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

闭了闭眼，一个女人邋遢到这种地步，是女人么？
苏岩收拾完，已经是快十二点。
发现床上只有一条被子，就打开柜子取出来一条。
爬上床，陆辰东就睁开了眼，翻身面向苏岩，沉沉看着她。
“怎么了？”
苏岩缩进被子里，把枕头往下面拉了一下。
“你是女人么？”
夜很安静，厚实的窗帘把所有的灯光都阻隔在外面，陆辰东嗓音沙哑，眉头依旧紧蹙。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
苏岩哼了一声，蜷缩着腿把被子拉到脖子下面，闭上眼：“我很困，关灯。”
陆辰东没动，看着她。
“你让我搬过来。”苏岩心情也不是很好，压抑着怒气：“事儿那么多？”
陆辰东深深吸了一口气，探身把床头灯关了。
房间一片黑暗，静谧空间，呼吸都清晰可闻。
苏岩翻了个身没能睡着，半响后，她开口：“睡了么？”
陆辰东嗯了一声。
“其实吧，说句实话，同居是挺冒险。”
陆辰东沉默了一会儿：“确实。”
苏岩就笑了起来，侧头枕在自己的手背上：“炮友关系的话，两个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约会见面来一炮，办完事各走各的，谁也不知道对方私底下是个什么模样。反正见面的时候，是美的，两个人都舒服，也就不存在吵架和矛盾，才能永远成为心头好。”
房间里很安静，床头放着的手表秒针转动发出声响，都能听见。
“同居夫妻为什么吵架？”
苏岩眯了下眼睛，看着黑暗。
她根本不习惯和别人同床，非常不舒服。
“一天到晚混在一块，睁开眼是头没洗牙没刷脸没化妆垢面蓬头的脏兮兮模样。闭上眼，躺在一个被窝里，磨牙放屁打呼噜，美个屁。越看对方越难看，只恨当初瞎眼看上这么一不美好的玩意。怨恨累计，日积月累，两看两生厌，恨不得把对方踢死。”
“夫妻吵架打架离婚分开，非得闹到那种地步，才能解脱。”
“你到底想说什么？”
“人家夫妻感情深厚，尚且闹矛盾，撕的你死我活。你我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统共就上了那么几次床，互相不了解。只凭表现出来的去判断对方性格人品，就搬到一个房间里相处。”苏岩顿了顿，意味深长道：“陆总，你这么恶心自己，有意思么？”
陆辰东忽然就翻身压在了苏岩的身上，偌大一块头，苏岩抬手抵住陆辰东的胸膛，喘了一口气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黑暗里，苏岩凭着陆辰东的呼吸来判断他在哪个位置。
陆辰东半响后，冷哼一声。抬手在苏岩的脸上摸了一把，随即就往下滑。他一声不吭，把苏岩摸了个遍。捏着她的腰，粗粝手指摩挲着，嘴唇游弋在她的下巴到脖颈处。
苏岩扬着脖子哼了一声，她的腰很敏感，月经期间身子又是十分容易情动。他炽热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脖颈上，十分痒，腿刚要抬起就被他压住。腿毛蹭到苏岩的小腿，扎的她浑身都痒。
“陆辰东！”
“不想在这里？”
陆辰东侧开身体，撑在苏岩的上方。手指滑下去，把她的睡裙撩了上去。
“嗯。”
苏岩拉住他的手腕：“住手。”
“真来假来？”
陆辰东反手把苏岩胳膊按在床上，根本就没听她的话：“你谎话说的太多。”
苏岩奋起踢在他小腿上：“滚。”
陆辰东真去摸了，苏岩来了火气：“你恶心不恶心？”
因为吃避孕药的关系，苏岩半个月来了两次月经，每次量都很少。断断续续的来，洗澡的时候好像没了，她就没垫卫生巾。
“隔壁还有间客房。”陆辰东抽出手，还半压在苏岩身上：“你确实是恶心到我了，让你搬过来是因为做-爱方便，真如你所说。以后连睡都不想睡，方便有什么用？”
他嗓子沉哑：“你在我这里，翻不了身。”
苏岩要发火，还没出声陆辰东就翻身下床。没开灯，摸黑往浴室的方向走，咬着牙骂了句脏话。
苏岩看着浴室灯亮起来，随后是哗哗的水声，登时就化怒为乐，自作孽不可活。
