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来袭:总裁爹地太难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盛不世
她从来不会把消极的情绪传达给身边的人,哪怕自己受尽了委屈,也不会说出来一个字。
叶惊棠曾经在下班以后因为忘记拿钥匙折返过公司一趟,那个时候就看见总裁办公室外面那个独立的秘书办公室里,姜戚坐在那边对着电脑打字。
她大概是在帮叶惊棠结算这一整个月的报销,夜已经深了,姜戚还没回去。
叶惊棠一直觉得姜戚身上有一股打不死的小强的劲儿,和唐诗从小名门培养出来的骄傲矜贵不一样,姜戚出生并不优越,她甚至还因为被骗导致被卖入那种风月场所——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从泥地里靠着自己走出来的女人,瘦削的身躯撑起了她不屈的灵魂。
叶惊棠觉得有趣,想看看姜戚到底能忍多深,能吃多少苦,可是越是这样,便越发现姜戚的坚韧,她太要强了,什么都不说,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像是天塌下来,都没办法压垮她。
前一秒可能还有点委屈,后一秒就能让自己脸上笑开一朵花来,她虚伪,八面玲珑,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什么都可以迎合,什么都可以豁得出去的女强人——
可是那个晚上,那个叶惊棠折返的晚上,看见了姜戚,一个人在小办公室里打字,一边打字,她一边掉下了眼泪来。
 
除了痛苦,再无其他。
叶惊棠看着姜戚,感觉她虽然还完好无损在自己面前,可是却像是在一点点崩塌。
因为遇见了他,所以才会这样。
风一吹就要散了,就要彻底散成一团粉末。
叶惊棠无法承认这种事情,无法承认,自己是……将姜戚逼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他深呼吸一口气,随后转身狠狠抽出一张餐巾纸,丢在姜戚脸上,“赶紧擦一擦你那个鳄鱼眼泪。”
姜戚被他这样对待,没有动,只是睁开了眼睛。
眼泪已经流干了,无所谓了,眼睛都空了。
她居然伸手见起了那张掉在车子垫子上的餐巾纸,给自己擦了擦脸。
叶惊棠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从姜戚手里抢过那张纸,“疯了吗!掉地上的还捡起来”
岂料姜戚笑了,她咯咯笑着,笑容刺痛了叶惊棠的眼睛,“叶总,这不是您赏给我的么”
这样说话的语气,让叶惊棠倒抽一口凉气。
“姜戚,你可别不知好歹,故意跟我阴阳怪气。”
叶惊棠自己干脆重新抽了纸给姜戚擦眼泪,力道特别重,擦得姜戚脸疼。
他像是故意这么重的,可是姜戚居然忍住了,哪怕知道叶惊棠这是特意的,还是咬着牙没说一个疼字。
叶惊棠放手。
他做不下去了。
他已经……没有办法从如同对待奴隶般对待姜戚的事情上获得快慰感了。
以前,他掌控姜戚,瞧见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总会觉得内心有一种征服的感觉,可是现在。
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痛苦,他什么都得不到。
尤其是……被姜戚用这种,带着惊人的恨的眼神注视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捧在手心,好聚好散。
“你啊你……”白越叹了口气,“你说你,舍不得唐诗,干嘛非要拗断呢”
薄夜躺在那里没说话,自顾自看着手机,随后他抬头看了白越一眼,才道,“唐诗最近……在干嘛”
“这么想知道,就自己去问。”白越看穿了薄夜接下去想说什么,“我真是想不通,你怎么这么狠心,唐诗当时一个人哭得可难受了。人家肯定是想等事情结束以后,好好跟你谈谈的,结果你单方面宣布结束了。”
白越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薄夜听着心里难过,可是除了难过,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说这些是必须要经历的话,那么为了唐诗后生的自由和安宁,薄夜愿意忍受。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薄夜挪开了视线,转而看着窗外,“白越,我该……去承受一些代价了。”
白越顿了顿,他一边擦着自己的手术刀,一边垂下了睫毛,“需要我去告诉唐诗吗”
“别。”
薄夜艰难地从床上撑起来,他刚经历了一个相当大的手术,一不留神就会死在手术台上,不过好在江凌和白越都很靠谱,愣是把薄夜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此时此刻的薄夜,脸色苍白,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可是那张冷峻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出奇。
白越知道,这双眼睛只有在注视着唐诗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那个不屈不挠的坚强的姑娘,那个叫做唐诗的女人,就是薄夜漆黑世界里唯一的太阳。
“不要告诉唐诗。”
薄夜用这种眼神看着白越,随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按照她的个性,一定会追过来的。”
“你不想看见她吗”
白越故意用一种阴阳怪气地语调问了一句,“我就不信你撇的下唐诗。薄夜,你扪心自问,你撇的下她妈
天涯海角,斩你满门!
