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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宇文不弃道:“我们是被人擒来了。”

    凌杏仙吃惊道:“什么人把我们擒来的我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

    宇文不弃道:“你还记得铁牛庙那个邋遢道士么我们就是着了他的道。”

    凌杏仙气道:“该死,那老杂毛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说话之时,伸手插腰间一摸,不禁失色道:“啊,龙哥哥,我那柄短剑,和革囊都不见了!”

    宇文不弃道:“兵器自然是被他们搜去了,而且在我们身上做了手脚,连真气都无法运行。”

    凌杏仙听表哥一说,急忙提气一试,果然一口真气再也无法提聚,不觉心头大急,一下扑入宇文不弃怀中,仰头说:“龙哥哥,我们怎么办呢”

    宇文不弃想起母亲时常说,不论遇到什么事故,第一必须保持冷静。他总究比凌杏仙大了一岁,上次出门,他经历了不少事情,此刻早已镇定下来,一手轻轻抚着她肩头,安慰道:“我们眼前处境,已难自主,急也没用,只有暂时忍耐,等待机会,再作道理。”

    凌杏仙用手理理鬓发,恨恨的道:“那老杂毛真是该死,下次遇上了,看我饶过他才怪!”

    宇文不弃道:“据我看来,那邋遢道士也只是奉命行事,并非主脑人物”

    凌杏仙道:“我们和他们无怨无仇,干么要设下圈套,陷害我们。”

    宇文不弃还未说话,突然听门声呀然,一道厚重的木门开处,透进光亮,只见一个长发披肩的青衣少女,缓步走了进来。

    宇文不弃、凌杏仙赶忙分开、各自退了一步,四只眼睛一霎不霎盯在那青衣少女身上。22




第两百七四章 犀利
    青衣少女俏生的走来,似是毫无戒备,两道秋波一抬,含笑点点头道:“两位已经醒来一会了么”

    宇文不弃道:“只是刚刚醒来,姑娘是什么人”

    青衣少女淡淡一笑道:“你们不用多问,我是请你们来的。”

    凌杏仙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青衣少女笑道:“这地方如果能告诉你们,那也用不着等两位睡熟了,再送进来了。”

    凌杏仙冷哼道:“用卑鄙手段把我们擒来,那有什么了不起”

    宇文不弃急忙朝她使了个眼色,一面说道:“听姑娘的口气,这里是十分隐密的所在,才不愿让外人知道了”

    青衣少女望了他一眼,笑笑道:“还是你相公明白,两位可以随我出去了。”

    凌杏仙披撇嘴,忍不任问道:“你要我们到哪里去”

    青衣少女道:“主人请两位到花厅相见。”

    宇文不弃想起昨晚听那店伙和豆腐老丁口中都曾提起过“主人”,不觉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贵主人想来定然是江湖上极有名头的人”

    青衣少女毫不思索的道:“自然咯,当今武林,还有谁比得上咱们主人的”一面转身朝外行去,一面又道:“两位请随我来。”

    宇文不弃、凌杏仙随着她走出暗室,外面是一道狭窄的走廊,走廊尽头,便是一座紧闭着的圆洞门,门口坐着一个灰衣驼背老人,瞧到青衣少女领着两人走来,一声不作,拉开半扇木门,等三人跨出圆门,木门重又关了起来。

    这圆门洞外是一条宽阔的甬道,两边种着花木,中间铺了大青石板,望去平整宽阔,只是左右夹峙的高墙,足有三丈来高。

    宇文不弃抬头看去,太阳已经直过,此刻该已是未牌时候了,心中暗暗忖道:“自己两人赶去铁牛庙,还是早晨的事,如果昏迷之后,就被人运送来此地,中间经过两三个时辰,那么此地离铁牛庙,少说也该在几十里之外了。”

    青衣少女缓步而行,一会工夫,进入花园之中。但见假山亭前,林木葱郁,四周峰峦隐隐,这座大宅,似是建在群山之间!