裙子拉回去，苏岩用被子裹住自己，本以为睡不着，可听着哗哗的水声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而且十分踏实，一夜无梦。
第二天，苏岩醒来的时候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家，侧头看了眼身边，已经没人了。起床去浴室洗脸，换了件衣服出门。
楼下只有厨房发出声音，苏岩下楼：“陆辰东呢？”
“三楼健身房。”
保姆回头看到苏岩：“早。”
苏岩进去倒水：“早。”
早餐非常简单，中式。苏岩坐在餐桌前喝了两杯水，陆辰东就走了下来，看了她一眼径直走过来。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早。”
苏岩想了一会儿，先打了招呼。
陆辰东点点头，一副大爷懒得理你的傲娇样。
苏岩也没再搭理他，转身去厨房帮忙做早餐。苏乐乐下楼看到苏岩，眼睛骤然一亮：“早安，妈妈。”
“早。”
苏岩笑着把早餐盘子端出来，给苏乐乐倒了豆浆。
“吃完饭上学。”
“嗯。”
苏岩喝了一碗粥，就站起来往楼上去：“你们慢慢吃。”
陆辰东抬头看了她一眼，浓眉微微拢着。
“苏岩。”
苏岩在楼梯上回过头看他：“怎么？”
“东西还是别搬了。”
苏岩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为什么？”
陆辰东手里的勺子放下，站起来：“什么为什么，听不懂话？”
苏岩表情非常难看，看了陆辰东一眼转身就往楼上走。进了房间，坐在椅子上化妆，刚涂完隔离，房门被推开。苏岩开始抹粉底液，看都没看门口。
脚步声沉稳，很快就走到自己面前，他投下来一片阴影。片刻后走过去，打开衣柜找衣服，衬衣长裤，拉开领带盒子抽出一条深蓝色的窄领带。
苏岩收回视线，继续化妆。
陆辰东脱了背心，苏岩拉着椅子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身后悉悉索索的换衣服声音，苏岩拿睫毛膏的时候拿错了，把口红拿到了手里。看了看，又放回去。
“刚刚和你说的听懂了么？”
陆辰东系皮带，抬头看向苏岩，皱了下眉头：“你那脸涂成什么样了？”
“和你有关系么？”苏岩有些来气，语气也不大好：“你怎么比女的还善变？索性，我叫你陆小姐吧。”
“苏岩你找死？嗯？”
陆辰东手里拿着领带，走到苏岩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捏了捏：“再顶嘴我弄死你。”
苏岩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盯着陆辰东：“你要是敢把我的妆弄花，陆辰东，我和你没完。”
苏岩一张精致的脸蛋上只有嘴唇苍白，还没画口红，陆辰东看着，表情沉下去。哼了一声，抬起苏岩的下巴在她嘴唇上亲下去。苏岩眯了眼睛，张口就咬住陆辰东的下嘴唇。
两个人都没有闭眼，他们对视。苏岩用力把陆辰东的嘴唇咬破皮，吸了一口才一把推开他，离开两步，舔着嘴唇上的血，苏岩看他：“别得寸进尺。”
陆辰东目光漆黑，阴沉沉盯着苏岩，半响后他抬手擦了下嘴唇，有血。
“苏岩，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被逼的，没办法。”
苏岩笑着把化妆包收好，拿出口红塞到手包里，转身就走。
“晚上见。”
突然手腕被拉住，苏岩还没回过神，身子猛地旋转她就被推到书桌上。腰撞了一下，陆辰东俯身就牙了下来。强势的啃噬着她嘴唇，苏岩疼的皱眉刚一开口，陆辰东的舌头就攻了进去，直吻她头晕脑胀。陆辰东才松开，看着苏岩有些失神的眼。
顿了片刻，他松开苏岩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转身就往外面走，步伐凛冽头也没回。
苏岩回神，站直捂着腰呲牙吸了一口凉气，对已经走出门的陆辰东骂了句脏话。
苏岩重新补妆，她是八点出门。
半道上，苏岩收到陆辰东的信息。
“你敢搬试试。”
苏岩咬牙按着手机：“出尔反尔的王八蛋。”
要发送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到账信息，苏岩点开了信息，看到余额上的数字，苏岩哼了两声，删了那行字，换了内容。
