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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左手扶住她肩头,右手立掌按在她背后“灵台穴”上,说道:“现在你要摒除杂念,随着我度入真气,缓缓运行。”

    那姑娘道:“我知道。”

    “好!”宇文不弃道:“那就开始了。”

    随着话声:运起玄功,一般滚热的气流,从他掌心,缓缓朝她“灵台穴”度去。

    此处已在林中,而且距大路也已有一段路,故而也不虞有人惊扰。

    小乌敢情平日看它主人静坐惯了,知道静坐的时候,是不能吵的,是以也只是在主人身边静静的坐下,不敢去跟两人顽皮。

    这样足足过了一顿饭的时光,宇文不弃已助她运行了一小周天、发现那姑娘运行的真气,已经通行无阻,气血和平,这就缓缓收回右掌,说道:“现在你可以自己运气了,但还须静坐片刻,方可停止。”

    那姑娘正在运气,自然不好开口。

    宇文不弃站起身,走出数丈之外,从地上拾起姑娘被恶洞宾萧道成震飞出去的那柄短剑,但觉剑身银光吞吐,分明是一柄斩金削铁的好剑,这就把短剑和那张人皮面具一起放到她身边,自己就在她不远处倚着树身坐下。

    那小乌看到宇文不弃已经不打坐了,就摇着尾巴过来。

    宇文不弃闲着无聊,就逗着小乌玩耍。

    不多一回,那姑娘运功完毕,一张鹅蛋脸上,也已呈现出春花般娇艳,睁开眼来笑道:“宇文公子,小乌和你玩熟了,它”

    她忽然发现身边放着自己的短剑和一张面具,不觉面色微变,哼道:“宇文公子,是你揭下我面具的么”

    “这真是红萝卜上在蜡烛帐上冤枉了好人。”

    宇文不弃笑着耸耸肩道:“在下怎么会知道你戴了面具就算你戴了面具,在下又何必把它揭下来”

    那姑娘道:“那是什么人把我揭下来的”

    “没有人。”

    宇文不弃含笑指指小乌道:“是它从你脸上把面具舔下来的。”

    那姑娘气道:“小乌,你真该死!”

    小乌摇着尾巴正待朝她跑去,听到主人的斥骂,立即垂下两耳,伏在地上,作出害怕之状。

    宇文不弃笑道:“姑娘不用责骂它了,小乌也许是番好心,方才它看你昏迷不醒,才去舔你脸颊的,你为什么要装成中年妇人骗我呢”

    那姑娘脸上一红,说道:“我又不是存心骗你的,我奶娘说,行走江湖,最好不要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我身上经常带着两张面具,那晚,如果没遇上你,我也可以充得过去了。”

    宇文不弃道:“那么姑娘后来总应该告诉我了,也好教我少叫你几声大婶了。”

    那姑娘噗哧笑道:“叫我大婶,也是你自己叫的,我不是说不敢当么再说,那时我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宇文不弃看着她,含笑问道:“你倒说说看,在下是好人还是坏人”

    那姑娘脸上一红,说道:“你坏死了!”

    宇文不弃道:“在下那里坏了”

    那姑娘道:“你一直看着人家,就不是好人。”

    宇文不弃道:“你如果不看着我,怎么会知道我一直看着你呢”

    那姑娘忽然别过头去,说道:“我不理你啦!”

    宇文不弃道:“姑娘要不理在下,自无不可,只是这样就不理我,未免太不公平了。”

    那姑娘回过头来,问道:“那里不公平了”

    宇文不弃道:“你已经知道我叫宇文不弃了,我却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如果姑娘不理我了,在下岂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你是谁了,你说这是不是不公平吗”

    那姑娘脸一红,披披嘴道:“原来你想知道我叫甚么名字、哼!你不又好好的问我,想这样套我,我偏不告诉你。”

    宇文不弃道:“在下不是好好的问过你么,你也没有说呀!”

