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不单飞

不得不说，练车人真很多。单飞自认自己挺早了，可人家居然比他还早。他们这个校区一共五个教练五辆练习车，他是被学校分派到秦教练手里。据其他学员说，秦教练手里现能有约四十个学生，但每天来练车也就是十多个。报名收费也是有低有高，学校肯定是要让学费高豪华班先练。
单飞报名时报是vip班，比普班好，比豪华班差一些，就是中档那种。他当时是问好了才报名，豪华班比vip班就是多了车接车送，其它没差什么。他觉得那没必要，所以就报了vip班。vip班比普班练车时间多，免费补考次数也多。他理论倒是不担心，但是怕其它考不好，所以思量一下还是报了vip。
“咦？头一次见你，也是昨天考完理论么？”有个小伙子见单飞过来遂问道。他们是同一组，干等着没事做拉个人聊天也是常事。
“恩，昨天才考。这里天天这么多人么？”单飞看了眼，这阴凉地儿起码得有十□个人呢，不是用手机看小说，就是像他们一样搭伙聊天。
“恩，差不多。下午四点左右能少一点，其它时候基本都这样。这还没赶上周六周日呢，周六周日人多。”小伙子说完疑惑道：“昨天我没看见你啊，咱们一个校区，按理说应该一起啊。”其他几人他都见到了。
“我没坐学校车去，所以可能没遇上吧。你以前就这里练车么？感觉你对这儿挺熟悉。”不像他，一来还有点转向呢。
“恩，我这儿已经半个月了。”小伙子压低声音道：“偷偷跟你说，秦教练收礼，谁给得多先给谁安排。我给秦教练五百块钱，他就让我边练车边准备理论考试。这不昨天理论考完了么，再过十天他直接就能给我报考五项名了。”
单飞听得轻皱了下眉，“居然还这样，太黑了。”
“那也没办法啊，如果正常等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有人都要去小县城考了。”
正说着，教练车那边突然喧哗起来。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妇女和秦教练吵起来了。
凑热闹心谁都有，单飞和不知名小伙也跟过去看了看。一看才知道，原来这女就是来跟秦教练讲理。想必就是昨天秦教练说那个和单飞一样没报上名学员。单飞倒真没想到会是个老大姐。
“你电话里怎么说？不是给我报完名了么？凭什么把我名额转给别人？我为了考试请一天假就要扣2块钱，我去了还没给我表。我不管，这事情必需给我个交待！要不然今天谁也别练车了！”老大姐说完就站车前。
车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看样子年龄相仿，这会儿脸上都是十分不屑表情。
“那俩学生是姐弟，双胞胎，好像家里挺有钱。他们报就是豪华班，昨天教练顶了这个大姐和另一个学员名额给这俩人报理论了。要依我我也搓火，太不厚道了。”小伙子看热闹说道。
单飞心说那另一个被顶学员就是我。
秦教练辩解道：“我说大姐你怎么不讲理呢，我不是说了没名额，下回肯定给你报吗？”
“不行！那我昨天假就白请了么？来回路费白花了？”
“花不起就别学，二百块钱你至于么？”双胞胎之一男孩儿说道：“做人不能不讲理。”
“讲理？那我倒要问问了，秦教练说好给我报完了名，怎么我一去考试就成了没有名额了？他这是讲理么！”大姐气得脸都红了。
“啧，老弟，把这钱给她，让她走，可别耽误我们练车。吵了半天不就是想要点儿钱么。”女孩儿从包里取出二百块钱给弟弟，对大姐翻个白眼。
这对双胞胎真不是东西，几乎所有人脑子里都闪过这么个想法。
“好，秦教练你不说话是吧？我去校总部告你去！我看你还能这儿呆多久！”大姐说着往双胞胎方向吐了口吐沫，走了。
女孩儿嫌恶地看了两张钞票一眼，嘴上念着“真是没素质”，把钱直接丢了地上。
没人去捡这两张钱，不是嫌大姐脏，而是嫌那个女孩儿太脏。
单飞默然地看着这些，什么也没说。这社会就是这样，他早就看透了。如果不是遇上了刘镇东，他大概还拼命赚钱，二叔还受着各种煎熬。
秦教练像是才看到单飞一样，问了句：“单飞，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得考完理论才能开始摸车么？”