“腰撞的很疼，你就不能温柔点？”
陆辰东识趣，给她打了五百万。
苏岩开的是陆辰东的路虎，反正那辆车都比自己的强，现在她出去在外面跑，和坐在办公室上班不一样。开辆好车有利于装逼，苏岩在车上打电话给胡君：“你们到了么？”
“路上堵车。”
苏岩到达地方的时候是八点半。
刚下车，就听到胡君的声音：“苏岩。”
苏岩回头看过去，胡君斜挎着包和沈凌峰一块走过来：“也是刚到？吃早饭了么？”
“吃过了。”
苏岩说：“走吧。”
沈凌峰转头看了眼苏岩的车：“你这是一天换一辆？”
“开别人的，昨天那辆他开走了。”
苏岩笑了起来：“就是把我卖了，也买不起。”
“也是。”沈凌峰撇撇嘴，说道：“这车现在也得三百多万。”
胡君回头看他：“你话这么多。”
地方有些偏，可环境不错，空旷的办公楼还处于一片狼藉的状态，沈凌峰对苏岩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当演员？你这张脸，放到娱乐圈恐怕能火。”
胡君接过来话：“苏岩底子好，从经纪人的角度来看，你有红的潜质。”
苏岩查看了这栋办公楼的格局配置，排水管道等地方。听到他们的话，笑着敲了敲墙壁：“干什么不比艺人强？累就算了，还是非多。装修最快要一个月，胡君，你和沈凌峰这段时间累一点，把广告打出去，我们公司大量签新人。”
“公司名字你想好了么？”
苏岩回头看向他：“你们有什么意见？”
“起航。”
胡君左右看看，试探着问：“怎么样？”
苏岩看向沈凌峰：“怎么样？”
“挺接地气的。”
“确实挺接地气。”苏岩说：“梦想起航。”
沈凌峰就笑了起来：“我的梦想是国际巨星，十年前就在做这个梦。”
“那就努力让梦想成真。”
苏岩拍了下沈凌峰的肩膀：“工商局注册，就用这个名字？”
“卧槽！俗不俗？”
沈凌峰叫道：“还真用这个名字？”
“没什么不好，比起用姓氏做公司名字，一点都不俗。”
苏岩想起陆辰东，笑了笑：“就这样吧。”
签下房子的合同，苏岩开始规划办公室格局：“胡君，工作资料带了么？”
胡君看了看到处乱的地方：“在这边看？”
“楼下有个咖啡店，下去。”
苏岩把资料备份，阖上电脑喝了一口咖啡：“创业初期，都上点心。装修这一块，谁有空就过来盯着点，毕竟以后在这里工作。”
苏岩举了举咖啡杯子：“来来，走一个。”
沈凌峰白了苏岩一眼：“俗气。”
喝完咖啡，苏岩收拾资料：“等万城影视的勇闯好莱坞放出风声了，趁热打铁，陆氏投资这件事给透露一点，我们工作室一定要赶在那个时间里靠上去。名声打出去，后面的路就好走了。”
“苏岩，陆氏会让我们借势？”
苏岩点头笑笑：“这点放心，沈凌峰，你都好久没接到片子了吧？”
沈凌峰脸色顿变，有些不太好看。
“你们之前的公司，资源太少。”
沈凌峰哼了一声：“你不用解释了。”
“回去把你的资料整理出来，作为我们公司第一个签约艺人，不捧出头太说不过去了。”
沈凌峰翻了个白眼：“切！”
“说正事，你把资料整理出来，万城最近的片子肯定会来找你。”现在苏岩就是狐假虎威的狐狸，现在正好是得到王安好处的时机，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这点你放心。”
苏岩站起来：“走了。”
苏岩一连几天忙的见不到人影，周五，她去陆辰东的公司。
文件放到办公桌上，苏岩在他对面坐下：“陆总，忙呢？”
“没你忙。”
陆辰东指了指桌子：“倒杯水去。”
苏岩拿起他的杯子接了水，过来放在桌子上，走到陆辰东旁边，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了眼电脑屏幕。密密麻麻的数字，苏岩就收回了视线。
“陆总，我那工作室的事——”
陆辰东把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拉下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着去。”
苏岩没有动，眯了下眼睛。
“陆辰东。”
“等我忙完。”