    他确曾问过中年妇人。

    那姑娘道:“你几时问过”

    “你忘记了那就算了。”

    宇文不弃道:“姑娘既然不肯说,在下问也白问的了。”

    那姑娘用手指拨弄着她秀发,看了他一眼,轻轻的道:“我就是告诉你,也不知道以后你还会不会记得”

    宇文不弃忙道:“在下记性最好了,听过一次,就会牢记在心,永远也不会忘记。”

    那姑娘脸上不禁一红、心里却十分喜欢,这是他说的,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她一颗头缓缓垂下去,幽幽的道:“我叫玉兰。”

    宇文不弃道:“原来是玉兰姑娘,其实你就是不告诉我,我想也想得到。”

    玉兰奇道:“你怎么会想得到呢”

    宇文不弃看着她道:“姑娘生得如花似玉,又有兰花般的香气,这玉兰两个字,不是就在其中了么”

    玉兰姑娘被他说得满脸晕红,嗔道:“你坏”

    她隔了一回,又道:“我告诉你名字,你可不许随便告诉人家,我从没跟人说过。”

    宇文不弃道:“姑娘的意思,只许在下放在心里了”

    玉兰口中“嗯”了一声,心里觉得甜甜的,但脸上却有羞涩之容,低低的问道:“你已经知道我姓司空了。”

    宇文不弃点点头道:“在下知道。”




第九六章 斟酒
    司空玉兰道:“那你以后叫我司空姑娘好了,名字可不能乱叫。”

    宇文不弃道:“那你呢,你叫我什么呢”

    司空玉兰嫣然一笑道:“我自然也不叫你名字,我不是一直都叫你宇文公子么”

    宇文不弃心里觉得好笑,公子,姑娘,这不成了鼓词上的称呼了他心里想着,脸上也不觉有了笑容。

    司空玉兰望着他,问道:“你笑什么呢”

    宇文不弃道:“没有呀!”

    司空玉兰飞红着脸,说道:“你一定在笑我了,快说出来,你笑我什么”

    宇文不弃道:“真的没有,在下是想起那两个人,刚才狼狈逃走的情形,觉得可笑!”

    “哦!对了!”

    司空玉兰眨着眼睛,说道:“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怎样把他们打败的”

    宇文不弃把刚才动手的情形,大概说了一遍。

    司空玉兰睁大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望着宇文不弃,问道:“那天你说,你是路过灵山,听了两个黑衣汉子的话,才跟他们上去的,那么你本来是到那里的呢”

    宇文不弃心中一动,暗想:“我如果直接说出来求取解药来的,可能会引起她的误解,认为我明知她的来历,有意利用她了,倒不如让她自己说出好。”

    想到这里,就微微一笑道:“在下是到崂山去的。”

    司空玉兰问道:“宇文公子去崂山做甚么”

    宇文不弃笑道:“在下是去找一位异人的。”

    “异人”司空玉兰对这句话,大感兴趣,问道:“你去找怎样一个异人呢”

    “我也不知道。”

    宇文不弃道:“到了崂山,再去找当地的人打听”

    司空玉兰道:“你连人家姓名都不知道吗”

    宇文不弃道:“听说崂山有一位道人,专治疑难杂症,到了崂山脚下,一问便知。”

    司空玉兰问道:“你是找他治病来的”

    宇文不弃点点头,说道:“是的。”

    他没多说,就是要让她问下去。

    司空玉兰果然问道:“是你什么人得了病呢”

    宇文不弃道:“很多人。”

    “很多人”

    司空玉兰越听越奇,说道:“很多人得了病,那是什么病呢”

    “不知道。”宇文不弃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病症,群医束手,所以只好上崂山找那位专治疑难杂症的道人来了。”

    “哦!”司空玉兰偏着头,问道:“那是怎么样的病症呢”

    宇文不弃就要她问造句话,说道:“其实那也不是甚么病症,只是昏睡不醒,许多天了,一直不饮不食,如果说他们是病,那只是昏昏的睡着,没有什么大病,如果说他们不是病,怎么一直没醒过来请了几个有名的大夫,都说不出所以然来,连药方都不肯开,就走了。”

    司空玉兰,“哦”了一声,笑道:“这么说,你真是找对人了!”

    宇文不弃心中一动,忙道:“你认识那位道长”

    “没名没姓,我怎么会认识”

    司空玉兰道:“不过你陪我上灵山岛去,我保证你又可以取到灵药。”

    宇文不弃问道:“灵山岛上真有治得好昏睡的药草吗”

    司空玉兰朝他笑了笑说道:“你几个朋友得昏睡症,叫做冬眠,像蛇虫一入冬天,就穴居不出,不食不动一样。”

    宇文不弃道:“那是吃了什么毒药呢”

    “不是毒药,那叫做冬眠散!”

