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笑了笑,宇文不弃冷漠的道“说得对,而你,你已运用你的计谋达成了一部份的目的了,眼前,万洛,依你一贯的习性,你会早早便对我施以攻击的,但你为何不因为你已受伤,你已眼睁睁的看到过我的功力,显然你的帮手尽已残命,没有一个人能在此刻对你有所协助,于是,你等着,用言语来拖延时间,在这当儿,你的人已去乞求救兵去了,假如我记得不错,你们黑手党尚有老大田昆与老三魔玉险未曾出现过,嗯”
展红绫闻言,一段惨不忍闻的往事又重现脑际,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双亲为了自己大吵一架后,母亲负气只身出走,至今生死下落不明,随后,父亲也不辞而别,把自己关闭在这座危楼之中,逍遥庄上只剩下年老的祖父独自一人,自己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父亲,偏偏命运弄人,父亲却绝口不认,伤透了她稚弱的心,闻言声泪俱下的道“爹爹,孩儿此来衣冠冢,为的就是寻找爹爹,现在我娘虽然音讯全无,能够找到您老人家,已感心满意足,爹爹如果觉得梅儿讨厌,就杀了好啦但,梅吟今生为谢家之人,死为谢家之鬼,请您老人家千千万万别说孩儿不是谢家的骨肉,那样做女儿的死后做鬼也会不安的”
这位隐身帘后的展红绫回答的话虽是情理可循,然而倒底不是一般之人所能推想得出的,是以龙虎山庄三老仍然表示十分佩服。郭正义道“展小姐聪明绝世,洞烛机先,者朽无话可说。这一份恶鬼岭地形图乃是老朽兄弟三人,就记忆所及,互相参详后画成。目下因恐打草惊蛇,故此不便赴恶鬼岭核对。”
“真正的武士间没有仇恨,他们是死于剑下,并非死于人手,严格说起来,我们应该恨的是你,月野流之成本为两大世家所默许,虽是职业凶手,却是剪除一些政客的组合,他们为了身份职责,不便对那些人下手,由月野流代劳,两得其便,都是你,把毛利王室的家臣带进来,使月野流变了质,我们早就调查得差不多了,就是缺乏证据,现在你亲口供认了,证据也齐全了。”
“我不急,哈哈”他抱腹大笑“我对与一大堆蚂蚁纠缠毫无兴趣。你们这些组门结会的混蛋,都是些懦夫胆小鬼,凭人多在江湖横行霸道,我犯得着和你们计较我宇文不弃虽然是毫无名气的小人物,但我仍然重视英雄气概,挥刀舞剑杀你们这些有如暴民的人,委实于心不忍。我要等你们的门主,希望他能像个人样,不要看轻自己扮缩头乌龟,能挺起胸膛和我公平了断。喂你们的门主是不是西城炼气士他的妖术道行颇高,他扮懦夫胆小鬼,你们这些追随他的人,没感到羞耻吗”
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宇文不弃小心翼翼的朝林边掩去,肩头的那柄宽刃短剑他已经拔了下来,伤处也用一块袍襟草草包扎,殷红的血早已湿透了那块袍襟,结成一片暗紫的痂块,身上的三只纯钢伞骨他却不敢贸然拔除,天晓得这几只鬼玩意儿戳进多深,宇文不弃深恐拔下来会使他喘不动气
郭正义闻言一怔,怎么也想不透东海逍遥庄谢家的家务事,怎会和豫中紫金谷陆家扯上关系,正感困惑不解,追风剑客谢雪峰适时说道“张妈,此事别人不清楚,你在谢家三四十年,应该了如指掌,难道你不知道我和玉妹之间的争吵搏斗,是因她而起玉妹怀恨出走,老夫独居此楼将近二十年,也是为了她,东海逍遥庄,本是武林两大主派之一,为了这个贱婢,弄得我们夫离妻散,父子不能团聚,堂堂逍遥庄,到如今几乎绝闻武林,江湖上再也看不到东海一派的侠踪,再也不听到有人称颂谢家的威望神技,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是我们父子的罪人,是我们夫妻的仇人,更是我们谢家的敌人,老夫一直纵容于她,是怕伤了玉妹和家父的心,今日事到如此,我谢雪峰不再顾忌什么,决心杀了她,重履江湖,再振东海逍遥庄的威风”
