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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马队未停,自然以原来的速度继续奔行,两乘骑人立而起,打了个转,奔到商先青马旁,其中一个肥胖的无双弟子大口喘了喘,低促的道“回禀尊主,十二拐的黑手党防守极为严密,哨卡密布,巡行者队队交织来往,梆子声和锣声起落不停,十二条登山曲路有六条灯火通明,六条漆黑无光,山顶的石砌庄院却灯火明亮,入影隐约,像是在举行什么庆典,十分热闹……”

    黑衣蒙面人进得客室,环目扫视,拿起棺前蜡烛比了比,自语道“刚才来时四寸多长,现在剩下一寸多,明明有人来过,老夫天天算人,难道今天反会被人所算嘿!嘿!任凭你们如何诡诈狡猾,也难逃老夫掌握。”右腕一扬,掌力如刀,劈的一声,陆正平的那口棺材立时四分五裂,里面的肉泥磁沫横飞,一时间室内大乱,一片浑沌。

    蒙面大汉进得客室,不知梁上有人,也自一呆,尤其当他看清郭正义的面貌后,眸光中掠过一抹惊惧,愤恨之色,嘿嘿一笑,道“赫,原来是你这个疯和尚在此捣鬼,我道他们即使生有三头六臂,也不敢抗拒‘铁莲花’,早知事有蹊跷,好极啦,秃头数月来一直穷追不舍,今日狭路相逢,倒要领教领教,反正咱们之间迟早免不了一场生死之搏!”

    郭正义一惊,道“摄魂仙子现在生死下落如何我老人家三十年前在无敌老人衣冠冢所在的破庙中见过她一面后,至今一直音讯全无,时在想念之中。摄魂仙子生来妩媚娇妍,一笑飞魂,我郭正义身在佛门,六根清净,见到她之后也不免荡漾,不能自己,三十年来不知流了多少相思泪……”

    “骷髅剑”挽起一缕阴森森的光幕,忽又咬牙说道“不过你且别得意,老夫这支‘骷髅剑’乃是以死人的精血修炼而成,百发百中,招无虚发,你能够接下两三剑来,就已经很不错啦,老夫要杀之人,就是无敌老人现身阻拦,也无能为力,江湖上自有‘铁莲花’出现以来,还没有一个逃得活命的,你疯和尚横插一手,只是白白的送命罢了,老夫杀不了他们,岂不要坏了‘铁莲花’的名头!”

    黑衣大汉之言,倒非虚声恫吓,一剑攻出,威势无伦,客室内立时充满了一股子阴寒森冷之气,隐约中又似有神嚎鬼哭之声。




第五二章 海寇
    剑锋所指之处,透体生寒,浑身打颤,真力焕散,郭正义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连忙运足所有的功力,冲着骷髅剑幕,连劈五记劈空掌,郭正义功力浑厚,又是全力进招,五掌攻出,剑气微敛,借势闪身一跃,脱出剑势圈外,幸而未为骷髅剑所伤。

    她暗暗忖道“假如是慕容师兄回转来,他一定是有话跟我说,所以在谷口就会出声,若果不是慕容师兄而是本门其他他的人,或者是本门师长的朋友,见到我独自在此,也一定会出声相问。况且慕容师兄刚刚出谷,如果是本门的人或朋友,一定会碰上慕容师兄,那样进谷之时,更不会不知是我在此,定然先打个招呼……”

    可是她自从见识过九大恶人的武功之后,方知道这些老魔头竟能得享大名,实在并非侥幸得来。以自己目下的一身武功,与这些老魔头相比,委实相差甚远。是以如是此人乃是九大恶人之一,今日势必难逃大劫。话说回来,她对于死之一字倒不害怕,怕只怕被那于老魔头擒住,不但本身可能受辱,而且对方更可以将自己挟为人质,威胁师尊长辈。

    “不是这个意思,那不外就是你认为男女之间只要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是不是我懂,我老秃今年九十多岁,有什么不懂但我老秃告诉你,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就是女人的心,你拿大铁锤也砸不动它。不过反过来说,最软也是女人的心,简直软得一塌糊涂,有时会闹得天下大乱……”

