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虚阙
凌杏仙坐在一旁,倒真的做到“棋旁不语”,原来她只是聚精会神的瞧着乐民吃子时的手法。直到黄昏时分,两人下了已经将近千盘,青衣使女又来请大家吃晚餐了。
宇文不弃、凌杏仙随着乐民进入后厅,中间那一席,依然摆满了热腾腾的菜肴,虚位以待。直到大家吃毕,依然不见那人前来吃饭,敢情他还在蒙头大睡,连饭都不想吃了。
跨出饭厅,宇文不弃眼看色已黑,想起自己两人今晚有事,莫要被乐者头拖着不放,耽误了正事,这就拱拱手道:“时间不早,今已经整整下了一,老丈也好休息了。”
在他想来,乐民嗜棋如命,自己要想不下,他未必就肯罢手,那知话声出口,乐民笑嘻嘻点头道:“不错,明就是大会正日了,今晚大家都好好睡上一觉,明才有精神。”
宇文不弃道:“老丈的极是,在下兄妹告辞了。”
乐民微微一笑,忽然凑过头来,压低声音道:“老汉看的出来,哥好像怀有心事,今晚是人家开山门的前夕,依老汉相劝好好去睡觉吧,不可自作聪明。”
宇文不弃听的蓦然一惊,还未开口。
乐夭民打了个呵欠,笑道:“你们回去吧,老汉也想睡觉了。”
宇文不弃、凌杏仙走出玲珑仙馆,凌杏仙悄悄问道:“大哥,他方才和你了些什么”
宇文不弃道:“你不是也听到了”
凌杏仙道:“没有,我只听他:“女娃儿,今便宜了你,没听到他跟你的话。”
宇文不弃听的暗暗称奇,一面道:“妹子,咱们回房再。”
两人匆匆回到揭秀馆,凌杏仙跟着宇文不弃走进房内,随手掩上木门,急急问道:“大哥乐老头究竟了什么”
宇文不弃把他的话,了一遍。
凌杏仙道:“这就奇了,他在同一时间,跟两个人的话,怎会不同的呢”到这里,忽然吃惊的道:“啊,大哥,听他口气,好像我们行藏,已经被他识破了呢”
宇文不弃沉吟道:”这位老丈,话诙谐,真叫人摸不清他的路数。”
凌杏仙道:“咱们今晚该如何呢”
宇文不弃剑眉一扬,颜色道:“既然决定了,纵是刀山油锅,也要去的了。”
凌杏仙问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呢”
宇文不弃想了想道:“一般夜行人,大概都在二更过后出动,但这里情形不同,我看还是过了三更再去,较为妥当。”
凌杏仙点点头道:“大哥决定了就好。”
宇文不弃道:“杏仙,时间还早,你快回房休息一回,莫要叫人起疑。”
凌杏仙粉脸一红,忽然间好像想起什么来了,口职啊”道:“大哥,你有没有发现乐老人家下棋吃子,都是极高深的点穴手法。”
宇文不弃道:“原来你也看出来了!”
凌杏仙道:“你们在船上下了三两晚,我都没有看出来,今多亏那个银发老前辈暗中指点,总算学到了三十六记点穴手法。”
宇文不弃道:“那是山扫雪翁,哦,你什么你学到了三十六记点穴手法”
凌杏仙奇道:“难道你没看出来”
宇文不弃道:“前几我已发觉这一点,他下棋的时候、随手乱抓,极像是接暗器的手法,但因为他三个指头,随便乱抓,根本不成章法,还以为是看了他下棋,自己触类旁通,领悟出来的。今看他抓那少岛主,和抓棋子一般,才使我想到他下棋的手法,可能就是武功,再仔细观察,发现他抓棋子的手法,共有七十二个手势,竟然是一套精奥绝伦的擒拿手法。”
凌杏仙道:“谁的我看了一个下午,他吃子的时候,虽是三指同出,但最后点出的只是一个食指,而且看来看去,就是那三十六个变化,大哥怎么看成了擒拿手法呢”
宇文不弃道:“这就奇了,我从上午看到下午,他下棋的手法,明明是一种擒拿手法,共有七十二个变化,决不会看错。”
凌杏仙睁大眼睛道:“这倒真是怪事,他一个人下棋,在同一时候,我们两个人竟会看到了两种不同的手法”
宇文不弃沉吟半晌,翟然道:“我想这是乐老人家有意以下棋的名,传我们的绝艺了。”
凌杏仙道:“乐老人家纵然有意传我们功夫,但怎会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不同呢”
宇文不弃笑道:“乐老人家号称奕仙,以他的功力,出手如同电光石火,何等快速,他每一出手,要让你看清,你就看清,不让你看清,你就休想看的清,何况你又坐在边上,方位和我不同,看到的自然也就各异了。”
凌杏仙道:“这么来,他真是神乎其技了!”