展红绫道“以我猜想,如果是父母的血海深仇,你早就把这个仇人开腔取心,献祭于父母坟前。但从你口气之中,似乎不属这一类。而是另一种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非教仇人尝尽天下各种恶毒的刑苦之后,才能稍稍减少心中的痛苦”
那女人笑道“奴家不是早告诉过你么与敌人交手,最讲究的便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谁叫你不去细细体会呢现在,奴家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便是女人的话,千万听信不得。过去这两三天来,那五名挑战者,他们的下场,和你完全一样,都是打歪主意,给打坏了
“是呀进村。西城炼气士躲在里面,九幽二鬼王躲在里面,很可能是等他们的门主赶来,带有专门对付我的可怕高手。他们有三十余个男女,扮懦夫胆小鬼,躲在里面不出来,要等我闯他们的埋伏。你们也有三十余位英雄好汉,正好势均力敌,闯进去到底要死多少人,可就无法预估了。喂大剑客,你敢不敢进去”
第六六章 落单
舐舐干裂的嘴唇,宇文不弃又仔细的朝别处搜寻,唔,林子里还不只这几个人,更远的地方,在树干的遮掩处,时而可见人影晃动,有穿红衣的,也有穿黑衫的,他们像正在什么,但是,看情形却不十分在意,行动大喇喇的东转一下西弯一下,手中的兵刃随随便便的往草丛矮树里拨弄撩扫,一副血战之后的胜利者姿态。
起先,枯藤叟宋平与白发老妪,觉得不管怎么说,郭正义这一出手,总算无意中,间接救了展红绫一命,想袖手旁观一阵,再作道理,万万想不到,九华掌门人武功之高,实在出乎二人想像之外,起手十几招,还甚为平淡无奇,双方势均力敌,秋色平分,十招一过,郭正义奇招迭出,越战越勇,谢雪峰父女便感难于应付,败象渐呈。
钱总管实在想不透此时此地,堡主为什么会问起这些来,但又不敢违拂,只得如背书般,一处一处地报了出来道“顺天应天两府,各有银号一座;苏州、扬州、汴洲和岳州,各有酒楼。客栈一间;烟台有两间皮货店;襄阳有两间粮行;长安有两家布庄、一间糟坊、一间铁店、一家骡马行。”
“你最好不要打立即杀我的烂主意。”宇文不弃脸一沉,不怒而威“你说过,我被你利用的价值消失了,总算还有点良心,没乘我之危下毒手灭口,所以我不计较你利用我的阴谋诡计。你大杀黑龙对我有利,功过相抵我原谅。但如果你再转恶毒的念头,你将永远后悔。”
展红绫道“桓兄熟知这事,足见乎日留心国事,不似寻常武林之士,可敬可佩,数十年来,中原黑道上出了一位人物,武功高强,秉性邪恶,肆意纵横大江南北,贪财好色,残酷溢杀,结果引起五大门派公愤,派出高手多人,到处搜攻。但那人武功智谋高人一等,五大门派的高手如若落单,多遭锻羽,伤亡甚多,直到最后碰上了司徒螃大侠,才不敌负伤逃走”
另一个面色青白的汉子掂了掂手上的两刃斧,打着哈哈道“可不是,我们扑到那块洼地里,他们的马儿拴在那儿,看马的约有十来二十个,照面之下这些家伙吆喝着已排成了一列,我当时心里还在奇怪他们在搞啥玩意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天爷,一阵钢梭已飞了过来,前面的弟兄眨眨眼就躺下了一大片,好几个还在地上痛得打滚,疤痞子也完蛋了,他却干脆,一只钢梭透喉而过,一点罪也没受,只是那模样儿好生可怕