    他话声一顿,接着又道“还有一事足以证明另有一人十分像我,那就是当日我在杭州为了躲避董元任手下的追逐,不觉冲人一座府宅中,哪知这正是董府,于是在后宅碰见董夫人,她居然和我说话,跟着董元任进来,她又把我藏起来。对我好像十分熟悉关切,后来我偷偷溜掉,心中对此事一直耿耿。可惜没有人向我问及拐走董夫人之事,不然我早就去找那个与我十分相像的人,向武林中澄清一下,免得老是把他的事情,譬如还有大破榆树庄等都加在我头上。”

    郭正义道“其实我们兄弟数人加上七步追魂董元任,那白云山庄方面就算多你一个,我们也不放在心上。不过你的太乙玄功正好是天下各种奇功的克星,而我们兄弟每个人都练有外门奇功,碰上你总不免要吃点亏,所以不要你去。不过,真是碰上你,我们顶多费点工夫,联手合击,你吃得消么”

    郭正义把展红绫半扶半抱地奔回屋中,金莲神尼、青阳道人、书痴仲泽卿、徐安国、葛萍等数人大为震动,金莲神尼略一检视伤势,道“他被太乙玄功所伤,伤势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如果不能凝神一志,调运气机,则立时转剧,不可救治。为今之计,只好先点住穴道,酣睡一场,以免心气浮动,影响伤势。”

    目下这群魔头一齐来犯,假如按照原来,人人守在屋中,对方人数虽多,也不容易冲了人来。偏生纪淦白菊霜、雪杖禅师等人已经出去,如果不出去救援,则敌众我寡,外面的三人势必十分危殆,若果出去支援,则重地空虚,炼剑之事不但功亏一篑,而且葛澄之夫妇也有性命之误。是以一任这些人如何老练,这时也不禁面色大变,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不弃道“我们原来耽心的就是这个,尤其是路老前辈,心里最难过,因为他跟马大哥最投契,两人凑在一块儿喝酒谈心事,要不是我提出的证据昭著,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马大哥另有身份的,等我们逐一研究后,他总算勉强地承认了,但是提到这件事时,他一再地说不会。”

    宇文不弃笑笑道“这证明对你爹没有恶意,不会伤害到你爹而已,却无法证明他不是大内密探,因为有几次我们跟大内冲突时,他表现得很差劲,显然是他不愿意伤害自己人,可是在对付白莲教时,他又表现得高明起来,这是他故意在暗示他的身份,否则他大可以继续装窝囊的,也不会有人瞧不起他的,我们跟他交朋友,是取他的为人,可不是为了他的武功。”

    展红绫道“是呀,他看起来粗鲁,实际上却很聪明,心眼儿尤其灵活,所以彭家那一双姐妹跟他相处不久就被他吸住了,她们以前所嫁的就是一对粗人,不解温柔,有一次我跟她们谈起知心话,那是她们答应嫁马大叔之后,我去问她们,对马大叔的看法,她们一致表示,先前所嫁的丈夫死于一流宗之手,她们志切报仇,只是为了责任,却不是为了感情,而她们对马大叔,却是发自真心,由此可见马大叔并不是个莽夫。”

    展红绫的眼眶有点润湿地道“我跟马大叔的感情比路老爷子更深,我母亲死得早,爹又忙于镖局的事务,经常不在家,只有马大叔跟我最投机,从小到大,几乎都是他在照顾找,他对我的照顾,似乎是一种父兄之间的感情,因此我实在不愿意失去这么一个长辈兼朋友。”

    宇文不弃苦笑道“假如纯为帮琉球击退海寇,我们不必赶这一趟的,晚半年也没多大关系,以事情轻重而言,也是对付玉龙寺重要得多,但就是对付白莲教那一战泄了底,我们把江南的武林道好手都邀到京师来,原是为了配合行动,北行到关外的,为了白莲教,那些人都亮了相,而且也明显的跟我们合了手,如果再继续北进,玉龙寺必有警觉,不得不改变计划,就这样,也不见得隐密,陈四公公他们的船一出海就被钉上了,可见玉龙寺对那些人的行踪看得很紧。”

