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的秘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格兰折耳猫
男人在电话那头推脱着说:“这位小姐看上去结婚的心思不重,我与她根本就谈不拢。不咸不淡的样子,让人摸不透情绪。”
又是这个样子,之前多少人都让她这样推掉了?奶奶一听,火气就上来了。再后来,就进了医院。
严真哭笑不得。
想了想,她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对拦着她的李嫂说:“您不懂这个老太太,她要是生气了,就得让她骂回来,不然回头还有你受的。”
奶奶还在沉沉的睡着,严真送走了李嫂,在奶奶的床前坐下。奶奶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却不似其他同龄的老人一般两鬓斑白,细看,她还是有好多黑发的,这是奶奶一直引以为傲的地方。可是这几年来,为了她,奶奶也没少添白发。
想一想,严真觉得对不起奶奶。
病房的窗户没关上,有阵阵凉风透过窗纱吹了进来,严真踱步到窗前,去关窗户,却听见躺在病床上的奶奶说:“别关,让风给我降降火。”
严真失笑,还是关住了窗户,挂上一张笑脸转过身去:“奶奶,已经入秋了,您是还想感冒呀?”
老太太哼了一声:“早死早好,省的看着你们这些小的烦。”
上了年纪的人,似乎总容易变得孩子气,不知道是不是物极必反。严真当小学教师,应付孩子也算有一套,提奶奶掖了掖被角:“奶奶。”
奶奶握住她的手,苦口婆心地劝她:“小真,奶奶曾经在你爸坟头上发过誓,一定要顺顺利利地把你抚养成人,看着你结婚生子。他没能看见的,我用我的眼睛替他看。”
“可是小真呀,奶奶现在都六十八岁了,你还不肯原奶奶这个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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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严真哑然失声。
病房里瞬间陷入一阵沉默。
良久,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她偏过头望去,竟是顾珈铭的家长,顾淮越。
顾淮越敲了一下门,却发现这个时机不太好,可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前:“打扰了严老师,你的包落在我的车上了。”
严真顿时大窘,忙从他的手中接过自己的包。奶奶看着他,混沌的两眼微亮:“小真,这是?”
“这是我学生的家长,顺道就送我过来了。”她知道奶奶想什么,连忙解释。
下一秒,奶奶的眸色又黯淡了下去。这样的眼神,顾淮越也曾经在自家母亲那里看到过,熟悉的,只消一眼便明白了。
他微微一笑,偏过头看向身边低垂着头的严真:“那我先过去了严老师,有事再联系。”
回头,又看向病床上的老太太:“您也好好休息。”
“哎,哎……”老太太迭声应道,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惆怅,喃喃自语道,“怎么我小真就遇不上这样的男人呢?”
严真拎着包,听着奶奶的话,僵在原地。
…………
……
顾园的早晨都是在起床号声中开始的。
起床号的规矩是顾老爷子定下的,老爷子在基层部队工作的时候,住惯了军营,每天早上按着起床号起床梳洗出操,几十年的习惯了,早已成自然。晚上听着熄灯号入睡,早上听着起床号起床。
这习惯好,但可苦了顾园的一众人了,尤其是后进这个家门的梁和。她睡觉浅,稍微有些动静就得醒过来,更别提这号声了。冯湛安慰她:“嫂子,老爷子这号声啊,就您那会儿怀孕住在家里的时候停过,别的时候你也知道,啥时候停过啊。”
顾淮越看着一脸菜色的梁和,微微一笑:“怎么,不习惯?”
“不是。”梁和揉揉脖子,苦恼地说,“我起床的时候有些低血糖,要过一会儿才能缓过来。”望着园子里张嫂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小花,梁和说,“二哥你不常回来,该是你不习惯老爷子这号声吧?”
