爸爸给要走了。”
“他要你就给啊！那是孩子又不是什么东西！”
苏岩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不给行么？陆辰东那个人，苏岩压根不想让那张脸在脑袋里停留一秒。
“他结婚了么？”
苏岩摇头。
“卧槽！你们不会是想复合吧？你这么漂亮想找个男朋友不要太容易，还一直单身是什么原因？”舒童说着，吸口气表情就平静了，若有所思半响：“其实复合也挺好的，毕竟你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虽然不知道你们当初因为什么分开。可孩子确确实实生了，他和你差不多大年纪吧？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如果你们不复合。他找个老婆生个娃，虐待你家宝贝怎么办？这事又不少见。”
苏岩又回头看了舒童一眼：“你能说点别的么？”
“你没看，前几天有个新闻。小女孩被后妈打死，尸体好几天才被发现。”
苏岩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赶快闭嘴！”
自从有了孩子，她压根不敢听到这种新闻。
“呸呸呸。”
舒童看着苏岩，表情严肃：“你得注意着点，有了后妈就有后爸，虐待小孩的事一点都不新鲜。你和他也没结婚，孩子在那边没什么立场，人家要是娶新老婆，还记得孩子什么事。”舒童说着抬手拂过额前头发，拿出手机快速的回复信息：“好好考虑。”
苏岩眯了眼睛，表情沉下去。
“哎，那个胡君你要是真不喜欢，我就替你回绝了。”
苏岩深吸一口气强行转移注意力，笑着说道：“我不喜欢胖子，回吧回吧。”
“胖子多好，手感好。”
舒童嘿嘿的笑：“你喜欢什么？吴彦祖的身材？”
苏岩想了一会儿，摇头笑而不语。
还没把到舒童的家，苏岩的电话铃就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是陆辰东的别墅固定电话。戴上耳机接通，苏乐乐的声音就落入了耳朵：“妈妈。”
“嗯，乐乐。”
听到苏乐乐的声音，苏岩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在干什么呢？还没睡觉？”
“刚从外面回来。”
苏乐乐声音压得很低，说道：“妈，今天爷爷回来了，吃饭的时候还有个女的可能是陆辰东的对象，我听他们说话的意思是这样。”
苏岩皱了下眉：“爷爷对你好不好？”
“嗯……”苏乐乐想了一会儿：“就那样。”
陆家父母苏岩没接触过也听说过陆父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她想了一会儿：“只要没人欺负你，就装乖一点。”
“知道知道，我又不傻。”苏乐乐不耐烦的说：“妈妈，你怎么不问问我爸的事呢？他要是娶老婆了，回头会不会揍我？到时候你带我走吧，咱们跑远一点，让他找不到。”
“平白无故的他揍你做什么？爷爷和你们住一块么？你现在打电话他们知道么？”
“不知道，我在房间里打的。”
苏乐乐说着：“爷爷在这边住，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你都不担心我被欺负！”
“人家就见个面，还没到娶的地步，你是激动什么？”苏岩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你要是在那边被人欺负，你给我打电话，无论如何都会护着你，带你走，好吧？现在别闹，没有理由。”
“哼。”
苏乐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晚上吃的什么？”
苏岩转移话题：“吃饱了么？”
“饭不好吃。”
苏岩都能想得到苏乐乐嘟着嘴的委屈模样，他说：“味道很淡，我不喜欢。”
“一会儿要是饿了下楼让阿姨给你煮点宵夜。”
“嗯。”
苏乐乐还想说什么，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苏岩也听到了，陆辰东的声音隐隐约约从电话里传过来：“我进去了——”
“妈，一会儿再和你说，我先挂了。”
苏岩一句话还没说出来，苏乐乐已经快速挂了电话。