“我这不是考完了才来么。”单飞扫了重上车一对双胞胎一眼，冷哼着说道。
“你真会开玩笑，名都没报上怎么考？”秦教练压根儿不信。他都当了六年教练了，还没听说谁是没报上名就能考试呢。
单飞不欲多说，回原来阴凉地儿呆着去了，想要不要跟校区提换教练要求。
看热闹人渐渐散开，练车继续练车，等待继续等待。
“哎我说，你真没报名就考试了啊？”小伙子又跟单飞搭话。
“恩。一个朋友帮忙。”单飞说完问：“那俩人几点开始练啊？”
“刚练了十五分钟左右。他俩加起来得一个半小时呢，有得等。以前他们都是下午来，所以我才上午来，谁知道今天上午来了。真倒霉。”
这样说来，这一等毫无疑问就要等到下午了。单飞长叹了口气望向远方，就见一辆沙滩金色宝马5系开了过来，之后缓缓停靠一边。
车上并没有下来人，但是秦教练车上男孩儿下车去了那辆宝马上。
“那车是学校车，就是接送豪华班学生车。我听说还有辆奔驰。”小伙子说道。
单飞真是服了这人了，消息未免太灵通？！
“对了，我叫杨宏宇，是h大学生。你怎么称呼？”小伙子又问道。
“单飞，目前赋闲家。”
杨宏宇记下了，然后又开始噼里啪啦一顿神唠叨。单飞真是服了，真想哪天把粮票拉来，让这俩人比比到底是谁能说。一个擅长笑话，一个擅长八卦！
“要依我说，秦教练肯定不信你已经考完理论了。你这样他不会给你安排练车，还是得跟他说你找人考完了。”杨宏宇觉得今天认识这哥们儿太牛了，不报名一样考试。
“再说吧，没准儿往后我都不用跟他练车呢。”怎么想都觉得秦教练不靠谱。
杨宏宇打量了单飞一眼，总觉得有点儿悬乎。这人看着穿得也很普通啊，还没他身上名牌多呐，但是听口气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是很意似。一般人会这样吗？
单飞倒没刻意显摆什么，只是近家闲养，淡默惯了，不知觉间就会给人一种不骄不躁感觉。
临近中午时候，杨宏宇也练完车回家了。单飞正愁没意思，二叔电话就打了过来，问他练车练得怎么样了。单飞只说挺好，其它没多说。之后刘镇东又打过来一通电话，单飞还是说挺好。但刘镇东问得详细，所以只要无关紧要事情单飞都一一回答了。
当然，单飞当时是真没多想，所以当粮票又出现他眼前打晃时候，他真是有点觉得败给刘镇东感觉了。就说了一句这里没有椅子，都是站着等，你就至于让粮票开车过来专门给他坐着等么！
“上车吧，站这儿多累啊。”粮票说完打开车门。
单飞瞪着眼前黑色迈巴赫欲哭无泪。这些人真是会给他招风！
“这车谁？”
“凌子他娘去年给他买生日礼物，不过我们都嫌这车太扎眼从来不开。这不头儿说，挑舒服来给你休息么，然后我们就开出来了。”粮票嘿嘿笑完又道：“嫂子，你几点来？”
“九点。”
“一直等到现？！”三个小时了尼玛！
“是啊，人多，排队时间自然就长了点。不过我也没什么事，就当出来散步了呗。”
“这破地方散什么步啊，这可不行，咱走吧，回头我找个交警来教你。”
“不用这么夸张，昨天就够麻烦人家了。往后我自己学就行，你们该忙什么还忙什么，也不用过来。刘镇东说什么你们就当没听见。”单飞说着看了一下各组排队情况。
“我们还没活够呢，那等胆大包天想法可不敢有。头儿灭我们忒轻松，跟玩儿似。”
单飞失笑，见秦教练带后一个学员下车要回去了，他也跟着下车去见秦教练。他这一上午都看各个教练带人情况，顺便也听听其它组学员们评价。这儿不是没有好教练，只是他没赶上而已。
“你怎么还这儿？”秦教练早就把单飞搁脑后去了，本来都以为他走了，谁知这会儿又突然出现。
“教练，我说我理论考完了，来练车。这么长时间队您总不能让我白排吧？”
“你看你又来了，这东西说谎能顶用么？我都没给你报名你上哪儿考试去你？”
“不信您可以打电话到学校办室处问问，确实是考过了。”单飞之前没多说是不想太过引人注意。这会儿其他学员不了，他说说倒也没什么了。
“就算是吧，那你总得让我去吃完饭再说吧？”秦教练又换了个说法。