    穿过紫藤花架,行到一排五间精舍前面,青衣少女领着两人往里走去。经过一座穿堂,里面是一个小天井。

    两边木架上放着几十盆兰草,清香扑鼻:迎面是一间厅堂,檐前挂着一排湘帘,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

    青衣少女走到阶前,屈下一膝,高声道:“禀报主人,岳相公、凌姑娘两位,已经请来了。”

    只听里面传出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说道:“叫他们进来。”

    此人声音低沉,听来清晰入耳,只是难以分辨是男是女

    青衣少女应了声“是”,站起身朝宇文不弃两人躬身道:“主人请岳相公、凌姑娘入内奉茶。”

    宇文不弃心中暗道:“自己两人虽被他们擒来,但言词之间,倒还算客气。”

    心念方动,只见两名青衣少女,一左一右打起帘子。

    宇文不弃回头低声说道:“杏仙,随我进去。”

    说完,朝石阶上走去。两人进入一间精雅敞厅,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头戴连披风帽、身披宽大黑氅、面垂黑纱的人,端坐在一把紫檀交椅上。

    这人一身装束,显然是故示神秘,使人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宇文不弃不知如何称呼他才好,心中起了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不自觉的朝上抱拳一礼。

    那黑氅人两道眼神,透过黑纱,射了出来,逼视在宇文不弃脸上,清冷的道:“你就是宇文不弃么”

    宇文不弃只觉他眼神森寒,好像要一直看到自己心里一般,不知怎的竟然不敢和他对视,低头回答道:“正是在下。”

    黑氅人道:“你还有一个名字,可叫龙官”

    宇文不弃心中暗暗吃惊,付道:“自己乳名,不知他如何会知道的哪些看来,他们好像早已把自己底细,都调查清楚了。”心念转动,一面答道:“不错。”

    黑氅人目光一直盯视着宇文不弃,点点头,抬手道:“两位请坐。”

    宇文不弃拱手道:“老前辈差遣手下之人,把在下兄妹引出鲁山城,劫持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黑氅人怜声道:“我有话要问你。”

    此时先前那个青衣少女手托茶盘,送上两盏香茗,低声道:“岳相公、凌姑娘请用茶。”

    凌杏仙想起昨晚崔德和说的行走江湖,酒菜茶水,须得留神之言,不觉轻轻拉了一下宇文不弃的衣角,意思叫他不可饮用。

    黑擎人瞧在跟里,冷清一笑,道:“你可是怕我在茶水中下毒”

    宇文不弃倌两人在言语上说僵,连忙接月道:“老前辈有什么话要问,就请说吧!”

    凌杏仙道,“龙哥哥,慢点,我们先该问问清楚,他把我们当囚犯呢还是当客人”

    黑擎人道,“有何不同”

    凌杏仙道:“自然不同了,把我们视作囚犯,你纵然严刑逼供,也休想从我们口里,问出什么来。”

    黑擎人道:“我并无逼供之意。”

    凌杏仙道:“那是把我们当客人看了但我们身上穴道未解。这是待客之道么”

    黑氅人微微一哂,回头吩咐道:“过去解开他们身上穴道。”

    宇文不弃心中暗暗赞道:“表妹从未涉足江湖,但她日齿倒是犀利的很。”

    只见先前那名青衣少女应了声“是”,缓缓走近宇文不弃身边,举手拍活了宇文不弃被制经穴,然后又同样替凌杏仙拍开了穴道。

    宇文不弃只觉她腕力极强,动作怪异迅速,不似寻常解穴手法,心中暗道:“一个使女,已有这等上乘身手,她们主人的武功,就可想而知了。”

    凌杏仙道:“还有我们的兵刃暗器,也都被你手下搜去了。”

    黑氅人微有怒意,嘿然道:“都还给他们。”

    青衣少女领命退下,一会工夫,手上捧着宇文不弃的盘龙软剑,和凌杏仙的一柄短剑,一个革囊出来,送到两人面前。

    宇文不弃道:“多谢老前辈了。”

    伸手取过软剑,扣到腰间,凌杏仙也收起短剑,佩好革囊。

    黑氅人冷冷问道:“没缺少什么吧”

    宇文不弃欠身道:“老前辈好说,在下兄妹的东西,没有错了”

    黑氅人道:“很好,我要问你的,就是你前往泰山,一直到昨晚为止,遇上了些什么事故,据实说来。”

    宇文不弃心想:“原来他只是问我此行经过,但其中有些事情,可不能告诉于他”

    黑氅人两道森森的目光,透过面纱,一面逼视在宇文不弃脸上,冷冷说道:“据我所知,云中叟昔年受人之托,保存你父亲遗物,你是向他取东西去的了”

    宇文不弃听的暗暗一怔:“这事他如何会知道的”

    但人家既然一口道出,不承认也不成了,当下只好点了点头。

    黑氅人又道:“云中叟被害,是在你之前,还是你见过他之后发生的事”

    宇文不弃道:“是在下见到他之后发生的事。”

    黑氅人目光一亮,问道:“那你已经取到你父亲的遗物了”

    宇文不弃道:“没有,先父遗物,已经先一日被人取走了。”

    黑氅人身躯微微一动,问道:“是什么人取去的”