嘟嘟忙音，苏岩叹了口气。
“你儿子的电话？”
旁边舒童问道：“怎么了？叹什么气？”
“没事。”到了舒童的小区，苏岩说道：“周一见。”
“好。”
舒童下车，弯腰看着车里的苏岩：“被一直教孩子听话懂事，你知道那些被虐待的孩子为什么一直不反抗么？就是有这样的家长在教，他不敢反抗。”
苏岩皱了眉头，心口堵着一块，这些问题她何尝没想过。
摆摆手：“我知道，你赶快回去吧。”
“有时间带孩子来家里玩，再见。”
苏岩开车回去，一路上想了很多，到小区楼下，她坐在车里半响也没下车。深吸一口气，苏岩打电话给陆辰东，响了一会儿那边没人接，苏岩就挂断了电话下车上楼。
苏乐乐不能太跋扈，在陆家容易吃亏。可教他乖，又担心苏乐乐习惯了这种教育方式，在那边被欺负也不告诉自己。
上楼，苏岩还是没忍住就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一根烟没抽完，电话铃就响了起来。苏岩按灭烟头，拿起了手机看到来电是陆辰东，接通。
“喂，陆辰东。”
“嗯。”
陆辰东低沉嗓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打电话过来，什么事？”
冲动过后，苏岩又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两个人都沉默，半响后，苏岩才开口。
“明天周六，我把乐乐接回来住一天吧？”
“不行。”
陆辰东回答的很快，苏岩怒气一下子就蹿上脑门。压着怒火，苏岩咬了咬嘴唇，眉头紧皱：“为什么不行？周六他又不去学校。”
“报了补习班，周六一天。”
陆辰东说：“他学校成绩太差，马上就要考试了。”
苏岩闭了闭眼，抬手按着眉心：“周末呢？”
“下周吧。”陆辰东声音顿了一下，沉沉的再次开口：“下周周末，你过来接乐乐。”




一物降一物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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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苏岩在家睡了一整天，晚上高龙飞打电话叫她出去吃饭，苏岩睡得迷迷糊糊接过电话，楞了好一会儿：“现在几点？”
“晚上七点。”
高龙飞说：“你在家睡觉？”
“嗯。”
苏岩起来拉开窗帘，外面黑暗中亮起了无数灯光，果然是晚上了。趿拉着拖鞋往外面走，她揉了揉眉心：“我不去了吧，你们玩。”
“组里人都在呢，还有刘经理。听说你要升职，组里人给你庆祝。”
苏岩眸光一凛，笑了起来：“什么升职？没影的事。”
“通告都下来了，在西街夜市，你过来啊。”
苏岩揉了把脸，笑着说道：“好，我一会儿过去。”
“都到了，就等你，快点。”
“好，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苏岩在黑暗里静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转身往浴室走。睡觉做梦，出了一身的汗，那是一个混混沌沌十分可怕的梦。
梦里空空荡荡，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很累了可还得往前走，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苏岩到达西街的时候已经八点，一下车就打电话问高龙飞：“你们在哪家？”
西街全部是夜市，烤串的摊冒着白烟飘得那里都是。吆喝声混合着顾客喝酒碰杯的声音，十分热闹。
“你往前面走，老胖海鲜烧烤。”
苏岩抬头看过去，红彤彤的都是招牌，一家一家挨着走过去。
“苏岩！这里。”
突然一个声音，苏岩转头看过去，高龙飞往这边走来，挥舞着手：“都在这里呢。”
几张桌子拼在一块，十几个人围着喝啤酒吃烧烤。苏岩入座，旁边一个同部门的小伙连忙给她倒上啤酒，说道：“你吃什么？自己点。”
苏岩看了一圈，都是自己部门的人，热热闹闹的喝了一杯酒后，放下杯子转头问高龙飞：“刘经理呢？”
“路上有点事耽误了，一会儿过来，我们先吃。”
苏岩看了眼高龙飞，也没多说什么。