    宇文不弃笑道“人多不见得一定是高手,玉龙寺的四十个人都不弱,但是不必我们去对付,如烟交给郭正义他们了,或杀,或招降都是他们的事,东瀛海寇虽有一百多名,但是够资格称上好手的不会超过二十名,其余的只是稍微能舞刀使棒的庄稼流浪汉,不堪一击,由文夫人召来的水云门下弟子应付就够了,这一战还不会接触到双方的主力,我们只要对付那二十名东瀛剑士就行了。”

    他说到这里,目光朝大家环视了一眼,补充说道“因为郭正义开府石城,只不过是近年之事,二十年前,郭正义根本还未成气候,即以方才会主述说破天毒府的经过,天毒府除了郭正义和赛纯阳毕道全、总管灰背狼诸秋松等寥寥数人,别无出奇高手,若是光凭这些人,在二十年前,也绝非束会主的敌手,因此兄弟觉得此中必然另有主谋之人。”

    慕容廉明道“兄弟也只是推想罢了,因为天毒府虽有三个关口,但破的太容易了,使人不无可疑,如果天毒府后面确有主谋之人,他让你们破去天毒府,正好使人发生错觉,以为倡乱作恶的天毒府已经破去,少林、武当两件事,也已随着结束,大家不会再注意他了,他可以有充裕时间,再作布署。”

    慕容廉明道“兄弟之意,由祝兄扮成老仆,随会主和二位姑娘同行,以祝兄的经验,自可看出沿途动静,留下记号,咱们几人也分别改扮上路,抵达云中之后,不论是郭正义,或是另有其人,会主不必露出身份,由咱们兄弟暗中查访,如果对方和围攻会主之事无关,咱们就不用露面,只是暗中保护会主,若是查出他确和围攻束会主有关,届的再作计议,总之,不到紧要关头,咱们只宜暗中进行,不可使对方有所惊觉。”

    这一路上,都是这样。宇文不弃一再要他不可如此。但祝士义却说要扮就得扮的像,哪有主仆住在一起的道理再说住在前面,也有好处,前面住的都是一些跑江湖的贩夫走卒,但你别小觑他们,许多消息,所以能在几天之间传遍江湖,全仗这些人传递的,大家如果都住在一起,反而听不到什么了,因此宇文不弃也只得由他。

    郭正义大笑道“你认为你当了胜宇会的会主,老夫故意认你做外甥,存心拉拢你么哈哈,如果你不是老夫的外甥,从大洪山到石城山,你一再和老夫手下作对,就算你有十条小命,也早保不住了,再说你认为你的身世,明善和令师死后,就没有证明了吗当今之世,至少还有两人可以证明,老夫说的是真是伪”

    心念方动,还未开口,郭正义蔼然一笑道“你不用多疑,老夫已派人去请慕容廉明和高亚子两人,大概今天也可以到来了。”口气一顿,接道“此刻时间还早,你不妨先去看看你娘,唉!二十年来,她一直以泪洗面,委实太可怜了。”接着回头朝侍立身后的黄衣少女吩咐道“你们送宇文公子到后园去见过庵主。”



第五三章 投降
    “那你就该老早派人在海上等候,明白的下书挑战,是你自己不怀好意,悄悄地带着人抢先一步到岛上,然后假装糊徐,想引我们深入而展开伏击,又岂是武士的行径,算了,朋友,月野流杀人从不讲究手僚,死去的大熊一郎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们也不是武士,不必把这两个字挂在口中侮辱了贵国的真正武士。”

    “老哥,不要把事情看得那么严重好不好”郭正义不以为然的语气说“曝露身份,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任何秘密组织,人逐渐增加,活动日渐频繁,决不可能长久保持秘密,最后终将走上化暗为明的路。这种事迟早会发生的,何必大惊小怪”

    同时,宇文不弃的目光一扫,已瞥及另一个黑手党徒将手中的银色圆筒摔向地下,他右掌飞快劈出,右脚闪电般的挑向那即将着地的银筒,大蓬的鲜血自那名黑手党徒的咽喉中溅出,银筒亦在宇文不弃的足尖挑踢之下撞落拐道,但是,就在宇文不弃有如一尊来自地狱的魔鬼般紧接扑向第十七处桩卡之时,银筒的清脆撞击声便已被一个更大的爆裂声所遮盖,随着这爆裂之声,一片五颜六色的火焰蓦地四射,更高高蓬散空中,这片火焰的绚丽而夺目,就似正月里施放的花炮!