郭正义道“不敢当得,不敢当得这件事不算什么秘密,本来也没有什么干连,但目下却教老朽不得不联想起来。那就是臣敝庄东南二十里路,有一处地方名叫恶鬼岭,此岭离大路甚近,听说晚上时时闹鬼,路上行人被吓死的已有数起,因此这条路入黑之后,便没有人再敢经过”
郭正义苦笑道“这是本朝的密史,连圣上都不知道,先祖等将那柄剑一断为三,各留一柄,磨成了三柄匕首,上面还保藏那一点圣血,具有无上的权威,第一位巴图鲁是哈脱,他是在太宗驾崩后,世祖福临顺治皇帝即位,年岁尚幼,赖皇叔多尔哀摄政扶持,果干有为,入关击败李自成,善用明将洪畴吴三桂等而有天下,以事功而言,多尔哀不愧人杰,他要是干脆登基做皇帝,我们绝对拥护他。
“刚才王小辈在这里,电剑公子那些人也刚走。”西城炼气士往北一指“你们一部分人是从北面来的,该是追逐电剑公子那群人,应该了解情势,你们南面来的人错过堵截的机会了。九幽门曾经派人与贵会联络,希望能合作共同对付强敌,一直不曾获得贵会肯定的答复。目下情势已完全失去控制,你们会乘机除去咱们。”
那些少女并不是每一个胆子都很大,有几个起初很害怕,但看到公孙彦风度翩翩,无论谈吐与举止,都充分表现出是个正人君子,又不由得生出好奇心,公孙彦叫她们多走动一下,她们却聚在一处,像一群刚出窝的小麻雀一样,一面以眼角偷偷打量,一面低低议论起来。
展红绫道“这等行迳不可用常理推测,据先慈说,这竺公锡虽是长得风度翩翩,俊选潇洒,但记仇之心极重,眦睚必报。当他受业学艺的过程中免不了曾被师父申斥,以此记恨于心。再加上他天生极为好胜,非把所有接近之人都压倒不可,所以他的师父,自然就是他首先要取胜的对象。”
七八个红衣大汉跟在那名大块头之后,又懒洋洋的往前面行去,他们才走,又有两批人搜了过来,同样的在发着牢骚,毫无顾忌的彼此嘲谑谈笑,他们只是在应付公事,做个样儿,他们都以为激战已成过去,现在是摆场面耍大爷的时候了,他们却不知道,一头伤虎正隐伏于侧,虽然那是一头伤虎,嗯,却也吃人的呢。
郭正义凝思片刻,道“老朽年幼之时,曾经去过几次岭上,矿坑大半深入地下,不见天光,宛如蛛网胶四通八达,其中更有些极深的井洞危险万分,纵然全身武功之人,如若不慎掉落井底,即使不当场摔死,也无法独力出困,老朽现在回想起来,印象已甚模糊。这就阱近村落找寻那些数十年前曾经采矿的老人们,设法画出详图”
慕容廉明大笑道“你若是这样想,那就错到底了,所谓,只是对外人而言的一个藏身之处而已,那些皮筏没有一具能用的,我把它们藏在中,就是防到有人识破了我与毛利天皇陛下之间的秘密而萌逃亡之心,故意藏了几具皮筏在那个地方,事实上那些皮筏的药性较为缓和而已。
“确是如此。”宇文不弃点头同意“在熊耳山,神龙设下计谋,要从黑龙手中夺取神力金刚,而且全力以赴,就可看出两条龙互相图谋的激烈程度了。夺藏宝图只是夺利的表面假象,骨子里却是把对方火并掉,以便唯我独尊,江湖独大。咱们走吧眼不见为净,让他们互相残杀,让他们死个一干二净。”
他,依旧一身黑衣,脸色苍白削瘦,满脸凄愁幽怨,而又呈极端愤怒之情,好像心中蕴藏着无穷伤心往事,无限情愁爱恨似的,冷电似的眸光从展红绫、枯藤叟宋平与白发老妪的身上一扫而过,最后狠狠地盯着郭正义,道“小子,你又来啦好极好极,老夫恨你们父子入骨,正愁找你不到”
钱总管缓缓接下去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至今依然莫名其妙。刚才,我们回来之际,本来谈得好好的,堡主他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事情不对劲,喃喃说得一声不好,我们中了这厮的毒计了接着,便像换了个人似的,不断地自责,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们大家,尤其对不起高宗武高师父,甚至称他自己为金龙门中一个不肖的弟子”