宇文经笑道:“这就叫奕仙嘛!”
凌杏仙嫣然笑道:“大哥学了七十二式擒拿手,我学会了三十六手点穴法,今晚正好给我们试试。”
宇文不弃道:“你快回房去吧,还有一段时间可以休息。”
凌杏仙点点头,悄俏闪出房去。
宇文不弃掩上房门,回到榻上,盘膝坐定,正待趁这段时光,调息行功,做上一回功夫。那知才一坐下,但觉心头思绪,纷至沓来:
从青衣妇人假扮母亲,想到了那位神秘莫测的黑氅老前辈,要自己两人假冒华山门下,前来赴会。以及亲眼瞧到车大先生毒发时的情景。接着又想到了奕仙乐民,两个体态轻盈,浓香熏饶花衫姑娘,高卧玲珑仙馆,不见其饶神秘人物
总之,枯坐了一会工夫,近日所见所遇,一幕一幕凌乱的从脑海上浮现而起,一时那里还静得下来索性睁开眼睛,仰首吐了口气,略作澄静。就在榻上,把日间和奕仙下棋时记忆下来的七十二式擒拿手法,缓缓复习了一遍,但觉这一套擒拿手法,愈练愈觉变化奇奥,精妙无方,心头大喜过望。
正在全神练习之时,但听耳边有人嘻嘻一笑,道:“孺子可教!”
宇文不弃方自一愣,连念头都来不及转,但觉黑甜穴上一麻,翻身倒下,呼呼睡去。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等他醒来色已经大亮,耳中但听楼下传来一阵清脆的摇铃之声!24
第两百九三章 防范
那是起床铃,催大家起床盥洗的铃声,再过顿饭时光、第二次铃声,就是早餐铃了。
宇文不弃蓦然一怔,望着窗外,自言自语的道:“亮了!难道已经是三月十一了么”
三月十一日,已是大会的正日子!
宇文不弃怔怔的站在窗前,他几乎要大声叫喊出来:“该死,该死,自己怎会睡的这么死法”
适时房门上起了剥落叩门之声,但听凌杏仙的声音叫道:“大哥,快开门。”
宇文不弃打开房门,凌杏仙很快的闪了进来,低着头道:“龙哥哥,我我昨晚睡着了,不知怎的,好好坐在床上的人,竟会睡熟了,你一定很生我的气了。”
宇文不弃瞧她胀红着脸盈盈欲涕,不觉摇摇头,道:“我没有生你的气。”
凌杏仙突然破涕为笑,抬眼道:“龙哥哥”
宇文不弃低低嘘了一声,道:“你又忘了,应该叫我大哥。”
凌杏仙急忙改口道:“大哥,你真的没生我的气”
宇文不弃道:“我也睡熟了,直到刚才才醒过来。”
凌杏仙睁大双目,奇道:“你也睡熟了我还当你没来叫我,就一个人去了呢!方才真把我急死了!”
宇文不弃道:“昨晚你回房之后,我原想运气调息,做一回功夫,那知思潮起伏,兀是定不下心来,就在床上温习日间下棋时学来的擒拿手法”
凌杏仙没待他完,抢着道:“大哥,我也是这样,坐在床上就是东想西想,索性练习乐老人家吃子的手法,不知怎的,就一下睡熟了,来真是奇怪,大哥,你知道我从来不贪睡的”
宇文不弃蓦然间,想起昨晚依稀听到耳边有人了句“孺子可教”,心中不觉一动,忍不住跌足道:“一定是他!”
凌杏仙听龙哥哥忽然没头没脑的了句“一定是他”,偏头问道:“大哥,你什么人”
宇文不弃恨恨的道:“你想还有谁我们都着了乐老头的道!”
凌杏仙奇道:“你乐老人家”
宇文不弃道:“不错,就是他,他昨晚和我们分手的时候,不是叫我们好好回来睡觉,不可自作聪明吗他一走看出我们的企图,才暗施手脚,阻止我们的行动。”
凌杏仙气道:“这老头真是岂有此理。”
宇文不弃沉吟道:“这也不能怪他,也许他是一番好意。”
凌杏仙哼道:“还是好意,他明明在帮着他们。”
宇文不弃道:“他在阻止我们前去冒险,也许是对的,我方才在想,大会前夕,对方防范可能更加严密,凭我们这点微未之技,实在无异是飞蛾扑火”
凌杏仙听的一呆,道:“那么我们难道”
宇文不弃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也许过了大会之后,对方在防范上,就不会这么严密,对我们更为有利”
话声未落,但听一阵清脆的铃声,隐隐传来。
宇文不弃就忙道:“妹子,我们赶快洗把脸,下去吃早餐了,大会的时间也快到了。”
两人匆匆洗了把脸,赶到膳堂大家已经全到齐了!