单飞几乎当下便明白，这是让他请吃饭意思，不过很遗憾，他真就没那个想法。管他也有些饿了，可真不喜欢和这种人同桌用餐。压下心里怒火，他量心平气和道：“那您吃完回来总可以让我练车吧？”nnd，早不吃晚不吃偏偏这个时候吃。两点半，你是吃中午饭呢还是晚饭呢！怎么之前那么多人你不说去吃饭？就剩下他一个了就说要去吃饭了。就算是赶得巧，也不能太明显了吧！明明见你中午吃了学生送排骨桶饭和饮料！
“再说吧，我这不是还没给校办打电话呢么。”
秦教练说完刚要上车，就听远处传来一女声叫喊：“秦教练，我又来了。”却不是那个用二百块钱恶心人双胞胎之一又是谁？
秦教练态度马上就变了，“哟，小晴啊，来来，正好还能练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有人来。”
单飞彻底火了，冷声问：“秦教练，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豪华班，学校有规定优先练车。”秦教练说着打开驾驶座车门。
单飞正好挡前面，不让人进，“豪华班是有优先练车权力，可也不是您这种练法吧？他们上午都练过了，校办人也说过，一天只有一次练车机会，这点不管是什么班都一样。您把我考试名额顶给他们就已经够不尊重学员了，还带插队练车？”不管怎么样，他既然表示理论已经考完了，出于责任教练也该打个电话给学校问问情况吧？
“秦教练，这谁呀？”小晴这会儿穿了件吊带裙。上午穿明明是短袖和热裤，换得够。
“一个学员，有些话没说清。没事儿，你先坐副驾上吧。”
单飞就站驾驶位门口不让，秦教练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了。不过单飞不管，今儿就像那位大姐说，他就要个交待了！
“哟，不会又是个不懂做人道理穷学生吧？想多练车你也得表示表示啊。秦教练那么忙，也不容易。”小晴没进去，就站边儿上说风凉话。
单飞懒得搭理她，但也不会像大姐那样气得走人。他就靠车门上看秦教练，看得人直发毛。
“哥，怎么不练车啊？”粮票从车上下来边问。他和凌丛云车上等半天也没见人练车，只见人那儿跟教练说什么。没一会儿一女来了上车了，这是搞什么明堂？练车不是得教练坐副驾上么？
“没事，你和凌子回去吧。我就这儿跟教练探讨一下做人道理。”单飞笑呵呵说完继续等秦教练说话。
这时小晴看了眼凌丛云开过来车道：“啧，装什么呀，我爸还开奔驰呢。”
粮票听了直接笑了，对单飞道：“得了哥，你跟这种人计较什么呀，一奔驰和迈巴赫都搞不明白主。咱走吧，别掉了身价。”
单飞长叹口气，对着傻眼秦教练真是无语了。回就回吧，大不了让粮票帮忙给他换个教练呗。找交警来教他太夸张了，但是换个教练应该不是难事吧？
“二。”凌丛云听完粮票话直接给了那女一字评语。
第二天单飞再来驾校时候坐是交警车，是粮票安排。不管单飞怎么拒绝这事儿也改不掉了。交警同志很苦逼地表示，这是任务，做不好上级面前难做人。单飞于是只好同意了。
下车时候好死不死地又撞见秦教练，秦教练还和交警打了招呼，不过警察同志理都没理。秦教练再跟单飞打招呼，单飞也只是笑笑没吭声。他绝对是一路通驾校建校以来第一个用交警车练习开车准备考驾驶证人！反正已经很招风了，那就别掩着盖着了，爱咋咋地去吧！
学员们表示压力山大，这还没上公路上跑呢，就开始跟交警同志打交道了，尼玛这得有多蛋疼啊！
“这回爽了吧？不用排队了。”刘镇东电话里调侃。
“还行，每天都练四个小时，进步大大滴！”单飞说完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还要晚一些了，帮一个战友忙。”军区大比武项目他已经参加完了，这会儿是应战友请托给某个特种大队尖子队员制定训练计划。这不是去了就能制定，他还要观察这些尖子队员体能和特长等等。
“行，晚点就晚点吧。没准等你回来时我就能自己开车去接你了。”单飞笑说道。他进步很，一天练人四五天量，想不也难。
“反正你要认真学，这事儿可不能马虎。”事关单飞小命，他还是很看重。
刘镇东又说了些注意安全之类话，电话就挂了。
二叔敲门进来时候，单飞正打印求租门市房信息。他们已经决定要开间小小超市了，只是还没找到适合门面。