夜市上的东西，无非那几样。烧烤海鲜，苏岩睡了一整天头晕脑胀，坐下来埋头吃烤羊腿。这家做的还不错，她吃了两口高龙飞就开口说道：“都齐心协力的把苏岩给灌醉，不然以后都不敢灌你酒了。”
苏岩如果当上了开发部主管，高龙飞就是在她手下。
苏岩一愣，抬头看着高龙飞笑了起来：“那里来的消息？我还不知道着呢。怎么就不能喝酒了？高主管这是看不起我这小组员了？”
高龙飞端起酒杯，笑呵呵说道：“可别误解我的意思。”
苏岩举杯和高龙飞碰了一下：“承蒙照顾。”
仰头一杯啤酒下肚，高龙飞也连忙喝了酒。
“苏姐，我敬你一杯。”
小唯站起来端起酒杯，她看着苏岩：“祝你高升。”
苏岩心里打鼓，这都谁传出来的消息？
也站了起来，和小唯碰杯：“没影的事，怎么就传的沸沸扬扬。”
小唯仰头把酒喝完，她喝的有些急，酒液顺着脖子往下流到了衣服领子里。高龙飞连忙按住她的手就接过了酒杯，皱着眉头说道：“喝那么急做什么？慢点，给你纸巾。”
小唯接过纸巾，笑吟吟的擦着自己的下巴和脖子，歪头盯着高龙飞：“你急什么？怎么？心疼我？”
“胡说什么呢！”
高龙飞脸上升起不自然的红晕，把小唯按在椅子上：“别闹了，还不知道你那酒量，三杯倒。”
苏岩笑笑喝完了酒。
舒童换了位置坐过来，靠近苏岩的耳朵：“小唯和高龙飞谈了。”
苏岩给自己倒上啤酒，喝了一口。
“发现了。”
小唯用那种趾高气昂的挑衅目光看苏岩，高龙飞给她夹菜。苏岩笑着摇摇头，偏头和舒童碰了碰杯，喝酒：“挺般配的。”
“也是。”舒童没有再多说什么，喝了两杯刘经理就来了。
同时过来的还有王安，他一出现猜拳吆喝的同事们都安静下来，苏岩算是知道为什么别人都知道了，敢情是老王到处瞎嚷嚷。
“王总。”
一行人连忙站起来，搬凳子找盘子忙的不亦乐乎。苏岩吆喝老板再来一打啤酒，王安回头看向苏岩，眯着眼睛似笑非似：“你还喝啊？”
“这不是给王总您点的。”
苏岩把杯子拿过去倒上啤酒：“王总，刘经理。”
刘经理今天穿了件黑色连衣裙，头发竖在脑后，露出巴掌大的小脸。
“谢谢。”
她接过苏岩手中的酒杯递过去给王安，王安喝了一口啤酒，摆摆手：“都坐，别拘束。刚好在路上碰到你们王经理，就跟她一块过来凑个热闹。”
王安坐下去后，一群人立刻安静，热闹的夜市只有这么一大桌半天没有一点声音，十分诡异。气氛尴尬的很，高龙飞自告奋勇起来活跃气氛，端起酒杯：“王总，刘经理。”
王安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喝完。
夜市环境不太好，王安皱了下眉头拿过纸巾擦了擦手。
大概所有人都有在上司面前放不开的毛病，喝了一会儿，王安提议：“一会儿去夜殿喝酒，我请客。”
“好！”夜殿在b市十分有名的夜总会，价格也贵，谁有那个钱去浪？王大公子请客，自然是非常愿意，一群人跃跃欲试，跟打鸡血似的兴奋。
高龙飞去结账，立刻就要往夜殿赶的尽头。苏岩看了看王安，咳嗽一声，趁着人多没有人注意，说道：“我就不去吧，喝的有点多，胃里难受。”
王安视线转过来落到苏岩身上，盯着她半响扬起下巴：“你才喝了几杯当我瞎？”
刘经理顿时笑了起来：“一块过去玩，坐坐不喝酒也行。都在，走了多扫兴。”
苏岩无言以对，就算升职了，也得和这些人配合，提前搞好关系往后办事方便。
所有人都没开车，叫了代驾。
王安出的钱，没有人拒绝。
到达地方，苏岩一直和舒童走在一处，没怎么说话。王安是这边的常客，驾轻就熟。进了房间，一群人登时如脱缰野狗。
“谁要点姑娘，陪酒陪唱自便。”
男士怪叫。
刘经理对服务员说道：“陪酒的少爷也来几个！”
苏岩笑了起来，靠在沙发上。
夜殿有少爷，一应俱全。
舒童也凑热闹：“找个像吴彦祖的少爷，六块腹肌人鱼线那种。”
刘经理和就舒童对笑，苏岩喝了一口冰水。
一会儿服务员领着几个姑娘进来，苏岩看了眼，夜殿即使人员流动非常快，可这里面也有熟面孔。扫了一眼，苏岩继续低头玩手机。
叮的一声一个短息跳出来，是个陌生号码。
“刚刚我没看错吧？你在夜殿？”
苏岩皱了下眉头，按着屏幕回复：“你是？”
“唐越。”
苏岩脸色一变，手机按灭握在手心，转头对舒童说道：“我去洗手间，你去么？”
“不去。”
苏岩站起来出了包厢么，外面安静下来，苏岩拿起电话照着那个号码打过去：“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