“好聚好散。”
薄夜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这不是好聚好散。”
是他自断臂膀,是她被迫割舍。
是血粼粼的,皮开肉绽的。
不要在一起。
一周后,薄夜的身体稍有恢复,便有人找上门。
“果然来了。”
这个时候江凌和白越正在外面客厅里讨论最近的事情,没想到那么快就有人来了。
江凌站起来,推开门去,看见了外面站着的荣南。
男人猛地攥紧了手指,可是处于很多理由,他最后还是松开,忍住脸上所有表情,喊了一句,“总统阁下。”
“早上好。”
荣南的表情也有些虚弱,想来是当初唐诗那一刀将他伤得很深。
怎么能不深呢,那个时候唐诗以为薄夜被荣南害死了,那一刀下去,带着所有撕心裂肺的爱恨,几乎能把荣南的身体刺穿。
荣南笑道,“你们……”
白越走到江凌身后,眼神直直盯着荣南,“你是来,带薄夜走的吗”
荣南的眼神压了下去,“我和薄夜说好了。”
“嗯。”
白越说是这么说着,却直接从内袋里掏出了手枪,直直指着荣南的脑门,“若是我不准呢”
“白越!”
江凌伸手将白越的手臂拽下去,可是白越还是那副动作,任凭江凌如何阻拦,他都没有收回手枪,“荣南……薄夜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那几年——”
“我会保住他。”
荣南走上去,居然让白越的枪撞上了自己的额头,他没有闪躲,“嫉妒,恨我的话,就开枪。”
嫉妒。
他喊他嫉妒,那个七宗罪里的代号。
白越手都在哆嗦了,“我告诉你……要不是为了我的朋友,我真的会直接一枪崩了你!”
“唐诗就这么做过。”
荣南咧嘴笑了笑,可是那个笑容里,竟带着没由来的寂寞,“那个女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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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选择,我的同意。
荣南站在那里沉默,后来才道,“好,我答应你。”
白越让了路,从客厅大门口走开,让荣南进去。
外面还跟着一众精英部队。
艾斯和陆依婷走进白越的秘密基地里,江凌在边上指路,“二楼,左手边第一间。”
“谢谢。”荣南颔首,他微微低了低头,让江凌不自觉有些压抑。
荣南一边走上去,一边红了眼眶,他的背影带着一股世界尽头孤身一人的寂寥。
总统这个王座,是荣北亲手用生命让给他的。
占他满门啊……荣南红着眼笑了,白越,我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荣北死了,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这就是,万人之上的代价。
永远,都得不到原谅的惩罚。
他们进入薄夜休息的房间的时候,薄夜正对着手机上唐诗的照片发呆。
后来外面有人进来,他都没发觉,直到荣南接近了他,薄夜才猛地抬头。
对上荣南的眼睛,薄夜一愣。
“你来了。”
两个人对视许久,薄夜先开口道。
荣南站在那里,余光瞄到了薄夜手机上的唐诗,随后道,“你在想她”
薄夜没有否认,“嗯,很想。”
“那么你进去了,会想她吗”
“会更想。”
薄夜回答得那么快那么迅速,似乎都不用做什么考虑,“也只有想着她,才活得下去。”
“你后悔吗”
荣南侧了侧脑袋,“跟我做这样的交易……明明我是,托你们下水的罪魁祸首。”
“当然会后悔了。”
薄夜自顾自笑着,“我还后悔几年前对她那么不好呢,要是时间能重来,我肯定选择另外一种方式好好对她。”
荣南没说话,终于明白了薄夜的想法。
“那么……请吧。”此时此刻,高贵的总统阁下,对着薄夜露出了谦卑的眼神,“薄夜先生。”
这个可悲却又令人肃然起敬的男人。
唯有他才足够伫立在唐诗身边。
“嗯。”
薄夜从床上坐起来,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然后,他笑了笑。
“唐诗,很快就又要入冬了啊。”
可是这句话,唐诗终究听不到了。
这天夜里薄夜被人接走了,七宗罪等人坐在白越的房间里沉默了整整一晚上。
到了后来,是祁墨先站起来,“我想要通知唐诗。”
“别啊,薄夜都说了不想让唐诗知道。”
asuka无奈地叹了口气,“薄夜一定不想让唐诗看见自己那副样子吧”
“可是唐诗有权利知道。”
洛凡自然是站在祁墨那一边的,对于这件事情,意见和祁墨相同,“我也觉得……唐诗应该知道这一切。”
“但是唐诗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允许薄夜这么做。”
丛杉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忽然间开口道,“我明白唐诗的性格,她甚至还有可能……冲过去和薄夜一起。”
这个可能性相当大。
何况丛杉是唐诗的亲哥哥,肯定在某种程度上,比他们更了解唐诗。
“真的要这样吗对唐诗太不公平了吧。”
祁墨试图让别人再发表意见,可是大家都是一样的选择。
和薄夜一样。
薄夜的所作所为,虽然太狠,但是相当正确。
白越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祁墨的肩膀,随后又对着丛杉道,“我们有空多去看看唐诗吧,她一个人,可能静下来的时候,会难过。”
“嗯。”韩深点点头,“不如……我们和唐诗出去环球旅游吧,带着唐惟一起。”
“你这个想法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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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薄夜,我好想你。
“对的。”车子发动,唐奕开车,丛杉坐在副驾驶,唐惟唐诗在后排,他们四个人缓缓开车回家。
这一幅场景,其乐融融,和谐温馨。
可是……可是……唐诗眼神晃了晃。
薄夜,我好想你。
那天夜里姜戚和叶惊棠决裂了。
当叶惊棠问出口那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在某个角度上,已经认输了。
他说,姜戚,非要嫁人不可吗
这话,甚至带着连姜戚都能听出来的颤抖。
女人被叶惊棠推倒,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惊棠,随后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叶惊棠喉结上下动了动,随后猛地揪住了姜戚的衣领,“不允许。”
不允许。
绝对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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