二叔见单飞揉腰，忍不住问：“是不是每天练车时间太久了累啊？”
单飞挠挠头，“可能是吧，这两天是有点腰疼。不过还行，估计再适应两天也就好了。”
“你这孩子，干什么都那么拼命。要我说差不多就行了，你现只需要一件事上拼命就行。”
“恩？什么事？”
“当然是跟团长先生做运动啊～”
“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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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不单飞 35第34章/苦逼的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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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找到适合门面,单飞把求租单子贴了好多处。可惜一连好几天过去,小区里还是没有适合位置。唯一一个打进来陌生电话居然是打错电话。单飞都忍不住想去外面找找了。可二叔坚持只是想开个小点，类似于以前小卖店一样小小超市,而且只想本小区里。
单飞理解二叔是想就近顾着店,又能顾着他，所以也就顺了二叔意思去了。
辗转又过了三天，一早单飞趁着空气凉爽,带着甜甜圈和火腿肠出来看看广告单子有没有被风吹跑，有没有被人揭走，如果有话赶紧再补上。
“哟,小单,还没找到适合位置呐？”有相熟邻居大娘笑呵呵地打招呼。这两天单飞忙着找地方开超市事,别没啥进展，邻居们倒是认识不少。特别是他们一个单元，几乎都认识他了，现一说二号楼那个长得漂亮得小伙子，谁都知道他姓单。
“是啊李大娘，要么都有人经营着，要么就是不合适，突然找还真挺难。”
旁边李大爷闻言道：“我听说四号楼三单元有一家一楼可能要往外租，虽然不是门市，但也可以去看看。那儿面积挺大。”
“啊，要真是有那样地方可也行，反正只是小区里开，只要是左右邻居都方便找到地方就行了。就是不知道那左右邻居会不会有意见。”
“哎呀小单你不知道，那对门就是个麻将馆，每天人来人往，要出租那户就是嫌太吵所以才往外租，换地儿住去了。”
“小区里让开麻将馆？”单飞愣了。
“咱们这小区是原地回迁小区，好多都是数十年邻居，有不少都是一个单位退下来，所以都睁只眼闭只眼呗，谁也不想伤合气。照实说那儿是有点吵，可你们开超市话就挺好，开超市就不怕吵呀，越吵越热闹人也越多。”
单飞想想也对，就干脆道过谢回家找二叔看地方去了。
四号楼离他们中间就隔着一个花园，走一两分钟就到了，近得很。二叔换了套外出穿衣服跟单飞一起出门，来到四号楼三单元一楼。
单飞忘了问是哪一户，不过这一大早麻将馆里已经响起了推牌声，不用问都知道是哪家了。按了门铃，过了半晌就有人过来将门打开。单飞道了来意就被房主大爷给请进屋了。
“哎呀，小伙子你可是不知道，我这要了一楼本来是想着万一停了电上不得电梯，我和老伴儿也不用一把年纪爬楼梯上去。谁知道对门偏偏开了麻将馆，你说闹不闹。这一把年纪还不就是想图个清静。”
“是啊，听说您要换地方去住了？”
“恩，这不前儿个我儿媳妇儿生了么，我这应了儿子邀，老两口都去看大孙子去。以后这儿啊就租了收钱给我大孙子花。”
单飞笑着说了恭喜，又要求看了看房子。这和他们住那套一样也是三室两厅正房，但格局稍差一些，而且面积也没他们大。大爷说建筑面积是一百二十五平，去了公开面积，实用也就是一百一十平这样。不过这已经很不错了，因为这里主卧和次卧采光十分不错，而三卧和厅却是向北，基本上见不到阳光。这样正好，因为开小超市怕东西被晒。如果这里开话，可以把货架放客厅，而三卧则可以当个小仓库。
总得来说单飞还是很满意，管二叔并没有说几句话，但单飞知道二叔也挺喜欢这里。不过他们并没有把话说死，只说回去商量一下再给回复。晚天黑之前就会告知大爷结果。
大爷说不急，慢慢考虑，反正他们一两天也是搬不完。而且如果可以话，大爷还是挺希望能租给同小区人，这样以后房子有什么问题找人也方便。