意料之外的,顾淮越摇摇头,“我也是个当兵的,这号,在哪里响都是响。”他笑了笑,将手滑入口袋,说,“这号声,在你看来是闹钟,可是在军人看来就是命令,得立刻执行,不得延误。”
梁和嘀咕:“这对我来说也是命令,完完全全的命令。”
“那很好。”顾淮越笑着点评,“说明你已经完全具备了军嫂的觉悟。”
晚上,参谋长亲自接儿子放学,小祸害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眼神非常戒备:“顾首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忽然对他这么好,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要知道,身为儿子,他也很少享受过这位大校先生开车接送的待遇。
顾淮越哭笑不得地给他一个毛栗子:“有什么问题?嗯?”
小祸害捂住脑袋,小脸顿时皱成了包子,哀怨地爬上车,抱着书包:“我们老师说过,一个人平常不怎么爱搭理你,忽然回头对你一笑,那肯定是有阴谋。”说着他爬起来,小手捂在首长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你肯定是干啥对不起我的事儿了,你说,你是不是又打算把我丢下回b市了?”
顾首长闻言微微抽了抽嘴角,而后侧过身去抚摸儿子的小脑袋,“这次爸爸会多待几天,所以你不必担心。”
顾珈铭瘪瘪嘴:“说话算话。”
顾淮越笑:“给你立军令状都行。”
摸着儿子的小脑袋,顾淮越微微有些出神,看来他把儿子已经丢出阴影来了,也难为他常年不在家,儿子见了他还那么亲。
用母亲的话说,珈铭这么粘他,是因为他没有妈妈,只有爸爸。有一个妈妈照顾他就会好些。
母亲的意思他当然懂,却总是一笑置之。而如今母亲总算是耐不住了,要开始对他逼婚了,近在眼前的老爷子的寿宴就是他的鸿门宴。
该去哪儿找一个合适的女人来把母亲搪塞过去呢?这真是一个问题。
顾珈铭也头疼,愁眉苦脸地蔫在座位上,软糯地说:“爸爸,今天我们语文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
“怎么?任务完成有困难?”打了转向灯开过一个弯。
“嗯。”顾珈铭沮丧的用一双小胖手捂住自己的脸,从手缝间叹出一口气来。
这么严重?他挑挑眉:“是什么题目?”
“我的妈妈。”
顾淮越微怔。
顾珈铭继续说:“我们音乐老师说世上只有妈妈好,可是我们语文老师说,有时候没有妈妈也不一定不幸福。诶,我都要绕昏了。”
“你们语文老师是谁?”
“严老师。”小祸害脆生生的童音响起,“就是我们班主任。”
哦,严真。他默念她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男未婚女未嫁,多好的结婚条件呀。
存稿马上就要木有了,亚历山大,~~~~(>_<)~~~~ 希望筒子们给我撒花添加添加动力呀,想想,顾二找谁来呢,哈哈,乃们都懂得哟。
另外告诉大家一个消息,那就是,中校那本多半也要出了。希望拿到中校实体书的孩纸们有福啦,嘿嘿嘿嘿嘿~ 最近在考虑要不要在添点儿番外,好吧,等我先把叶老师那文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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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07、 ...
(7)
接到顾淮越的电话,严真有些意外。
她刚上完课,还未来得及喝一口水,穿梭在嘈杂的走廊上,她嗓子干干的讲着电话:“呃,抱歉,我没听明白,可以再说一遍吗?”
许是听到了这边吵闹的声响,那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想请严老师帮个忙。”严真愣了一下,抿了口温水,她轻声说:“什么忙?”
顾淮越微沉吟,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可以的话,我想邀请严老师来家里做客。”
“做客?”她微怔,而后下意识地说,“是这样的,我们很少去学生家里家访,有什么问题可以来学校谈……”
对方很快截住她的话头:“不是以珈铭老师的身份。”
那是……?
“以我朋友的身份。”
朋友?