    司空玉兰道:“我爹有一种解药,专治冬眠的,你随我到岛上去,我会跟爹去要的。”

    宇文不弃故做不信的道:“令尊会治病吗”

    “人家还会骗你不成”

    司空玉兰又道:“我爹不是大夫,自然不会治病,但冬眠散是我爹师门传下来的药,自然也有解药了。”

    宇文不弃听得心里暗喜,说道:“姑娘此话当真”

    司空玉兰嗔道:“你这人”

    她忽然口气一顿,说道:“你反正答应护送我回岛上去的,到时我给你的解药,你拿去让朋友服了,就会知道,现在我说破嘴,你也不会相信的了。”

    宇文不弃道:“姑娘的话,在下自然相信的了。”

    司空玉兰听他说相信自己,登时心里大为高兴,含笑道:“我伤势已经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宇文不弃点点头,伸手招了招,叫道:“小乌,快来,我们要走了。”

    小乌果然一下跳了上来,宇文不弃抱起小乌,司空玉兰也依然戴上面具,两人继续上路。

    宇文不弃因她伤势初愈,赶到塔埠头,就找了一间小客店休息,第二天又相偕赶路,傍晚时分,才到了灵山卫。

    这里是沿海的一个大镇集,司空玉兰领着他走到大街上的一家较大的酒楼,找了一个临窗的座位坐下,然后朝宇文不弃娇笑道:“宇文公子,累你陪着我走了三天路,也救了我的命”

    宇文不弃没待她说下去,就截着道:“姑娘莫要说什么救命的话,这样说,岂不见外了”

    司空玉兰戴着面具,她脸上微微一热,心里甚是受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点头道:“你听我说下去呢!我是说,你为了我走了三天路,今晚应该由我请客,你不许跟我抢着会帐。”

    宇文不弃点头道:“好吧。”

    “我话还没说完呢!”

    司空玉兰又道:“从现在起,都由我来安排,不用你操心了。”

    宇文不弃道:“好吧!”

    司空玉兰朝他一笑,才招来了堂倌,站起身,低低的说了几句,堂倌领命而去。

    宇文不弃问道:“姑娘和他说什么呢”

    司空玉兰笑道:“我们说好了,不许你多问嘛,你怎么又问了”

    宇文不弃道:“好,好,我不问就是了。”

    不多回,堂倌陆续送上菜来,另外还有一小壶酒。

    司空玉兰一把接过酒壶,替宇文不弃和自己面前斟满了酒,然后举起酒杯,说道:“宇文公子,我不会喝酒,只能喝这一杯,我先敬你。”

    说完一口把酒喝干了。

    宇文不弃道:“应该在下”

    司空玉兰道:“这一杯是我敬你的,我只有一杯的量,你不该再敬我了。”

    宇文不弃和她对喝了一杯,连连点头道:“好,好。”

    司空玉兰手中拿着酒壶,又替他在杯中斟满了酒,说道:“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喝了,来,先吃些菜。”

    宇文不弃道:“怎好教姑娘给我斟酒呢”

    司空玉兰道:“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从现在起,什么都不用你管,现在你只要喝酒吃菜就好了。”

    “好,好。”宇文不弃拿起酒杯说道:“那么这一杯是我敬你的。”

    司空玉兰伸手一拦道:“我说过不许你再敬我吗”

    “你说过。”宇文不弃道:“在下敬你,是因为你敬了在下,礼貌上的回敬,也表示在下对姑娘的敬意,你只有一杯量,不用喝酒,在下干了就好。”

    说完果然把一杯酒干了。

    司空玉兰娇笑道:“你既然敬我,我自然也要干了。”

    急忙在自己杯中斟满了一杯,也一口喝了。

    宇文不弃不及阻拦,说道:“你不会喝酒,为什么还要喝呢”

    司空玉兰看他这般关心自己,心里一甜说道:“谁要你敬我的”

    宇文不弃道:“好了,现在姑娘可以把酒壶给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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