“你不要大呼小叫,像一个泼棍。黑龙的每一个人,皆是武功惊世,真正威震江湖的高手名宿,不要自贬身价像个下五门泼贼。你必须像个人样,保持你的声誉和尊严,和我这刚踏入江湖的晚辈理论,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有为世表率的份量。取下你的头罩吧让我看清你是否值得我这个晚辈尊敬,看你到底是哪一位当代的高手名宿,证明你所说的话有多少份量。”
展红绫沉吟了一下、道“这恶鬼岭形势如此险恶,大堪注意。如果敌人到此岭作为进犯贵庄的大本营,真是最理想不过的地方。大庄主说那岭上矿坑洞井秘如蛛网谅必四通八达,十分难行,如果大庄主能够找到熟悉地形之人,画出详图。那时倘使敌人当真盘踞此地,我有法子教他们死光死绝”
可是这种海鲨另有一种可怕之处,就是它们的拼命精神,只要看见了猪物,立刻就抢攻上去,完全不理本身的死活,有一次我有个手下弟兄掉入海中,被它们包围了,那个弟兄有一身好功夫,手中拿着利刃,水性很精,但仍是遭到了毒手,因为那些海鲨都不要命的攻上来,我亲眼看见他一刀将一条海鲨劈成两截,可是那上半截鱼身依然冲上来,咬掉了他的一块肉。”
当下他顾不得再去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忙以安慰的语气接着道“堡主,你静一静,目前洛阳这一方面,我们的人手不能算少,不论那厮使出什么卑劣的手段,我想我们还不至于无力应付。就说刚才派出去护送那些女娃儿的祖师父他们几位,即使落单中伏,以他们几位身手,只要不遇上那厮本人,相信绝不会吃亏到哪里去,如果堡主是为这个担心,卑属马上再加派一批人,赶下去接应就是了”
他如今望去之处,正是刚才排了六枚金钱的地方,他目不转睛地呆呆谛视着,仿佛六枚金钱仍然排在那里一样。
第六七章 投奔
两名护行武师中的那名白姓武师,指着来人为郭正义引见道“这位是我们分宫的南宫师父。南宫师父说昨天我们出发不久,总宫方面又来了一道加急指示,指示中交代,丐帮总舵那边,已有妥善安排,请姬夫子和向老径赴天门逍遥谷会合,等将来吃过了喜酒,再一同返回总宫”
“我有信心杀掉你们一半人。”展红绫用目光观察两侧的人,计算的结果共有二十一个完好的“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愚蠢得再死掉十个人,换我一个毫无成就的后生晚辈,就算你们能杀掉我,也决不可能向王大哥夺取莫须有的藏宝图。你这样做,对你的弟兄来说,未免太残忍了。他们参加你们的黑龙会,并不是为了替你们送死。而你却要不论代价要他们送,他们能得到些什么贪图些什么快乐地去死剑穿心能得快乐吗你”
走着,宇文不弃一面思潮汹涌,记挂着慕容廉明等人的安危,不知他们逃出了对方的追袭与截击没有烈火金轮商先青等人俱皆有着一身高强的武力,该也不会如此轻易的便葬身火窟吧还有十九飞星郭正义、展百扬、提尧等人他们平昔极为机警,又那么充满了生命力,他们都不是夭折之像,生命之火更不该熄灭得那么快
慕容廉明目睹此状,感触良多,心胆俱裂,心中暗道“我的妈呀江湖上盛传这小子已安然走出**塔,功力大进,看来此话不虚,竟连鼎鼎大名的追风剑客南宫围棋,以及宋老儿等四人,都招架不下他的三招,从此往后,武林恐将多事,我何妨及早拜祭夏侯博尊后,返回青城,以图自保。”
不过他却不去驳她,只微微一笑,道“姑娘责难之言,在下实在不敢当得。如若姑娘允许说出忽然生气的原由,在下自是洗耳恭听”季彦凌道“这封密函乃是龙虎庄三老签押写就,说是他们精心秘密训练的二八星宿不能给我调遣,并且说只借重我的智计,如有大事,再向我请教等语。哼,他们分明不信任于我,这种情形之下,我何苦留在此地”