    他的掌力乃是正宗太乙气功,这九大恶人尽管足以横行天下,个个一身铜皮铁骨,可是却没有一人禁得起郭正义这种正宗气功的一击。是以慕容廉明急急竭尽所能应付强敌。但见黄袖飘舞中,长长的指甲宛如利剑般刺扎划戳,却尽是一派防守招数。

    可是他当作不知道,仍然对着站在一个小山头上的那个散发、红巾扎头的渡边武夫朗笑道“阁下这些话只能安慰一下自己罢了,这些快舟,最多只能在近岸的海里行驶,如果到了江洋上,一个小浪就能把它打翻了,何况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有三条大船,停流在几里外的大海上,专事拦截,你们的小船就是想冒险一试也没有了指望,我们毁掉你们的大船,就等于败你们了,现在你们唯一的生路就是自缚双手投降!”

    “这怎么可能”郭正义坦然微笑“欧兄是江湖上名号响亮的侠义人物,决不会暗中参,”九幽门这仲黑道组织。他这次暗中跟踪江湖群雄在左近活动,用意是冷眼旁观群魔乱舞,如无必要,他不会出面打抱不平主持正义,毕竟这次聚会的群雄太多太强,他还不够出面管闲事的份量呢!”

    场面跟着整个转变,一簇簇的五色烟火开始连串的,衔接不断的往天空爆射,绚丽的色彩纵横满布在沉黑的夜空中;宇文不弃恍若不见,继续往上扑去,这时,下面的拐道里蓦然传来的一阵巨大的“噗哧”之声,仿佛有千万条光蛇飞舞,整个拐道已在瞬息之间燃烧起来,猛烈的火势那么迅速的蜿蜒而上,一直燃到这条拐道的尽头,火苗子带着红蓝色的焰苗蹿跃,窒人的热劲波浪般刹时自空气中传荡开去!

    “不错,我对岛上的情形很清楚,这本来就不是一个宜于居留的岛,寸草不生,淡水缺乏,原有的一点存量不够供应你们这么多人食用的,你又太大意了,没把大船上的给养运下去,一起被毁在海中了,最多只困上个天,你们就会断粮了,我是对你们的状况了解清楚后,才拟定的战略,攻其无备,一举而定。”

    这刻既不须分心旁顾,更因郭正义的威势而激起争强斗胜之心,人人奋勇,功力倍增。在此等彼消此长的情形之下。那列名九大恶人中的矮猿王沈田、长蛇阮伦、雾山双凶慕容廉明耿九公等四人顿时屈居下风,一变而为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就中以郭正义所对付的长蛇阮伦、慕容廉明及醉乞纪淦、书痴仲泽卿对付的矮猿王沈田最是吃紧。

    郭正义闻言释然一笑,交给他一颗恢复本来面目的易容丹,和一些散碎银钱,说道“你此番**塔之行的成败,对今后整个武林的存亡大势,将会投下最大最深的影响,一切应谨慎从事,能忍则忍,能让则让,断断不可任性逞强,须知不论是你的杀父仇人,或是铁莲花的主人,都是当今武林之世顶尖儿的高手,如不能修得**塔上的绝技神功,整个武林将会毁灭在这两个人的手中,你的血海深仇当然更无法雪了,区区之意,务盼老弟牢记心头才好。”

    “这话倒也不错,可是朝廷的百万大军,要有将帅去指挥统领才能发挥作用,我们只要控制那些将领,就能制住朝廷束手无策,玉龙寺采用这个方法,掌握大势多年,仍然有效,比较讨厌的是你们这批江湖人,为数既众,个个都有点武功,杰傲不易控御,而且大部分都不怕死,玉龙寺虽然假一流宗之手,打入了各大门派,并没有太成功,仍然是一片散慢的形势。”