“顾先生,哦不,顾首……”
严真顿时有些混乱,那头立马低沉的声线安稳住了她,一番解释之后,她恍然大悟:“呃,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假扮你的……来搪塞你的母亲?在你父亲的寿辰上?”她不好意思说“女朋友”三个字,就跳了过去。
“只当我朋友就可以。”
他说完,严真能感觉到脸部温度的迅速上升,合着还是她自作多情来着,顿时无语。
实际上顾淮越是为了减轻她的负担。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奇特的理由有求于人,话锋自然不能太过尖锐,要处处留有余地。更何况,他单身这么多年,顾母李琬早就急坏了,就算他身边只有一个女性朋友,也能让她看到希望。深谙母亲心性的他,自然不会做过。
沉默了半晌,严真问:“可以问一下,为什么请我帮忙么?”
顾淮越也毫不避讳原因,“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一个。”也是他回来之后,唯一接触过的适龄女性。 不过他想,这个原因她或许不会高兴听到的。
思考了片刻,严真答应了下来。
虽然静下心来想,严真隐隐约约觉得这个答未免有些荒唐。可是,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一忙还一忙了,他昨天不是还帮过自己么。
……
…………
顾长志的七十大寿安排在了周五。
本来是要办在dyt的,可是老将军不乐意。老将军的原话说:“又不是检阅部队,摆那么大的场子干什么,就是老战友叙叙旧,在家里吧。”
能大办这个寿宴已经是老将军的妥协了,李琬自然不会再跟老头子要求更多。更何况顾园够大,安排一场派对也没有问题。
严真坐在家里,却有些发愁。她大概知道顾家的背景,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打扮和穿戴才适合她这个“女性朋友”的身份。
奶奶见她在镜子前化妆,看了看表,不由得问:“这都快六点了,你还要出去?还化妆?”
“今晚有个约会。”严真说,“您一个人在家,行吗?”
约会?!奶奶反映了半天反应过来了,立马喜笑颜开,眼角凝成了一朵花:“去吧去吧,不用担心奶奶。”
看那神情,奶奶准是又误解了,她一笑,也懒得去解释。放在一旁的电话微微震动了一下,她扫了一眼,便拿着东西向楼下走去了。
等在小区外不远处的是一辆低调的猎豹车,部队常见的车种,不稀奇。还未等她走近,车门就打开了,顾淮越走了下来。
严真不禁停了脚步,有些不安地朝自己身上看去,“我这样,还行吗?”
顾淮越凝视了一会儿,感觉眼前一亮。挑了挑眉,他轻笑:“不错。”
车子稳稳地向顾园驶去,严真坐在副驾上,有些难安。
“不用紧张严老师。”低沉的声音响起,她慌忙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一阵窘迫。
而后,她笑了下,试图缓解自己此刻的紧张:“说实话,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做。”严真不禁问:“这样可以吗?万一你母亲以后再追问起来,怎么办?”
“那就是我的问题了。”他笑,回答的很简洁。
也对。既然有办法开始,自然也就有办法收尾。严真彻底放下了心。
顾家的房子坐落在c市最古老的一条街,早些时候这里住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一扇扇朱门后头各个都是大户。轮到现在了,住在这里面的也是有身份的人。身为c市人,严真从来都只是从这座大院的门前走过,当时所见之景就是两个哨兵一左一右站的,跟门神似地。
这一次,她进来了。
顾淮越进门,就看见等在门口的冯湛,那小子正站在原地急着打转呢,一看见就赶紧迎过来:“我说参谋长,咱将军夫人一早就说了,让您今儿别出门,您还这么晚回来。”
顾淮越把车钥匙塞给他,静静听他抱怨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还不急,你急什么,立正稍息向后转齐步走。”
冯湛苦着一张皱成包子的脸转过身向屋里走去,还没走几步,忽然恍然大悟了过来,扭过头来,有点儿不可置信:“参谋长,这,这是?”
他的手指指着严真,严真被他弄得脚步一顿。
顾淮越瞥过去一眼,就手给了他一个毛栗子:“继续执行命令。”
严真微一笑:“这人还挺有趣。”
顾淮越也笑笑:“他是我爸的警卫员,老爷子身边的活宝。”
顾淮越带着严真还没走到大厅,就被眼尖的李琬给看见了。不是她眼神太好,是她着实有些难以相信,她的大儿子竟然带回来一个女人,还有说有笑的?