慕容廉明笑道“当然,我是计算好时间再开始的,此刻想必已经成功了,白龙虽据海夜光岛,但那个地方是无法久居的,他的归途既绝,也无法再回到中原,除了投奔敝邦外,别无他策,战老先生,敝人对你们的帮助不为不大吧,凭着这点情份,你总该放我一份交情”
展红绫眨了一下眼皮,道“我们公子已经看过不少大夫,花去了不少的钱,他自己也懂得一点医理,这个毛病就是治不好。而你老鬼如今却说得这般容易,可见你这位郭正义,的确与众不同。现在奴家不妨再问你老鬼一声奴家求你的事,你老鬼是真的办不到还是刚才这颗珠子,不能满足你老鬼的胃口”
“两条龙与九幽门,皆公然露面大举出动,明白表示要以杀戮手段公然抢夺藏宝图,一切有关的人,皆是他们歼除的对象了。”穷儒一面说,一面接近至一丈左右,摆出诚恳的和善面孔“小姑娘,不要计较咱们与王小辈的过节好不好在崤山那种情势下,你虞我诈清除竞争者,是正常的手段,你们不否认也除去不少人吧”
将面颊贴着瘰疬的树皮,冰凉凉的,宇文不弃凝眸往前探视,前面,果然有上百具血淋淋的尸体排列着,有穿红衣的,黑衫的,白袍的,但是,他们穿着的衣裳尽管各异,却皆相同的染着满身血迹,清晨的空气里浮溢刺鼻的血腥味,这气味是这般怪异,却又这么令人心中悸动,那些尸体静静的排列在一起,静静地,他们已经没有仇恨,没有思维,更没有感触,现在,他们是如此平和的躺在一起,平和得令人凄楚,方才的红眼相向,方才的拼杀格斗,仿佛已经是很长远以前的事了,长远得趋向迷茫
展红绫闻言喟叹一声,一面抚摸着爱女的秀发,一面对南宫围棋说道“你别再说下去,更勿误会我的意思,一切的不幸固因梅儿而起,一切的不幸也要因梅儿而结束,你要是再一味的仇视她,梅儿生性至孝,甘心逆来顺受,我可不答应,老身离开逍遥庄,隐居此处时,本来不想再管此事,同时也一直以为时间会冲淡你对她的恨意,想不到十几年漫长的岁月,你却分毫未变,实在令人齿寒,今日我们母女既然重聚,无论如何也不准你伤害她”
这时耳中忽然听到声息,连忙循声查看,只见远处人影闪动,不久,移到近处,却是四名劲装佩刀大汉,从他前面两丈左右经过,一直疾行没入那片屋舍之内。紧接着又是四名劲装大汉从另一面出现,也是向同一方向走去。这两批人走过之后。郭正义暗想这些劲装大汉们个个露出匆忙的样子,一定有事。心念一转,正要腾身追去,耳中又突然听到声息,连忙停步察看。
慕容廉明道“绝对正确,否则我就不会作这个冒险的孤注一掷了,毛利天皇失踪后,武力都隐藏起来,散居深山,或为盗贼,或者隐藏身份,屈身于贩夫走卒,以待东山再起,但是我的估计绝不会差,玉龙寺并不糊涂,如果我们手中的力量不值一顾,就不会跟我合作,更不会让我参加玉龙寺了。”
郭正义叹了口气道“这里面的道理,说来也许你大娘无法领会,但不说又无法使你死心;须知一个人的少壮老衰,正如时序之有春夏秋冬一样;你们这位公子,他只是气血失调,而非气血枯竭,他才二十五岁,又练过武功,正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可贵的一段时期;这段时期中,病来得容易,但也去得快;就像春天的树木花草,即令折下一截照样能活一样,至于你大娘”
“少吹牛了,阁下。”宇文不弃冷冷一笑“你们赶回的人,似乎数量有限,大概死得差不多了。今后,黑龙注定了要在江湖除名,没有什么好混的了。阁下,我的人也会很快地赶到,在下还有余力和你们游斗,不会让你们有同时出手的机会,你无奈我何。等我的人赶到,一定可以把你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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