    “慕容廉明。”郭正义席地坐下,抓起烙饼准备进食“来找欧老兄示警的,说电剑公子已猜出欧老兄是本会的人,要欧老兄小心,他两人早年出道时,是很要好的朋友,各有各的局面,表面上彼此回避,暗中却有密切往来,好意传警,颇够交情。”

    在十丈之外,即是那幢以巨石砌造的庞大庄院了,砌成这所庄院的巨石都是灰褐色的,每块皆大如磨盘,高大的庄门泛着冷瑟的金属光芒,是黄铜铸成的,庄门前有着十级宽大的大麻石台阶,每级台阶都有两尺宽,十丈长,气势雄浑而豪壮,现在,除了门前的两盏大红灯笼还亮着外,原先庄院里明灿辉煌的灯火已经完全媳灭,只见一片黑沉!

    郭正义愣一下,登时被长蛇阮伦和慕容廉明乘隙攻人,胸背两处大穴一齐吃阮伦铁掌及慕容廉明的长袖击中。但他有一身太乙真气护住穴道,虽然被对方击中,只不过干咳一声,接着便出手反击。他的九阴掌法玄奥异常,双掌迸发,左掌切中长蛇阮伦的右臂,左掌掌力也扫中慕容廉明的身形。

    “那是以前,神龙帮的清理门户行动,玉龙寺居然忍了下来,可见玉龙寺已经暴露了它的弱点,不足为惧了,就是以前,玉龙寺也不见得稳能压住江湖人,各大门派之所以容忍你们,不是怕玉龙寺,而是顾忌着侍卫营,神龙帮事发,边城居然站在神龙帮那边,这就已表明了朝廷的态度,要收回侍卫营的大权,不再由你们玉龙寺掌握了,这才是你们隐忍住.不敢对神龙帮报复的。”

    位于府城司徒坊的东都老店,是府城闹区首屈一指的旅舍,一些过往的大官小官,如果在府城小有逗留;比方说,至伊王府谒见伊王国主,就不愿住入西关的周南驿馆,住在东都老店方便些。这座大旅舍,可不是普通百姓小民住得起的,食宿费之贵,也是首屈一指的。

    仍然没有惊惶忙乱,这人大吼一声,脚步飞快的在三尺方圆之内诡异的游走闪晃,手中长剑抖洒出点点片片的芒影光彩,而这些绵绵密密的光影又重重交织连结在一起,大龙角犀利的旋落狠斩,在连串的撞击之声中一次次的被震开,却又一次次的在绕过一度经过的半弧后往回复切!

    只听季彦凌接着说道“因此少林寺的弟子,在学艺之时;并未个个都是削发的沙弥,他们经过严格的甄选,等练完必修基本武功之后,就按各人秉赋、体力,个别授以七十二艺中的一种,少说也要十年八年的苦练,才准予出师,所谓出师,就是离开少林寺,去江湖历练,也就是行道江湖,积修外功。”

    郭正义道“你记得就行啦,香梅还在开封附近,前些时候我虽知道她在那边,但我师父也赶到了,因此我只好离开,以致错过了北方黑道盟主争霸的那一场好戏。却想不到我尾随他们到此,探悉了香梅确实下落之后,却亲见你大逞神威,把这人全部杀死。”

    “那是一定的。河南知府必须利用大野狂狮这种人。府与县的知府、知县老爷,治安的责任极为沉重,王府的人如果受到骚扰,惟知府、知县是问。亲王国主如有三长两短,第一掉脑袋的就是知府、知县老爷。所以,府县的大老爷们,趴须使用一切合法或非法手段,控制地方上的豪强,利用这些豪强来应付重大事故。”

    一声宛若呻吟般的惊叫出自这瘦长的人物口中,他疯狂般挥舞着那柄利剑,身形更在快速的躲闪跃腾,迸射的寒光如匹练般环绕着他的身躯翻飞上下,剑刃削割着空气,而气流仿佛被撕成片片,“嗤”“嗤”有声的响着刺耳的裂帛之声,剑势急厉而猛快,每一剑与每一剑之间几乎已毫无间隙,猛然一见,似是条条溜溜的光带已凝结成幕,一个旋舞流闪不息的,透明晶莹的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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