一看到这副场景她立刻就淡定不了了,放下茶杯立刻就走了出去,眼角挂着一丝讶异:“淮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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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越微一掀眸,轻描淡写地解释:“这是我的朋友。严真。”
严真倒是有些局促,双手无意识地揪住裙缝,听着顾淮越的介绍,微弯唇角,问好:“您好,伯母。”
李琬上下端详一番,还未开口说话,一个脆生生的童音就从客厅传了过来:“严老师?”
回头,是嘴巴张成喔型的顾珈铭小朋友,手里拿着组装了一半的玩具眨巴眨巴眼睛站在那里。过一会儿,扔下玩具,跑过来抓住顾淮越的裤腿,问:“我们严老师要来家访的?”问完又低头嘀咕:“我这阵子表现可好啦。”
三个大人相视一笑,让小家伙儿这么一搅和,李琬算是明白了严真的另一层身份,原来是珈铭的老师。工作虽然普通了点,但是长相漂亮,看在眼里舒服,第一印象还算可以。
“严小姐是珈铭的老师?”李琬问。
“嗯。”严真点点头。
李琬一笑,“我们珈铭是个捣蛋鬼,甭看他面上乖,其实肚子里也装着坏水儿呢。”
两个大人都是浅笑一下,小盆友倒先不乐意了:“奶奶,我可是您的亲孙子。”
顾淮越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而后看向母亲:“妈,您先带严真去客厅休息一会儿吧,我去二楼看看老爷子准备好没。”
“哎,行。”李琬大方地把严真拉到身边,带着她向沙发走去。
严真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顾淮越,他只是微微一笑,向她点了点头。
严真刚坐下,一杯热茶就放在了她的面前,她忙低声说谢谢,捧起来轻轻啜了一口,有淡淡的香气。
李琬站在她面前,凝视了她一会儿,心情有些复杂。儿子很少带女人来家里,这点儿她是知道的,如今带了一位,且不说是不是存了敷衍她的心思,总归是让她见着人了。能见着人,她已经很意外了,其他的,再慢慢说。
打定主意的李琬转身去忙。
老爷子的寿宴晚上七点半正式开始,偌大的顾家花园也一切按部就班的布置妥当。
虽然按照李琬的意思是要大办,但是这个大到底也有限度,来往的都是老将军多年的战友,熟人。其中不乏有一些深居简出的,李琬瞒着老爷子给他邀请了过来,让他可算高兴了一回,顾家两个儿子也一路陪着老爷子。
严真也就顺带着见到了顾淮越的弟弟和哥哥,见到的人让她感到不轻松,她也隐约觉得这个家庭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扭头,入目的是一张团着柔和笑意的脸:“累不?要不跟我上楼休息一会儿?”
她笑:“好。”
那张脸笑意更甚,在严真扭头之后偷偷向顾淮越挤了挤眼睛。
两人离开,在场的三个男人却不由自主地都笑了。
顾淮越松了松领口,慢慢开口:“淮宁,我怎么看你们家梁和和越来越淘气了?”
顾淮宁挑挑眉:“有意见?”
不常露面的大哥顾淮清跟这两个女人都不熟,不过他确实关心弟弟的情况,便问:“这个严真,是你的……?”
“算是朋友。”顾淮越答。
顾园的二楼有一个小露台,严真跟梁和和趁着人多躲在这里。梁和一坐下就忙不迭地脱了自己脚下的高跟鞋,皱着眉揉小腿,瞥见她,还不忘问:“站那久腿不酸吗?脱下来歇一会儿吧。”
严真有些讶异,忙摇了摇头。
梁和咯咯一笑:“没事儿,这里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
严真犹豫一会儿,还是坐下来,将双脚从鞋中稍稍拖了出来,放松一下小腿。
“你是珈铭的老师?”