    宇文不弃道:“那人冒充在下骗去的。”

    黑氅人道:“云中叟那会如此糊涂唔,还是你从头说起,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论任何细节,都不准有半句遗漏之处。”

    宇文不弃心中暗暗道:“他问的这般详细,难道此事和他也有牵连”

    他依稀感到自己父亲虽已去世多年,但似是和江湖上许多人物有关,同时也觉得母亲从没和自己谈起父亲往事,好像是有意不让自己知道的,心中想着,一时只是沉吟不语。

    黑氅人冷冷一哼,道:“你可是不愿意说么”

    宇文不弃道:“老前辈多心了,在下并无此意。”

    只听黑氅人忽然叹息一声,徐徐说道:“此举不但关系你母安危,对你也是十分重要之事。”

    宇文不弃心中暗道:“这人不知是谁看他对自己两人,似无恶意。”

    当下就把自己在泰山脚下看到崂山门下和车大先生两个门人,被射工含沙射影毒死说起,一直到母亲失踪,自己和表妹赶到鲁山,和昨晚在鲁家庄发生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其中只是把在乱石穿孔学到的一套神奇身法、和遇上唐承宗,这两件事,回僻过不提。

    黑氅人两道森冷目光,一直盯着宇文不弃,听的十分仔细,等宇文不弃说完,才微微抬头向天,沉思有顷,问道:“你曾经亲眼看到那假冒你母的人,从土地庙出来,那就是说她身材、面貌,以至口音,都很橡你母亲了”

    宇文不弃道:“彩带魔女存心假扮家母,自然有几分相似的了,在下当时实在没有看得清楚。”

    黑氅人道:“亲若母子,纵然看的并不真切,也决不会看错,那是此人身材,定然和你母亲十分相似。”他没待宇文不弃开口,接着又道:“何况她和你说了话,若是口音不对,你也会立即察觉”22



第两百七五章 信念
    宇文不弃道:“彩带魔女声音冷峻,和家母不同。”

    黑氅人望了他一眼,徐徐说道:“你说她声音不同,那只是略带冷峻罢了,在路上也许匆促之间,没听出来:但回到家里,她和你说的话,当在三句以上,若是口音不像你母,那时还会听不出来么”

    宇文不弃听的不觉一怔,回想当时情形,果然觉得彩带魔女的口音,除了口气冷峻,确有几分和母亲相像。

    凌杏仙道:“不弃哥哥,这位老前辈说的不错,彩带魔女昨晚说话的声音,听来果然有些和姑妈相似。”

    黑氅人道,“她不是彩带魔女。”

    宇文不弃奇道,“老前辈说他不是彩带魔女那是什么人”

    黑氅人道:“这帮人行踪隐秘,目前我也查不出来”

    话声未落,只见一名青衣使女匆匆进来,朝黑氅人躬身道:“杜护法亲自赶来,说有重要之事,要见主人。”

    黑氅人似乎怔的一怔,点头道:“请他进来。”

    青衣使女领命退出,不多一回,听听厅外响起那使女的声音说道:“主人请杜护法人内相见。”

    湘帘卷处,只见一个身穿破烂道袍的道人,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他不就是邋遢道士,还有谁来

    宇文不弃暗暗忖道:“他们称邋遢道士杜护法,不知护法又是什么职司”

    邋遢道士目光一转,朝宇文不弃、凌杏仙两人打了个稽首,含笑道:“宇文相公、凌姑娘请了。”

    宇文不弃起身还礼,凌杏仙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邋遢道人耸耸肩,足上草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吱吱细响,他一直走到黑氅人面前,躬身稽道:“属下杜景康参见主人。”

    黑氅人抬手道,“杜护法不用多礼,请坐。”

    邋遢道士退到右首一把椅子上坐下。

    青衣使女替他送上一盏香茗,道:“杜护法,请用茶。”

    邋遢道士耸耸肩,连连躬身道:“多谢姑娘。”

    黑氅人道:“杜护法怎的和她们也客气起来了。”

    宇文不弃道:“看来老道士身份还不低呢!”

    邋遢道士两手捧起茗碗,凑着嘴唇,轻轻喝了一口,放下茶碗,就一脸谄笑的坐在那里,并没说话。

    黑氅人端坐上首,也并没问他有什么事来的

    两人不言不动,谁也没有开口。

    宇文不弃瞧的心头大奇:“方才那青衣使女明明说,他有重要事情来的,何以他们一个不说,一个不问”

    心中想着,也只好默默的在一旁枯坐。

    这样足足过了有一顿饭的工夫,邋遢道士忽然站起身,稽首道:“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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