第十二章开山大典
宇文不弃、凌杏仙堪堪坐下,只见一名青衫汉子缓缓走了进来,双拳一抱,大声道:“诸位来宾,兄弟夏缘楷,忝为玲珑仙馆总管,本日大会,预定已时开始,诸位用毕早餐,请勿随意走动,大家到前厅集合,由兄弟陪同诸位入场。”
完,又拱了拱手,施施然朝外走去。
突然,只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叫道:“夏总管且慢!”
夏总管闻声停步,目光朝全厅转动,找不出话的是谁,不觉抱抱拳道:“方才叫住兄弟的,不知是哪一位姑娘”
那娇滴滴的声音嗤的笑道:“夏总管两眼只会往上看,我坐在下首,你哪里看得到”
这话的正是那个身穿花衫,浓香四溢的何嘉嘉!
夏总管转过身去,但觉一股甜香,直钻鼻孔,两眼一直,连连陪笑道:“是、是、姑娘叫住兄弟,不知有何见教”
何嘉嘉娇笑道:“没有什么,我想问问夏总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夏总管搔搔头颈,咽了口口水,道:“这时候还是卯时,唔,快该辰时了。”
何嘉嘉道:“就是咯,这时候还只有卯时,大会要到已时才开,干嘛咱们要这样早去”
夏总管听的一呆,呐呐道:“这个这个兄弟也弄不清楚,这是上面规定的,叫兄弟陪同诸位早些入场。”
宇文不弃瞧的暗暗好笑,心想:“这样一个颟顶无能的家伙,也好当什么总管”
何嘉嘉道:“这一个时辰,咱们坐在会场里,多无聊总管既然作不了主,咱们只有按照规定准时入场了。”
夏总管傻笑道:“是、是、大家都该按照规定,准时入场才好,兄弟就在前厅恭候诸位了。”
话声一落,大步走了出去。
大家匆匆吃毕早餐,朝前厅走去,这情形和前初来时一样,阶前放了一张横案,众人必须鱼贯从案前经过。
案后站立一名青衣使女,面前摊开着一本名册,从她面前经过的人,经她核对名册,每人发给一条上面写好了某派某某的湖色绸质名签。绸签上面,还缀着一朵红色纸花,大家领到绸签,随手就别到衣襟上。
夏总管早已背负双手,站在厅上,直等大家依次领了绸签,进入大厅,才拱拱手道:“诸位现在就可以进会场去了,兄弟替大家领路。”
完,领先朝挹秀馆外走去。
宇文不弃、凌杏仙跟着大家步出挹秀馆大门,循右首一条径,鱼贯穿出花林,行约半里,前面一片草坪上,矗立着一座建筑宏伟的高大屋宇。
大门前面高扎彩牌,装点得堂皇庄严!
宇文不弃心中暗暗忖道:“这座屋宇,大概就是自己昨在假山上看到的那一幢了!”
夏总管领着大家,越过草坪,行到门口,只见石阶前面,蹲着两只高大石狮,左右各站名黄衣佩刀汉子,有如泥塑木雕一般,静立不动。
正中彩牌上红绸金字,写着,“铜沙岛开山大典”七个大字。
大门敞开,远望进去,但觉里面是一座宫殿式的大厅。画栋雕梁,极为深广。
刚到门口,就有两名黄衣大汉行了过来,朝夏总管衣襟上望了一眼,原来夏总管襟上也早已别了一条青绸名签,上影青衣堂总管夏缘楷”字样。
夏总管回身道:“诸位请随兄弟进去。”一行人跟在他身后,从两名大汉中间,鱼贯跨上石阶。
那两名黄衣大汉目光炯炯,一霎不霎瞧着每人衣襟上的名签,直等大家登上石阶,才回身退下。
宇文不弃心中暗道:“他们戒备如此周密,那是防范有人混进会场去了。”
大门里面,又是一个大井,从大门进去,地上铺着一条红绒地毯,直达大厅,厅上放满了一排排木椅。
这时已有几十个人坐在后排,但却肃静得没有一丝声息。
夏总管走到厅前,忽然停步,转身道:“诸位进入会场,请把面纱取下,从现在起,不需再戴面纱了,好,诸位就请随我进去。”
大家依着夏总管指示,取下蒙面黑纱,鱼贯入场。夏总管把众人领到右首后排,才拱拱手道:“这三排椅子,就是诸位的坐位了,请各按自己的号码入座,兄弟另有事去,恕不招待。”
完,拱拱手,正待退出!
只听有人叫道:“夏总管。”
这娇滴滴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又是何嘉嘉了,但因此刻大家都除下了面纱,许多人都想瞧瞧她花容,闻声不禁的回头过去。
不瞧犹罢,这一瞧,每个男饶眼睛,都瞧直了,原来她竟然是一个笑靥如化,明眸如星的绝色少女!
眼前三十几个人中,就有十来位姑娘,十澳姑娘,个个部像一朵花儿,难道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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