“我是他的班主任。”严真一笑,回答。
梁和点点头,低头嘀咕:“难怪今天晚上他这么乖。”
说完两人一阵沉默,严真本就不善多言,只转头静静地看着窗外,夜幕早已低垂,可是顾园里却是灯火辉煌,来得人也不算少,气氛却很好,并不嘈杂。这些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若是要她一个个的见过,恐怕腿都要软几分。
“唔,今晚的重头戏来了。”梁和忽然一笑,下巴朝下面抬了抬。
严真有些不解,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在一片灯光凝聚的地方,她看见了几个人。
“他们是?”她迟疑地问。
梁和眼睛转了转,说:“是总政副主任沈一鸣,还有他的夫人和小女儿,沈孟娇。”
哦?她又望过去几眼,隐约可以看见一位穿着白色礼服的女孩儿,依偎在一个中年女人身边。
她端起手边的茶,轻轻地啜了一口,淡淡的茶香,涩涩地苦味,萦绕在舌尖,久不散去。茶,是好茶,可尝在她嘴里的却只是苦涩。
楼下那副亲昵无比的画面从眼前闪过,她忍不住又瞥过去了一眼,却不料对上了那个中年女人投上来的视线,她蓦地有些慌乱,有偷窥被人抓包的错觉,忙起身离开,却不想一下子踩歪了高跟鞋,将脚踝崴了一下。她顿时疼得皱了皱眉,俯□轻揉了脚踝几下。
梁和一把扶住她,关切地问:“没事儿吧?”
“没事……”严真试图微笑,可梁和却显得比她还着急,一边安抚她一边说,“你等等,我去叫二哥来。”
“诶,真不用……”严真无力地补充,可哪儿还见梁和的身影。
结果,让严真更无力地是,梁和这姑娘不仅叫来了顾淮越,还把顾母和顾淮宁叫了上来。
李琬先看了一眼,明白过来了,就伸手拍了梁和肩膀一下:“看你火急火燎的样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呢。”
梁姑娘张了张嘴巴,没说话。顾团长勾了勾唇角,揽住老婆的腰,小小安慰了她一下。
李琬说:“严老师没事儿吧,不行就先让淮越送你回去?”虽是对她说,目光却是看着顾淮越。
“能走吗?”顾淮越走上前,右手微微向前伸。
她眨眨眼,轻声说:“能走的,不是很严重。”
“那就好。”他放下心,“走吧,我送你回家。”
一路无语,严真将车子窗户半降下来,有凉凉的风洒进来,她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太拘谨,太严肃了,她这样端了一晚上,几乎就要不适应了,好在终于离开了。
车子依旧停在院子门口。严真打开门,准备下车,忽然听见顾淮越喊:“严真。”
“嗯?”她诧异的回望。
只见他轻笑了下,“谢谢你了。”
严真微微一笑:“没关系的,不过这种办法只能用一次。下次估计就不灵了。”迎上他的眼神,她说,“我之前也试过的,后来我的奶奶就学聪明了。”
顾淮越沉默几秒,而后微微勾了下唇角,笑了:“严老师,等一下。”
严真立在原地,看着他向她走来,听他说:“我们部队上有个治疗崴脚的土方子,严老师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试。”
“呃……好的。”她迷迷糊糊地答应了,而后就看见他俯□去,在她还来不及惊讶的顺当,握住她的脚踝,一使力,将它扳正。
她顿时疼得颤栗,几乎惊呼出声,却还是咬住下唇,忍住了。
顾淮越扶住她的小臂,等她慢慢缓过来,又递上了一个干净的手帕:“有点儿疼,不过明天早上起来应该就会好了,而且不会肿。”
“谢谢……”严真含糊不清地说道,心里却在念叨,她宁愿肿宁愿肿!
顾淮越似是明白她的心思,轻笑了下,说:“有些疼,得快点儿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有点儿标题党(挖鼻孔……),大家不要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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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 ...
开车回到顾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大半的客人都已送走,客厅的灯却还亮着。
顾淮越不着急进门,抓住正在园子里打扫卫生的冯湛,问道:“还有谁没走?”
冯湛揪着扫把支唔唔半天,不知道该不该说。顾淮越也不消他说了,只这一神情,他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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