“不用和镇东商量一下么？”到家之后二叔问单飞。单飞之前虽然不少赚，但是开超市连带租房子，估计也要不少钱，而且这也不算是个小事了。
“之前电话里就跟他谈过了，他说随我高兴，只要不累就行。”单飞说完又问：“二叔觉得怎么样？我看还挺好。刚才对门儿有人出来时我瞄了眼，好像那儿什么都没卖。咱们那儿开个超市，我估计一天卖水就能卖不少，谁打一天麻将还不吃点喝点啊？”
“既然这样那等你练完车回来就去找那位房主细谈一下吧，然后把房子定下来。”
“好勒～”单飞说完拎上包就去门口穿鞋。
二叔从厨房拎了个保鲜袋出来，里面是刚洗好一个大苹果和一串葡萄，“带上，谁练车练一天还不吃点喝点啊，是不？”
单飞乐不得地接过来下楼了。
那位交警大哥准时来小区门口接人，单飞都已经跟人混熟悉了。这位叫卫海交警大哥人还是很不错，教得也够细心。现他们练车就是以驾驶车辆为目，而不是为了考试而练。粮票说了，只要练好了保证上路安全，驾驶证直接拿。
以往都是卫海一人过来接，今儿单飞一打眼看见副驾驶座上还有人，于是玩笑道：“卫大哥早上好，今儿和女朋友一起来？”
“你自己问她吧。”卫海一副哭笑不得表情，说完缓缓向前开去。
单飞坐后车座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见前面美女也是一脸尴尬得不行。其实她是看了朋友说微博，来抓小三。因为上头有照片，照就是她老公教一个漂亮“女人”开车。卫海一再跟他保证那人是男，她没信，所以才说要来看看。没想到这个叫单飞真是男。
“其实就是误会，是我小心眼儿了。”美女说完歉然一笑，又道：“不过你长得可真够仙儿，我还真没见过哪个男长你这么美呢。”
单飞一听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只是笑笑没言语。卫海道：“那对双胞胎挺不是东西，见你待遇比他们好，那女就把咱练车照片传到网上去了，说我们交警队公器私用什么，说得挺难听。这不你嫂子听朋友说完就误会我外面寻找另一春了，非要来看看‘狐狸精’长什么样么。真愁人。”
“噗，嫂子你真逗。还好我没长尾巴，要不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单飞不是小心眼儿人，这会儿一起说说笑笑。
美女姐姐挺不好意思，但她就是这样爽直白人，有问题就说出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大家心里都痛。
“反正这次是我小心眼儿了，今儿我请了一天假，等练完车嫂子请你吃饭！”说完笑着看单飞。
单飞道：“行，那我今儿就厚着脸皮蹭嫂子一顿饭了。”
卫海看得直好笑，拉着人往某个车不算多，但道路不错地方开去。从今天起就不再去一路通分校了，毕竟那儿场地再大也就那么几个地方，跑惯了到外面反倒适应不良，还不如早点开始跑公路熟练一下。
单飞有点激动，这还是第一次上公路呢！旁边坐个交警大哥，没证咱也不怕！
中午时候果然被卫海两口子拉去吃饭，席间单飞才知道这嫂子名叫王缤纷，是土地局。
“那那些照片现还上头么？不能找人处理一下？”单飞觉得挺囧，还小三狐狸精，还什么什么勾人小妖精？！我x，发贴子内姑娘你喝多了吧？
“已经处理完了，现搜也搜不到。”卫海说道。这点他倒是不太清楚，不过肯定是上面人做，大抵就是单飞背后那人。
“解决了就好了，要不还得给你们添麻烦。”单飞给两人添了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喝着。因为都要开车，所以谁也没喝酒，不过聊得还是挺痛。
谁也没去关心今儿驾校会不会因为他们没去而产生什么变化，只有驾校人知道，今天有一位年约四十多岁大叔坐一辆京牌车上等一上午，就为找个叫单飞人。
秦教练也试着和那人接触，并告知单飞电话，不过都被对方婉言拒绝了。那人好像就是想干等等到单飞出现一样，不说什么，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