苏岩走到沙发处，坐上去吃了一颗糖。最近她忙的恨不得劈开分成两半用，见缝插针的打开电脑开始做计划书。写了一会儿，胡君打过来电话。
“苏岩，有个朋友想投资我们公司。”
“谁？”
苏岩靠在沙发上，抬手按了下眉心：“什么人？”
“刘易。”
苏岩一愣：“演电影那个？”
一线明星，为什么想来投资她的公司？
“对，他想和你谈。”
“什么时间？现在么？”
苏岩把文件保存，阖上电脑：“我随时都有时间。”
“晚上，一块吃饭。”
苏岩看了看表：“几点？”
“七点。”
“好，回头见。”
苏岩很是意外，刘易咖位根本就不是她这种小经纪公司能请得动。
“苏岩。”
忽然陆辰东出声，苏岩吓了一跳忙抬头看过去。
“啊？”
“干什么呢一惊一乍？”
苏岩靠在沙发上按自己的肩膀，这几天忙的脖子疼：“没事，你忙完了？”
“工作室折腾的怎么样？”
陆辰东推开桌子上的文件，喝了口水站起来走到苏岩对面坐下。
“还好。”苏岩说着站起来把资料拿过来递给陆辰东：“你看看。”
陆辰东抬手把资料扔到茶几上，并没有看的意思：“注册了？”
“嗯。”苏岩说：“我这几天就在跑这件事。”
陆辰东坐直，漆黑眸子沉沉凝视着苏岩，半响后动了下眉毛：“这几天都住在哪？”
“我家。”苏岩说：“晚上回去的太晚，怕吵到你们。”
陆辰东手指有节奏的点着膝盖：“理由倒是挺充多。”
“真的很忙，你不知道一个公司刚开时候，杂事琐事很多，忙完都很晚了。回去吵到你睡觉，又要吵架。”苏岩叹了口气：“你应该能理解。”
“我理解个屁！”
陆辰东一拍桌子，有点怒：“儿子不管，家不回，你忙个什么？你是比我还忙啊。”
“我每天中午都回去陪乐乐吃饭，你这不是忙嘛，就没见到。”
苏岩说：“你都大老板了，下面有的是人才给你卖命。我那工作室，就这么几个人，只能自己卖命，性质不一样。”她苦口婆心，心情其实很差，却还得哄着陆辰东，挪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抿了下嘴唇，手放在陆辰东的腿上：“忙完这段时间，开业就好了。”
陆辰东沉沉看着她，并没有回应的意思。
“陆总，您常教导我，不要说脏话。”苏岩凑过去，括不知耻的笑：“你得起个带头作用，老这么脾气不好，老的快。”苏岩摸着他结实的大腿，捏了捏，手感非常好，回味无穷：“今晚我回去。”





一物降一物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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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东按住苏岩的手，冷着脸：“别和我来这套。”
苏岩顿感索然无味，抽回手，靠在沙发上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那算了，求谁不是求。”
陆辰东猛地回头，凛冽眸光直射过来。
“你还想去求谁？”
“那我搬回去吧，除了苏乐乐，我们还真没有什么关系。”
苏岩眯了下眼睛：“做人得讲信誉，我和你没什么好谈。”
“和你讲个屁的信誉。”
陆辰东抬起苏岩的下巴，冷哼：“你有什么信用可言？中午回去？你明知道我什么时间在家。躲了这么几天，我以为你要缩一辈子。”
苏岩也不躲闪，抬起头直视陆辰东：“你这是吃醋呢？”
陆辰东皱着眉头顿了下松开苏岩，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大步往办公桌前走。
“还不至于。”陆辰东声音有些冷，头也没回：“你这个人也值不得我动那心思。”
陆辰东坐在办公桌后，眯着黑眸看她，冷硬五官没有一点情绪，半响才又开口：“就是养条狗，几天不见也会问一句是不是出意外死了。”
苏岩脸色顿变，直直看着陆辰东。
“陆辰东，你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苏岩生气，怒火直冲脑门。
“你都把事情办的那么难看了，还怕我说的难听，苏岩，别把我当傻子玩！”
“那是你家，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卖给了你！”苏岩怒气冲冲。“我已经解释过了这段时间非常忙。”
“钱收了么？”
陆辰东回头居高临下看着苏岩，打断了她的话。“做到了么？”
苏岩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半响，她吞了下喉咙：“我会还给你，按照银行的利息。”
“滚！”
陆辰东指了指门口：“现在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苏岩抬手捏了捏眉心，站起来看着陆辰东，半响后拿着资料转身就往外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声音急促。
“我他妈的还真不求你了。”
“站住，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陆辰东语气非常差，眉头紧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烦躁的开口。
“文件放着，回头我让人去办。”
苏岩深吸一口气，回头，冷笑：“陆总不是嫌我拉低你的逼格么？不劳烦了。”
“养狗也得喂狗粮。”
陆辰东声音压得很沉，一字一句。
“不然要另寻主人。”
苏岩抬手就把资料给扔了过去，哗啦啦的a4纸页漫天飞舞。苏岩指着陆辰东的脸，扬起下巴：“陆辰东，你他妈的！我求谁都不会再来求你，再见。”
转身就走，碰的一声办公室门发出巨响。
办公室里，陆辰东抬手就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扫到了地上。怒气冲冲的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望着远处深吸一口气半响才平息。
他并没有过分，是苏岩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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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陆辰东就没有再见过苏岩。
晚上吃饭，陆辰东突然想起个事，问苏乐乐：“你妈中午过来了？”
苏乐乐挑着碗里的青菜：“嗯。”
陆辰东柠着眉头：“最近……你妈怎么回事？”
“什么？”
苏乐乐抬头看向陆辰东，一脸迷茫：“我妈怎么了？”
“没事。”
陆辰东低头吃饭，没有再聊关于苏岩的话题。
吃完饭，陆辰东在客厅看电视，苏乐乐端着水果挑着吃，看了陆辰东一眼：“你和我妈吵架了？”
“没有。”
陆辰东去摸烟盒，看到苏乐乐黑白分明的眸子还盯着自己，一副你撒谎的表情。就皱了眉头，把烟盒扔到了桌子上：“明天去爷爷奶奶那里，别和陆昊昊打架。”
“知道。”
苏乐乐不耐烦，扔下水果盘，转身往楼上去：“你们两个真无聊。”
“你说谁？”
陆辰东挺清楚了，怒目而视：“苏乐乐，你还管起大人的事了。”
苏乐乐站在楼梯上，对着陆辰东耸肩摊手，一针见血：“恼羞成怒的表现。”
转身就走，陆辰东半响忽然反应过来，这他妈的和苏岩一模一样。
毒舌，冷嘲热讽。
——————
苏岩连着忙了一个月，公司总算是有了点模样。胡君从以前带的艺人中又重新签了几个有潜力的新人，刘易打电话约苏岩吃饭，说道：“你和沈凌峰一块过来，他也挺久没接片子了，碰碰运气。”
刘易作为一线艺人，手里电影电视资源颇多。苏岩和他合作，是占了便宜。
苏岩点头：“你把地址发过来。”
挂断刘易的电话，苏岩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是陆辰东，眉头皱了起来，挂断。然后陆辰东就再没有打过去，苏岩本来还想着这事，胡君拿着合同走过来和苏岩商量，苏岩就彻底的把陆辰东抛之脑后。
这个时代，谁钱多谁说话，没钱只能当孙子。
约好的饭店，晚上沈凌峰和苏岩一块过去，路上沈凌峰看了苏岩一眼：“我很好奇你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